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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晴了 -【調教初唐】《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24 PM     標題: 晴了 -【調教初唐】《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0-12-16 07:06 PM 編輯

【小說書名】: 調教初唐

【小說作者】: 晴了

【作者簡介】:  

  太陽出來了....天就晴了,這就是我名字的來源。
  風和日麗的日子,坐在陽台的躺椅上
  打個盹,喝上一杯梅汁...邪惡與快樂的新書要開盤了

【內容簡介】:

  「我...我叫李治,我姐讓我來的,不干我的事...」小屁孩嘴一撅一撅的,看樣子差點要哭了。

  我趕緊換張慈詳的笑臉,很和藹地摸摸未來唐朝皇帝李治的腦袋:「別哭啊,哥哥給你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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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最強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戀代表,被後世稱為嚮往自由戀愛的偉大先驅者

  高陽公主正緩緩地抬起了頭,俏臉向我展顏一笑,眉舒、眸彎,酒旋隱現,嘴角翹起了完美的弧度。

  美得極致,媚得入骨,讓我完全地窒息。

  -----

  「賤妾武照......」未來的女皇帝,讓整個唐王朝戰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六親不認的鐵娘子武則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紅著俏臉,輕言細語地應聲答道......

  -----

  羊脂一般白膩的圓潤又不失線條的手兒還看似嬌弱地搭在翹立在地面的宣花大斧斧柄上,

  一頭墨烏的秀髮緊紮在粉色的彩巾內,鬢角處依舊垂下了幾縷青絲,


  白膩的肌膚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意,細汗順頰而滑落,春水桃花裹面一般,更添三分水色。

  這武力值全滿、豐盈性感的妞就是我的平妻?程妖精的七閨女?

  -----

  大唐新名人、優秀穿越傑出青年、房府之二男悲憤地翹起了手指頭指著滿天神佛,

  無語望蒼天,一幫沒道德的傢伙,啥意思,有本事別玩俺這個正人君子,去玩戲說歷史的導演們去......

  --本書很輕鬆,不是那種很嚴肅沉重的架空歷史,希望能給所有喜歡本書的讀者帶來些愉快的心情。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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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26 PM

正文 第一章 房府之二男


  「聽說了嗎?二少爺偷老爺的東西,被老爺打成了傻子。」汗...

  「才不是,是二少爺偷了老爺的東西,被老爺發現了,老爺一氣之下把二少爺打了一頓,不想被主母撞見,然後老爺被主母打了一頓,主母武力值太高了,掌風不小心把屏風掛倒,把遺愛少爺壓傻了。」瀑布汗...

  「你聽說了嗎?房家二少被我朝第一妒婦打成了傻子。」黃果樹瀑布汗...

  「如此歪風,絕不可長,虎毒尚不食兒,房家...本來房二少爺就傻,現在...唉...」尼加拉瓜瀑布汗......

  唐朝的八卦者以媲美二十一世紀狗仔隊的速度把房家二少爺犯傻的事在整個長安城風傳,就算是躲在房家內院裝死養傷的我也有所耳聞。

  坐在門口,一襲綢衫,露出具有暴炸力的胸肌還有手臂,保持著思想者的姿勢,思考,這是我打昨天夜裡清醒過來之後一直在做的事。穿越了...我竟然穿越了,賣糕的佛祖啊,該死的貴J058XX,該死的麵包車,該死的上汽通用五菱,該死的沒有紅綠燈的三叉路口,還有那本該死的過期電腦報。

  房俊,我現在的名字,問題,我不過是一所師資力量缺乏的私辦學校中萬金油老師中的一員,雖然歷史不是我在學校時的強項,但是,每一位新時代憤青都會牢記初唐萬國來朝的盛世,所以,對於初唐的歷史還有知道一些滴,特別是那幾位名震今古的強悍武MM,還有高陽MM,還有位就是我現在的娘親房夫人盧氏......

  至少知道房玄齡老頭家的嫡子之二,也就是現在的我,只長身板不長腦袋的房俊,字遺愛,大約再過倆月就滿十六歲,可是身高已經超過了我十八歲時的個頭,至少一米七五,體重嘛...看看胸肌,嗯嗯,至少也得七十公斤。身體是結實了,可問題也來了。

  最多一兩年,偶就要被偉大滴李世民大帝陛下賜婚,然後,歷史上最強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戀代表,被後世稱為嚮往自由戀愛的偉大先驅者高陽公主 MM,就會夾雜著強大的王霸之氣,手提皮鞭,腳踏風火輪,殺氣騰騰、煙塵滾滾滴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可怕的事情就會發生,我被高陽MM戴上巨綠的帽子,而且會因為死翹翹,老逗死得早了,他不會有事,可是我跟卻要被在拉到刑場剁肉餡子玩。

  「我靠...用得著這麼玩我嗎?想玩我,至少得給我個理由先!」狠狠地朝著前面的地面吐了口唾沫,用周星星的名言來發洩下。

  「少爺...少爺,您又犯病了?」口水才落地,就聽到了身後的驚呼聲。又是她...頭疼,這丫頭,就是那天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看到的那個古裝小蘿利,據她自己說,是專門服侍我的丫頭,名叫綠蝶,芳齡十四歲半。名字乍聽之下覺得很土,但回味起來偏偏又很有意境的名字。

  「我沒事,我不過是在複習一下大片裡的情節...」我朝著小丫頭露出了門牙,展現我的善意。

  「大...大片?」小丫頭片子眼中星光閃閃。

  「嗯,就是...」我伸手比畫了個四方形:「在一個框框裡,有很多人在裡面演戲...」

  「少爺...少爺,別說話,小蝶去喊夫人...」小丫頭眼中的星光有向淚光發展的趨勢。

  這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綠蝶一天倒晚就像塊膏藥,說錯,像是我的影子,除了茅房之外,任何時間和地點,只要我一睜眼,就能見過這小丫頭那雙漂亮得驚人的大眼睛,只要我做了任何一件有背唐代風尚和斯文的行為,這小丫頭立馬就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控訴,壞...太壞了。

  小丫頭那小身板,讓身為老師的我無法做出任何一種有背現代教育精神的舉動。不打漂亮女人,這是我的準則,更不會打漂亮的小女人,這是我的原則,當然...如果長的太對不起觀眾,我怕我會忍不住出手,這屬於我的本能。

  「別,我沒犯病。」我朝這丫頭瞪圓了眼。

  小綠蝶戰戰兢兢地朝著我跟前伸出了一隻漂亮晶瑩的手,我點頭:「嗯,這是你的手指,指甲很漂亮。」

  小綠蝶飛快地把白如水蔥的手指縮回袖內,小臉蛋上酡紅:「奴婢是想看少爺還燒不燒...」

  我差點嚥氣,我很燒嗎?算了,不計較:「...少爺我不燒...綠蝶小妹妹,麻煩你幫我倒杯水來,記得要涼的。」還是把她支開比較保險。

  「小蝶不敢當,請少爺別這樣跟奴婢說話,要是讓夫人或管家看到了,非打死綠蝶不可...」一身的粉色長裙的小丫頭漂亮的大眼睛淚眼婆娑。眼神怯怯的...

  「小丫頭,去給少爺倒水,記得要涼的,快點!」我惡身惡氣地,還揮起了如同斯瓦辛格一股的胳膊來增加說服力。

  「是,綠蝶遵命...」小丫頭立即服服貼貼地,如同小綿羊一般小步地朝著屋內擺放茶水的案幾走去,眉宇間帶著孜孜的喜意。太可怕了...看來我的口水比我的胳膊更具殺傷力?小丫頭難道是受虐狂?冷汗...我可不是虐待狂,更不是蘿莉控,不過嘛......漂亮清純、溫順可人、天然而無污染的小環蘿莉 MM比起後世那些叨煙酗酒染著七彩髮色的小蘿莉們對邪惡大叔更具殺傷力。不由自主地為心裡的想法而點頭贊同,忽然又覺得汗顏,我果然也很邪惡...

  「俊兒...俊兒,該吃藥了...」親愛的房家主母盧氏在家僕的供衛中朝著我走了過來。身邊的一位侍女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甜得膩人的稱呼讓我渾身雞皮。她的身後還跟著房家的管家房慎,一位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有些乾瘦,一身漿洗得乾淨整潔的長衫,卻透著一股就算是大學校長都沒有的氣勢,不愧是唐初名相之家,就連個管家的氣勢也不壓於後世在電視看到的那些省級幹部。

  「孩兒見過娘...見過...房...」我站了起來,雙手拱起,不知道電視劇裡的禮儀和打招呼的方式是否與唐代真的一致。娘,這詞有點陌生...以前我在家都喊媽。

  「叫房叔...」盧氏似乎看到了我的猶豫。「哦...見過房叔。」

  「折殺老朽了...二少爺切莫如此稱呼。直呼一聲管家也就是對老朽的抬愛了...」房慎的表情十分的詭異,有些像是驚訝,又有點歎息的意思。

  「房慎,別說這種話,你雖是管家的身份,可你也是我夫君的遠房表親,俊兒喊你一聲房叔你也當得起...」盧氏很有大家風範,淡淡地揮了揮手。

  「是...夫人。」房慎對盧氏的話不敢怠慢,低眉順眼地答道。

  「快坐下,俊兒,你身子虛,大夫說了,你該多休息...今天可好些了,記得為娘了嗎?」盧氏把湯藥交給了身邊的丫環,抬手捧著我的臉左右端詳。

  「沒...孩兒還是沒有想起,就記得我是在這裡長大的...」就算是恢復記憶,打死也不能說。因為,至少得碼個位置,可不能讓這一家子把俺一個丟大街上去。這可是唐朝,憑我拿手的電腦黑客技術在這個時代根本找不到飯吃,除非我先在唐朝製造出二極管計算機,搭建出互聯網。

  「可憐的兒啊...」盧氏又開始淚花滾滾。「老東西打人也不知道輕重,你不就是把陛下賜的玉如意拿去當了換酒喝嗎?又不是打碎了,又不是不可以贖回來......」

  「啊?...」感情這俊少爺不光是未來的綠頭黨,而且還一位強悍得彪乎乎的紈褲子弟,太牛了吧,李世民賜給他老爸的東西也敢拿去當鋪換酒,害我聽到八卦的時候還以為是捕風捉影......

  「又不舒服了?俊兒...怎麼一頭的汗?」盧氏從懷中抽出塊絲帕,替我擦著腦門上的冷汗。

  「沒...只是,我竟然不記得這事了,太奇怪了...」我盡量讓臉上露出笑容。國家領導人賜的東西,國寶啊,當去當鋪換酒喝....恨不得抽這房遺愛兩巴掌。手剛舉起來,算了,現在抽我疼很。

  「都怪你父親,俊兒,不用怕,有為娘的在,他敢再動你一下,為娘就跟他拚命,娘就生了你們這仨小子,生生要是少了一個,娘就不活了...」號稱唐朝第一妒婦的盧氏,房玄齡的夫人,我眼前的老媽果然不是蓋的。

  「沒...兒子以前也是太不像話了,父親打得對...」這是實話,遇上這種不孝子,抽一頓算輕的了,要是我有這樣的孽子,怕是直接抽刀剁肉包餃子吃了都不解恨。

  「說的,為娘在,你怕什麼...好了,快把藥喝了吧,這可是我讓你父親請太醫開的藥方,乖,快張嘴...」盧氏從侍女手中接過了藥碗,遞到了我嘴邊,看樣子又要餵我喝藥。

  「娘,讓我自己來吧,我現在能動了...」我眼眶有點熱,這種感覺已經多少年沒有了。喊這聲娘還是有點...那個,畢竟,面前的盧氏不是我那千多年後的親生母親,可是她眼中那種對我,不,對房遺愛的寵溺,甚至讓我有些嫉妒起這個被我佔了身軀的紈褲子弟。看樣子,紈褲子弟的生成肯定是緣於有一位過度地寵他愛他的好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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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晴了....又出現了,新坑又來了,這一次,我以勇往無前的氣勢再次殺入了起點中文網....認識晴了的書友們,有票幫個票場,沒票幫個人場哈,不幫不行,晴了這仨月都在磨刀,菜刀、柴刀、西瓜刀很多,可以當飛刀射了...不給票不收藏的...小心了。


ps.剛剛用了伊利搜尋兩次都沒找到~如果有的話就請刪吧~另外~發魔機的時候~後面兩夜發完發現有人跟我一起po~我決定以後就給他po了~愛搶就給他吧...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29 PM

正文 第三章 我是哥倫比亞蝴蝶?

  
  「啊?」我靠,為什麼,今天難道我反老還童了?重頭倒尾一直在用單字來回應。

  「壓著我的新衣了,房家小子。」小蘿莉趾高氣揚地,仰著個下巴看著我,那眼神,很輕蔑,有必要嗎?這倒讓我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嫩嫩的鵝黃水衫,襯得她的肌膚像盛在奶油中的脂玉。

  「對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哈。」朝著小蘿莉露兩門牙表達了我的善良。這時候,李恪吩咐了車伕後也鑽進了車裡,瞧見小蘿莉瞪大眼睛恨恨地瞪著我。

  「漱妹怎麼了?」一屁股坐下,車伕揚鞭吆喝,馬車一搖一晃地開始前行。

  「他壓了我的新裙子。還...還喊我小妹妹,真沒規矩。」小蘿莉指了指那塊大概比一平方厘米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氣呼呼地瞪著我,表情有點猙獰。

  「我給你陪禮了...小妹妹。」我很善良,但並不代表我很軟弱。我很醜,更不會代表我會很溫柔。你眼睛能有我大嗎?瞪回去,咬牙吐氣開聲道。

  「啊?!」輪到李恪返老還童了?翹起蘭花指指著我啊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腦門上的傷疤還沒好完,可也不值得你用那種眼神看我吧,妒忌我比你醜?

  「沒事沒事,漱妹,俊賢弟並非有意而為之。」李恪似乎不想讓我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勸解了小蘿莉兩話。

  「哼...就他?」小蘿莉下巴快把車頂捅穿了。

  一路上,我才明白為什麼李恪會讚我高招,前幾日,在另一位紈褲強人、高幹子弟程處亮家中開盤聚賭,李恪賭錢輸光了,鐵哥們房遺愛自然不能倖免,倆紈褲灰溜溜地逃離了可能是千王聚會的賭巢,倆窮得只剩衣褲的紈褲悲憤之下立誓,除非程處亮良心發現,反還本金,否則,再不進程某某的家門。

  在路上發完牢騷,才想起一夜未眠,滴水未進,又累又餓,通宵紅眼賭錢,而程處亮也怕他爹提大板斧來砸場子,於是乎,把一應閒雜人員都打發離開,就算連個端茶倒水的家丁也沒,能不餓嗎?怎麼辦?房遺愛這個彪乎乎的紈褲:「讓我來。」三兩腳拐進了不遠的房府,於是,李恪他爹賜給房遺愛他爹的玉如意被這個殺才拿去當了,找了家高檔酒樓海吃胡喝。

  途中,李恪還有些擔心,房遺愛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大巴掌拍著胸:「誰怕誰,我老爺子敢動我,我就裝成被他打傻了,我娘自然會來護我...」

  我XXXXX,先人你個板板的,佛祖在哪?我要...我要投訴,我怎麼投胎到這麼個小白身上。太可怕了......強悍的小白。

  「...唉,只是為兄沒想到,房相竟然能下此毒手,害得俊哥兒...咦,你的臉色怎麼有點發青...」李恪口述完房二少爺的壯舉,一抬眼,就被我的臉色嚇一跳。

  我艱難地嚥下口水:「沒事,父親大人的巴掌,果然太利害了...竟然打得小弟前事盡忘...」不敢告訴李帥鍋真相。

  小蘿莉沒一絲同情心地從頭笑倒尾,未了還倚在李恪身邊,陰言冷語:「哥,瞧瞧,咱們大唐宰相家怎麼生出這麼個...嘻嘻...」

  「漱妹不得無禮...俊哥兒,我這妹妹慣的,說話都不知道拐彎...」李恪還有點良心,笑歸笑,還會一本正經地替妹妹說話。......無恥的李恪,不理你們。

  冷場不到半分鐘,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拉李恪。壓低了聲音:「為德兄...小弟跟你打聽個事,你妹妹裡面,有沒有誰叫高陽?或者封號是高陽公主的妹妹...」

  小李漱斜了我一眼,扭開小臉,像是不屑偷聽,偏偏,小身板使勁地往這邊倒,耳朵支起老高。

  李恪像看外星人般瞪著我:「賢弟...」伸手摸摸我的前額:「沒有燒啊?」

  「我靠!...為德兄,我的好大哥,算我求你了,告訴小弟,此事關乎小弟身家性命啊,只要為德兄如實相告,小弟當為兄台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關乎我滴小命,大事啊。為德兄喊得甜如蜂蜜,李恪表情有點扭曲,可能想吐,小蘿莉用袖子堵嘴在一邊抽抽,小臉蛋漲得通紅,靈動的眼眸兒溢出的笑意份外惹眼。

  「我...我靠!?賢弟此詞出自何處?為兄的怎麼從來...」文武雙全的李恪掀開車簾子長吸幾口氣,終於沒在馬車上吐出來,很斯文地反問我。看樣子李恪的家教不錯,快達到立於泰山崩而不變色了,可惜,他遇上了我。我不出聲,不動彈,保持表情,捉住李帥鍋的手,目光真摯,帶著哀傷,如同看到了小白菜的楊乃武。終於,李帥鍋頂不住了。小蘿莉也頂不住了,不顧什麼公主威儀地抱著肚子在鋪著厚實毯子的馬車上抽抽,笑得直打跌。

  「那...」李恪拚了老命才把手抽了回去,斜著眼角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今天雲聞閣的花費...」

  「小弟,小弟來,為德兄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來看望小弟,小弟感動地不能自己,當讓小弟來為為德兄接風才是。」強忍內心的絞痛,展現出真勢的笑容,先人你個板板的,李帥鍋這傢伙也不是好貨。

  「沒有!」李恪一本正經的道,旁邊的小蘿莉也一個勁地點腦袋,我甚至能看到小蘿莉的口水,難道一頓飯花費就這麼有吸引力嗎?

  「那...那她...」我看了眼這個挨在李恪身邊的小蘿莉,壓低了聲音,悄悄湊李恪耳邊嘀咕。

  「我的十七妹,李漱,封號合浦...」李恪壞笑道。我呆了,佛祖,難道我是那只哥倫比亞的蝴蝶?一翅膀就把那啥高陽公主撣沒了?先人你個板板的,太爽了。哇哈哈哈...

  「你確定?」我不太放心,生怕這位帥鍋騙俺。合浦珍珠?偷偷打量了小蘿莉的相貌一眼,還將就,臉上似乎有幾點幾不可查的小雀斑,沒合浦珍珠那麼大。反倒把小蘿莉襯得更加的純真與可愛,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倒是比合浦珍珠更漂亮......大叔思想又開始發作了,我必須改正,我不是邪惡的大叔,回家要默寫一百遍。

  「賢弟,你也問得太蹊蹺了吧,為兄的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李恪一臉的正氣,好,信你一次。身為皇子,李恪的信用度應該比我高那麼一點點。

  高興了,輕鬆了,手腳差點抽抽,保持形像,還是壓不住激動的心情,很想拉起李恪的手同唱朋友,算了,怕李帥鍋受不了我的熱情,拉簾子喘氣。

  「三哥...這傢伙該不是入魔了吧?」小蘿莉的悄悄話怎麼鑽我耳朵裡了。

  「噓...小聲點,我賢弟雖然腦袋不太好使,人卻實在...」先人你個板板的,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算了不計較。

  還是房成順眼,牽著馬跟在馬車邊上,見我探出了腦袋看風景,朝著我笑了笑,很憨厚,是個忠僕,路邊的行人一看到人高馬大的房成橫著過來,立馬連滾帶爬的溜得好遠,看來房成光是往街上一站就很有殺傷力。灰黑色的家丁服太難看,如果給他設計一套西裝,配上一副墨鏡,就會由忠僕進階為中南海保鏢。

  「俊哥兒,你真被房相那啥了?...」李恪不好意思說我被大唐名相棍棒交加,只隱晦地做了個手勢,點點頭,長歎一聲:「是啊...小弟我昏迷了數日之久,昨天方才醒轉過來...」

  「原是真的....怪不得今日總覺得賢弟有些不對勁...」李恪指指我,又指了指李漱,吭哧半天,後話沒說出來,只是用很同情地眼神看著我,幹啥了這是?難道以前房遺愛跟這丫頭有一腿?

  「看什麼看?...」李漱敵不過俺真誠的目光,羞怒之下,伸出小腳丫想踢我,這丫頭,看樣子是個暴力蘿莉......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29 PM

正文 第四章 投降輸一半?


  李恪、我,外加一個蘿莉,三人一馬當先,衝殺進了雲聞閣。前腳剛邁進門,「李爺、房爺,二位爺,還有這位小姐大駕光臨,令小店蓬篳生輝啊......」掌櫃的肥臉把五官都擠成了一團,像只蜜蜂慇勤地迎上前來。

  看樣子,李恪、房遺愛倆紈褲是這裡的常客,「今天是房爺作東...」李恪很有風度地大手一揮,拉著李漱就往樓梯走。

  錢?我沒帶啊,一回頭,哈,忠僕,「過來...」我朝站在門口一個勁朝我擠眼的房成。幹啥,打暗號?

  「二少爺...」房成的表情很哭喪,難道是黑店?打量下四周,就只看到掌櫃胖呼呼的笑臉,目光很純真?

  「這裡...價錢很貴嗎?...」一把搭在房成的肩上,壓低了聲音,打量著四周,很雅致,比後世那些偽劣酒樓的好上百倍,很有喝酒吟詩的氛圍。

  「二少爺,長安城最貴的怕就是這家了,少爺您上次當的玉如意也就是在這裡換了一頓酒錢。」他的解釋讓我震驚,太害怕了,難道我又要再回家偷一次玉如意嗎?

  伸出仨手指在他眼皮下搓搓。「二少爺...您這是?」身高快兩米的忠僕房成看不懂我的手勢。低著頭,傻不愣登地看著我這個幾乎是吊在他脖子上的房家二少爺。

  「錢啊...有錢沒,先借我,回家我找老媽報帳。」急啊,李恪跟李漱已經上了二樓有點不耐煩了,紈褲也不能太掉價了。說請客不帶錢,不被人鄙視才怪,特別是在異性面前,千萬不能掉價。

  房成一臉苦瓜地從懷裡掏出了一串錢:「少爺,這是主母剛才交給小的,讓您省著點花。」

  「......」接過了來,很沉,緊緊贅在手中,很激動,熱淚盈眶,我很想唱一道歌來歌頌母親的偉大,看了眼胖掌櫃,算了,回家直接唱給老媽聽。

  雖然有了錢,但是,我不是原本的房紈褲,作為冤大頭的我惡狠狠地瞪了胖掌櫃一眼:「打折不?」

  「啊!?...」胖掌櫃眨巴眨巴小眼,半天吭哧不出一個屁,「沒事,記得,挑精緻的上就成,就仨,多了吃不完記你帳上。」狠狠地威脅下掌櫃,在李恪與李漱呆滯的目光中施然然地上了樓梯:「小弟一向節儉持家慣了...嘿嘿嘿。剛跟掌櫃的開玩笑。」

  「臨水二樓雅間,好生招待好二位爺和小姐。」方才回過神來的掌櫃在樓下喊了聲,聲音有點變調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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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小蘿莉不知道抽哪門子瘋,盡捻些最貴的點,滿滿一桌,純天然、無污染、純手工,太爽了,雞腿、鴨掌、肥魚、醬肉...既然是我請客,不吃回本太還不來了,這幾日被老媽管得嚴嚴實實說什麼重傷了只能吃湯湯水水,嚼不得硬物,稀飯、雞湯、大補湯啥的喝得我手腳疲軟,我現在看見溢著油腥的肉類就兩眼發綠。

  李恪看我的眼色很詭異:「賢弟...房相,房相也太...」長歎了口氣,從我面前的盤中救下了一塊還算完整的豆腐,挾到了正呆滯地看著我吃喝的李漱碗中。

  「嗯?」我把一塊雞肉狠狠塞進了嘴裡。我吃東西跟房相有啥關係?

  「賢弟在家,受苦怕是不少吧...平日裡來這,賢弟從不碰這些...」李恪用筷子點了點我碗中的魚頭。表情像在看望一個正被關押在看守所吃牢飯的難友。

  「沒...小弟在家這幾日是重傷,沾不得葷的,所以...」營養,知道不知道,魚頭富含多種礦物質鐵、鋅、鈣、磷、鉀、各種氨基酸......算了,不跟沒文化的人說這些。

  「哦,看來是為兄的誤會了,為兄先乾為敬。」李恪抬起酒壺,給自己滿上,哐哐哐,面不改色連干三漆耳杯,這漆耳杯可不小,怕是一杯至少也得二兩。

  「好酒量!」我忍不住翹起了大拇指高聲喝道,我學生年代就曾這麼幹過,同學聚會,當著漂亮MM的面,膽子瞬間從指甲蓋大小膨脹成豹子膽,白酒酒量比瓶蓋大不了多少的我跟號稱三斤俠的同學拚酒,三碗貴州土酒(偶們本地對貴州茅台的俗稱)下肚...後果是吐得天昏地暗,不醒人世,日月無光,然後半夜在同學家後院攆狗玩。這還是我那漂亮MM同學第二天早上抱著尾巴有點變形的愛犬飽含熱目向我投訴的,很悲憤......

  「為兄都已經乾了三杯,俊哥兒,難道還要我提壺灌你不成?」李帥鍋很壞。小蘿莉斯文地吃著美食,瞇著快成彎月亮的眸子盯著我。

  看了眼那容量不小的酒杯,有點心虛:「兄台,小弟重傷未癒,要不小弟以茶帶酒?」

  李恪還沒發話,李漱倒先嘰嘰歪歪起來了:「三哥,行了,人家房少爺身體太虛了,走路吹風都倒,要是喝出個好歹...」瞇著大眼睛看我,這...這丫頭實在太欺負人了!誰怕誰,我一拍桌子:「小二,換牛眼杯!小弟今日與為德兄不醉不歸。」

  「......」店小二瞪大了三角眼,小蘿莉瞪大了彎月亮,李帥鍋瞪大了電眼。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瞪著我,反擊,我惡狠狠地瞪著店小二,皇家的後台太硬,不惹。

  「小的...小的實在不知房少爺所指的牛眼杯是何物...」可能是體型彪悍的我表情太過凶悍,小二快哭了,上下兩嘴唇直哆嗦。

  「俊賢弟...這牛眼杯...」李恪看樣了也有點暈呼呼的。

  「啊哈...瞧我,小弟一下子犯了糊塗,這幾日在家閉關,正想著改日用牛眼大小的杯子來喝酒,對月而吟,乃人生一大美事...」趕緊用胡話混過去先。看來唐朝還沒牛眼杯......

  「哦...」李恪表示明白的揮揮手,把店小二趕出了雅間,不過看他的樣子,還是不太明白。算了,不跟沒見過世面的人計較。想想也是,難道要我跟他討論明朝的青花瓷器和五十二度的茅台陳釀?

  「小弟我祝為德兄身體健康,干...」舉杯,閉眼一吞,酒味很淡,略含甜味,還沒我們那裡的鄉下自釀的土酒味重。難道摻水了?

  「好!...俊賢弟多日不見,風采更加,來,為兄陪你乾上一碗。」李恪再次舉杯相邀。拚了,這酒還行,想來三五碗拿不倒我,哇哈哈哈......

  我豪意頓生,王霸之氣啥的狂震,跟李帥鍋一對一單挑,李漱小蘿莉不停地在旁邊大呼小叫,發展到後面這小丫頭竟然拽著我,硬要和我拚酒,怕你?

  「三杯先干了再說!」很輕蔑地瞄了這丫頭一眼,堪堪不握的小蠻腰,飯量小的跟貓似的小丫頭,還想跟我碰杯?

  哐哐哐,三杯,李漱臉上的紅暈更甚,媚眼如絲,偏偏說話陰毒:「我干了,房俊房公子,莫不是想讓小女子替你倒酒不成?」我靠,看樣子這丫頭片子酒量不小,我投降輸一半,就喝一杯半行不?......

  很遺憾,交涉失敗,李漱很不禮貌地回絕了我極具善意的提議,並且對我這位大唐高幹子弟兼紈褲表視了不滿與蔑視。

  怒了,啥人,竟然瞧不起我這個一顆紅心兩種準備的社會精英,三個代表的堅定執行者,改革開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學校裡飽受讚譽的五好教師,六天之前跨越歷史到達大唐的強悍穿越人士。

  大手一拍跟前的酒罈子,朝這小蘿莉呲牙:「有啥,不就個五斤裝的酒罈子嗎?本少爺我包了!」喝多了就這樣,大放厥詞,滿口胡柴,聽的李恪倆眼發綠,表情激揚:「不愧是俊哥兒,此舉頗有魏晉名士古風,為兄實在是...為賢弟重出江湖,今日就與賢弟痛飲,不醉不歸...」店小二很貼心,李恪話還沒落地,丫的就跑出了雅間,轉眼功夫,哐...桌子上又多了一罈子酒...我靠!我想回家了...

  唉,穿越了也改變不了吹牛的毛病...很痛恨自己,眼下沒時間後悔,只能借酒澆愁......

  一、二、三...看了眼化身為仨的李恪竟然敢在我面前吟詩,倆個小蘿莉?還是仨小蘿莉通紅著臉蛋望著李帥鍋舉起漆耳杯吟詩的瀟灑動作嬌聲喝彩。氣我是不?吟詩,切...太沒水準,我想唱歌了...我喝酒之後的保留節目,十餘年的功底。

  這一刻,望著那翻滾的濤濤水面,我豪情萬丈,披髮解衣,立於酒桌之上,譜出了一首驚世之曲...??真的還是假的?不知道,反正俺醉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29 PM

正文 第五章 房玄齡是我爹


  剛一睜眼,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轉悠,嚇得趕緊又閉上。「少爺醒了?!」綠蝶的歡呼聲。

  「嗯嗯,醒了...就是頭昏。」閉著眼睛不敢睜開,還是有暈眩的感覺。

  「夫人剛才來過了,給您熬好了藥,還讓奴婢給您泡了壺茶解酒。」綠蝶溫宛悅耳的聲音讓我的煩燥少了許多。再次鼓起了勇氣,綠蝶站我床邊。細弱纖軟的雙手奉著用布包起的藥罐往幾上的碗裡倒。

  「哦...對了小蝶,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酒醉健忘症,只要醉酒,我肯定記不得那以後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希望昨天沒有殺提刀追殺那個宰我血汗的胖掌櫃。

  「昨日是吳王殿下親自把您送回府的,聽房成說了,您在雲聞閣出了大大的風頭。」小丫頭提袖掩嘴而笑,一股子清新稚嫩的柔媚之風撲面而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渾然天成,要是再大上幾歲,一定是個殺手級的美女。

  我的豬哥嘴臉被綠蝶發現了,小臉蛋上浮起了紅雲,藉著替我倒茶掩飾,不再說話。鄙視自己,竟然看著小蘿莉流口水,太邪惡了,我是和諧社會為人師表的新青年,不是邪惡的大叔,嗯嗯,下午,我要默寫一百遍。現在喝藥先,不然一會老媽會念叨滴。

  「對了,你說我出風頭?」喝完藥,才想起綠蝶的話好像意猶未盡。

  「是...是房成大哥說的,具體是什麼,房大哥沒告訴奴婢,只是送走了吳王殿下之後,他向主母稟告了,我只偷偷地聽到了一言半語,說是您什麼什麼,然後吳王殿下拍桌子直叫好...」

  「啊!...」難道我揚言提刀要砍胖掌櫃?還是拍胸肌擔保要再偷一次老爺子的玉如意?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如果少爺您想知道,不如讓奴婢喚房大哥過來問問...」綠蝶眨著興奮的大眼睛,把茶遞到了我的手中。看樣子,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管是零歲還是一百歲,八卦恆久遠,女性永流傳......

  「嗯...還是算了,等我好些了再說吧。」聽到了我拒絕,「哦...」小蘿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疼得我差點就點頭同意了,咬牙,我是好青年,不會被小蘿莉美色所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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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少爺...是真的嗎?」綠蝶眼中星光閃閃,雙手緊張得直揪衣角。

  「當然了,只見刀光劍影之中,那個叫哈利的小孩勇敢地站了起來,抄起椅子腿就上,咬破了食指,在椅子腿上寫下了道家真言嘛哩嘛哩轟!大吼一聲,一道紫色驚雷...喀嚓,撩倒了一群吸血飛妖...」我口沫橫飛地給這小丫頭述說著《哈利波特。阿茲卡班的囚徒》的故事,當然,已經經過了我這個大文豪潤色的東方玄幻故事。綠蝶聽得神魂顛倒......

  「咳咳...俊兒!」一回頭,「娘您怎麼來了...」趕緊抹抹快冒白沫的嘴,迎出門去。

  盧氏笑了笑,掃了眼乖巧地呆在房內的綠蝶一眼:「丫頭,去廚房給你少爺端些熱好的雞湯過來,給少爺補補身子...」

  「好的夫人...」綠蝶細腳慢步地離開了房間,看樣子,對還沒聽完故事感到很鬱悶。

  「好些了嗎?...昨日回來的時候,又是醉薰薰的...」盧氏很是寵溺地賞我一個暴栗。真奇怪,挨打的我竟然感覺神清氣爽,有種其樂融融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失落了許久的親情又回來了。

  「孩兒也不想啊,可是吳王殿下非要哭著喊著要兒子喝酒,說是要慶祝孩兒康復...」很真誠地望著盧氏。我冤枉啊,若不是昨天那倆神經病逼著跟我拚酒,我哪會醉得不省人事。

  盧氏伸手點在我腦袋上:「混小子,明明腦袋上的傷都還沒好全,還喝那麼多,昨天要不是為娘攔著,你父親怕非把你骨頭拆了不可。」

  「啊?...」不是吧,我父親?

  「啊什麼啊,前幾日你父親去了洛陽公幹,昨日才趕回來,原本聽說你醒了,正高興著呢,誰曾想,還沒高興一會的功夫,你又被房成架回家來了...」盧氏皺著眉頭,很頭痛的樣子。

  唐朝名相是俺爹,雖然前幾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一聽盧氏的話,不由得心驚膽戰起來,怕這位老相爺在我腦袋上再來上一巴掌,又把咱給穿越到原始時代,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夫人,湯端來了...少爺快喝吧...」綠蝶輕手輕腳地把雞湯端到我跟前,一股香味入鼻,不錯。

  「快喝吧...喝了湯,跟我去見見你爹,認個錯,不然,總讓你爹跟你鬧脾氣也不是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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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前院的路上,「俊兒,你從哪聽來的那古里古怪的事?大唐能有人姓哈?」盧氏看樣子在門口偷聽了一段時間了。

  「沒...那是胡人,胡人有這姓,就是昨天在喝酒的地方聽人說的...」不敢跟她說這是電影故事,更不敢告訴她這故事是千年之後才會出版。

  「哦...改天老身有空了,你把這事跟娘再說一遍,怪有趣的...對了,俊兒,你房裡的綠蝶那丫頭倒是越長越發俊俏了...」老媽盧氏掩嘴一笑,眼神很怪,就像是看到自家的孩子領了獎狀回家似的,比較欣慰的那種。

  咋了?我房裡的...怎麼聽著覺得有點不太對味。不敢問,生怕盧氏又以我癔症為由抓去灌一氣湯藥。

  「娘...」我在書房門口縮手縮腳的,很是猶豫,盧氏笑著從後面推我:「你啊,不就是去給你爹賠個錯嗎?為娘在,你爹不敢把你怎麼樣...」

  「哦...」算了,鼓起了勇氣,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來瞻仰先輩名人的,自我催眠還沒完,就被盧氏一把推進了書房。

  一位身材高大,脊背挺拔,身上罩著灰色長衫,三縷斑白長鬚,表情顯得非常的淡然,提著筆,撐著桌子,斜著眼睛盯著我。只是一雙鷹目中閃爍著若有若無的怒意與無奈,像是看到了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孩...孩兒見過父親...」恭敬地行禮,很激動,名相啊,唐朝的名相,開國執宰,後世一提貞觀之治,必提房杜倆人。多少人想見都見不到,我不僅見到了,還有幸成了他那強悍的紈褲兒子,我很高興,俺也成了名人。

  「傷好些了?」房玄齡平靜得如同陌生人般地問了句,手提筆在桌上的貢紙上寫著些什麼,太遠了,我看不清。

  「好多了,就是...有許多前事記不起來了。」

  「過來回話,怕什麼?有本事拿東西去換酒沒本事認?...」房玄齡頭也不抬,繼續刷刷刷地寫著。

  「哦...」如同蝸牛,半天終於與唐朝的名人站了個並排,就跟學校拍集體照時站教務處長身邊一個感覺,不自在,而且充滿了危機感。

  房玄齡的書法很漂亮,提腕一點一扭,一個個蠅頭小楷就在筆下出現,偏偏又讓你覺得一種蒼勁古樸之風躍然紙上。看著房老爺子寫字,簡直就是在欣賞一種意境,很沉醉。

  房老豆好像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我裝死,繼續死盯著貢紙,一副陶醉外加仰慕的表情。由於許多都是繁體字,我對古文研究不多,只從字面上瞭解了大概意思,好像是房老豆要呈給李世民大大的一本關於民生的奏章。

  房玄齡終於搞定了,慢條斯理地把筆擱在筆架上,「聽房慎說你昨日又出府了?」

  「是...」老頭的意圖未明,必須小心應對。

  「又喝醉了?」老頭一步三搖地晃過我,走到了矮榻邊坐下。立即有位侍女給老頭端上了茶。很奇怪,為啥堂堂宰相身邊伺侯的侍女...呃,似乎叫侍女有些不妥,...年紀至少四十,而且相貌...實在,我實在沒有看第二眼的勇氣。看來,老媽子的監管手段幾乎已經達到了化境。為這位掙扎著生存在強悍女人手心的唐朝宰相默哀三分鐘。

  「是...」偷瞄了眼,老頭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過來坐下。」

  「哦...」一屁股坐在老頭對面,滿心期待侍女大嬸也給我來上一杯,哪知道老頭一句:「都給我退下...」刷刷刷,侍女們如同火影忍者,瞬間消失。

  「胡鬧!」老頭一聲怒喝,嚇得還在歪歪的我手腳哆嗦。

  「孽畜!...忘記為父為何責罰於你了嗎?」老頭的聲音越來越高,原本很有形象的嘴臉開始扭曲,三縷長鬚開始有節奏的顫抖,右手並指成手刀狀,有發飆的跡象。

  「啊?!」我猶豫該為房玄齡準備痛毆敗家子的正義舉動而高聲喝彩呢?還是應該抱頭鼠竄。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0 PM

正文 第六章 焚書烤鵝?

  
  就是我難以決斷的時刻,「老爺...」俺娘盧氏溫宛的聲音如同天籟,佛祖啊,您顯靈了?

  「哼!...」房老頭看似不屑地哼哼,掌刀化為鷹爪,抄起茶杯就灌,好招法。

  盧氏飄渺地出現在我跟房老頭眼前,看來,盧氏早料到房老頭心胸狹窄,小肚雞腸。長裙一擺,施施然地坐在了房老頭的身邊:「老爺也是,俊兒都傷那麼重,這幾日方才好些,你若要是再動手,不如先把妾身休了,給妾身一襲白絹,省得妾身看見父子相殘...」

  腦門上刷地冷汗就下來了,老媽的殺招也用的太...

  「哼!...夫人,到了今天你還護著這個不孝的孽子!」房老頭的口水如同利箭,我只能硬著頭皮迎接這猛烈的暴風雨。

  「昨日,是妾身讓俊兒去的,此事要怪,還是該怪在妾身的身上...況且,昨日咱們的俊兒可是大出了風頭,並沒有做出何種出格之事。」盧氏輕言細語,如同在跟自家的老伴在拉家常,我能清晰的看到,房老頭的憤怒值刷刷刷地直線下跌,熊熊怒火瞬間被滅成搖搖欲墜的火星。

  「唉......夫人,並非老夫不心疼,可是,這孽子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文不成,武不就,整日裡胡作非為,哪一次不弄出事來?房家的臉都快給他給丟光了。」房老頭似乎老了許多,有點心酸...是的,就像看到了昔日的父親在責罵自己。

  「父親...我...遺愛該死!」我低頭了,用力地大聲答道。那小子本就該死,這麼好的娘親,還有個嚴格要求自己好好做人的父親,竟然還...

  「好了好了,老爺,俊兒都認了錯了,俊兒,給你父親倒茶。」盧氏看向我的目光一如過往般憐愛,看得我心疼,很想告訴她她的兒子...不行,我才是房遺愛,我才是房俊。至於那個王八羔子讓他去投胎禍害和諧社會的惡霸城管和土匪警察算了。

  恭敬地替父親倒了杯茶,給盧氏也滿上了一杯,房老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些什麼,我一抬眼,卻看到他移開了目光,冷哼一聲。這麼大的人了,小孩脾氣...看來,房老頭確實也甚是疼愛房遺愛這個敗家子,那天想必也是氣極失手。

  「下去吧,把千字文給我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不許出門,要是你敢走出府門一步,看老夫不打折你的狗腿!」老頭這話一出,我就看到盧氏在旁邊暗鬆了一口氣,看來老爺子這關算是過了。剛走出房門,就聽到隱隱地聽到了背後傳來老頭的聲音:「對了夫人,你說這孽子昨日裡出了什麼風頭......」這句話我也很想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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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揮汗如雨,手抖如雞爪:「綠蝶,幾遍了?」

  「兩遍...」站在我身邊侍筆的綠蝶搖搖欲墜,掩嘴偷偷地打哈欠,有瞌睡的跡象。

  「...兩遍?」先人你個板板的,從早上到現在中午,才寫了兩遍?一百遍,難道我要等到明年才能走出房府?不行,不自由,毋寧死。啪...把上好的狼毫拍在筆架上:「綠蝶!」

  「奴婢在!」小丫頭驚得跳了起來,瞌睡蟲飛往爪哇國。

  「替少爺我抓只鵝來。」

  「奴婢遵...呃...少爺?」綠蝶雙眸又開始星光點點,我靠!

  「綠蝶,少爺現在不燒,你讓房成抓一隻鵝,拿到房裡來,我有大用...」我非常和善地解釋道。

  「可是少爺...」綠蝶欲言又止,顧慮重重:「書房裡...不能作燒鵝的,不然,會被老爺打死的...」

  「啊?...」小丫頭以為我幹什麼?難道我會用這滿屋子的書來當柴火嗎?那很有可能房老爺子會把我關在房裡,讓我跟鵝一起自焚殉書。

  「......算了,你給我去拔幾根鵝毛來,記住,要大根的,沒有鵝毛,就雞毛,沒有雞毛,就給我拿鴨毛來,記住,要尾巴或者翅膀上的長根的。」瞪起怒目,伸手挽胳膊,不去?我要發飆了。

  「奴婢遵命...」小丫頭用上法場的悲壯表情看了我一眼,掩面淚奔?有這個必要嗎?

  「剪刀...」我拿著一根雞毛,用很彪悍的氣勢瞄了瞄,朝綠蝶伸手。

  「給您,少爺...」綠蝶扇著好奇的大眼睛,很渴望我能把雞毛變成奇怪的東西吧。

  喀嚓,把毛頭剪出形狀,揉軟了毛管,沾了墨,扯過張用過的廢紙,不錯,雖然不流暢,但至少讓我的書寫速度以毛筆:N分鐘/字提升為雞毛筆:N秒/字。哇哈哈哈...世界上第一隻雞毛筆在我的手中誕生。

  「哇...少爺,您...您竟然能用雞毛寫出字來...」在綠蝶的眼中,我已然升格為神仙級的人物,嘿嘿...

  「綠蝶!」

  「在!」回答得不錯,小身板也挺立起來了,閃閃的大眼睛看著我。

  「記下來,在偉大的中國,唐朝貞觀十四年,一位重生的偉人房遺愛,歷經蒼桑、排除萬難,不顧艱辛,發明了第一隻雞毛筆,從此...嗯嗯,開玩笑滴,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小心我揍你!」

  「是...」綠蝶很委屈地撅起小嘴。繼續磨墨,而我繼續抓著雞毛筆與貢紙作艱苦的鬥爭。

  天黑了又白,白了又即將變黑之時,頂著倆黑眼圈的我把第三十九支雞毛筆丟進了垃圾筒裡,先人你個板板的,偉大的三字經工程終於完成,太激動了。拉起正在旁邊打瞌睡的綠蝶小手激動地吼叫著,就像看到了中國男足一腳抽射打進了自家的球門。

  綠蝶臉蛋紅得差點能蒸雞蛋了:「俊少爺...您弄疼奴婢了...」

  「哦...激動的,不是有意的哈...」唉,吃綠蝶白嫩嫩小手豆腐的怨念竟然被這小丫頭看穿了。我太邪惡了,不行,我不是邪惡的大叔,要默寫一百遍...算了,剛抄完一百遍千字文,現在我手有點抽筋,對雞毛有點過敏。

  說時遲,哪時快,就聽得書房外一聲乾咳,房老爺子大步殺到。我俯首、貼耳,溫順得如同一頭綿羊:「見過父親。」

  「嗯...」老爺子沒理我,幾大步來到桌前,抄起了我的書法,拈鬚查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咦?...此是何物?」老爺子指了指句號問我。

  我靠,習慣了,標點符號都用了上去了,「...句號...孩兒魯鈍,不知道該如何斷句,只好用逗號和句號來分隔......」我趕緊恭敬地解釋這些符號的用處,咱再怎麼紈褲,至少穿越前是個老師,要是這種小事情都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不如直接拿塊豆腐來自殺得了。

  「哦...」老爺子斜眼睛看我良久,才方收回目光,又盯著俺的硬筆書法瞧上半天,嘴裡不知道嘀咕啥。

  「難得吾兒用心,這符號用來斷句倒也有些用處......」老爺子眼睛越來越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閃爍,老爺子似乎也體會出了這些不起眼的小符號的用處。

  「謝謝父親誇讚...」抹了把腦門的汗,老爺子氣勢駭人,慶幸他沒揍我。

  「吾兒這兩日...嗯嗯,字太醜,沒有力道,看字觀人,看看你寫的這個『琢』字,如同雞刨...」深得行楷精髓的老爺子評論得十分貼切,我確實是用雞毛來刨的,偶像啊,望向老爺子的目光充滿了星星。

  房老爺子似乎不太習慣我崇拜的目光,乾脆轉了過去:「不過...倒也盡心了...還懂得以句號...逗號來斷句了,不愧...不枉為父一番苦心啊...」老爺子好像在背著我擦眼淚。

  「父親...」我兩眼也有點發熱,十六歲之後,再沒人管我的字是否寫得好,做錯了事也再沒人用大捧子在我屁股後面攆我了,今天,竟然又恍忽回到了從前。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0 PM

正文 第七章 紈褲尋仇記


  「過來坐下...」老爺子這一次竟然主動地拉起了我走向書房的矮榻。

  「老爺請用茶,二少爺請用茶...」綠蝶很懂事。

  「俊兒...」房老爺子抿了口茶,我也喝了一口,真是,古代的茶實在...實在難以言喻,茶葉碎的跟礦渣似的,裡面還加了很多怪東西,太沒水準。

  「這兩日你著實肯下苦功,為父甚是心慰啊...不過俊兒,為何此前,你卻那樣的不懂事,別說是讓你抄書,就算是讓你提筆,你都...」房老爺子搖搖頭說不下去了,看來,房遺愛很傷老人家的心。

  「爹...孩兒知道以前多有不對,那天你的一頓狠抽,讓兒子失去了些記憶,卻讓兒子明白了一個道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從今天開始,兒子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遲到不早...呃,父親您怎麼了?」老爺子的表情有點怪,嘴角很歪。

  「俊兒...好好好,看來你的頭疾尚未痊癒,滿嘴胡話,卻也知道好歹了,不枉為父當日...」老爺子很是欣慰地長歎道。

  「老爺...老爺。」當爹的還沒訓完話,門外就闖了進來一個家丁。

  「什麼事?沒看見老夫正在與俊兒說話嗎?」房老爺子很不悅,難得有機會讓二兒子乖乖地坐下來讓老子訓。

  「吳王殿下又來了,正在前廳等候,說是有大事要與二少爺相商...您看...」家丁看了眼房老爺子的臉色,小聲地道,斜眼睛看向我。很好看嗎?狠狠地瞪回去,家丁嚇得直哆嗦。

  「三殿下又來了?」房老爺子眉頭一皺,掃了我一眼,我無害,我純真,我繼續保持著接受老爺子訓斥的表情,很誠懇。

  「唉...算了,下次再說,你去見三殿下吧,三天兩頭往我府上跑,把這當什麼了...」房老爺子不滿地小聲嘀咕,很不幸,被我聽見了,老爺子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乾咳一聲,很威嚴地掃了眼坐在跟邊的我,曾經身為副校長心腹兼馬仔的我心領神會,點頭哈腰:「放心吧爹,打死我也不說。」

  「對了...見了殿下,唉...」房老爺子有些無奈朝我揮揮手,看樣子,對這個三殿下的無賴行為非常頭痛,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三殿下的爹是他的頂頭上司皇帝呢。

  「爹放心,我去回了殿下,再來聽爹的教訓。」雙腿一併,立正,信誓旦旦地保證,向後轉,出門後朝著站在屋外的綠蝶笑了笑,揪著家丁就往前廳趕。

  才到前廳大門,就看見李恪坐在胡凳上,跟一位留著短鬚的男子在那裡談話,談吐優雅,笑聲爽朗,衣容、樣貌、神形皆是完美的典範,看看自己,有點自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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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二弟來了,站在外面幹什麼,還不來見過三殿下。」短鬚男看到我站在門外發呆,朝著我招了招手,朝著李恪道:「我二弟這幾日受父親責罰,可能受了驚嚇...有些失禮了。」他看樣子就是房遺愛的兄長,房遺直,字節,聽綠蝶說了,我這個大哥人好心善,經常替我這個敗家子在父母面前開脫勸解。而且私下裡,兄弟倆的感情好的不一般。就憑這一點,就該對大哥禮貌一些。

  朝著李恪來個半禮。「俊哥兒切莫如此,唉...你受苦了...」李恪同情的表情我怎麼看都覺得假惺惺的。不理他,給大哥行禮。

  「行了行了...沒有外人,不必來這些虛禮,俊弟,傷才好了些,就該多在家歇歇...」大哥扶起了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知道了大哥。」很感動,是啊,咱是傷殘人士,再加上熬了一宵抄三字經,就算不想歇也不成了。

  「俊哥兒...為兄有一事要跟你請教...」李恪很無害地笑看著房遺直,這傢伙明顯在攆人。

  「呵呵...二弟既然來了,好生招待殿下,為兄先去給父親與母親問安...」房遺直很有兄長的風儀。向李帥鍋打了個輯,走了......靠,大哥臉皮也太薄了吧,至少先把我打發這帥妖精你再走啊。

  等我那才第一次見到面的老哥一閃人,李恪指著我大笑:「賢弟,前日為兄才算是開了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依為兄之見,此語用在賢弟身上,當不為過...」

  「啊?!...」難道我那天鬼上身了?

  「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如此豪言壯語,讓為兄當場目瞪口呆,這兩日裡,還在回味賢弟的佳句,俊哥兒啊,你瞞得為兄好苦啊...」李恪抓著我的手,一雙電眼星光閃閃。

  「......」我以更加目瞪口呆的表情來回饋李帥鍋。有點熟悉,這好像...

  「我就說嘛,房相善詩能文,廣聞博覽,精通百家,怎麼可能生出俊賢弟這麼個只懂舞槍弄劍的...呵呵,為兄說錯了,只是賢弟著實是真人不露相。」

  我有嗎?...先人你個板板的,屠洪剛在我酒後穿越附身了?

  「賢弟,該不是因為洩露你的真本領了,怕為兄嫉妒?」李恪看我半天不答腔,表情變得很幽怨。

  「啊...沒,那只是小弟偶然靈光一現,當不得真,當不得真...」我臉皮以前不算厚,但是,現在很有必要厚顏無恥一把,我總不可能告訴他版權所有者不是我,然後帶他穿越時光隧道去找屠偶像,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文武雙全的李帥鍋會把我丟進前院的池塘。

  李帥鍋狠狠地鄙視了我的一眼,一抬眼看天色:「快走,今日我帶賢弟去個好去處...」李恪難道跟我有仇?剛來房府又拽起我就往府門而去。

  「兄台饒了小弟吧,小弟身體尚未康復,抄了一宿的三字經,兩眼昏花,已經迷糊得快看不清路了,饒了小弟吧...」害怕了。誰知道今天李帥鍋又會想出什麼招。趕緊求饒,耐何李帥鍋心如鐵石,把俺的話當耳邊風,府門外,就看到李漱小蘿莉在府門外一蹦一跳地。一看到我出來,小蘿莉笑的更甜了,一對漂亮的彎月瞇成了狐狸眼。佛祖...難道真讓我去雲聞閣追殺胖掌櫃?

  上了馬,方向不對,不由得擦了把冷汗,還好,不讓俺去提刀砍人就行。我的忠僕呢?一扭臉,沒見人,正困惑。給我牽馬來的家丁解釋道:「房大哥昨日受了夫人差遣,與管家到城外的莊上去了...要不要小的陪您過去?」

  我還沒開口,李漱倒先針對起我來了:「喲...房二公子,怎麼了,我們都沒帶一個隨從,想不到您駕子比我們還大啊?」挑著眼角說話,漂亮很,可惜,讓我看著討厭。

  大手一揮,很瀟灑地用力一提馬韁:「不用,本少爺就算是單槍匹馬,刀山火海照樣能七進七出。」靠...表演得太用力了還是馬韁太硬的緣故,掌心硬被馬韁勒掉一大塊油皮,辣疼呼呼的。

  身下的寶馬看樣子跟我心有靈犀,嘶鳴一聲直立起來,嚇得老子差點一屁股掉地上,才記起來小時候騎過驢,也騎過馬,不過,試駕駕齡總計不超過五分鐘。趕緊緊抓住馬韁,戰戰兢兢地駕馭著身下具有西域血統的座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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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弟,今日我們去盧國公府尋那殺才的晦氣。」李帥鍋馬鞭很瀟灑地往一揮,小蘿莉興奮的高聲應和,而我,咬牙切齒,按少林武功口訣,保持臥如弓的身形趴在馬背上。

  「賢弟你這是......」李帥鍋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對我騎馬的猥瑣樣子很不滿。

  「小弟我這受了重創...」指指自己的腦袋,表情很悲切:「以前很多事都記不起了,就連馬都快不會騎了。」

  「哦...」李帥鍋表示同情地點點頭,旋及笑道:「不要擺張苦瓜臉,待會,賢弟切莫如此,免弱了你我的風頭。」

  「兄台放心,今日只要不喝酒,不賭錢,為德兄指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先說出來,免得一會李帥鍋想讓我這個傷殘人士當炮灰。

  李帥鍋一呆,指著我笑罵道:「好你個房遺愛,好一個指東不往西,打狗不攆雞,這些混話也能說得這麼有趣,不愧是房老爺子的兒子,不過,你也太沒義氣了...」

  「哼...沒膽鬼!前日裡見你,還以為你轉了性子,誰曾想...」小蘿莉斜著眸子,從鼻孔哼了出來。

  「......」無視蘿莉中,繼續趕著我的馬,跟李帥鍋吹牛打屁,氣得小蘿莉在提著馬韁縱著座騎不停地在我身前身後轉悠,咱不理你,怎麼的,有本事你咬我?

  李帥鍋似乎對我的失憶症有點相信,一路上,我終於瞭解了程處亮是啥人,他竟然是三板斧程咬金的二子,今日去他家,卻不是為了報前些日子輸得差點脫褲子的舊恨,而是因為李帥鍋的皇帝爹把第十一個女兒清河公主李敬指婚給了程處亮,今日,就是程處亮設宴請一干紈褲慶祝此事,身為準姐夫的李帥鍋,有了熱鬧怎麼不湊,放下狠話,今個不收拾下程處亮那人渣,他李字倒著寫。

  看到了門頭上的盧國公府四個大字,隔著府門,我已經聽到了鬼哭狼嚎,怒罵聲,狂笑、叫囂聲,甚至兵器撞擊聲,天哪!這到底是哪?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0 PM

正文 第八章 要文鬥,不要武鬥!


  「肯定是那一幫老人渣開宴了。」李恪咬牙切齒,李漱小蘿莉也咬牙切齒,就亦有同感地點點頭。

  「為德兄,你這是...」我很困惑,乾咳倆聲,扯扯李恪的衣角悄聲道。

  李恪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沒有裝傻的意思,才搖頭一歎:「改日為兄再跟你細說,這裡小心點,那幫老匹夫醉了殺人放火啥事都能幹得出來...」

  「啊?!......」我很迷茫,這倒底是土匪窩還是國公府?

  李恪的馬還沒停穩,早有候在程府門外的家丁上了前來牽馬。「你們家二少爺呢?」

  「大人他在前廳宴客,二少爺在後廳宴客,不知道您...」家丁趕緊接話,還偷偷朝府裡瞄了一眼。

  「後廳,程老將軍那裡,我們...」李恪指了指牽著他手的李漱。「不便叨擾。」

  「好的,請隨我來...」家丁似乎很有同感?地點點頭,帶著我們,如同敵後武工隊,躲躲閃閃,鬼鬼祟祟,在前廳花園中左躲又閃。

  「想看看老夫寶刀未老否,...哇呀呀呀...」

  「老匹夫,某家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看招!」

  兩個打著酒嗝的狂暴中年大叔男袒胸露膊,酒紅的牛眼凶光四射,咬牙切齒,手中的長刀寒光狂閃,如同一陣龍捲風飛砂走石地從我們一行人的眼前刮過,李恪似乎早有防備,一把將李漱護在身後,另一隻手扯起程府家丁擋在身前,我慶幸自己為人低調,所以走在最後,還是被嚇得一身的冷汗......

  看來,李恪的擔心非常有必要,果然是一幫不一般的老人渣,我發現我以前醉後攆狗太落伍、太掉價了,跟不上時代的進步。

  刷...奪!!!!,一把長槊,釘在了假山旁邊的巨木上,立即聽到了一位狂暴大叔的吼叫聲:「呂奉先轅門射戟,哪及得本將軍花廳擊槊,哇哈哈哈...」立即聽到一眾鬼哭狼嚎的應和聲...佛祖啊...您快保佑俺的小命吧...

  戰戰兢兢地終於繞過了前廳,才發現身上的長衫已經濕透,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程妖精的府第,賣糕的,實在太不同凡響了,打死我,下次也不會踏進程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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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當是誰,原本吳王賢弟大駕光臨。」坐在首席的彪悍粗曠大漢率先起立朝著進了後廳的李恪行禮。

  「妹夫...嘿嘿,我的好妹夫啊...」李恪笑得很淫賤。有必要這麼淫賤嗎?看來,這倆傢伙以前絕對結下了很深的梁子,我以一個局外人的清醒來判斷。

  首席的粗曠大漢想來就該是那位清河公主的未來夫婿,絡腮鬍的臉由紅變黑,由黑變紫,吭哧半天才憋出倆字:「舅兄...」

  李漱也從李恪的身邊冒了出來:「見過姐夫...嘻嘻...」

  程處亮再吭哧半天:「見過公主...」看樣子今天李恪是專門來找場子的,有意思,沒我的事,要低調,低調......埋頭悄悄跟在這倆皇家子弟身後,哼哼哈哈地跟程處亮打了招呼。

  李恪這個舅兄理所當然地坐了主位,然後張口閉口本舅兄如何如何,妹夫你那啥那啥...很無恥,讓原本的酒宴主人程處亮狼狽不堪,疲於招架,一直落於下風,看來,那天輸得差點脫褲子的李恪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

  沒我的事,吃吃、喝喝,葡萄釀、三勒漿、綠蟻醉,想怎麼喝就怎麼喝,烤羊腿、燒蹄膀、燜燒鴨,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一面看著這幫紈褲子弟飲酒吟詩,相互吹捧打屁耍酒瘋,太有意思了。

  「喂...房俊...」小蘿莉不甘寂寞地先去揪李恪,被李恪用一個豬肘子堵了嘴,氣呼呼地回到位置。然後,這丫頭的目標竟然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嘴裡塞滿了東西,朝著小丫頭吭哧半天,氣得李漱兩彎月快成了葡萄。

  「啥事?...」灌了口甘中帶酸的葡萄酒,爽啊...

  「哼,說話出爾反爾的傢伙。」李漱咬牙切齒地對我進行鄙視。怒了,呲牙:「小妹妹,說話注意點...」

  「不許叫我小妹妹,臭房俊!剛才誰說的不賭博、不喝酒啊?難道是一隻爬過去的小狗?」小蘿莉用眼角看人。

  「......好像是吧...」撓撓頭。

  「承認了?」小蘿莉得意地翹起了尖俏的下巴,抬起葡萄釀美滋滋地抿了口。抓住我的小尾巴用得著這麼興奮嗎?

  「恩恩,我承認了,可是,並不代表我錯了,你想一想,來了這種喜慶的地方,失憶的我跟這些...沒辦法交流。」指了指這幫快半瘋的紈褲,李恪已經喝得滿臉通紅,電眼亂翻,兩袖子一長一短,舉著杯子與剛才鬧的差點掐架的妹夫程處亮共唱友誼歌。「不喝酒,不吃東西,我還能幹啥?」倆油乎乎的巴掌一攤,能奈我何,哇哈哈哈......

  「你!...」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舉起筷子戳李恪拿來堵她小嘴的豬肘出氣,很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最見不到漂亮MM這種樣子,乾咳兩聲,準備開解下。李漱突然回頭,擠到我的桌邊,很詭異地望向我:「你說不說實話,那天的詞是你寫的還是抄你爹的。」

  「什麼詞?」霧水,一頭霧水。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李漱的嗓聲非常的清靈,原本悲壯淒涼的霸王別姬竟被她唱出一種柔媚的意境。

  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爽花香,柔媚的嗓音,隨著歌詞變幻著表情,太真切了,讓我還以為真的看到了那個讓一代霸王哀憐的虞姬。說實話,憑我多年目測班花、校花啥的經驗,竟然在她週身上下幾乎找不到缺點。膚色如象牙一般晶瑩玉潤,那幾點淡得幾不可查的小雀斑反而為她增添了一絲媚色,沒有一絲化妝的痕跡,眉如柳葉,眼含秋水,瓊鼻直挺,櫻桃小嘴,圓潤不失輪廓的瓜子臉,透著一股可以讓任何男人發狂的嫵媚之意。壓抑著那邪惡的思想,使勁地吞著口水... 太漂亮了,小蘿莉也能如此誘人,再大上個幾歲,豈不是要禍國殃民了?

  李漱意猶未盡地低唱完,斜著雙眸看我:「很古怪的韻味,是不是你抄襲你爹爹的佳作拿出來顯擺。」

  「不是,有這個必要嗎?」我很無恥地揚起了頭,看來穿越者的必備要素我已經拿握了,那就是,必須要有一張完全能覆蓋住太陽溫度的臉皮。

  「...是嗎?」李漱很危險地眨眨眼睛:「你確定?」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真個是煙波如水...

  「哼,大丈夫站不改姓,坐不改名。」我的下巴現在已經高過了盧國公府,高過了泰山,高過了珠穆朗瑪,眼看就要捅穿大氣層......

  「很好!」小蘿莉很是利落地打了個響指,這個招牌式的太妹動作讓我目瞪口呆。趕緊左右看下,確定沒有導演或者攝影機之類的東西出現。

  然後,小蘿莉拍拍手,扯著裙角施施然地站了起來,蓮步輕移,走到了正在打醉拳的李帥鍋身邊,扯過李帥鍋的耳朵,很詭異的小聲地嘀咕。危險,心中警鈴大作...我太知道這一年齡階段中學小太妹的手段了。

  「俊哥兒...哪裡走!」李恪晃著迷蹤步,虎鶴雙形。三兩下就在後廳門口把我逮住。先人你個板板的,李漱丫頭,你死定了...虎目圓睜,憤憤地瞪向李漱,這丫頭毫不示弱地反瞪回來。

  「俊哥兒...難道...」臉紅如猴子屁股的李恪打個酒呃,繼續搖搖晃晃地指著我身邊的柱子:「難道你想棄友而逃?」

  「......」我目無表情地盯著他,直到他把目光裡的焦距調整到我的身上:「小弟,喝多了,悶得慌,想出去透透氣...」指著外面比劃。

  「不行,除非賢弟在此吟詩一首,不然,就自罰三...」李恪的手指著漆耳杯,搖搖頭,指向酒壺,又搖搖頭,最終停在酒罈上。我靠!差點就想當眾滅口了。

  「小弟文采實在是不入諸位高才的法眼...」向周圍的紈褲們陪笑道。

  「好!...既然如此,為兄不勉強賢弟,來來來,陪為兄劍舞醒酒...」李恪看樣子已經全瘋了,在身上比劃半天,就從腰帶上抽出根筷子,哪個缺德貨干滴.....

  另一個更缺德的人渣程處亮出現了,拿來了兩柄長劍,笑的很淫賤,露著兩排獠牙笑的跟火燒狗似的。很想奪劍剁了這丫的,可惜這裡不是俺的主場。

  太難為我了,程處亮這人渣拚命地把劍往我手中塞,嘴裡還嘰嘰歪歪的:「早就聽聞房二公子武勇雙全,力能斷三石之弓。今日,我等可以一飽眼福,望賢弟莫要落了房相的名頭...」

  「慢!」在眾紈褲起哄叫好中,我拔身而起,瞪目高喝:「要文鬥,不要武鬥!」這一嗓子,很得京腔三味紅衛兵氣勢。

  「......」全場靜默,只聽到了某個已經醉翻的酒鬼的打酣聲。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1 PM

正文 第九章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是嗎?...我倒想聽聽,怎麼個文鬥法?」李漱小蘿莉如同幽魂,從我背後冒出這麼一句。

  「比...比...比唱歌!」狠狠地瞪了李漱一眼,先人你個板板的,要死大家一起死,接受這些五音不分的醉鬼鑽腦魔音的摧殘吧。

  「哈哈哈...好提議,不過,還要有個綵頭。」李帥鍋歪歪斜斜地拍掌應和,程處亮悻悻地把劍丟給家丁,吩咐拉出樂隊來,很遺憾沒看到我跟李恪耍猴戲,鄙視這種人。

  「這個!」李漱把我的白眼頂了回來,如同得勝的將軍,舉起了一枚圓乎乎的小東西,由一根鏈子吊起,在半空輕輕搖擺,若蘭如芬的香味陣陣襲來。「前日我父親賜給我的縷花鳥鳴金薰球。」李漱很滿意現場眾人的表情。

  「好!...不愧是陛下最寵愛的合浦公主,這個綵頭實在是...我先來。」程處亮兩眼直閃金光,第一個跳了出來,眾紈褲撈手挽腳,都躍躍欲試。

  程處亮不愧是名將之花,一首樂府長歌,震得全場眾紈褲雙眼翻白,臉色變幻無常,程處亮自己也略覺不好意思,哈哈大笑:「酒多了,嗓子,嗯嗯...那誰,就你,到你了...」

  「小弟甘拜下風,還是...」某紈褲有氣無力地道。不是不想比,而是聽程處亮唱的太難受了,還沒回過氣。

  「不行,這裡除了出了綵頭的公主殿下外,一個不能拉下。」程處亮鐵青著臉,腮幫子鼓起,抖著一身橫肉都在示威,就讓我一人出醜?不可能。程處亮肯定如是想......

  接下來,百獸齊鳴,盧國公府後廳侍候酒菜的家僕們狼奔豕突,掩耳逃竄,只可憐那些樂人,臉色青紅紫綠啥都有,強忍著嘔吐的慾望,還要能跟得上醉鬼們唱歌的節奏。

  小蘿莉已經一臉黑線,兩眼發直,有隨時崩潰的跡象,我很隱蔽地躲在李恪身邊的柱子後面,雙眼射出陰險的光芒:「這就是你敢惹我的代價。」哇哈哈哈...

  「停!...你們是不是覺得該聽一聽房相家二公子的...」李恪剛吐完,臉色發白。

  「啊!」老大竟然叛變?我不敢相信,指著李恪,我的手指在顫抖,腦門青筋直跳。李恪無奈地苦笑:「賢弟,哥哥我實在是頂不住了...嘿嘿嘿......」

  一眾興災樂禍的應和聲,我能怎麼辦?程處亮擠著手指咯吧直響,惡狠狠地瞪著我,似乎我不獻聲他就要讓我屍橫盧國公府。

  我站了起來,長袖一摔,再灌兩大杯三勒漿,瞪起已經開始發紅的眼睛:「聽好了...」唱就唱,誰怕誰!

  唱英文歌?怕被程處亮那幫彪悍的外語盲級別的人渣剁了,唱後世的國歌?怕立即就被李恪、李漱等一干唐帝國死忠精英份子拉去腰斬了。

  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來吧...靈魂附體...

  「傲氣傲笑萬重浪

  熱血熱勝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似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

  誓奮發自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熱血男子熱勝紅日光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闢天地為我理想去闖

  (碧波高漲)

  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即是男兒當自強

  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熱勝紅日光......」

  這首男兒當自強就適合在半醉半醒之間吼起來,酒精的刺激讓我越吼越興奮,手舞足蹈已經無法表達我那激動的心情,不過癮,乾脆就搶了樂隊鼓手的活計,邊敲邊吼,我一人獨唱了一遍,瞇著眼睛,下面的一幫紈褲張著嘴,瞪著眼睛,表情扭曲,就像是剛被野豬群從他們的腦袋上踩過,李漱漂亮的雙眸瞪得尺寸加大,完全是一副震驚的表情,左手半掩著嘴,另一隻手指著我,被我的英姿驚呆了嗎?哇哈哈哈

  繼續...哈哈哼哼......李恪激動了:「來,我與賢弟共奏此曲。」一把把樂隊操琴的攆開,操琴跟著我的節奏吼了起來。二重唱開始了,程處亮激動了:「這才是我輩之心聲...我%$$@%^&」三重唱開始了,四重唱、五重唱、紈褲大合唱終於形成......整個盧國公府第都迴盪著這首走調的男兒當自強......

  林子祥為我而穿越了,這一刻,林子祥立功了,不要給那幫紈褲任何的機會。在這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不是一個人!林子祥、黃霑在這一刻靈魂附體,讓這幫紈褲在我的雄混壯烈的歌聲中戰慄吧...我吼著,擂著鼓,發洩,發洩著一切,過往的,現在的,後世的,今生的...巨大的音流與激情在我的血液中湧動著......酒勁上湧了,充血的醉眼,似乎看到了一個身著五彩羽衣的天界嫡仙,凝眉倚立在我的身畔,閃爍的星眸,充溢著難以言說的東西,不知何時,她抬起了皓腕,抹去了我額角的汗水,一息淡淡的涼意與幽芳,在我的意識裡潛藏,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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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聲曼然的清笛,繽紛的花瓣裝點著天地,如水蔥般淡綠的長裙、黑得發亮的長髮高高的髻起,一隻通翠的飛鳳斜在髻間,如同在雲海穿梭,她背對著我,我呆呆地看著她,很好奇,她到底是誰?似乎她懂了我的心思,緩緩地在清霖徹透的水面舞動著,妖嬈而瑰麗,那只堪一握的纖腰柔曼地而輕盈,每一次腳尖落在水面,就像是踩在我的心中,蕩起了琉璃的波光,溢漫著天際的碎月...

  你是誰?我問她,她的舞動終於漸漸地緩了下來,垂袖,俯首,完全的身段在輕衫下如同月夜那駐立在星河之畔的垂柳。

  太好奇了,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了她那柔若無骨的手,她緩緩地抬起了頭,朝著我笑了,眉舒、眸彎,酒旋隱現,嘴角翹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極致,媚得入骨,讓我完全地窒息。可...難道我眼神不好?怎麼看怎麼像李漱那小蘿莉。

  「高陽...我是高陽...」我聽到了她的聲音,竟然跟我的丫環綠蝶的聲音完全一樣,卻顯得那麼的詭異與陰冷,我趕緊搖著頭,轉身就逃,卻被她死死地拽著:「夫君,你要去哪?我是高陽,是你的高陽,你怎麼了,竟然怕起自個的娘子來!」天哪,聲音怎麼又變了,我愕然的回頭,她的相貌變了,變成了綠蝶的模樣......

  「啊!...」睜開眼,冷汗淋淋,頭痛欲裂,該死的混合酒,喉嚨裡如同插入了二十來根狼牙棒亂攪,不用說話,光是嚥口水都疼得臉色發青,呆呆地坐在床上,剛才那個夢讓我心有餘悸,太可怕了,高陽MM竟然出現了。我這是怎麼了,閉上眼睛,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來,這一段時間一直害怕自己會因會娶上高陽MM而走上歷史原本的軌跡。不由得慶幸,沒有高陽MM,剛才那個夢很可能是那個消失在了另一條歷史軌道上的高陽MM對我這個哥倫比亞蝴蝶的怨念吧。

  在自我安慰中,心情終於輕鬆了下來,左看又看,不對勁,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看到了床幾上放的茶水,連滾帶爬地挪過去抓起茶壺就往嘴裡灌,溫溫的,溫度剛好,讓原本已經裂開了無數血口的喉嚨得到了滋潤,感覺總算好了點。

  「房少爺醒了?...太好了...」人隨聲至,緊閉的房門被推開,眼熟,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給我跟李恪領路的那個家丁。想起昨天那柄從頭頂破空而過的長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那......」張嘴,先人你個板板的,發出的聲音比銹鋸子鋸木頭還難聽,裝啞巴先,擠擠眼,抽抽嘴角。

  家丁傻不楞登地看了我半天,才恍然一拍大腿:「房少爺您是想問您怎麼會在這裡的吧...」

  「......」點點頭,這傢伙領悟能力太差。

  「事情是這樣,昨天我們家少爺見您醉倒了,就讓小人們扶您在這休息。房少爺您稍候,小的去請吳王殿下,殿下今一早特地吩咐,只要房少爺您一醒,就立即告訴他。」

  很有氣勢地點點頭,揮揮手讓他走了。昨天的情形我只記開始那段時間的混亂場面,沒想到我竟然厚顏無恥地搶人家程家樂隊鼓手的飯碗,太羞愧了。李恪好歹是個王爺,再不濟也算得上個斯文人,怎麼昨天也跟耍猴似的,跟著我一起鬧,也不知道勸勸我,乘他還沒來,狠狠地鄙視下他。

  「俊哥兒,想煞為兄...」公鴨嗓也敢叫自稱為兄?哪個不開眼的,正一肚子火沒處洩的我舉起了手中的茶壺......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1 PM

正文 第十章 不醉不歸......

  
  李帥鍋出現在門口,嘴裡繼續吐出媲美公鴨的聲音:「賢弟啊...為兄著實,著實是佩服賢弟了...嘎嘎哈哈...」指著我不停地大笑搖頭。這傢伙瘋了?

  小蘿莉從李帥鍋背後探出頭來,漂亮的如水雙眸定定地盯著我,目光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崇拜?很難得。被公主級的美女崇拜,享受這種待遇滴男人應該很少吧,哇哈哈哈...

  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李恪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苦笑了聲:「昨天晚上,跟著賢弟吼了一宿,嗓子...呵呵。」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張張嘴,擠擠眼。李恪很理解地點點頭:「賢弟不用說話,聽為兄說就成。昨天賢弟可出了大風頭了,不光整個後廳,前廳的那幫老人...」看到了還在一旁點頭哈腰的程府管家,總算是沒說出最後一個字:「...嗯嗯,老人家都驚動了。」

  李恪重頭倒晚跟我描述了一遍昨天的盛況,昨天一開始只是我們這幫紈褲子弟在那裡興奮的嚎叫,那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驚動了前廳的那幫喝酒喝得耍拳練劍的軍方高級將領,由於這首歌很男人,節奏很狂野,讓那幫殺人如麻、開口閉口滅人滿門、剁頭當酒壺的老爺子們也開始獸血沸騰,非常勇敢地、很正義地加入了我們的行列,於是,整個盧國公府處於被可怕的聲波炸彈持續轟炸了一個晚上,到了今天,所有參與合唱的老少精英們,沒一個能正常說話的。而作為領唱兼領舞的我,得到了一幫老少人渣的一致好評,當選為昨天演唱會的最佳歌星、最佳表演、最佳作詞、最佳作曲等等......反正所有的獎項被我一人囊括。

  我瞠目結舌,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結局,後果...實在說不上來,是好是壞,只能回家看房老爺子的表情是否猙獰,掌刀會不會落在我脖子上才能確定了。

  「房家小...那個房俊...昨天晚上算你過關了,這個給你。」李漱從腰帶上摘下了那枚昨天夜裡當成綵頭的縷花鳥鳴金薰球。

  搖搖頭,昨天我根本就是被迫上陣,再說了,男人家的,腰上系這麼個女裡女氣的東西有啥意思?

  「哼...想讓我說話不算話?」李漱這丫頭反倒立眼了,逕直走到我邊上,沒等我拒絕就替我繫在腰間,一股淡淡的花香又薰然入腦。我能看著那梳得得一絲不荀的鬢角處垂下來的細發...很柔...在肌膚的襯顯下,那樣的清新與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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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住了,這可是父皇賜給我喜歡的東西,你不許把它弄壞了,不許弄丟了,要隨時帶著,經常打理乾淨,別讓香料垢結,要是...哼...後果你看著吧!」小蘿莉繫好了薰球後,頂著我的腦門朝我直呲牙。靠,既然是綵頭,現在已經是我的私人物品了,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用著得你個小丫頭在這裡指手畫腳嗎?

  嗓子啞了,並不代表我就無法反擊,瞪起牛眼,惡狠狠地盯著小丫頭。

  李漱一開始毫不膽怯地與我對視,但很快,被我的凶光逼退,竟然還紅起了臉,如雲的秀髮半披半結,白晰的小臉蛋上如同裹了一層粉彩,配上那薄怒的雙眸:「......看什麼看,無恥之徒。」我很無恥,所以繼續,看是你這個小蘿莉利害還是我這個專門克制小蘿莉的邪惡大叔利害......

  小丫頭最終抵擋不住,一溜煙的鑽到了李恪的身後:「三哥,他欺負我,幫我揍他。」倆頰泛紅、氣呼呼地李漱在李恪的身後直跳腳,偏就是不敢再看向一臉正氣、頭髮如雞冠般立起的我。

  「這可不行,三哥可是幫理不幫親的,呵呵呵...」李恪一邊笑一邊盯著我瞧,那眼神很詭異,看得我直冒冷汗,連忙咧嘴無聲地陪笑,肯定是剛才太不小心了,被李恪這傢伙發現我有邪惡大叔的潛質,我要改正,下次必須更隱蔽。

  沒多久,程處亮也出現了,同來的還有一位鬚髮皆張、兩鬢斑白的猛漢。「程叔叔...」李恪趕緊起身見禮。我發現見了誰都能面不改色從容應對的李恪臉色突然變得有點古怪,似乎很害怕這位大叔的樣子,程叔叔,該不就是那個程咬金吧。

  「呵呵...行了行了,家裡,別禮來禮去的,煩很。」程叔叔很隨和,一巴掌拍在李恪的肩膀上,就看見李恪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原本很是挺拔的身形有點顫抖。難道老傢伙用上了化骨綿掌?

  「小丫頭...昨天怎麼來了也不來看看叔叔啊?我家那一群丫頭還念叨你呢。」大嗓門,沙啞得利害。看來昨天晚上這位大叔也加入了酒宴合唱團。

  「昨天晚上我想先去見見未來姐夫,所以沒來得及去看望叔叔...」李漱現在很像是個乖乖女,很淑女地給程大叔行禮。程叔叔擺了擺手,示意李漱不用多禮,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我。

  「這個好後生,想必就是房老爺子的二子吧...」程大叔實在是太隨和了,一巴掌差點把我的肩膀拍脫臼。抬起有點發麻的手,朝著程大叔強顏歡笑行禮。

  「好小子...腰板上有點力氣。」程叔叔有點訝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沒能表現出與李恪同樣的表情感到很意外。

  「程叔叔手勁,實在是力重千鈞...小子這裡都麻得快抽筋了...」趕緊服軟,不然老傢伙再來上一下,我真的只能從門洞爬著出去了。

  「哈哈哈...」程妖精狂笑三聲,目光變得慈祥起來,滿意地朝著我跟李恪點點頭:「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膽似鐵打骨似精鋼,這才是我輩沙場驍將的寫照,想當年,我手提長槊萬軍中殺進殺出,真是膽是鐵打骨似精鋼啊,你一個小後生,能作出這番詞來,很合我的胃口,哈哈哈...」程大叔臉皮看來不薄,厚顏無恥這個詞很配他。

  「走,昨天晚上老夫沒能跟你們這倆個好後生喝上一杯,遺憾很,今早老夫在前廳擺下了家宴,不醉不歸,哇哈哈哈...」

  我臉色發黑,李恪臉色發青,李漱小MM臉色發白,程處亮臉色發紫。大清早的不醉不歸?老傢伙的動機可疑。

  「程叔叔,小侄昨日喝得太多了,現在還頭暈目眩,手腳都...」李恪看樣子也被程叔叔這句大清早不醉不歸嚇怕了,趕緊服軟。

  「小後生懂什麼,這叫以酒解酒,這可是老夫的不傳之秘,今日告訴你倆,切莫說了出去。」程大叔很神秘的挑挑眉。我跟李恪傻了巴磯猛點腦袋。「哈哈哈...孽子,還不給為父開路!」一人一個,把我跟李恪如同死狗一般就往外拖,程處亮很羞愧地一下子竄出去老遠跑在前頭,李漱紅著臉蛋,眨著快瞇成了縫的雙眸,笑得走路都一彎一扭的跟在後面。我很悲壯地看了眼李恪,李恪也在看我,心有靈犀啊,咱倆都想抱一塊哭了...

  望著案幾上的漆耳杯,嘶啞著嗓子欲哭無淚:「程叔叔,小子真的喝不下了。」剛剛一杯下去,那種難受勁,實在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不急不急,慢慢喝,來,干!」哐哐哐,老流氓連乾三杯,抹抹嘴:「老夫可是先乾為敬了,小後生,不要讓叔叔失望哦...哈哈哈,孽子,還不快給你舅兄和房家二小子斟酒。」

  宿醉未醒的李恪很悲壯地端起了漆耳杯,很有風嘯嘯兮易水寒的淒涼,三杯下肚,李恪光榮地趴在酒桌上胡言亂語,帶著不甘與悔恨,我也喪失了知覺,耳邊還迴盪著老流氓無恥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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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睜眼,天色已然黃昏,賣糕的佛祖啊,我竟然還在程家,睡的還是昨天晚上那個房間,太害怕了,貓著腰,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就看到不遠處有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朝著這裡摸過來。咦,竟然是李帥鍋?帽斜眼歪,很狼狽猥瑣的模樣。

  「為德兄...為德兄,小弟在這裡。」我壓著嗓子低呼,李恪嚇得趕緊伸手指頭在嘴前示意禁聲,一把拉拉我,兩人如同潛入敵巢的武工隊員,藉著花花草草的遮擋,終於來到了盧國公府的大門口。還沒等我跟李恪鬆口氣,就聽得身後遠處傳來一聲暴喝:「小後生哪裡去,老夫已經擺好了家宴...」

  程妖精出現了,還擺了家宴...我的佛祖啊...與李恪駭然對望一眼,「程叔叔,莫送了,小侄有事先走...」慘叫著狂奔而去,帶起一路的煙。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1 PM

正文 第十一章 書法大家


  倆紈褲現在狼狽不堪,不顧路人的指指點點,隨便癱坐在一塊長條石上伸舌喘氣。

  「程...程叔叔那怪物,太可怕了...」我不禁搖了搖頭,體質再好的人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老貨,人渣中的精品,賢弟莫怕,只要回到家裡就好,不怕這老貨敢打上門來。」李恪總算恢復了點王者風範,不過看樣子對程叔叔這個老流氓還是很忌憚。

  「糟了,你妹妹怎麼辦?」我現在才想起來,李恪身邊的小蘿莉竟然沒有出現。

  「她啊,不會有事的,剛才還是她打掩護,不然,為兄根本就逃不出來...唉...」李恪抹抹臉上的汗。酒後這麼一驚,再加上這麼一陣的狂奔,出了一身大汗,人反而清醒了許多。

  「二少爺...」一聲呼喚,我一回頭,房慎怎麼來了?牽著我的西域寶馬,提著個還沒上燭的燈籠。

  「房叔你怎麼來了?家裡有事嗎?」趕緊迎上前去,老人家還來接我,太暖心了。

  「沒,是夫人不放心,所以地特讓小的來盧國公府接您,還沒到門口,就瞧見您跟...跟殿下一下子跑出去遠。」

  臉有點燒,偷看了眼李恪,哈哈哈,李帥鍋好不了多少,漲紅著老臉吭哧半天只會點頭了。

  李恪讓我先走,說是一會會有人來接他,揮手跟李恪道了別,上了馬,任由房叔牽著,往家裡趕。「二少爺,老爺跟夫人還有大少爺、三少爺都在前廳等您用晚飯呢。」房成提著燈籠在前引路。

  「哦,那快走...對了房叔,家裡在城外還有莊子?...」

  房管家差點跌倒,嚇得我趕緊跳下馬來扶住,不錯,穿越得到的這副身板比前世的我有力也靈活得多。

  「沒事沒事...老胳膊老腿了,呵呵呵...二少爺,老朽都差點忘記您得了...咳咳,咱們房府,除了現在的國公府,另外還有皇上賜下的一所莊院,就在城外渭河邊上,平日裡除了夏秋到莊上避暑之外,是很少去的...」

  聽著管家解釋,我才這知道,那所莊院,其實也是房府除了奉祿之外的另一財源所在,老爺子受封的人口和土地就在那裡,近河,肥田很多,莊上也有個八九百戶人家。

  就牽著馬,跟管家一面聊天,一面往家趕去,進了府門,管家牽著馬韁去馬棚,我則一溜小跑來到了前廳,就見老爺子穩坐在前廳,挑燈夜觀書,很是悠然,倒是老媽盧氏坐立不安,抱著房遺則不停地朝著廳外張望,大哥坐在老媽身邊,似乎在勸慰,一瞅見我,老媽就把懷中的老三交給了一旁侍候的奶媽,走了過來:「俊兒,你可回來了。真是的,怎麼一宿不回家,要不是今天派了房慎過去,怕是你這傢伙還在別人家裡呆著吧。」

  「沒。」趕緊搖頭,向老爺子老媽老哥行禮。老爺子瞇著眼看了我一眼:「是去了盧國公府吧?」表情很嚴肅,不過卻看不到一絲憤怒,這讓我心裡鬆了口氣,點點頭:「是的,昨日跟著吳王殿下去了,不想程叔叔太熱情了...非要讓孩兒跟殿下盤恆一宿...」

  老爺子點點頭,似乎帶著笑:「哦...程知節?怪不得今日早朝那老貨...咳咳...都過來坐下吧。先吃飯...」

  哈,沒想到,程叔叔果然是個人神共憤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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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終於成吃上一頓飽飯了,感動,還是家裡好,想起今天被程大叔一頓早酒拿翻的情節,氣得直咬牙,挾起一塊長得像程叔叔的風肉脯,我咬。

  「哪有你這麼吃東西的,碗都快被你咬出豁口了,真是...」老媽笑瞇瞇地在我腦袋上來上一巴掌,很寵溺地道。又往我碗裡夾了筷肉:「多吃點,現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

  「啊?!」嚇我一跳,才恍然記得,現在俺是還不到十六歲滴房遺愛,自然屬於吃長飯的行列。

  正吃的香,老爺子也給我挾了塊雞肉:「俊兒...」

  「嗯...」嘴裡全是肉了。

  「雞肉好吃嗎?」老爺子慢條斯理地問了句。

  我很配合地點點頭:「嗯,好吃。」

  「哦...那雞毛有啥用?」

  「當筆啊...啊...」糟了,老爺子是在套話,奸詐的老爹...

  目光閃爍,敵情不明:「當筆?...唔...為父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物件也能當筆...」房老爺子指了指矮榻邊上,我終於看到了凶器,一堆雞尾巴毛,粗的那頭都是黑的,看來忘記讓綠蝶那丫頭毀屍滅跡了。

  「瞧你,吃飯呢,生生這麼一句,把俊兒嚇的,嘴裡的骨頭都掉了...」盧氏嗔怪地瞪了房老爺子一眼,把啃了一半的骨頭從我衣襟上拿開,繼續往我碗裡挾菜。

  「父親,我倒覺得二弟製作的這雞毛...筆雖然粗陋,卻也有可取之處,二弟是嗎?」大哥在為我說話,感動,慶幸有個老哥當擋箭牌。

  「好了吃飯,一會吃完了,到你房裡看看,為父倒想瞧瞧你怎麼使這東西...」

  「.......」

  老爺子學我的樣子,指勾如爪,捏著細細的雞毛筆寫了倆字,歪歪扭扭的,看得我跟房遺直倆人都替他臉紅。

  房老爺子看著自己寫出來的字,老臉也紅了,吭哧半天:「新奇...不過,不耐用,筆桿太細不著力...」

  「爹不愧是一代書法大家,一試就找出了這種雞毛筆的弊端。」趕緊用馬屁堵上,免得老爺子腦羞成怒,再讓我抄個一兩百遍。令我沒想到的是,大哥房遺直的馬屁水平已入化境,不說話,逕直伸手拿起了雞毛筆,也裝模作樣地寫了幾個字:「唉...實在...」房遺直故意很遺憾地擺擺頭,比起老爺子的字來沒有最醜,只有更醜,瞬間讓老爺子找回了心理的平衡,眼角都笑出了皺紋。

  從老爺子背後朝著老哥翹起了大拇指,大哥回給我一個寬慰的笑容,背著老爹的朝我擠擠眼,很心領神會的樣子。

  老爺子沒看到我們的小動作,在燈下詳端起那只簡陋的雞毛筆來:「俊兒,你是怎麼想起用這東西的,我瞧你用這只筆寫起來很是順暢...」

  「沒,就是抄三字經抄的,手熟而已...」很滿意自己的雞毛筆行楷。跟老爺子的硬筆書法比起來,我更像書法大家。

  「哦...此物,雖無大用,卻也......」老爺子鷹目閃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好,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把我新製作的十來隻雞毛筆拿走了。大哥叮囑讓我早些休息後,也隨著父親離開了。

  「二少爺,洗澡水給您燒好了...」綠蝶出現在門口,咦,才兩天不見,竟然覺得綠蝶似乎又漂亮了許多。一身的水綠色長裙,絲帶將她的纖腰束起,身材已經呈現凹凸,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小巧的瓜子臉上的雙眸在燈光下幽暗得空靈而清徹,雙手肌膚都露在袖外,白皙細嫩得像玉石一般。額頭上還有一點汗跡,幾縷短髮粘在上面。看樣子小丫頭累的不輕,我們兩人距離雖然至少兩米,但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一陣陣的傳到我的鼻子裡。

  「少爺...」綠蝶抬眸,趕緊又低下了頭,我甚至看到了她腮邊的紅暈。

  「咳咳...嗯嗯,你帶路吧...」欣賞,我承認我欣賞美女,但並不代表我就是色狼,所以,我才能在綠蝶小MM跟前保持住理智。

  「...綠蝶。」

  「在...」

  「要不,你去看看房裡的燈滅了沒?...」我害羞了...面對著一位水靈靈的大姑娘,四十多歲的未成年老處男的我害羞了。

  「奴婢已經把燈滅了,少爺,快脫吧,一會水涼了就不好了...」綠蝶依舊在巨大的木桶邊忙碌著,渾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少爺正捏捏扭扭的半遮半掩地從屏風後走出來。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綠蝶總算是注意到了我,瞧著我圍著髒衣服的腰,表情有點古怪。

  「沒...沒啥,那個...水好了?」

  「嗯...少爺,您的臉...怎麼紅成這樣...」目光灼灼的蘿莉,表情很是那啥,看的我都想抽她那渾圓的小屁股了。

  「那個...綠蝶,你先去門口守著,免得有人打擾本少爺洗澡...」

  「哦...」

  這小丫頭出了門,關上,立即就聽到了這臭丫頭吃吃的笑聲,啥人,敢笑話你的少爺,算了,不跟這種還不知道啥叫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親的小傢伙解釋本少爺為啥臉紅。

  巨大的木桶,滾燙的熱水,皮都被燙紅了,用木勺舀水從頭淋下,哇...爽啊,印象中,大概快有倆月沒這麼舒服地泡過澡了,想想上輩子,自己碌碌無為地也在世上活了近三十年,幾天之前,我還在一個小城市裡,為了讓自己的腰包鼓一點,為了泡個能夠與我結婚生子的女性而掙扎,眨眼之後,不,應該是從我醒來,那麼就是幾天之前,我竟然成了唐帝國的高幹子弟,一個半大的小屁孩,家裡的侍女哪一個站出來都是很順眼,當然,老爺子身邊的侍嬸除外。人生還真奇妙,太奇妙了。

  可問題是,我來這個世界幹嗎?學那些歪歪大神們上戰場殺人如麻?不行,偶雖然不暈血,但從小到大都很善良,篡李家的皇位自己來歪歪一把?恐怕這句話沒傳出房府,我已經被房老爺子丟進牲口棚剁了。

  想想,還有啥可以做?泡盡天下MM?這個...看了看胸肌,很滿意,再往下看了看,也很滿意,不過...夜夜洞房的難度還是太大了,我可不想未老先衰,四五十歲的時候只能欲哭無淚就太還不來了。

  太頹廢了,自己竟然一無是處,到了古代還是一無是處,先人你個板板,我...我要...算了,先睡一覺先,這種大事怎麼能輕率決定,至少也要考慮個一二十年才能考慮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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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了嗎?」假山後面很神秘的聲音讓我放輕了腳步,隱身過去,就看見倆侍女在那裡吃著酥餅討論八卦。

  「二少爺神了...」

  「是的喲...我也聽說了...」

  「啥?」我都成神了?捏捏身上,除了倆塊胸肌挺結實,胳膊比我穿越前的乾柴式大腿粗點外,沒啥變化啊?我很是困惑,八卦在我的心中作祟,決定再聽聽......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3 PM

正文 第十二章 與公主的惡鬥!


  侍女甲很滿意地舔掉嘴角的餅沫:「我這可是聽房成大哥說的...咱們二少爺能用雞屁股來作畫。」

  「啊?!」冷汗刷的一下子就從我腦門上滴了下來。腦海裡顯現出了一副可怕的畫面......我正邪惡地笑著抓著一隻很悲憤的活雞,把它屁股浸進墨水裡,再提出來,畫出了一幅清明上河圖?的場面......太可怕了,我可不是變態,更不是那種神經質的行為藝術家。

  「不是吧?我聽廚房的劉嬸說,咱們二少爺得了癔病,要用家禽的尾巴毛來燒符水喝才能見效,所以每天房成大哥每天都去替二少爺拔毛...」

  「我倒是覺得房柱大哥說的才對,他說少爺是......」倆小丫頭一面啃著酥餅,一面嘰嘰歪歪......

  「......你們這是幹嗎?」怒了,什麼人嘛,好好的熱血穿越優秀青年都給你們編排成啥樣?

  從樹背後現身的,擺出了一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表情,正想向兩位丫環解釋下我是為了大唐讀書人都能用筆寫字而不畏艱辛才發明用羽毛用筆的事跡。

  「二...二...二...」一個丫環如同見了鬼一般指著我結結巴巴地二個不停,半張的小嘴邊上還掛著酥餅沫,原本紅潤的小臉蛋綠了又紅。

  「二少爺...」呲出倆門牙,我很和藹地替她把話說話。

  「啊!......」驚聲尖叫中,兩丫頭手舞足蹈作鳥獸散,當我從令人發蒙的驚叫聲清醒過來的時候,地上殘留的,只有半塊咬出月牙的酥餅......

  算了,很無奈地揮揮衣袖,唉,咱一塊雲彩也帶不走,這些小丫頭片子想八卦就八卦吧......總不可能拿著大棒子在府裡上竄下跳地打小姑娘洩憤。回房,再拿那鵝毛筆多練幾個繁體字才是正理,出來混,總不能拿簡體字去晃點人吧?到時候難道又要跟老爺子解釋我被造字的老祖倉頡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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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爺,二少爺...」很少會聽到綠蝶用這麼急促的聲音喚我,不由得一愣,把手中的筆擱在筆架上。

  「二少爺,合浦公主來找您...已經到了前廳了。」綠蝶手裡拿著要替我補袖口的針線和布。那天穿著去程府赴宴的長衫袖口不知道怎麼地破了一塊。

  「合浦?」腦袋裡立即閃過那天晚上李漱的表情。「她來幹嗎?李恪那個吳王殿下沒來?」奇怪,上兩次小丫頭連門都不願意進,今天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升起啊,怪事...

  「奴婢沒看到吳王殿下,公主殿下只說是要找您...」綠蝶把針線籮擺在了矮榻邊上。

  「哦...」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公主...您小心點。」咦,房管家的聲音怎麼會在我的門口出現。

  烏髮,柳眉,剪水雙眸裡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正看著站在原地蹲著馬步保持引體向上姿勢的我。

  「喲...房家二少爺這是在幹嗎?...」李漱看到了我的姿勢不由得一呆。

  「鍛煉...嘿嘿嘿,鍛煉身體...這叫引體向上。」我比劃了下趕緊收功。

  李漱沒理我,反倒扭頭朝著呆滯地望著我的房慎道:「你可以下去了。」

  嫣然地朝房裡走了幾步,回頭瞅瞅外面,房叔跌跌撞撞地跑遠了才道:「哦,鍛煉啊,我還以為房府二少爺學蛤蟆跳...」掩起小嘴咯咯直笑。綠蝶跪在一邊,小臉蛋紅得利害,一雙眸子快滴出水來了,竟然敢笑我,哼...沒人時再收拾你。

  「綠蝶」

  「奴婢在...」

  「給咱位尊敬的公主殿下上茶。」抹把腦門的汗水,朝著小蘿莉行禮呲牙表示友善:「不知道公主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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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就不可以來逛逛?」狡詰地眨眨大眼,四下裡打量起我的房間來。「嗯,還真想不到,你也會用功?」看到了擺在桌上盛著墨的硯台,李漱輕笑道。

  「當然,青春年少,正是學習的好時光...」張嘴就來。

  「是嗎?...」小丫頭李漱裝起大人也似模似樣,拿起我桌上的書東翻翻西翻翻,突然眼睛一亮:「這是什麼?」該死的雞毛升級版:漂漂的白白的鵝毛筆太惹眼了...

  「鵝毛......」

  李漱橫了我一眼,沒理我,看了眼我寫字的白紙:「你用鵝毛來寫字?」

  趕緊把筆奪了回來:「噓...你小聲點,要讓我爹知道我還在用這玩意,非被老爺子抽不可。」老爺子自從把我的一打雞毛筆拿走之後,就再沒提過這事,可保不準哪天他心情一差,拿我這個孽子來出氣。

  「是嗎?...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用...鵝毛來寫字。」李漱很好奇,一把又把鵝毛筆奪了回去,收在身後。

  很想罵這個小八婆,算了,長吸一口氣,俺很斯文:「因為用它來寫字比較快。」

  「真的假的?...」李漱半信半疑地望了我一眼,把鵝毛筆拿到了跟前仔細端詳起來:「這麼硬,怎麼能寫字,你騙我!」

  「得...告訴你真話你還當是假的,」瞪了這丫頭一眼,奪過筆來,寫「房俊」這兩字沒超過兩秒,這就叫速度。很奇怪,我怎麼就沒有一點面對皇親國戚的自覺與謙虛,難道我的神經因為穿越而成長得過於粗大了?

  「哼...」李漱輕哼了一聲,把俺親手製作的鵝毛筆蘸了些墨,在白紙上刷刷刷......這是啥字?李漱?不太對勁,怎麼看都像是李瀨,而且還歪歪扭扭,東歪西倒的。

  李漱的臉紅得如同紫茄,很搞笑,「不許笑!」李漱朝我瞪眼,我點點頭,很體諒地點點頭,可惜,嘴巴還是沒辦法閉攏。

  「不許笑!臭小子...」李漱顧不得公主的淑女儀態了,張牙舞爪地對我進行威脅。

  「好,這就不笑了...請公主稍候...哈哈哈...」看到這丫頭又羞又窘的模樣,看到她落筆在白紙上那歪歪扭扭的字,比起那天我大哥寫的字更是不堪,大概有我讀幼兒園三天時候的功力,不錯。

  「房遺愛!你要是再敢笑出一聲,我就...我就告訴房伯伯,說你用鵝毛來當筆,有辱斯文...」

  「呃...」強忍著笑意,很嚴肅地點點頭:「好的,我不笑了。」

  李漱臉依舊紅著,不過淡了些,低著頭看看自己寫的字,又看了眼邊上我寫的字。「咱們來比比...」

  「比什麼?」我有些迷糊,我跟你比什麼?比個頭?比重量還是胸肌...呃...這項就免了,咱從不欺負女人。

  「我用這個,你用你的鵝毛,看誰寫得快,而且寫得好!」李漱驕傲地昂起頭,舉起了一隻狼毫,尖俏的下巴仰得老高,看樣子,自信心很強。

  「哦...有這個必要嗎?」

  「不敢比了嗎?那就只能說明,你這個鵝毛筆是無用之物...」李漱挑釁的目光看向我。

  「好好好,不收拾你這個小丫頭,怕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怒了!小丫頭膽敢挑釁我這個硬筆書法大家?

  綠蝶很機伶,很快又從書櫃裡取出一方平硯,倒進清水,三幾下功夫,準備工作已然全做好了。

  李漱揚揚眉:「好了嗎?房二少爺...」很刺激,能再次打擊這丫頭,我很樂意。我伸出根指頭:「一柱香時間。」

  「同意!」

  「讓你五十字...」伸出五根手指在李漱跟前晃悠,很擺顯,咱故意的。

  「你!」李漱氣得漂亮的小臉蛋都扭曲了,不過在綠蝶的面前,她還是很好地保持了公主的風範,腦門青筋跳了跳:「好啊,如果誰輸了...」

  我雙手一攤:「說吧,反正我輸不了。」

  「好...好你個房遺愛,先別得意,你要是輸了,就得站在街上喊三聲,我房遺愛是笨蛋...不行,三聲太偏宜你了,喊滿一柱香的功夫。」

  「你若是輸了呢?」不理她的惡毒詛咒,我面不改色,除非我現在把自己的雙手都剁了,不然肯定是我贏,這本事,可是在大學時抄筆記練出來的。

  「我若是輸了...」李漱眼睛滴溜溜一轉,忽而展顏一笑:「任你處置!」

  「好!...」我得意地大笑了半聲,然後啞然...皇帝的閨女,你敢處置啥?

  「你狠,丫頭!」我狠狠地朝這個小八婆比劃了拳頭。正要甩手出門。「怎麼了,房二少爺連小女子的挑釁也要退避三舍嗎?」不陰不陽的。

  臭丫頭,退你個板板,避你個板板,今個你還真跟我鉚上了是不是。

  「行,我倒要看看,我們的公主殿下怎麼贏我...」我鷹目如電,心冷如鐵,腳步不丁不八,殺氣四溢,右掌並指成刀:「請!」綠蝶用火茸恰好把香點燃,決鬥開始!

  說實話,李漱這個小蘿莉的書法確實不錯,漂亮的小楷,她專注的表情比剛才的樣子漂亮多了。伸了個懶腰,活動下雙手,美美地抿了口茶,蕩到書桌邊,李漱才寫到第十個字。得,贏定了...

  「五十個字到了...房小子,你等著哭吧...」李漱下筆如風,嘴裡不忘諷刺我。

  凝神、吸氣,舉筆,刷刷刷刷刷..................

  斷落的香灰掉到了香爐內,一柱香完,提筆收工,剛一抬腦袋,就瞧見李漱那張快頂到我鼻尖的臉。近在咫尺的俏臉,兩片紅潤的嘴唇微微地張著,噴吐的帶著淡淡清香的甜味老往鼻子裡鑽。眼睛直直地看著我,目光中閃爍著什麼,太近了,根本看不清,害得我動也不敢動:「你要幹什麼?」

  李漱沒說話,不過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姿勢好像有點那啥了,臉微微一紅,略退了半尺,依舊死死地盯著我,好像要在我的臉上繡出朵花來。

  「咳咳咳...」趕緊提醒對面的小蘿莉,俺有肺結核,會通過空氣傳播。

  「你臉紅了!」李漱很高興地宣佈。

  ......

  「你為什麼要臉紅?」李漱似乎很想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被我嚴辭拒絕:「別插開話題,說,你寫了多少字?」綠蝶這丫頭笑啥?瞪她一眼,沒效果...失敗。

  「不說行不行,對了,你怎麼辦到的...一下子寫了這麼多,雖然字有點醜。」李漱這一會似乎得了健忘症了?我相信她得的是強迫健忘症。算了,不跟這種說話不算話的小丫頭一般見識。

  「...小妹妹,認輸不?」咱直奔主題。

  李漱朝我很天真地笑笑:「認...不知道房俊房二少爺想讓本宮做什麼?」吹彈得破的桃紅水色,在斜射入房間的陽光映照下,更添嫵媚,水汪汪的眸子溢著煙波,豐滿的雙唇與白齒交映,垂下來的碎發掛在柳葉般精緻的黑眉前....太勾人了,害的老子一面生氣一面流口水,簡直就是一禍國秧民的妖精。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3 PM

正文 第十三章 房家的野蠻人血統


  這就沒意思了,本宮都蹦出來了,明顯拿皇上壓人,吞了下口水,咱是正人君子,不跟這陰險的臭丫頭計較。「門在那,既然沒什麼事,小人恭送合浦公主殿下...」恭敬地行禮,表情嚴肅,目光正義,一絲不荀,接近完美了。

  李漱像只蝸牛似地挪到了門口,突然又繞了回來,歪著腦袋,看著我垂下來的眼簾:「生氣啦?」

  「沒,沒生氣,只是覺得天氣不太好,怕是頭疾又犯了。」犯得著嗎?你一個公主跑來我這裡,不是來玩人是來幹嗎的,就為屁大的事生氣?不值。

  「心眼真小...」李漱皺起鼻頭,竟然坐到了俺的矮榻上,慢條斯理地抿起茶水來,還沒見過這麼...太生氣了。

  一把提起茶壺,幾大口灌了下去,空氣清新了。

  「心眼小?什麼話,俺可是升斗小民而已。」我很寫意地倚著在榻沿,任由兩腿伸直。綠蝶趕緊扯我衣角,咱的丫環很懂禮貌,可是,對李漱這個陰險的小蘿莉公主不需要禮貌。

  「心眼小跟升斗小民沒有關聯,心眼這麼小的男人第一次見。」李漱似乎很不屑地哼哼。

  「不跟你瞎扯了,你來找我該不會是來拿我開涮的吧?大姐...」打不得,罵不得,送不走的蘿莉版瘟神。先人你個板板的,太頭痛了。

  「是我三哥讓我來的,不然,我才沒功夫跑你這裡,他讓你三天之後一起去南郊行獵,這幾日他被爹訓斥了一頓,沒辦法出門,所以讓我來通知你,三天之後清早,明德門外,你可別忘了。」

  「啊!...為德兄實在是...佩服。」不愧是紈褲中的紈褲,太強悍了,被禁足在家中還想著去行獵,如果正在打獵的話,恐怕這位李帥鍋就想著去殺人了。

  李漱撲哧一笑:「心口不一的小人,怕就是說你了吧?」說實在話,這丫頭笑起來真的很明媚動人。

  「別誣蔑,俺可是實在人,不要用那種有色眼光看我,我本來就是實在人。」我很嚴肅地維護自己的名譽,確實,從房府的下人們嘴裡知道,房遺愛雖然很敗家、很笨,很...但實在是個很憨厚的實在人,幾年之後竟然頂著綠帽子樂呵呵地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門,想到這一茬,恨不得抽房遺愛兩巴掌,算了,現在抽自己疼而已。

  「哼,要不是以前也見過你,還真以為你是從那個地方鑽出來冒充房家二少爺的壞蛋。」李漱的分析很精準。但問題我不是壞蛋,我也是一場穿越事故的受害者。

  我長歎一聲,表情非常哀切:「其實...你猜對了。我就是從千年之後轉世而來的一位熱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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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你這傢伙才怪。」李漱橫了我一眼:「那東西呢?...」說罷眼睛老往我腰上瞄,可把我給嚇的。

  「無恥之徒,你以為我看什麼?」李漱跺了跺腳,紅著臉,綠著眼睛狠狠地瞪了左遮右擋的我一眼:「我送你的薰香球...你這個...」瞄了眼綠蝶,綠蝶作充耳不聞狀,目光望向房頂,似乎上面有著無窮的樂趣,很知趣的丫頭。不過......我已經看見,綠蝶捏衣角的手指關節都發白了。

  「哦...早說嘛...」從腰上提起來擺顯下。

  「記住了,可別丟了去,不然,我讓我爹收拾你!」這丫頭,這屁大的事皇上也要管嗎?算了,不跟小蘿莉計較,乾笑兩聲:「放心,人在球在,人死球亡...」後面倆字調了個頭,偷換概念,這丫頭看樣子只聽懂大概,笑吟吟地臉蛋微紅,啥也不說,從我桌上抄起了幾隻鵝毛筆和我剛才寫字的白紙就走。

  「你這是幹嗎?」難道這丫頭羞惱交加,想去找老爺子告密?

  「借我用用,我還就不信了,憑我也會輸給你?我倒是要看看,這鵝毛筆是怎麼能寫出字來。」

  「慢走啊...不送了啊...拜拜了您吶,最好別見,小丫頭,一瞧見你我就來氣,......綠蝶,你躲在這幹嗎?」一回頭,就瞧見綠蝶這丫頭站在我身後,支著耳朵,臉色很古怪。

  「奴婢這是要去換茶葉...」小姑娘舉著個茶壺晃了晃,借口。

  「剛才本少爺那是在...練嗓子,懂嗎?」惡狠狠地瞪了綠蝶一眼,這個小八婆。

  「放心,少爺,奴婢的嘴很嚴的...」天真的臉蛋,天真的雙眸,看得人心疼。

  很滿意這丫頭的表現,剛才笑話我的那事就算了,剛轉身回屋,綠蝶的聲音幽幽響起:「少爺...拜拜了您吶是個什麼東西?」

  「......」我靠,綠蝶還真是不八卦到底不罷休。猛一回身,瞪眼:「就是再見,就是道別的意思,懂了嗎?少爺我跟胡人學的,咋了?」

  「哦...」綠蝶喜孜孜地抱著茶壺,扭著小身段走了,一路上還一個勁地嘀咕:「拜拜了您吶...拜拜了...」

  無力地倒靠在榻上,這丫頭沒救了...

  在矮榻上挺屍半晌,才想起來李恪讓李漱過來交待的事,三天後,打獵?不由得興奮地坐了起來,打獵,該準備什麼呢?壞了,俺這個後世的平民階層還真沒打過獵,抓個人來問?想想還是算了,俺是有自尊的,打獵,簡單,說做就做,寫份計劃書先。

  打獵嘛,就得有弓有箭,還得騎上俺的寶馬,腰上別把寶劍拿來耍帥,嗯嗯,再想想,對了,調料,烤肉的調料得備好,還有啥,對了,該死的馬韁,我一拍腦袋:「綠蝶!」

  「奴婢在...」美少女綠蝶隨聲而至,大眼睛閃閃的。

  「本少爺今天要做一項偉大的工程,要成為走在時代和時尚最前列的弄潮兒......收手,少爺我沒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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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還行...就是那股羊膻味有點重。」伸出雙手,比劃了兩下,不錯,雖然這雙羊皮手套看起來有點醜,而且不太合手,但至少分出了五根指套,軟皮,手感不錯,這下就不怕該死的馬韁傷害我白嫩嫩的小手了。

  「少爺,您這手...手籠子有什麼用?」綠蝶眨著眼睛很疑惑。

  「這不叫手籠子,這叫手套,皮手套,懂不?」我咧嘴,很開心,畢竟是我自己親自設計的東西。

  「哦...少爺,您做它幹嗎?」綠蝶的好學很能滿足我顯擺的心態。

  「知道嗎?用這東西,可能防止手被劃傷了,而且,冬天戴得它,可以讓手暖和,不會起凍瘡...」

  「哦...少爺真利害,少爺...」綠蝶很高興,她的少爺終於變聰明了。

  「......我利害你也不用熱淚盈眶吧?綠蝶,你的家人還在嗎?」覺得奇怪。心裡卻是暖暖的,這個家裡,除了父親與母親還有那個與我一母同胞的大哥之外,怕也只有這個小丫頭對自己最貼心了,很多事,都能跟她說,不管她信還是不信,總會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靜靜地聽著。

  「奴婢...奴婢沒有家人,河東遭災,奴婢的父母在奴婢五歲那年就走了,虧得奴婢的遠房叔叔,還有少爺...奴婢才進的房府...」綠蝶的聲音有些哏咽。

  「哦...」張大了嘴,不知道怎麼勸慰。

  「自從進了房府,比起在家時好了許多,而且...而且少爺您對奴婢也從不打罵,奴婢......」綠蝶表情有點恍惚,看著我的眼睛卻很清亮,很認真。

  「以後沒人的時候,別老奴婢奴婢的,滲得慌。」聽一兩句還覺得新鮮,可聽到綠蝶這麼自稱,就覺得心酸酸的,很煩悶。

  「是的少爺...」聲音軟軟的,就像那綿花糖,一身的淡綠衣裙,真的很配她的名字,綠色的素蝶......

  小心肝撲通撲通地狂跳,最見不得美女嬌弱的模樣,太誘人了,俺不是蘿莉控,必須保持清醒。

  「明天就得去行獵了...」趕緊扭臉,讓綠蝶去找把長弓來,綠蝶吃力地從後面提著出來,我剛一看到這東西,怎麼跟木棍般粗細?把俺著實嚇了一跳:「這是弓?...」

  「是啊...少爺您上個月特地吩咐管家的去新治來的四石弓...原來那張三石弓被您給拉斷了...」綠蝶小MM的表情很誠懇,不像在欺騙我,可是...唐代的唐代的一石約為五十多公斤,二石不得有一百多公斤啊?三石弓不就...現在這四石弓?...佛祖啊,房遺愛難道是野蠻人血統?房家返祖現象第一人?

  我有那麼大力氣嗎?還真沒試過,勁頭上來了:「給我...」接過來,入手還挺沉的,「哇呀呀呀...」咬牙,使勁,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還行,這副小身板確實紮實,四石的弓也拉的開,就是臉憋得老紅。太有成就感了...想不到,前世扛個四五十斤的米袋上個二樓都喘得像條死狗的我竟然有這麼強悍的力量,爽啊。

  「房成...」看到窗外老高一個影子順著過來,不用想,趕緊扯嗓子一喊。

  「小的在。」房成手裡拿著把武器走了進來。

  拔出來,長約有一米,一面為刃,另一邊厚實為刀背。「咦...唐刀?」靠,國寶,這可是國寶,這才是正宗貨。

  「少爺...這不叫唐刀,這叫障刀,是專用來防身的...」房成臉紅了,為我而臉紅?不理你!

  「難道這刀還分幾種叫法?」我很好奇。

  「老爺上朝時佩的那叫儀刀,平時行獵或者出遊時佩的叫障刀,還有咱們大唐府兵佩的叫橫刀,小的也是府兵...」房成看起來也是個熱血青年,軍事愛好者。

  仔細打量起手中這把手柄纏著銀絲的橫刀來,刀身沒有一絲弧度,刀背厚度近一厘米,刀刃靠近手柄部分厚度最厚,然後均勻遞減到刀尖。然後刀尖呈弧狀,可就是手柄與刀刃之間的刀檔實在是...根本沒有一點的防禦力,太小了比刀鞘略寬而已...

  很興奮地拿著代表大唐軍事發展致高點的武器站到房外,舉刀狂嘯三聲,刷刷刷,耍了遍瘋魔刀法,刀法不錯!在我刀下躺了一地的殘枝落葉,看得房成兩眼發綠,綠蝶作雙手揪心狀,臉有點青白,不懂獸人一族戰舞藝術的傢伙。

  「就它了,秋獵正合手,還有,房成,多備幾壺箭,本少爺我要掃蕩光長安的一切四條腿動物,哇哈哈哈......」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3 PM

正文 第十四章 善良的獵手......

  
  終於,望穿秋水,三天終於過了,大清早,天還沒亮,我已經起了床,整裝待發,皮手套帶上,皮靴子登起,有口袋的皮衣穿起,皮帶紮緊,外著短袖罩衣,對了,還有俺的寶刀懸掛在腰上,一晃一蕩,很顯擺,太帥了,拿起桌上的長弓比劃了兩下,嗯嗯,要是再安上個頭盔,那就太有大將軍氣概了。

  「少爺...」門被擠開了一條縫,綠蝶睡眼朦朧地看著我。

  「什麼事?」正對著銅鏡耍帥,沒功夫理這丫頭。

  「現在天都還不亮,您這是......」綠蝶看著我的打扮,掩著嘴,眼角的笑意任誰也看得出。

  趕緊把銅鏡丟一邊,大馬金刀地坐在胡凳上。「哦,我這是失眠,起早了。丫頭,少爺這身打扮怎麼樣...」

  「嗯,好看,就是少爺您的頭髮...」綠蝶怯怯地指了指我的腦袋,忘了,自己沒扎過,只是胡亂拿頭巾捆成了馬尾巴,趕緊讓綠蝶進來給我收拾下。

  「少爺,夫人吩咐過了,一會讓房成帶個人跟著您去,也好有個人替你拿些雜物打打下手。」綠蝶很細心地整理著我腦袋上的頭髮,細細甜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屋外,天空依舊灰黑,桌上的燈冉冉地冒著淡淡的青煙,把整個房間裝扮成昏黃的暖色調,很溫馨的感覺,彷彿自己是一位即將出征沙場的將士,而妻子正在為我整理行裝...

  ......為什麼我又會產生這樣的念頭,看來是風氣和著古代人比較早熟的原因吧,綠蝶、李漱,說話做事,除了平時偶爾露些小女孩性子,其他時候,比起後世我那年紀的人都還要成熟幾分,若是光按年齡論,放在後世,頂著也就是天天還在學知識,被老爹老媽隨時盯梢,怕發生早戀行為的中學生。時代在進步?還是人性在退步,又或者,後世的教育水平達不到唐時的先進?這個問題,算了,關我屁事!讓後世那些教育學家去戰戰兢兢地探討吧,別來挖俺的房大將軍墓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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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上咱的寶馬,跨上寶刀,背著寶弓,大手一揮,帶著倆家丁,直朝著明德門殺去。

  出了城門沒多遠,就看見老大一群人,中間那位白衣白袍的傢伙,赫然就是獲得了放風通知書的李帥鍋。

  「賢弟...我們可是等了半天了。」老遠李恪就大聲招呼過來。

  「小弟馬不快,剛才在城門耽誤了點功夫,呵呵...」眼熟,特別是看到了程處亮後,才憶起這幫子全是那天在程府喝酒唱歌的酒友,趕緊朝這群人一一回禮。

  前頭不遠,還有一群女士擠在一堆嘰嘰喳喳的八卦,李漱那丫頭也在,身邊跟著一個小屁孩,大概也就十一二歲左右的樣子,很漂亮,不過嘛,太清秀了,身板很單薄,背著一把玩具似的小弓,老是好奇地朝著這邊瞧。

  李恪今天的打扮非常出彩,算了不形容了,免得再次打擊自己,大家自己想像一下金城武的穿著古裝扮酷的樣子就成。李恪提著馬韁繞著我打轉,其餘的紈褲也一臉的好奇,很奇怪嗎?我啥時候成怪物了?

  李恪指著我握著馬韁的手:「俊賢弟,這是何物?」

  「手套,天冷了,戴著保暖。」趕緊乾笑兩聲,這傢伙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我,幸好知道這傢伙的性取向,不然,我可能現在就要落荒而逃了。

  「手套?為兄倒是第一次見到此物...」李恪朝我伸出了手,只好強顏歡笑脫了一隻手套遞給這位半道打劫的大哥。

  李恪仔細打量起來,程處亮也縱馬擠了過來,厚顏無恥地把俺的另一隻手套脫了去:「試試...」

  「小弟手...那個,所以...喂,倆位大哥,還我啊...」

  「嗯嗯...賢弟莫慌,等到了地方,為兄自然還你,為兄先試戴一下。各位,時辰不早,出發...」李恪用戴上俺皮手套的手揚起纏著金銀絲的馬鞭,朝著前方一指,一馬當先地飆了出去。

  「無恥...無恥,倆無恥之徒。」咬牙切齒不足以洩憤,回家俺要扎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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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搭箭,拉弓,一聲弦響,一隻兔子應聲被插在地上,「不錯...不僅保暖,張弓也不用手護了,俊賢弟,高才啊...哈哈哈,妹夫,快把那只也給我,為兄要一起戴上試試。」

  「憑什麼給你,把你那只給我,我試試。」程處亮臉皮比我厚,敢於反抗不良皇子。

  「是嗎?好妹夫...」李恪笑的很淫賊,很想抽他,算了,讓這倆無恥之徒爭去。找房成,借他的手護來用,不然,俺的手指不小心被弓弦劃傷,甚至崩斷也是有可能的,大喝一聲,吃奶的力氣,本少爺的四石加強型特製寶雕弓在所有人訝然的目光中呈滿月狀,狼牙箭,瞄準目標:一隻兔子,預備...放。

  嘶......奪!

  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那隻兔子,呆呆地看著離它大概有五米的插入樹幹數寸,箭尾還在巍巍顫動的長箭。

  怒了,豈有此理,再拉弓搭箭,哇呀呀呀....再來個滿月,嘶....奪!兔子扭頭看向另一邊,距離不多不少,大概也是五米......兔子有點迷茫。我也很迷茫,迷茫得臉如重棗,眉如臥蠶......

  李恪手中的馬鞭掉在地上,程處亮兄嘴巴張得老大,怕是我把整張弓塞進去也填不滿,剛剛縱馬到我身邊要說什麼的李漱櫻桃嘴半張,目光有點傻傻地看著俺那支插入了樹幹的長箭,站在我身邊房成臉紅得發紫,吭哧半天放不出個屁。一干紈褲被俺超人的射技所攝。

  「唉...螻蟻尚且偷生,小弟實在不忍讓這條無辜的生命就此喪命在我的箭下,罷了,今日,賢弟我就看諸兄表演就是。」抱抱拳,提起馬韁,落荒而逃......

  李漱這個小八婆一把拉住我的馬韁,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看的我都想抽她了。

  「喲,房二少爺也會臉紅?」李漱把白淨漂亮地門牙都露出來了,很可憎。

  「臉紅咋的,我這是用力過度了知道不?有本事你射只免子試試。」朝這小八婆呲牙。

  「好啊...」李漱笑瞇瞇地抽出一把紅漆鎦金的短弓,抽箭,開弓,松弦...剛才那只很迷茫的免子終於恢復了動物的本能,抽了抽之後倒在了人類的箭下,這丫頭的舉動立即驚動了犯傻的人群,引來了滿堂的喝彩聲。

  「少爺...開弓不需要拉滿,留著餘力,方好瞄上獵物......」忠僕開始講解我剛才的錯誤。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瞪眼,恨恨地怨念。

  房成吭哧半天:「您又沒問...」得,怪我自己二百五。

  一干家丁們早已聚在了一堆,燃起了篝火,調配著調料,等待著少爺們的獵物上架。

  我找了塊平地躺下,頭枕在卸下來的馬鞍上,望著湖光秋色,份外的美境,咱不去出那份丑了,腰上的寶刀,背上的四石加強型特製寶雕弓丟在一邊,看著實在生氣。很快,秋日的暖陽讓那淡淡的秋涼份外的和諧,我的意識變得朦朧起來......

  悠悠的銀鈴聲,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正瞌睡,別吵。」

  「是嗎?咦,這把障刀怎麼拿絲線穿著?」李漱這丫頭看樣子決定來看我笑話,藉故坐在我對面,拿起我的寶弓在手中把玩。

  不理她,閉眼,繼續發癡。

  「好了,沒人笑你,都知道你頭疾,不光是馬騎得不利索,其他的啥也都忘了大半。」穿著緊身胡衣、帶著胡帽的李漱掩嘴笑道,小身板也顯出來了,別有一番風情。

  「知道就成,那你還笑什麼?」瞪了這丫頭一眼,不理她。

  「你這人也是,我又沒笑你!憑什麼拿臉色給我看。」李漱伸出腳恨恨蹬了下我。

  「我瞌睡,下床氣知道不?就我這樣。」不理,繼續閉眼。

  這丫頭拿起我的寶弓比劃了兩下,弓弦任這丫頭臉紅筋漲地怎麼折磨,硬是紋絲不動。嘿嘿,就李漱那小胳膊小腿的力氣...怕是拉到八十歲都拉不開。

  李漱面紅耳赤地喘了口氣,生氣地拿俺的寶弓當棍子往地上杵,似乎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你這弓怎麼這麼重,是幾石弓?怕不得有個三四石吧?喂...裝死呢?...房家小子,哥!...三哥!來看房小子的笨弓。」這丫頭看我不理她,竟然把那李禍害也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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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屁股坐了起來:「有完沒完,大姐,讓我睡會成不?昨天晚上差點一宿沒睡。」

  「俊賢弟...為兄來也,哈哈哈...」李帥鍋這流氓發出無恥的笑聲。一屁股挨著我坐下,很親熱的樣子,倆手套都套這傢伙手上了,看樣子,程處亮臉皮比不上這傢伙。

  「這個...」伸手想把手套拽回來,李恪大義凜然地揮揮手:「這東西好,好東西,若是用在軍隊裡,多少將士能免受那凍瘡之苦,我大唐征戰北疆的損失不知道要減少多少...所以,我要把這雙手套呈與父皇。俊賢弟就...呵呵...」

  「...不是吧...大哥。」為搶我一對手套,用得著編這麼牛的理由嗎?

  李恪沒理我目瞪口呆的模樣,看到了李漱手中的鐵胎弓,眼睛一亮,一把從李漱奪了過來,氣得李漱一腳蹬在他腿上:「三哥,太不像話了,怎麼跟山賊似的,看什麼搶什麼,那是我先拿到手的,還給我。」我一臉黑線,山賊兄妹......

  「咦...好硬的弓。」李恪不理妹妹的黑腳,拿起俺的寶弓在那使勁比劃,憋得臉紅筋漲的,四石弓也不過半開。嘿嘿嘿,瞧瞧...還是俺彪悍。

  「嘖嘖嘖...半天也張不了弓,還文武雙全...」李漱鄙視了抓狂得想用腳來張弓的李恪一眼,突然輕呼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像雷達,死死盯著我:「三哥,房俊他...」

  「什麼?」李恪有點奇怪妹妹的語氣突然變了。

  「你要幹什麼?」危險,我突然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三哥,你說房俊他以前在我們面前倒底是不是裝呆扮傻?...」李漱的語氣很怪,眼神更怪,如同在電影院裡看到生化危機中的殭屍從屏幕裡跳了出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4 PM

正文 第十五節 莊周夢蝶?

  
  趕緊往後挪了挪:「啊?!...」需要裝嗎?以前那位房遺愛彪悍綠帽兄可是真傻,絕對不用裝滴。

  「對了,房俊...你小子老實點,告訴為兄,以前你在為兄面前懦弱窩囊、不喜學問,整天只知道舞槍弄棍渾人性格是不是裝出來的...漱妹不提醒我還真沒注意,只當是你受傷之後性格大變而已...」李恪圍著我轉圈子,很有點八卦大家的味道。

  「...兄台,小弟...小弟確實那個...沒裝...」李恪的眼神有點危險,趕緊陪著笑臉解釋。

  「哼,我信你才怪,以前俊哥兒你別說是作詩了,就算是個普通的對句,你小子也絕計是對不上,快說,否則,休怪為兄今日手下無情......」李恪也陰著臉,戴著我的手套,左手拿著我的寶弓,右手提起了俺的寶刀,朝著我的腦門比劃。

  「真的要小弟說嗎?」我此刻的表情很是為難,李恪、李漱倆眼發光,一臉興奮的八卦表情,齊齊高聲道:「說!...」

  我長歎一口氣,望著遠處的悠雲,悠然而沉重地道:「事到如今,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原本我想保留著這個秘密一直到我老去,把它帶進墳墓...好吧,我坦白,那一天,我老爹的大手落到了我的腦袋上的剎那,突然,一陣風雲湧動...哎呀,你踢我幹嗎?」

  李漱小臉通紅似笑非笑,收回了腳:「風雲湧動?想不到房伯伯這大文人的武藝已經達到了鬼神之能,想來俊哥兒的武藝便是得到了房相的真傳吧?...繼續吹,我看你能吹出啥花樣...」

  鄙視這個小八婆,調整下情緒,我的表情顯得那樣的凝重與深沉......繼續:「我在夢,哦...我不知道我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我看到了一位前輩高人站在我的面前...」

  李恪看我的眼神也變了,看樣子,他也很想踹我一腳,趕緊加快說話的節奏:「他變了個法術,讓我穿越了時空...穿越了輪迴,到了後世,讓我看那些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不知道過了多久,抑或是過了一生,抑或是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莫測......最後,我夢醒了,於是,我已經不是房遺直了...」

  「是嗎?...」李漱咬著牙,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路邊黃殃殃的一陀...我閃...這次終於躲開了小蘿莉的黑腳。

  「我既不是房遺愛,卻又是房遺愛......莊周夢蝶,孰蝶是我,我是孰蝶?一夢至今,蝶我已難分。」長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如同那七步成詩的曹植,帶著一臉的無奈與悲涼,踩著迷蹤步,離這危險的兄妹倆遠點:「喝一碗孟婆湯走一遭奈何橋,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來生他是誰,飲湯便忘三生事。這樣的我,是不是房遺愛,真的那麼重要嗎?......」我的目光包含著千年的無奈與悲涼...望著那數十米外飄香的烤兔子。才想起今天瞎激動了一早,連口稀飯都沒喝過,害的老子現在連驚帶嚇的口乾舌燥,胃酸在肚裡直打滾。

  斜著眼角,很隱蔽,看到李漱瞪著我的背影,凝水般的雙眸閃爍著,映著那猗麗的波光,望著我的背影,眼神有點迷茫,豐滿的紅唇微微地顫動著,似乎在細細地咀嚼著我剛才的詩句,漸漸地雙頰泛起了淡淡地紅暈,眸中已然溢起的琉璃的波光......咋了,這小蘿莉幹啥?我有那麼煽情嗎?

  「喝一碗孟婆湯走一遭奈何橋......不知來生他是誰,飲湯便忘三生事......不知來生他是誰...飲湯便忘三生事...」李恪很是感歎。沒理我,一個人搖搖腦袋,神神叨叨地提著俺的寶刀沿著湖灘而走。打劫都打出神經病來了?

  李漱依舊直勾勾地盯著我,太害怕了,朝著這丫頭強笑兩聲:「我去看看獵物...看看。」一趟子竄出去老遠,這倆兄妹實在是......

  啃著鮮美的烤肉,喝著美酒,看著程處亮跟另一個同樣粗壯與強悍的紈褲摔交,不用操心自己的房子貸款,不用操心自己的錢不夠買米,不用擔心今天會上班遲到,不用擔心會被領導逮住上班時間玩遊戲,更不需要擔心女朋友會嫌棄俺窮而摔了俺,這才叫幸福。

  李漱跟那一群女子擠在一堆,也不知道說了啥,引來了陣驚呼,這小八婆很得意地嘿嘿笑著,還拿眼角斜我,不理她。

  李恪看樣子已經恢復了正常,舉著酒杯,提著兔子腿加入了喝彩的行列,無恥的舅兄又開始為妹夫加油了。

  飲酒過量的李翼李業詡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要跟另一位高幹子弟比馬技,大唐第一武將李靖的不孝孫兒果然不是蓋的,飛奔的馬背上花樣百出,我甚至看到了該死的托馬斯旋旋...佛祖在上,我真的沒醉,也絕對沒胡扯,那確實是托馬斯...哦不,該叫李業詡旋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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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搖有點暈的腦袋,咬了口兔子肉,很肥嫩,香啊...啊!!!

  一聲馬嘶,接著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在不遠處響起,李業詡這傢伙張牙舞爪地從馬背上飛起,一個大馬趴重重地落在鬆軟的草地上。

  驚呼聲此起彼伏,李業詡晃著腦袋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業詡賢弟,快躺下,不要逞能。」就站在邊上的李恪趕緊一把拉住這傢伙。

  「沒事...這個畜生...」李業詡為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而惱差成怒。

  「馬蹄瘸了...」程處亮很心痛地看著李業詡那匹寶馬的前蹄,很明顯,前蹄明顯出現了一道裂口,滲出絲絲的鮮血,馬也不停哀鳴。

  程處亮看了眼李業詡,李業詡似乎很不忍心地點點頭,程處亮二話不說,嗆啷一聲,拔出了家丁遞上來的障刀就要......

  「住手!」身為綠色環保自願者、動物保護者協會會員的我忍不住了,丟下手中的兔子腿,抹抹嘴邊的油漬,幾大步上前一把攔住這個噬血成性的程處亮。「你這是要幹什麼?」

  程處亮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俊賢弟,你這是...」

  「好好的馬你殺它做什麼?野味那麼多,犯不著烤馬肉吃吧?」雖然我馬術不好,但是還是非常喜歡這種體形優雅的動物。

  「......」程處亮似乎被我責得啞口無言,很詭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頭朝著李恪看去。

  「俊賢弟...看來你的頭疾尚未痊癒...」李恪一副心痛的樣子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想把俺拽走,讓程處亮這殺才繼續,不行。

  俺穩如泰山,器宇軒昂,李恪使了吃奶的力氣也拽我不走,房遺愛這傢伙啥都不成,就這副身板好,如果光比力氣和肌肉,怕是不輸於這幫紈褲中的任何一個,就算是程處亮這個成年壯男也好,也不過是棋鼓相當。

  「不就是前蹄的馬掌掉了才受的傷嗎,等它養好了蹄傷,重新釘上馬掌,這馬不就重新活蹦亂跳的了,用得著就這麼一劍把它給宰了嗎?」俺很大義凜然地道。很不幸,那群女性也全擠了過來,在不遠處嘰嘰歪歪,對著我指指點點,有這麼好看嗎?惡狠狠地掃了眼這群八婆,反倒惹來一陣如花漱雨的笑聲......失敗。

  「馬掌?...」程處亮愣愣地望著我。

  「當然。」很鄙視這個一點常識也不懂的傢伙。

  「馬掌?」李恪望著我,眼色跟程處亮差不多,屬於很傻的那種眼神。

  「馬掌?...」保持大馬趴姿勢的李業詡看著我,目光...先人你個板板的,這幫傢伙全傻了?

  「房成!」我高喊一聲。

  「小的在...」俺的保鏢應聲而至,神情很威武,氣勢很忠僕。

  「讓他們瞧瞧什麼叫馬掌!」我很有氣勢地揮揮手。

  「......」

  「你搞什麼,還不快去?」瞪了傻站在我身邊的房成,難不成這傢伙跟我們這些從不幹件正事的高幹子弟一樣只知道吟詩作對、喝酒發瘋不成?

  沒想到這傢伙的表情很哭喪:「少爺,什麼是馬掌?」

  「你小白啊?就是在鐵匠那裡打造的馬蹄子下釘的圓形鐵片,用來保護馬蹄子不受硬物傷害的圓鐵片,就叫馬掌...」氣的我,把嗓門提到了最高音量,這忠僕的智力看來也不高,讓我很痛心,有必要讓他參加夜校補課,增強智力發育......

  原本像條死狗在地上耍賴的李業詡此刻像隻兔子似地蹦了起來,幾大步就跳到俺跟前,原本比我帥上那麼一點點的臉變得非常地猙獰:「馬掌在哪?」

  「告訴我!」程處亮也一臉殺氣騰騰。

  李帥鍋像幽魂,縹緲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迴盪:「快說,俊哥兒...我的好賢弟......」

  冷汗狂流,馬掌?該死的馬掌,大唐既然連馬蹬、高橋馬鞍這樣高難度的產品都有了,竟然沒有馬掌?

  「我...就是...」話沒說完,李業詡拉起我就走:「爾等留在此地,我與俊賢弟去去就來。」

  「爾等...」程處亮反應慢了半拍,話沒說完見我被拖走,急眼了,拉起還沒回過味來的舅兄就衝向栓在一邊的坐騎。

  三個人渣殺氣騰騰的緊緊閉著嘴巴,面目猙獰,縱馬狂奔,俺沒功夫開口,死死抱著馬脖子,大氣不敢喘一口。

  「幾位...幾位大爺,有什麼吩咐...小的...小的...」就是離城門不過兩三里路的地方,一家鐵匠鋪被一群彪形大漢圍住。嚇得拿著鐵錘的老鐵匠聲音都變了調,還以為遇上了土匪。

  無視三雙死魚眼,我露出了善良地笑容,朝著雙腿差點抖成方便面的老鐵匠和顏悅色地道:「老師傅,會打鐵嗎?......」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5 PM

正文 第十六章 本王叫李治(已修正)

  
  「啊?」老鐵匠表情很迷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鐵錘,再看眼自家的打鐵氈,很遲疑,不知道是該告訴我會打鐵呢,還是不會......

  「......」一眾人渣一臉黑線地看著我,撈袖撕衣的很想衝上來暴打我一頓,趕緊改口:「會打馬掌嗎?」

  「馬掌?」很迷茫的老鐵匠,看樣子這傢伙不會。

  「我教你!」非常具有表演慾望的我很有氣勢地大手一揮。「給我找根這麼寬的鐵條,要四根...」跟老傢伙比劃了下。很快從他那堆鐵料裡找出了跟我想像中差不多長寬的鐵條。

  「業詡兄,處亮兄,倆位...麻煩搭個架子」給他們倆形容了個高一些的栓馬釘掌架子。

  「好...」李業詡看起來很斯文,做事卻風雷歷行,讓一眾家丁到附近的農戶家中打劫,當然,是出錢的。

  四根農戶家裡搶來的長木,兩根釘入地面,一根高高地搭個橫樑,一根離地大概半米,我拍了拍,很結實,能栓得住馬。

  「恩恩,拿尺子來...你們幾個,把這馬栓好,馬韁栓死,拿根繩子,把那只後腿捆上,栓下面那根柱子,別讓它踢腿...這只蹄子往後...」在我的指揮下,俺那匹可憐的西域寶馬三腳支地,一隻後蹄高高撅起,用很哀怨的眼神看我...沒辦法,為了新事物,必須要有犧牲...

  拿起尺子,在馬蹄子上比了比,讓李帥鍋把尺寸記下,然後,根據尺寸,畫下了馬蹄鐵的成形樣子,然後拿起一條布條,沒軟尺,只能拿這玩意代替。量出了總長,招來鐵匠。「給我把鐵條打成這麼長、這麼寬,上面給我打出八個眼子,兩端要打平打薄...還有,再打四八三十二根長馬釘......」在紙上畫出了馬掌釘的模樣。

  然後,大伙坐下看戲,俺的寶馬保持那種詭異的姿勢,惹得一干家丁嘖嘖稱奇。老鐵匠屬於人來瘋,在十來雙眼睛的注視下,大聲呼喝,鐵錘狂舞,火花四濺。看得眾人熱血沸騰,程處亮很想上去露一手,被他舅兄李恪狠狠瞪了一眼:「正事要緊。」不滿地退了回來哼哼。

  嗤......一陣濃濃的水汽騰起,一個完美的圓弧形馬蹄鐵呈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很行家地拿了起來,還有點熱,對著太陽瞧了瞧,裝模作樣地在馬掌上比劃了兩下,點點頭:「嗯嗯...不錯。」

  旁邊三位大佬也趕緊點腦袋:「嗯嗯...不錯不錯。」鄙視這幫傢伙,不懂裝懂。

  拿著馬蹄鐵走到了我那匹西域寶馬邊上,拿起手中的馬蹄鐵比了比,手向後一伸:「拿刀來...」

  嗆啷...程處亮的動作最為敏捷,三尺長的障刀到了我的手裡。

  「......」我靠!用這個削馬掌?太扯了吧...趕緊比劃了下,程處亮乾笑兩聲,拔出了腰上的短匕:「用這個,割肉的,絕對鋒利。」

  俺也沒幹過這樣的活,不過看得多了,想想小時候,一放學,只要是趕集天,總要蹲在家門口看隔壁老頭吭哧吭哧的釘馬掌,很熱鬧,就跟看戲似的,所以我也深得老傢伙真傳。

  似模似樣地比劃了下,削掉了一些有點開裂的蹄底,讓蹄底平整一些,再拿起馬蹄鐵比了比,讓老鐵匠過來,讓他再調整下寬度,很好,完美了,八根馬釘放嘴裡...太多了,把我的嘴巴撐的跟狼人似的......趕緊吐了,含兩根就成,餘下的馬釘讓李恪拿著,擔起小鐵錘,架勢出來了,哇哈哈哈......感覺自己變成了牧馬人裡的明星,具體叫啥名忘了。

  一柱香多的時間過去了,滿頭大汗的我終於把最後一根馬釘釘入了前掌。搞定...第一次幹這種活計,不太適應,不過還是圓滿地完成了。

  馬放開,四蹄踏地錚然作響,我的寶馬似乎有點不太適應這種新式鞋底,老想對人撅蹄子,幸好房成跟著來了,在他的安撫下,寶馬總算是不情不願地接受了穿上新鞋這個現實。

  「我來!上馬溜一圈試試。」早等得快無聊至死的李業詡大喝一聲,飛身上馬。

  「朝石頭多的地方跑,越是硬地越好!」趕緊高喊,試馬掌就得在石頭上踩踏。

  「俊賢弟...」李帥鍋看著我,眉宇間包含著哀怨。看得我雞皮狂冒:「老大,你讓鐵匠給你釘吧,我實在是累的不行了...」趕緊求饒。俺是紈褲,混吃混行在行,釘馬掌這種技術活不好幹,得找鐵匠專業戶。

  老鐵匠看樣子已經得到了我的真傳,在李帥鍋和程處亮的金錢誘惑下,很興奮地一口氣打了十六根鐵條,開始了他的馬掌大躍進。

  無聊...這幫傢伙很幼稚,一大堆老男人圍成一圈看一老頭釘馬掌。真是......

  拿起鐵匠的團扇涼快下,愜意地看著他們在那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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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蹄聲如雷,煙塵滾滾...山賊還是土匪?

  趕緊伸長脖子,李業詡殺氣騰騰沖了回來,後面還跟來了十來個騎兵。佛祖,這傢伙幹嗎?

  李業詡到了鐵匠鋪前,沒等馬停穩,一個飛身跳下馬來,定定地看著我,許久...許久......

  「俊賢弟...請受右金吾衛長史李翼李業詡一禮...」李業詡很有耐心地把我從鐵匠鋪的柱子後面拖了出來,深深一禮。後面一干殺氣騰騰的將士也一同朝著我施禮。

  「這是...」腦筋有點糊塗了,我幹嗎了我?

  李業詡很快告訴了我原因。這個人渣,這個虐待狂,不僅讓俺的寶馬去大青石板上跑路,還特地讓士兵在地面上丟下刀槍劍矢,讓俺的寶馬在上面踩踏。

  「嘿嘿...俊賢弟,為兄也是...也是為國為軍盡力,想試試這馬掌的秒處,果然成就斐然,此馬四蹄絲毫無損,若是在刀兵橫行的戰場上......」李業詡抬頭看天,很神往的模樣,恨不得抄起鐵匠大叔的鐵錘砸在這傢伙腦袋上。俺的寶馬......

  「那剛才你的馬也就不用殺了吧?」很擔心這個傢伙,看來不是一般的人渣,太血腥暴力了。

  李業詡乾笑兩聲,竟然有點靦腆:「其實...為兄當時只是身上沒了力氣,想讓程兄幫我割斷傷馬身上的繩套、馬鞍的肚帶,好讓這馬能減輕些負重,以便拉回家養傷,以前都這麼幹的...呵呵呵」李業詡朝我抱了抱拳,朝著李恪走了過去。沒看出來,這傢伙還會害羞,我很感慨......怪不得,當時那幫傢伙看我的眼色怎麼都不對勁...我臉皮很厚,用不著你替我害啥羞,先人你個板板的,鄙視這種裝好人的帥傢伙。

  「以後別讓這個變態靠近你,下次它要再靠近你,你就在地上打滾,看他怎麼騎...」一面心疼地撫摸著俺的西域寶馬,一面小聲地朝著它叮囑。

  李恪、李業詡、程處亮三個傢伙聚在一堆,小聲地嘀咕著什麼,剛才隨同著李業詡前來的騎兵已經把這間矮小的鐵匠鋪子圍個水洩不通。

  「走...我們趕回去吧,不然,那幫殺才怕是要等急了。」李恪很瀟灑地揮揮手,我們集體朝著獵場趕去,不過那隊騎兵似乎很殷切地替老鐵匠搬家?搞什麼名堂?

  回到營地,我趴在草地上,狠狠地撲向烤在火上的烤肉,太餓了,都是那三個傢伙害的,午餐都快成下午茶了...

  房成飯量不小,一隻差不多有五六斤的烤全兔被這傢伙啃得只剩骨頭,還意猶未盡地朝著火堆上的兔子肉走去。

  我已經飽得不能再飽了,很奇怪,現在竟然沒人理我,那李恪他們騎著上了鐵掌的馬在曠野上狂奔吼叫,就像是多年沒放風的野人級別牢犯,不理他們,我決定一個人偷偷去練練手,房成在火堆邊忙,我提著長弓,徵用了房成的護身寶刀,一個人溜進了林子,還不信了就。

  看見一隻四腳動物,不知道是獐子還是鹿,管他的,反正我不是動物學家,張弓,吐氣開聲,嗡...唰...奪!我XXXXX,先人你個板板的,太悲憤了,明明朝前瞄準射的,為啥箭就是不聽使喚。

  「哪個,給我出來,敢打擾本少爺修煉,快出來...不然,小心本少爺的追魂奪命箭!」怒了,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偷看本少爺修練不傳之秘追魂奪命箭,害的本少爺脫靶。

  咦,這不就是剛才在明德門跟在李漱那丫頭屁股後面的漂亮小孩嗎?

  瞪著他:「幹什麼的,沒看到我在練箭嗎?」

  小屁孩看樣子是被俺的王霸之氣給嚇著了,半天才吭哧出聲:「本王叫李治,是十七姐讓本王來瞧瞧你在幹嗎?」

  「啊?!」手中的寶弓差點掉地上,「你...你說你叫什麼?」上前兩步,打量著這個漂亮的小男孩。我表情猙獰,虎眼睜圓,鬚髮皆張,太震撼了,高宗皇帝陛下竟然還是個小正太?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5 PM

正文 第十七章 指獐為鹿......


  「我...我叫李治,我姐讓我來的,不干我的事...」小屁孩嘴一撅一撅的,看樣子差點要哭了。

  我趕緊換張慈詳的笑臉,很和藹地摸摸未來唐朝皇帝李治的腦袋:「別哭啊,哥哥給你糖吃......」

  「誰是你十七姐?」拉這未來的皇帝陛下坐在一根橫倒的枯木上,從懷裡掏出了塊麥芽糖,原本是早上綠蝶塞我懷裡當零嘴用的,沒辦法,先賄賂李治小同學先,免得以後這傢伙當了皇帝之後打擊報復我曾經嚇過他。

  嘎嘣嘎嘣的脆響,李治撅著嘴,吐字不清地道:「就是李漱,合浦公主。」

  「哦...原本是那丫頭。」怪不得,李治眼神不對,糟了,沒注意,竟然冒出丫頭倆字,對公主不敬的罪要是安我腦門上可不得了。

  「哇!...你這是什麼東西?」很驚訝的模樣,指著這小正太背上的袖珍弓大喝一聲,轉移他的注意力先。

  正在啃麥芽糖的李治嚇得一哆嗦,手裡的糖差點掉地上:「這是騎弓,我父皇去年送我的禮物。」李治很是驕傲地摘下了弓,很擺顯地在我眼前晃悠。

  一把抓過來,拈拈,輕...太輕了:「不到一石吧?」斜著眼睛看著李治。

  「俊...俊哥兒這是什麼話,明明一石半!」李治很受不了地漲紅了臉,氣呼呼地奪了回去。

  「哦...試試我這個。」不跟小孩子計較,把咱的寶弓遞過去,李治單手來接,差點就把他連人帶弓都拽地上。

  「...這麼重,俊哥兒,你這弓怕是三石的重弓吧?」李治的目光有點崇拜的意思。

  俺不說話,很是深沉地伸出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嗯嗯,第五根還是收回先。

  「哇!」小正太的驚叫聲很清脆,目光由崇拜轉變為狂熱。

  「俊哥兒射殺了多少獵物了?」李治眨著亮亮的眼睛看我。

  「...我比較善良,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見血腥。」很大俠地揮揮手,拿著我的寶弓還意猶未盡地比劃。

  「可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射...」李治有點怕俺瞪眼,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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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會射箭?」老子眼睛珠子差點瞪出了眼眶,小屁孩子摘下了他背上那跟玩具似的短弓,竟然輕輕鬆鬆一箭射殺了一頭四肢動物。

  「當然,君子六藝,這是皇子都必須具備的...」李治高昂起頭,小臉興奮得有點發紅,都快把尾巴翹起來了。

  「有什麼,不就是射了一頭鹿嗎?」我很高深地斜了這小屁孩一眼:「想當年我赤手生裂虎豹...」

  「這是獐子......」李治看樣子有點臉紅。需要你替本少爺臉紅嗎?

  「那你可知道,獐子與鹿同屬於偶蹄目,哺乳動物反芻類的一科,所以你可以把鹿叫獐子,也可以把獐子叫鹿懂不?這叫生物學。」我皺著眉頭,很嚴肅,一副動物學家的派頭。

  「嗯嗯...懂了。」李治看了眼我手中不停比劃著可以隨時作為凶器的鐵胎寶弓,趕緊點頭。

  「晉王殿下...晉王殿下...」一回頭,就看到倆侍衛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沒見本王正與房公子在這裡狩獵嗎?」李治挑挑眉,很囂張的小屁孩。

  果然......這小子知道欺軟怕硬,看來確實是個可造之材,怪不得老李會把位子傳給他。

  「房大哥,我想看看您生裂虎豹...」小屁孩眼睛發著光,很渴望能看到人獸格鬥的場面,他身後倆彪呼呼的侍衛倆眼發青地瞪著我,看樣子他們想赤手把我給生裂了。

  「改天吧...場面太血腥了,你想想那虎豹被我撕開肚子,心肝脾肺血淋淋地流了一地,那場面,等會你吃不下肉的...不信你問他們。」指了指那倆比俺還高半個頭的侍衛。

  倆侍衛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看向我這個見風使舵高手的眼神也由鄙夷轉為敬意。

  李治偷偷地扯了我一把,「什麼事?」

  「別告訴我姐是我打的...」下巴朝那頭偶蹄目反芻類哺乳動物揚了揚。

  「為啥?」

  「十七姐不喜歡我殺小動物,說小孩子殺小動物太沒人性...」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我,額角有冷汗滴落,陰險的小屁孩,噬血的小正太。

  「好嗎?房大哥,不讓十七姐下次就不會帶我出來玩了...」拉著我的罩衣撒嬌還是想把我的罩衣撕了?

  「...收手,再撕我喊了,我答應你,但是...嘿嘿嘿...」我很陰險的笑著。看來,俺的狩獵大計已經有眉目了。

  「好!...小兄弟,今個我替你作主...」解下了身上的一筒箭支,如同把戴滿了我希望與夢想的旗幟,很是鄭重地交到這個身高僅到我胸口的小帥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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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李治的手,志高氣昂地相攜著走出了林子,身後,倆侍衛手挑肩扛,一大堆的獵物,滿載而歸,很有得勝將軍的氣勢,李漱那小八婆的眼神也有點變了。

  「你打的?」李漱不確定地一把將李治拽了過去,不理這小屁孩男女授受不親的抱怨,瞪著我。

  「這還用問?」示威地把空空的箭囊朝眼跟前晃了晃,伸出倆指頭彈彈弓弦,冷笑倆聲,很有殺手的味道,昂首而行,留給這個小八婆一個帥呆了的背影。

  「...是你嗎?雉奴。」李漱很有當姐的氣勢,雙手插腰作茶壺狀,一對漂亮的彎月眼睛變成了帶問號的葡萄,喚著李治的小名。

  「不是...確是房大哥打的...不信你問他們。」李治趕緊把放好了獵物的侍衛拉到身前。

  侍衛的樣子如同剛剛被人蹂躪了一頓般有出氣沒進氣:「是啊是啊,房少爺的追魂奪命箭,箭法確實不同凡響,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每一弦響,必不落空。總之是很利害滴...」

  李漱兩眼翻白,差點蹬腿嚥氣:「追...追啥?驚天地...還泣鬼神,這是什麼無恥的鬼話?」

  李治小同學乾脆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抽筋,沒一點皇家的禮儀和氣勢。

  「是啊是啊,房少爺教我這麼誇他的...」侍衛依舊有氣無力,氣得躲在大樹後面偷聽的我差點想跳出去抽他。

  或許是俺追魂奪命箭的名頭讓人不敢輕誨,所以整個下午,每一位看到我的紈褲與少女以及眾家丁看向我的眼神都很詭異,詭異得讓俺都想抽他們,先人你個板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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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家這笨娃,怎麼打都打不成房家二少爺那樣...太可氣了。」

  「唉,原本那麼傻的,怎麼就能打成個神童?還七步成詩,太可恨了。」

  「知道嗎?那可是房老相爺的絕技七步斷腸回聰手,一掌下去,七步必定斷魂奪魄,如果你能不死,熬過七七四十九天的昏迷期,你就能變成跟房二少爺一樣聰明......」

  八卦,又見八卦,來到唐朝才兩三個月,關於我的八卦已經在長安傳了好幾回,不想理這些人渣。

  老爺子對我被他打聰明的八卦很是高興,每每來客,總會指著我。什麼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器啥的混話一個勁的放,我只能裂嘴露兩大門牙傻笑著表示我很聰明...什麼世道,還讓不讓俺這個唐朝大好青年混了...

  就在一個月前,老爺子以我身體已經康復為由,把我丟到了弘文館,讓一幫如同喪妻失子般整天陰著個臉的老夫子來教育俺這朵祖國的花朵、未來的幼苗。

  一幫六七十歲的老夫子,陰著臉,提著眼角,左手拿著四書五經,右手提著戒尺,幹嗎?背書,背不出來就伸出俺白嫩嫩的小手挨打,幸好,本少爺是應試教育的天才,背過圓周率後到整整一千位的記憶神童,曾拿到過乖娃娃獎、三好學生獎、優秀學生幹部獎、智力競賽一等獎、省小提琴優秀選手獎、市十佳中學生、市三八紅旗手...呃...呸呸呸,那是俺老媽的獎,反正總之很多的一系列令人瞪目結舌的的頭銜,要不是俺高中第三年瘋狂地迷上了電腦黑客技術,說不定當年的文理科雙劍合壁第一名就是俺了。

  晃著腦袋瓜子,跟著老夫子們哼哼嘰嘰,死記硬背這玩意我太簡單了。

  坐在我後面的是恰好是李治這小子,而我的左邊,非常不幸...李漱這丫頭臉色難看地坐在我左邊的位置上,乘著老夫子不注意的當口朝我呲牙,就差把書撕了扎個小紙人來做法了。不就是昨天下午的時候下跳棋贏了她一貫嗎?小氣婆娘一個,至於麼?而我們的三皇子李恪,業已成年,沒有了來弘文館混吃等死的資格,繼續率領著一幫紈褲在長安大街上橫行。並揚言,要在我從弘文館畢業之前,再泡倆妞、生上倆娃云云...我靠!種馬皇子。

  陳老夫子如同幽魂,現身在李漱的案幾前:「公主殿下,是否已經能背誦了?」

  「啊?!...」呲牙裂嘴朝我發彪的小八婆才發現面前的老傢伙一臉黑線,陳老夫子是誰,弘文館第一號黑臉大王,別說是個公主,這裡哪個皇親國戚、高幹子弟沒挨過這傢伙的板子,想找人哭訴?沒門,偉大的皇帝陛下賦予這幫老頭子動武的權利。誰敢說不?

  「老師,遺愛有個問題向您請教...」我眼角開始抽搐,扭扭腰,歎氣,然後......很大義凜然地站了起來,提起手中的書,一臉的恭敬,英雄救美?......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6 PM

正文 第十八章 和親?好啊!


  ......屁話,要不是李治那丫未來皇帝使勁用筆桿捅得我後背疼,我發神經了才會救這個天天跟俺作對的小八婆。

  「哦...」老夫子的注意力立即被我這個好學生誠懇期盼的眼神所吸引,有點遲疑地看了眼可憐巴巴眨著大眼睛的李漱,「專心...要專心。」暫時放下了毒打李漱那丫頭細嫩巴掌的念頭,很是和顏悅色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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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雉奴真乖,一會姐姐帶你去吃酒,瀾然軒可是新來了個好廚子。」下課了,李漱這丫頭對小弟見義勇為的行為很是感動,李治興奮得直點頭,就差從褲襠裡扯出根尾巴了,靠,沒有點男子氣概。

  「喂,丫頭,怎麼光謝他不謝我?」氣不過了,明明是俺的風頭,怎麼讓這小子給搶了去。瀾然軒風景不錯,不過我更在意的就是食物的味道。

  「丫頭?!」立起眉毛,李漱的臉差點撞在俺高挺的鼻樑上:「你有膽再叫一次。」

  眼睛很圓,長而密的睫毛烏得發亮,淡若煙波的雙眸呈異樣的琥珀色,很漂亮...很可惜,我竟然看到了她眼角上還有一小坨眼屎,很倒胃口,鼻翼皺起了可愛的皺紋,皮膚很白,前段時間我明明看到她臉蛋上有些細淡淡的雀斑,現在竟然沒了,難道說唐代的生物科技已經超越了二十一世紀?

  「...拜託,男女授授不親...麻煩合浦您離俺遠點,還有,你的眼角上...」生生嚥下最後倆字,主要是距離太近,生怕這小蘿莉抓狂之下,誤傷人命,讓我這個大唐第一俊傑提前陣亡。

  「眼角?」李漱眨眨眼,看了眼被我提醒了盯著她看的李治。

  「眼屎,十七姐,有眼屎...」李治小同學很乖,也很老實。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我說,你能說服你姐讓咱們喝葡萄釀嗎?」我拍拍正在揉腦袋的李治的肩膀,悠然地望著羞怒交加落荒而逃的李漱那窈窕的背影,空氣隨著她的移動也變得那麼地清新與芬芳。

  「不知道...十七姐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坨眼屎嗎?幹嗎打我...」李治很哀怨地揉著腦袋,跟著我朝前走去。

  「不要小看女身上的一坨眼屎,或者是一根白髮,對於女人來說,讓她們美貌受到...」找不到形容詞胡亂在臉上比劃了下:「那個的...很有可能會為此而發動一場戰爭......怎麼能用那種眼神看我呢,不相信?好吧,我告訴你一個故事,關於一個島國女王為了一枚漂亮的鑽石來點綴她頭頂上的王冠而派兵攻打另一個國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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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漱坐我對面,面沉如水,如臨大敵,舉棋不定,好半響,才咬著牙跳了三步。「房俊,該你走了。」

  跳棋這玩意,俺四歲就拿來開發智力,綠珠子一氣走了八步:「搞定,我現在就差一顆子了,嘿嘿......」

  「啊?!」李漱傻眼了,漂亮的三環髻都快被她撓成雞窩了,小嘴裡不知道嘀咕啥,一步一步地把俺的珠子往回挪。

  「怎麼的?怕我一個大男人還耍賴不成?」斜了這丫頭一眼,把一大塊醬肉丟進嘴裡,抿了口葡萄釀美美地嚼著,看著窗外辛勞的漁家,碧波之上楓葉勝火,涼涼的秋意偶爾拂過面頰。生活啊...竟然如此愜意。不意間,打了個寒戰。快要到冬天了......

  「哼...肯定又使詐。」李漱憤憤地把面前的銅錢丟了過來,掐一把坐在她邊上的李治。「雉奴,怎麼也不幫姐姐。」

  「想幫啊,可是俊哥兒太利害了,我也沒辦法...」李治懂得裝傻了,這是進步,不愧是年輕人,知道不是俺的對手,輸了一些之後趕緊收手在一旁觀戰,不像某些女人,咬牙切齒非要跟俺這個棋牌神童拚個你死我活。

  「雉奴...跟姐姐是一家人嗎?」李漱數了數跟前那寥寥的幾枚銅錢,臉都快綠了,眼睛滴溜溜一轉,很和藹地拍拍李治地腦袋,親呢地道。

  李治眨眨眼:「是啊是啊...」

  「姐弟同心,其利斷金,對嗎?...」李漱說話很有煽動性。

  「是啊是啊...」心地善良的李治小同學繼續眨眼中。

  「好,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咱們合股。把你的錢給我,贏了一人一半,輸了平攤。」李漱很壞,太壞了,窮鬼公主李漱不顧富翁王爺李治的反抗,三兩下把人家小李同志的錢袋搶了過來,虎視旦旦地瞪著我:「小子,繼續。」

  斜依在窗邊,悠閒地打了個哈欠:「我說丫頭啊...」

  「......房遺愛!」李漱眼睛開始發紅。得,趕緊改口:「合浦大姐,都什麼時候了,還下?要不我認輸?分一成的紅給你怎麼樣?」今天收入不錯,下彈子棋又贏了這丫頭一貫錢,爽歪歪,看樣子過不了多久,這丫頭只能淪落到看別人上酒樓的地步了。

  「不行,我還真不信了,有本事就輸給我。」李漱的自尊心太強悍了,真是,「小治啊。你確定借錢給你姐翻本嗎?」下了一下午的棋,腦袋也有點木了。

  「不借...能行嗎?」李治看了眼暴走邊緣的李漱,稚嫩的臉蛋很哭喪。

  彈子棋,也稱跳棋,這玩意老少皆益,上手容易,想當高手卻難,要懂堵眼,橫子,拆子......太拿手了我,當年跟學校的美女同學曾大戰三百回合,贏得美女同學輸光了飯票,最後出了殺招扔棋子耍賴方才罷手。

  「對了,俊哥兒,吐蕃人又派人來了。」不忍再看姐姐被我痛宰的李治喝了口葡萄釀,低聲地道,很詭異的樣子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李漱似乎也知道自己跟俺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悻悻地放棄了繼續作戰的念頭,把桌上的錢從中間分開,與李治一人一半,眉開眼笑地把搶來的那一半收回了自己的錢袋。

  呷了口酒,把俺的錢袋緊緊地紮好,不理這丫頭鄙夷的目光,「來幹嗎?」沒在意,多大的事嘛,不就是那個文成公主嫁給了吐蕃的國主松讚那個鄉下幹部嗎。

  「和親!」李漱的臉色有點難看,端起漆耳杯抿了一口,「我爹好像準備要答應了。」狠狠地咬著一隻鳳爪,腮幫子鼓鼓的,很漂亮的吃像。

  「哦...好...不錯....」這盤風肉脯不錯,很有咬勁,鹽也不算太重,很是可口。

  「你!...吃吃吃,撐不死你...卑鄙無恥的賣國賊。」李漱橫眉瞪眼,吐出雞骨頭,雙手插腰站了起來。

  「...我賣什麼了我?」一臉迷茫的我望著這丫頭。

  「跟吐蕃和親你說好...不是賣國是什麼?」李治小同學看俺的眼神不對勁,鄙夷...先人你個板板的,風肉脯跟土蕃族是親戚嗎?

  兩姐弟氣呼呼地叉腰而立,要不是看在打不過俺的份上,怕是這倆個唐國紅衛小兵要抓我去遊街了。冤枉啊...

  「其實...陛下的心思你們根本就沒明瞭,和親,看似咱們吃虧,實際,吐蕃會因為此次和親從此一蹶不振...」淡然若定,神色不變,泰山崩而面不改色,除了手中只有雞骨頭,沒雞毛扇子耍帥之外,俺現在簡直就是諸葛武候轉世。

  「是嗎?...」李漱一臉的懷疑,神色閃爍不定,李治倒是很激動地扯起我的袖子:「俊哥兒快說...我父皇怎麼個讓吐蕃一蹶不振。」

  「和親...」我想了想後世形容的文成公主嫁往吐蕃時的盛大場面:「和親的話,女方是不是要有陪嫁的人和東西?」

  李漱一聽我這話,差點把剛端起來的漆耳杯丟我腦袋上:「廢話!」

  「關鍵就是在這陪嫁的人和東西上...嘿嘿嘿...」我抽抽眼角,斜斜嘴角,目光詭異,很陰險的樣子。

  可能不習慣像俺這樣的實在人突然成這副模樣,李漱忍不了的兩眼翻白,乾脆伸手揪起我的衣襟:「快說,到底怎麼讓吐蕃一蹶不振,說不出來,一會我就去找爹爹,讓你淨身去賠嫁...」

  「噗...」死丫頭,失去性福生活的威協嚇得老子一大跳,一口酒全吐這丫頭的臉上。

  「......」我看到了,看到了這丫頭的憤怒值越過了警戒線,越過了漲停板、越過了納斯達克...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6 PM

正文 第十九章 可怕的和親計劃

  
  「慢!」大喝一聲,握住了她那柔若無骨的手,阻止了這丫頭想把酒罈子往俺腦袋上扔的不道德行為,酒罈子被她高高地舉起,而俺又高高地抓住了她的手,倆人挨地很近,臉對臉,鼻子對鼻子眼對眼,如同王八看綠豆,呼吸間的熱氣在倆人間徘徊,很曖昧那種,問題是,李漱的腦門全是黑線。配合著臉上的香酒淋淋,好一幅出浴美人圖,很想畫下來,可惜,沒多餘的手去拿筆了。

  李治目瞪口呆地看看我,看看李漱。「十七姐...俊哥兒,別打架啊...要是傳出去,怕咱們不光是被禁足那麼簡單吧?」李治救場的話說滴太好了。

  「合浦大姐,對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把酒罈子放下,有話慢慢說,咱們都是文明人,什麼事不可以解決,對吧...」

  「放開...」瞪眼,咬牙...

  「女俠,別這麼固執,鄉里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快放開!」瞪眼,咬牙,紅臉...

  「我的姑奶奶,怕了你了,算我錯了好嗎?任你罰,OK?」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真把這罈子丟你腦袋上了!笨蛋...你扯著我的手,我怎麼放罈子下來!」小丫頭的口水都噴我臉上了,我甚至看到了李漱喉嚨深處的小舌頭亂抖,很可愛。

  「......哦...」沒注意,還以為這丫頭挺硬氣的學黃繼光呢。

  李漱把酒罈子重重地頓在桌面上,想踢我沒踢到,憤憤地接過李治遞過來的手帕,使勁地擦著臉蛋,看樣子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咳咳,說正題,說正題,你們想想,吐蕃是什麼人掌權?」這小八婆的腳勁不小,不能鬆懈,隨時觀察敵情。

  「部族頭人。」李漱挺關心國事的嘛...

  翹起大拇指:「嗯嗯...聰明的公主,不愧是咱們大唐皇帝陛下親手調教出來的大唐女性精英...」

  「別以為拍馬屁就會放過你,快說,廢話怎麼這麼多?」

  「哦...不拍了。」小丫頭身材不錯,那裡也一定很有彈性......咳咳咳,俺可是正人君子,怎麼能朝那個位置上瞧,再說了,那也不是馬屁股啊?

  李漱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當著自己那未成年不懂事的弟弟又不好意思跟我單挑,一臉火紅的她只好化眼為劍,唆唆唆地把俺釘得千瘡百孔。

  「...咱們的公主嫁過去,肯定不能太寒酸了,至少陪嫁的人員得有個一兩萬人吧?」

  「噗...」該死的高宗,該死的李治臭小孩,先人你個板板的,不噴你老姐噴我幹嗎?一臉的紅色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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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漱笑得一抽一抽的,捂著小肚子坐在胡凳上一扭一扭地,還不忘記哼上兩聲:「報應...」報你個佛祖,應你個佛祖。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俊哥兒你說的那個數字太讓我驚訝了...」李治小同學賠笑著掏出了手帕遞給了我。

  胡亂擦了擦臉,長吸一口氣,鎮定,俺是誰,無敵的穿越者,相對論的實踐者,以後或許就是歷史書上唐代最偉大的預言家,不跟這倆小屁孩計較,反正計較下來還是俺輸的多,後台太硬了。

  「一兩萬人裡,安排幾千個得道高僧做法事再安插幾千個咱們大唐的密探...嘿嘿嘿...知道啥叫得道高僧不?」

  「不知道」李治很老實的搖搖頭。

  「就是那種耍嘴皮子能耍出花來、私下裡騙吃混喝啥污穢事都幹得出來的和尚,就叫得道高僧...」很滿意朝著李治解釋道。

  「......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李漱認為我說的太噁心。

  「難道不是?」瞪了這丫頭一眼:「知道啥?我問你,和尚有啥用?」

  「和尚...感化世人,渡化眾生...」李漱還想繼續賣弄下去,被我惡狠狠的眼神打斷。

  搖搖頭看著這丫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句話你信嗎?」

  李漱抬起頭,看了眼身邊的李治。「...不太相信」

  「你信佛?」朝著這丫頭和藹地眨眨眼。

  「你幹嗎?」李漱警惕性很高,一臉的戒備,手已經端起了菜盤。

  「問你信不信佛,端菜盤子幹嗎,想當店小二啊?」丫頭,暴力蘿莉...

  李漱有點臉紅,吭哧半天才開口:「我是看這漆盤上的花紋...我信佛,怎麼了?」

  「讓我打你一頓而且你不許還手好不好?」

  「......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今天我就把你剁成肉泥!」李漱抓狂了,憤怒值再次越過警戒線。

  「姐...俊哥兒說的有道理...啊!」李治捂著腦袋,很委屈地撅著嘴。

  「就是嘛......才說打你一頓你都不願意,那麼就說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句話只能哄智商低於三十或者是喪失了生活勇氣的人。」我作出了總結,不理他們,繼續發言:「說實話我對佛教並沒有什麼惡感,不過,你們好好想一想,為僧人不用生產,也不用賦役,餓了,伸手跟老百姓要吃的,沒錢了,就在你面前嘰嘰歪歪念叨兩句哦咪豆腐,說你前世有罪啥的,讓你拿錢出來消災,再有,不論僧道,田產不用繳稅,長此以往,若是天底下人都去信那鬼玩意佛啊道的,誰來替大唐繳稅,誰來賦役,誰來為大唐守疆拓土?難道說發生了災荒,就憑嘴皮子天上就會落下食物?再有,佛教不講君臣父子之義,萬一哪天咱七老八十了,兒子女兒全跑去當和尚尼姑,誰來給咱們這些白髮蒼蒼的老人送終,誰來替咱們大唐傳宗接代......」

  李治聽得兩眼發亮,不停地點頭,我這是在幹嗎?難道讓李治這傢伙把武宗滅佛的盛事提前實施?

  乾咳兩聲:「扯遠了,實際上,咱們陛下肯定就是想把這些禍害都丟到吐蕃去,過了一二十年,吐蕃人都去信了佛,一天倒晚只知道磕頭唸經,不事生產,老百姓沒了糧食,國家沒了賦稅、守土沒了勇士,這些番人拿什麼來跟咱們大唐作對?」

  李漱點點頭,很得意,其實我說的這些也就是胡吹亂造,對上朝堂之上的成年人,怕是三言兩語就把俺打趴下,不過嘛,哄哄眼前這倆個智商還未發育成熟的小屁孩還成。

  「再說了,和尚道士要是沒本事,在吐蕃混不出樣,沒關係,咱們不是還有幾千個大唐密探嗎?」

  「那麼多...」李漱瞳孔有些散大了,看樣子這小丫頭在幻想成千上萬的鬼鬼祟祟地大唐探子,全擠在吐蕃屁股地那麼大的都城出沒......

  太缺乏想像力了,不理她。「一路上,吐蕃的險要、關隘,有多少個部族,哪些部族之間有仇恨,哪些部族不太理會松讚那個鄉下幹部,每個部族有多少人口,他們的生活習慣,他們的生活水平,他們的礦產,他們的生活資源,他們的主食,有什麼自然災害...總之,這幾千個密探要分散到吐蕃各地,最好能把吐蕃人的一切都調查出來,這叫知已知彼方可百戰百勝。」

  看這倆姐弟已經開始兩眼閃星星了,得意啊,哇哈哈哈...猛灌了一杯酒,很豪氣地擺擺手:「再說說嫁妝,知道啥叫嫁妝嗎?...唔...別瞪眼,看樣子你們也知道,嫁妝...嘿嘿,鐵、鹽、茶...這些吐蕃人缺的東西咱們打死也不拿來陪嫁,用啥呢?蜀錦知道嗎?宣紙知道嗎?咱們的瓷器知道嗎?都是高檔貨吧?吐蕃人根本做不出來的高檔貨...」

  「就拿這些當嫁妝,瓷器送個一二十萬件,宣紙給他們幾萬斤,那啥蜀錦之類的高消費品來個幾萬匹...」口沫橫飛,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李治,呃...小傢伙一臉黑線,李漱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堪,我很敗家嗎?

  「...打個比方而已,送東西咱也不能讓自己傾家蕩產是不?不過嘛,盡量多拿些高檔的奢侈品作為陪嫁的,一路上送,見著部落就送頭人,見著軍隊就送軍官,總之倆字,大方,最好到了他們的首都,再給那些貴族大官每人都能沾上點腥氣,然後...嘿嘿,沒了,想要?買吧...反正你們這些番人做不出來,想穿得漂亮,想......」

  喉嚨幹得差點冒煙,趕緊提起酒罈子灌了一大口下去潤潤嗓子。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陰險的小人...」小丫頭不滿地嘀咕道。看向我的目光鄙夷之中夾雜著崇拜,很矛盾的目光...

  「想不到父皇陛下這麼深謀遠慮...」李治起了小腦袋,目光之中儘是狂熱,很可惜這傢伙狂熱的對像不是我。

  「誰在外面?」有腳步聲,難道是吐蕃探子?我提著酒罈子幾大步衝過去拉來了門,咦?沒人,難道是俺聽覺過敏?

  又扭臉看向另一邊,一位肌肉發達的毛臉大叔就站在樓道盡頭盯著我瞧,看啥?老子虎目一瞪,王霸之氣狂震,毛臉大叔立刻一臉黑線,似乎想有走過來與我切磋的意思,靠,老子大唐堂堂紈褲精英難道還怕你?打不過也不怕,後面還有倆超硬的後台,挽起袖子朝這丫的比劃,還沒等本少爺擺出虎鶴雙形,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在樓下叫喚了一聲,毛臉大叔應聲扭臉就朝樓下跑了?先人你個板板的,我穿越到大唐的第一場武鬥竟然沒能上演...失敗,悶悶不樂的我決定繼續回去喝咱的葡萄釀。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8 PM

正文 第二十章 獨臂巨俠!

  
  睜開了眼睛,天色已然發亮,有些奇怪,平日裡無論是颳風下雨,綠蝶總會在我醒來之前端著熱氣騰騰的洗臉水等候在我的房裡,今天早上是怎麼了?匆匆地穿好了衣物,披上了外袍,拔開了床前的炭盤,讓屋子裡顯得暖和些,打開門,一個冷風吹得我打起了寒戰。冬天了...

  咦,這丫頭的房門都還沒開,她就住在我房間邊上的一間側屋。

  「綠蝶!」大喝一聲。

  「......」咦?這丫頭今天是怎麼回事?喊這麼大聲也沒反應,走到她的房門前,就突然嗅到了一股子味道...我靠!

  顧不得了,用力地拍門:「開門...丫頭,在嗎?開門,綠蝶,在不在?我進來了!」門是從裡面袢起的,說明這丫頭還在裡面,一氧化碳的味道不重,但是那種有點怪怪的酸味我卻非常的敏感。

  「少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陸續有家丁慌慌張張地朝著這邊跑來,看他們的眼色,怕是以為俺要幹啥壞事。

  沒時間理他們,救人要緊,退後幾步,測試下距離,大吼一聲,千軍易避,我如同一駕重型裝甲車,狠狠地撞厚實的門板上。隨著不遠處侍女們刺耳的驚呼聲,肩膀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後就覺得整隻手臂失去了知覺,唯一欣慰的是,門後粗如人臂的袢木如我所想的應聲而斷,整扇門連我一門撲通一下倒進了綠蝶的房裡,綠蝶只穿著單薄的褻衣,倒在床上,腦袋朝著這頭,偏著的臉蛋面色呈瑰麗的櫻桃紅,我靠!一氧化碳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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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啊?還不快來救人,把她扛出去,就放在屋外頭,把毯子裹上,不要著涼了,你,還不快去找廚子,搾些蘿蔔水來給她喝,你給她捏人中,快點...」我扮演獨臂巨俠,左手五個指頭指揮若定,好半天功夫,灌下去的大半碗蘿蔔水似乎有了些功效,綠蝶總算是哼出聲來,身子也開始顫動起來,這下好了,醒了就好。

  我這才感覺到右手肩部和肘關節的疼痛,老媽跟老爹一起趕了過來,看到我這番模樣,嚇了一大跳:「俊兒,出了什麼事了?」

  老媽一過來就拉著我的手問,差點沒把我疼暈過去,慘叫一聲,嚇得老媽趕緊鬆了手:「俊兒...你手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可能是剛才撞門受了點傷...」裂裂嘴朝老媽笑了笑,表示沒什麼大礙。

  老媽卻急得跟什麼似地,硬把我袖子撈了起來,掩嘴驚呼了聲:「老爺...俊兒的手!」我這才注意到,手肘和肩部上都各有一片青紫。

  「胡鬧!...房慎,快去拿些藥來給二少爺擦擦。」老爹看了眼我的傷勢,擺擺腦袋,拍拍老媽的手示意並不大礙,才瞪我一眼道:「當自己是什麼,撞城車?簡直是胡鬧!」

  我暈,算了,老爺子也是為我好,不跟他計較,乾笑兩聲,回頭去看綠蝶,小丫頭喘氣如牛,臉頰上細汗密佈。

  「到底這裡出了什麼事,鬧得一家不得安寧?」老爹眼睛看著正被兩個侍女扶著在天井喘氣的綠蝶一眼,轉頭盯著我問道。

  「一氧...那個綠蝶中了碳毒...我把門撞開...」把剛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碳毒...唉...」老媽搖搖頭,走了過去,綠蝶看樣子碳毒不算太重,能支撐著搖搖欲墜地想給老媽行禮。

  老媽示意那倆侍女把綠蝶扶了起來坐下,抬起手給綠蝶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坐著吧,好好的一個人,差點就這麼去了...唉,每年一入冬,因為碳毒,府裡總是要去一兩個人...」

  「每年都死人?」聽到了這,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看了眼綠蝶臉上那異樣的潮紅已消了不少,漂亮的大眼睛無力地半睜著,看到我盯著她看時,綠蝶目光之中的感激讓我覺得心疼。

  「是啊...宮裡,去年,陛下的十九皇子也是因為碳毒...」有些感慨的老爹沒有細說,不過還是讓我心頭發緊,看樣子,這碳實在是烤不得,特別是夜裡,可是長安的冬天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受得住的。

  「哎呀...我的姑奶奶,輕點輕點...」我呲牙裂嘴的直叫喚,惹得正給我擦藥的老媽伸手就是一暴栗:「混小子,叫什麼呢...我可是你娘,不是你姑奶奶,你現在也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別去跟那房門嘔氣。」

  揉著腦袋,沒奈何地陪笑道:「下次注意,下次咱不撞門,用刀砍門總行了吧?」

  老三遺則指著我,奶聲奶氣地道:「姑奶奶...姑奶奶...」氣的老子一臉黑線,直朝這臭小孩鼓胸肌,盤算著是不是乘老媽不在的時候捉這小屁孩去牲口棚前進行政治教育!

  老媽笑瞇瞇地提起老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一邊去,別惹你二哥了...」

  臭小子癟癟嘴,擠奶娘懷裡化裝可憐揩油去了,啥人......

  「娘,二弟雖然是魯莽了些,不過這一撞也救下了一條人命是吧...」還是俺的老哥親,知道為我說話,感激地朝著房遺直伸出一大拇指:「說的太好了...」

  老哥只笑了笑,隨即歎了口氣,臉色並不好:「剛才在吏部,我的一位同僚的女兒昨天晚上因為碳毒過身了......」

  「好了好了,夫君,家裡既然沒事,就別再提這些了...二叔子受了傷,該是在家裡養幾天的好...」大嫂似乎不想聽這些生離死別的事。

  「好啊好啊,大嫂這提議太好了!」喜笑顏開,不用去學校,正合了我的心思,現在更是恨不得右手的傷情更重一些。

  「你呀...」老媽又戳了我一指頭,收起了膏藥朝著大哥道:「也罷,節兒,你下午就去弘文館裡說一聲,替俊兒請幾日的假,讓這混小子在家裡好好養傷。」

  很慶幸老爹已經上朝,不然,老傢伙聽見我以這種理由為借口逃學,保不準又是一頓暴打,不過嘛,俺娘同意的事,俺爹還沒那個膽來反對,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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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榻上,斜靠著枕頭,望著天花板發呆。右手軟軟的,啥勁也使不上,想練字都練不成,就剩左手在那不知道能幹啥?不由得開始體會《霍元甲》裡那位獨臂怪俠的心態...算了,不用體會老子現在就夠煩的了,晃著如同在練霹靂舞中機器人的右手,出去走走呼喚下新鮮空氣先。

  邁出倆步,鬼使神差地溜躂到綠蝶這丫頭的房前。

  「誰?」臃懶的聲音,軟軟的,甜甜的。

  「我...」趕緊應聲,抽自己一巴掌,幹啥這是,想偷窺人家小妹妹睡覺?

  「二少爺進來罷,屋外涼很...」軟而略顯虛弱的聲音,淡淡的甜香味...

  「哦...」應了聲推開門,不錯,房府的工作效率不錯,才一早的功夫,門已經重新換好了,新的門栓靠在門邊,比原來那根看起來要粗上一圈,都什麼人嘛,本少爺我正人君子,咋這些人就是亂想捏?......

  憤憤地在心中鄙視那個換門栓的傢伙半分鐘,才和顏悅色地朝著咱的貼心小丫頭道:「綠蝶,你怎麼起來了,不是讓你躺著休息嗎?」綠蝶怯生生地坐在榻前,臉色還有些發白,原本水嫩的嘴唇也顯得乾燥。

  綠蝶無力地笑了笑,輕輕地,比蚊子聲音大不了多少:「少爺...還疼嗎?」漂亮的眼眸霧濛濛地看著我,感激、羞怯...一大堆的,總之,憑我現階段的智商無法透徹理解這丫頭的目光。

  「沒什麼,不過今天晚上你休息的時候千萬不要在屋裡升炭爐了懂嗎?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再撞一次。」用腳恨恨地踢了下新門栓,朝著她笑了笑。小姑娘臉蛋開始泛紅,點了點頭:「奴婢...奴婢...少爺的救命之恩,綠蝶無以為報......」抬起雙眸瞄了我一眼,又飛快地垂了下去。

  這丫頭是幹嗎?真搞不懂,下意識地摸了把還在疼痛的右肩:「今天你好好的休息,不用管我,那個...要是覺得夜裡太冷的話,就找房叔再拿些毯子,明白嗎?」

  「好的少爺,」柔弱的身姿、淡綠的長裙宛若青柳,毛毯子蓋在腳下,隱隱能看出姣好的線條...

  「綠蝶!」吞吞口水無意識地低喚了聲,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水靈?

  「在。」倚著靠枕的綠蝶立即下意識地應道。當發現了本少爺那不太正常的目光,臉色越加地暈紅,真是我見猶憐啊...

  「沒事,快去休息吧...」趕緊往外走,臨到門口朝著看我的綠蝶露兩門牙,把門合上,綠蝶帶著一臉的問號被我關在了門內。窈窕的小身段、臃懶嬌媚的表情,嫩如白蔥的手指...一直在我的小心肝上跳舞......

  靠...我竟然,竟然心跳有點加速,臉在發燙,看這丫頭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特別是剛才,那乾燥不失豐潤的嘴巴...天哪...難道不到十六歲的我已經提前進入了春天?春天的對象還是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小蘿莉,太可怕了,不行,我必須去找李恪那個人渣,讓他帶我去見識下唐代的成年美女,寧當御姐狂,不作蘿莉控。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8 P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唐朝的安吉麗娜。茱麗


  很可惜,我的計劃未能實現,因為,更重要的另一件關乎人命的要緊事需要我這位身負著改變世界使命的穿越青年親自動手。

  叮叮叮噹噹當...熱火朝天,揮汗如雨,水汽蒸騰,好一副熱鬧的場景。

  「少爺...該回家了。」房成看看天,又來拽我。瞪了這傢伙一眼:「慌什麼,天還沒黑呢,再等等,我的鐵煙筒子還沒打好呢...」

  「少爺,家裡不是有竹炭取暖嗎?您幹嗎非要...」房成很不理解發明家那顆執著而狂熱的心,不理解作為一位不願被碳毒給薰死在大唐的後世穿越者那迫切的心情,不理這個滿腦袋裡只有肌肉的保鏢。

  「別...張老頭,你可得慢點,別把我的鐵皮筒子給敲扁了...」一回頭,就看到張鐵匠大錘高舉,就準備朝著剛剛捲成筒狀的鐵皮錘下去,趕緊大喝一聲。

  「呵呵...房少爺,您別急,老漢打了幾十年的鐵,不就個鐵皮筒子嗎,你讓老漢在這鐵皮上銹出朵花來也成。」張老頭很不滿意俺對他的技術表示懷疑。

  「行了行了,信你還不成嗎?」鄙視這個愛擺顯的老頭一眼,不說話,蹲在小胡凳上,繼續看鐵匠跟他倆徒弟表演。

  火星四濺,剛打了倆哈欠,張鐵匠總算是停下了錘子:「成了,房少爺,來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思。」

  厚約二三毫米,長約三米的鐵管子已經成形,捲起來的接縫處被鐵匠敲得幾乎密合在一起,彎頭昨天就已經打造好了,對著比劃了下,嗯嗯不錯,雖然有些縫隙,卻沒什麼大礙,到時候往縫隙裡塞些破布就成了。

  「二少爺...您這是?」房慎站在家門口盯著那兩馬車的事物發愣,吭哧半天。

  「房叔啊...這些都是好東西,以後咱們家就不怕因為碳毒出人命了。」高興地拍拍房懼的肩膀,口水噴在他臉上,明顯看到房慎眼角在抽抽。

  算了,不理他,大手一揮,被房成從府裡喊出來的家丁們如狼似虎地撲向那兩駕馬車。

  在一府的侍女家丁們訝然的目光中,我親自操刀動手,就在家人常呆的後廳架起了爐子,讓房成往樑上掛上幾根繩子:「吊高點,我靠,再高點,這不是讓人上吊用的,這是吊煙管用的......你,在窗欞上開個洞,照著這煙管的直徑......不懂?就是在窗欞上開出煙管的這麼寬的圓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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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之後,大哥一個勁地圍著鐵爐子轉悠,嘴裡也不知道在鼓搗啥,老媽的反應比較正常,一個勁地誇我不愧是她兒子,都成神童了。

  三弟遺則看樣子很崇拜我這個二哥,嘰哩咕嚕在拿口水往我身上蹭,哥哥哥哥的直叫喚。

  老爺子裝著不屑一顧的樣子,看兩眼書,偷瞄一眼爐子,再瞄一眼我,然後又看書,我真不知道老傢伙到底是在練眼神還是幹啥?

  「不錯...這東西好,就是太熱了...」大哥在爐子邊蹲久了,擦擦額角的汗水,回到榻上坐下,朝著我道。「父親,這東西還不錯,現在屋子雖然關得嚴實,卻沒有以往的碳氣那股子酸味。手腳也不冰...」看來大哥還是挺支持俺的新發明,嘿嘿嘿。

  「哼...孽子,整日裡游手好閒,不好好在家裡養傷,盡弄些...弄些...」老爺子吭哧半天也找不到詞來形容俺的煤爐子,憤憤地瞪了我一眼,繼續看他的書。

  「說的...瞧你,心裡頭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偏偏嘴硬的跟什麼似的...」老媽掩嘴笑道。回手把我正捏三弟臉蛋的手打開:「混小子,他可是你弟弟,當是麵團啊。」

  「沒,就是覺得三弟實在是可愛。」乾笑兩聲,俺這是在報復這小屁孩拿口水擦我身上。

  倒是大嫂好心,把小叔子抱了過去,很感激地朝著大嫂笑了笑。

  老媽子在家事上向來是風雷厲行,第二天就讓我把原本這個放在後廳的煤爐子放到了她跟父親的臥室,說是要試試,第三天一大早,嘴皮熱起泡的老媽就讓我去再訂做,很快,家裡的竹碳用量以股市崩盤的速度下滑,一家老小整天圍在煤爐子邊哼哼哈哈地吹牛聊天,熱啊...每到晚飯之後,我最恨的就是那個爐膛都被燒紅了的鐵爐子,老媽似乎覺得這東西好用,一口氣在後廳裡擺了仨,熱得一家子滿頭大汗,差點想拿扇子來煽涼了。最後在一家子人集體投票抗議的情況下,老媽才勉強把後廳的三爐子減成倆爐子。

  也不知道是老媽跟某某國公的婆娘議論了煤爐子的好處,還是老爺子在散朝後跟同僚們提過這玩意,老鐵匠生意火爆的程度讓人砸舌,乾脆拉了一票的鐵匠友人來一同開工,整條街都滿是叮叮噹噹的噪音。

  我只在家裡休養了一天的功夫,就被老媽子當成了小工頭,整天就在府裡轉悠,教家丁們怎麼安裝,怎麼通風,怎麼使用,還順便讓家裡新訂製了一批水壺,沒辦法,煤爐子的火力總不能全浪費了,這樣的好處是,每天房府的人起來,都有了熱氣騰騰的熱水洗臉漱口。下人們對俺的目光由往常的詭異逐漸正常起來,還帶著一絲佩服,平時咬耳朵也不再是那些討論房二少爺有多傻的問題了。而綠蝶總算是好了起來,恢復了活力在院子裡跟一群小丫頭嘰嘰喳喳地四處八卦我這個二少爺如何聰明,這是令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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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也是你鼓搗出來的?」李漱開始對我研製出來的異乎尋常的怪東西表現出了一種近乎麻木的疲態。就像現在,懶洋洋地坐在靠近煤爐子的軟榻上,身上裹著件火紅的狐裘,襯得她那只提著貞觀筆抄寫課文的皓腕更加的白晰,微微揚起的眉角,淡淡的唇色,一種舒展的媚態讓人感覺心情愉悅。有幾個高幹子弟頻頻地把目光移向這裡,看到了坐在李漱邊上跟李治下棋的我,強烈的怨念比煤爐子的溫度還高。

  貞觀筆...就是俺的雞毛筆,這丫頭竟然拿俺的發明創造去進獻給她的皇帝老爹,厚顏無恥地說是她偶然制得,很快,這種材料極其偏宜的硬頭筆在整個長安風行起來,還得了個很雅的名字:貞觀筆...先人你個板板的,這完全是對我的辛勤勞動的剽竊,這是對知識產權的褻瀆,這是對發明創造者最可怕的心靈傷害......幾次反對無效後,我只能強忍著悲憤,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這丫頭遞過來的一貫錢,作為封口兼知識產權轉移費。

  「也不算是,就是把碳盆子加高點,加上根煙囪而已...我四個九,你輸了,給錢!」瞎扯的混帳話天天都說,不怕被人揭穿。

  「俊哥兒,記帳好不好?」李治的目光很是哀怨,把手中的紙牌丟在桌上,把錢袋也丟在桌上,空蕩蕩的一陣風吹來差點飛走。

  「好...寫在這裡,大唐晉王殿下李治欠良民房俊房遺愛一百錢...」趕緊把帳本掏了出來,貞觀筆遞上,上面全是李氏三兄妹的手跡,哇哈哈哈...

  「還良民...良民都你這樣,怕是長安都不得安寧了?」李漱庸懶地靠在榻邊,不陰不陽地道。

  對這小蘿莉的話,本少爺直接無視,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一小丫頭片子計較,乾咳倆聲,應李治的要求,電台版大片時間到了...「今日,本少爺要說的故事是......」

  「請問...請問...」一聲沙啞中透著磁性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雷達動了...哦不,俺的腦袋動了。

  一位淡妝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我的身邊,被寒風凍起了腮紅的小麥色臉上帶著恬靜溫宛的笑,一雙清亮的眸子,正望向我這邊。

  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

  「是的...這位公子,可以讓開些嗎?」略顯羞怯的笑容浮現在她那張光潔的臉龐上,一件顯得有點薄的單裘衣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襯顯出來,佛祖啊!安吉麗娜。茱麗的臉蛋...天哪,就在這一刻,我的血壓飆升到一百九十九,智力值降至三十七,勇氣值升滿。

  「您請...請坐...」我把屁股一挪,把咱們的未來皇帝擠了個馬趴。

  「俊哥兒!...」李治氣呼呼地拍著屁股站了起來,大有發作的勢頭。

  「減五百錢...」俺頭也不回,李治的怒氣立即魂飛天外,眉開眼笑地。俺擺出最為善良的笑容,站了起來,抖抖長衫,十分紳士地伸出了手:「這位小姐您請。」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8 P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紅粉骷髏


  「哎呀...」才從書本中抬起頭來的李漱突然發話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秦姐姐...」

  「合浦公主...您也在這?」安吉麗娜。茱麗的中國禮儀也很標準,很淑女。

  「秦姐姐也太見外了,快來這邊坐吧,很久沒見你了...」一把將俺剛剛發現的偶像美女拽得老遠,還挑釁地朝俺挑挑眼角。太...太欺負人了。秦姐姐...她姓秦?

  這死丫頭分明就是挑釁,牽著俺偶像的手,臉貼臉的說著話...天哪,我要...我要那啥了。

  秦姐姐似乎對這個小八婆的行為進行了默認,臉蛋微紅,有些不太自在,或者是拘束:「我今天剛好路過這裡,就順便來接琢弟。」修長的手指橫過我的臉頰,帶著一陣香風,指向不遠處正在嘻鬧的低年級學生。

  「俊哥兒...」李治伸手指戳我的背。

  「幹嗎?」瞧瞧,她的動作,她的神態,太性感了,簡直...我的小心肝已經到了融化的邊緣,就跟後世追星族近距離接觸明星一個德行,太激動了,要知道,安吉麗娜。茱麗的每部片子咱可是都追著看滴。

  「你好像在流口水...」

  「......不懂別亂說,這叫舌根失調綜合症。」恨恨地瞪了這傢伙一眼,簡直就是在毀滅我完美的形象。

  「她我認識...」李治跟我交談的聲音很低,還故意用袖子擋在嘴邊,說的有些模糊。噢...讚美您,親愛的高宗皇帝,我是您最忠實的信徒。

  我優雅地站了起來,帶著最和藹地笑容,目光直勾勾...不對,應該是含情脈脈地望著秦小姐:「十分抱歉,兩位小姐,你們慢慢聊,我帶這位小孩子過去一下...」在小李同學的抗議聲中,把他拖離了暖烘烘的煤爐,拖出了房間......

  「小治啊...」十分和善地拍拍李治的肩膀,在這傢伙有點呆呆地目光中,掏出了看家的法寶晃了晃:「想讓這上面的數字變少嗎?」

  「想...當然想了,俊哥兒...」李治伸手就想把帳本奪過去,可惜,俺比他高多了,帳本高高地舉起:「那你先得替我做件事...」

  「什麼事?我可是皇子,大唐人的表率,斯文人...我可不...」這臭小孩,啥時候嘴巴變的這麼多了。

  「看見剛才那位漂亮的小姐了嗎?...」我朝著屋子還躺在軟榻上嘀咕的倆女子方向擠擠眼。

  「漂亮?...俊哥兒...你這是什麼眼神,秦燕姐姐漂亮?」李治小同學如同被天雷擊中,那張英俊的小臉像是被俺的穿心腳蹂躪過一般,扭曲中包含著震驚...還有...鄙夷?先人你個板板的,這小傢伙懂不懂國際美,懂不懂地球世界一家親,懂不懂什麼叫超越了國界的愛。

  「你瞧...她那豐滿的嘴唇多麼地性感,還有那標準的羅馬式高鼻樑,小麥色的肌膚,看啊...她那誇張的眉骨...喂,小治,你不喜歡也用不著吐吧,要吐也用不著吐我身上...你這傢伙,真沒有一點欣賞能力......」趕緊跳兩步讓開點,這臭小孩子。

  消除二貫五百錢債務的誘惑力,終於讓李治小同學決定不怕犧牲,排除萬難,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氣地替我打聽秦燕的一切小道及內幕消息。

  「不過俊哥兒...你真覺得黑如碳頭、血盆大口...好吧,漂亮...嘔...漂亮地秦姐...比我姐還漂亮?」李治有點支撐不住。看樣子,未來的高宗皇帝無法適應後現代主義的審美觀。

  「這不具備可比性,一個是小蘿莉,一個是熟女...呸呸...你剛才聽到的是虛幻...主要是你姐姐年紀太小,小身板還沒張開,等過了一二十年,肯定會比這位秦姐姐漂亮滴,而她...這位美麗的安吉麗娜。茱麗小姐,她包含了一種超越了國界的美...喂,幹嗎跑?」

  「我去打聽去了...俊哥兒...」為了二百五捨得一身刮的小李治捂著嘴就跑,啥人...用得著這麼誇張嗎?其實啊,你姐姐是很漂亮,很國色天香,但是,第一,性情凶殘,第二,陰險狡詐,第三,老跟我作對,第四,還是個小蘿莉。

  過了許久,也許只是過了一瞬,秦燕牽著她的弟弟,從我面前走過,露齒一笑,那一抹風情啊...我的心跳如同在非洲大地起舞的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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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合浦小妹妹,你這是幹嗎?...喂喂...再伸手我就喊非禮了」鄙視不顧公德的行為。

  李漱憤憤地收回了掐我胳膊的手,撅著小嘴,死死盯著我像是在看個犯罪份子,望著我的眼神,是氣憤還是幽怨?...搞不太懂,總之不太好理解。

  「喂...大姐,我又沒幹啥,這麼盯著我,你不怕得紅眼病我還怕滲出病來。」一把拉過坐在邊上裂嘴的李治來擋住她的目光:「我說...怎麼樣?問出什麼了?」

  「問了...不過是問我姐,讓我自己去問秦姐姐...我實在不好意思問出口。」小屁孩子也會害羞?還是怕國際美影響他在弘文館的聲譽,這個臭小孩。

  「說說...秦...秦燕怎麼比我漂亮來著?我還真不信了。」李漱這丫頭根本就是不講理,我非常耐心地給她解釋了一遍秦燕與她的美麗不屬於同一個層次。

  「你的意思是說...她比我漂亮多了?」嘴裡說得很是平淡,可小八婆眼中凶光閃閃,五根有如水蔥的手指曲成鷹爪,有再次發飆的跡象。

  「唉...我的大小姐,都跟你解釋了好幾遍了,你的美跟秦燕小姐不同,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哼...小子,等著瞧...」李漱的手沒能掐到我的胳膊,看到老夫子已經走進了屋子,悻悻然地放棄了再次攻擊的企圖,帶著一股子強烈的怨念,氣呼呼地坐回了位置。

  放學的時候終於到來,可是我一直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向李漱這丫頭問下秦燕小姐的情況,李漱反而像沒事人一般走了過來,還好,這時候,屋子裡的人已經閃了大半,沒人去在意這邊的舉動,不然,那一幫蘿莉黨怕是又要用眼神攻擊了。畢竟俺是宰相的兒子,家世和後台那個叫硬,再加上本人是肌肉男,強悍的巨力無敵神箭手,那幫骨瘦如柴的小傢伙跟我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李漱坐在我正對面,一句話不說地低下了頭,很詭異的舉動,「幹啥大姐...我可沒惹你...」

  丫頭一動不動,但我能感覺得到,這丫頭在醞釀,至於醞釀啥鬼玩意我可不清楚,趕緊拿起桌上的硯台擋在跟前:「有話好好說,咱們都是斯文人...」

  她緩緩地抬起了頭,臉上已掛著一個明媚得令人窒息的笑容……

  那是怎樣的,我無法言喻,或許是我的語句太匱乏了,沒辦法形容,這一刻,她臉頰上散發著奪目的光彩,眼波流轉如宛若那徹底清透的湖泊,微微揚起的嘴角帶起的甜意甚至讓我以為天堂就在咫尺。

  「俊哥兒...我漂亮嗎?...」語氣嬌酣,甜得醉人,像是醇酒的香氣。

  「很...實在,你漂亮...」我下意識地回答道。我的智商為零......

  「跟她比呢?」眼波帶起的風情差點把我已經脆弱的神經閃斷,仰起的頸項,支起的曲線讓她那把前胸的皮裘也撐起了兩個圓弧......

  「你漂亮...」血壓二百八十八,沒想到,這小蘿莉的身材其實並不差,我沒有那些A片牛人那麼強大的目測能力,但是,我覺得至少是一手無法掌控的...邪惡啊......

  感覺得到嘴角有東西滴了出來,趕緊用袖子擦了擦...該死的舌根失調綜合症。

  李漱帶著一臉得意的笑:「哼...小樣。」起身就往屋外走,左右擺盪的風情,臨到門口時那回眸一笑蕩起的煙視媚行...天哪,簡直就是一隻禍國殃民的狐狸精,我必須考慮下是不是乘著四下無人,打悶棍把她藏我家後院,觀察研究揣摩個三五十年。

  「俊哥兒...」李治小同學是不是有病,幹嘛老捅我的背。

  「幹啥?」

  「我姐漂亮嗎?」李治笑的...靠,忽然覺得有個詞很適合這個臭小孩,淫賤!

  「一般般...說實話,一切紅顏,在老衲眼中,不過是紅粉骷髏而已」我如同入定的得道高僧,心如死水,古井無波、道貌岸然......

  「切...信你才怪。」這小屁孩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哼哼,竟然把我說話的神態學了七成。懂不懂啥叫尊師重道,切...你想切啥?這可不是廚房。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9 P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見義勇為


  天上飛著白生生的雪茸,匆匆的路人從身邊經過,提著馬韁,跟李治吹牛,跟李漱鬥嘴,不枉人生一大樂事。

  「不可能,鐵傢伙怎麼可能在水裡浮著。」李漱習慣性地反擊著我的話。

  「有必要騙你嗎?一片樹葉為什麼能浮在水面,而同樣重量的小石頭為什麼只能沉水底,這不就說明了一個道理嗎,水的浮力大小是由物體的體積來決定。」得意洋洋地賣弄著,這二十世紀最為淺顯的道理在唐朝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異事。

  「好啊,你比木頭輕吧?」李漱用馬鞭指了指浮在路邊湖上的木頭,目測下來,長約四米,直徑大概三十公分的長木在水中蕩漾,白生生的雪花很快在它周圍的水面消融,點點頭:「那塊木頭,肯定比它輕。」

  「你跳下去,我看你能不能浮起來...」李漱抬抬下巴,李治很興奮地點點頭:「好啊好啊,俊哥兒...」

  「你們...」氣的老子握馬韁的手都抖了,一臉黑線,都啥人?大雪天地讓我跳水,當我是傻子還是啥?木頭能跟人比嗎?比重不一樣。可這問題很難一下子跟這倆小屁孩子解釋清楚。這時,一聲驚呼從池塘左近傳來:「落水了,落水了...快救人哪!」

  「那邊,快去看看...」不得了,大冬天的失足落水可不是玩的,搞不好救不及時那可是要人命的,時間長了不被淹死也要被凍死。

  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正坐倒在湖邊哭喊,她的身邊圍著寥寥的幾人,任由她怎麼企求,可就是沒一人敢在這麼冷的天下水救人,抬眼,不遠處的湖面水一個人影在那裡撲騰著水花,斷斷續續的叫喊聲顯得那麼的無助與淒歷。

  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怎麼的,我還當過兩年的校游泳隊教練兼救生員,跳下馬,馬鞭皮裘手套丟給還坐在馬背上發愣李治,活動兩下,不對勁,趕緊把外袍紮在腰帶上,踢掉了靴子。

  「你這是要幹嗎?」李漱驚呼一聲,縱馬上前攔在我跟前,臉色有些發白,不知道是受了驚還是生氣我的行為:「你不要命了?!你們這些人,都站著幹嗎?還不下去救人!」馬鞭指著那幫站在寒風中戰戰兢兢的老弱婦嬬,啥人...那不叫救人,那叫害人。

  「讓開!再不救人真出人命了。」沒功夫跟這小丫頭討論什麼要不要命的問題,老子鼓起勁,蠻力推開李漱的座騎,李漱措不急防差點跌下馬來,在一眾人的驚呼聲中,我以一個最瀟灑標準的入水動作竄出了湖水,我靠!太他媽冷了,正在融雪的水是最冷的,抹了把臉上的湖水,看準方向,大膀子摔開,水花飛濺。

  自由泳、蛙泳、蝶泳,連換三種花式,近了近了,還好,這傢伙的頭髮還浮在水面上,五爪金龍,不敢太用力,輕輕一提,那人的腦袋浮出了水面,張著嘴急促地呼吸著,還行,有救,把手插到他的腋下,仰泳......

  才靠近淺水邊上,老婦人已經哭喊著撲了過來,「人沒死,快讓開,幫我一把,拖上去...」天太冷沒活動開,就游了這麼一二百米的距離,已經覺得身體軟得跟麵條似的,身上那種濕冷得刺骨的感覺差點讓人發瘋。

  把他丟在路邊平躺著,兩把撕開他的衣服,還行,肚子只是微鼓,臉色雖然發青,可還有呼吸,我雙手在他腹間一用力,哇地的聲,飆出一口水箭,肚子癟了許多,不由得鬆了口氣:「李治,快...快...把我袍子拿來,女...女的都背了臉過....去,我得給他...換衣服。不然淹不死也得凍死。」說話開始哆嗦了,該死的天氣,害得俺的形象全毀。

  李漱臉色發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子脫了下來,一把丟給我。「快穿上...」這才反過身去。

  「謝...謝...」顧不得合不合身,三兩下先把自己裹進去,老婦人看樣子也清醒了過來,抹了把淚,與旁人一齊幫著我把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溺水者脫得赤條條的,我拿著李治遞過來的長皮裘把這傢伙像捆敵國俘虜一般裹得緊緊的,這時候也有好心人拿著熱水跑了過來,還有人推著板車過來,亂了一會,溺水的青年被板車送走了,老婦匆匆地邊抹淚邊跟在板車後面。

  「這位公子,快喝點熱水吧,暖暖身子。」一位老漢捧著個還冒著熱氣的水壺子遞了過來,連謝謝也來不及說,端起就灌,燙得我呲牙裂嘴,不過身體裡舒服了許多。

  「還未請教這位小公子的大名,今天要不是您仗義相救,陳劉氏的獨苗怕是...」老漢跟那位婦人看樣子都是這一帶的居民。

  「沒,別謝謝,該做的事...」天太冷了,邁了好幾次腿才爬上馬背,不顧老漢的喊聲,趕緊縱馬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因為見義勇為被凍死。

  「少爺...少爺您這是掉河裡了!」跳下了馬,還沒進門,一副狼狽像就讓剛出府門要去辦事的房叔嚇一大跳,哆嗦著嘴巴,聲音都變了調。

  「沒,救了個人...腳軟很...」回話都不利索,笑容更哭似的,房叔一嗓子吼起,立即從府門內奔出一票家丁,如同綁匪,架起本少爺就往府裡後院衝去,李漱、李治厚著臉皮也跟了進來......

  老媽盧氏聽到了消息,沒二話,把俺堂堂大男人撥成了光屁股直接丟澡盆子裡,熱水燙的老子嘰啦鬼叫,正想爬出來喘口氣,被老媽一悶棍打了回去:「給我老老實實呆裡面,有本事下冷水,熱水就下不得?」

  「...娘...這水也太熱了點,我差點都熟了...」眼淚汪汪,很可憐樣。

  盧氏提著棍子指著我鼻子,一臉的嗔怒:「熟了好!燉了吃,省得為娘的整天替你擔驚受怕的...可知道剛才,聽房慎那麼吼嗓子,為娘的心...揪的跟什麼似的...一口氣差點就上不來......」說著說著,老媽眼淚嘩嘩的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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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澡澡得渾身紅光四溢的我跪老媽跟前,腦門上的汗還在滴,不敢擦,生怕老媽再次發彪。

  「夫人...少爺也知道錯了,況且少爺也沒大礙,您別太傷神了,惹夫人您有個好歹,還不把老爺給急死...」房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勸著。

  「哼...老爺?!老身若真去了,他不敲鑼打鼓慶賀才怪。」聽到房管家的話,原本哀泣之容的老媽雙目一翻,精光四溢,完全脫離了慈母形態...看的我冷汗。

  「起來罷...混小子,大冷的天,硬往那能把人骨頭凍裂的水裡頭跳,瞧你能成啥樣?」恨恨地在我腦門抽了一巴掌,可能覺得似乎打重了,替我揉了揉,似乎又覺得這樣又太不嚴歷了,又伸手揪住我耳朵:「娘...耳朵...哎呀...耳朵要掉了...」

  「哼...今個要不是你有客人在,為娘的不把你丟爐子裡燒熟才怪...」老媽悻悻地放了手,旁邊看戲的房叔想笑不敢笑,憋的表情很是豐富。

  「娘...孩兒...先去見客人了?」捂著被揪得發紅的耳朵,小心地問了句。

  「去吧去吧...看見你就氣得慌...」老媽氣呼呼地把俺攆出了房門,臨了向房叔吩咐道:「趕緊交待廚房,給少爺宰隻雞,多放些姜,燉好了送過去,還有,讓房進跑一趟,找大夫開藥來煎著,一會也給二少爺送去,還有,交待好府裡人,莫要讓老爺知道這事,不然,這混小子怕是逃不掉一頓好打...」我蹲在窗欞底下,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冰雪肆虐之後的後院,淨白翻飛的雪茸吹拂到我的臉頰......

  「少爺...您在這蹲著幹嗎?」房叔的聲音,一抬眼,房叔和藹的臉龐就在近前。

  「沒幹啥,看雪...」靠,聽牆腳被抓現形,實在是......

  「哦...少爺,您臉上...怕不是雪溶了吧?一臉都是...」房叔很會體諒人,沒說我哭,替咱找理由了。

  「嗯嗯...我回屋去見客人了...房叔再見。」袖子胡亂擦擦,老臉通紅地朝著咱的小院跑去......

  臨進院門,一回頭,房門口處,一身素淨的娘就站在那,一手搭在門上,正朝著我揮手,嗔怒之中飽含著濃濃的舔犢之情:「混小子,快去吧,莫讓公主他們等急了...下次可別再玩水了...」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心情出奇的舒爽,辣呼呼的耳朵讓我體會到了老媽對兒子深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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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39 P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公主級別的醫務工作者


  「喲...我們的大英雄回來啦?怎麼樣?房嬸的棍子吃了沒?」李漱這丫頭,我還沒見門,冷嘲熱諷就撲面而來。

  沒功夫理她,趕緊擠火爐邊坐下,還沒等李漱再次人身攻擊,一個巨響的噴嚏,嚇得倚在榻欄邊上的李漱一個哆嗦,撐著下巴的手指頭差點摁斷,報應...

  頭有點暈呼呼的,看樣子,真是感冒了,在邊上招呼這倆皇族的綠蝶趕緊進了裡屋,拿起了厚實的毯子披在我身上,伸手在我腦門上摸了把,小手兒涼呼呼的,那感覺,如同三伏天喝冰水。「少爺...您瞧您,額頭都熱起來了了...奴婢先去給你端雞湯來,喝了暖暖身子,過會再給你煎藥...」瞧瞧,這丫頭多體貼。

  美美地應了聲,坐在煤爐子前,身上洗澡後已經換上了乾淨暖和的衣服,披著床厚實的毯子,抱著水壺還直哆嗦,看樣子,寒氣開始從骨縫裡往外冒了。李漱與李治坐在一邊,像看外星生物般,小聲地不知道嘀咕啥,偶爾瞄我一眼,特別是李漱,每每我想跟她說話,瞪我一眼,扭臉,給我個黑漆漆的後腦勺,什麼人嘛,不就是把你的座騎撞瘸了腿嗎?只能說明那匹馬太軟弱,抗擊打能力差......

  「倆位,坐那麼遠幹嗎,不冷嗎?」總算說話利索了,打了個噴嚏,青鼻涕飛濺,剛想往爐子邊挪屁股的李治小同學趕緊坐了回去。

  「能的...這下好了,明天生了病,房嬸不拆了你的骨頭。」李漱氣呼呼地,掏出了一方手巾,凶神惡煞地遞了過來:「快擦擦,瞧你那鼻涕流得跟河水似的,好好的個人,怎麼就不知道疼惜自個。」

  「謝謝...」抹了把鼻涕,想把手巾還給李漱,算了,怕把這丫頭噁心死。「洗乾淨再還你。救人一命,不過小病一場,這有什麼?你沒看見那位老婦人嗎?可憐的...惹是你有親人出了禍事,難道也就這麼眼看著?我做不到......」我突然想起了車禍去世的父母,當年的我,曾多麼想讓他們從長眠中醒過來,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換,也願意。

  表情或許洩漏了什麼,「把你的手給我...」李漱出奇地沒有像以往那般繼續跟我爭辯,只是看了我半響,然後把我的左手握住。

  「幹嗎?」不太理解,難道她改行當神棍想給我算命?

  「這破了,你讓他們拿些傷藥來...」李漱把我的手心攤開我這才看到掌心虎口處一道白得慘人的傷口,沒有一絲的血色,怪事,怎麼不流血。

  綠蝶像陣風,一下子就帶傷藥趕了回來,氣喘吁吁地拿著傷藥蹲我邊上,李漱一把將綠蝶手中的傷藥拿了過來:「我來給你家少爺上藥就行...」

  「還是我自己來吧...」她的手很軟,很滑,也很暖和,可是讓她給我上藥,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李漱拽了一把我的手,瞪了我一眼:「別動,再亂動我就再給你開個口子...」

  「......」我...這丫頭是救死扶傷?倒像個打劫的,李治捂嘴在邊上嘰哩咕嚕的笑,瞪了這小屁孩子一眼,沒良心的。還是俺的綠蝶好,眼眸之中能看得出她揪心表情,很欣慰,總算是有個貼心的人啊。

  低著頭給我包紮的李漱,長長的眉際斜入髮際,一雙水嫩的小手動作卻顯得很是...不好說,看樣子她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動作野蠻粗魯,慶幸只是個小傷口,要是個重傷員,沒流血身亡也要被她給折磨得疼死。「大姐,疼...輕點,這可不是馬蹄子...」綠蝶在旁邊看得皺眉頭,可偏偏又不敢說什麼,倒也是,能跟這個偏執狂的公主較勁嗎?我也不敢。

  「男子漢大丈夫,叫什麼叫...剛才那麼冰的水都敢往裡跳,現在怎麼變得跟小孩似的,還沒我家雉奴耐得住疼,別人想讓我包都還得掂量掂量自個夠不夠份...」這丫頭眸眼兒很是理直氣壯地斜我一眼......說實話,公主級別的醫護人員的確很少見,疼咱也只能忍了......

  李漱用剪子把扎剩的布帶剪斷:「好了...記著手別碰著水了,不要用力......」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李治趴在榻上的案幾上,好奇而好笑地看著自己的姐姐,還真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體貼的一面,很溫馨,突然間覺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似乎也不那麼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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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快成豬蹄了...這都。」我目光哀怨地盯著自個的手在那自哀自憐,罪魁禍首倒沒一點兒自覺,還揚揚得意地道:「你那手原本就比豬蹄難看......」啥人,氣的老子差點抓頭豬來讓這丫頭當面辨認啥叫豬蹄,太欺負人了......

  「俊哥兒...現在好點了嗎?」李治擠到爐子邊扯俺衣袖。

  「嗯...有啥事?」算了,不跟她計較了,萬一這丫頭突然體會到了自己的錯誤,本少爺可憐的小手豈不是又遭一場厄運。

  「我想看看鐵怎麼浮在水面上,要不......我們就去你家前院的池塘?」求知慾強烈的李治小同學很是鍥而不捨,可問題咱現在是病人,哪有空去給你試驗,萬一感冒惡化成肺炎啥的,老子豈不是虧大了。

  「不行!...」我還沒出聲,李漱倒先叫了起來,屋裡的人全盯著她,很詭異的寂靜,看得這丫頭片子俏臉蛋都紅了,水靈靈的眼眸兒恨恨地一個一個把我們全瞪回去:「看什麼看...難道本宮關心下學伴也不行嗎?」瞧瞧,羞的都擺起駕子來了,趕緊點頭:「嗯嗯...行!大姐您想幹啥都行!」頭一次聽見這位公主殿下替俺這老實人說話,感覺實在是很奇怪,受寵惹驚?

  「......」李治撅撅嘴,最終在李漱惡狠狠的目光威協下乖乖地點點腦袋......

  李漱坐回爐子邊,抿了口熱茶,瞧了我一眼:「雉奴,你先回宮,我有事跟俊哥兒說。

  「哦...」李治出奇地沒有怨言:「要不我在門口等你?」

  「等什麼,這裡離宮不過兩個街口,一會大不了讓他送我過去。」李漱拿眼仁瞪了我一眼,趕緊點頭,表示自己很願意為偉大滴公主殿下效勞。

  等李治跟著綠蝶出了門,李漱回過頭來,大而有神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直到我覺得開始彆扭想張嘴發言,李漱這才慢條斯理地道:「房公子...」

  「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這丫頭莫不是瘋了?懂得用敬請來稱呼長輩。

  「你那什麼表情!...哼,還不錯嘛,上次我來的時候還沒注意,原本你的通房丫頭這麼漂亮...」李漱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對味。

  「打住...打住,您老想幹啥?見不得比你水靈的姑娘家?」這丫頭難道是白雪公主的後媽轉世?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0 P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公主到底想幹啥?

  
  「哼...那小丫頭能有我漂亮?」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小巧的瓜子臉上的雙眼即便是陰森森的瞪著也讓人感到可愛,撐在桌上的雙手肌膚都露出一小截,白皙細嫩得像羊脂一般。額頭上還有細碎的劉海粘在上面。我們兩人距離不到十公分,她身上的體香一陣陣的傳到我的鼻子裡。

  「沒你漂亮,這一點我承認,可是她的心地要善良得多,脾氣也很溫柔...」隱蔽地吞了吞口水,該死的大叔思想又開始作祟了。

  「信你才怪,滿口沒句實話的傢伙,看著我都快流口水了還信口胡柴。」李漱嫣然一笑,很妖精。

  該死的喉結為什麼會上鼓動,還好,眼前的李漱沒有一絲害羞的意思,連帶我都沒有負罪感了,臉皮厚厚的白眼一翻:「大姐,有事說事,你讓李治先走該不會就是為了打聽我那丫頭的八卦吧?」

  「那個...手還疼嗎?」這位公主大姐,咋了,沒話找話?

  「嗯嗯...不疼,早沒知覺了...」看了眼被包成豬蹄的手,很悲哀。

  李漱氣的又伸腳踢了我。「什麼人,好心幫你包紮,還那麼多埋怨...」

  「沒...絕對不是埋怨。」這可是實話,我懷疑現在就算是拿把鎯頭來砸我都沒知覺。

  「...那個...」李漱剛一張嘴,綠蝶輕盈地出現在了門口,端著濃香的雞湯走了進來:「少爺,雞湯給您端來了...」

  「哦...謝謝了。」端起來就往嘴裡倒,稀哩呼嚕地喝得實在是痛快,順勢斜眼偷看李漱一眼,李漱裝著沒事人一般,踱到書桌邊上,拿起桌上的宣紙假裝細細揣摩本少爺的書法大作,看樣子,這丫頭真有事找我。

  「嗯嗯...綠蝶,屋裡沒事了,你把這端出去,順便去廚房跟劉嬸說一聲,晚上多煎倆雞蛋,少爺我今天得補補...」空碗遞給了綠蝶,擠著這丫頭擠眼,綠蝶偷瞧了眼正在裝模作樣的李漱一眼,很是隱蔽地扁扁嘴,輕輕應了聲,端著托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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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在看啥?...」毯子丟榻上,活動下雙手,恩恩,不錯,總算是好些了,一碗滾燙的雞湯、大塊大塊的薑片下肚,發了一身的大汗,週身舒爽了許多。

  「這都是啥?」李漱原來不在裝模作樣,手裡拿的正是前倆天俺替綠蝶畫的肖像畫,俺的毛筆畫水平......喝酒之前能達到梵高的程度,喝酒之後能達比畢加索的高度,不敢給這些古代人欣賞,不過,俺的鋼筆畫可是一流,那天特些在綠蝶跟前擺顯了一回,看著小丫頭狂熱的崇拜眼神,歡呼雀躍的樣子,實在是很賞心悅目。

  想到這,歪歪腦袋,果然...綠蝶那造形別緻的三環髻出現在了窗口。這丫頭......

  綠蝶的眼眸神態被我一絲一毫的全勾勒出來,李漱看得有點呆,不是看畫,是看我:「房俊...你真的是那個不務正業,整天就知道混吃後悔藥等死的房俊?」

  「......這個...這個問題太深奧了,關係到相對論跟...嗯嗯,大姐,您這是想幹啥?」看著這丫頭似乎想拿放大鏡照我臉的架勢,有點心慌,生怕青春痘被她發現。

  「哼...不說也罷,反正,你再怎麼變,也還是房俊,一樣是房相的兒子,一樣是我的學伴...對嗎?」吐氣如蘭,紅唇開合間,白齒耀眼,粉粉的臉蛋上,我甚至可以看到絨絨的細毛,很可愛,長長的睫毛撩在我的小心肝上,太撩人了,這丫頭,我現在可以對天發誓,她確實是禍國秧民的妖精。

  「哪天你也幫我畫一張...必須比這張畫的還好!」語氣聽出來了,這不是要求,這是命令。借翻白眼的當口吞了吞口水:「成,不過畫肖像畫,您老得坐上三五個時辰,不知道您老可坐得住...」

  「臭房俊,我可比你小!」李漱臉紅紅的,拿俺的貞觀筆戳俺,啥人......

  「好好好,小丫...嗯,小公主殿下,請您別瞪眼,那會影響您的淑女形象。我說...你到底有啥事要跟我說,天都快黑了,大姐!」急的快發瘋了,她倒底是想幹啥?

  「哼...天黑怎麼了?難不成這兩街口還有人打劫不成?」李漱皺皺眉頭,白了我一眼。

  「......誰知道,萬一本少爺癔症犯了,半夜蒙面抄傢伙咋辦?」

  「就你?...有本事就來啊,看本宮能不能把你拿下!」很輕蔑地口吻,興奮的眼神,嚇老子一跳,暴力蘿莉的武力值一般都很高滴,萬一失手,豈不成了整個長安城的笑柄,看樣子,這計劃得從長計議。

  正猶豫是不是放狠話,李漱坐回了榻邊,玩她那漂亮的指甲,淡淡地道:「你想不想跟我打聽秦燕姐姐的事?」

  良心發現,這丫頭總算...不枉我苦心教導啊。帶著最親切的笑容,單手替她沏上茶水:「不愧是公主殿下,聰明人,您的睿智足以照亮俺的整個房間...」

  李漱用冷眼回應了我的馬屁,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看了我一眼:「你...你喜歡秦姐姐?」李漱說這句話艱難得如同在運氣,真奇怪,難道這位強悍的八卦公主突然不習慣打聽別人的隱私了?

  「...沒,只能說對她有些好感,畢竟只看了幾眼,說不上喜歡不喜歡的...」這是實話,另外還有一點,當著一位虎視眈眈瞪著你的漂亮公主的面承認喜歡另一個漂亮的女人,這種感覺很奇怪,有點心虛,像是上青樓被老婆捉了現形。

  「是嗎?......」李漱盯著茶杯發呆,我又不好打擾,生怕這丫頭突然又發神經,改變決定不再告訴我關於秦燕的事。

  「其實...秦姐姐我也不太熟悉...」李漱這小八婆,這句話差點沒把我給氣死,運了好半天氣,才把怒火生生憋下去,算了,站起身來準備把這個無聊人士掃地出門。

  「急什麼?剛才救人的時候還以為你變心善了,現在就想攆自己的救命恩人?」李漱抬起尖翹的小下巴,恢復了本性。

  氣得笑了:「你啥時候成我救命恩人了,丫頭。」

  「不許叫我丫頭!」李漱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嚇得門外偷瞄的家丁侍女們驚慌的四下逃竄。

  很頭疼,這小蘿莉的稱呼確實是個問題:「公主殿下...」

  「別叫我公主殿下啥的,不愛聽,你喊這聲的時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肯定在想,這丫頭擺什麼譜,對吧?」眼睛盯著我,很漂亮的眼睛,黑得透明的瞳孔把我的樣子反射出來。長長的睫毛很濃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睫毛膏,很想問問。

  「沒...沒想法。」乾笑兩聲,確實經常這麼想,嘴裡可不敢說,萬一被人聽到,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語。

  「哼...看你那樣,就知道你撒謊,沒功夫跟你計較,漱兒這叫法...」李漱突然臉紅了:「這不適合,你還是叫我...算了算了,頭疼,我先走了。」李漱提著裙角像只輕盈的綵鳳,翻飛在雲端,可為啥給我的感覺這丫頭像是逃跑。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1 P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早間新聞聯播


  「喂,跑什麼跑,我送你啊...」

  「不用了,天還亮著,明天,我哥要來找你,記著在家裡等著,明兒一早我替你請假,在家裡好好養下身子,別落出大病來。」李漱頭也不回,站在走廊盡頭上說了這番話,急匆匆地走了,有如被鬼追一般,沒辦法,安全第一,只好示意房叔派人跟著,一定要把咱們的公主殿下送到宮門口,不然,萬一要出了啥事,皇帝陛下還不把俺家給抄了。

  剛邁步回屋,發覺李漱說話怎麼前後矛盾,說給我請假讓我在家養身體,又說她哥李恪要來,那位紈褲強人來了我能休息得了嗎,這小丫頭什麼意思?

  想不通,不想了,我坐在胡凳上,打量著被包裹成棕子的左手,綠蝶在邊上低聲道:「二少爺,緊不緊,要不奴婢給你重新包紮一下。公主...公主包得實在是...」綠蝶不好說出來,有點害怕這樣的強權人物。

  很理解這丫頭的心思,搖搖頭:「沒關係,反正到了晚上也要拆了休息,別麻煩了。」有點開心,很難得啊,難得一直跟我作對的李漱向我示回好。

  綠蝶隱蔽地撇撇嘴,很不以為然的模樣,很快,她找到了該她做的事,把我那頭還有些潮濕的頭髮散開,拿著把梳子整理起來:「少爺,下次您還是得小心著點...不然,老爺跟夫人...」好啦,我知道了...」並不覺得她的嘮叨煩人,反而有種很溫馨的感覺。

  「少爺,來,我給你披上,您冰水裡滲久了,不穿暖和一些,明日病了可不好。」

  「不用了,一個小傷口,對了,我爹跟我娘呢?」朝著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老爺上朝還沒回來,夫人出去了,說是去衛國公府。」

  「哦...」老媽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搞什麼名堂,每日都往外跑,不是去這個國公府,就是去那個縣候府,問了她也不說,只神秘地笑著看我。怪事,以前老媽沒這麼愛好八卦啊?

  「我倒是聽夫人身邊的翠竹說了,夫人這幾天竄門子,聽到的都是誇少爺您的好話,還有些夫人悄悄地打聽當時老爺到底打了您頭上那個地方...」

  「啊?!」這都想幹啥?難不成還想用這辦法再從二十一世紀拉一堆穿越者過來?結果很有可能大唐高干紈褲們很悲憤地頂著個滿頭是包的佛陀腦袋在大街橫行...

  想想一街的宗教人士,我的心情變得很是舒暢,太舒暢了,最好程叔叔跟李業詡的爹也知道這秘訣就更好了,腦袋裡意淫著倆人渣頂著疙瘩腦袋的哭喪樣,哇哈哈哈...本少爺果然不是正人君子。

  「綠蝶!」拔身而起,長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在...」

  「來,坐下,本少爺今天心情大好,今個給你畫一張全身像。」

  「少爺...您身子...」

  「沒關係,坐好了,不許亂動,看著我,紅臉幹啥,讓你看你就看!...」這丫頭,不就是畫畫嗎?害哪門子羞。

  抄起了雞...貞觀筆,開始了大唐第二張硬筆寫真肖像畫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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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起床,頭昏眼花,身體有些僵,看樣子咱不適應冬泳救人這項體育活動,跟瘟雞似在在軟榻上靠著裝死。綠蝶輕輕地按著我的額頭,還是這丫頭貼心,軟軟的小手按得腦袋著實舒服,小嘴噴著芬芳,嘀咕著街坊鄰里的八卦,某某家丁中意某某丫環,某某丫環看上了隔壁家的書生,前院的看家狗昨天又跟某國公府的看家狗在門口打了一架,得勝而歸......

  總而言之,沒有這小丫頭不知道的八卦,我就像在後世清晨起床打開電視機一般聽早間新聞。

  「你是說春桃喜歡房成那小子?」春桃,就是母親身邊的一個小丫環,身材真是嬌小玲瓏得可以,按後世的尺寸測算,也就一米五左右的個頭,七八十斤的體重,目測...目測而已,我可沒真量過哈。

  「是啊,那丫頭我逼問過一次,臉紅得跟醬似的,好不容易才認了。」綠蝶抿起嘴兒笑了,很風情的那種,看得我很心情舒暢。

  「那房成呢?那傢伙身高...」這種想像有點困難,一個兩米的巨漢,一個一米五,重量...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春桃這丫頭......口味還真別緻。

  「我說也是,可偏偏人家春桃就喜歡房大哥那種實在人。」

  「是啊...房成,確實夠實在的。」老實人,這樣好,我不希望身邊出現陰險人物,千萬不能向奸詐陰險的李家三兄妹學習。

  剛想這頭,就聽到了很熟悉的笑聲,緊接著聽到了房叔討好的聲音:「您慢點......」該不是那電眼帥哥吧?

  李恪這傢伙就帶著一身的雪花刮了進來,把外披丟給綠蝶,就大咧咧地坐到榻前,握著我的手:「賢弟,想死為兄了...」我靠,又不是玻璃,用得著這麼親熱嗎?

  趕緊把手抽回來:「兄台,你這也太親熱了吧?...」這傢伙該不是也跟我一樣昨天冬泳了?以至燒得神志不清。

  「賢弟怎麼這麼說話...為兄是向賢弟報喜來了。」李恪很高興的樣子,在煤爐前把手套摘了,搓了搓手道。

  「報喜?報啥喜。」我把手套拽了過來,咦...怪事,這對手套作功精美,皮質比俺上次的好多了,這傢伙竟然剽竊俺的創意...太...太氣憤了。

  「向父皇進呈馬掌、手套的樣品之後,工部立即製作了一批,入冬前就送往北邊,得到了回音,說是在北邊大受將士歡迎,工部正在趕製,賢弟可是為國作出了大貢獻啊...」李恪拍拍我的肩膀,眉飛色舞的模樣,似乎受到了嘉獎的是他而不是我。

  「啥?」這傢伙果然不是好鳥,跟李漱一個德行,俺的...俺的專利費看樣子沒戲了,心疼的手都抖了,俺可是一無工作二無生活來源的紈褲子弟,生生見錢從跟前溜走,能不生氣嗎?

  「呵呵呵...賢弟莫惱,為兄並非是要搶賢弟的功勞,呈上這此物件的時候,為兄已經向父皇聲明,這些都是賢弟的功勞......」李恪接過綠蝶遞來的茶水喝了口道。

  「哦...那...」很想問他有沒有物質或者精神獎勵之類的,想想還是算了,怕一會被這傢伙告密,被大公無私一心為國的老爹抽一頓斷了俺的零花錢就還不來了。

  「賢弟年少,已然為國立功,實在是...對了,我聽漱妹說你有意中人了?」李恪把腦袋擠過來,勾著我的脖子,故作神秘。綠蝶很嫻淑地站在我身邊,小手叉起,目不斜視,一對漂亮的小耳朵支得老高。

  啥意思?不就是多看了兩眼其他姑娘家嗎?這就叫意中人了?受不了這李家三兄妹。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1 P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同仇敵愾


  「沒...只是有些好感,好感而已,對美麗的女士,為德兄不也很有好感嗎?」朝著這男人的敗類擠擠眼。果然,李恪很知己地拍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知我者,賢弟也...」知你個先人板板,全長安城都知道你是啥德行,見了女人就變狼人的傢伙,上至八十,下至八歲的異性。

  「為兄著實好奇,不知道賢弟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說說,為兄也好替賢弟解憂。」李恪瞪著一雙求知若渴的眼睛盯著我。

  「你妹妹沒跟你說?」

  「沒有,若是說了,為兄也不用特地跑來一趟了,漱妹也真是的,偏偏咬著牙根不開口,可把為兄我急的...」李恪拍拍手,很遺憾的樣子......我靠,又一個八卦之男。

  「也不是相中...只是她跟我心目中的明星...咳咳,也就是覺得她很漂亮,如此而已。」很賞心悅目的美人,秦燕小姐的模樣在俺的腦海之中隱現。

  李恪一頭霧水:「賢弟到底想說啥?...誰漂亮了?」

  「秦小姐...」俺臉有點紅,手有些緊張地搓搓,正人君子一般都我這樣。

  李恪盯著我看了半天,直到本少爺羞怒交加,反瞪回去。「呵呵...俊哥兒...咋了?啥時候臉皮變的這麼...嗯嗯,賢弟還是一口氣說完,免得為兄心焦。」

  「秦燕小姐...秦叔寶的女兒。」話音剛落,就聽到身邊李恪兄台喝茶嗆到的聲音,什麼人嘛,喝水都能嗆到。

  「啥?!」李恪很震驚的表情,掛著茶葉沫的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捏個蘭花指指著老子,幹啥了?

  「胡國公秦叔寶的女兒...秦燕秦小姐,兄台這是什麼表情,有必要這麼吃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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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殺氣騰騰,虎目圓睜,正氣凜然地大喝道:「你要是再笑,我就跟你割袍絕交!」太生氣了,李恪這傢伙一點也不理解我的心情,一個勁地趴在軟榻上抽搐,笑得差點斷了氣。幸虧綠蝶站在我身邊扯著我衣角要俺保持風度,不然,我真的要滅口了。

  「賢弟莫腦,為兄是替賢弟感慨...想不到,平日裡對女子毫不加以顏色的房俊竟然...咳咳...」李恪歪歪腦袋,瞄了眼站我身後表情很是古怪的綠蝶。拉了我一把,壓低了聲音:「你真的覺得秦燕小姐漂亮?」很詭異的表情,很想抽他那張比我英俊的臉。

  有點不好意思,但內心的衝動把理智掩蓋,吭哧半天憋不出個屁,只好用點頭來默認。

  「難得,俊哥兒會為女子臉紅...哈哈哈,好了,為兄不笑就是。可是為兄著實奇怪,秦燕小姐到底哪地方漂亮了?......」李恪兄摸著下巴,很深沉。

  「......那是你的審美觀出現了問題。」瞪這傢伙一眼,喝了一大口茶水。

  李恪很傷腦筋的樣子,歪歪腦袋看看我,又歪歪腦袋看天花板,這傢伙幹啥了都?本少爺還未成年,難不成你丫的想挖本少爺牆角,也想嘗嘗啥叫國際美?

  「俊哥兒莫非真是喜歡上秦小姐了?」李恪理了理長衫,端坐在煤爐邊,很是嚴肅地問我。

  這個問題讓我有點頭疼...說不上來,是因為她長得像大明星?還是因為她對我禮貌,又或許是她那磁性的嗓音?...這個問題實在太深奧,這回輪到本少爺摸著下巴看房頂的蜘蛛網思考了。

  「呵呵呵...」李恪見我這副表情,湊了過來,以過來的人姿態拍拍我的肩膀:「賢弟看樣子是一時對秦小姐迷惑而已,莫怪為兄多嘴,你跟她...」李恪擺擺腦袋,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大笑著起身:「明日等賢弟好些了,為兄帶你去個好去處。」

  「明天我還得去上學。」有點害怕,難道程叔叔那一家子又娶公主了?

  「放心,有人要見見你,是我...我的長輩。」李恪表情有點古怪,手往腦袋上方指了指。

  「你的長輩?是親戚嗎?誰啊...」正想問出個結果。李恪一拍大腿:「哎呀,都要午時了,為兄今日還有要事,先走一步,賢弟既在病中,就別送了,明天過了午時,為兄來接賢弟過去,告辭...」不顧俺的挽留,匆匆地溜了,什麼人嘛,說話如同便秘,也不怕得痔瘡。

  算了,秦燕小姐不過匆匆見了一面,對她有些好感是沒錯,可是也沒李家三兄妹說的那樣邪呼,真是的...

  回到了房間,拿起了筆繼續昨日肖像畫的修整:「綠蝶...來,這東西送你了。」刷刷刷,房遺愛房俊作於貞觀十四年...得署名,一兩千年之後可是國寶啊。

  「謝謝少爺...少爺您真好。」小丫頭脆脆的聲音,崇拜的雙眸讓俺都有點飄飄然了。

  「趕明兒我就拿去裱起來,掛我那兒...少爺畫的真好,我看啊,老爺和夫人房裡的畫也沒少爺畫的好...」

  瞧瞧,咱家的丫頭多實在,本少爺嘴差點兒都合不攏了:「呵呵...一般一般...就是比那些人畫的好一點點而已,不過這話可不能亂說,做人嘛,要低調...謙虛一點才好。」

  「少爺...少爺...」綠蝶給我的杯子裡添上了茶水,眨著漂亮的大眼睛。

  「什麼事?」

  「您喜歡那位秦小姐?奴婢也曾見過一次...」綠蝶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你覺得怎麼樣?」隨口問了下她。

  「沒合浦公主漂亮...」小丫頭撇撇嘴,很不屑的模樣,靠,小八卦。

  「去...讓房成來一趟,小小年紀,不學好,一天倒晚就知道瞎說。」必須警告下,這丫頭被我慣得越來越不像話了。

  綠蝶不甘地應了聲,把畫拿在手裡,喜孜孜地臨走到門口了還來上一句:「公主就是好看...」

  惡狠狠地瞪了這丫頭一眼,被她無視地飄過......得,不愧都是小蘿莉,知道為對方說話。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1 P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冬日遊園記...


  西內苑是位於長安宮城北的一處園林,東西長略與宮城太極宮等,呈狹長形,白雪都把整個地方全蓋住了,我垂頭喪氣地跟在李恪後頭,沒精神去欣賞啥風景......

  「再往前便是大安宮,乃我父皇為秦王時所構,宮苑之中多是山村景色,春秋二季最是悅目,冬天觀觀雪景也有看頭...」李恪走我跟前,四下指點著,皇家園林,禁止以馬代步,又沒其他交通工具...實在是...。

  「恩恩,漂亮,很漂亮的園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有點磕睡。昨天下午,被我救上來的人一家和著街坊竟然敲鑼打鼓地捧著我的皮裘子找上門來了,不僅是房府,整條街的高官府邸都被驚動了,看熱鬧的人群是圍了一圈又一圈,為啥,原本傻大哈的房府二少爺被房老相爺一巴掌煽聰明了不說,還在大冬天地下河救起了個人,太神奇了......

  在府門外,老爺子和藹的宰相嘴臉,誥命老媽扶著那前來感謝的少年慈祥的目光,員外郎大哥溫文爾雅的阻止了對方的謝禮。讓周圍來看熱鬧的鄰里讚歎不已,連帶管家叔叔也樂呵呵地左一句咋二少爺如何如何右一句咋二少爺如何如何地,口沫橫飛地在街坊鄰里間樂呵呵地笑個不停。

  而我,作為見義勇為的主角,房府之二男,站在門坎上裂嘴露著門牙當雕像,很英偉,很先烈的模樣受到了各位國公大臣之類鄰居的一致讚揚,老爺子對此發表了一番講話,很虛偽地說這是房府的教育成功的典範,獲得來湊熱鬧的無聊人士們的褒獎,然後,房府開門迎客,大量騙吃騙喝的人讓俺家的廚子焦頭爛額,一直忙到了深夜方才罷休。

  不適應親人對古代見義勇為行為的褒獎,等到閒人都打著飽呃散了,鎖了府門回到後廳,凶悍的老媽就賞了我一頭一暴栗,老爺子面目猙獰地噴了我一臉口水,覺得不過癮地還想抄起棍子進行飯後消食運動,很慶幸老媽及時阻止了老爺子的不道德行為。

  不過,老爺子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讓本少爺低頭認罪不說,臨了還威協我冬天要是再敢下水,非扒了我的皮掛府門上風乾了等過年不可,三弟裂開還沒長齊牙的嘴巴很無齒地笑話我,大哥只知道一個勁地偷笑看熱鬧,臨了還假惺惺地說啥冬天下水小心得病啥的。什麼人嘛,真是的...不過心裡頭還是很高興,很溫暖,畢竟有人在擔憂著我的安危,當然,下次遇上這樣的事,俺還是會去做,畢竟,這是一位業餘救生員的天職,或許是俺當老師當得太久了,骨子裡那種喜歡擺顯、喜歡成為目光焦點的天性在作祟。

  「賢弟昨夜沒睡好?」李恪看到我在打哈欠,皺著眉頭道。

  「沒...小弟是被此園的景色所迷,太驚訝了,以致...」趕緊胡亂指著路邊一根半米高、指頭粗細,掛著殘雪的枯枝訝然地大張著嘴,表示很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賢弟...賢弟莫鬧了,一會見了長輩...切莫如此。」李恪雙眼有翻白的跡象,嘴角抽了抽,艱難地嚥著口水道。

  「兄台放心,小弟絕不讓為德兄失了面子。」趕緊點頭哈腰,沒法子,這可是人家皇家的地盤、主場,荒郊野地的,萬一李恪懷恨在心,拉一票人打悶棍啥了,就太還不來了。

  穿過了被白雪裝點的園子,一座雅致的宮殿就在前方,幾個挎刀的精壯侍衛聽到了這邊的響動,都把目光投向了這裡,還好,看樣子跟李恪很熟悉,很是恭敬地給這傢伙行禮。

  「這位是房相的愛子...」李恪指了指我朝著那幫子侍衛道。

  「見過房少...」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包含著戒備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似乎懷疑俺身懷利器,還好李恪跟那好像是侍衛頭頭的人小聲嘀咕了幾句,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保持著警惕繼續圍著房屋巡邏,什麼人嘛,好歹我也是國公之子,再次也是個高干了弟,這幫傢伙竟然無視我?太氣憤了...

  沒等我發飆,屋子裡面繞出個人來,是李漱那丫頭。

  李漱今天的打扮有些不同,白綢暗花的手套玩著馬鞭,一身貼身的淡紅胡服外裹著件緊身的火紅色狐裘,把長髮紮成男子髮結的她顯露出一股異樣的中性美。

  「合浦小妹妹,幹啥呢?」露出了個善良的笑容,我很和藹地朝著李漱招呼道。

  李漱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想知道?」

  「是啊是啊...」趕緊點頭。

  今天她的打扮確實漂亮,柔美著透著一股子熾熱的妖媚。見到我盯著她瞧,這丫頭悶哼一聲橫我一眼:「才不告訴你...」更加驕傲地翹起下巴。吊我胃口?小八婆該不是又想了什麼壞招了吧?

  「三哥,我有事找你,快走......」很沒禮貌地拉著李恪就往另一條小路上拽。

  「喂...我怎麼辦?」想跟過去,倆侍衛突然往這邊移了幾步,殺氣...佛祖啊,俺可是良民,沒害公主皇子的心。

  「沒事,不要嚇著我賢弟了...」還是李帥鍋夠意思,揮退了那倆殺氣騰騰的侍衛,拍拍我的肩膀:「沒事...為兄去去就來,我那長輩很和藹...俊哥兒不用擔心,隨意些就行。」李恪笑得有點詭異,李漱掩嘴輕笑,眸眼兒間流露著一股子邪氣,李恪跟那丫頭三兩下閃出了我的視線。

  心中警鈴大作:「那...小弟今天有事未了,要不改天?改天小弟一定...喂...喂,別走啊...兄台!」

  四下無人,剛想拔腿溜了,一位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大鬍子快把整張臉都蓋住的侍衛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哪個是房俊?」所有的侍衛立即把手指頭對準了準備隱身的我,靠!

  「快請進,我家主人已經等你多時了。」大鬍子侍衛雙眼瞪圓,聲若洪鐘,很有猛張飛喝斷長坂橋的氣勢。

  「不去行嗎?」看著他腰間的橫刀,凶光四溢的雙眼,怎麼都覺得心慌。

  剛要提腿往裡走,大鬍子侍衛又暴喝一聲:「站住!」嚇老子一跳,幹嘛,大鬍子是想劫財還是劫色?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2 P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新時空特警?


  很迷惑地看著他朝我伸出來的毛手:「這是幹嗎?」有點忐忑,這傢伙幹嗎?難道就因為咱比他帥,比他更加的英偉挺拔而惱羞成怒想單挑?

  「刀!」指了指我挎在腰間的寶刀,朝我瞪眼。

  「......」不就是見個王爺嗎?見我父親都用不著解下隨身寶刀,什麼人嘛。很不甘心地把隨身寶刀遞給了這丫的,沒曾想,大鬍子侍衛收了我的寶刀交給另一個侍衛後,又朝我伸手,難道我還留有暗器防身?憤憤地把暖和的皮裘脫了丟給這個死心眼。

  大鬍子打量了下皮裘,交給那位收著我寶刀的侍衛,還是不想放我進去的架勢。

  怒了,惡狠狠地瞪著高個一頭的大鬍子。「我說這位大叔,您到底要幹嗎?是不是要在下脫得精光打著赤膊了,你才肯把在下放進屋裡去?」

  腦袋一熱,王爺啥的全忘了,房遺愛身體裡殘留的魯莽一下子跳了出來,敢隔著個屋,跟王爺的侍衛吵架了?......

  大鬍子一臉黑線...「哦...原來是你!」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前幾天跟李漱她們吃酒時門口遇上的吐蕃間諜就是這位。

  「哼!...房公子,職責所在,恕我無禮了...」大鬍子分明假公濟私,想打擊報復,怒了,老子寧肯變手撕雞也不能當白斬雞,剎那間,白鶴亮翅舞起:「休想!本少爺寧死不脫!」

  大鬍子侍衛跟另外幾個侍衛全都一臉黑線......

  「趙昆!不得無禮,讓房賢侄進來罷...呵呵呵...」一個平緩又不怒自威的朗朗男中音中屋內傳了出來。大鬍子趙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才道:「我家主人有請...」

  「哼!」斜了可恨的大鬍子侍衛一個白眼,很是瀟灑地收回了招式,鼓起胸肌,雄赳赳地朝著屋內走去,走了幾步,腳怎麼有點軟了?...看樣子,還是有點後怕,在王爺跟前耍拳,王爺,那可是李世民的兄弟,都是一群沙場殺伐多年的主,萬一跟程叔叔一樣的彪悍,也不知道這位王爺會不會拉俺這個未成年紈褲來決鬥啥的...

  思緒萬千、愁腸百結、戰戰兢兢地走了進去,一股暖和的氣息撲面而來,一位很有男人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軟榻上,榻前除了個看起來比我家煤爐子還精緻的銅爐外,還燃著一爐薰香,他正拿著紙牌在好奇地打量。邊上站著幾位內侍和宮女。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抬頭朝我笑了笑:「這位就是房賢侄吧...呵呵呵,快過來坐下。」

  「小侄...小侄見過王爺...」不知道該磕頭還是該作揖,動作有點走形,我甚至聽到了跟著我也走進了屋的大鬍子壓抑的笑聲,笑你個先人板板,惹急了我,改天銷李治五貫債務,讓他浸你豬籠。

  心跳得慌,沒見過這種場面,主要是都是陌生的臉孔,況且走到了這位王爺身後的大鬍子死死地瞪著我,我跟你有殺父之仇還是啥的?

  「賢侄不要拘束,我跟房相...呵呵,交情深厚...叫聲叔叔就可以,來,嘗嘗這茶...驅驅寒氣。」

  「謝謝...謝謝叔叔...」俺很禮貌的接過了茶水張嘴就灌,大鬍子踏前半步,張嘴似乎想說啥子,李叔叔像是有第三隻眼一般抬起了手,大鬍子立即如同大便時被人堵住了屁眼,一張毛臉憋得老紅,哈哈哈...報應。

  「聽恪兒說,手套、馬掌之物,是賢侄所作之物?」聲音混厚中帶著磁性,很男人味的那種金屬音質,不愧是李家的血統。

  「算是吧...其實小侄也是突發奇想而已...嘿嘿嘿...」喝水,不知道跟這種年紀四十來歲的老男人談什麼,看來應該是年齡的差異造成的代溝,肯定是代溝。

  「是嗎?」李家叔叔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笑,指了指丟在案幾上的紙牌:「這東西...也是賢侄突發奇想的吧...還有跳棋、鵝毛硬筆,還有這煤爐子...嗯嗯,還有那識文斷句極有大用的標...標點符號......」

  呆呆地望著這老帥哥,他想幹嗎?難道這傢伙是時空特警假扮的唐朝王爺,知道我是未來穿越者想滅口?

  嚇的老子這個老實人臉色慘白,露倆門牙笑得比哭還難看,拿水杯的手都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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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侄不用害怕...老夫不過有一點,真...真有點奇怪,難道房相真的會七步斷腸回聰手...我倒也想讓我那幾個混小子也試試...哈哈哈...」李家叔叔自己說著都笑了起來,周圍的僕人們莫不掩嘴偷笑,氣氛一下子好了許多,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看樣子老帥哥確實沒惡意。

  「其實,小侄確實是被神仙救了的...」這不是騙,大實話,沒神仙我能穿越?

  李叔叔臉有點扭曲,半天李叔叔才指著我大笑起來:「行了行了...莫說笑了,我倒是有件事想問問賢侄,公主下嫁吐蕃,這事你該知道吧?」

  「知道...合浦那丫...丫...殿下告訴我的...」冷汗狂冒,差點說漏嘴了。

  「恩...這事,我聽漱兒那丫頭說過...」李叔叔笑道,瞄了我一眼,很意味深長的樣子,真搞不懂他,老用這種曖昧的眼神瞪我幹嗎?跟李恪一副德性,說起來也是,李恪跟這傢伙長像相近,不愧是叔侄。

  「賢侄的想法...倒也新穎,可是...操作起來嘛...」

  「小侄那是酒後失言,亂說的胡話,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打太極,你來我往,相互試探,哦不...是這老傢伙試探我,疲於應付,每回答他一個問題都必須小心翼翼,實在答不了就裝傻充楞,絕對不能讓他抓住我任何把柄,誰知道這個身份不明的長輩倒底是想幹嗎?

  李叔叔確實很熱情,也很健談,天南地北、天文地理,逮啥吹啥,讓這個後世來的全科教師也自愧不如,哼哼哈哈地跟著李叔叔的思路走,偶爾來一倆句個人見解吹捧下李叔叔。

  一壺茶水下了肚,李叔叔如同狗啃刺蝟,無處下嘴,拿捏不住咱的破綻,「來人,換酒,我與賢侄把酒傾談......」李叔叔看樣子抓不到俺的把柄有點惱羞成怒了,大手一揮,宮女端著酒具、小菜走了過來,還熱氣騰騰,看樣子,這位大叔早有準備。

  「大叔...小侄」剛想說不喝,李叔叔一瞪氣,很王霸之氣的那種:「怕什麼,跟我家子侄喝,跟程知節那老小子喝,就跟老夫不能喝了?!」

  「啥?」不是吧,這李叔叔到底是啥人,連程叔叔那樣彪悍的人也敢喊老小子,看來,後台硬實得利害,趕緊點頭哈腰地道:「沒...小侄是怕酒量不行...奉陪不了叔叔,怕擾了叔叔喝酒的興致。」

  「酒量不行沒關係,陪老夫喝酒,邊喝邊聊,老夫不壓酒...」李叔叔笑容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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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啊...俺的酒量實在太差,人又老實,三杯下肚,表情不再僵硬,六杯下去,已經可以裂嘴開懷大笑,非常友善地朝著大叔身後的毛臉侍衛擠眼,與這位大叔頻頻碰杯......幾杯了?忘了,反正現在俺勇氣值全滿,敢斜著眼睛打量這些個漂亮的宮女了。害怕?俺會害怕?笑話!

  頭腦也靈活了,逮啥吹啥,李叔叔如聽天書,很被我震撼的模樣,菜也忒香了,拚命甩開膀子吃,王爺家的酒就是好喝,爽啊......

  「你是說人能在天上飛?」李叔叔端著酒碗瞪著正抱著塊羊排啃的我我,身後的毛臉侍衛也瞪著我,內侍宮女啥的也都瞪著我。

  「別說是個人,就算是張紙我也能讓它飛得起來」昂起下巴,舉起羊骨頭指點江山作高人狀。

  「給房賢侄拿張上好的宣紙來...」李叔叔眼睛裡分明寫滿也不相信,不過還是很會做人。

  對折,再折,再折...一架漂亮的大頭紙飛機在我的手中成形,撕掉多餘的尾翼,在嘴邊哈哈氣,抬手一送......

  剎那間,房間裡鴉雀無聲,寂靜得有如深夜,我甚至能聽得到雪花落地的輕微聲響。李叔叔和他背後的毛臉侍衛表情顯得很扭曲,站在我正對面窗前的很有味道的宮女姐姐掩嘴瞪目的動作很好看。

  白色的紙飛機一個瀟灑的眼鏡蛇動作,一個急速旋轉,飛向更高處,最後,停在了屋子外數米遠的地方,滿意地點點頭,還行,俺的飛機製造技術沒下降。

  老半天,李叔叔才長出一口氣,早有知機的內侍趕緊把俺的飛機恭敬地送到了案頭上,李叔叔拿了起來仔細端詳:「這東西,跟紙鷂子的道理差不多吧?」很欣慰地點點頭,仰起腦袋乾了一杯,哇哈哈哈...宮庭玉液酒,放到後世那可就是千年陳釀了,不多喝點實在是太還不來。

  這位李叔叔真是聰明人啊,李家的血脈,就這麼看倆眼,就瞧出了紙飛機的原理。

  「你是說用這個能讓人飛起來?」李叔叔繼續發表意見,指著那巴掌大的紙飛機,很是神往地道。

  噗...一口酒噴在那個還沒退回去的內侍的臉上,這位大叔...剛才還誇您呢,怎麼一轉眼...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2 PM

正文 第三十章 才高七斗,學富四車......

  
  很想笑,看他表情有點那啥...臉在發紅,很尷尬的那種,算了,不嘲笑他了:「這是個小物件,載不了人,若是要載人的話...」乾咳兩聲,朝著那個被酒噴得有點幽怨地內宦報歉地笑了笑,再來一口,很香甜,不愧是宮庭玉液酒。

  「就必須得用這個...」伸手扯了扯身上的綢袍。

  「來人,給房賢侄拿一匹綢...」李叔叔很迫不及待地大手一揮,不是吧,現在就做?

  趕緊聲明:「大叔,這東西一時半會的做不了,載人的話,必須得先從蒙布上下功夫,織得要密...還要做防水處理,還要...」手用力地比劃,李叔叔如看表演,可俺實在是沒辦法讓李叔叔身臨其景的瞭解啥叫熱氣球,李叔叔迷茫了半天之後總算是開了竅,指了指剛才被俺噴了口酒變得很哀怨的內侍:「拿只... 貞觀筆,幾張紙來...聽說賢侄貞觀筆用得利落......」

  把小菜推一邊,清出個場地,大筆揮起,一個熱氣球的模樣呈現在眼前:「這就是熱氣球...」

  「可以讓人騰去駕霧?」李叔叔如獲至寶般捧在手中細看,一對鷹目閃閃發光,一面問道。

  「......可以讓人飛到彩雲之上,眺望我大唐美好的河山...」對大唐的王爺,馬屁是很有必要的。

  別的我可不敢說,馬屁,我確實已經達到了甲A水平,臉皮嘛,已經快到了厚黑的宗師李宗吾大師的厚度。聽得李叔叔頻頻舉杯,很愉悅的模樣。

  「賢侄果然高才...」李叔叔這不是吹捧俺,這是大實話,為李叔叔善意的讚揚而乾杯......

  「其實小侄...才不過七斗...學富不過四車...但是,還真沒什麼能難得住小侄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一扯長衫的前襟,晃起迷蹤步,走到窗前,那位很有味道的宮女姐姐就站在我邊上,味道...總之是很有味道的那種,一開眼,覺得她的模樣只是比較順眼可人而已,可是再看一眼,卻又覺得很是養眼,特別是那細腰,怕是我一巴掌都能握得住了,可是她也不是那種排骨女,照樣前凸後翹,身材實在是...五宮也挑出不出一點兒的毛病,是一種生機勃勃的美,不像後世有些漂亮姑娘跟畫似的,沒一點生氣。靠,比俺家的綠蝶還養眼。朝這位宮女姐姐擠擠眼,吹了聲口哨,寧作御姐狂,不為蘿莉控,這可是俺來大唐的第一個宣言。

  屋子的咋全安靜下來了?怪事,難道被我的王霸之氣所攝?...沒功夫理這些,大唐第一名士要吟詩了......

  然後很瀟灑地一擺長袖,指著外面的皚皚白雪:「看看咱們大唐,多好的河山啊...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嘎!」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我在這幹啥?

  「......」一屋子人鴉雀無聲,很詭異的氣氛,李叔叔手有點哆嗦,漆耳杯中的酒潑了一半,死死盯著我,如同在看母豬上樹。站在李叔叔身後的毛臉侍衛殺氣騰騰,手中的橫刀已經抽出了一半,寒光四溢,那位宮女姐姐紅彤彤的臉蛋上表情更是詭異,雙手呈握拳狀,可能剛才我的表情過於淫蕩,宮女姐姐有抄胡凳往俺腦袋上砸的衝動。我都干了啥了?神經病犯了?調戲...調戲王爺家的宮女...賣糕的佛祖,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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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引無數英雄競折腰...賢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李叔叔很是痛快地把半杯酒乾了,站了起來,剎那間,剛才那種詭異的氣氛總算是消散得一乾二淨,他站到了窗前,又聲情並茂地重複了一遍,聲音比俺好,胸音混厚,除了說的不是湖南話之外,很有偉人的味道。

  「不過...賢侄似乎意猶未盡吧?」李叔叔斜著眼睛看著端著酒杯哆嗦的我。

  「還有...對,還有...小侄酒多了,等等,就有...就有...」腦筋急轉彎遊戲開始,後果是被毛臉侍衛的橫刀砍掉腦袋,或者是得到這位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李叔叔的稱讚。

  死就死了,把酒乾掉,酒勁讓我的勇氣瞬間點燃,智力立馬超過一百六,很昂揚狀:「惜商湯周武,略輸文采,歎秦皇漢武,稍遜風騷。

  一代梟雄,頡利可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皆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半截,總算是湊上了,太困難了,幸好俺把朝代朝前移了倆,不然,還不被李叔叔家侍衛腰斬了才怪。

  李叔叔瞇眼沉吟,擊掌叫好,拍拍我的肩膀:「這長短句倒也英偉武烈,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好!好!好!...風流人物...呵呵呵...賢侄倒不愧為風流人物...」李叔叔勁也不小。念叨著風流人物四個字。

  得...到了唐朝一倆月了初吻都還沒貢獻出去的老童男咋就成了風流人物了?

  「不過嘛......」李叔叔腦袋歪了歪,朝著站在窗子邊紅臉俯首、剛才被俺這個酒瘋子調戲的宮女看了一眼,回過頭來,笑得很意味深長,就在俺快跪地求李叔叔饒命的剎那,李叔叔才抬頭道:「頡利可汗...一莽夫爾,賢侄高看了此人...」手指了指窗外,很有指點江山的氣概。

  「嘿嘿...還是李叔叔英明神武,一下子就點出了小侄沁園春。雪這首詞裡的不妥,還請叔叔指點一二,將萬分感謝....」馬屁趕緊跟上,不能讓李叔叔有回過味來想治俺調戲宮女的時間。

  「沁園春。雪?...唔...好,我就替賢侄參謀參謀...一代...一代梟雄者...漢之曹操可為之,此人文韜武略...不是那只識彎弓利器的莽夫...這等外族中可稱梟雄之人......」李叔叔很用心,很好,先混過去了...抹了把冷汗。瞄了眼毛臉侍衛,這傢伙有點熱血沸騰似的,還死盯著我...再看我,再看我,你再看我就把你...算了,俺是男人,不吃男人。

  瞄了眼可愛的漂亮的耐看的宮女姐姐,嚇我一跳,這位的膽子比我還大,兩眼死死盯著我,清亮的眸子如同X光機。

  露兩門牙,很和藹地朝著她笑了笑,她似乎沒有反應,倒像是在興致勃勃的觀察一個新奇的事物。沒見過我這麼帥的男人嗎?俺有點害羞了...

  李叔叔皺著眉頭端著酒杯圍著軟榻轉悠,突然,猛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一代梟雄者,非漢時匈奴冒頓單于不可...此人隱忍凶殘,憑一幾之力,成就了匈奴與漢朝相抗多年的本領...非梟雄不可稱喟...哈哈哈...」

  李叔叔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地把剛才的那首沁園春·雪又篡改了一次,這下俺心理平衡了,不怕別人罵咱了,要是有穿越的同志來了,也不可能再指著俺的鼻子罵俺了吧,要罵,有本事你去罵皇族,罵李家的王爺去,不被剁成肉丸子下酒才怪。

  「啊,賢侄...來來來,陪叔叔再來喝過...哈哈哈...」志滿意得地李叔叔又想來拉俺上榻。

  「小侄實在是支持不住了,再說...」指了指已經快到屋頂上的日頭:「小侄下午還得去學習,下次,下次小侄一定陪叔叔一醉方休...」還有臉皮留嗎?吹口哨調戲人家王爺的宮女,折架紙飛機在這瞎胡弄人,再留下去,還不知道做出啥出格的事。

  「是嗎...也好,既然咱們叔侄已經熟悉了,那下次再聚也未嘗不可,不過下次老夫讓恪兒來邀賢侄時,切莫推辭哦...」李叔叔很和藹。

  很真摯地跟李叔叔揮手道別:「好的好的,小侄一定隨傳隨到...再見李叔叔。」剛剛走出門,李叔叔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賢侄,賢侄你的...」

  老傢伙變卦了?不好!撒開腳丫子,神行百變,百步趕蟬,疾行術,能用的全用上,李叔叔只來得再喊一聲,我就已經消失在了假山那頭。還沒跑出大安宮的範圍,寒風一激,鼻尖一癢,一個巨響的噴嚏害老子輕功步法受阻,一頭栽在雪地裡......

  打著寒戰把腦袋拔了出來,這才想起,本少爺的寶刀還有皮裘都還在那座宮殿裡......靠!

  就在我猶豫著回去還是不回去之際,一票的侍衛氣勢洶洶地朝著這兒衝了過來,嚇得老子差點挖雪坑隱身了。

  「房公子,別躲了,我家主人讓我等送還您的佩刀和皮裘...」為首的侍衛這句話總算是讓我鬆了口氣,皮裘子裹上,寶刀挎上,朝這朝唐朝雷鋒拱拱手:「多謝幾位兄台,在下告辭...」

  「不敢當...房公子這是欲往何處去?」為首的侍衛動作很謙虛恭敬,可就是那眼神...後面那幾個侍衛的眼神也不對頭。

  「呵呵...在下下午要回弘文館,故而不便再叨擾了...」這位侍衛是啥意思?我明明說了告辭了,還想幹啥?難道想跟我拜師學折紙飛機不成?

  「哦...房公子,我等原以為您還要在苑中遊玩,若是要出苑子去弘文館,當往這邊走......」侍衛頭領表情有點扭曲,一干侍衛也同樣保持著扭曲的表情,都啥人?笑話我這個大唐精英?

  怒了,皮裘袖子一揮:「嗯,在下由於詩興大發,見這邊風景獨好,故而來此研究一下我大唐苑林的構造與雪景,諸位,在下告辭...」面如重棗,眉如臥蠶,昂首向前...哦不,向著苑門處溜去。

  到了苑門外,抹把腦門的汗,太慶幸了,幸虧老子臉皮厚,智商驚人,不然,這丑就丟大了,接過門官遞來的馬韁,吆喝一聲,飛奔而逃......

  就在苑門不遠處,那幫子無恥的侍衛還在呲牙裂嘴的,保不定是得了痔瘡......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3 P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倆皇親的真面目...

  
  「我王叔跟你聊了什麼?」下課了,我正跟求知慾強烈的李治聊得高興,唯一的遺憾就是李治躲得老遠,還拿書擋著半臉,怎麼看都不舒服。這時候李漱就挪到煤爐邊,朝著我一個勁地打聽。

  歪過臉,看著李漱那張白裡透紅的臉蛋。「你想知道?..」

  果然,我才說了一半,這丫頭就捏著鼻子掩面躲開:「死房俊,大中午的喝什麼酒,臭死人了。」氣鼓鼓地瞪著我,小手不停地在圓巧的鼻子前扇著。

  「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你家那位叔叔被我的才氣所攝,一個勁地拉著我,非要與我對酒當歌,不得已,我只能盛情難卻...」很是概然長歎的表情望著天花板。

  「我叔叔?才...才氣?」李漱可能有點頭暈,趕緊用手撐著額頭。一面伸出小巧的腳朝我腿上招呼,我閃,再閃...

  「真的?...你今天早上去跟我哪個王叔見面了?」李治丟開一直擋著口鼻前的課本,趕緊擠到我邊上坐下。

  「嗯...對了,合浦小妹妹,你那叔叔叫啥?」失敗,喝了人家的酒,調戲人家的侍女,都到了這份上,都還不知道這位大叔的名字。

  「就不告訴你!」李漱抽出一塊巾子捂在鼻子前,看樣子被薰得不輕,腳上也沒能討到偏宜,可憐的...我很高興,哇哈哈哈......

  「不說算了,反正都是長輩,喊叔叔就成,咱也不可能指名道姓地叫。」沒功夫跟這丫頭置氣,準備繼續向李治小同學跟進剛才的話題。這時候,老夫子乾咳一聲,又準備開課了,得...俺的厚黑理論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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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辱斯文的傢伙,若是讓陳老夫子他們看見,非把你的手打折不可...」小丫頭片子鼓著腮幫子瞪圓了眼,一臉憤憤的表情,可折紙飛機的熱情比李治更加地高漲,雖然折出來的大多為殘次品,依舊興奮地大呼小叫不已。什麼人嘛,分明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而且還是拿老百姓家的房子來放火。

  「這些都上好的宣紙...」指著這丫頭,很氣憤。都我家的...綠蝶很盡職地一個勁拉我衣袖,可問題這位合浦丫頭太欺負人了。

  「不就一兩張紙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還男人,氣量也就這麼點大...」李漱伸出小指頭,比劃了米粒大小。

  先人你個板板的,怒了,大步流星,從書桌上又拽來一疊嶄新的宣紙,在一干閒人的目光注視下,紙飛機咱不折了,咱換個花樣,紙鶴,紙船,紙燈籠,紙青蛙......滿滿地擺了一桌。看得李家小蘿莉跟小正太兩眼發直、發紅。哇哈哈哈...

  李治興奮地一樣樣地指著問我是啥,李漱不像話,雙手一攏,全護在胸前,跟抱蛋的母雞似的:「我的,都我的。」

  「......」李治很幽怨地看著李漱,被這丫頭一眼瞪了回去:「看啥...男子漢大丈夫,豈可玩物喪志,俊哥兒...快教教我嘛...」甜得膩人的聲音喊起俊哥兒來差點讓俺軟到桌子低下抽抽,會說話的眸子水靈靈的朝我煽呼著,這丫頭,該不是屬妖狐的吧?

  李治鬱悶地都抓狂了,很可憐,他還不是李漱這彪悍丫頭的對手,無奈地放棄了與李漱爭奪新事物的慾望,轉而向我求助。

  不行,絕對不行,天底下上哪找那麼偏宜的好事,生生就讓你倆學了去,想起俺的雞毛筆那一貫的封口費兼知識產權轉讓費,俺就...就...

  盤膝端坐,很嚴肅,宛若入定的老僧:「這個嘛......」很深沉,掏出帳本在桌上拍拍:「把你們欠的錢先還上再說。」

  「什麼話...我可是公主,我們家雉奴可是王爺,還怕我們賴你這倆小錢不成?」小蘿莉惱羞成怒地暴發了,兩漂亮的大眼把眼白也瞪得多出一圈。

  我更暴發,虎目瞪圓,王霸那啥的氣狂震:「公主...王爺...有本事把錢還我先。」

  「哼...難道你以為本宮是言而無信的人嗎?」李漱斜著眼睛歪著下巴,李治很想點頭,不出意外,李漱修長白晰的手指恰巧落在李治的胳膊上,丹紅的指甲散發著危險的寒光......李治小同學兩眼發綠,腦袋搖得如同潑浪鼓。

  果然...不愧是俺那斬雞頭燒黃紙的李恪兄的妹妹和弟弟,任欠不任還的主。

  「綠蝶,拿酒來,本少爺今天要一醉方休。」氣憤了,借酒澆愁。葡萄釀,那實在是好東西,酸酸甜甜,不像三勒漿,醉起人來能把腦袋給疼炸開了。

  「少爺...您中午的酒勁都還沒散......老爺也已經回來了......」綠蝶的回答讓我大失所望,老爺子在家,算了,我可不想每天都頂著一頭唾沫星子吃飯。

  「小氣的傢伙,我們有說不還嗎?」李漱的話立即得到了李治的贊同。李治這臭小孩點頭

  「只不過現在手頭緊了點而已...就那倆錢,我們還不看在眼裡,是不是啊,雉奴。」臭小孩表情很嚴肅地繼續點頭中......

  算了,總算看清了這倆禍害的真面目,不跟這種人生氣,我還想成為大唐最長壽的帥哥:「好了,累了,你們快回家吧,小心讓咱們敬愛的皇帝陛下惦記,回去晚了抽你們。」

  「不成,剛才我答應房嬸了,要留下來吃飯。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李治搖搖頭,耍死狗賴我榻上不起來。

  氣的我不行了,大丈夫跟你在我家厚著臉皮混飯吃有關係嗎?好半天才把眼白翻回去。有氣無力地朝著那位強悍的小蘿莉問道:「那你呢?合浦小妹妹...你不會也留下來吃飯吧?」

  「哼...天底下什麼山珍海味我沒吃過,你以為我會為了一頓飯賴在你家不走嗎?我只是答應了我爹,要看好這小子...」點了點李治的腦袋,很長輩的慈祥模樣...都是些啥人...氣的老子手都抖了,翹起手指頭指著這倆皇親,簡直就是悲憤難言。

  綠蝶目光呆滯地瞪著二位皇親,也好,讓俺家丫頭早日見識這倆皇親的真面目也好,也該知道像本少爺這樣的實在人為啥總想揍這倆傢伙了吧?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4 P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滴噠...滴噠...


  「看來是血統問題啊...」我很是感歎。李恪也這模樣,那位叔叔總算維持了長輩的形象,可從這倆皇親的自身素質來看,我隱隱覺得老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啥叫血統?」李治感覺到這個詞很新鮮。

  「......一個新名詞,意思就是說,你爹、你叔叔也聰明,所以你們也聰明...我爹文采非凡,我大哥知書達禮,自然...咳咳,本少爺也出口成章。這就叫血統,知道嗎?」不敢跟倆小孩解釋血統在後世一般都用在馬身上,要是俺老實說了,估計逃不脫李家一干血統人士的追殺。

  李漱掩嘴笑道:「俊哥兒倒是會往自個的臉上貼金...只不知,出口成章的是俊哥兒你呢,還是其他的房家人。」

  斜眼角望著這個笑得花枝招展的小蘿莉,豐滿的胸部隨之起伏疊蕩,脆生生的笑聲宛若銀鈴......

  「俊哥兒...」李治嬉皮笑臉地擠了過來。

  「幹啥?」很嚴肅地瞪著這傢伙。

  「你該不是喜歡我姐吧?」很詭異,很淫蕩地朝我擠眼,害的老子差點以為李治是李恪那條狼化妝的。

  人皮面具?難道是易容術?我很好奇。

  「哎呀...俊哥兒你幹嗎?」李治費了老半天的勁,才逃脫本少爺的魔爪,揉著有點發紅的臉皮:「不就是問你一句話嗎?竟然捏我的臉!」李治很悲憤。嗯嗯,看來李恪確實沒這麼矮,而且聲音也不對頭。

  「錯了...本少爺是想跟你們說一個很精彩的故事,...臉皮痛嗎?...痛就好!」我一拍大腿,很是成就地朝著李治噴唾沫星子:「這個故事,就是跟人皮有關...」本少爺森森的白牙,陰冷的笑容,外加上屋外寒風刮起的尖嘯......嚇得皇家姐弟倆差點就抱成一團......

  「人...人皮?」李漱抖著嘴唇,伸手拽了拽李治小同學的臉皮朝我問道。

  「哎呀...姐你幹嗎也掐我?」李治氣的眼都綠了,李漱瞪了他一眼:「我是你姐,掐你一下不成嗎?你忘了上午學館的事我還沒跟爹報告呢!」李治無奈地接受到了個現實,哭訴無門的未來皇帝陛下有氣無力地趴軟榻上哼哼,報應...

  「那個...綠蝶,你把燈滅了...」鬼故事,需要的是環境與氣氛的配合,很不錯,天色昏暗,寒風呼嘯,正是月黑風高時......

  詭異、頓挫的語調,把一個電台版的恐怖片完全呈現在聽眾的跟前,天黑,更能增加人們的想像力,腦袋裡披著人皮的厲鬼在一干聽眾的腦海裡活靈活現......

  「......就見那婦人拿手輕輕地放到漂亮的臉頰上,漂亮修長的指甲微一用力...就只見那艷紅紅的血從額頭滴落...滴達...滴達...」??綠蝶在配音?不對啊?綠蝶的小手都快絞成麻花了,小姑娘的腦袋差點就鑽我肘間了,身邊倆皇親也都擠我邊上,快抖成麵條了...難道...難道...滴達聲還在繼續...「少爺...少...爺...您在哪....」忽遠忽近、幽怨淒歷的聲音在門外飄忽不定......

  咯咯噠噠...一屋子門牙的撞擊聲。

  「莫怕...有本少爺這個童男在...在此,惡鬼是不敢進門的...」怪事,俺這個大唐英傑的嘴也不太利索了...虛汗在冒。

  抽出寶刀,總算是恢復了點勇氣,護著三小屁孩,戰戰兢兢地朝著門邊移去。「外面何方妖孽,還不速速現形!」聲音還是有點抖。

  「少爺...少爺...是我...您不認得...」幽怨的女聲近了...昏黃色的鬼火就在門外飄蕩......畫皮裡那女鬼的畫面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窗縫處的寒風陰陰地撩了過來。嚇得老子的手一抖,寶刀鐺啷一聲,掉在地上,李漱壓抑不住自己的恐懼了,暴發了,拉起高八度的嗓子尖叫:「鬼啊!!!!」聲浪直衝雲霄......

  「啊!!!!」外面也是一聲淒歷的尖叫...剎時是,整個房府風雲湧動、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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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掌刀、鷹爪不停地變幻莫測,老媽一臉黑線,大哥表情扭曲,臉紅耳赤......

  「......」來喚我們去用晚餐的丫頭春桃,紅著眼提著個燈籠撅著小嘴站在一邊。我們這群被嚇滴不輕的大唐花骨朵傻了吧嘰地呆呆地望著屋內那個不知道啥時候被風吹歪倒在書皮上的油燈,燈油順著書皮和桌面,滴落到地板上...滴噠...滴噠...令人羞愧...太羞愧了。

  春桃提著燈籠引路,李漱臉紅紅的推著李治走前面,老媽老爺子一前一後押著我這個大唐俊傑,老媽的黑手時不時落到俺的耳朵上,害得我走路老是左躲右閃,押後的大哥、還有綠蝶壓抑不住的偷笑聲本少爺聽得一清二楚,靠,還兄弟,還俺的貼心丫頭...

  到了後頂,頂著一雙紅彤彤的招風耳坐定,李治很好奇地觀察起來,被老子一眼瞪地縮了回去。

  食不語,每一位大唐有知識有文化的人都應遵守的規矩,可就是有人不懂,或者說不願意遵守,一個勁地邊吃飯邊向老媽告密,一會說我往上課的時候往她衣服裡丟石子,一會又說我上課的時候打瞌睡,又說我今天大中午喝酒特意地薰她...氣得我眼睛都綠了,剛一瞪眼,立即被老爺子、老媽、李漱三對眼睛瞪了回來,生生地憋得我喲...血壓那個奔騰...太奔騰,英特爾公司的處理器都沒我奔騰。

  「房嬸,他...他還拿毛毛蟲嚇我...丟我桌上...」李漱的扮像著實可憐,淚光瑩瑩都出來了,豐滿的小嘴兒一撅一撅的,看的我都想替她報仇。

  「大姐...拜託你編瞎話也要看時候,那毛毛蟲這個季節能有嗎?」我差點就想默寫一本《自然》來給這臭丫頭補課了。

  「瞧你能的,就知道跟姑娘家瞪眼...」老媽凶悍地甩我一記眼鏢,算了...我很和藹地朝著李漱笑了笑:「小妹妹,吃這個...」老媽冷哼一聲,嚇得老子一聲冷汗,慶幸自己見機得快,不然又是滿頭包的下場。

  「好好好...漱兒,你就給我看著這混小子,他要再敢欺負你,老身就抽他幫你出氣...」目光移到了嬌嗔得如同麥芽糖粘在身邊的李漱時,透出的慈祥與和藹,她竟然膽敢在俺娘的懷裡撒嬌,...啥人?是你娘還是俺娘,看得我都想把這小蘿莉直接拖去門口痛打一頓。

  可李漱就沒一點兒覺悟,還一個勁地在那裡嘀咕,聲音很小,也不知道說的啥,逗得老媽嘴都快合不攏了。看樣子,老媽還沒有識破這小八婆的真面目。

  咬牙切齒地對付著嘴邊的肉骨頭,李治又湊了過來:「俊哥兒,我還是不太明白,有個問題我還忘了問你了,你今天早上為什麼說漢高祖和晉太祖是個厚黑之徒...」很殷切的目光。

  「啊...」一家老少都呆滯了,就連站在榻邊侍候的小姑娘綠蝶也張著小嘴,雙眼瞪圓。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4 P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厚黑高論

  
  老爺子臉色有點變了,手有點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看樣子,自家的孽子突然變成神童?這樣的衝擊不亞於核彈在老爺子眼前爆炸,不過看架勢更像是想抽我。

  冷汗狂流,幹嘛都看著我,雖然我帥,但這麼看下去咱怎麼也受不了。好半天把骨頭嚥了下去。「瞎說...我只不過說那位晉太祖是個厚黑名家而已,快吃飯,食不語知道不。」很嚴肅地擦掉嘴邊的油,挾起一塊醬肉堵住這小李同志的嘴。

  「厚黑名家?...」大哥眨巴眨巴眼睛望著我,沒開口問我,不過看得出來大哥是個對歷史問題很有興趣的八卦之短鬚男。

  「吃完飯了你就告訴我對嗎?...」李治費了很大的力氣把醬肉吞了,繼續很期待地望著我,好學是好事,司馬昭那老貨的破事,我跟你這智商尚未發育完全的小孩子能解釋得出個所以然嗎?

  「好不好啊?俊哥兒...」李治拿他那雙油呼呼的手直往我袍子上拽,臉皮很厚是不,要當皇帝的人還欺負咱們貧下中農?我的新袍子...

  「好了好了,我就替俊兒先應下你了,快吃吧...」老爺子總算是看不過去了,開口替我解了圍,鬆了口氣。

  飯後一壺香茶,還沒等我爽歪歪,執著的小李同學已經擠了過來:「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漢高祖是什麼厚黑名家了嗎?」

  「嗯嗯...行,走,我們去...」正想把這位小同學挾持到我的房間暴打一頓消消剛才被裹了一袖子油的心頭之恨,老爺子又開口了:「就在這說吧,俊兒這個...」老爺子指了指桌子底下:「這個厚黑名家,老夫也好奇得緊...」

  老爹發話了,一家子安靜地拿眼睛瞪著我。

  「...說起來,這個漢高祖與晉太祖是厚黑名家...這個...這個是很有來歷的...」糊弄,得把這幫子老少給忽悠過去。

  「哦?...」老爺子這下來了興趣,抿了口茶水,撫著鬍子點頭示意我繼續。

  「厚字大家都知道是啥意思吧?」就像是回到了後世在課堂上教書的感覺,很擺顯。

  李治趕緊點腦袋:「我知道,就像我姐姐說的,俊哥兒臉皮很厚...」

  爆發,爆發了,老爺子的茶水卟哧噴了我一臉,李漱臉色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賴在我老媽懷裡嘰哩咕嚕直笑,啥意思,我臉皮厚?天地良心,還沒大姐您三分之一厚。

  我只能用極其哀怨地眼神看著老爺子。沒辦法啊,他是爹,我是兒,打我都不敢吭氣,何況就噴俺一臉口水,若是發牢騷,不被老爺子拿鞋底抽才怪。

  老媽想笑,又覺得笑自己兒子又不太對勁,看眼懷裡紅著俏臉羞憤地盯著誠實的小李同學的李漱,看眼一臉悲憤的我,也不知道說啥好,一臉的古怪。

  大哥好半天在忍住沒笑出來,表情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吭哧半天也不知道安慰我。還兄弟...

  綠蝶漲紅著小臉蛋,掩著嘴,一臉古怪地提著水壺往外趕,才走到門口,已經依著門襤在外面抱肚子了,這個死丫頭,回去再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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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黑...莫非俊兒說的是臉厚心黑?」不愧是俺爹,噴了兒子一臉茶水之後,知道趕緊替兒子解圍,看再老爺子將功補過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趕緊點點頭:「秦未之時,天下大亂,農民起義此起彼伏,能者甚多,如項羽、劉邦、韓信......心黑如墨者,項羽尚遜劉邦一籌,項羽雖然坑秦卒......」一干人聽得如醉如癡,賣個關子,美美地抿口茶水又繼續話題:「說臉皮厚...」瞪了正偷偷摸摸露半邊臉看我的李漱,李漱豪不示弱地瞪了我一眼,還拉拉我娘的衣袖,示意我又在威協她這個弱女子,當即被老媽賞了記眼鏢。

  惹不起...算了,咱繼續發表新學說:「...當推劉邦,厚黑之祖,非此人莫屬,從一介小小亭長......直至漢末三國,天下紛亂之際,群雄倍出,為梟雄者,當推曹操,不過,他的特長在於心狠手黑。逮誰殺誰,自己的手下敢殺,皇后皇子照殺不誤,心黑至斯,平民百姓更是不在話下............當推劉備,一生之中,寄人蘺下之事不知道幹了多少回,曹操手下混過,呂布邊上呆過,劉表那也混過......」胡扯瞎掰誰能有我利害。

  兩盞茶水下肚,挑燈演說了近個時辰,李漱安安靜靜地端坐著老媽身邊,雙目灼灼,目不轉睛,每每我說到要點,李漱都會凝眉微忖,似乎很有體會,這小蘿莉智力發育還行......

  李治小同學一頭霧水,似有所悟,卻又不知道悟在哪兒?倒是看本少爺的目光越加的崇拜。嘿嘿......

  倒是老爺子撫鬚微微點頭,一臉心中瞭然的淡笑,大哥很用力地拍拍我。「二弟這一番厚黑之言,確實讓為兄開了眼,司馬父子...能人所不能,確實與面厚心黑之說有共通之處,那漢高祖劉邦更是...想不到...呵呵呵...」很欣慰自己的弟弟總算長進了。

  李漱依舊皺眉作苦思狀,李治小屁孩作恍然大悟狀,其實倆皇親眼裡都還有迷茫,看出來了,咱家的人領悟能力就是不一樣,不愧是房家的血統,哇哈哈哈...臭小孩,老三房遺則這傢伙幹嗎?哼哼嘰嘰地又爬過來裹我一身口水。

  總算是回去了,奉老媽之命,送這倆皇親回皇宮,李漱提議走路,我表示反對,李治標準的牆頭草。投票:二比一,我輸了...靠,早知道就該讓綠蝶那丫頭或者是忠僕房成一起送這倆臭小孩,最少也能打個二平啥的。

  懷著鬱悶的心情,路走了一半,「真羨慕你有個好娘親......」李漱抬起了臉頰,在火把的黃光與雪地的交映下,呈暖色調的秀美臉蛋在我的眼前晃悠,身上一股清淡的芬芳在散發著,挺翹的胸部隨著節奏在顫動著,我偷偷地嚥了下唾沫,很慶幸,她沒發現。

  趕緊低頭作認同狀:「恩恩...」不小心又看到了她的腳,李漱的腳很小,大概三十碼左右,小巧的紅色蠻靴子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個淡淡的印痕。

  「我沒有娘親...」李漱突然之間冒出這麼一句話把我嚇得一跳。這小蘿莉神經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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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中秋來鳥....大伙,多吃些不帶包裝的月餅,那可比好幾百元的月餅好多了,物美價廉,嗯嗯...各位書友的點評讓晴了非常感動,真的,每一個建議都會對我有極大的幫助,非常感謝各位的關心與支持,在這裡,晴了雙手合十:「所有喜歡和閱覽過本書的大仙們,願你們全家和睦,平平安安、團團圓圓、佳節共慶...再見」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5 P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好人沒好報...


  李漱看著我,笑了:「不信嗎?...天之驕女,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公主竟然沒有娘親?...」很漂亮的笑容,齊齊的白牙在紅唇間若隱若現。可偏又讓你感覺不到一絲的喜悅,只有一股悲涼而淡漠情緒繚繞在她的眼眸之間。

  「有點...有點震驚...」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雖然再笑,可是我可以看到她那發自內心深處的認真。還好,聲音很低,走在前面正跟著從宮裡趕了過來接二人的侍衛聊天的李治他們沒有注意到這邊很令人震驚的話題。

  「我只有母后,那位坐在太極宮立政殿裡,永遠嫻熟溫宛,不大喜,不大哀的母后,可她不是我的娘親,就算是她去世,我也沒辦法流出那怕是一滴眼淚......」語氣很落寞低沉,我記得,我有一位雙親離異,跟著父親和後媽一起生活的學生,有一次因為在學校後園痛哭被我叫到辦公室談話的時候,她說話時,那表情,那語氣,如此的神似。

  心裡有些替她難受,難道「自古紅顏多薄命」這句話比達爾文進化論還真實?

  「...你母親呢?難道跟你爹離...離...」差點把自個舌頭咬住,看來還有點不太習慣不說離婚這倆字,皇帝的老婆能離婚?這離婚證誰要是敢發,老臉被人涮的皇帝陛下肯定直接來個滅十族啥的。

  她沒在意我的語病,呆呆地望著跟前一株光禿禿的枯樹:「我記事開始,就沒見到過我的娘親,她的聲音,她的模樣,她會否摟著我喊我的名字,我的記憶裡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你說...我有娘親嗎?...」她的笑顏如同夜晚綻放的曇花,淚水溢在眼眶中,睫毛上了沾上了晶瑩細鑽,在昏暗的光線裡,閃爍著,如同那逝去的流星般.....

  我沒來得及回答,或者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垂下了玉頸,自顧自地又繼續著:「父親不記得我母親的姓名,能記得他的敵人的名字,他可以記得那些為他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將士的名字,也可以記得...記得他寵愛的子女的名字,卻偏偏記不得那些為他生兒育女的嬪妃們的名字...」

  看著她,說不清是可憐還是擔心,或許二者皆有,又或者,夾雜著其他的情緒,但這一刻,我張著嘴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到了,俊哥兒,我們先進去了...」前面不遠處的李治呼喚聲讓我從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是嗎?...快回去吧,我們進去了...」低垂著頭的李漱聲音淡得聽不出一絲的情緒,這可不是好現象。

  「等等...」就在李漱快要進入宮門的時候,我終於開口了。我必須得做些什麼...

  「什麼事?」李漱回頭望著我,李治也伸出半個腦袋,很好奇的樣子。

  「我...我是說你不用太擔心。」安慰,怎麼安慰,這傢伙可不是我的學生,是皇帝的女兒。

  「哦...還有嗎?」李漱嘴角上帶著笑,有點怪怪的,像是在欣慰。

  「我的意思是說...別忘記了下個月把債務還清了...」話到嘴邊,我才發覺不太對勁,這好像不屬於安慰人的話吧?...

  「你說什麼?!」李漱柳眉侄豎,眼角快提到髮際了,看樣子,這丫頭真氣壞了,左右看了下,沒武器,從地上捧起團雪就朝著我扔過來:「房俊...你這個無賴!」

  冰涼涼的感覺從我的脖子一直伸延至腰腹,趕緊頭朝下使勁地抖那些鑽進了領口的雪。

  李治不是好東西,興災樂禍地在宮門邊直叫好。那幫該死的宮門侍衛竟然在看笑話,表情扭曲,臉憋得老紅,既然你們不拉架,可別怪我堂堂血性男兒急眼了。

  李漱捂著嘴吃吃的笑,柳條般的腰都折起了,這一刻,被怒火激起鬥志的我爆發了,打倒封建主義、帝國主義、資本主義這三座大山的熱血共青團員、紅小鬼的忠魂在我的體內復活了,抄起一團雪衝上前倆步,再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把就抹這丫頭臉上,涼得這丫頭尖叫著在原地直跺腳,得手了咱反身狂奔,八步趕蟬嗖嗖的。李漱一面驚叫一面尖叫:「死房俊!臭小子!...等著,明天有你好看......」

  抱著棵大樹直喘,回頭看看,那李漱沒追過來,今天咱總算是報了一次仇了,李漱那丫頭性格不錯,已經恢復了彪悍的河東獅風格,心情應該回復了,抖掉掉進領子裡的雪沫,化了的雪水冰涼冰涼的讓我有點哆嗦,該死的瘋婆子,早知道就不給她做這種心理輔導了......

  回家裝傷風咳嗽,被老媽子賞了一暴栗之後,混了一天的病假,明天李漱那丫頭的報復計劃肯定會落空,想像下她的表情,一定很搞笑。那一夜,竟然夢見了李漱那丫頭,摟著我老媽直喚娘親,醒來後驚出一身的冷汗,怪事了,這丫頭會妖法不成,竟然在夢裡報復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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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咻嘿咻......」我氣喘吁吁滿面紅光大汗淋漓,肌肉上的汗水都快流成了小河......

  「少爺...別...」綠蝶小臉粉粉的,也是一頭的汗水......

  「別啥?沒見本少爺我正處於要緊關頭嗎?嘿咻嘿咻......」我怒目一瞪,裂嘴露出一排雪白的門牙邪惡地笑道。綠蝶這丫頭臉更紅了,戰戰兢兢地,紅潤潤地嘴被白齒咬著。

  「這天冷,萬一受了涼,夫人要怪罪的...」綠蝶水靈靈的雙眸怯怯地看著我,偶爾一聲響動,都會讓這丫頭驚慌地左看右看,如同做賊。

  「怕啥?嘿咻嘿咻......」我虎軀狂震,赤裸著的上身肌肉隆起,如同斯瓦辛格附體。

  「...可...可萬一夫人知道你是裝病...」綠蝶的小手使勁地揪著衣角,還是很擔心。

  「好啦好啦...本少爺就不練了...」最後舉了幾把,才把手中那二百來斤重的石鎖放下,立即壓得雪地咯咯咋咋吱叫喚,陷下去不少,接過了綠蝶遞來的毛巾擦著汗水,早鍛煉之後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大冬天的,鍛煉之後,太陽照在身上,那感覺如同夏日裡喝了杯酸梅水,說來也怪,或許是身體裡殘留的房遺愛的彪悍性格在作祟,前世懶得跟貓有得一比的我現在每天早上要是不起來活動一兩柱香的功夫,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不過這樣也好,看了眼自己的肌肉,嗯嗯,很滿意,牙口好,胃口好,身體倍棒,至少可以多活個二三十年,一般的小流氓啥的隨便拿翻七八個,哇哈哈哈...

  「綠蝶。」

  「在...」

  「你覺得少爺我怎麼樣,這身肌肉結實吧...」很擺顯地擺了個健美姿勢,可惜咱沒練過健美,胸肌不會跳,不然更完美了......不問還好,這一問,綠蝶臉紅的跟朵玫瑰花似的,捂著臉就往院門跑:「奴婢去看少爺的雞湯燉好了沒...」

  「丫頭,跑什麼跑,剛才不叫你看的時候你還不是一個勁的瞧?...喂...」搞不懂了,真是...唉,像咱這樣的實在人太少了。不過,很滿意自己剛才的表現,看來,我又向邪惡大叔邁進了一步,竟然懂得調戲綠蝶這小蘿莉了,哇哈哈哈......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6 P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版權被劫...


  「娘!...」我瞪著老三,趕緊大喊起來。

  「怎麼了?」老媽惶急急地從屋外走了進來:「俊兒是怎麼了?」

  「瞧老三幹的好事...」手指頭指著還蹲在原地觀察一坨黃金裡的寄生蟲的老三...

  「這死小子,你們都楞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這東西收拾乾淨。大白天的...」老媽疾行幾步,把未來的生物學家房遺則一把拽開那坨臭哄哄的黃金,上去就是一巴掌。

  老三嘴角一扁,又準備乾嚎了,家丁們趕緊衝進來,拿灰撲上去,三五下收拾乾淨,空氣的味道總算是好了些。本少爺施施然地坐下來,端起杯茶水,準備欣賞老三表演嚎哭神功,就這當口,「老爺,您今個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大少爺您也來了...」房叔的聲音。

  「呵呵...房慎,今天多添些菜,備些酒,老夫今日得陛下...」老爹的聲音,或許是外面的聲音吸引了老三的注意力,瞪著大眼睛瞧著門外。

  「怪了,今天你父親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老媽聽到了房叔的聲音,胡亂幫剛拉完屎的三弟開了下屁股就遞給在一旁的奶娘,朝外迎了幾步,果然是老爺子回來了,今天氣色不錯,滿面紅光,大哥就跟在他身後,也是很高興的樣子。這時才注意到大哥手裡還捧著書軸,大哥一扭身讓過我的手:「二弟別鬧,快先坐下...」

  「哦...」不就是個書軸嗎?跟捧個寶盒似的。

  「夫人...呵呵...節兒、俊兒,來...都過來坐下了。」老爺子今天不是一般的精神,圍著軟榻一個勁的轉圈撫鬚。抄起才拉完屎趴在奶娘懷裡哼哼嘰嘰的老三,就在他小屁股蛋上叭嘰叭嘰親了倆口,看的我跟老媽還有奶娘都倆眼發直,老爺子這是幹啥?

  老爺子可能發覺自己親的地方味道不大對,趕緊把笑得呲牙裂嘴的老三丟回給奶娘,抄起一塊手巾就抹嘴,又抄起桌上的茶壺漱口,方才長出了一口氣,撫鬚好半天才恢復到宰相嘴臉,嚴肅了下表情,示意大哥把卷軸打開。

  我想笑,挨了娘親的掐指功後趕緊整肅表情,神態到表情都很嚴肅,就是雙腳不聽使的瞎抖。

  老爺子一臉黑線地哼嘰倆聲,瞪我一眼才開口道:「......陛下今日退朝後召我們父子進見,特賜了這幅字給俊兒...說是前幾日,他的兄弟曾與俊兒見過一面,很喜歡咱們這孩子,這首詩詞《沁園春。雪》便是當日陛下於宮中所作。陛下還親手抄寫了一份...真是厚待我房家啊...」

  「沁園春。雪...」李叔叔想把篡改、抄襲偉人詩詞的罪名砸皇帝陛下腦袋上?強悍的叔叔啊。可...可那明明是老子的版權啊?太...太生氣了,氣的我都張口難言

  「陛下竟然給咱們家俊兒賜字?...」老媽看完了大作之後,驚訝得掩嘴驚呼,搬起我的腦袋死死盯了老半天,應是不敢相信自己那整天只知道上房揭瓦、吹牛顯擺、胡吃海喝的混帳孽子竟然能這麼得李家王爺跟皇帝的喜愛...

  「呵呵呵...老夫一開始也著實不信,不過陛下可是當面說的,說咱們俊兒在他兄弟面前知書得體、聰慧過人,出口成章,不由老夫不信。昨日俊兒一番黑厚之說,也確令老夫同僚耳目一新,那幫子...哼,著實讓老夫出了一口好氣...」老爺子很欣慰地站起了繞圈子,拍拍我的肩頭:「俊兒...莫要驕傲了,多替為父親爭些氣。」目光很慈祥,表情很愉快。

  「是,孩子一定不負父親的厚望,天天努力向上...」很激動,老爺子可是不輕易誇人滴。聽老爺子的意思,今天竟然拿我昨天晚上的一番厚黑之說拿去朝堂的同僚間擺顯了一番,而且很是獲得好評。嘿嘿...俺又向出名了,很難得啊。可還有有點不舒服,皇帝,李同志是啥意思,抄襲本少爺的版權?難得老爺子高興,咱就不掃他的興了,改天得問問李叔叔。

  「實在是...陛下的這首長短句實是精彩絕倫、帝氣十足......」老爺子眼睛都瞇成縫了。很是慈祥地看了我一眼,聲情並茂地複述了一遍《沁原春。雪》。

  我細細揣摩著老爺子讀這一遍《沁原春。雪》,聽了老爺子的評語之後,俺這個政治小白終於懂了...後怕,冷汗刷刷的流...若版權是偶滴,那麼現在,本少爺就是典型的現形反革命份子,對李家王朝不滿的造反派...直接拉出去剁了的可能性高達99%,賣糕的佛祖...偉人寫的詩詞,王者之氣十足的《沁原春。雪》,後果實在太可怕......

  偉大的可親的王爺叔叔,真想親他那張老臉一口,太為俺這個賢侄作想了,看來這位叔叔很不一般,能讓咱們皇帝陛下厚著臉皮把俺的版權半路打劫了去...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悲憤...

  老媽太高興地,不知道如何表達,先在我腦門上開一暴栗,又覺得不對勁,趕緊在一臉莫名其妙兼委屈的我的臉上捏了一把:「唉...都是這小子害的,讓娘都不知道怎麼誇你了...節兒」指了指大哥:「讓房慎找幾個下人來,就掛前廳上,我倒要讓我那些姐妹們瞧瞧,我生的兒子,模樣不光長得俊,才見上一面,就能讓王爺這麼誇獎,還把陛下都親自驚動了,哼...」老媽的鼻孔都快朝天了。摟著奶娘抱過來的三弟親個不停,這是幹啥?賜字的我,可不是那流口水嬉皮笑臉叫娘親的老三啊。

  摸著腦袋傻笑,不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了,難得啊,難得倆位長輩都誇咱。很快,二少爺受到了王爺另眼相看,得到陛下賜字的消息閃電般地在房府上下八卦開來,綠蝶這丫頭自然是不甘人後,悄悄地把小腦袋擱在窗台那朝裡偷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很興奮,朝這丫頭擠擠眼,嘿嘿...知道你家少爺的利害了吧。

  「老爺,陛下說了是哪個王爺嗎?...如果是淮安王或是楚王,那咱們俊兒日後的前途怕是......」老媽喜孜孜地摟著老三坐到了老爺子跟前,淮安王是誰?有點耳熟,這楚王嘛,從沒聽過。

  老爺子被老媽給問住了,臉色有點尷尬:「陛下沒提那位王爺,只是隨口一說,老夫一時高興,忘了問陛下是哪位王爺...俊兒,你可知道啊?」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6 P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打死我也不說......


  「......不知道。」咱是誰,就一高級幹部家的紈褲子弟,可對方是王爺,皇帝的兄弟那一輩的,咱膽子再大,也總不可能摟著李叔叔肩膀嘻皮笑臉地:「嗨...你叫啥?」不被毛臉侍衛拖出去腰斬了才怪。

  「不知道?」老爺子面色不悅。「那你說,那位王爺長什麼樣?有多大年紀?」

  「比我年紀大,長得還行...」不過沒我帥,這可是實話。

  「......孽子」老爺子表情有點猙獰了,我幹嗎了我?

  「混小子,陛下的兄弟能有比你小的嗎?...」倒是老媽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我後腦勺上來一巴掌。大嫂剛好邁進門,剛好瞧見,太沒面子了,還好,大哥迎了上去,把大嫂拉到一邊去小聲嘀咕。

  「是...是,那位叔叔比我老,臉上有鬍子...這個頭,比我高那麼一點點。」特徵?老男人有啥特徵,就算有特徵關我屁事,我沒習慣死死盯著男人看,他不噁心死,可能我會先被自己噁心死,再說了,我性取向很正常,只對異性有興趣。

  看了眼窗外露出髮髻的綠蝶,如果讓我描繪這丫頭的特徵,相信我能說上個一兩柱香,比福爾摩斯還福爾摩斯。

  老爺子乾咳兩聲,皺起個眉頭,有點不耐煩了。

  「對了對了,那李叔叔身後的侍衛很有特點...」趕緊繼續。「哦...」老爺子揚揚眉頭,表示對這有點興趣。

  「大鬍子,整個一毛臉...」拿手在臉上比劃兩下:「反正兒子還沒見過鬍子這麼多的侍衛。」

  「......」老爺子開始氣喘如牛了,憤怒值越過警戒線,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孽子,到底還有啥?給老夫都抖出來。」

  「正在想...」冷汗掛在腦門上,分明瞧見老爺子腦袋上的火星撲哧撲哧直冒。

  「老爺,這是幹嗎呢...俊兒,那還有什麼人讓你多有一些印象?」老媽拍拍我的背,很慈祥。

  有了,那宮女。一拍大腿,很興奮地道:「有個宮女,很耐看的那種,第一眼瞄了半天也覺得不怎麼樣,可越瞧越覺得順眼...我還記得,我朝她吹口哨的時候,她眉弓上面有枚小痣。」

  「......」安靜...安靜得過份,老三在軟榻上哼哼嘰嘰亂爬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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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手指著我,嘴巴張得老大,雙眼流露的眼神很奇怪,似乎被啥東西給嚇著了,總之很驚人很那啥的。

  大嫂乾脆把臉埋到了大哥懷裡,這是幹啥?吃我大哥豆腐,吃就吃嘛,都夫妻了,還紅個臉幹嗎?大哥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盯著我。

  老媽的手老在我腦袋上晃悠,似乎在打與不打之間猶豫不絕。

  我說錯了嗎?趕緊回憶剛才自己所說的一切,沒不對勁的地方啊?...不對,口哨...先人你個板板的,該死的口哨。

  爆發了,老爺子火山爆發了,一巴掌拍在案幾上,嚇得老三大嘴一裂,一個勁擠到奶媽懷裡乾嚎。大嫂差點就被大哥抽筋的雙手勒得嚥了氣,綠蝶一頭撞窗欞上,很可愛地翻起了白眼,消失在窗後。

  「孽...孽子!老夫...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老爺子暴跳如雷的抄起根不知道從哪出現的棍子,衝著我來了...

  「父親大人...孩兒...唉呀...老媽救命!」沒辦法跟氣沖斗牛的老爺子解釋,一路繞著軟榻逃竄,屁股上還是挨了幾下。

  「好了好了...老爺,打幾棍子就行了...俊兒也知道錯了...」老媽似乎也回過了味來,掩嘴吃吃地笑著輕聲勸道。

  老爺子氣喘吁吁的拿棍子朝距他至少一丈開外的我比劃半天,才憤憤地把棍子當枴杖拄起:「給老夫滾回屋去,閉門思過,你要是敢走出府門一步,老夫打折你的狗腿!」老爺子翹起手指頭,惡狠狠地道。

  「孩兒...孩兒遵命...」狼狽地行了禮,衝出了房門,靠在柱子上喘氣,佛祖保佑,總算是逃過一劫,屁股上還辣呼著,老傢伙明明是個斯文人,咋還那麼有力氣?

  「老爺...您這是不是罰得太重了...」老媽的聲音從窗裡溢出,聲音裡依舊透著一股詭異的笑意....

  「哼...以前老夫還不知道,沒想到這孽子...真是氣死老夫了!」看樣子老爺子還處於暴走中。正想挪步開溜,大哥的話差點讓我撞柱子上。

  「父親息怒,這也怪不得二弟,二弟過了年也就十六了...想來二弟,也該是有了成親的心思了......」

  啥?未成年少男有著對春天的嚮往是正常的,可是你說我有成親的心思也太不應該了吧,十六歲,頂多算是個超齡的老正太、少先隊員,入團怕是人家都還會說我心理不夠成熟,想去打工人家會說我身體發育不健全,你想讓老爹把我禁足到二十歲是不是?這大哥也太壞了。

  墊著腳尖挪牆根底下,先聽聽,要是老爺子再次爆發,那俺只有卷包袱離家出走了。

  「節兒說的也是,方才聽了俊兒的話,這才想起件大事,咱們的俊兒也該成親了,都十六了...」老媽也來上這麼一句,我迷茫了,我記得漢朝以來,男子成年應該是以二十歲行冠禮之後方可認可為成年人然後成親的啊,難道又是該死的偽劣歷史劇害人?

  「少爺,您在這幹嗎?」小丫頭綠蝶很幽魂地從我背後冒了出來,腦門上還有一條紅跡,與白晰的膚色相映成趣,看樣子,偷窺的代價不小。

  「是綠蝶啊...我在這鍛煉,鍛煉壁虎游牆功。」煞有介事地比劃了下,壓低聲音,很詭異地道:「家傳神功,不得外洩,可不要亂說。」

  「嗯嗯...」綠蝶的小腦袋點得飛快,很配合地壓低地悅耳的嗓子:「放心吧少爺,打死我也不說。」

  「二少爺在窗欞下面幹嗎?」八無卦家丁甲很神秘,離我的直線距離不超過十米。

  「怕是在偷聽老爺他們的談話,想來,二少爺可能又要被老爺責罰了...」八卦家丁乙很神棍。

  「......」先人你個板板的,八卦需要這麼大聲嗎?需要嗎?!

  我惡狠狠地猛一回頭,兩家丁作鳥獸散,感覺到有只小手在輕輕地扯我的袖子,再狠狠地猛一回頭,看到了綠蝶天真清純的雙眸:「放心吧少爺,打死我也不說......」

  「......」先人你個板板的...回去練字玩吧,把自個鍛煉成唐朝第一硬筆書法大家算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6 P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設計大師

  
  一面練著繁體字,一面在生氣,咋了,朝王爺家的宮女擠眼吹口哨咋了,人家程叔叔家的兒子還跟皇帝的女兒睡覺生娃呢,照老爺子這樣的想法,程叔叔豈不是得把程處亮那個人渣脫光了拿剪子把子孫根卡嚓了掛在府門上曬成人幹才能洩恨嗎?

  「二少爺...您...您別生氣了...」綠蝶怯怯的聲音。

  「沒生氣,本少爺很開心呢...」露倆門牙,可能笑得有點邪惡,嚇得綠蝶研墨的手直哆嗦。

  「哆嗦個啥,這麼大的煤爐還冷?」

  「不冷...奴婢是擔心少爺氣出病來,要不...您先在院裡散散悶氣?」看到綠蝶閃爍著怯意卻強迎著我目光的小臉。「算了,外面冷很,我就這靠會...」一屁股坐榻上,說實話,不是生老爹跟老媽的氣,也跟綠蝶這丫頭無關,而是心裡總覺得心慌,就是關於我成親這事,很害怕。想起歷史上房遺愛娶的那高陽公主,好好的房家搞得家破人亡,兄弟反目成仇,這一切,都是那位高陽幹出來的。

  雖然到目前為止,由於我這只雄性的哥倫比亞蝴蝶亂扇翅膀的原因,歷史上那位彪呼呼的高陽公主沒有出現,可是歷史這破玩意誰知道它什麼時候又會出現意外。

  綠蝶不知道什麼時候跪坐在我身後,輕柔地替我揉起肩膀,小手軟軟的,用力的輕重恰到好處,呼吸如同綴滿了花香的春風,在我的髮際、後頸,耳邊撩過,太撩人了...

  看來,不能讓老爺子跟老媽亂來,萬一老人家眼神不對勁,給咱娶個恐龍級的媳婦,到時候,怕是想哭都哭不出來,決定了。

  「綠蝶...你說說,你們女人都喜歡什麼?」不太清楚唐朝女性的愛好,還是先打聽下比較保險。對秦小姐既然有點好感,那麼就增進下瞭解,加強溝通,看能不能先自由戀愛出一個婆娘來。

  「女人......」綠蝶的手抽筋了?怎麼掐得我脖子上的肉皮發緊。

  趕緊讓這丫頭住手,先仔細回應問題先,我可不想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出去。

  「這事...」綠蝶的表情有點迷茫。「我的意思是,跟你差不多的姑娘家都喜歡啥?」問直接點比較好。

  「啊...」綠蝶掩嘴輕呼一聲,清亮的眸子瞪著我,很驚訝,還很驚喜。「少爺若是這麼問,奴婢就大著膽子說了...」似乎覺得老盯著我不太禮貌,趕緊又低下了頭,黑漆漆的三環髻在我鼻子跟前晃悠,一雙漂亮的小手都快絞成了麻花。

  「胭脂、水粉,或者是一些頭釵之類的小飾物...」輕輕柔柔地半抬著眸看了我一眼,很誘人,沒想到,這丫頭害羞的模樣比起平時來更加的動人,白玉般的頸項與雙耳也泛起了潤潤的紅色。耳朵...對了,耳朵!我竟然沒有注意到,我見過的綠蝶也好,李漱也好,還是俺娘,沒一個人佩帶耳飾。難道說俺又可以化裝先知了?

  「少爺...您看什麼...」綠蝶有點受不了我真誠的目光了,臉紅的都快冒熱氣了。

  「耳朵!」趕緊分辨一聲,怕這丫頭突然喊非禮啥的。

  「耳朵?...」綠蝶有點遲疑,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她不明白本少爺那顆熱衷於發明創造的心。

  「耳環...戴耳朵上的,見過嗎?」趕緊問清楚先。

  「見過,一般都是蠻夷粗人戴的,那麼大個金環吊在耳朵上,也不怕把耳朵扯壞了...」大唐漢民族的優越感在綠蝶的身上顯現出來,從來沒見過這丫頭這般高昂的、很輕蔑地用鼻孔說過話。

  讓本少爺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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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我說錯了什麼嗎?...」不習慣唐代的極端民族主義者竟然是個十幾歲的小蘿莉,對國際友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偏見,有點震驚了。還好,綠蝶很快恢復到了本身的角色,咱的隨房丫環,很貼心的那種。怯怯的眼神,軟軟的聲音,跪坐在跟前,並著的雙手把她那已經開始發育得不錯的胸部擠的...哦,老天爺,我可是正人君子,思想不能太邪惡了,趕緊扭臉,使勁吞下口水先......

  乾咳兩聲:「沒,沒錯...綠蝶,別管那些國際友人......嗯嗯,是少爺我的口誤,別管那些蠻夷,我是說,如果我給你設計一些很漂亮,很精緻的耳環,你會戴嗎?」還是問點實際的。

  「...少爺...」綠蝶咋了,眸子裡淚光盈盈,漂亮豐滿的小嘴緊緊地撅著,倒底是感動還是悲憤我想把她變得跟蠻夷粗人一樣?

  趕緊解釋算了,我最受不了她這種表情,心裡揪得利害:「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做了...」

  「......」半天,我有點想拔腿就跑的當口,綠蝶終止停止了她的眼淚攻勢,抹了抹淚水:「喜歡...」偷瞄了我一眼:「只要是少爺您為我做的,綠蝶都喜歡...」這種風情,很嬌媚。

  還沒等我高興,這丫頭捂著臉蛋就往外跑,喊都喊不住,看樣子是高興地過了頭。

  哇哈哈哈...這丫頭害羞了,很高興她的表現,看來,咱的魅力簡直就是老少通殺。高興,回到書桌前,提筆取紙,耳環,咱是誰,受到了整個地球的耳環設計師熏陶了一二十年的超現實設計大師,咱不會沒水準地簡單地給綠蝶這丫頭漂亮的耳朵上套兩圈圈學那些國際友人。要做,就要做好,要豎立品牌觀念,要領導時尚潮流,要......先趕緊設計幾個圖形先。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7 P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當紈褲遇上強盜

  
  「知道哪裡有首飾店嗎?」懷揣設計圖,乘著下課,先問問李漱。

  李漱看了我一眼:「你想幹什麼?」很戒備。看樣子,上次被咱用雪抹臉的舊恨她還沒忘光。

  「幹啥?難道你以為我堂堂高幹子弟會去首飾店打劫?」很憤憤然地摔摔衣袖,太看不起人了。

  「打劫到不至於,不過嘛,你先得告訴我你打聽首飾店想幹嗎?」李漱很得意地在我面前擺顯她腦袋上的新簪子,雀尾簪,很漂亮。

  「告訴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表情變得非常嚴肅,如同要跟她探討人類由野獸向靈長動物進化的過程。

  「怎麼......真想去打劫?」李漱的表情很興奮,鼻尖都泛紅了......我靠,這丫頭的心理實在是太陰暗了。

  「打劫...今個要真去打劫,明天你們就等著來我家裡給我上香算了,不被老爺子丟牲口棚剁了才怪。」

  李漱也壓低了聲音,斜了眼四下無人,故意壓低了聲音:「該不是想替你那位秦姐姐置辦些首飾吧?」這丫頭笑得很邪惡,粉粉的小舌頭舔舔嘴唇,睫毛興奮得都在顫抖。

  憤怒在我的胸中燃燒,拍拍桌子,很大義凜然:「胡說,本少爺豈是那種見色忘義的小人,我可是為了我那含辛茹苦把我給拉扯大的娘親,想給她做些小事,也好成全我的孝心...」

  李漱在一邊作嘔吐狀:「信你才有鬼。」

  「說不說,你要是告訴我的話,過兩天就會有你的好處落到你手上...」不跟這小八婆瞎扯了,趕緊正題。

  「什麼好處。」李漱這次倒是反應飛快。

  「總之,絕對是尊敬的公主殿下您從來沒見過的好東西,答應不答應,再不答應我找其他人得了。」揮揮衣袖,站了起來。

  「成交!」李漱趕緊拍板:「出了弘文館,東走三四百步,就有一家碧環軒,那裡是咱們長安城數得上號的首飾店。記住了...」

  完成了交易,心情舒暢,剛邁步到窗邊呼吸得一口新鮮空氣,「俊哥兒,你剛才跟我姐說什麼呢,那麼神秘...」八卦的未來皇帝李治擠了過來,學我的逆式呼吸法。

  「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偉大事業...我要為唐朝女性的時尚與潮流添磚加瓦,豐富唐朝...喂...幹嗎?我還沒說完你小子去哪?...」這臭小孩,不理他,咱一會繼續設計,給老媽設計一對,大嫂也來上一對,綠蝶這可愛又可心的小丫頭也來上一對,還有...秦燕小姐也送她一對,至於李漱...給她設計一對骷髏狼牙耳墜得了,比較附合她那邪惡陰暗的心態,哇哈哈哈......

  「你在這小聲嘀咕啥?...」李漱乘著老夫子不注意,拿筆捅了捅我。

  「啊?沒...我正在思考國家大事...」下次想事情的時候看樣子得把嘴給堵起,。

  課間休息,李漱沒有放過我的意思,筆尖不停地在我面前比劃,眼神很不屑:「哼...胡扯,剛才看著我的眼神很不對勁,是不是在想啥壞主意?」

  不就個骷髏耳環嗎?在後世那些小太妹可喜歡得緊,不過眼前的李漱嘛,審美觀可能達不到那樣的高度。

  「好吧,既然你這麼強烈的要求,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在觀察,到時候,送你什麼樣的東西比較配你那張漂亮的臉蛋...」絕對是實話。

  「你...登徒子。」李漱臉紅彤彤的,咬著嘴唇拿筆直捅我。

  「...喂...停,再不停我可真生氣了,登徒子...我說大姐,你到底理不理解啥叫登徒子,像本少爺這種一心為公、又紅又專的正人君子大唐是很少有的。」雙手一攤,很委屈地道。

  「......正人君子,就你?...」李漱掩嘴笑道,很嬌媚,水靈靈的大眼配著長而密的睫毛很漂亮,就是那眼神太不像話了,如同在看地上爬行的蟑螂。

  「我不是正人君子嗎?」怒了,虎目圓睜,王霸之氣啥的狂震,看樣子合浦公主被陛下的王霸之氣震多了有了強大的免疫力,竟然不為所動,巧笑嫣然地捏個蘭花指把筆放回筆架上:「記得,酉時的時候到雲聞閣去,有人找你...」目光有點...說不出來,總之有些怪異。

  「找我?你三哥嗎。」那電眼帥哥不是說要去洛陽遊玩泡妞嗎,咋不到半月就回來了?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李漱很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疑問,扭著窈窕的小蠻腰去跟在另一邊圍成小圈子嘀咕的女同學們八卦去了,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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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五十來歲的掌櫃人長得很和藹,就是那一對三角眼裡金光閃閃,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對付的主。此刻,正拿著我的設計圖,差點想把眼睛杵進宣紙裡。

  「這東西是本少爺親手設計的,叫耳墜,掛耳上的,女士專用。」接過幫工遞過來的茶水,動作優雅地抿了口,可內心有點忐忑,怕這傢伙沒見過識面不識貨。

  掌櫃的眼睛越來越高,怕是外面那高高的日頭也沒他的雙目有神,看得越久,老掌櫃的手越哆嗦,嘿嘿...老傢伙果然懂行,自然知道咱設計的這東西對那些女人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將會在整個大唐,整個亞細亞、整個歐亞板塊,整個地球風靡起來。高興,拽起茶水當酒乾了。

  「這是...這是您給小店的?」掌櫃的嘴角差點裂到後腦勺,用那副嘴臉盯著我看,讓我想起了周星星《鹿鼎記》裡的多隆,太...太淫蕩了。

  「啊?!...」害的老子一口水嗆個半天,趕情這位不是掌櫃,倒是位劫道的老強盜。

  老傢伙還沒等我喘過氣來,就生生拽著我的手不放:「這位公子...剛才一進門來,老朽就注意到了公子人材一表,風流倜儻,就知道出自大富大貴之家,...呵呵...公子不用緊張,老朽非是歹人,只是見了此圖上之物...雖無大用,卻也奇巧....老朽是想請公子把此物贈與小店...不知公子意下...」老傢伙口水全噴我臉上,本少爺凝聚千百年設計理念與精華的圖紙被他死死撰著。

  「別廢話...東西先還我!!!」想搶本少爺的東西?豈有此理,怒了,暴喝一聲,虎眼瞪圓,虎軀狂震,殺氣四溢,老傢伙若是不還我寶物,必當血濺五尺。

  整個碧環軒裡死寂一片,所有人都傻不楞登、面帶恐懼地看著即將暴發的本少爺。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7 P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痛並快樂著

  
  老掌櫃一臉黑線地瞪著我這個身高七尺、肌肉隆起,凶神惡煞的公子爺。

  「諸位諸位....沒事沒事,我與這位公子商議小事而已...小三,還不招呼客人?」老傢伙擺平了顧客之後恭敬地向我行禮:「小哥誤會老朽了。」

  「是嗎?...」拿著老傢伙交回來的設計圖,斜著眼睛看這絲毫沒有害怕之意的老傢伙,該不是李漱那臭丫頭開的店吧?

  「呵呵呵...公子莫要過於拘緊,來...先坐下,待老朽與你慢慢細說...劉五,還不給這位公子上好茶!公子?...」

  「好...請。」我也想看看這老貨能耍出什麼把戲來,堂堂相府公子、紈褲精英,邪惡陰險的公主皇子都敢收拾的正人義君子難道還怕個首飾店老闆不成?

  新換上來的茶水就是不一樣,掌櫃等我美滋滋地抿了口後道:「還未請教公子貴姓?」看來這老傢伙想先試試咱的後台硬實不硬實。

  挑挑眼角:「免貴姓房...房遺愛。」

  「啊?!」老掌櫃張著嘴,翹起蘭花指指著我,目光與表情都很震驚:「你...你是房相爺的二公子房遺愛?」

  「難道還有冒充的不成?」朝這老傢伙呲牙,你啥意思?

  「不敢不敢,失敬失敬,原來是房相的二公子,老朽眼拙...聽聞公子大名已久,近日更是如雷貫耳...」老掌櫃啥人?俺有這麼出名嗎?還如雷貫耳了都...大唐長安城的八卦精英看來不少。

  「其實老朽的意思是......」老傢伙笑的很是淫賤,很神秘地湊了過來,擠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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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指指這個一臉誠懇真摯的掌櫃,再指指自己:「送我?」不太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

  「當然...其實剛才公子還沒聽完老朽的話就...呵呵,老朽本意就是若是...若是此物予我小店售賣,老朽定為您免費打造這些飾物...希望房公子能應允老朽這個小小的要求。」掌櫃的指著我手中的設計圖,在吞口水?

  「免費?...」我差點跳起來,原以為這些首飾就算是做銀的怕也要不少的錢,而現在,竟然遇上了這麼一位讀懂了我的設計理念的知己,感動...差點就熱淚盈眶了。

  「免費...小店雖然不大,但在長安,也算得上字號的...這店裡老朽說的話還能算數...」掌櫃趕緊點頭,倆眼依舊死盯著俺的寶圖不放。

  「哎呀...早說嘛...哈哈哈...怪不得我一進門就覺得大叔你面善、謙和有禮...想來必是有此緣份...」省不少錢啊,這得,太好了,俺不用變窮光蛋了。

  白拿的事咱能不幹嗎?身為彬彬君子的我理理長衫,鄭重地把寶圖交到了他的手中,一把握住老傢伙的手上下抖動,如同在井崗山上勝利會師,總之,很激動的那種:「好...好,好掌櫃,有眼光,有前途,哈哈哈...麻煩你把我照這些樣子都打一上副,還有再給我打一個金長命鎖,至少得有個七八兩重的那種......瞪我幹嗎?好吧,銀的長命鎖,至少也得七八兩重,那東西掛脖子上份量輕了可不打眼,再來倆上好的玉飾,男人用的那種,掛腰上的...別拿次貨蒙咱,我可是堂堂相府的二少爺,對玉質的鑒賞有很高的成就...哇哈哈哈...」

  掌櫃不太理解我過份的熱情和新式的握手禮,只是緊緊拽著我遞給他的寶圖死死不放。他的表情很奇怪,臉有點扭曲,既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似乎痛並快樂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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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好了大事,很是心情舒暢抱拳告別了一臉哭喪的掌櫃,跨上俺的寶馬,的溜溜地向著雲聞閣進發,心裡老納悶,到底誰會在揮金如土的雲聞閣等我呢?

  帶著一腦門的問號,我總算在雲聞閣門口站定,就瞧見胖掌櫃抬眼看到了我。「哎喲...今日房爺怎麼有空光臨小店...您怎麼站屋外頭,快請快請... 進店暖和暖和,小二,先給房爺來壺熱茶!」頂著對快成縫的小眼睛朝我迎來。很會做生意,瞧瞧,咱還沒進門,享受的就是VIP貴賓待遇,大酒店總經理親自接待。

  乾咳倆聲:「不用忙了...那個,有人說在你這等我?是不是我的李兄...」

  「李爺今個沒來啊...」胖掌櫃的表情很莫明。靠,中了那小八婆的奸計了,憤憤然的我正準備拂袖而去,就聽得一聲暴喝:「可是房遺愛房公子到了。」

  抬眼角,哪個不開眼的膽敢喊本少爺的大名。咦...這不是那個上次差點把老子剝成白斬雞的毛臉嗎?

  嗵嗵嗵...大鬍子侍衛如同打樁機般走下了樓,腳叔聲震得一屋子人都有點發蒙。「見過房公子...」大鬍子侍衛今天一身官宦家的護衛打扮,看樣子,跟我約會的人身份明瞭了,不是女的...是那個可怕的李叔叔......

  「哦哦...」胡亂朝這個仇人行行禮。這一次,趙昆倒沒讓俺取刀脫衣啥的,只拱手見禮,面上露出個難看的猙獰笑容,一排白牙在黑鬍子間若隱若現:「房公子,我家主人正在樓上雅間設宴等您,公子請...」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8 PM

正文 第四十章 又見李叔叔


  朝著這位化裝成富豪護衛的毛臉大叔乾笑兩聲,跟著這位猛男上了二樓,就聽到了悠揚的琴聲,是從前面走廊盡頭的雅間傳出的,跟著大鬍子走到了剛盡頭,掀開雅間的簾子。「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賢侄到了...快來坐下,老夫正一個人無聊呢...」李叔叔正端坐在軟榻上,面前擺著雲聞閣的佳餚一個人在那獨酌。兩殺氣騰騰的護衛站在不遠的窗前,看到我來,先來上個惡狠狠的眼神威協我一氣,什麼人嘛......

  一位侍女正在另一頭低頭撫琴,還有位侍女在這他斟酒,這老傢伙倒會享受。趕緊行禮走了過去:「哎呀,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叔叔您吶,小侄這先有禮了。」

  「呵呵...別客氣了,坐坐...來,給我賢侄斟酒,幾日不見了,賢侄可好?」李叔叔確實很熱情,屁股還沒坐熱,就拿起杯子跟我碰:「來來來,先跟老夫乾了這杯再說。」

  「前日聽房相說起賢侄...」李叔叔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繞我打量了一圈:「老夫真是想不到,賢侄如此高才,就連評人論事也自成一家,厚黑之說,實在是精闢。當有開山立派之資也...」

  「啊?!叔叔之贊,小侄愧不敢當,其實那番言語,也不過是小侄胡亂琢磨出來的......」李叔叔也太會誇獎人了吧?開山立派?還自成一家,誇的好像有點過了吧,害的俺這個紈褲精英都有點紅臉了,趕緊灌兩口酒遮羞...靠,三勒漿,為啥不是葡萄釀,很是痛恨李叔叔招待人也不先問問我這個客人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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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賢侄瞎琢磨的厚黑之說,倒與帝王之術頗有共通之術......不得不讓老夫驚歎賢侄之才啊...」李叔叔表情很嚴肅,眼神卻很淫蕩。李叔叔是不是想說當皇帝的都臉皮厚,心狠手辣?李叔叔看樣子是故意的,分明想提醒我版權之爭,得,咱趕緊服軟先。

  「......叔叔,小侄還未謝謝叔叔的救命之恩,叔叔為了小侄性命,絞盡腦汗施出此策,小侄著實...著實,小侄實在人,感謝的話不太會說,今日就借花獻佛,小侄先乾為敬。」哐哐哐,美酒杯下肚,爽,果然還是蹭吃蹭喝最開心。

  「賢侄此話差矣,老夫也不過是借花獻佛...哈哈哈...賢侄莫怪老夫才是。」瞧瞧,人家李叔叔多會做人,明明替俺擋了刀,還是很謙虛地,人品不錯,如果老傢伙再年輕個一二十歲,咱都願跟李叔叔斬雞頭燒黃紙了。

  目光要真摯,表情要感動,手要有點顫抖,才能完全表達對李叔叔的感激:「叔叔高義,小侄感激涕淋...」用詞不對,不是故意,咱真記不住了,誰讓唐代沒成語詞典啥的,害的俺這個全科老師都成了成語白字天王。

  琴聲突然頓了頓,看樣子,操琴的宮女也是位知識份子,李叔叔臉有點綠,呆呆地盯著我半晌才吭哧一聲:「不用不用...來來來,老夫敬才高七斗的賢侄一杯。」看樣子,李叔叔對高看一眼的神童咋變成成語白字大王很不理解。

  「......」老貨,才高七斗...那不過是本少爺的謙虛之言,老傢伙啥意思,誇人還是損人,不理他,酒雖不太合胃口,可不喝白不喝。

  李叔叔抹抹嘴,丟了塊肉脯到嘴裡嚼著:「看不透啊...負有紈褲之名十餘年的賢侄...如今竟然能說出一番開宗立派之論......」李叔叔很意味深長的眼神和表情。聽的我冷汗就下來了,負有紈褲之名十餘年,房遺愛這臭傢伙原來也太可怕了吧?才多大?都還沒十六,就身負紈褲之名十餘年......難道這巨綠的紈褲在穿開襠褲的小屁孩時代就開始上街調戲良家婦女、蒙面打劫了?

  李家叔叔這番話,難道是想替我打廣告,讓俺也當個開派之祖不成?那麼,黑厚大師李宗悟怕是要很哀怨地在後世大罵本少爺在千多年前剽竊他的版權了,哇哈哈哈...。

  關於我一鳴驚人一飛沖天的問題上一次都跟他解釋過了,俺是被大神拽過來大唐的,可惜李叔叔不願意相信。不能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趕緊扯開話題:「叔叔今日怎麼有空到這民間微服私訪?...」

  「呵呵...老夫難得有閒暇之時,今日退朝得早,特便服在城中閒逛...聽聞此間佳餚美味,便想與賢侄把酒言歡,想來,倒是擾了賢侄的學業...」

  「沒...叔叔別說這話,其實自從上次與叔叔相見,就侄就琢磨著什麼時候去問候下叔叔,沒曾想,今日便聽合浦小...公主殿下說叔叔相邀,小侄實在高興,難得叔叔浮生偷得半日閒,小侄特來聆聽叔叔教誨。」

  李叔叔咋了,倆鷹眼賊亮賊亮地盯著俺這個未成年少男。

  「......偷得浮生半日閒...偷...」李叔叔撫鬚端杯,反覆吟誦著這句,半晌,哐,把杯中酒乾了,一巴掌差點把老子的臉拍進菜盤子裡頭:「好!好!好!惟妙惟肖,實在是...佳句難得,賢侄...老夫越是看你,越是覺得歡喜,你我甚是相得...哈哈哈,來...老夫今日豁出去了!」

  哐哐哐...又是三大杯,至少半斤的土酒喝的老子倆眼翻白、一臉黑線,最恨滴就是這玩意,......該死滴三勒漿。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8 P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生子當如房遺愛?

  
  李叔叔心情看樣子不錯,天南地北地跟我胡侃海吹,談得最多的卻是關於軍事的。

  美酒灌著,侍餚嚼著,馬屁趕緊跟上,寧可錯拍一千,不可放過一句:「叔叔的見解果然高超...府兵制不愧是咱們陛下的偉大創舉,陛下不辭勞苦,艱辛創業,開創了我漢民族有史以來藏兵於兵、兵農合一的先河,實在是值得欽佩啊,小侄對陛下的敬仰有如濤濤長江之水綿綿不絕......」很嚮往的目光,馬屁狂拍,唾沫飛濺,望著擺在李叔叔跟前的一盤鹿脯。

  「......」李叔叔表情有點怪,很臉紅,害羞?不太像,因為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有點像是為我臉紅,有必要嗎?不就一盤鹿脯。王爺家總不可能沒有吃過吧?

  撫琴聲也停了,撫琴的少女似乎也被咱吹捧的廣告詞給嚇住了,抬起了臉,我這才看清,不就是上次俺調戲過的那位宮女姐姐嗎?臉上的肌肉下意識地又抽搐起來,擠擠眼,該死的條件反射,該死的御姐狂燥症,真想抽自己一耳光,都幹啥...又想調戲人家宮女姐姐?

  李叔叔身後不遠站著的毛臉侍衛卟哧一聲,又趕緊憋住,毛臉憋得老紅,倆牛眼有瞅房梁的跡像。幹啥?這是幹啥了都?

  「來來來...嘗嘗這個...」李叔叔果然是很體貼晚輩,把鹿脯推我跟前,吭哧半天才道:「其實...那個府兵制...非我朝所創。」

  「哈?...咳咳咳...」嗆了半天,一杯酒灌了下去才回過氣來,很無辜、很純真的目光望著李叔叔。俺未成年,瞎說又咋了,還沒到當昏官的年齡,有怨言啥的找俺爹哼去。

  「府府兵制源於西魏,完善於北周、隋兩朝,我朝以均田制為基......」李叔叔耐心地給酒勁有點上頭的我解釋道,

  「小侄...小侄失禮了...」歎了一聲,很幽怨。朝李叔叔擠擠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前事多忘......」

  「嘿嘿嘿...」毛臉侍衛大叔的笑聲太過份了,一屋子全是他的聲音。李叔叔氣得回得惡狠狠地瞪了這個一點兒也不善解人意的傢伙一眼:「趙昆,你去讓店家再拿壺酒來。」

  毛臉大叔在李叔叔正義的目光下,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很羞愧地走出了雅間,宮女姐姐看樣子比較正常,只是拿手在那裡跟自個的肚子較勁,光潔的臉龐粉粉的,嬌媚的眼神亂瞄,這神態著實是漂亮很,可看咱有點輕蔑。不行,得讓她轉變觀念,我是誰?後世的年青俊傑,為人師表的模範,當代的文學青年、知識份子,偉大的發明創造家,怎麼能把咱當小學生看待,太看不起人了。

  「賢侄...賢侄?...」

  「啊...小侄在。」偷瞄了眼李叔叔,表情有點那啥,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每每喝了酒,咋眼睛就喜歡往漂亮姐姐身上瞄...趕緊瞎扯:「小侄是在深思府兵制對咱們大唐的發展能起著何種的作用......」

  「哦?...」李叔叔半信半疑,宮女姐姐的目光也從房樑上移到了我身上,眼神也由剛才的輕蔑轉為半信半疑,很好,我就是要這種效果,太習慣當老師擺顯自己學問的角色了。

  不管了,反正李叔叔都說了,府兵制是前朝餘孽,怕啥,乾咳兩聲,表情很嚴肅,就像是在講台上開政治課:「本朝初時府兵制於國當然是很好的,府兵平時務農,生活無異於農民,國家毋須為其負荷軍餉,因而節省了大量養兵費用,而這些府兵,相當於和平時間的預備役。」

  「預備役?...」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有點迷茫,很不瞭解我說的這新名詞。

  「國家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用舉國之力來維持軍隊,因為,國家的民生大計也需要相當的資源來扶持,所以,留存一定量的精兵作為現役,這就是我們大唐的機動作戰力量,而府兵就是小侄所說的預備役,其意便是時刻準備著保家為國的另一批人,一是退出現我大唐軍隊服役期限或者因傷退出軍隊的軍人;二是農閒時進行訓練,平時務農,不需要國家予以軍餉的民兵,預備役實際就是是區別於我大唐正在現役的一種兵役義務,是府兵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儲備後備兵員的基本形式,是戰時實施兵員動員的重要措......」

  預備役的精要被我全背了出來,嘿嘿,沒法子,誰讓俺也算是個役備役的小幹部,每年也鍛煉那麼幾次。

  李叔叔的表情非常生動,隨著我聲情並茂的解說府兵制的優點以及好處,從一開始的迷茫到驚訝,喜悅,深思還有震驚...

  很好,就是要這種效果,李叔叔垂首陷入了一種老僧入定的狀態,就連毛臉侍衛趙昆提著酒罈進來也沒有絲毫覺察,專門斟酒的侍女則對於我的長篇大論一頭霧水,規規舉舉地跪坐在軟榻兩側,倒是那好奇的眼睛悄悄地看著四周。

  宮女姐姐的古琴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案幾上擺著筆墨紙硯,一位化妝成家僕的宦官正在磨墨,宮女姐姐提筆疾書,寫啥呢?伸腦袋看半天,遠很,什麼也沒看到,倒是宮女姐姐有所感應地抬起了頭,望著我,眼睛很亮。看到我看她,臉微微一紅,目光卻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看樣子,也是一彪悍的唐朝美女。

  朝著她露出了一個很是器宇軒昂的笑容,換來的卻是她掩嘴輕笑,繼續埋頭疾書。

  靠,想不到俺這位帥哥也有表錯情的時候,沒人理咱更好,一口香噴噴的小酒,一口美味的佳餚,這日子,神仙跟咱換也不行。趙昆很哀怨地瞪著我,分明能看得見他喉結下上鼓動的吞口水,偏生又不敢當著李叔叔的面衝上來搶著大吃大喝,嘿嘿,報應!

  半響,李叔叔長出一口氣道:「賢侄...賢侄之才,我實在是看不透啊...府兵制之利...賢侄不僅把老夫理解的說了,甚至老夫沒想到的那一層也...呵呵呵...戎馬一生,竟然不如賢侄...」李叔叔站在榻上,舉起酒杯,雙目灼灼地罩定了我,手臂抬起,氣勢威猛地長歎:「生子當如房遺愛!」

  「......」一臉黑線地瞪著很是感慨的李叔叔,這老貨想幹啥?學曹操那厚黑大家咒人?

  「賢侄,他日畢是國之棟樑...老夫先在此恭賀賢侄...來,與老夫同飲此杯。」李叔叔的表情說不出是悲憤還是興奮,總之有點怪。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沾著李叔叔口水的漆耳杯遞到了我手上......靠!

  在被各種傳染病感染的危機和著被李叔叔身後的毛臉侍衛腰斬的危險之間,我端著漆耳杯,很是猶豫......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8 P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我是主角


  「賢侄?...」李叔叔的目光有些不悅了,「小侄...小侄是感動的不能自已...謝謝叔叔賜酒。」沒辦法,在眾多目光的逼視下,我不得不冒著被傳染病毒感染的危險閉眼干了。

  「好!...來,賢侄,再與老夫再來飲過....」

  「啊?!」還喝,我還等著回家拿青鹽漱口呢。

  「......其實小侄還有許多關於軍事方面的見解,不過今日天色不早了,改日再與叔叔詳說,不然回去晚了,我娘會擔心的......」露出很遺憾的表情,把酒杯放下,打了個飽呃,白吃白喝的滋味比自個掏錢爽太多了,得放長線釣大魚,拋點魚餌,不相信李叔叔不上鉤。想想日後的美味佳餚,宮庭玉液啥的...哇哈哈哈...

  李叔叔有點失落:「......也是,賢侄若是因老夫回去晚了受到房夫人責罰確實不妙,來,陪我再乾一杯。來日...老夫再與賢侄把酒傾談。」他從我的表情上看得出咱還有一肚子的高才沒抖出來,很可惜,李叔叔也怕俺那鬧將起來驚天地泣鬼神、皇帝都不敢讓俺爹娶小妾的娘親。掩飾著戀戀不捨舉起了酒杯。

  臨出雅間,下意識地斜起了眼角,穿窗而入的陽光照在了宮女姐姐的身上,完美的側影被金線所勾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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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回來了。」揣著一大堆零碎的包裹,進了府門就朝著前廳招呼。

  「二少爺啊...夫人去衛國公府上去了...怕是還得一會才能回來,您找夫人有事?」房叔從前廳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票灰頭土臉的家丁侍女。

  「哦...房叔,你們這是幹嗎?」

  「要過年了,年前得把府裡收拾一遍,都出來幹嗎?還不快收後廳收拾...」房叔在府裡很有權威,大手一揮,一眾家丁侍女嘩啦全朝走廊湧去。

  「您忙...那我也回去收拾一下。」

  「別...少爺,這些都是下人們幹的人,哪輪得著您操心,快回去休息吧,一會夫人回來了,老朽就讓他們來請您。」

  邁著八字步朝著我那獨立的小院子走去,唉呀呀...不愧是宰相之家,想當初,別說是打掃衛生,就算是燒水洗臉,拍蚊子打蒼蠅都得自個動手,現在多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應該好好感謝老天爺,讓俺這麼幸福的穿越。摸了摸懷裡的小物件,嘿嘿,綠蝶,俺的小美人,大叔來了...呸呸呸,咱文明人,說話與想法都要斯文和正義,不能笑的太淫蕩了。

  綠蝶很勤勞,正在房間裡拿著掃帚清掃著屋簷處的灰塵,可惜個頭矮了些夠不著,只能一跳一跳地,青絲飛揚,雙袖翩翩,真像只可愛的蝴蝶。

  「少爺,您回來啦?...」綠蝶興奮地朝著我招呼道。

  白晰的臉蛋上好幾道灰撲撲的擦跡,額間密佈著細汗,看樣子,這丫頭夠辛苦的。

  「怎麼就你一個人?」有點生氣,院子不大,可總不能讓一個十四五歲的童工干。

  「少爺...原本房叔派人來過打掃的,綠蝶是怕他們笨手笨腳的,弄壞了您的東西,所以綠蝶就讓他們走了...還是我一人做起來安心一些。」大眼睛閃閃的,怯怯的看我。心痛,最受不了她這種目光。

  下意識地抽出手巾給這丫頭擦臉:「瞧你,一臉都是灰,快去洗洗...」

  手指碰到了她的臉蛋,滑不留手,溫熱的感覺,差點就壓抑不住自己邪惡的念頭想捏上一爪。鎮定,咱比柳下惠純潔多了,趕緊收手。

  綠蝶紅著臉,垂下了頭,眼角拿餘光看我,很妖媚,太勾人了...

  乾咳兩聲,振出一些王霸之氣來增加氣勢:「去把臉洗了,手也洗了,一會少爺有好東西給你!」

  「哦...」綠蝶答應的聲音裡隱約帶著的失望,被我發現了......害得俺的小心肝葡萄撲通撲通的跳,三大步衝回屋裡涼茶就往嘴裡灌下去。終於,為人師表、彬彬君子的正人君子又回來了。

  「過來...」招手朝著站在榻邊的綠蝶道。

  「哦...」綠蝶款款移步挪到跟前二尺遠,臉粉粉的,清洗之後的肌膚如同刮上了膩脂一般散發著光澤。

  「坐下!」拍拍榻前的空處。

  「哦...」綠蝶坐我跟前半尺,清新的淡香撲鼻而來,不過這一次的回答聲音至少比剛才低了八度,漂亮的眼眸兒滴溜溜亂瞄,偏生不敢看俺。

  從懷裡掏了出來,拽起這丫頭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上:「丫頭,這是送你的耳環,喜歡嗎?...」

  「啊!......」綠蝶盯著左掌中晶瑩剔透的一對小飾品,右手掩嘴驚呼出聲,很震驚的表情,嘿嘿...俺門牙都亮出來了,綠蝶的反應果然不出少爺我的預料。

  捧著星月交錯的一對耳環,漂亮的雙眼裡溢滿了淚水,豐滿小巧的紅唇一撅一撅的,這丫頭是幹啥?

  「丫頭...幹嘛呢?」有點心慌,難道綠蝶自以為看穿了俺送東西是想調戲她的企圖,雖然我很想,但確實不是。

  「少爺...」臉紅紅的,捧著耳環遞到了我鼻子底下,雙眸盛著淚,水汪汪的:「奴婢不會戴...」

  「哦...」手忙腳亂地接過了耳環,老出錯,綠蝶的耳朵手感很好,軟軟的,白嫩嫩的,又薄又透明,我甚至能看到耳中細微的血管。

  綠蝶細密急促的呼吸聽得我面紅耳赤,怎麼都覺得這情形很曖昧,咕嘟...在我嚥下第五口口水之後,總算是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

  綠蝶啥時候面紅耳赤、羞喜交加地倚在我懷裡了?...太神奇了,難道我被邪惡大叔或者是金魚佬附身了?

  啥話也說不了,靜靜地感受...真的,我竟然有種看到了愛情片的感覺。只不過,我不是觀眾,而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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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謝謝各位的指正,也謝謝那些關心本書的人,今天第二章呈到,今日有一書友說我簡直在侮辱唐人,晴了有點迷茫,不太明白那位書友的意思,如果你是對書中的內容有意見,可以提,如果不是,請看清書的簡介,這是一本輕鬆的穿越文,不是歷史傳記...

  另外,晴了不是拖情節,而是根據大綱來寫的,畢竟,故事發展需要過程,也需要伏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49 P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和睦的一家子

  
  「時辰...時辰不早了,奴婢先去收拾一下,少爺快過去吧,用飯的時間都快晚了...」綠蝶的聲音跟蚊子有得一比,漂亮的眼眸兒在我跟前移來晃去。

  「哦...綠蝶,你多大了?」為什麼要這麼問?大概只有我的潛意識才知道,難道說是大叔思想已經開始發作?

  「奴婢...奴婢清明就滿十五了...」羞不可抑、腦袋差點把我胸膛擠出個洞來。

  門外頭傳來了一聲乾咳,把我從很神奇的狀態驚醒了過來,太邪惡了,啥人,一天倒晚老調戲人家小妹妹。綠蝶已然也聽到了,低呼一聲,匆匆地從我懷裡站了起來,紅著小臉蛋看著我,大大的眼眸眨著,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一雙手揪得衣角都快成酸菜了。

  「二少爺...你們在幹嗎?...」老媽房裡的春桃出現在了門口,眨著眼睛,左看看綠蝶,右看看我,很八卦的眼神,很八卦的表情......看樣子,這臭丫頭在門口已經呆了不少時間。

  「不幹什麼,本少爺正看書...」正人君子般地端坐,手裡抄起本書,很嚴肅的在研究學問,未成年少男勾引未成年少女?不知道在大唐會犯啥罪?即便沒人敢給俺定罪,可自己怎麼老有種作賊的心虛...腦門上的細汗在流。

  「哦...綠蝶妹妹也在啊,臉怎麼紅成這樣?莫不是發燒了吧...哎呀,綠蝶,你耳朵上吊的這是什麼,真漂亮,莫不是咱們二少爺親手給你戴上的吧...」春桃這丫頭,太不像話了,明明就知道綠蝶這丫頭小臉,還揪著綠蝶的手一個勁地追問,可把俺的綠蝶逼的,修長的脖子都染上了粉彩,雙眼汪汪的都快滴出水了,小腦袋都快擠兩肩膀中了。

  「幹啥幹啥?別問了,綠蝶是發燒了...倒是你,過來有什麼事?」本少爺虎目圓睜瞪著這丫頭,額頭青筋直跳。

  「夫人老爺都回府了,管家讓我來請二少爺過去用飯。沒想到二少爺跟綠蝶妹妹......」春桃對本少爺的目光威懾視而不見,話說半截吃吃地笑著跑了出去,輕快的腳步聲消失在院門處......

  我與綠蝶,羞達達地互看一眼,倆關公臉,面如重棗,眉如臥蠶了都...靠,房府八卦人士太多,早知道我該在小院裡放條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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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有東西給您和父親,還有大哥、大嫂和三弟,一人一樣...」吃罷了飯,乘老爺子還沒擺上紙牌上桌廝殺之前,從懷裡掏出了綢布包裹的東西。

  「哦...這是...這是什麼東西,怪好看的...老爺,俊兒給我送東西呢...」老媽這下子高興了,拿出了耳飾一個勁的打量。

  「呵呵...這是什麼物件?樣式...倒也挺新奇。」老爺子瞇著老花眼瞄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拈起倆玉珮,很樂呵地打量了一番,遞給大哥一個,自己攥著一個,白牙都從鬍子縫隙露出來了,看樣子,老爺子心情不錯。大哥笑瞇瞇地把玉珮收了起來:「二弟這是幹嗎?給母親、父親置辦就成,當哥的哪能要你的東西...」說歸說,還不一樣把東西收了,鄙視口心不一的大哥。

  「戴耳上的,我給您示範下...」拿起了一隻耳環,就在老媽耳垂上一扣,重金屬的可塑性發生了作用,緊緊地吊在耳垂上,隨著老媽頭部的動作把瑩瑩的光彩向一家老小展現,老三一個勁地朝老媽跟前擠,使出吃奶的勁,看樣子這小屁孩也想搶女人的用品,被老媽拿起銀鎖掛脖子上,然後一巴掌抽屁股上:「混小子,這才是你的東西。」

  可憐的老三,眼淚汪汪地擠到奶媽懷裡乾嚎去也。

  漂亮...老媽雖然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可是怎麼看都像一個中年的知性美女,戴上一對耳環之後,在燈光的映照下,恬情溫宛的笑容更加的奪目,就連老爺子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眼抽嘴斜,老爹肯定是在驚歎,俺老婆咋這麼漂亮捏...

  「俊兒...這東西就這麼粘在耳上,一不小心掉了怎麼辦?」老媽輕輕地碰碰耳環,很是擔心地問道。

  「這東西要是娘喜歡的話,以後可以穿個耳洞,那就不怕丟了。」我趕緊解釋。

  「老爺...您瞧瞧,這小物件怎麼樣?」老媽是女人,同樣是愛美的女人,這一點,從她拿著兩對耳飾至少比劃了半柱香功夫之後才戀戀不捨地把其中一對遞給大嫂這點上看出來。

  淚滴型的紫色的小石頭鑲嵌在銀色的菱形的耳飾上,很漂亮。「唔...」老爺子看樣子不好意思當著兒子媳婦的面誇自己老婆漂亮,只點點頭亂吭氣。

  「夫君...二叔可真大方,我跟娘親一人一對,該值不少錢吧...」大嫂戴上了耳環喜孜孜地朝著大哥擺顯,大哥可就沒老爺子那麼多顧忌了,呆呆地盯著自個的婆娘,笑的嘴都快把後槽牙露出來了。看得大嫂漂亮的臉臊得櫻紅,一個勁地在矮幾下使小動作,看大哥呲牙裂嘴的表情,嘿嘿...很高興。

  「這也是...」老媽一把揪我坐到她身邊:「俊兒,怎麼突然間想起給我跟你大嫂買東西。家裡給你的零花錢用完了吧?...」

  「沒,還有呢。」趕緊掏出錢袋來晃晃,裡面依舊叮噹作響:「這些小物件值不了幾個錢...」

  「行了行了...乖孩子,也懂事了,知道疼自個的爹娘了...」老媽咋了,眼圈說著說著就紅了起來,手撫摸著我的頭髮:「長高了,大了,也知道懂事了...」

  房裡很安靜,油燈燈芯細微的炸裂聲,橙橙的光把屋裡照出了一室的暖意,那胖如肉球的三弟在奶娘的懷裡扁嘴很悲憤地吭吭嘰嘰,大嫂擺弄著耳環,帶著笑,聽著大哥的低語...母親就坐在跟前,父親就在一邊撫鬚淡笑著,也是在欣慰,更多的怕是慶幸自己的兒子總算不太讓他失望吧?

  很高興,可偏偏心裡難受,看著娘親那快溢出來的淚水,不知道怎麼辦,老媽這幾句話說的我心裡不知道有多揪。

  「母親,該高興才是,俊兒始終是您的兒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咱們遺愛還是一位年輕俊傑呢...」幸好大哥開口了,不然我還真怕自己會哭出來。穿越前都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了,竟然覺得想哭...先人你個板板的,好男兒應該鐵石心腸才對。

  「混小子...還年輕俊傑呢,都十六了...」老媽隱蔽地擦擦淚水,戳了下我的腦殼:「知道去調戲人家大姑娘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啊?...」還沒自責完的我被老媽的話嚇得一頭冷汗。難道剛才俺跟綠蝶的事被老媽發現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0 P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婚姻大事


  我正琢磨是不是該提刀把春桃那小八婆乘夜滅口的當口,「啊什麼啊,還叫屈不成?那天還是你自個承認的。」老爺子兩眼瞪圓,很憤憤的表情。什麼嘛,拿了咱的東西也不知道嘴軟下,就知道揭自己兒子的短。

  「沒...孩兒這是在慚愧...以後一定改正...」輕鬆了,原來是翻老帳啊?春桃那丫頭挺可愛的,再說還是俺的忠僕房成的老婆候選之一,算了,暫時放她一馬。

  「老爺,咱們俊兒過了年關,就滿十六了。」老媽抱過眼淚鼻涕一臉還在委屈地抽抽的三弟,親呢地香了這小屁孩一口,哄這小傢伙睡覺。

  「嗯...是啊,一晃眼,老夫也已花甲了...」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的書,慢條斯理地理理長鬚,很是感慨。

  「父親不出老,還年輕著呢...」最不喜歡我所自認為是好友或者親人的人說這話。

  老爺子看了我一眼,很慈祥:「胡說,老夫輔佐陛下時已年近不惑,到如今花甲已過,鬚髮皆斑,細細數來也有二十來個年頭了,前世難忘啊......」

  老爺子看樣子沉浸到了回憶之中,一家人安靜地坐在煤爐邊的軟榻上,靜聽著父親回憶往事:「前朝煬帝大業年間,表面上『天下寧晏』,然則煬帝與其兄楊勇、弟楊諒之間爭奪皇位、妄動干戈,顯貴競相淫侈......老夫已然看出其朝野之弊端和國家覆亡的徵兆,其滅亡是蹺足可待的。故而老夫於大業十三業,先帝起兵,陛下攻打渭北之時,老夫徒步軍前效命......」

  老爺子不愧是干宰相的材料,他的人生歷程,簡直可以編成一部豐富多彩的長篇小說,直至添了燈油,老爺子的故事才至終結,不過...玄武門之變老爺子用春秋筆法帶過,大家都頗有默契地不開口詢問,畢竟,內鬥不是啥好事,何況是皇家的事,咱不攙和,就算想攙和也攙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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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俊兒都快十六了...」老媽的眼神很奇怪,捅捅口乾舌燥猛灌茶水的老爹,然後把目光望向我。「依著妾身,咱們是不是該為這小子想想...」

  老爺子恍然地點點頭:「俊兒,過了元旦,你也就十六歲了,都到了娶親的年紀了,以後莫要再胡鬧。」

  「啊?!」娶親?十六歲...屬於未成年,剛剛由少先隊員進階為共青團員的年紀,竟然要討老婆了?上次偷聽牆角而已,這一次,老媽老爹卻當面提了出來,看樣子,這事倆老是認真了。

  「大呼小叫的幹什麼?你大哥不也一樣,十六歲成的親,為父當年因為戰禍之亂,也不過晚了幾年...」老爺子最看不得我驚訝,狠狠瞪了我一眼。

  「可是...父親,兒子太小了,發育...發育...」滿頭大汗地解釋,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慌的,看樣子是該死的後世教育讓我在這個年紀娶親有著下意識的畏懼感。

  「不小了,瞧瞧吳王殿下,當年十五歲納妾,十六歲娶親,不到兩年,就生了倆大胖小子。」大哥趕緊用現實的例證來說明。

  「不是吧?」這傢伙這麼彪悍,那到現在這位傢伙豈不是兒孫滿堂了?

  「告訴你小子,老夫跟你娘替你訂下了親事,你就得乖乖的認了!」老爺子很彪悍地拍拍桌子,指著我威脅道。

  「我倒覺得衛國公的大孫女不錯,人長得俊,琴棋書畫畫樣樣皆通...年齡比咱們俊兒小了二歲...李夫人就曾跟我提過這事...我正想跟老爺您商量呢...」

  「不妥不妥,那閏女我聽衛國公說過,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不假,可脾性頑劣得緊...再說,她可比咱們俊兒小了整整一個輩份。」老爺子一本正經地道。

  「我倒是有個好的人選...」老爺子很悠閒地撫著長鬚:「程家的七女兒倒也不錯,活潑可愛,懂得體貼長輩,我去了程家幾次,這丫頭,總是那麼懂禮貌...」

  說了這話,老爺子還很八卦地朝老媽擠擠眼。我冷汗流啊流,先人你個板板的,程叔叔家的女兒......老爺子該不會是眼神不好吧?跟程叔叔那老人渣結成親家,我這後半輩子怕是真的要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了......

  「還有溫尚書...候兵部...」老媽說的都快口吐白沫了,我聽得倆眼發綠,這是咋了?前世連個貧下中農級別的丑妞都泡不著,現在可好,穿越成了宰相子弟,大唐的歷史名人們都哭著喊著把女兒往家裡送。聽老媽的意思,那些歷史名人的婆娘為了跟咱房府攀親家,都快拔刀子三刀六眼的來搶親了。

  然後...老爺子跟老媽還有大哥開始極積地為我選擇未來的老婆人選,就連平日裡很少八卦的大嫂也加入了行業進行熱烈而頗具家庭氛圍的討論,為房府之二男早日踏足婚姻的圍城獻計獻策,我沒機會出聲抗議,就被老媽老爹怒目瞪回,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不允許自由戀愛...

  無奈的我跟房遺則倆未成年人流著口水大眼瞪小眼......

  灰溜溜地爬回我的小院子,有氣無力地洗臉洗腳之後,剛上床沒多久,就聽得有人敲門,還沒等我應聲,大門就被一陣子陰風給吹開......

  程叔叔奸笑著朝我走了過來,他身後,似乎還有一個人,太遠了沒看清,趕緊從床上站起來施禮:「程叔叔您怎麼大半夜的光臨寒舍,不知道...」

  「好後生,就別廢話了,你爹跟我商量好了,今個老夫把你媳婦帶來了...快,叫一聲岳父大人來聽聽。」程叔叔一張鬍子臉笑得實在難看,伸手一拉,一個跟程叔叔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站到了我的跟前,塗著胭脂口紅,還掩嘴輕笑作拋媚眼狀...佛祖啊!!!

  這一刻,我突然發現我患上了心絞痛,過敏性哮喘,四肢重症肌無力,面部肌肉完全僵化,頭部已經因為腦溢血而開始變形......

  「好後生...你今個從了我家閨女還好說,不從的話...」程叔叔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把雪亮的大剪刀,一臉獰笑著朝我的小弟弟比劃...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0 P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蘿莉的逆襲

  
  「啊!......」我發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床上跳了起來,一身全是冷汗,倉惶地四下張望著...沒有程叔叔,也沒有長得跟程叔叔一樣、塗紅抹綠、花枝招展的女人,趕緊伸手朝下摸摸,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完好無損,太慶幸了......

  咣當...房門被猛地推開,綠蝶除了內衣,就只是罩著一件厚厚的裘衣,雲髻鬆散的她看到了我的樣子,驚慌地衝了進來:「少爺,您怎麼了?」

  「沒...沒事」趕緊一屁股坐回床上,差點就被這小丫頭過了眼癮,大口地喘著氣,瘋了,我快瘋了,都是老媽跟老爺子害的,竟然在我面前提起程叔叔那老人渣。竟然還有想讓我娶他閨女的想法,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綠蝶看了自己一眼,白牙咬著唇,把身上的大裘披到了我的身上,抽了塊手巾幫我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少爺...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做了惡夢嗎?」

  「嗯...」很心安的感覺,綠蝶的到來,柔和輕軟的聲音就像是春風撲面,剛才從惡夢中驚醒的那種恐懼感竟然一下子全沒了,安逸地任由綠蝶替我擦著汗水...

  呃...擦哪兒?大驚之下一把抓住這丫頭的手:「我自己來就行...」我可還是未成年處男。

  綠蝶疑惑地抬起了頭看我一眼,似乎才發覺自己擦的地方有點那啥了,臉蛋剎那間紅了起來,偏又拽著手巾跟我較勁,聲音跟蚊子比起來大不了多少:「少爺,沒關係...綠蝶是您的通房丫頭,遲...遲早也是您的人...」一句話,直接讓我如同被雷直擊腦門。

  「......」我不是色狼,但我也不是柳下惠那種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看到這麼個如花似玉我見猶憐的漂亮MM羞答答地說這話向咱表白,我的血壓直接越過了戒線,倆眼也不自覺地開始亂瞄,很好看的姑娘,漂亮性感的嘴唇咬在白齒間,啥叫明眸皓齒,這丫頭就是最好的例證。

  看樣子古代蘿莉的發育也不差,要腰有腰,要胸有胸...單薄的內衣被那完美的圓弧襯起兩個櫻桃大小的突起...一塊沾著汗漬的綠色手巾,一頭在我那結實寬大的手中,一頭在綠蝶那輕盈柔嫩的手裡,望著羞怯中帶著倔強的綠蝶,我真不知道該說啥了,綠蝶靈動的雙眸怯怯地抬起望了下我,旋及又垂下了濃密的睫毛,粉嫩嫩的小臉蛋紅撲撲的,或許是因為已經休息了的緣故,左臉上還有細細的印摺,曖昧...很曖昧的味道在房間裡瀰漫著。

  屋外一聲貓叫,把我從月夜人狼的進化過程生生打斷,不行,不是我不動心,而是有種不忍心的感覺,畢竟,才十四的小丫頭,我要是干了啥,起不就跟李恪那條色狼一樣的禽獸了嗎?

  「怎麼就穿著單衣跑出來了?...一會涼著了怎麼辦...快回去暖暖。」我不是那種懂得花言巧語的人,只能用那種近乎責備的語氣來表達我對她的關心。

  「嗯...」低低地應了聲,綠蝶乖乖地踢掉了鞋子,吱溜一下鑽進了我的被子,連腦袋也埋在被子後,或許是因為太慌張了,一片粉白被羞意染成了紅色的頸項肌膚看得我倆眼發紅。這丫頭是幹嗎?自個的屋不回,鑽我被窩。

  火爐子已經封火了,屋子裡即使披著厚實的皮裘也覺得一絲絲的涼意直往衣縫處鑽。望著那暖烘烘的床上,想像著被子裡那嬌滴滴的小蘿莉...口水,濤濤不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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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嚏......」口水鼻涕齊飛,「少爺...快進來暖暖吧...小心涼著...」綠蝶似乎查覺到了我的猶豫,總算不當駝鳥了,露出了半張羞紅的俏臉,水靈靈的眼睛剛一睜看,可能是被我那很...淫蕩的表情所震驚,嚇得又趕緊閉上,羞怯怯的模樣,著實誘人。

  「哦...」看得出這丫頭的心思,說實話,我也很喜歡綠蝶這個漂亮又貼心的丫環,可是她太小了,如果再大上一兩歲,我非常不介意馬上就把她當場問斬...咳咳。

  怕啥,小姑娘家都鑽你被窩了,難道你還羞答答地不要嘛不要嘛?...自己吐一個先。

  丟掉了皮裘,鑽進了被子:「睡覺!」也不知道碰到了她的那個部位,即使隔著那單薄的內衣,入手滑膩,溫熱感如同電擊在我的指尖般發麻...

  伴隨著綠蝶低得幾乎聽不到的一聲低呼,我就像是在偷錢包被人抓到了現形一般,手飛快地縮了回來。

  睡不著...廢話,身邊就睡著個漂亮的妹妹,能睡得著嘛我?再說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現在,我這個在新時代受到了八榮八恥教育的好青年,正在以無上的念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A片的情節......先人你個板板的,比打一場足球賽還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天還沒亮,爐子上的水壺細細地發著水聲,長明的油燈還在發著豆大的光明,我瞇著眼睛,傻呆呆看著那漆成紅褐色的屋頂。

  「少爺...」我聽到了綠蝶輕輕的呼喚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流動的氣息噴在我的耳朵上,酥麻感讓我差點就半身不遂。

  「......」不行,不能回答,我怕我真受不了這小蘿莉的誘惑,雙腿併攏,雙手筆直地擺放在身體兩側,如果我以這種姿勢站著,絕對是最標準的立正。

  「你睡了嗎?...」吹在耳朵上的氣息更加的濃重了...由剛才的偏癱轉移成了全身肌肉強直。哦...賣糕的,老天爺,再下去我真要化身為狼了...

  「......俊少爺,我喜歡你...知道嗎?你對蝶兒太好了,就算是蝶兒下輩子,還要給你做丫環...」低不可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徘徊,我只知道靜靜地聽著,渾身動彈不得,就連呼吸似乎也忘記了,她的聲音軟軟的,輕輕地,如同那春日的細雨拂撓在我的肌膚上,清涼中帶著纏綿......

  「綠...綠蝶...」我把頭扭了過去,綠蝶那雙比星空還要清徹的雙眸正望著我,雖羞意溢滿,卻沒有退縮的意味。

  我覺得嘴巴發乾,喉嚨也發乾,傻了巴嘰地就這麼跟綠蝶大眼對小眼的瞧著,心中邪惡的大叔怨念正在狂呼,快,上啊,嘿咻嘿咻啊,四十多歲的未成年處男,難道你想五十歲之後才開花嗎?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0 P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不平等的交易


  當我正在作激烈的思想鬥爭的時候,綠蝶怯怯地偎了過來,滾燙的臉頰緊緊地貼在我的頸項:「少爺...冷...」腦門上都有汗了還冷?這是啥體質......

  「嗯...冷,我再加床毯子...」就在我想坐起來的剎那,被綠蝶的動作驚呆了,綠蝶如同被海底章魚附身,雙臂如同加持了強力吸盤,把我牢牢固定在床上:「別...少爺,這樣就好了...您...您摟著綠蝶就成...」小丫頭臉紅得如同唱戲的關公,倆眼閉地緊緊的,睫毛因緊張而顫抖。

  「哦,好....」我像那敲一下響一聲的木魚,能生裂獅虎的強有力的雙臂將綠蝶緊摟在懷裡,差點把這丫頭給憋昏過去,還好我及時發現。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誠懇的向她道歉,天哪,老子這是幹啥,摟著個投懷送抱的漂亮妞,還跟她道啥歉?看來,我太不瞭解自己了,說明我雖然有成為大叔的潛質,但我的本質還是正人君子......

  「少爺...我想再聽聽那個故事?」隔了好久,綠蝶總算喘勻了氣息,輕輕地在我的耳邊呢喃。

  「哪個...」手放在她那酥若無骨的腰背上,聽著她那還略顯得稚嫩的嗓聲在耳邊迴盪,這一刻,我再也沒一絲嘿咻嘿咻的念頭了,只有一種深深的疼惜在心底、手中...

  「就是那個灰姑娘的故事...」綠蝶把臉都擠到了我的胸膛,聲音悶悶的,啥人,還來?不怕把自個給憋死?

  「好...把臉露出來,喘氣...對,緊張啥,你可是本少爺的房裡人,不用緊張...這就對了,瞧你那一頭的汗...好了好了,我這就說故事,可你的手別老撓本少爺的腰啊大姐...」綠蝶輕柔羞怯的笑聲真好聽......

  「在很遙遠的一個國度,有一位女孩,名字就叫做辛黛,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沒過多久,她就有了一個繼母和倆個陌生的姐姐......這時候,子夜的鐘聲已經開始敲響,她不得不離開了心愛人的懷抱,提著裙角,向著黑暗處跑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甚至不知道綠蝶什麼時候沒了聲音,聽著她那均勻細密的呼吸聲。我保持著姿勢,目光早已經越過了那該死的阻攔我視線的屋頂,穿越了那厚重的積雲,在那高高的朗朗晴空,看著這個份外悅目的世界...我好像聽到了我自己的呼嚕聲......這一刻,再沒程叔叔父女來干擾我了。

  天剛擦亮,我如同做賊一般悄悄地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頂著一對黑眼圈走出了房間,綠蝶還帶著甜笑在我的床上酣睡,嘴角流著晶瑩的口水,長長的睫毛把她那雙清靈透亮的眸子蓋住了,散開的青絲在臉上,黑與白相映成趣,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呼吸著清新而冰涼的空氣,屋簷上還掛著長長的晶瑩的冰凌,原本能讓我詩興大發的早晨,很可惜,一回味起昨夜的惡夢,那個難受勁,如同嘴裡嚼進了蒼蠅。程叔叔的女兒...佛祖在上,還不如直接把我穿越到遠古跟混身長毛的原始人談戀愛。

  前幾日的殘雪還掛在已然呈枯色的樹木之上,這樣的環境很適合吟詩,可問題是現在的我只想抽刀子捅人,該死的惡夢,太心驚膽戰了,細細思量起來,昨天夜裡,似乎老爺子真有跟程叔叔家結親家的念頭,怎麼辦...逃婚?屁話,我可不想大好的青春年華在唐朝的某個窮山溝中渡過,耍無賴?...笑話,誰能耍得過程叔叔這個陛下面前也敢邀功請賞、裝傻充楞的老人渣。

  唉...我還真是黔驢技窮了,算了,先繼續在學館守株待兔,實在不行要求那倆皇親幫忙,再過些日子李恪那位高智商的紈褲也該回京了,等他回來了商量商量,或許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能想出啥好點子。

  想通了這一頭,心情愉快之下,就覺得鼻子有點癢癢的難受,接著,一個巨響的噴嚏在小院中響起,驚得府中的畜生們犬吠雞鳴...早鍛煉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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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貫五怎麼樣?」目光直視李漱,很大義凜然那種。

  這丫頭沒一點欠債人的覺悟,有氣無力地倚著案幾,漂亮的手指在桌面上畫著圈:「不行,我才不會替你這種見色起意、下流無恥之徒幹這種事。前日還跟我說是為了自己的娘親...無恥!登徒子...」

  怒了,雙眉倒立,王霸之氣狂震:「啥?見色起意...還下流無恥,知道詩經不?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怪事了,平時裡不管啥事,只要提到錢,這丫頭肯定會如同剛抽完大麻一般雙目精光四射,精神飽滿,今天跟她商量幫忙結識秦燕小姐的事,怎麼看都像感染了禽流感,瘟瘟的。

  「你...像君子?」免疫王霸之氣的小蘿莉斜著眼角瞄了我一眼,把李治小同學拉到跟前:「雉奴,你覺得這傢伙像君子嗎?」

  李治腦袋搖得飛快:「君子好德,君子好禮......」一番長篇大論聽得我眼睛都綠了,李治可能已經看到了我拿起毛筆做出了想捅他的姿勢,趕緊把話說完:「總的來說,俊哥兒比君子要差上那麼一點點...」還伸出小指頭來比劃半天......屁話,不就是想讓咱把他們的外債全免了嗎?休想,先人你個板板的,沒了張屠夫,我房二公子照樣吃帶毛豬。

  憤憤地摔摔手:「子說了,唯小孩與女子難養也...」

  「我是公主!你...你這個...」李漱這下來了精神,漂亮的柳眉挑得老高,氣呼呼的翹著蘭花指指著我道。李治腦筋比喪失了理智的李漱好使一點:「俊哥兒,您也還沒成年呢,不也是一小孩嗎?」很天真的聲音,很可怕的思維能力,牆頭草的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

  「唉...」沒辦法,出殺手鑭了:「每人消二貫,再多一個銅子我房遺愛寧可讓我娘直接上門提親了再戀愛算了。」

  「成交...耶!」李漱跟李治互擊掌,我靠...敢情剛才那些全是白費口水了。

  可轉眼,李漱又趴桌上,靠過去點,乾咳兩聲,沒反應?再咳...

  「俊哥兒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患了肺熱不成?」有氣無力的時候,依舊保持著強悍的挑戰精神,不愧是皇級的小蘿莉。

  「你有心事...」我靠在案幾上,很是認真地打量著李漱。

  李漱輕哧一聲,斜我一眼:「想不到房公子也會看相了?」半依著榻欄的慵懶姿態,似笑非笑的臉頰,雙眸下淡淡的腮紅,眼波流動盪起的風情,一身緊窄的胡衣把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怎麼看都覺得這小蘿莉實在是水靈。

  吞吞口水,默念十遍我是正人君子,總算正常了點,乾咳兩聲:「其實我能預知未來......」

  得到的回答是一個大大的白眼,外加一個黑漆漆的後腦勺:「登徒子。」

  靠!臭丫頭。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1 P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有緣無份......


  時間真是渡日如年,整整兩天,都沒瞧見秦燕小姐出現在弘文館,今日,可是第三天了,這個世界留給我自己做主泡妞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緊迫了。

  跪坐在墊子上,捧著案幾上的書,搖頭晃腦作嘰嘰歪歪狀,眼睛不停地朝室外外瞄,「俊哥兒...俊哥兒,都下課了你還拿著書幹嗎?」李治拍拍我的肩膀提醒道。

  「我在思考...」

  「思考啥?」李治很有興趣地擠到我邊上,瞪了眼這位小同學,我在思考秦燕小姐啥時候能到這種大事能跟你這小同學解釋得清楚?

  咦?門外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好像是秦燕小姐來了,李治偏偏不安生,一個勁在邊上干擾我的視線,趕緊信口胡扯:「相對論。」

  果然是秦燕小姐,緩步進了屋,臉蛋被寒風凍得發紅,移步進門,看樣子認出了我,朝著我點頭笑了笑,很大家閨秀地坐到了火爐邊上烤手,一面和擠在火爐邊的李漱打著招呼。

  「相對論?...」李治的目光變得狂熱起來,這傢伙只要是自己不知道的,總想刨根問底。

  「就是任何事情都只是相對而言,就比如你打地板一拳,只是相對於你來說,同樣,站在地板的角度,也就等於是地板打了你的手一拳......」胡扯一番,留下李治捏著小拳頭對著地板比劃,嘴裡也不知道在嘀咕啥,我站起身來,摸了摸懷裡的小木盒,乾咳兩聲,鼓起了勇氣,迎著秦小姐平靜溫和的目光,走到了火爐邊上:「見過秦小姐,幾日不見,身體可好...哎呀!...幹嘛呢你?!」這小八婆瘋了?幹嘛踩我的腳。

  「不好意思...剛剛滑了一下,疼不疼,要不要我讓侍衛給你拿些傷藥。」李漱慢條斯理地把小巧可人的凶器收回長裙下,語氣顯得那樣的親密,臉蛋粉粉的,像害羞似的。

  斯文,咱是斯文人,不跟這位心理陰暗的奧斯卡女影帝生氣,大事當前,忍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表示咱的大度。秦小姐掩著嘴兒吃吃的笑,抬眼瞧瞧我,又望望李漱,表情跟眼神都很嬌媚還有一絲頑皮。

  「對了...房俊,你今個不是說有好東西給我嗎?快拿出來瞧瞧。」李漱眨著眼睛。按一早我跟她合計好的計劃開始說話,恩恩,還不錯,小姑娘雖然不善良,但還有救藥的餘地。

  很配合地遞出了準備好的小盒子,放在案幾上一打開。我就聽到了倆聲齊齊的抽氣聲,嘿嘿,女人與龍果然都是同一類型,都喜歡這種亮閃閃的漂亮小東西。兩枚晶瑩剔透的紫水晶鑲嵌在一對流線型的浪花飾墜上,另一雙耳環則是金色與銀色交錯,細碎卻顯得燦爛的各色寶石在縫隙間交映生輝。......

  李漱驚訝的目光漸漸轉為貪婪,當我發現這一情況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之前。李漱出手如電,一把搶了過去,雙手死死把它捂在胸前:「我的...都我的!」雙眼凶光朝我射來,就像是俺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我幹啥了我?

  旁邊的秦燕眼睛也亮得驚人,臉色有些發紅,手老在那裡一伸一縮的,似乎對打劫大唐公主這個念頭有點猶豫。說明這對漂亮的小東西著實吸引人。

  朝這丫頭擠擠眼,示意她把其中一對遞給秦燕。「不行,我的,都我的。」李漱很執著,下巴揚得高高的,繼續恨恨地瞪著我,跟你有仇嗎?

  壓低了聲音,狠狠地朝著這丫頭道:「如果你還想得到更好的......嘿嘿嘿...」用冷笑來對她表面後果是很嚴重滴。

  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把後腦勺留給了我。「秦姐姐...這一...這一對給你吧。」猶豫了老半天,李漱才很不情願地挑出了那對碎寶石和金銀交纏的耳環遞給了秦燕小姐。

  秦燕趕緊搖頭:「不行...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要,何況這是房公子剛送給公主您的...」嘴裡這麼說著,可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暴露出了她內心對這副耳環的渴望。

  「沒關係...房公子都把東西送我了,任我送都還不是我做主嗎?再說了,要是我不送給秦姐姐...」後面的話這丫頭靠在秦燕的耳邊嘀咕的,聲音太小,小的我施展順風耳密技都聽不到。

  秦燕俏臉越加的泛紅,黑漆漆的雙眸煙波流動...

  陡然間,俏臉一白,雙眸定在我身上,一股子淡淡的淒意灌入我的心頭,她這是怎麼了?

  李漱輕輕巧巧地坐定,拿著精緻的耳環把玩著,似乎一切與她無關,我傻不楞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啥,是找借口跟秦燕小姐述說我對她的仰慕之情呢?還是該扮演一個飽經風雨的成熟魅力人士等待秦燕小姐的詢問。

  「房公子...」

  「在!小姐有何吩咐?」趕緊應聲,臉有點紅,前世今生都還沒這麼臉皮厚厚的泡妞過。

  「......」秦燕小姐卻沒了下文,眸子低垂,落到了手裡晶瑩的耳環上,猶豫了半晌,飛快地說了一句:「多謝公主的禮物,請替我謝謝房公子的厚愛,秦燕著實承受不起......」提著裙邊飛似的跑出了房門,拉著她那正在跟另一個小屁孩吹牛打屁的弟弟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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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這是?」這種反應似乎不太正常,有點迷惑了,穿越之前屬於純情處男的我泡MM的經歷不多,可是種馬小說啥的看了不下百本,經常都是主角王霸之氣一震,漂亮妹妹立馬含羞帶怯地依了過來,或者是默默地望著主角,癡情含淚的目光甚至可以穿透時空的距離......可是像秦燕小姐這種收了禮物還讓旁邊人給我這個主角代話的就沒見過。

  「問我?...」李漱學我聳聳肩,很遺憾似地歪著腦袋:「我就跟秦姐姐說了一句你覺得秦姐姐漂亮...又沒說其他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很無辜,可我明明能看到她眼底深藏的得意,還有...許多看不清的東西。

  「是不是她有男朋友了?」腦袋裡靈光一閃,好像在哪個電視劇裡有過這樣的畫面。

  「男朋友?...」李漱對這個後現代的稱呼感到迷茫。「什麼是男朋友我倒不知道,不過...聽秦姐姐的意思,似乎已經訂了親了...」笑顏如花,這臭丫頭分明是在看戲。

  「啊!?...」剎那間,心裡頭有些涼涼的,還有些失落,安吉莉娜。茱莉,無論時空怎樣的變遷...無論前世今生的輪迴,我們倆終究是有緣無份啊...書上說的很對,失戀的人都比較詩意,就像我現在...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1 P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借刀殺人

  
  「叫什麼?一驚一咋的,莫不是你真想跟秦姐姐雙宿雙飛?...哼,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李漱前半截說的嬌滴滴的,後半截卻咬牙切齒。難道秦姐姐的夫家是李漱的親戚?

  沒力氣跟李漱計較,朝著這臭丫頭擺擺手,有點迷茫,似乎又有點慶幸,反正啥都有,也不知道是該為自己的初戀失敗而傷感呢?還是為那白送出去的耳環心疼?心中實在是百感交集......

  懷著這樣的心情,在李漱和李治倆神經病詭異目光的護送下,俺回到了坐位上,倚著桌案,品味著內心的變化...具體想什麼我忘記了,反正亂七八糟啥都有...

  課堂上,聽著老夫子哼哼嘰嘰地唸咒,整整一節課,呆坐原地,眼觀鼻、鼻觀心,很有達摩坐化成佛的潛質。「喂...俊哥兒,怎麼如此表情,該不是娶不到秦姐姐這樣的美...嘔...美人感到失落?」剛一下課,李治從我後邊擠了過來,笑容很是淫賤,一副挨踹的嘴臉。這臭小孩也知道來落井下石了?

  咦...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小樣,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本公子也是你這種小屁孩惹得起的嗎?

  「錯,本公子正在思量一件大事...」很是神秘,很是機警的目光四下查看,果然,好奇的牆頭草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俊哥兒在思量什麼?快告訴小弟,讓小弟也參謀一二。」

  「想知道?...」很不情願的神態與表情盯著李治,李漱已經被這邊的動靜所吸引,離開了那幫嘰嘰歪歪的小八婆,悄悄地向著這邊移來,嘿嘿嘿...

  「是啊是啊...」李治目光和表情都很渴望。

  「你想去?」我目光之中包含著震驚,翹起手指頭指著李治,李漱已至李治身後三步。

  「是啊是啊...」李治用力地點頭,「好吧...那下午,本公子就今天下午就帶你去見識見識你三哥常去的鳳來樓...」大手一拍案幾,很是氣概地揮揮長袖道。

  「啊?....啊!!!!」李治的語調把訝然和慘叫分割得份外的分明,如同音樂系高材生在演練音階的變化。

  「喲...我們家雉奴還真行,長大了?也知道去妓館逛了?」李漱陰森森地笑著,露著一口森森的白牙,發著寒光的指甲落在李治的耳朵上,很可愛的女孩,這一刻,這丫頭實在是順眼。

  嘖嘖嘖...果然,這邊的熱鬧場面很快引起了學館內八卦人士的注意,李治被老姐剔打的八卦再次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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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故意的,俊哥兒...我明明去安慰你,可你竟然...竟然陷害我!」李治揉著耳朵,目光悲憤地瞪著,翹起手指頭指著我控訴。

  「瞎扯,本少爺就一正人君子,可從沒害人之心...」我很是坦然的迎視著李治,目光很正義,表情很磊落,想把你這棵牆頭草連根拔起的怨念倒是很強烈。

  李漱看樣子剛拿李治的耳朵發洩之後,心情愉悅了不少,表情也生動起來,倆腮細紅淡若雲霞,粉唇輕抿,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跟李治表演精彩的內鬥,呸呸...表演君子之爭,很君子的用嘴進行攻擊和防守,絕對沒有挽袖子抄板凳或者脫襪子露臭腳的舉動,總之很文明......

  半晌李漱大概是看膩味倆高人濤濤不絕的口沫橫飛,才無奈地翻翻白眼,纖手撐額:「哼...你們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目光很是鄙夷。

  「胡扯,我可是人中楷模、彬彬君子的小王爺...」李治臉皮在我的熏陶下已經厚了不少,這樣的話說起來也沒有一絲羞愧。

  「你這個...別跑...哼......房俊,都是你,好好的小孩,都被你教成啥樣了?」李漱剛一抬手,李治如同坐上了土飛機,刷的一下飆出老遠,只好把目標對準了我這個趴在桌案上裝死的大齡少年。

  「我?...若不是我,這臭小孩早得青春期陰鬱症了。」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誰能把未來皇帝教成這樣?也就是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為人師表的大才了。

  「青春陰鬱症?」李漱眨著漂亮的大眼睛,表情帶著疑問。

  「你難道不覺得那小子現在比以前快活多了嗎?」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屋外的雪地裡撒野的李治,「......就知道好處往自個身上推...」李漱若有所思地望著李治,眼中閃過明悟的亮芒,偏偏嘴上不肯承認。

  說實話,現在的李治比我剛開始認識的李治變化很大,以前,這臭小子每天都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性格並不開朗,甚至還有些懦弱,而現在呢?在我的熏陶之下,變得已經開朗了許多,不像以前,有事都藏心裡,我懷疑李治英年早逝怕就是跟他那種脾性有關。

  「以往他見了四哥、五哥都是一副唯唯喏喏的樣子,瞧見我都生氣,現在倒是好了些,不比以往,至少也知道有禮有節,不卑不亢了都...」李漱似乎興起了跟我探討李治性格變化的興趣。

  「四哥五哥?誰啊...」皇帝陛下的子孫實在是太多了,「魏王李泰、齊王李佑...你這是什麼眼神」李漱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

  「沒...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的目光變得很是深沉。原本是那倆小白啊......

  說實話,李世民的孩子之間的皇位之爭實在不如他爹他們那一輩玩的那麼有水準,水平實在是...怕是李世民自個都不好提,說出來怕掉價...不過好在重在參與,玩家還真不少。最有實力的當然是根紅苗正的大兒子李承乾和四兒子李泰,李泰跟太子大哥玩玩還說得過去,就算是豐富一下枯燥無味的的宮廷生活吧,玩得好興許還能賺一把。

  但人家長孫家的同胞兄弟互相玩玩,也有庶出的蠢蠢欲動的孩子看著眼饞的,五兒子李佑跟他倒霉的叔叔李元吉一樣,封齊王,人也不學好,整天跟小流氓鬼混,遊獵無度,還自認為身懷絕世武功,才高八斗具有雄才大略啥的,還動不動就跟老師叫板。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孩子肯定會在一場爆發後死得很慘。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3 P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歷史的塵埃


  ......果不其然,貞觀十七年,李佑這可憐的傢伙死翹翹了,罪名謀反。起因是這樣的:李佑因為太無法無天,可把他老爹李世民給氣壞了,小李同志決定對這小屁孩嚴加管教,特地把李恪的老師權萬紀調過來治他。老權很是頭痛啊,教不好這孩子,以前輔佐吳王那條色狼留下的美名生生地就給毀了。於是老權使出他的鐵血政策,一方面對李佑的日常行為嚴加管教,對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們嚴厲打擊,對他的行動自由嚴加控制,如同看守所的管教人員監管累教不改的吸毒人員一般。另一方面,手執聖諭,拿李佑的老子來壓他,你小子敢瞎來,俺就告你爹那,抽不死你?

  就這樣,身為皇子,自認天材的不良少年李佑終於忍不住了,他決定暴發了,於是......悲慘的事情發生了。

  十七年的時候,李世民叫李佑跟老師一起從封地回京一趟,檢驗一下教學成果。這下可把李佑逼急了,在加上長期以來對老師的刻骨仇恨,於是,他就委託幾個常年吃牢飯,打家劫家為家常便飯的狐朋狗友,在回京的半道上把老權給宰了。

  這真是大唐教育界有史以來第一樁震驚中央高層的血案,這下好了,權萬紀被殺,主謀是李佑確鑿無疑,因為他那幾個臨時出演殺手的朋友在殺人的時候暴露了身份。於是,早就想做皇帝的李佑一不做二不休,就起兵造反了。

  摸摸下巴,所以啊,怪不得後世要提倡啥素質教育,不得對學生太過嚴厲,看來,提出這項提案的傢伙一定看到這場慘案的史載。

  跟李佑一樣,背上長反骨的還有他的叔叔李元昌,這李元昌沒法自己做皇帝,就投靠跟他年紀差不多小時侯又玩的很好的李承乾。所以這人特討厭,自己沒什麼本事,把天真爛漫的小承乾也帶壞了,後來太子謀反,也多半是他教唆的。這樣的人下場自然好不了。

  我們再說長孫家的兩個小孩的窩內鬥,李承乾很幸運,也很不幸。長孫皇后的長子,八歲就封為太子,可謂是萬般榮耀集一身,無奈自個太不爭氣,父母越寵愛就越驕縱,再加上交了些不好的朋友比如李元昌,最終也淪為不良少年,換了幾個師傅都教不過來。這個太子的性格很暴躁,行為很放縱,跟《長歌》裡那個以懦弱見長的李承乾不一樣,這種性格多半是因為高貴的地位和自己是瘸子產生的強烈自卑心理所致。所以這個可憐的太子始終都活在對弟弟們的恐懼之中,越是怕受到威脅就越是想反,在李佑被殺後不久,他的反叛之心也被暴露,廢了太子發配到黔州,攪屎棍李元昌賜令自盡,侯君集等黨羽全部卡嚓...具體是腰斬還是斬首......嗯嗯,還得等幾年才知道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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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好了,李治的大哥李承乾被廢,四哥魏王李泰的勝利就在眼前。這位可憐的小白,卻不知道好好把握,其實李泰這個人原本很不錯,在太宗這些兒子們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年幼時非常聰明,特別喜歡詩文。長大以後,對經籍、地理之學很有興趣。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話,應該成為一位具有文學氣質的歷史地理學家但是很可惜,命運捉弄了他。他有才華,但是沒有魄力,沒有遠見,沒有城府,這是政治鬥爭的大忌。

  李世民對承乾失望後,轉而將自己全部的愛投向了李泰,又讓他在府中建文學館,又讓他編《括地誌》,欲在朝中樹立他的威望,可惜李泰沒能理解老子的意思,繼續恃寵逞尊、狂妄傲物,為所欲為,變成了一個看誰都不順眼,瞧啥都想上去踹倆腳的多動少年,以致於和眾臣關係緊張。再加上廢太子李承乾的煽風點火,本來極有希望成為大唐第三代皇帝的李泰遭到了父皇和眾臣的拋棄。

  就這樣,長孫家的孩子旋即就倒了兩個,李治撿了個大便宜,李治的舅舅長孫無忌這個牛人去告訴他,要他為入主東宮作準備時,恐怕這小屁孩子還在騎馬遊街,或者是在床上進行倫理大事,又或者跟紈褲人士在野外遊獵呢,

  於是,李世民沒有什麼選擇的把王位交給了這個小名叫「雉奴」的男孩。因為他仁義愛民...說白了就是懦弱,還因為他孝順父親?...這完全是屁話,虧了長孫舅舅教他在太宗跟前上演的奪刀示孝的好戲,長孫無忌也不是啥好鳥,下場也很慘。

  就這樣,這個喜歡虐殺野生動物(這可是我親眼所見),風吹兩邊倒、兩面三刀的李治,以仁孝善良博得了李世民的歡心。

  想到了這,我不由得想起了李恪,我那可憐的斬雞頭燒黃紙的兄長,如果說李治是太宗十個成年的兒子中運氣最好的一個,那李恪肯定是運氣最背的一個。

  總的說來,李世民的兒子分三類:第一類是不肖子,就是對皇位野心勃勃的幾個孩子。李承乾、李泰、李佑最讓晚年的李世民頭痛不已。最後,流放的流放,幽閉的幽閉,誅殺的誅殺,結局最慘也最讓父親傷心。第二類是縱情享樂的浪蕩公子,李愔、李惲、李慎、李明都是這種人,沒什麼出息,大部分讓鐵娘子武則天給殺了。第三類就是少數幾個沒讓父親傷神,品行也還算端正的孩子。少得很,只有三個,李恪、李治和李福。錯了...李治這小屁孩不算,因為他的本質已被我完全看透。

  就倆,李恪、李福而已,李福是太宗的十三子,也是個老實孩子,雖然平庸了點,但品行還是蠻好的,後來過繼給李建成,跟李治是唯一兩個沒死於非命的孩子,還陪葬昭陵,算是善終了。李恪跟李福都不一樣,李福是天生的老實,李恪是低調。

  李世民也曾說吳王英果類己,這倒是個大實話,眾所周知,李世民的家庭教育相當失敗。這一點,我深有體會,眼前這個桀驁不馴的合浦公主、牆頭草李治、紈褲牛人外加種馬強人的李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十二個這樣的兒子中,矬子裡拔大個也能把電眼帥哥李恪拔出來。但是聰明又能幹還不是李恪最大的優點,最可貴的是他深知一個人人都懂但卻很少有人能做到的真理「做人要低調」,從不摻和政治啥的,只不過是跟著一幫紈褲子弟四處招搖撞騙、游手好閒罷了,對於皇子來說,這丫的確實夠低調的。整天就知道算計俺這個實在人,著實可恨!

  可惜的是,李治當了皇帝之後,出了個大案子,那就是我跟....呸呸呸,是房遺愛那巨綠小白,可不是現代穿越而來,具有高智商犯罪意識的我,那位已經穿越了時空的小白跟可能已經被埋沒於歷史塵埃之中的高陽公主兩口子要謀反。

  高陽公主這位彪呼呼的女權主義者因為情郎被殺相當不爽,繼而對大唐歌舞昇平的和諧社會產生了陰暗的報復心理,戴綠帽子的老公房遺愛也就是個智商不超過六十的打手,夫妻倆在謀反的問題上達成了共識......沒共識才對,應該直接是高陽進行策劃,巨綠小白作為具體實施人。

  於是糾結一幫李泰的餘黨,扯起旗子準備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為大唐王朝增添一些異彩,豐富大唐人民群眾的八卦生活,不料還沒等行動就被胸懷正義的哥哥房遺直給告了。這下可把壞到掉渣的長孫無忌樂壞了,立刻抓住機會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皇室「大清洗運動」。當然,清洗的主要對像不僅包括造反的李泰餘黨,還有早就想拔去的眼中釘李恪,這絕對是惡意的栽贓嫁禍。因為此刻的李恪還不知道在排名幾十位的愛妾懷抱裡頭抿著美酒耍著醉拳,忙著造子生娃運動,哪有閒功夫管造反這樣隨時掉腦袋的破事。

  三兩下功夫,巨綠小白實施投誠戰略,當起了污點證人,為長孫無忌的大清洗運動增彩添色,長孫無忌指誰,房遺愛就咬誰...老子冷汗刷的就下來了,可怕的小白啊。

  可憐的李恪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要掛了...小王爺很是悲憤莫名,丫的,哪個缺德貨干滴?

  李恪也不好惹,怨念極其強大,整個一超級烏鴉,死之前曾大罵長孫無忌,罵得很難聽,並惡毒地詛咒這老傢伙不得好死。沒多久......權傾一時的長孫無忌果然栽了個大跟頭,栽在更加彪悍的另一個女人,鐵娘子武則天手裡,因為他不識時務地跟鐵娘子作對,但沒有鬥過這個智商超過二百,心狠手辣程度令歷史上厚黑名家瞪眼結舌的女鐵人,她親手掐死自己孩子,殺了自己的姐妹和侄兒,誰能有她黑?可怕的武MM,這就說明了一個道理,人啊,沒那個本事,就不要瞎逞能,一定不能讓這黑心的妞瞧咱不順眼,做人得低調......

  扯遠了,繼續正事,沒辦法了...智商大概一百七十八的長孫無忌不敢掐死自己的娃,也不敢把自個的侄兒子剁了,沒能力達到這個高度,所以...這位權傾一時的彪悍人物被鐵娘子流放並且很是悲憤地死了。

  因為李治表面上的無能,才讓長孫無忌費盡心思地要消滅一切會威脅到外甥皇帝寶座的不安定因素;因為李治化妝出來的軟弱,才讓長孫無忌能輕而易舉地借皇帝之手順利的除掉李恪。記得史載,流著鱷魚眼淚的李治對長孫無忌埋怨道,好歹是我親哥哥啊,你竟忍心下手!唉,可是話說回來,難道這宣判的詔書不是你唐高宗親手按得大印麼?這一點,我深有體會,臭小孩,必須給他豎立一個觀念,叫恩怨分明,還得知恩圖報,還得......想想,雖然沒了高陽,可並不代表李治萬一哪天神經病犯了,拉老子莫名其妙地去腰斬。本少爺可沒有李恪那麼強大的怨念,也不是啥超級烏鴉。

  有只纖紅中透著瓷白的纖手在我眼前搖晃?趕緊拉遠距離,這才看清,李漱都抵到我跟前了,表情有些焦燥:「你怎麼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3 PM

正文 第五十章 近朱者赤


  「我怎麼了?」莫名其妙,我沒怎麼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傻呆呆了坐了快一柱香了,不言不語的...該不是還為秦燕姐姐的事生我的氣吧?」李漱收回了帶著淡香的纖手,揪著衣角問道,眼眸兒掃了我一眼,我看到了淡淡的歉疚,她也知道羞愧?太神奇了。

  「完全說沒有嘛...那是哄人的鬼話,不用瞪眼,你自個問我的,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正人君子,說話實在...喂...喂大姐,手拿開,男女授受不親。」趕緊躲遠點,小蘿莉又想發彪了。

  「好心好意地過來安慰你,沒個正經的...」李漱陰著臉,恨恨地道。

  「我只不過就是實話實說而已...哪有不正經了?」

  「好了好了,我給你賠禮了...哼小肚雞腸的男人,氣量還沒我指甲蓋大...」

  「......」我氣量若是只有指甲蓋大小,怕是早把你拿麻袋裝起暴打一頓了,李漱這也能叫道歉?算了,不跟這小姑娘計較,能親口認錯,這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變化。看看還在外面跟一群小孩玩得高興的李治,還有坐在一邊,不知道在轉什麼念頭的李漱,我竟然有種成就感,看來,這倆皇親在我這個優秀傑出青年、正人君子的言傳身教下,近朱者赤,總算是變得善良了一些。

  說不定以後李治當了皇帝之後心情好了,知恩徒報啥的,封咱個帝師當當也不錯,嘿嘿...這是幹嘛了?剛剛失戀,怎麼轉眼間又笑得呲牙裂嘴的...狠狠鄙視一下自己,看樣子,房遺愛那個強悍小白的怨念在作祟。

  還沒等我三省自身,李漱倒先開了口:「你跟秦燕姐姐又不合適,你可知道她大了你四歲。況且,她也許人了。」

  「合適?...怕是等有合適的時候,我已經被程叔叔給玩死了。」很喪氣地把玩著手中的狼毫筆,現在問題有點麻煩了,看順眼的秦小姐不上套,程叔叔女兒在一邊虎視旦旦的盯著,俺這個善良的穿越少年怕是要被狼給叨了去了。

  「程叔叔?你喜歡秦燕姐姐跟程叔叔有什麼關係?」李漱眼睛一亮,我分明能看到八卦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燒。

  「大姐...這事好像沒你沒啥關係吧?」面對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我有點驚慌。

  「是跟我沒關係,可是...」李漱聽我這麼一說,有點喪氣,可眼眸兒一轉:「這事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想些意見。」

  「哦?...」注視著李漱,摸摸下巴,不過也是,這事肯定不好跟家裡人說,跟老爺子說,得到的回答怕就是一頓暴打。

  「其實...這事還得從幾天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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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李漱掩嘴輕呼一聲,漂亮的大眼睛撐得老大,流轉的眼波如同那明媚的春光照入了暗房。

  「你是說...你是說你爹要你娶程家的女兒,所以你想自己先找個?」李漱很不確定地又重複著問了一次。

  「廢話!想本公子娶程家的女子,除非天上下刀子,地上出太陽...」氣急了,開口瞎咒。

  李漱如同中了五百萬彩票般興奮,臉上的光彩份外明艷,抿嘴笑道:「程叔叔家的閨女就這麼不入你房公子的法眼?」

  瞪了這漂亮妖媚的臭八婆一眼:「有本事你娶去,瞧見程叔叔,我就倆腿發軟,娶他閨女進門,老傢伙豈不是要天天擺家宴,日日酒解酒?我還有活路嗎?」

  沒同情心的李漱笑得梨花帶雨,很是風情,「原來就是為了這事?就去勾人家秦燕姐姐...」這丫頭也太八卦了吧?

  「什麼叫勾引,小丫頭,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哪知道秦燕小姐有人了?」朝李漱瞪眼怒道,

  「你..你又叫我小丫頭!」李漱立即急眼了,咬牙切齒的就想動粗,嚇得老子耍起架勢準備抵抗,就聽得屋外一聲乾咳,李治那幫小子連滾帶爬地衝進了屋裡,上課時間到了,很慶幸地收回起手式,朝這丫頭擠擠眼,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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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爹不在嗎?」左右張望下,走到正在做針線的娘親跟前。

  「鬼鬼祟祟的...怎麼了?難不成又在外邊犯什麼事了?」老媽麻利地穿針取絲,用眼神示意我坐下。

  「娘,哪有這麼說兒子的...我可沒幹什麼壞事,我就是有件事...想跟娘親商量一番。」回頭看一眼,確認老爺子沒出現先。

  「哦?」老媽把針線活先放了一邊,讓侍女把茶水端上,端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找娘什麼事?該不是沒錢花了不成?」

  「沒...娘,其實...其實也就是想請您跟父親說一聲,別讓兒子這麼早成親,孩兒還不太懂事,總之,請娘親想辦法讓父親...」越說嘴越軟,老媽的眼睛亮得如同無影燈,把俺的想法照得無影遁行。

  老媽拉著我的手,摸著我的腦袋,輕言細語地道:「俊兒...不是娘跟爹想為難你,可咱們家你也看到了,你哥...成親倆年了都,現在都還沒個影,你爹能不急嗎?六十花甲都過了,還沒見過自己的孫輩...夜裡長吁短歎的勁,聽得為娘心裡揪得實在難受......」

  「......」看著老媽有冒眼淚花的架勢,我還能說啥,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個親人的傷感,趕緊勸慰道:「娘,別急,要不再讓哥哥娶倆小妾,讓他們一起努力...哎呀...娘!」

  老媽瞪了我一眼,收回了揪耳朵的手:「混小子,你以為娘我不想啊,可你也不瞧瞧你哥跟你嫂子那樣,倆人間連根針都插不進去,何況還插個人?」說到這,老媽很是頭疼的模樣。

  我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怕不是大哥怕娶了小妾惹您生氣吧?所以......」先退到個安全位置,護住一對招風耳,才敢把這話問出口。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4 PM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救命稻草(修)

  
  「「你!...這小孩子家家的,也知道管你爹媽的事了?」這一句,倒把老媽可氣笑了,咬著牙根把俺提回榻邊,沒法子,不敢跟俺娘耍橫。

  「娘,孩兒不敢,況且,孩兒也就是擔心咱們房家...」不知道該咋解釋才好。

  「能的...才當了幾天才子,就想在家裡指手畫腳了?」老媽嗔怒地戳我腦門,「......」娘這話俺聽著喪氣,才幾天才子...

  「其實...你爹那人啥都好,就是見不得女人,為娘若不管緊點,你爹哪還有精力管理朝廷的大事,當得起咱大唐的宰相,」老媽這話說的,兩眼精光四射,教人不敢直視,不愧是俺娘,一轉眼,又慈眉善目地發愁:「再說了,你哥可是娘的兒子,脾性為娘也清楚,他要是有本事多娶幾個媳婦,娘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去收拾你大哥...」

  「啊?!」明白了,老媽這明顯就是偏袒自己的兒子,可憐的宰相老爹,誰讓他娶這麼一個彪悍的老婆,俺最可愛又可親的娘親。「叫什麼叫...不過這事,我跟你哥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可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這事咬著牙不鬆口,房裡的丫環倒是收了一個,可都半年了,連個音訊都沒,可把娘給急的...」說著說著,老媽的眼睛又落到我身上:「你給我坐過來一點,躲那麼遠幹嗎?還怕娘親吃了你不成?」

  乾笑倆聲回到老媽對面:「娘...您這也扯遠了吧,我這事您看?...」

  「不行!這事可事關咱們房家傳宗接代的大事。」看老媽的表情極其堅決,完了......

  「娘...要不,咱不娶程叔叔的女兒?換一家行嗎?」我只能繼續垂死爭扎。

  「換一家?...」老媽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大圈,歎了口氣:「這事,娘可拿不了主意,再說了,程家的閨女有啥不好的?」

  「誰知道她是不是跟程叔叔長得一樣?...」實在人說話就這樣,脫口就出。

  老媽被我的話嚇了一跳,老媽身後的侍女卟哧一聲,趕緊掩嘴忍著,小臉蛋憋的老紅,老媽瞪了那丫頭一眼,趕緊把屋裡的家丁和侍女趕出了屋,還特地叮囑一番,哪個敢把她兒子剛才的話傳出房府,少不得一頓火辣辣的鞭子。看著那些八卦人士匆匆離開了房間,老媽拉我坐了過去:「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再說了,那閨女要是長得跟你程叔叔...」老媽也有點猶豫了,很遲疑:「那丫頭我倒是沒見過,不過聽你爹說了,那孩子長得也蠻順眼的,結實,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的胖小子...」

  「啊?!」我目瞪口呆,一臉黑線,冷汗刷的就下來了,順眼?結實?屁股大?該不會是由程叔叔親自出演的吧?

  「爹該不會是老眼昏花了,錯把程叔叔當...」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聲有力的咳嗽:「咦...夫人,俊兒,你們倆娘在這說什麼呢?屋裡怎麼連個侍候人的都沒有?」

  趕緊打住話頭給老爺子見禮,老媽起身迎了老爺子坐到靠近爐子的榻邊:「快暖暖身子,都該過年了,怎麼還這麼晚散朝?」

  「沒法子,越是年關,這事就越多,老夫今日還是趕得早的,明日,怕是還得有一場好忙...」老爺子接過老媽遞來的熱茶抿了口,抬頭看我。「站著幹嗎?還不來坐下。」

  「哦...」低眉順眼的坐下,朝老媽擠擠眼,目光很是幽怨,不愧是疼俺憐俺的娘親,這會兒就開了口:「老爺,妾身想跟您問個事。」

  「哦?...什麼事,問吧...」老爺子很是舒服地靠在榻邊:「還是家裡暖和啊,朝堂之上雖也安了幾個這樣的煤爐,可那敞得利害...」說到這,老爺子下意識地望了我一眼,趕緊露倆門牙朝老爺子陪笑。看樣子,俺爹還記得咱這個煤爐子的發明創造者。

  「這孩子...誇你呢,瞧瞧那樣,生怕為父吞了你不成?」老爺子對我的表情很是不滿。

  「孩兒這是受寵若驚...」趕緊嚴肅下自己的表情。

  「老爺,妾身問你話呢...」老媽扯扯老爺子的衣角,總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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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家事你做主,老夫決不過問,可這關係到我們房家傳宗接代的大事,誰說項也不行!」老爺子嘴對著老媽,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看得我虛汗都下來了,老爺子看樣子知道俺是主謀。

  「不就是說說嘛...生那麼大氣幹嗎?我只是怕娶進個咱們俊兒不喜歡的...」老爺子把這問題提到了政治高度,身為房夫人的老媽也沒轍了。

  「你這...哼!」老爺子一臉黑線指我老半天:「告訴你,這事就這麼定了,老夫說娶誰你就得娶,再說了,老夫就是瞧程家那閨女順眼,情情愛愛的,我跟你娘不也是父母之命?現在還不一樣相敬如賓,和和睦睦......」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我只能灰溜溜地爬了出去......

  三天之後,我終於在雲聞閣見到了去洛陽玩了一圈才回到長安的李恪。咬緊牙關出大血,滿滿擺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李漱跟李治原本要鬧著來,幸好李恪看懂了我的眼神,支開這倆個麻煩人物。

  李恪這傢伙太壞了,明明看得出我有事求他,只管一個勁地好吃好喝,東拉西拉,吹噓他在東都洛陽泡到了很多的妹妹,連吃帶喝還拐了倆回來,酒中半途,竟然還想讓掌櫃的拉個彈琴的小妞來幫襯下他新學的詞曲。

  大急之下,一把抓住李恪的手:「兄台,你這不是要小弟的老命嗎?這可都是小弟我省出來的血汗錢為您接風的,叫唱小曲的,等一會您又想讓小弟回家偷東西上當鋪不成?」

  「呵呵...」李恪總算坐了下來,用筷子敲敲蝶子:「俊哥兒,是不是有要事找為兄?不然,憑賢弟的性子...怕是要為兄拉你來酒樓才來吧?」

  「英明啊...不愧是陛下的血統,我大唐數一數二的才子,為德兄...小弟實在是沒辦法了,咱實在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心思太實了,有一件難事,想請大哥替小弟參謀一二......」趕緊給這位兄台滿上了酒。眼下,能求俺一命的怕也就這位斬雞頭燒黃紙的兄長了。

  「哦?...在長安城也能有你房二公子辦不了的事?」李恪先對我的表白用白眼進行了鄙視,才提袖舉杯,吱溜一聲吸乾了酒,湊過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是說你爹房相有意跟那老人渣結成親家?」李恪的舉動有點奇怪,雙眼瞪圓,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啥?我都沒這麼激動。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5 PM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拋磚好引玉?

  
  「是啊...」有點喪氣地點點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萬一要是真下了聘,小弟我可真就永無出頭之日了...」灌了口酒,惡狠狠地嚼著一塊長得很像程叔叔的肉乾。

  李恪看了我一眼,坐回榻上,伸筷挾了塊菜,表情很嚴肅,旋及又放下,看著我:「你自己有中意的人嗎?先給哥哥我說說。」

  「意中人?...」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倆蘿莉的身影,一個是溫柔可人的綠蝶,另一個竟然是李漱那壞丫頭。嚇得我一哆嗦,幹啥...難道我真要變身邪惡大叔向小蘿莉下手了?

  「喂...俊哥兒,我問你話呢,臉色怎麼一下變這麼難看?」

  「肚子,肚子疼,我想想...還真沒有。」迎著李恪鄙夷的目光,有點猶豫:「其實秦燕小姐算不得意中人,不過是有些好感,再說,秦小姐也許了人了...」對秦燕小姐的感覺可能屬於是對明星臉的崇拜心理吧,不確定。

  李恪一口酒嗆了出來,乾咳半晌,指著我。「俊哥兒還真是...」裂嘴直笑,半天才像是想起什麼,又停住了話題。

  「說啊,老大...」使勁拉住著李恪的手。「大哥可真要救救小弟,不然,他日,小弟必然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難見天日啊...」藉著酒勁嘰嘰歪歪一大通。

  李恪終於招架不住了:「停停...好了,我說賢弟,為兄我一定替你想個好辦法,不讓你成為程叔叔的女婿總成了吧?」

  「太好了!不愧是俺心目中的兄長啊,小弟我對你的仰慕之情猶如濤濤......」興奮過了頭,把周星星的名言給用上了,後果就是,最終李恪趴在榻邊臉色慘白,有嘔吐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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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他?」我有些不太懂李兄台的意思,眨著眼睛重複著李恪的話。

  「對!找他...」李恪很肯定地點點頭。

  「可是,我說為德兄,我娶媳婦似乎跟你叔叔沒關係吧?」酒上頭之後聽李恪的話怎麼都覺得費勁。

  「我叔叔?...呃嗯,我給你支這一招絕對能用,信不信由你。」這傢伙打酒呃的聲音怎麼怪聲怪調的。

  坐在軟榻上發呆,李恪的表情不像開玩笑,或許那位王爺大叔真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夠讓老爺子改變想法讓我逃離苦海。李恪剛才已經狂拍胸口保證替我邀見這位李大叔了,可是...總不能一見面就哭著喊著讓這位大叔幫忙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總得想個由頭,讓這位李叔叔拉不下情面不得不幫忙...

  「為德兄,這位叔叔有何嗜好?」替李恪斟酒,多套出一絲情報,就多一分把握。

  李恪有點訝然,摸摸自個光潔的下巴:「這個...為兄我還真沒在意過...賢弟莫惱,待為兄再想想...」然後一拍大腿:「有了!」

  「有啥了?」李恪兄有了?太神奇了,還沒見過種馬也能懷上的奇事......

  「憑賢弟之材,隨便弄上一倆件新奇玩意有何難事...呵呵呵」李恪長袖一揚,一杯酒又下了肚,朝我擠擠眼,靠!

  「......」我·#¥%##……,這傢伙完全說是的屁話,新奇玩意,啥叫新奇玩意,李叔叔跟我喝酒的時候倒是很喜歡跟我一起在軍事方面海天黑地的胡吹瞎扯,即使我想從這一方面入手,可是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嘔心泣血研製的馬掌、手套已經被李恪這個人渣拿去獻寶了,還有那貞觀筆被小蘿莉獻出去了,還剩啥?總不可能送李叔叔一對漂亮的耳環戴吧?如果真送給李叔叔家那個很順眼的漂亮宮女姐姐,不被毛臉侍衛在我耳朵上鑽倆眼掛一對蠻夷金項圈才怪,想得頭疼。

  看到李恪一臉淫蕩的笑容,恨不得一刀捅了這丫的,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俺擺在身邊耍帥的寶刀上。哇哈哈哈!俺實在是太聰明鳥......

  「賢弟...俊哥兒?有話慢慢說...為兄聽著便是...」李恪心驚膽戰地看著我拔出雪亮的寶刀在那狂笑,很擔心我突然發酒瘋一刀剁他腦袋上。

  「大哥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小弟為了大唐的繁榮昌盛發揚大無畏精神,提高我軍的戰鬥力貢獻我微薄的力量,為我軍的精神文明建設和物質文明建設添磚加瓦...」太激動了,拉起李恪的手口沫橫飛。

  「......」李恪陪著笑臉,使出了吃奶的勁用力抽手,很可惜,力氣沒俺大,只好哭喪著臉頂著暴風雨和我一起憧憬著大唐的未來......最後,倆酒瘋子一起高唱大唐啊母親,嚇得四周的雅間人心惶惶,房成借口看坐騎,躲到樓下去了,這麼大個人還害羞,真是,不理他,咱倆繼續,李恪的酒品不錯,半醉半醒間竟然能單腿站在案幾上跳那新學的胡旋舞,讓我不得不擊掌歎服。

  李恪跳到半途還想要邀我共享舞台:「俊哥兒...呃...來來,與為兄我共舞!」

  「兄台自舞便可,小弟我當為兄長鼓掌喝采!」

  李恪指著我大笑道:「賢弟莫要客氣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喚我三哥便是...」

  對這傢伙的瘋話嗤之以鼻,看著東歪西倒香汗淋漓的李恪在榻上耍猴戲,大塊菜吃著,美酒喝著,時不時吹吹口哨,為這傢伙喝一兩聲倒彩......

  胖掌櫃哭喪著臉,頂著一腦門的汗水,拉了一票的店小二在雅間門口守著,生怕裡面的倆神經病把酒樓給拆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5 PM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先進事跡報告會


  綠蝶已經端著托盤起進了屋:「少爺,快喝些茶醒醒酒吧,瞧您,都快坐不住了。」漂亮的耳環隨著她的移動搖曳著,很亮眼的東西,更襯得這丫頭漂亮了。

  「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暖烘烘的熱氣讓我精神一振。可看著丟在跟前空蕩蕩的錢袋,心情又鬱悶了,李恪這傢伙真不是好人,請你酒嘛你就好好的喝,耍啥酒瘋,酒盞盤碟被這傢伙耍碎了一地,害得我存了倆月的零用錢被胖掌櫃掏得一乾二淨,若不是有房成這清醒的大塊頭撐場面,心狠手黑的胖掌櫃可能當時就要扒我皮裘來賠償損失了。

  「少爺莫不是錢丟了?」綠蝶端坐在我對面,揪著衣角,漂亮的臉蛋上雙眸可愛地眨著。

  朝著她裂裂嘴:「嗯,差不多,一個很帥的老流氓害你少爺我現在成了窮光蛋,要不是有房成在,怕是少爺我只能光屁股回家了。」長歎一聲:「少爺我現在是一窮二白了...」

  「呃......」綠蝶大眼睛閃閃發光,臉漲得紅紅的,想笑又不敢笑。

  「去,讓他們給本少爺燒洗澡水...發了一身的酒汗,難受得不要命。」

  綠蝶應了一聲,撩起裙角站起身來就往外跑,很聽話。小身段扭的越發妖嬈了,很回味那天夜晚,有點後悔,為啥不動手,難道我真有成為柳下惠那種非人類的潛質?

  裹著毛毯一屁股坐到火爐邊,酒勁還沒散完,腦袋還有些暈,趕緊又抿了口茶水,摻了薑片的茶水雖然不怎麼好喝,確實有提神的功效。

  活動下手臂,把架在刀架上的寶刀取了下來細細觀摩,先思考下咋改進下。手中的直刀按後世的理解應為單刃劍才對,全劍呈直線型,沒有一絲的弧度,手護極窄,看來,改進的話,就等於重鑄一把。

  要改造成的話首選得設計個圖樣,拿著寶刀走到書桌邊上,提筆開始設計集合了智慧與美貌?並重的馬刀,手護處加寬,繞至刀柄柄尾把執刀的手完美的保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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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水給您燒好了...這是什麼啊?少爺」綠蝶挨到了跟前,香汗襲人,青絲和著汗漬巾在粉嫩的臉頰上,鼻尖上甚至可以看到細密的汗紋。

  「少爺...」綠蝶白晰的耳朵也有泛紅的傾向,很是漂亮。

  「少爺...您這是幹嗎?」嗯嗯,這聲音,軟呼呼的,多動聽,瞧瞧,那眼神,水靈靈的,太勾人了。

  「嗯嗯,沒幹嗎?綠蝶,吃飯了嗎?」嚴肅表情,趕緊找話題,太不像話了,大白天的,對著小蘿莉流啥口水。

  「少爺...您餓了?晚飯不是已經用了嗎?現在怕是只有夜霄了...」綠蝶有些羞怯地揪著衣角,眼眸兒亂轉。

  「哦......不用了,隨口一問而已,少爺我畫的這玩意叫馬刀,帥吧?」扯起桌上的設計圖朝綠蝶擺顯。轉移下綠蝶的注意力,大叔傾向太過嚴重了,改天得想個法子,糾正下觀念,畢竟,咱是正人君子。

  「馬刀?...」綠蝶第一次聽到這名稱很迷茫的眼神,難道這丫頭以為這刀是給馬用的不成?

  趕緊口沫橫飛的比劃,綠蝶拚命點頭:「少爺真利害,不過少爺,您又不騎馬打仗,設計這東西來幹嗎?」

  「哼...小瞧我不是?本公子身為大唐熱血青年,就該戎馬一生,為我大唐開疆擴土,為我大唐的繁榮昌盛作出應有...綠蝶?...」嘴乾得利害,嗓子眼隱隱有沙啞感,說了多久了?

  「嗯嗯...在聽著呢...少爺您繼續...」綠蝶趕緊抬頭,很漂亮的星眸眨著,全然沒有剛才那昏昏欲睡的跡像。

  「算了...我洗澡去了,小丫頭...」臨到了門口,朝著綠蝶狠狠一瞪眼:「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打瞌睡是不禮貌的行為知道嗎?」

  「哦...少爺,等等,我去讓他們再給您添些熱水,都要過子時了...明兒您還得去學呢。」綠蝶陪著笑臉趕緊領我朝著浴房走去。沒想到,我一熱血起來,竟然連續對著綠蝶這丫頭作了好幾個小時的先進事跡報告會......有點內疚,看樣子,很長時間沒開會了,沒有發言的機會,實在是...有些懷念起當年那股子狂熱的勁頭,開會也是有好處滴,至少...給美女作報告會,說上三天三夜咱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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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到得吳王府第前,早有熟識我這位房公子的王府家丁迎了上來:「哎呀...這不是房公子爺嗎?您老可是久不上府了...難得今日又得見公子,快快有請。」

  「恩恩...」看樣子,我很受歡迎,這家丁人不錯,嘴也挺能說會道的,一面引路,一面胡扯瞎吹,扯的全是關於本公子成為長安第一名人的八卦,連吹帶捧的,聽得俺倆眼都快瞇成縫了,瞧瞧,不愧是王爺家的,多會說話,想起俺那忠僕就生氣,半天也憋不出個屁,要是放在後世,這位家丁至少能當個大廳經理,我那忠僕房成嘛...頂天也就一保安隊長。跟在家丁身後,順著走廊溜躂過去,剛站到後廳門前,就覺得不太對勁,有人哼哼嘰嘰地喘氣,李恪在幹嗎?練童子功?都快午時了還練?

  剛要抬腳往裡走,給我領路的家丁突然攔在我跟前,

  「幹啥?」不太理解家丁這近乎無理的舉動,一雙虎目圓睜,很氣勢那種。

  這家丁陪著笑臉吭哧半天:「房少,您怕得等等...我們家殿下...」偷瞄了眼房門口,繼續道:「殿下可能正在午睡。」

  「啥?」當我小白還是當我聾子,憤憤地瞪了這小白家丁一眼,放開俺那粗曠的嗓子:「為德兄,小弟來了!...」中氣十足,嗓門洪亮,如同夏日雷鳴,震得屋外的殘雪漱漱直掉。

  就聽得屋裡一聲如同瘟雞一般的打鳴聲,伴著一聲嬌滴滴的驚叫聲,在我耳邊炸響,我目瞪口呆,A片的畫面立即如同瀑布一般在我的眼前閃過...李恪那人渣...竟然...竟然大白天幹這事?太淫蕩了。

  看樣子,跟這貨成為結拜兄弟實在是太丟俺這個穿越五好青年的臉。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6 PM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寶刀出世


  「賢弟莫進來...為兄有要緊事...等...等一會再說...」聽聽...斷斷續續的,如淒如訴,不怕把自個的腰給閃斷了?我惡毒的詛咒這個流氓皇親。

  「......」我耳朵實在是太靈敏了,聽到了一倆聲嬌滴滴的撒嬌聲,還有李恪兄台淫蕩的笑聲,禽獸......

  看到家丁有些尷尬的笑容,我很大度地擺擺手:「不用說了...告訴你家殿下,我就在前廳坐著等他就成,時間別太長了...」

  「是...是...小的一定轉告...」家丁的表情很怪,像哭又像笑,總之不正常,沒功夫理這人,邁起八字步,在王爺花園溜躂了一圈,一地殘雪,沒啥看頭,就兩株臘梅挺順眼的,想給咱家綠蝶帶上一兩枝,可又不好意思下手,算了,溜躂到了前廳,早有王府侍女了迎上來,替俺接過衣裘,暖手籠子送上,熱茶奉上,小曲唱上...小曲沒,就一宮裝美女姐姐在那彈琴,很古意的琴聲,很陽春白雪那種,總之,本公子很努力地品味著琴聲之中的味道,嗯嗯,味道是有,不過,沒那彈琴的姐姐有吸引力。

  還好,李恪兄沒讓我等太久,也就一柱香的功夫,衣著略顯凌亂的李恪神清氣爽地出現在我跟前:「賢弟怎麼了?昨個午時,咱們剛分了手,沒想今日賢弟便過府來了...」這禽獸臉上紅潮未退,眼帶桃花,更證實了我剛才的想法。

  「這東西...小弟我準備打造一把獻予李叔叔,特地請為德兄參謀一二...」趕緊把揣在懷中的圖紙拿了出來,遞給這個剛OOXX完的老流氓,很鄙視這種毒害我這個未成年少男耳朵的人渣。

  「哦?...我倒要開開眼,瞧瞧咱們俊哥兒又治了些什麼新物件?」李恪抹了把腦門笑著說完,目光凝在宣紙上,再不移開。

  臉上的表情很豐富,我懷疑剛才這傢伙剛才在嘿咻嘿咻的時候表情怕也沒現在精彩。

  「賢弟...此物...此物不是橫刀吧?」李恪像捧著上古遺珍一般小心翼翼地把俺畫的樣稿擺到了案幾上,繞著案幾轉了好幾圈,才貼過臉來問道,倆條眉毛都快擠一堆了,很難看。

  「確實不是,正確的說法該是...唐刀!」我高昂著頭,作絕頂迎風狀。只給他解說了幾句,李恪立即心領神會,不愧是常年挎刀執弓的紈褲精英,很快就瞭解了這種帶著彎曲度的軍刀對於軍事上的革新,絕對是革新與進步。

  「唐刀?!...大唐的新式武器!」有著強烈唐國死忠精英思想的李恪倆眼亮得跟太陽似的,握著我的手,啥也不說了,就光瞎激動,什麼人嘛,俺可不是玻璃。

  「撒手...兄台,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增強我大唐騎兵的威力?」故作矜持狀,實際上俺看到李恪如癡如醉的模樣,就知道,俺的新發明已經深深地打動了這位青春期精力過度旺盛的色狼王爺。

  「快...有實物否,讓為兄我開開眼界。」李恪的手老往我身上掏,趕緊攔住這老流氓的手:「我說兄台,小弟正是為此事而來...」很遺憾地歎了口氣,指了指圖樣:「此物若是隨意在外邊找個鐵匠到也能...」

  「不行!」李恪吐氣開聲,虎目圓睜,就像俺剛勾引了他小妾似的:「此物切不可落入平常人之手,應待我大唐官軍試制之後...賢弟...」李恪嘰嘰歪歪半天才醒悟過來,雙眼瞄了我掛在腰間那空癟癟的錢袋一眼,笑的實在很淫賤。

  靠,怎麼的,老子就是沒錢,本來這破玩意就是送給你家叔叔的,難道還要俺掏錢不成?當然,這只是最最次要的原因,實際上,俺還不是怕咱的寶貝唐刀刀樣被外國人給抄襲了,哼...以小人之心度俺君子之腹。

  怒了,很不屑地扯扯嘴角,長袖一揮,瞬間把圖紙捲回手中。

  還沒等我張嘴甩倆句狠句羞憤而走,李恪已經服軟,趕緊拉著俺的手,很真摯:「哎呀...我說俊哥兒莫急,為兄非是嘲笑賢弟,只是感激今日賢弟傾囊為為兄接風之高義,且等為兄著衣,一會為兄便去工部找何將作打造這唐刀,一切開支包在為兄身上了。」

  話都撂到這份上了,嗯嗯,差不多,俺的自尊沒丟,很是大氣地朝著李恪拱拱手:「不愧是英明神武、體貼朋友的為德兄,兄台既然為了大唐軍事發展作出這樣的犧牲,小弟我也不甘人後,來來來...我給為兄先細細解說此物製作的幾處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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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著高頭大馬,很是器宇軒昂地架勢,朝著王爺的地盤趕去。腰掛新冶的寶刀,二把,一把咱留著自用,另一把自然是獻給李叔叔作禮物的。李恪那傢伙瘋了似地一口氣打了六把,說是要練習新武器,開創新刀法來加強大唐軍事素養。我身為大唐高幹子弟,未來的棟樑之材,自然也義不容辭。費了老大的勁才從李恪的狼嘴裡掏出了一把作為護身寶刀自用。

  裹著一身厚實的皮裘,出現在了第一次與李叔叔相見的園子,老遠就看到那位毛臉侍衛趙昆高大的身軀。

  瞄了眼我腰上的寶刀,毛臉侍衛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哎呀...這不是房公子嗎?快請,我家主人都已經等急了...」很慇勤的模樣,不錯,有禮貌,比上次又多有進步了,看樣子趙昆已經受到了李叔叔嚴肅的批評和教育。

  馬丟在園子門口,徒步而行,一路上,趙昆老拿眼瞄我腰上,嘿嘿...俺走的更是龍行虎步了。

  剛一進那間別緻典雅的房間,李叔叔正倚在軟榻上抿酒聽琴,看樣子,李叔叔怕是等了不少時候了,聽得腳步聲一抬頭,笑著站起了身來朝我招手:「哈哈哈...賢侄快來,老夫昨日獵了一頭熊,今日賢侄可是有福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7 PM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解帶不寬衣

  
  「啊!」故作驚詫,待李叔叔很顯擺地示意趙昆扯起了掛在顯眼地方的熊皮來給我看,很是得意地指著那張明顯才硝過的熊皮道:「前日,老夫於城北遊獵,這畜生莽莽撞撞的闖將進來,老夫座騎受驚,侍衛們正在圍堵鹿群,幸好老夫騎射本領尚在,三箭連發......」李叔叔口水都噴出來了,手一個勁地在熊皮上三小窟窿上指來指去,不錯,箭法比俺差上那麼一點點。

  我作激動崇拜狀道:「哇...好大的一頭熊,嘖嘖嘖...小侄實在...實在是找不出什麼詞來表達心中對叔叔的仰慕。想不到叔叔文可安邦,武勇亦可定國,箭技無雙,可比之漢之李飛將,小侄著實佩服得五體投地...」沒皮沒臉的吹捧,讓李叔叔臊紅著臉倍有臉子。咦?宮女姐姐也在,跟上次差不多,依舊呆在一邊,捂著肚子紅著漂亮的臉蛋看天花板,很熟悉的姿勢,倒是趙昆不太習慣,臉色青白,有要伏地嘔吐的跡象。無視這傢伙的表現,一屁股坐上了矮榻,先敬李叔叔一杯先,宮庭玉液啊,這東西咱可是饞了許久了。

  三杯酒下肚,李叔叔抹抹嘴,眼神直往俺腰上瞄,嘿嘿嘿...瞧瞧,上鉤了都。

  乾咳倆聲,昂揚起身,很嚴肅的表情,靠...咋回事捏,抽半天都抽不動,看得李叔叔面容扭曲,急眼了,使出吃奶的勁,該死的疙瘩,早知道就不讓綠蝶幫俺勒這麼緊......

  「奴婢來吧...」脆生生的女聲,讓我停止了動作,宮女姐姐窈窕腰肢輕輕地擺動著,長長的裙角蜿蜒在後,太漂亮了,讓我腦袋裡浮現出一種能讓男人發狂的妖物:美女蛇。

  我雙手呈鷹爪狀抬在半空,目光呆滯地看著她,任由她那漂亮的小指頭靈活地在解俺的褲腰帶...賣糕的佛祖,這情節是實在太曖昧了...一男一女大庭廣眾之下在解褲帶了都...

  宮女姐姐的臉粉粉的,紅得冒出來的熱氣咱都瞧得一清二楚,好半天,我都只聽見宮女姐姐略顯得急促的呼吸聲。我雙眼如同雷達,一直呆在她尋張漂亮的臉蛋上,就連哪個不識趣的傢伙故意的咳嗽聲也無法動搖我嚮往美好事物的執著目光。

  「房公子...房公子...」大大的眼睛正看著我,白齒在豐滿的紅唇之中忽隱忽現。

  「在!...」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應了聲。手碰到東西了?

  低眼,才瞧見宮女姐姐把解下來的寶刀遞在俺手裡了。

  「謝謝...」吞吞口水先,不然滴出來就太影響俺高幹子弟的形象了。宮女姐姐用目光輕輕地觸了下我的眼神,說不清是害羞還是引誘我這位未成年少男,然後又垂下了玉頸,安靜的站在我身邊,如同俺的綠蝶,那可愛又可心的丫環......

  「小侄承蒙叔叔款待,心中著實不安,怕負了叔叔的厚愛,前幾日,小侄突然靈光一現,於是乎......」我靠,好歹是個王爺,再次也是個長輩,我的馬屁話都還沒吭完,都還沒作出恭謹獻寶狀,這叔叔目射精光,很是敏捷地跳起來把我手裡寶刀搶了過去。什麼人嘛......

  李叔叔看刀的架勢讓我想起一本武俠小說,叫情人與刀還是啥的,總之,李叔叔現在的動作與表情很有古龍小說的味道。

  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別緻的刀柄,如同在撫摸情人的手,目光落在柄上,如同望著他心儀的...靠,這麼描寫實在太噁心了,李叔叔有沒有戀物癖我不知道,問題現在他看刀的眼神實在讓人不放心。太情人了...

  嗆啷一聲龍吟,寶刀出鞘,寒光一閃,一把呈流線形的雪亮長刀展現在李叔叔眼前。

  「好!」李叔叔很激動地暴喝一聲,一長帥臉激動的有點走形,踏前半步,面目猙獰。嚇得老子一連退數步,擺出自由搏擊中空手奪白刃的架勢,幹啥?想腰斬本少爺?我可是良民啊...

  李叔叔沒搭理我,在我警惕的目光護送下,李叔叔大步往屋外走去,毛臉侍衛如同跟屁蟲隨在李叔叔身後,經過我跟前時目光有點不一樣。

  「誰?!」正處於高度戒備狀態的我趕緊扭臉,正對上一張漂亮的臉蛋,一縷青絲恰巧搭在額間,深幽的黑瞳與眼仁,黑與白顯得那樣的明媚,宮女姐姐......

  她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角,用眼神告訴了我,快跟出去,看看李叔叔在幹啥?

  「哦...」很奇怪,我竟然懂得了她的意思,拍拍手收功,屁顛屁顛地朝門口跑去。

  李叔叔正在進行劍舞,刺、劈、砍、斬,一路耍下來,每一擊出,刀勢盡處,李叔叔都會暴喝一聲,如同雷鳴,一股子慘烈的沙場氣息讓我熱血沸騰,不過動作過於僵硬,而且,用使劍的法子來耍刀,實在是太彆扭了...經不起我這位受到了《十面埋伏》、《藏龍臥虎》等藝術和舞蹈性極強的大片熏陶的品評大師的法眼,很想下場去親自動手指點一二,算了,李叔叔會很沒面子滴。

  李叔叔收功之際,我立即很是熱烈激烈以及強烈地鼓掌喝彩:「好!...好!,實在是好!叔叔刀法已得刀術三味矣......」再差也是王爺,最不能不予點精神上的獎勵。

  似乎毛臉侍衛也受到了感染,不善於用言語來表達自己興奮之情的他鼓掌鼓的臉紅筋漲。

  「啪啪啪...」這種聲音很能感染人的心靈,氣氛很熱烈,李叔叔心情不錯,撫刀長歎:「若早有此物,我大唐將士不知道能少流多少鮮血...」

  「對了賢侄...老夫瞧你躍躍欲試的架勢,倒想起來了,房相家中,唯你一人文武雙全,今日湊巧,不若賢侄也來演武一番,好讓老夫開開眼界否?」李叔叔心滿意足地收刀回鞘,望著我道,目光和藹中帶著鼓勵。

  文武雙全?...李叔叔果然理解我,我最是受不得這種眼神,人來瘋的脾氣又暴發了,很是高手狀地一抱拳:「既然叔叔如此說,小侄就不謙虛了...不過...還請叔叔退開些,小侄怕刀氣太烈,誤傷了叔叔,那小侄就百死莫贖了...」

  「哦?...刀氣?」李叔叔的眼神很迷茫,不過還是很懂事地站回了屋簷下,與還在拍手的毛臉侍衛和宮女姐姐一同欣賞文震長安,武驚天下的房府之二男的刀法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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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早上好?...中午好哈,不是晴了不努力,咱這段時間已經是緊趕慢趕了,再說,這段時間還好,放假期間,工作量較少,過了倆天,晴了碼字的時間又少了,不知道能不能達到一天二章的高度,不過大伙放心,一天最少一章的承諾不會斷。大伙看著高興就行,實話,我不太喜歡陰暗的宮庭政治鬥爭,所以,不會去過多的讓主角幹這一行,畢竟,憑主角的智商,....進去了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向剩滴...

  主角,會在官場上混滴,但不會成為陰險的政治家,主角,也許或出現在戰場,嘿嘿...不會是那種揮師百萬的牛人將帥,倒時候大伙就知道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7 PM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唐太宗與房X公問對》


  我站到了屋前,皮裘早丟在屋裡了,活動下四肢,提起前襟扎褲腰帶上,提起了寶刀,拈了拈,大約四斤多一點,極其的輕靈,手護把握柄的手指很好地保護住了,刀的重心在柄上端不遠,剛好,這樣使起來才不費力。

  我抬起了頭,長長地吸了口氣,很激昂狀,迎空舉起了雪亮的刀,這一刻,我感覺到了,傅紅雪附體了!暴喝一聲,殺氣四溢,一個衝鋒,緊接著上個破膽怒吼,一個順劈斬,跟上一個攔截...破甲...盾擊...半月斬、十字破滅斬、奔月斬、血影刀、碎夢刀、紅袖刀......想啥是啥,遇神殺神,見佛滅佛,逮誰砍誰...

  李叔叔嘴張老大,很有脫臼的架勢,毛臉侍衛目光嚴謹,面目猙獰,橫刀出鞘護在李叔叔跟前,很有忠心為主的意思,宮女姐姐不知道啥時候躲到了柱子後面,就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神情很是詭異。

  下一刻,李小龍也鬼上身了,輕盈詭魅的步法,陰風四溢的寒光,伴隨著「啊噠...啊噠...」的陰森森鬼叫中,在一團黑霧中忽隱忽現。飛沙走石、日月無光來形容亦不為過。

  最終的結局,以我一刀砍入一株千年古木而告終,沒辦法,沒力氣了,拔不出來。

  四肢疲軟的我摟著樹丫子大口地喘著粗氣,抹了把腦門的汗,抬眼,才發現,觀眾似乎多了十倍,李叔叔站在屋簷下,身前至少站了十來個侍衛,一身灰撲撲的,個別保鏢同志的腦袋上還沾著枯葉,個個目光之中包含著恐懼?還是啥的,傻了巴幾地瞪著我,手中的橫刀出了半鞘,很戒備的樣子。

  身上有點不對勁,趕緊低頭,咦...怎麼身上衣物全是一條條的細縫,咋了,難道我的刀氣真練出來了?打量下四周,除了卡著我寶刀的那棵腰圍一米的巨木,其餘碗口粗細的樹木全被我腰斬了......一地的柴火,李叔叔半月引火不用砍木頭了。

  「啪啪...」李叔叔率先鼓掌,打破了這寂靜得過份的場面。

  集體鼓掌,我彷彿又回到了講台,很有風度地揮手表示著我的謙虛。

  李叔叔讓一干侍衛去收拾滿地的枯枝爛葉,毛臉侍衛費了吃奶的勁才把俺的寶刀從樹身上拔出來,氣喘吁吁的遞給了我,大拇指一翹:「房公子力氣不小。」至於其他的武功招式啥的,毛臉侍衛不予置評地搖搖頭,一副不敢恭維的模樣。

  沒關係,對於這些不理解近代格鬥術的木頭腦袋,沒必要跟他解釋清楚。「嘿嘿...有幾斤蠻力而已...」手軟了,有點打顫,好半天才把刀收回鞘內,腦門上還沾條枯草的李叔叔很有風度地拉著我回屋:「賢侄...實在是...武勇高絕...刀法,那個...」李叔叔皺著眉頭臉紅筋漲地想了半天,才鄭重地憋出四字評語:「鬼哭神嚎!...賢侄的刀法當得起這四字之評。」

  「......嘿嘿嘿...叔叔之評,小侄愧不敢辭。」我用非常有風度的微笑來回應李叔叔對我的人身攻擊,鬼哭神嚎咋了,要不是今個我心情好,才不會把我這脫胎於少林瘋魔棍法的亂潑風刀法展示出來呢!

  不想理這種人,宮女姐姐很是可愛地皺著鼻頭在偷笑,能搏美人一笑,值了,不理會李叔叔的冷嘲熱諷,先干三碗美酒先。

  「不過...此刀確實比劍使起來,更有威力......」李叔叔也很高興,一個勁地摸著刀身嘰嘰歪歪。

  「賢侄若是在軍中效力,當能斬將奪旗,取敵酋首級如同探囊取物......」李叔叔這話純粹是吹捧,有馬屁之嫌,但我還是很高興地接受了李叔叔的讚揚,畢竟李叔叔的面子咱不能不給是不?與李叔叔在相互謙虛中大塊吃肉、大碗...大杯喝酒...

  李叔叔把話題轉移支了軍事上,,繼續著上一次與我在聞雲軒未完的討論與切磋。

  我這一次總算看清了就坐在左近的案幾前揮毫潑墨的宮女姐姐在寫啥,竟然是我與李叔叔的談話,太驚訝了,激動的我差點把酒灌鼻子裡頭,真沒想到,我的才華之高,以至讓李叔叔生怕聽不明白,特地留下實物以便日後細細揣摩,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如同此刻跟我吹牛打屁的人不是李叔叔而是皇帝的話,那麼後世除了《唐太宗李衛公問對》之外,很有可能又會多出一份《唐太宗與房X公問對》,可問題......看了李叔叔一眼,不由得下意識地搖搖頭,打了個酒呃之後長歎道:「太浪費了...」目光留戀地掃過宮女姐姐漂亮的臉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麼看我都喜歡,哇哈哈哈,咱又恢復成了御姐狂...

  「哦?賢侄此話怎講?...」李叔叔正談興正濃,正在歷數初唐那些名將的赫赫戰功時,沒想到我這麼來上一句,很是疑惑。看我一眼,又看眼宮女姐姐,李叔叔不太肯定我是不是說他老牛啃嫩草可惜了。

  「嗯?」我沒注意,李叔叔說啥了。

  「老夫正說道尉遲敬德的驍勇,三奪齊王之槊,可惜敬德正欲告老還鄉...賢侄就說太浪費了...」李叔叔很耐心,不過眼角有點抽抽了。

  「......」難道我告訴李叔叔,你為啥不是皇帝?害的我的口水全白費了,說了,怕是李叔叔惱羞成怒地學習黑社會,直接拿起我送他的寶刀在我身上來個三刀六洞。

  「小侄以為...確實太可惜了...」吭哧敷衍著,又是腦筋急轉彎?賣糕的佛祖,咋辦?剛又說漏嘴了,李叔叔的表情有點不對味。

  「小侄是說...讓這幫沙場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驍將名帥就此告老實在是太浪費人材了...」總算是扯圓了。

  「是啊...老夫何嘗不遺憾,叔寶賢弟...我朝創建伊始立下了赫赫戰功,拜左武衛大將軍......」李叔叔的表情有些沉重起來,是啊,多好的一個人,《說唐》裡我最喜歡的人物就倆,一就是秦瓊秦叔寶,另一個就是程咬金程知節,程叔叔的表現實在是......打破了我對偶像的幻想。

  李叔叔乾了杯酒,我趕緊給滿上,李叔叔撫著好看的三縷長鬚接著道:「...後來,秦瓊多病纏身,自謂:自幼戎馬轉戰,身經大戰二百餘次,光流的血也足足有幾十斗之多,元氣大傷,怎能不病?到貞觀十二年終於因病去世。死後贈徐州都督,改封胡國公...可惜啊,若是...老夫總覺得他們這些故去的愛卿總還守在身邊,每每夢裡,總能遇上他們......」

  李叔叔表情悲切,語氣哀傷,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在往日的記憶中遊蕩。看的我都有點內疚了,挾了塊熊掌塞嘴裡,嗯嗯,味道不錯,但表情不能洩露,很有同感、很專注地目光望著李叔叔,美美地嚼著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腳丫,具體是腳後跟還在腳底板我沒法分辨,只知道味道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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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唐大宗與房X公問對》,意思是小俊俊以後成了XX國公,別想歪了,小俊俊雖然有點缺心眼,可人實在,就一正人君人,晴了以小俊俊的人格做保證。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8 PM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昭君怨......


  「呵呵...扯遠了,賢侄不是說浪費嗎?...老夫倒想聽聽賢侄的高論。」李叔叔發洩了半天,總算想起了正題。很是懇切,親手為我倒酒。

  太感動了,不乾三杯實在是對不起李叔叔的誠懇。

  「賢侄,爾有方略卻不願意獻與老夫?難道是怕老夫...」李叔叔斜著眼角看人,得,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咋辦?李叔叔又繞了回來抓我的話柄,腦袋裡的念頭以光速運行......有了!啪,很帥地打了個響指:「軍校!成立軍校,讓這些吃飽了沒事...哦不,久經沙場、文韜武略手到拈來的老人...家都進去,為我大唐培養新一代的將帥之才......」現在腦袋運轉速度太快了,思想都跟不上嘴巴的速度:「......從軍中選拔才學兼備的優秀中下級官員,進入軍校,進行系統的學習......其他又分有側重,根據這些軍官的接受能力.....《孫子》、《司馬法》、《尉繚子》、《六韜》、《吳子》......啥兵書都要學,當然,必須灌輸學員們忠君愛國,敢為國家之危難拋頭顱、散熱血的精神......精神文明教育和物質文明教育倆手都要抓,倆手都要...都要...李叔叔?」

  咋回事呢?不就是軍校倆字,李叔叔卻像被雷劈了似的,一雙原本很有神的鷹目如同翻白的死魚,手在抽搐,面目猙獰地瞪著我,嘴巴張大的怕人,有發生舌根失調綜合症的跡象。

  「是...是小侄胡言...酒話而已,叔叔不要計較。」悄悄地移動著有點發軟的雙腿,早知道剛才就不耍刀耍那麼風騷用力了,現在也好留點力氣逃生。

  「賢侄...賢侄實乃吾之子房!」李叔叔激動地差點把酒罈都吞了,一雙大手硬拽著我不放。

  原來這老傢伙沒瘋,嚇老子一跳,腦細胞不知道被嚇死多少個,要補補,憤憤地嚼上了熊掌肉,不補回來我就不姓房了。

  「老夫聽得賢侄『軍校』二字,心有所悟...卻又不知道悟在何處...賢侄的一番解釋,讓老夫...老夫...」李叔叔激動的語無輪次,軟榻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圍著矮榻轉悠,嘴裡還神神叨叨地直嘀咕。

  「原本叔叔是高興的啊,剛才叔叔的表情,嚇得小侄差點掩面而逃。」俺實在人,話都說的老實。

  「賢侄切莫如此,老夫可不是程知節那種找晚輩尋釁的老匹夫。哈哈哈...」李叔叔心情很爽,宮廷玉液酒與我頻頻碰杯,趕情程叔叔就是大唐重臣中的反面教材。

  「賢侄該知道要跟吐蕃和親的事了吧?」李叔叔再次舉杯,我有點呆滯地看著榻邊歪倒的五斤裝酒罈,一二三?...到底是俺喝醉了還是咋了,怎麼看都像是四個...

  「知道...」可能是我的語氣不太乾脆。李叔叔接著又問道:「你不贊同陛下的決定?」李叔叔的語氣很平淡,像是隨口而提。

  「贊同?...」我摸摸下巴,灌了口酒,嚼著熊掌肉:「其實小侄的心裡話...是很矛盾的。」

  「哦?...老夫倒想聽聽賢侄的高見。」李叔叔痛快人,俺的酒還沒喝完,親手又替俺滿上,很是殷切地擠了過來。

  「贊同的理由嘛,挺多的...我大唐危機四伏、強鄰環顧,河西走廊位於吐蕃虎視眈眈之下,然北邊的突厥卻直接威協我大唐中原腹地,相比之下,先急後緩,咱不得不先服軟,拉一個吐蕃來當盟友,先派些間諜探子,看看吐蕃的實力,有沒有從裡攻破的可能性,剩這機會,集中大軍先把北邊的收拾了...」嘰嘰歪歪幾句,嗞一口小酒,繼續:「北方之患太多,可以說是多如牛毛...」

  「賢侄這番思量倒也不差,與老夫不謀而合...」李叔叔很是感概,學我的樣子摸著下巴嗞一口小酒。什麼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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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之患。由來以久...」說到這,老子眼睛有點紅了,為啥,俺是誰,深受愛國主義、漢民族主義教育數十年熏陶,胸懷憂國憂民、一心為國為民作出一番事業的憤青,憤青是幹啥的?大伙都該知道吧。

  「我漢民族有史載以來,哪一次國家危難之時,不受北方邊患之擾,胡人之辱...犬戎破周都、秦亦受匈奴破都之恥、漢高祖更是遭匈奴困白登七日之辱、晉遭虜帝之殤......」我聲音是越來越大,如同吵架般發洩,看的李叔叔一臉震驚。看著我對著桌上的熊掌肉咆哮,一臉猙獰,滿桌口水:「隋受高麗之釁,而至我大唐,依舊有北方突厥之危,更有南部西方之患......宋...宋...」??不對勁,俺這一剎那間有點清醒了,過了...咋跑到三百年後去了?

  「......」李叔叔依舊震驚地瞪著我,是因為我神算?還是被我的殺氣所攝?

  酒精上頭了,又發酒瘋了,挽袖撈衣,作概然悲憤名士狀:「當年遺恨歎昭君,玉貌冰膚染胡塵。邊塞未安嬪侮虜,朝廷何事拜功臣?朝雲鶴唳天山外,殘日猿悲黑水濱,十里東風青塚道,落花猶似漢宮春...」

  話音剛落,嗆啷啷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嚇得老子一哆嗦,差點一腳踩矮桌上的盤子裡,哪個缺德貨打成老子的詩興?抬眼才注意到,李叔叔的酒杯跌在地上,灑了一地的酒漬,李叔叔的表情很豐富,紅得發紫,紫中帶綠,雙眼死盯著我,凶光閃爍。才想起坐對面的不是我的同學,也不是我的憤青酒友,正是作出這種決定的正是李叔叔的兄弟皇帝陛下,對著他的親兄弟吟誦這樣的嘲諷...怕是連俺爹都保不住俺了。看著李叔叔,我很想大哭一場,幹啥了都?活膩了?諷刺李叔叔的兄弟是送美女求和的漢元帝?

  站在李叔叔身後的毛臉侍衛翹起手指頭指著我,一臉驚駭欲絕的表情,嘴裂得老大,一口白牙全露了出來,我甚至能看到他後槽牙上的牙洞。倆斟酒的侍女嚇得伏在榻上,抖的跟麻花似的,宮女姐姐掩嘴瞪目,翹起蘭花指,如同一尊美麗的石像。

  太安靜了,「嘿嘿嘿...」為啥俺的笑聲就跟被掐著脖子的公雞似的,臉上的笑容怕是比起哭來更難看。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8 PM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中山狼與東郭先生

  
  「......」李叔叔翹起蘭花指指著我,張嘴呲牙,就是喉嚨裡發不出聲音,因憤怒而失聲了?不行,得在李叔叔發佈俺的罪狀之前,想辦法忽悠過去。

  作臨危不懼狀:「叔叔...小侄...小侄倒有上中下三策,可保我大唐至少百年無邊患之憂...今日冒死獻上。」俯身行禮,唐代的第一次媲美隴中對的發展戰略思想開始出現了......

  「哦...老夫...」李叔叔在深呼吸,不錯不錯,不愧是英明神武的李叔叔,知道空氣是多麼的清新,世界是那麼的美好。你面前的是一啥事也不懂的小孩子,不過是胡言亂語...不知道是我的心理暗示法起了作用,還是李叔叔的心理調節產生了效果。「老夫洗耳恭聽...」李叔叔表情雖然還有點扭曲,不過總算不再猙獰。

  老子偷抹一把冷汗:「上策乃源至於極西之大陸一大國,地處大陸中央......」李叔叔逐漸地被我生動的故事情節所吸引......

  「你是說那坐擁百萬之師的大明朝就這樣被一個人口不足百萬的女直人所滅?」李叔叔倒抽一口涼氣,倆眼發黑,這可是史實,血淋淋的史實,不是俺吹牛,正因為是曾經發生,或者說現在還未發生的歷史,可是太過於真實,李叔叔也不得不抄起手巾抹了把腦門的冷汗。

  「那麼賢侄的上策是什麼?......」李叔叔全神貫注地死盯著我,雙手緊緊地握著,很是鄭重其事,宮女姐姐繼續奮筆疾書,偶爾抬眼,我能看到她眼中那種明悟的精芒...聰明的女人啊...大唐咋這麼多捏?......

  李叔叔的額角流著冷汗,口眼歪斜,手在抽風:「減...減丁滅戶...」嗆啷...酒碗再失跌落,李叔叔該不是中風了吧?

  「正是此策...叔叔莫要以為那大清國歹毒,此法方可保其國數百年之安寧......」我此刻表情陰梟,目光森然發綠,白牙猙獰雪亮,已經化身為盤旋在無數屍骨頭頂上盤旋的貓頭鷹:「可知,為何每隔數十年,中原畢受一次外族大侵,何也?...」愛死不死關我屁事,愛減不減更與我無關,李叔叔也不是皇帝,俺也不是宰相或者謀臣,就倆一肚子壞水的閒人在這瞎合計而已。

  李叔叔斜著眼角,摸下下巴,眼睛賊亮:「人口,將士...草原只能得數十年的休養生息,又能替外族培養出無數控弦之士。」李叔叔的領悟能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強。

  李叔叔沉吟半晌,伸手攔住撿酒碗的宮女,自個抄起酒罈猛灌了一大口酒,站起身來踱步半晌方歎道:「此策雖妙,然則...嗯嗯,實在有傷天和...賢侄,快快說說中策...」

  「這中策嘛...」下意識地想學諸葛兄摸摸鬍子...還沒長出來,我靠!只能悻悻地摸摸下巴,朝李叔叔擠擠眼,很高深莫測狀:「叔叔可知為何匈奴人畏漢之霍驃騎如畏天災?」

  李叔叔摸下巴作沉思狀中,若有所悟,可目光有點迷茫。嘿嘿...就知道這老傢伙答不上來,滿意地抿了口酒,乾咳倆聲:「叔叔該聽過匈奴人的哀歌吧...」

  「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李叔叔對霍將軍的風骨很是欽佩,好話一籮筐。等李叔叔心情平靜了點,坐下來等我發言,這才開口道:「這中策嘛,只要執行得當,也可讓胡人百年不趕踏足大河一步...」

  「哦?」李叔叔興趣大增,乾脆一屁股坐我邊上:「賢侄智計百出,不愧房相衣缽傳人啊...房家有後也......」拍我馬屁?不像,瞧瞧人家李叔叔,表情很嚴肅,這肯定是實話。

  嘴裂了半天,倆大杯酒灌下去才合攏。乾咳兩聲,嚴肅下表情:「中策實乃出自胡人之手。小侄不過是借花獻佛爾。」

  「哦?!」李叔叔哦了半天,還是一眼茫然,「叔叔可知,每次胡人入侵中原所為何物?」美滋滋地抿口酒,叔叔已經上鉤,咱的小命看樣子沒啥大問題了。

  「所為者...不外乎其所缺之物,金銀財帛、鹽鐵茶物......」李叔叔說得很是詳細,零零總總說了一大堆,可就是沒說中要素。

  「賢侄倒賣起關子來了?......」李叔叔才發現不太對勁,很是爽朗地大笑著一巴掌拍我肩膀上,這老貨力氣也不小,半身差點不遂,趕緊服軟陪笑:「沒...其實叔叔您剛才也說過了...只不過您沒注意而已。」

  「說過了?」李叔叔細細數著:「金、銀...女子...女子?」啪!李叔叔暴發了,奮力一擊,桌上的湯湯水水全跳了起來,害老子一塊骨頭才啃半截,嚇得都掉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老夫實在是激動了,賢侄中策,必與這人口有關。」

  「叔叔大才,果然一猜就中...」抹抹臉上被濺上的湯汁,馬屁先甩上去,只要叔叔不計較俺諷刺他兄弟的事就成。

  「快說快說...賢侄今倒是挑起了老夫的興致,若是賢侄今日不與老夫暢所欲言,就是房夫人親自來請,老夫也絕不放人。」李叔叔眉開眼笑地連灌兩大杯,摸著鬍子大笑道。

  「叔叔莫急,小賢定當全盤告知,其實這中策與上策依舊有同工異曲之妙,此法早為漢之霍將軍所用。」

  「敢有與我大唐作對之部族,屠其人,奪其畜、絕其活路......」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扭曲,李叔叔的額角上都有汗在滴,一張紅臉有點泛白:「屠其人,奪其畜、絕其活路......實乃...良策也,不過賢侄啊?此兩策是否都...有傷天和,有違人道?」

  「叔叔啊...匈奴、突厥殺我漢人男丁,擄我妻女之時,可知人道?高麗、吐蕃佔我疆土,奪我城池之時,可知天和,天道人和...縹緲無依、無憑無據爾,叔叔莫要以為小侄胡言亂語,小侄這倒有個故事...叔叔可知中山狼與東郭先生的故事?」

  「中山狼與東郭先生?...老夫...似有耳聞...」李叔叔表情和目光都很迷茫,就連宮女姐姐也停了筆,凝眉相顧,求知若渴的目光恰到好處的落到了我的身上。

  「......這,且聽小侄道來...」都是些什麼人,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的故事,教育意義之強,不亞於馬列文選,好歹是個王爺,連這麼個極具政治意義的寓言都...算了,不計較,滋一口小酒...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拿起根骨頭當教鞭敲敲桌子:「話說春秋之時...晉國大夫趙簡子率領眾隨從到中山去打獵......」唐朝第一堂成人寓言課開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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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恨......誰把偶的輸入法刪了?哪個缺德的傢伙干滴,明天找她拚命去。

  PS:明天....晴了就要消失在新書榜之外......太悲憤了,一瓶啤酒下肚,決定捉隻活雞浸墨汁畫清明上河圖玩去了。票票最好十二點零一秒之後再投,讓晴了下星期能繼續在各種榜單上竄下跳哈.這星期....已經很滿足了,謝謝大家的光臨與支持,雖然也有人不喜歡,但是,也有許多喜愛本書的,包括那缺德滴盜版書商....無盡的怨念......

  今天晚上蓋精樓....倆座,各位彪悍人士到時敬請端坐咯........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9 PM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劫後餘生

  
  「......東郭先生對狼說:『我們還是按民間的規矩辦吧!如果有三位老人說你應該吃我,我就讓你吃。』狼高興地答應了。但前面沒有行人,於是狼逼他去問杏樹。老杏樹說:『種樹人只費一顆杏核種我,二十年來他一家人吃我的果實、賣我的果實,享夠了財利。儘管我貢獻很大,到老了,卻要被他賣到本匠鋪換錢。你對狼恩德不重,它為什麼不能吃你呢?』狼正要撲向東郭先生,這時正好又看見了一頭母牛,於是又逼東郭先生去問牛。那牛說:『當初我被老農用一把刀換回。他用我拉車幫套、犁田耕地,養活了全家人。現在我老了,他卻想殺我,從我的皮肉筋骨中獲利。你對狼恩德不重,它為什麼不能吃你呢?』狼聽了又囂張起來。

  就在這時來了一位拄著藜杖的老人。東郭先生急忙請老人主持公道。老人聽了事情的經過,歎息地用藜杖敲著狼說:『你不是知道虎狼也講父子之情嗎?為什麼還背叛對你有恩德的人呢?』狼狡辯地說:『他用繩子捆綁我的手腳,用詩書壓住我的身軀,分明是想把我悶死在不透氣的口袋裡,我為什麼不吃掉這種人呢?』老人說:『你們各說各有理,我難以裁決。俗話說『眼見為實』。如果你能讓東郭先生再把你往口袋裡裝一次,我就可以依據他謀害你的事實為你作證,這樣你豈不有了吃他的充分理由?』狼高興地聽從了老人的勸說,然而卻沒有想到在束手就縛、落入袋中之後,等待它的是老人和東郭先生的利劍。

  東郭先生把事情經過向老人一一述說,最後,很是傷心又懊惱地踢那狼屍:『上天好生之德,吾以恩待之,汝卻以仇相還,吾之好心,全被你這畜生所誤...』老人搖搖頭大笑道:『老夫想問問先生...人與物,豈能相喻乎?先生與狼論德,與樹論理,與牛論恩...再與老夫論事...此四者...』老人大笑而去,留下東郭先生一人,在原地望著狼屍呆呆不語......」

  ??咋回事?李叔叔又坐禪了?宮女姐姐下筆如飛,筆下,正是本少爺所講的中山狼的故事。

  「賢侄啊賢侄....當受老夫一禮...」李叔叔半晌方站起身來,正正頭冠,非常嚴肅地朝我拱手為禮。王爺跟俺一小屁孩行禮?太了不得了,咱可不敢受,連滾帶爬的翻下榻來趕緊扶著,一個大揖先行了過去:「叔叔莫要折殺小侄了,這...這要是讓俺爹知道,怕是明兒就被掛府門口風乾等過年了。」

  「哈哈哈...賢侄...來來來,坐下,老夫原以為,賢侄是一深謀遠略...胸有偉志、不甘人後之大才......」李叔叔抓俺的手抓的老緊,聽到這話,不由咱不害怕,李叔叔...看來還真懷疑過俺是一吐蕃間諜?要不就是對大唐和諧社會心懷不滿欲取而代之的現行反革命。

  「叔叔...小侄...小侄...」

  「莫急...賢侄,不用解釋了...老夫看人,還沒走過眼的。」李叔叔露出雪亮的門牙朝我笑,我都想哭了......

  「逗你呢!誰讓賢侄你三番幾次驚得老夫丟人現眼...哈哈哈哈......」撫鬚大笑,聲音表情都很愉快的樣子。有點糊塗,這老貨啥意思,一會行禮一會陰陽怪氣的,到底是拿本公子反革命還是當國寶,您倒是給句話啊?

  「數次與賢侄相處,賢侄脾性,實在合老夫胃口,老夫倒信了賢侄那神人夢中指點的戲言,如此憨厚、實在,然又智計鬼謀甚多的賢侄,怕是......」李叔叔很感慨。當然,怕整個大唐高層圈子也就俺一個,誰讓俺是穿越者。

  「不過嘛...老夫依舊覺得,無法向滿朝文武、天下君子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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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笑瞇瞇地看著我,很親切的目光,和善的表情,可我怎麼都覺得這老傢伙不是好鳥。

  「......」老傢伙是想放屁還是想幹啥?還好意思說我,你家兄弟可比俺這個純潔人無良多了,先與胡人結盟,信誓旦旦殺馬為盟,倆不相負,才扭屁股走沒幾步,又如同惡虎一般反口就咬,頡利可汗很快就變成了小李同志嘴中的羔羊。東突厥就是這麼三兩下給你兄弟收拾的,他才是違反合同法的典型,抄家滅族的典範。

  「要不...改屠為擄?將所有膽敢挑釁我大唐權威之部族殲滅之後,所有投降的和俘虜的組成開發兵團,全流放到南邊去開墾土地、自食其力,為我大唐開發南彊作出貢獻,也算得上是將功折罪。」沒法了,只有另外提出一個解決方法。

  李叔叔如同老僧坐禪,垂目閉口,我則繼續吃吃喝喝,沒法子,習慣了,李叔叔就愛在我面前耍在這一手,「哈哈哈...賢侄這策這麼一改,精妙之處遠比上策來得精巧,來,再上倆罈酒,老夫今日跟賢侄不醉不歸。」李叔叔總算是收功完畢。

  連乾三杯之後,李叔叔揚眉沉聲:「此策之妙,尚在上策之上。」

  「哦?...」李叔叔是不是玩田忌賽馬玩多了,張嘴瞎來?不太理解,瞪倆眼瞧著李叔叔。

  「南詔!此患由來以久,在我大唐與吐蕃間搖擺不定,然我唐軍,少有在瘟瘴之地做戰之法,故爾讓此等霄小...」李叔叔的表情很猙獰,雙目凶光連閃,高挺的鼻樑至鼻尖處彎成勾狀,兩排雪亮的白牙像是要擇人而噬,比貓頭鷹還貓頭鷹。

  「賢侄這開發兵團...」李叔叔轉目之間,一臉和善地拍拍我的肩頭:「大量不服王化的胡人,只需我大唐少許精銳驅往南夷,開田墾地,沒了戰馬與彎弓,還不成那沒牙的老虎?...嘿嘿嘿...南詔...便只是一足上之瘡爾,賢侄啊...老夫著實心中暢快...哈哈哈哈...來,不醉不歸。」

  聽了李叔叔的誇獎,俺心裡很慶幸,實在是高興啊,從被腰斬的危機之中逃脫,轉而獲得讚譽,實在是...智商,啥叫高智商,血統,啥叫純血統,鬼才?啥叫顛倒乾坤、翻雲覆雨的鬼才,一排排標籤全蓋我身上,就我這樣,哇哈哈哈......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8:59 PM

正文 第六十章 此女佳否?


  對皇帝陛下的和親政策表示了極大的佩服,犧牲小我,成全大家的精神著實令人欽佩,小李同志要送閨女給吐蕃人當媳婦關我屁事,愛送不送,反正吹捧話一大堆,最多費些口水。

  李叔叔則對我的和親大計表示了高度的讚揚,如果計劃成功,不僅能削弱吐蕃的戰鬥力,如同所用得法,甚至可以引起吐蕃內亂,內亂一起,嘿嘿...李叔叔家兄弟可不是啥好鳥,怕是早吞著口水等著吐蕃人窩裡鬥了。

  劫後餘生的慶幸,李叔叔堪比四大洋總和的肚量,太令人欣慰了,得喝酒壓驚,一兩壇怎麼能壓得住?至少來個一二十壇才對。喝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不足以形容。挺著圓呼呼的肚皮,告別了李叔叔,耍著醉拳到了園子門口才發覺不對頭,幹啥了都?賣糕的佛祖,正事都忘記了。

  想起那個在夢裡出現的很像程叔叔的程小姐,剎那間,我神功大成,一身的酒力全逼為冷汗,清醒了,返身就跑,就連送我出苑門的毛臉侍衛趙昆也攔之不及,呼喝著在後吃我騰起的飛灰。

  剛跑進門,就瞧見宮女姐姐跪在榻前,李叔叔似乎在交待啥,宮女姐姐臉紅紅的,很害羞的樣子。咋了,邪惡大叔大白天調戲人?不愧跟李恪是叔侄,都不是啥好貨,倆人渣!

  見我衝了進來,李叔叔站起身來,很是得意地指著我笑道「哈哈哈...我就料到賢侄必會回來...」

  「哦...呵呵呵,小侄...」乾笑倆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李叔叔也是的,明知道我有事找你,硬是讓我多跑一趟,根本就是在虐待祖國花朵。

  「對了賢侄,今日,該不會只是為了向叔叔我進獻此物而來吧?」李叔叔太善解人意了,很是耍帥的擺了擺已經別在腰上的軍刀,問的那麼直接,害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呵呵呵...」李叔叔笑著道:「坐下說話,賢侄當真有趣,老夫前些日子聽恪兒說了賢侄邀老夫相見,就知道賢侄必是有事托老夫...」趕緊讚揚李叔叔神機妙算,可李叔叔是不是喝酒多了,眼神不好使,話是對我的,可你幹嘛老盯著宮女姐姐瞧。

  還沒等我鄙視完,「賢侄啊...」李叔叔湊了過來,刻意地壓低聲音:「聽恪兒說,你想...讓老夫幫忙,不讓你爹逼你娶程知節那老小子的女兒?」

  瞧瞧,太善解人意了,俺都不好意思說的話,人家李叔叔都替我全說了。

  我趕緊應是,不過也不能把理由全推程叔叔身上,萬一哪個不開眼的侍衛把今天的話落到程叔叔耳裡,非被這老人渣蹂躪成手撕雞不可。

  「不不不...此事確與程叔叔沒有半點干細,只是小侄年紀還小,小侄雖是紈褲,卻也有一顆為我大唐建功立業的心,常常以漢之霍驃騎的話為座左銘: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解衣挽袖,大放放豪言壯語。大鬍子侍衛吸吸口水,很是不屑的表情,嘿嘿...小樣,跟本公子多學著點!

  「哦?!...」李叔叔很是動容,不過表情有點不對勁,對著跟前的漆耳杯呆了半晌,又看向我。「賢侄今年多大了?」

  「小侄尚未成年,過年了就十六了...」前後世加起來四十多歲快五十的未成年少男趕緊裝嫩,目光很天真地望著李叔叔。太噁心...自已嘔一個先。

  「不知...」李叔叔抿了口酒:「賢侄可有中意的女兒家?」眼神有點那啥,似乎緊張?

  腦袋在第一時間飛快地搖著,腦海裡竟然出現李漱那丫頭陰險的笑容,嚇得老子打了個冷戰,還沒回過味來到底為啥這小八婆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沒...小侄還年輕,都還沒冠禮,再說,小侄就一混吃等死的紈褲,三天兩頭把俺爹氣得夠嗆,也不會有哪家姑娘能看上咱這樣的渾人...」

  「賢侄太謙虛了吧...老夫可是聽說了,朝中的那些家中有待家女的大臣,哪一個不想跟房卿結成親家,就連老夫,見識賢侄之才後,都頗有此意,不知道賢侄......」李叔叔撫鬚大笑,很那啥的朝本公子擠擠眼......

  啥人,玩我呢,這玩笑能開嗎?

  趕緊陪笑道:「叔叔莫取笑小侄了,還請叔叔先救救小侄...」

  李叔叔開口了:「賢侄...老夫確有一法,可讓你爹暫時斷掉讓你成親的念頭。」目光很是閃爍,但是看得出,李叔叔的話非常誠懇。

  很想撲上去親這個善解人意的李叔叔一口,不過李叔叔似乎從我那包含著知己熱淚的雙眼中看出了我的想法,趕緊拉開與我的距離,乾咳倆聲:「不過嘛...就是...房夫人那關...」李叔叔的目光有點心有餘悸似的,咋了,李叔叔這位王爺也被俺娘收拾過?

  「叔叔莫怕,啥事有小侄在,我娘就是管我爹嚴一點,對小侄可是疼愛有加,要啥有啥,就算小侄上房揭瓦,俺娘也......」李叔叔聽我這話,臉有點紅,表情有點扭曲。邊上的侍衛宮女個個面目猙獰,面紅耳赤,一副很辛苦的表情。

  看樣子咱說錯話了,人家好歹也是個王爺,太掉面子了,趕緊拍胸脯應承:「叔叔的救命之恩,小侄永銘在心,往後只要叔叔一句話,小侄就是刀山火海、十八層地獄,也照樣能趟一個來回。」,怕啥,總比讓自己下輩子生活在程叔叔的陰影下要強得多。

  「嗯嗯...」李叔叔點點頭。倒是站在李叔叔身後的大鬍子趙昆一動不動,不過我還是看到了他的側臉,紅黑相間,怕是在蒸籠裡呆太久,熱得都快熟了似的。

  李叔叔看了眼站在一旁臉蛋越來越紅的宮女姐姐,又瞄瞄我:「好!賢侄話都到了這份上了,老夫若不替你辦成這事,就不是大唐的...你先下去吧...」最後一句話是對臉紅紅的宮女姐姐而說。

  「是......」宮女姐姐俯首應是,移步從我面前經過時,亮閃閃的星眸帶著一絲羞意掠過我的臉頰,誇張的體形,不由得想起了七八十年代最常念叨的一句話,美國黃蜂腰小姐......

  宮女姐姐在門口一個漂亮優美的轉身,宮裙如花蝶般旋起,實在是...「賢侄...賢侄?」幹啥?沒看見俺正忙嗎?

  「賢侄......」嗔怒了,李叔叔看樣子有點生氣。

  「在...叔叔有何吩咐。」趕緊轉身朝李叔叔行禮,啥人,被宮女姐勾的都轉身了。

  「呵呵呵...此女佳否?...」李叔叔笑的有點淫蕩,還用文言文忽悠咱。

  「佳...很佳。」我盡量讓自己表情嚴肅點,剛才的豬哥嘴臉肯定被李叔叔瞧個正著。

  李叔叔的眼神也不對勁,使勁盯著宮女姐姐的背影瞧:「對了賢侄,老夫先說好了,記得你今日可是應承了,來日,若是反悔,休怪老夫無情。」叔叔鷹目如電,寒光四溢。

  「叔叔放心,小侄雖然年少,亦知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擊掌、拉勾、發誓、賭咒,能用的全用了,忙了一腦門子的汗,李叔叔看樣子放心了,撫鬚長笑,瞧咱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這老傢伙是幹啥?笑的這麼...

  「賢侄放心去,明日,老夫便先為你辦一件好事,定要讓程老匹夫絕了跟你家結親的念頭,...然後...呵呵呵...」李叔叔的笑聲越來越爽朗,目光越來越慈祥,看得我心裡頭毛毛的,渾身的汗毛都被李叔叔笑得立了起來,李叔叔該不是程叔叔假扮的吧?我怎麼有種踏上賊船的感覺。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0 PM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得道金仙


  李叔叔的承諾對我而言如同一劑良藥,精神振奮,揚眉吐氣,就連坐在弘文館裡看這些滿臉橘皮陰森恐怖的老夫子也覺得可親可愛起來。

  心情愉悅之下,對李治的要求一概應允:「好!今天我就多費些口水,再給你講個很淒美的故事...這個故事的名字就叫倩女幽魂。」

  「好啊好啊,俊哥兒,剛才的那個故事太短了。」李治很感興趣,討好地替我倒了杯茶,不錯,抿了口茶水,斜了在旁邊裝著不在意,偏偏耳朵支得老高的李漱,這丫頭。不過說來也怪,今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李漱這丫頭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上課老偷瞧我這個大唐帥哥,可當我用正義的目光注視她的時候,這丫頭如同做賊,眸眼兒滴溜溜地繞了開去。

  乾咳倆聲,壓低了聲音:「話說大唐...咳咳...錯了,是前朝元年,在道家名門「玄心正宗」的聖地石窟中卻出現一塊奇異石碑。」

  「玄心正宗?」李治很苦惱地皺起了眉頭:「俊哥兒,玄心正宗是在哪個地方?我怎麼沒聽說過。」

  「聽說過才怪...」白了一眼這小屁孩,啥叫電影,就是瞎編亂造,扯得胡天胡世,讓觀眾都傻了巴嘰一楞一楞的張嘴才算得上是好電影,而且還像廣而告知似地打上八個大字: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你當然沒聽說過,這可是我深入民間地頭,結合了大量地歷史資料,才從蛛絲螞跡中把這個消失在歷史塵埃之中的故事挖掘出來的。」

  李漱對我的解釋用目光加以蔑視,不過,這丫頭不敢對我的說法進行語言上的攻擊,當然了,要是激怒了我,咱讓你們聽半載,然後來個明年下回分解,肯定能生生憋死這倆故事迷的皇子皇女。

  「哦...俊哥兒實在利害,快說快說,我不插嘴便是。」李治很懂事,知錯就改,好孩子,咱就不計較了:「那塊石碑上不但記載前朝建國以來的大小事跡,還預言當「天魔沖七煞」出現時,七世怨侶現世,魔道將借二人力量得天下。於是「玄心正宗」的宗主前朝國師金光聯同師叔燕赤霞和司馬三娘一起,在魔教之前搶奪剛出世的七世怨侶,一場正邪大戰之後,七世怨侶的女嬰雖被魔道六君搶走,但魔道六君亦傷重而亡,天下暫時太平。18年後,七世怨侶的男嬰長大成人,他就是靠賣畫為生的窮書生寧采臣,而女嬰聶小倩則變成一個尋找真愛的卻早逝的女鬼。兩個人在蘭若寺相遇,開始了命中注定的孽緣……」我的聲音很磁性,多年的講台生活造就了我揮灑自如的颱風,憑著記憶把這一段起頭說完,一睜眼,靠,嚇老子一跳。

  咋回事捏,這些小屁孩都幹啥,全擠過來了,一雙雙慇勤好學的目光赤裸裸的瞪著我,實在是...

  「俊哥兒快說啊!」李治一幫高官子弟和著李漱那一幫高官蘿莉的共同催促聲中,《倩女幽魂》電台版在大唐貞觀十四年末正式公演了......

  說故事,太投入了,手舞足蹈已經不能形容,口沫橫飛,張牙舞爪地熔入了角色,正當我意淫自己是那位攝影,鏡頭對準了正在水桶裡KISS的寧采臣和聶小倩時,聽得耳邊齊齊的抽氣聲,聽到了千年樹妖姥姥強迫著聶小倩吸人精氣時,痛罵之聲不絕於耳。

  就是要這種效果,隨著電影的情節大悲大喜。

  「...寧采臣回望了站在身畔的小倩一眼,心有所悟,提筆就在小倩的畫像邊上落下了一首詩: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又是齊齊的抽氣聲,啥人,再抽,就剩煤氣了,沒一點生化知識的小傢伙們。

  「寧采臣望著躲在陽光無法照到的聶小倩,聶小倩同樣望著他,難捨難離的糾葛在他們的目光中糾結,燕大俠的催促聲中,他們知道,他們...今世之緣已盡......」

  淒美動人的故事,最後的結局,倆人的生離死別,望著這一干聽眾皆垂涕而下,很得意,李治眼紅紅的,一個勁地擤鼻涕。李漱倆眼跟兔子似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方,小嘴一撅一撅的,這是幹啥,我悄悄擠過去,才知道她在重複著剛才的那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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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房俊,幹嘛要讓他們生離死別,生死不能相見...」坐在軟榻邊上,李漱這丫頭一直氣呼呼地對我進行聲討,旁邊的李靖孫女,十二歲的李梔兩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很是同仇敵愾地瞪著我,先人你個板板的,關我屁事,有本事是你倆也穿越下,先穿越去清朝罵罵老蒲,再去二十一世紀的香港找徐克的茬,有空最好給咱捎台太陽能筆記本電腦回來。

  「有我事嗎?我不過是把這故事說出來而已,已經發生的事,你讓我怎麼改,我可不是閻王爺,也不是孫猴子,能穿越陰陽去改生死薄...」我一面反擊,一面看著那些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子在雪地裡摔交滾地跟小猴子似的。沒法子,這會那幫子老夫子不知道要幹啥,全擠學館的大門去了,剩下我們這一幫精英學子無聊得發瘋,本少爺這樣的正人君子是不屑於在雪地裡打滾的,除非沒人。

  「唉...無聊死了...姐,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李治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

  抬起眼角看一眼像條死狗似的李治。「年紀輕輕的,瞧你那精氣神,瘟的跟啥似的,瞧瞧外面那一堆...年輕...真好啊!」我很是感慨地歎了口氣,美美地抿了口熱茶。

  「老傢伙...」脆生生的嗓音:「你莫不是未老先衰吧...」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漱那臭丫頭。

  瞪了她一眼:「懂什麼,本少爺正在琢磨天地輪迴的奧妙,生與死的玄機、四季變化的接觸點......」

  「哧......」李漱拿鼻孔回答,很輕蔑,轉頭朝著李恪道:「知道了嗎?人家房少爺都成佛了...」

  「......那俊哥兒豈不是不能討媳婦了?」李治嬉皮笑臉地在一旁吹風點火。

  「你們...」氣的我都差點說不出話來了,倆陰毒的皇親,早晚要被我收拾。

  長袖一揮,昂首挺胸:「哼...本少爺是得道金仙,能掐會算,天地五行盡在我手...」路邊攤的神算子啥的動作神態跟本無法與成仙得道的本少爺相比。

  「房家哥哥臉皮可真厚...」李梔聲音不大,可依舊落入了我的耳朵,李治立即報著肚子應聲而倒,沒一點王爺的風度。李漱掩嘴如同小母雞般咯咯個不停,都是些啥人?氣的老子,面紅耳赤,怒了:「這不叫臉皮厚,本仙人的法術可以油鍋取栗、水中取火......」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0 PM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賣友求榮


  「......真的?!」李梔黑白分明的雙眸瞪得溜圓,李漱哼了聲,一把將腦袋朝我這伸的小蘿莉拉了回去,示威地瞪了我一眼:「別信他,整天就知道胡吹鬼扯的,也不怕把人給教壞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瞧瞧咱這個老實人竟然被這小八婆編排成啥樣,怒了:「難道本少爺堂堂英偉武烈的男子漢大丈夫騙你個小丫頭不成?」

  李漱最聽不得這個稱呼,立刻急眼了,跟個小鬥雞似地跳了過來,小巧可愛的鼻子都快頂我下巴了。「你敢再叫一聲!」

  「哼...你說我剛才叫啥?」抬眼角看天,咋了,別以為你是公主咱就怕你威協。

  「小...」李漱差點上當,後面的話生生咽得直翻白眼,半響才回過氣來:「哼...有本事,你就給本公主水中取火來瞧瞧...若真能取得火來,本宮...就放你一馬,不然,我就讓整個弘文館都知道。」李漱這次並沒有踩用黑腳戰略,難道這丫頭知道我的皮靴子鞋面是特地加厚的不成?

  「好好好...本少爺就跟你賭上這一把,若是本公子不用火種,只需此冰塊,能把火引燃咋辦?」我氣極而笑,沒有紅顏料,咱敢開染坊嗎?

  「好!...我就在這瞧著...若真能燃,本宮就答應你一件事...」李漱掩嘴輕笑,眼波輕輕蕩了過來,拋得本公子有點兩腿發軟,四寸還是五寸?金蓮在地板上一旋,小蠻腰輕輕擺動著走回了榻邊,倚著榻,跟李梔小聲地嘀咕八卦去了。

  「好!小治!」我站起身來,挽袖子喝道,別的啥都可以無所謂,可就是最見不得被漂亮異性看輕,就算是個心理陰暗的蘿莉也不成。

  「嘿嘿...俊哥兒有何吩咐,小弟莫敢不從...」李治這小同學喜歡熱鬧新奇,會動腦子,手腳靈活,是個比較有責任感的跟班。

  「來,跟我去刨冰...讓這些不知道大自然奇妙的人也長長見識。」抄起兩把煤鏟,一把遞給李治,如同持劍般倒提著煤鏟,朝著倆丫頭用鼻子哼了聲,器宇軒昂地走出了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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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塊晶瑩剔透的冰,嘖嘖,伸手顛了顛,三五斤的份量,幸好戴了手套,不然,從外邊拿到屋裡這兩三分鐘的功夫,能把手指頭凍成蘿蔔了。

  「看見沒?這是冰...水結成的對吧?」揚眉朝李漱揚揚冰塊,「沒功夫理你,你倒是把火生出來啊?」李漱很不屑的用鼻子說話。臭丫頭!

  很快,那幫子傢伙又全擠了過來,目光專注,精神抖擻,比上課時的瘟雞像簡直天壤之別。不理這些傢伙,繼續咱的磨冰大業,一面指導下跟我學做放大鏡的李治「看見沒,這樣還不行,還得刮下,必須把這冰刨成凌形......」不太滿意現在的形狀,繼續......

  刷刷刷....總算是搞定了,對著陽光比了比,冷得發有點發木的手伸在聚集處試了試,一開始沒感覺,靠!燙了!都差點起水痘了...趕緊收手吹了吹,恩......至少能把李漱這小八婆的臉上烤出個綠豆大小的雀斑。

  「小治!」

  「在!...」李治很興奮,但還是按照慣例鋪好了紙張,提起了筆:「俊哥兒準備好了。」不錯,很有前途的科技助手。

  「...公元...嗯嗯」忘記是咋換算的了,繼續:「大唐貞觀十四年冬,弘文館學子房遺愛望天偶感,經過了長期不懈、艱苦的試驗,大量的實物研究...不許扭臉,你那是啥表情!再那樣子一會就別看本公子的仙法!...這還差不多,小治,前面這句不用記了,我說到哪了?...嗯嗯...取冰製成兩面都成凸起的橢圓狀物,吾稱之為放大鏡,用它對著日光,讓日光透過它,落在可燃物上,合浦,看啥,還不趕緊給我拔點雞毛來?......」

  在我的指揮若定下,在一群大唐未來骨幹精英的抽氣聲和崇拜以及狂熱的目光中,一股輕煙,冉冉從那束雞毛的上方升起,火...從水中取出來了......

  「哇......」剎時間,所有的人都爆發了,聲震百里亦不能形容此刻的場面,李漱小臉蛋如同剛刷上了一層石灰,原本水靈靈的眼眸兒如同玻璃假眼一般呆滯無神,李梔這丫頭更不用說,雙唇顫抖,指著我哆哆嗦嗦半天才憋出倆字:「鬼啊!...呃...」捂心口作暈厥狀在軟榻上抽抽。李治手在哆嗦,望向我的目光太那啥了,我甚至看到了這臭小孩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整個課堂門口處亂成一團,一幫子大唐花骨朵嘰拉鬼叫的,有人連哭帶的,有人叩頭拜師,有人羊癲瘋發作,還有人......總之啥人都有。

  「爾等在此作甚?!」才從館外迎了人進教室的陳老夫子看這到邊嘰拉鬼叫,剛才還在客人面前吹噓自己治學手段了得的陳老夫子氣的那個...嗓子眼的聲帶都抖了,一聲暴喝,如同閃電雷鳴,嚇得老子手一哆嗦,兩斤多重的冰制放大鏡直接砸在一抱著我大腿哭喊著拜師的小屁孩腦袋上,二話不說,白眼一翻,啪噠......大唐花骨朵又暈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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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師古學正校長大人端坐著,目不斜視地死盯著一臉溫善純良的我,李治站我邊上,表情很是哭喪。一干老夫子個個一臉黑線,氣喘如牛,如同衙門裡的打手。倒是那個與校長一同坐主位的傅老頭,也不知道這氣勢頗有些嚇人的老傢伙是幹啥的,兩眼賊亮,為啥像個生化殺手般盯得老子心頭發毛。

  「就是你二人鬧出來的?」顏校長理了理長鬚,目光很是威嚴。

  「是...」牆頭草的典範李治小同學很痛悔的模樣,在一干老夫子目光的注視下,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作畏懼狀閉口不言,氣的老子想把這丫的生裂的,啥人,賣友求榮...怪不得能當皇帝......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0 PM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換位教學


  「是...學生...學生知錯了...」能咋辦,被抓了個現形,外間還躺著幾個在那神神叨叨的哼嘰,靠...早知道就不在人多的地方表演啥五行秘術了,害的老子現在成了批鬥會的主角。

  「唔...」老學正點點頭,對我的溫順服貼以及臉上的懊悔表情感到滿意,抿了口茶水,慢條斯裡地道:「老夫不常在學館裡,倒也聽說,房府二公子自...咳咳...大病之後,七竅全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呵呵...倒也讓我們館裡出了位全才,老夫們倒也沾了你了光嘍......」顏校長的表情很是和藹,就是說話那語氣,我怎麼覺得有點不陰不陽的。

  「啊?!」太驚訝了,我啥時候這麼出名了,七竅全通?難道我以前有堵塞性鼻炎或者便秘啥的?呸呸...那地方不屬於七竅吧...

  「顏兄...」傅生化...哦不,傅老頭朝著正在擺著正人君子嘴臉的顏校長擠擠眼,顏校長乾咳兩聲斷了話頭,倆老頭很八卦地湊一堆,很神秘地嘀咕啥?

  情況有些危急,可我不敢跑啊,跑?跑哪,俺一個小年青,在唐朝人生地不熟的,可是今天這事萬一顏校長來個家訪啥的,回家老爺子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正思量間,眼瞅見倆老頭又坐直了,我甚至看到了傅老頭朝顏校長擠擠眼,顏校長很是心領神會地一笑:「方纔...房俊,方纔那個水中取火,你可否...」目光跟那幫老夫子對視了一圈:「嗯嗯...在此表演一番,讓老夫再開開眼界...」

  「...這個...」很擔心...怕老傢伙是想人贓並獲。

  「小哥兒莫怕...老夫不過是想開開眼,見識一番小哥的手段,若是能讓老夫一飽眼福......」傅老頭話說半截,很意味深長地朝我笑了笑。

  「學生遵命...」趕緊得令,灰頭土臉地提一把還站我邊上化妝傻不楞登的李治,趕緊走了出去,幹啥?刨冰啊...

  「俊哥兒...怎麼辦?」李治很擔心,下意識地摸摸腦袋很戒備地朝著正在刨冰塊的我問道。老子惡狠狠地瞪了這丫的一眼,嚇的小屁孩連滾帶爬溜出老遠:「俊哥兒...這不能怪我啊...」表情很悲傷無奈,問題是我已經看透了這臭小孩的本質。

  「是嗎?...」本少爺咬牙切齒地刨著冰塊,李治小同學一個勁地在邊上陪著笑臉狂拍馬屁......

  「好了好了...聽得我渾身都起雞皮了,你要真覺得心有愧疚還不快上來幫忙?」

  「好嘞...我就知道俊哥兒大人大量......」又是一堆子馬屁話,啥人...小小的孩子都教育成這樣。看樣子,我對咱們皇帝陛下家庭教育的方式產生了疑惑,要不是身份限制,我肯定要上門家訪,給這位皇帝家長來一次溝通與交流,對他教育孩子的方式提出批評和意見......

  李治刨了幾鏟,摸摸屁股,很哭喪的表情:「這事要被我父皇知道了...還不得...」

  瞪了這個沒點骨氣的未來皇帝一眼:「還不趕快動手,你沒聽見那個傅老...先生說啥嗎?那傢伙那是半截話,也就是說,萬一幾個老爺子看我耍戲法一高興,咱們打蛇隨棍上,拍那幾個老傢伙馬屁,或許這事就能混過去了」

  「對啊...」李治眼睛一亮,朝我翹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俊哥兒...揣摩心思的功夫著實到了家了。」

  「哼...」本少爺高昂著頭:「我房遺愛房俊天文地理啥不會了?今個只不過讓你們見識我最九流的技倆,改天讓你們見識下本大仙騰雲駕霧、呼風喚雨的本領,怕不把你們嚇死才怪...」滿口胡柴地李治吹牛打屁,一面加油幹活,熟手了,比起剛才快了不少,就是手指頭凍得利害......

  「對了,這傅老頭是幹啥的?以前咋沒見過...」朝著李治問道。

  李治歪起腦袋想了想,表情很迷茫:「好像見過,在宮裡...不過具體他是幹啥的,小弟確實不知...」

  「......」瞪了這個傢伙一眼,剛才那問題簡直就是浪費老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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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煙寥寥,羽毛又再次燃了起來,一幫老夫子抽氣的聲音也不比剛才那幫學生的小,渾身抖的跟瘟雞似的,眼珠子差點瞪爆,顏校長不愧有長官風範,穩如泰山地坐著,就是漂亮的鬍子被自個的手揪了一大把,疼的呲牙裂嘴。

  傅老頭幾乎是趴在地板上看本少爺玩放大鏡燒雞毛,還是個在宮殿上出現的官員,現在這樣,跟個好奇的小屁孩似的。

  「太...太...好了好了,房公子,快把火熄了...」顏校長嗓聲很淒歷。

  兩大腳跺熄一堆雞毛,見校長大人倆眼發直地瞪著我中手中冰制放大鏡,趕緊雙手呈了上去:「校長請看...」

  「這不是冰嗎?...」顏校長的表情很迷茫,一幫頭髮鬍子花白的夫子都很八卦地擠了過來,戰戰兢兢地伸手指頭摸了摸:「冰的...這是冰塊。」廢話,難不成本少爺三兩下功夫還能燒製出這麼大一塊玻璃放大鏡不成?

  顏校長手有點哆嗦,看樣子是冷的,趕緊把冰塊放到桌上,搓搓手,乾咳兩聲:「房賢侄...此物既是由水而凝成,為何能燃物呢?老夫實在是猜不透。」

  「......此物...此物為何須要打磨成這種形狀?」傅老頭是幹啥的?聰明人,太聰明了,一眼就看出了本少爺道法的高深奧妙之處。

  「這個...」咋解釋?摸摸屁股先,算了,不拚不行,萬一這幾個老傢伙聽過癮了,或許就把這事能撩了開去,本少爺也好逃脫老爺子的瘋魔棍法。

  嗯嗯......從物理的角度解釋吧:「大家都知道,太陽會發光對吧?而且還能發熱...」伸手指了指太陽,一幫老夫子齊齊點頭,李治臭小孩你點啥頭?原本在外面罰站的一幫子小屁孩全把腦袋擠窗欞處,我分明看到了李漱那雙漂亮的眸子,漂亮修長塗著丹紅的手指甲在紅潤潤的唇邊。有擔心...有震驚,擔心啥,擔心你十七弟這根牆頭草?李漱可能看到了本少爺不太善良的目光,撅撅小嘴,很輕蔑地擠擠眼,啥人......

  沒功夫理這小八婆:「所以我們站在陽光底下的時候就會覺得熱或者是暖和對吧...」漸漸地,我進入了角色,現在的我,是一位高級講師,在我面前,是一批前來進修的小學教員,生動活潑的語言,教娛一體的教學方式,動手動腦結合實際的新式授課方法,在我的引領下,每一位舉手答對題目的老學生都會受到大伙熱烈鼓掌的精神獎勵和我的口頭誇獎,課堂上氣氛和睦而熱烈,學生求知若渴的目光,老師的傾囊相授......口若懸河、濤濤不絕也無法形容我那濤天的智慧潮水把一幫大唐高級知識份子給淹沒掉......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1 PM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李代桃僵


  「俊哥兒...」

  「......」扭腦袋很威嚴地看李治,這小孩想幹啥?濤濤不絕了一個上午,害的老子現在聲帶受創,只能在人前作高人狀閉口不言。手有點抖,抄學訓抄的,整整十遍,還好,學訓也就一百來字,若是讓咱抄四書五經,那我寧願直接跳老爺子面前自首,就算是老爺子剁我肉餡子都還來得痛快一點。

  「我覺得,您比那些夫子利害多了...」李治很崇拜滴目光落在我身上,手舞足蹈地在我跟前上竄下跳。

  「嗯...」鼻孔哼哼...很高人的抿了口茶水,這臭小孩,從犯兼主謀,只抄了五遍,明明就是倆皇親慫恿本公子,偏偏就我最受罪。

  「瞧他那樣......」李漱恨恨地瞪我,嫉妒...分明是嫉妒俺這個弘文館精英,能給老師上課的學生神童。那幫子老夫子果然不是本公子的對手,三兩下功夫,被我的才華所傾倒,傅老頭很是激動,甚至很和藹地拍著我的肩頭,想與我平輩論交了,看著他那張如同樹皮的老臉,我嚴詞拒絕了傅老頭的提議,不過他還還是很鍥而不捨,一個勁地問我是否有時間,與我論道?論啥道?論論生物進化史還是論核物理?俺可是精英級別的紈褲,海吃海喝的大忙人,沒功夫跟這種目光差點把我給解剖的生化人磨嘰,終於對我的處罰也就是作出了一場深刻的檢討,然後抄十遍學訓之後便免過不提了,很慶幸自己的口材,不愧是長年在教師工作崗位上工作的傑出青年,檢討得相當具有深度以及廣度,聽得一幫老傢伙如醉如癡,顏校長差點就想拿筆錄下來作為以後檢討悔過書的典範了。

  一幫老夫子沒一個好人,免費看戲不交錢不說,還非逼著我抄了那該死的學訓,這才放了本公子一馬,那幫看了本公子冰中取火的小同學們現在都以一種近乎狂熱的目光瞪著俺...有點心虛,怕他們學現代派影迷把老子衣服撕了作留念保存,天冷很,本公子可不想光著屁股在學館裡閒逛。

  「要是你是老師就好了...」李治很嚮往的目光,我很深沉地點點頭,要是你那個皇帝老子讓我當你的老師,本少爺就先抽你這個牆頭草的臭小孩三七二十一鞭過過手癮先。

  「對了,俊哥兒...上元節後過幾日,就是你行冠的日子,說說要想什麼,就當小弟我罪負荊請罪...」李治很執著,說明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了羞愧,嗯嗯,這讓我多少欣慰了點,當他老師的話,可以少抽這丫的倆鞭。嗯?冠禮?

  很奇怪的目光注射著李治。「你咋知道?」冠禮,也就是年滿十五還是十六,反正亂七八糟的,只要是男的,十五到二十之間都可以行冠禮,這還是俺這個好學生聽老夫子們閒聊時偶然得知。

  「我姐問的房嬸...哎呀...姐,你這又是幹啥?我可沒招你惹你。」李治很是委屈地哼哼。

  李漱抬眼看天花板,很奇怪的表情,對李治的申辯沒有絲毫反應。這丫頭是想幹啥,聽到了李治洩露的機密,讓我警惕起來。

  「丫頭,你打聽這事想幹嗎?」

  「哼,你管得著嗎?...」李漱是幹啥了都,這幾天老不跟我對眼,難道害怕本少爺正義的目光了?既然害怕,咋還天天來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哎...」李治很深沉地作歎氣狀,這小屁孩要幹啥?

  「俊哥兒,我父皇已經決定了...和親!」李治繼續深沉,李漱的臉蛋紅了紅,看了我一眼,忽地又白了些,這小蘿莉玩變臉?

  「喂...俊哥兒,我跟你說事呢,怎麼你沒一點反應。」李治有點生氣了,太不給面子了吧。

  「恩恩...」裝深沉誰不會,瞇眼,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

  「啊!」李治大吃一驚,李漱也很驚訝的表情。

  「啊什麼啊?...此事早在本公子算計之中...」露倆門牙作高人狀。

  「可是適嫁齡的公主...公主可就剩我姐一個了...」李治很著急,急啥,沒瞧見老夫正在擺攤扮神算嗎?

  「嗯嗯...」不說話,右手摸著沒毛的下巴,左手掐算,繼續高深莫測狀,斜眼看李漱,果然,這丫頭一副很煩惱的模樣,偏不看我,不過一對小巧可愛的耳朵已經高高地支起...

  「俊哥兒你倒是快說啊...」李治很是猴急地追問。

  「此事說難也難,難如上青天,說易也易,易如翻掌之間...」伸出個巴掌,很帥地翻了個個,姿勢很是瀟灑。

  李治翻翻白眼:「俊哥兒莫鬧了,這可是正事...」

  「那可得問問你姐,喜歡不喜歡那個鄉下幹部...」把李治拉跟前,壓低聲音,悄然道。坐得遠的李漱再支耳朵也沒用,眼珠子恨恨地刮我一眼,翹起蘭花指繼續保持公主氣勢:「哼,臭房俊,難道你以為本宮還會偷聽不成?」這丫頭,根本就是死鴨子嘴硬。

  「鄉...鄉下幹部」李治小同學的表情很迷茫。

  「咳咳...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鄉下土財主松贊干布...」趕緊澄清。

  「鄉下土財主松贊干布...鄉下幹部...俊哥兒果然才思敏捷,這綽號倒合那個鄉下土財主。」李治小屁孩笑的很邪惡,看的老子冷汗都流了。

  「別管綽號,這綽號可不能說出去,就算說出去,本少爺也是打死不認的,先說正事,正事要緊...」趕緊扯開話題,萬一哪天這臭小孩子發神經宣講出去,他那皇帝老爹一氣之下以破壞兩國邦交啥的來找本少爺的麻煩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李治很是詭異地嘿嘿倆聲,如同做賊:「嗯嗯...俊哥兒你說。」

  「還有啥說的,你得先問你姐願意不願意嫁那鄉...咳咳...松贊干布...」該死,誰讓這傢伙的綽號太順口。

  「哦...姐,俊哥兒讓我問你,你願意不願意嫁...」李治幹啥了,話問個半截就啞了火。

  「什麼?...」李漱的臉蛋如同被放進了火爐裡過了一道般,瞬間就紅了起來,眼眸兒水汪汪的朝著李治瞪去:「說什麼呢...」連帶著掃了我一眼,那風情,看得老子直流口水。

  「...願不願意嫁那個吐番的老傢伙。」李治似乎是故意的,主要是這臭小孩一臉詭笑。

  「哎呀...」李治抱起腳跳起了單腳胡旋舞,合浦公主紅著臉逃了出去,臨到教室門口還在發狠:「吐蕃人愛嫁你自個嫁去,臭雉奴...你等著,一會回宮了我讓你好看。」

  我摸著光溜溜的下巴一邊看李治呲牙裂嘴的獨舞一邊納悶,這倆皇親又發什麼神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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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姐有了喜歡的人了沒?」左右打量下,還好,這是學校,綠蝶那丫頭沒有在窗邊出現,老夫子們也都龜縮在另一個屋裡烤火吹牛,看來,剛才本公子那令人耳目一新的教學方式令他們很是感慨。

  「嗯?...俊哥兒,你這話...」李治眼睛轉了半天:「您這麼問,倒底是想幹啥?」

  「廢話,你姐不是不想去吐番嗎?本公子略施小計就成,不過嘛...可還得看看你姐那邊的情況。」這小孩子啥意思?表情很詭異。

  「哦...」李治撓撓頭,看樣子有點為難:「我姐不讓說的...別,俊哥兒,小弟這就說,其實,我姐倒是有個喜歡的...不過,還不知道...」

  管他是誰,只要有了就行,李漱這丫頭就用不用跑去吐蕃坐廟裡當觀音了。說實話,雖然這丫頭脾氣不好,常常欠我錢不還,總是與我作對,不過,為人總算是不錯的,長的也著實順眼,嫁給一國際友人實在是太浪費,還不如肥水不落外人田,想想那丫頭的俏模樣,要臉嘴有臉嘴,要身材有身材,簡直一個絕色尤物,要是能溫柔點,淑女一點,再長大個一兩歲,只要她勾勾手指,意志不堅定的本公子怕是第一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啪...老子猛地一拍桌子:「這事成了!」看在這小蘿莉還欠債不還的份上,幫她一把,免得到時候本少爺要千山萬山的去追討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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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失誤....伏太長了,明兒...趕明兒,宮女姐姐就帶著香風撲面而來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1 PM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聖旨到!

  
  李治學我摸下巴裝酷的手差點戳進鼻孔:「俊哥兒幹嗎?一驚一咋的。」

  「笨,你不會讓你姐跟你父皇撒撒嬌,然後就說自個有意中人啥的,哭著喊著要出嫁,嘿嘿...順便讓你爹想個法子,從他那些兄弟家中拉個女兒來封個公主啥的,扔到吐蕃去當那個吐蕃財主的婆娘,不就萬事大吉了?」

  李治的表情像是要親我的腳指頭了,死死拽著我,口沫橫飛:「俊哥兒...你實在...實在是太,小弟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誇您了,這法子高!實在是高!日後小弟若是有難,少不得請俊哥兒多多指點。」

  「一般而已...那個指點倒是談不上,大家互相討論、共同進步嘛......」那高興勁,哇哈哈哈...想不到,李治有拜師的跡像,俺怕是要變成了歷史車輪上的某根釘子了,實在高興,扯起這越看越順眼的李治。「今個哥哥我請酒,咱倆不醉不歸。」

  「這...這就不用了吧?俊哥兒,小弟可還年輕...吃不了多少酒,再說我還得回宮去給我父皇請安,都要過年了。」李治的目光有點害怕,怕啥,咱又不是程叔叔那老貨讓你酒解酒。

  「那也行...」大手一揮:「記住了,讓你姐也別謝謝我了,連本帶利多還我一二十貫就成。」

  「......」李治無言地傻呆著盯我半晌:「也不知道我十七姐那麼聰明伶俐的一個...」話說半句又生生憋了回去。

  「說什麼呢?你姐又幹啥了?」我很好奇,趕緊湊上前去。

  「沒...俊哥兒回見!」才又胡亂拱拱手,一臉黑線的朝教室外跑去,如同去求援軍的信使。

  這小孩家的,啥意思......

  趴案幾上靠會先,有道是冬日爐暖好作眠......

  沒曾想,還沒等本公子睡著,李治這傢伙又擠跟前:「俊哥兒...有件事想問問你?」

  「沒見我正忙嗎?...」氣了,恨人打擾我睡覺。

  「不,就一個小問題?孫猴子是誰啊?」

  「......唐僧他徒弟...」玄奘大師也不知道回來了沒?很想去瞧瞧這位西遊記的原形,順便打聽下他是不是一位精通訓練各種動物的訓獸師。

  「唐僧是誰啊?」

  「孫猴子他師傅,滿意了沒?!」怒了,準備立眼角抽這傢伙一頓...靠,放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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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說來太長了,怕是說上個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完...九九八十一難...一難都得說上一天...」放了學,跟倆皇親吹牛打屁往家趕,正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府門前,咦,房叔在門口乾嘛,一個勁地東張西望。

  「哎喲...我的二少爺,您可回來了,老爺跟夫人還有宣旨的內官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滿臉焦急的房慎身手異常矯健地跳到我馬前,勒住馬韁急惶惶的喊著。

  「啊?...你說誰?」不太明白房叔說的是啥?

  「見過公主殿下、還有小王爺,二少爺,快進吧,老爺、夫人,還有宮裡來傳旨的內官在前廳等二少爺您呢!」房叔匆匆地跟站在一旁發呆的李漱李治見了禮,趕緊又跟我重複了一遍。

  匆匆與李家姐弟道了別,就匆匆地跟著房叔走進了家門。啥大事驚動老爺子跟老媽發飆了,我這段時間沒幹啥啊?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調戲良家婦女的,也沒上大街打劫。

  踏進的門的時候下意識地回了下頭,瞧見李漱跟李治呲牙裂嘴地在馬背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啥,李漱這丫頭臉紅粉粉的,看到了我瞧她,像很是不屑的挑挑眼角,卻又不敢跟我正義的目光對視,一個勁地想掐在邊上笑得很是古怪的李治,李治這小屁孩子嬉皮笑臉地拍馬就朝前衝了老遠。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房叔已經在催促我快些進去。剛轉過個彎,老遠就瞧見了前廳裡,老爺子坐在胡凳上,笑瞇瞇地跟一個穿著太監服的陌生人吹牛打屁,邊上還站著個低頭的素色宮裝女子,有點眼熟。

  「俊兒...怎麼這麼半天才到家,讓房成去叫你沒遇上嗎?綠蝶,快帶二少爺去把衣服換了。」老媽沒在前廳,卻守在前廳外的池子邊上,見了我過來,一把拽著就是一陣嘮叨,看老媽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很高興,可是又有點失望,總之表情很是豐富。

  綠蝶看我的眼神也很怪,表情很激動,又像是害怕,這一家人咋了?

  「娘親...這是...這是要幹嗎?」趕緊先問清楚先。

  「陛下來了旨意,給你的,混小子,還不快去收拾乾淨了過來。」老媽沒給我答應,只在我腦門上煽了一巴掌,把我推給站在一邊模樣很詭異的綠蝶,然後朝著前廳去招呼去了。

  我如同木偶,任由綠蝶跟另一個丫環把我身上的衣物換了,一身新行頭,又被推了出去,臨到門口,我才驚醒過來,一把拽著門框:「綠蝶,這倒底是咋回事?」先跟這個順風耳探聽下,有個心理準備先。

  「綠蝶只是聽到那位內官跟老爺說給二公子您頒旨...說是...」興奮狀態中的綠蝶看了眼邊上的另一個丫環,生生把後半截話吞了回去。「少爺快走吧,晚了老爺要責罵了...反正不是壞事...」

  鬆了口氣,走路姿勢也不像剛才那麼古怪了,不愧是咱的好丫頭,雖然沒明說,不過聽了綠蝶的口吻,不是壞事就行。

  第一次接聖旨,國家領導人寫給咱的親筆信,激動地有點過頭了,進前廳就差點摔一跟頭,幸好站在門口的老媽拉了我一把,接下來,跪在地上,傻不拉嘰地裂嘴也不知道再笑啥,總之很激動。

  看不出年紀的宦官捏著那尖細的嗓子念著那些文言文,不太理解,總之,看父母他們發亮的眼神就知道皇帝是在寫信誇我呢。

  綠蝶果然不出意外地又趴在了窗台邊上,小腦袋瓜子露出半截,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著,很快,更多的小腦袋瓜子出現在了窗口,先人你個板板的,都啥人,看猴戲還是幹嗎?惡狠狠地瞪了那些觀眾一眼,沒有殺傷力,那幫丫頭片子在窗外嘰哩咕嚕直笑,老媽直接在我後腦勺來一巴掌:「別鬧!」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改天再收拾這幫小八婆。

  「完了?」有點茫然地望向伸手拉我的老媽。不是要說微臣接旨或者草民接旨嗎?還有要高呼口號三呼萬歲啊...電視劇裡都這麼干滴...

  回答依舊是一巴掌:「還不起來,把陛下的聖旨接了,這孩子,看來是高興糊塗了。」老媽笑瞇瞇地朝著那位眼睛盯著我發愣的宣旨官道。

  宣旨官很快就道別走了,爹娘送他出廳的時候,我依舊捧著聖旨站在那犯傻,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宮女姐姐一身淡紅的宮裙,步履嫣然地朝我走來...緩緩行禮:「賤妾武照,見過相公......」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2 PM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喜極攻心?(小修)

  
  「啊!...」雙手如同抽雞爪風,左看右看,還好,相信李叔叔不會東瀛忍者那一套,突然跳出來嚇我。

  「陛下將我賜給相公為妾...」說話的聲音軟的跟春江水似的,內容卻讓我非常震驚。咋了,不就見了倆面嗎?我不就對宮女姐姐吹了倆口哨而已,怎麼就成了我的小妾了?李叔叔也實在是太照顧我這個賢侄了吧?心裡很是高興,很激動,手老想往宮女姐姐粉嫩嫩的臉蛋上摸去,差點就喜極而泣了。太...太久了,實在是憋的太久了。從這一刻起,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那啥了,不用每天對著蘿莉,每每有了那啥念頭的時候,總要懸崖勒馬,憋的我這個四十來歲的祖國花朵成了每夜都要做俯臥撐來發洩的神經病。

  「嗯...挺懂禮數的,起來罷,俊兒,可真好福氣...」老媽子圍著宮女姐姐打轉,眼睛高興地都快瞇成縫了,我甚至聽到了老媽在老爹耳邊的嘀咕聲:「這姑娘家腰雖是細了些,可屁股大,將來啊...咱們房家不怕子嗣艱難。」

  「......」覺得羞愧,屁股大跟生娃真的有聯繫嗎?才想起剛才沒聽明白宮女姐姐跟我說了啥,趕緊朝著站在中間如同被展覽一般略顯羞澀的宮女姐姐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賤妾武照,家父武士彟,並州文水人,我乃家中次女。」瞧瞧,果然機伶,連家譜都報出來了。

  正呲牙裂嘴傻笑的當口,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姓武?」身上突然間覺得有點冷......

  「正是...」宮女姐姐淡黑色的瞳孔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的佛祖....」我顫抖著嘴唇,兩眼發黑。武則天那個女皇帝的爹好像也是叫武士彟...武照...好像就是這位凶殘的女皇帝的本名。

  「相公....您這是何意?」宮女姐姐大眼很是無辜的眨著。宮姐姐姐肯定覺得自己與從不過性生活的佛祖沒啥親戚關係,很是好奇。

  「你...你...叫啥?」是我耳朵有病?還是我這只雄性蝴蝶空穿梭時空讓該死的歷史發了神經?

  「賤妾武照......」未來的女皇帝,讓整個唐王朝戰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六親不認的鐵娘子武則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紅著俏臉,輕言細語再次重複道......

  聖旨掉在了地上,我手在哆嗦,我的腳在哆嗦,四肢發涼了...老天爺,這是咋回事,宮女姐姐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仰起了漂亮的臉蛋,黑漆漆的眸子中閃爍著疑惑,我感覺到了,劑量能把地球炸成分子的原子彈在我的腦袋裡引爆了......

  爹媽不知啥時候已經安然坐好,樂呵呵的擠眉弄眼,綠蝶就站我身邊,趕緊抄起了我落在地上的聖旨,雙手就那麼捧著,慎重緊張得如同捧著一碗隨時會溢出碗邊的雞湯。宮女姐姐正在有條不絮地回答著我爹媽的問話。我就呆呆地坐在胡凳上,腦袋裡一團...反正都他媽不是好東西,太亂了。

  「相公...」誰在叫我?一抬眼,宮女姐姐的臉蛋距離我不足一公尺,嚇老子一跳,就覺得脊背上寒毛全立了:「想幹啥?」趕緊抓緊手中的茶杯。生怕這位大姐突然暴起傷人。

  宮女姐姐耐看而嬌媚的眼波落在我臉上,豐滿的嘴唇半張,太可怕了,我寧可抱一原子彈睡覺,也決不跟這個掐死自己親生子女的黑寡婦有瓜葛。

  趕緊起身,胡亂拱拱手:「這位姐姐,我家中有事,告辭!下次再聊...下次再聊」連滾帶爬地朝著這位鐵娘子行禮完畢,就往房門竄去。

  「孽畜!還不給老夫站住!」老爺子的暴喝讓我清醒了,一回頭,一屋子人用很是詭異的目光望著我,包括扮演宮女姐姐的黑寡婦......

  「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這可是你的家啊...」老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跟前,手在我額頭上摸來摸去的:「老爺,俊兒該不是高興過頭了,犯病了吧?綠蝶,還愣著幹嘛,快讓房成快去請大夫。讓房叔把上次剩下的藥先煎了給俊兒喝了,快點!」老媽就像是急救科的主任,臨危不亂,雙手夾著我的腦袋,硬把我扳倒在軟榻上:「別擔心...俊兒,娘在這裡...」

  「相...相公...」宮女姐姐也探過頭來,很是關切,怯怯的,似乎因為剛才嚇壞了我而感到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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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灌了一肚子苦得發澀的藥水,不敢吭聲了,安靜地斜靠在榻上裝死,瞇著眼睛,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道貌岸然的大夫揪著長鬍子,說了一大堆的混帳話,說什麼房府之二男是喜極攻心,以至頭疾復發,只要服了我的九轉還魂湯啥的,保證藥到病除。

  我問候你全家,還名醫,聽了老傢伙這話,可把我氣的,雙手直哆嗦......要不是我正裝死,早跳上去暴打一頓,讓你也頭疾復發下。

  武照...這名字不對味,太讓人膽寒了,還是稱呼宮女姐姐有安全感,宮女姐姐被綠蝶帶出去了,我哼哼嘰嘰地示意自己已經恢復了不少,趁老爺子送那位九魂還魂湯大夫出府的檔口,趕緊問老媽這聖旨倒底說了啥?宮女姐姐轉眼間咋就由李叔叔的宮女轉變成了我的小妾了?

  李家的皇帝陛下說我英明神武,文有張良、蕭何之材,武有樊噲、項羽之勇,待我成年之後,皇帝陛下一定要重用我啥的。總之都是好話,可就是結尾處來上倆句很是莫明的話,特將宮中知書達禮,精明能幹的宮女武照送給我做添墨洗筆、暖被眠床的小妾,為大唐的發展作出更多更大的貢獻,不要讓兒女之情消磨了我的雄心壯志、文韜武略啥的......

  「啊?...」望著老媽又喜又憂的表情,實在覺得太神奇了,我這才想起來,十有八九這就是李叔叔昨天說的絕招...我...靠!李叔叔這老貨...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李世民就是這傢伙...腦海裡浮現出李叔叔這位大唐皇帝的笑容,很淫蕩的笑容,我都想哭了,你整誰進我家不行,非要把一女皇帝安排來我家,到底李叔叔是想讓女皇帝陛下伺候我還是想讓我燒香把她拱起?這...這不是調戲我這個穿越優秀青年嗎?

  「啊什麼啊!快躺下...老爺您快坐下,今日這事,咱們該怎麼辦才是?」老媽見到父親回來了,趕緊把他拉過來坐下,一副六神無主的表情,太少見了。

  「能怎麼辦?」老爺子氣勢逼人地斜了我兩眼,我趕緊哼哼嘰嘰、面帶痛苦、舊病復發,示意老爺子高抬貴手,咱現在可受不得驚嚇。

  「陛下的用意...老夫實在是...揣測半天也摸不透其中奧妙,不過...有一點老夫可以肯定。」老爺子摸著鬍鬚,神態動作像極了街口那個擺攤算命的神棍。

  肯定啥?老爺子半天不吭氣,慢條斯理的抿茶水,急得我差點跳起來掐老爹的脖子讓他快點說。

  「老爺您倒是快說啊...哪一點?」老媽替我問出來了,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大哥突然在門口出現:「孩兒見過父親、母親,孩兒剛到家門口,就聽得房叔說咱家來了旨意......」

  「節兒快來坐下,待為父給你說說...」老爺子的記憶又回到了一個小時以前,先人你個板板的,我痛苦地靠在榻上裝死,如同在看盜版光盤又重新讀碟。

  就在我要睡著的當口,老爺子總算乾咳一聲:「老夫可以肯定一點...陛下,不欲讓我房家與程府結成親家。」

  什麼?...智商,一定要相信房玄齡的智商,咱爹是幹啥的,宰相,宰相是幹啥的,就是一天倒晚專門揣摩皇帝陛下心思的能人,從他嘴裡吐出來的結果能假得了嗎?

  捏一把自己,疼,不是夢,「太好了!」我激動了,太激動了,啊...老爺子的鬍子差點全杵進茶水裡,一家子愣愣地盯著剛才還病殃殃跟個瘟雞似的,現在卻跳起來保持歡呼姿勢的我。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2 PM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蕙質蘭心

  
  「太好了...大哥,您可回來了...幾天不見,小弟實在是想大哥得緊...」還好,腦筋急轉彎咱活學活用,順勢一把摟住大哥。

  大哥半天沒回過神來,望著拉著他衣袖就差點抹淚的我。「...二弟...二弟這是...我們昨日才方才見過...二弟這話...」

  「......」靠,咋不早說捏,大哥這不是故意害我嗎?

  「乖...快去躺著,娘在這裡...不要怕...我的兒,可憐的,生生高興成這樣...」老媽以為我又犯病了,兩眼發紅,很是擔心地,如同哄三歲小孩。

  老爺子身子矯健,幾大步到了前廳門口:「你們,還不給少爺倒藥來!」

  「啊?...」又來?賣糕的佛祖......

  在老爺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威懾和老媽的勸慰下,我只能以共產黨員被灌辣椒水的覺悟,端起綠蝶送來的一大碗黑水就朝嘴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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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灌了一肚子藥水,望著凸起的肚皮,太悲憤了,該死的九轉還魂湯,跟毒藥似的,喝的老子倆眼翻白,不病也要喝出病了。

  唯一的欣慰就是李叔叔的絕招確實太及時了,原本老媽昨天已然去跟程叔叔的婆娘商量好了,換了生辰八字,就等著今個下午和老爺子一起去跟程叔叔家開始提親議婚的大事,還沒出門,就被捧聖旨來的內宦給堵在了門口,實在是太慶幸了,總算不用一輩子面對程叔叔一模一樣的女人嘴臉。

  現在程叔叔已經不是問題了,這老傢伙能橫得過皇帝嗎?嘿嘿嘿...想笑,可一轉念,俺又想哭,更大的問題是奉旨來給我硯墨暖床的宮女姐姐這個可怕的女皇帝級小妾咋辦?想一想歷史上的武則天,我就覺得全身發冷。再說,歷史書上不是說宮女姐姐進宮沒多久就被小李同志這個蘿莉控給嘿咻嘿咻了嗎?要是小李同志的小老婆成了我的小妾,那豈不是...我跟李叔叔...成了同袍?不由得一身惡寒...吐個先。

  「少爺...來,喝點蜜水吧,瞧您愁眉苦眼的樣,蝶兒看著都心疼...」綠蝶走了進來,捧著木盤。

  「別!...聽見水聲我就想吐,算了算了...端來,我抿一口就是。」話沒說完,這小丫頭又開始撅嘴,怕了這丫頭。

  「對了...那個...那個宮女在哪?」匆匆抿了口蜜水,抬頭就問站在跟前的綠蝶。

  「那位武姐姐被我安排在了我房間的隔壁...少爺想見她呀,我這就去喚來...」綠蝶這話說的,兩眼平視我的頭頂,小臉蛋上沒一絲表情,就跟背課文似的。不過,還是有進步,總算沒人的時候能自稱我了,這是一個好現象,應該鼓勵。

  想笑,面對綠蝶,心境出奇地平和,就像是從兵荒馬亂的歲月走到了和平年代。「嗯...去叫來,本少爺有...有事要吩咐。」我雖然膽小,但至少是個男人,躲不開,難道我還怕你一個現在落在我手心的丫頭?雖然幾十年之後你是鐵娘子、女皇帝啥的,可問題,你先得有本事踏出咱房家門,跟李治那小屁孩子談戀愛。

  「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對啊,李治,那個傢伙,那個一天倒晚就知道見風使舵的小屁孩,未來的唐朝皇帝,剛才怎麼沒想到呢?我竟然有了種拔開雨雲見月開的感覺。

  就這時,聽到了裙擺在地面拖儷發出的聲音。「賤妾武照...見過相公...」宮女姐姐,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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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那個...相公還是別叫了,跟綠蝶一樣叫我叫我公子或者少爺就行。」相公...太怪異了,一身雞皮。況且,我也還沒跟你成親,非法同居都算不上,再說,你可是李叔叔的小蜜。

  不知道為啥,一想到成親,倆眼不由自主地朝著宮女姐姐身上瞄去。

  宮女姐姐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白裡透紅的臉頰上紅暈更甚,明媚的雙眸如同水波飄來蕩去,凹凸有致沒得說的身材伴隨著她略顯得不自在的扭動更顯風情,嬌媚如妖......不過嘛...要像電視裡的透明宮裝就好了,這一刻,我腦袋裡就只剩下該死的色情。

  鐺鋃一聲,嚇得我一跳,原本差點流出來的口水全倒回喉嚨了,正準備瞪眼怒叱哪個傢伙這麼不開眼打斷本少爺的歪歪,迎接我的,是綠蝶那雙幽怨、哀怨以及埋怨的眼波。

  「奴婢該死...驚擾了少爺。」綠蝶故作驚慌地扶起了那個底盤比我雙腳還穩的筆筒,得...這丫頭分明就是見不得我這樣子看女人,也是咱是正人君子,見了美女再咋的也不能頂著個豬哥嘴臉。

  趕緊正容,乾咳兩聲,如同齊天大聖在審訊白骨精:「哪啥...這位大姐......這位小姐?」也不對啊...先人你個板板的,咋稱呼捏?怎麼說這位宮女姐姐現在也是咱名義上的妾室。

  宮女姐姐卟哧一笑,又覺得失禮,低呀一聲,抬蘭花指掩在嘴,雙瞳淡黑如同潑黑的山水一般,眼波蕩了過來,蕩的本公子小心肝發軟,「公子喚賤妾照兒便是...」聲音軟得如同江南三月的春柳。

  腦袋中警鈴大作,我不能被糖衣炮彈,不對,是美女蛇給迷住了。擦擦額上不知是冷還是熱的汗水,盡量讓自己不露出豬哥嘴臉,斟酌著緩緩地道:「照兒...那個,陛下把你賜給我,哦不,賜到房府,做我房俊身邊侍奉筆墨紙硯的侍女,此乃陛下對我房府的隆恩...」口水話,奉承話說得我嘴邊都差點起了白沫,雖然理解李叔叔這麼做是應我的央求,但是,有誰能說得清楚,這位宮女姐姐是不是人家李叔叔外派的間諜,所以,我秉承著安全第一,謹慎行事的理念,說事之前,先拍拍李家的馬屁總是沒錯。

  「少爺...您的意思,賤妾懂了。」宮女姐姐聲音依舊很是淡定從容,只不過,臉上那略顯失落的表情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懂了?...」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是驚訝地盯著宮女姐姐,我這大半天都忙著吹捧人,正題都還沒開始呢,你就懂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2 PM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該死的《河東獅吼》!!!


  PS:晴了知道錯了,還好,還來得及,房小二立即神打,鬼上身了!!!哇哈哈,房府之二男,給本公子上!

  「賤妾只不過是陛下賜給公子硯墨侍紙、打掃起居的一個丫頭而已...自然不會有什麼非份之想......」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聽著...這一刻...我有點迷茫了...我倒底是為什麼原因想把這個嬌滴滴的美人送給李治,那位年紀青青的祖國花朵,未來的唐王朝大帝陛下,盛唐的繼承發揚者...如果假設成立,那麼以後會發生怎麼樣事情?歷史的車輪會照著原來的軌道前進?

  想想那個還略顯得青澀的少年,...我竟然在這想著怎麼把一個可怕的核彈級寡婦蛛送到這位生理發育和心智都還不健全的孩子懷裡,把你的老婆害死,把你的親生女兒掐死,把你的兒子...總之讓你全家死光光...我這麼做,是不是太惡毒了點。

  看著依舊跪坐在眼前的美艷而成熟的宮女姐姐...我竟然生起了一種不忍的情緒,不是升起對李治的不忍,而是對宮女姐姐的不忍。甚至有種想一把將她拽起來告訴她不要說這種自哀自憐話的衝動。

  下意識地斜了眼綠蝶,漂亮的雙眸已經泛紅,小嘴兒一撅一撅的,似乎像是與宮女姐姐同病相聯一般,很想抱頭痛哭一場的架勢。

  看來,宮女姐姐煽情的功夫很不錯,比起湖南電視台來不相上下,「...照...照兒,我其實只是想跟你聊天而已,畢竟我們大家都不是很熟......」

  看到宮姐姐抬起的眼眸,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內心一定在說,你在騙我。

  「照...照兒,看著我,你相信我嗎?」長歎一聲。咋辦?...太頭疼了。

  「公子若是要賤妾相信,賤妾便信。」宮女姐姐回話倒挺快,清徹透亮的眸子,堅毅之中的悲意,完美的臉廓,晶瑩如玉的膚色呈異樣的淡白,她就是那個掐死自己女兒的武則天嗎?...

  女兒...問題是這是在我家,憑啥她就會生女兒了,憑啥她就能不被本公子那冠絕大唐的才華所傾倒,直接拜倒在本公子的牛仔褲下?是的,我是誰?一顆紅心兩種準備的社會精英,三個代表的堅定執行者,改革開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學校裡飽受讚譽的五好教師,能夠跨越歷史的天空到達大唐的強悍穿越人士、是應試教育的天才,背過圓周率後到整整一千位的記憶神童,曾拿到過乖娃娃獎、三好學生獎、優秀學生幹部獎、智力競賽一等獎、省小提琴優秀選手獎、市十佳中學生…………

  「公子……公子?」有人膽感將本公子從意淫的最高境界中喚醒過來?哪個不開眼滴?

  惡狠狠地一瞪眼,對上的正是宮女姐姐那對淡黑如同煙波的雙眸,望著此刻的她那雙帶著淒意的眸子,剎那間,我發現,原本我所擔心的一切其實都並不重要,那不過是歷史,而現在的她,卻是我的女人,站在我跟著,帶著期望渴望能獲得一份感情的女人……

  我突然心靈至福,記憶如閃電劃過了時空,一段文字如同黃河之水般在我的腦海裡沸騰:「如果說...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就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就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面也要見到我,在你的心裡面只有我。你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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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意思……這倆個漂亮妞如同被本公子隔空點穴,呆若木雞,原本靈動異彩的雙眸瞪得溜圓,死死瞪著本公子。果然是被本公子一番豪言壯語所感動了?可又覺得有點不對頭。

  半晌,綠蝶直接是抱著肚子倒下,靠著軟榻在那抽抽,一張俏麗的小臉蛋漲得如同盛夏的玫瑰。

  宮女姐姐的儀態保持得比較好,雙手不停地揪著那身素而淡雅的粉色宮裙,滴溜溜的眼眸兒不停地亂瞄,水汪汪的,看滴本公子嘴裡也水汪汪的。原本那張蒼白而帶著淒艷的臉蛋如同抹上了粉彩,與剛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幹啥了都?嚴肅,嚴肅一點,本公子沒跟你們開玩笑!」氣的本公子都想掐這倆丫頭脖子了,王霸之氣狂震。

  「奴婢知罪……」綠蝶半晌才爬了起來,不過行禮動作依舊顯得很不規範,粉嘟嘟的臉上泌起了細汗。

  「賤妾知錯了……」宮女姐姐白齒咬著豐滿的紅唇,羞意與笑意在眼眸兒中交錯,偏偏沒有一絲對本公子的怯意,啥人,難道本公子不夠王霸嗎?!

  「別奴婢、賤妾的自稱,你是蝶兒,你是照兒,這樣自稱便是,我的自稱就是本公子,都知道嗎?...」很有家主氣勢地挺著還漲著該死的九轉還魂湯的肚子,很是威儀地瞪著倆丫頭。

  「哦……」綠蝶悄悄地側著臉,吐出了一小截丁香小舌,紅紅的,粉粉的,實在是....太可愛了。

  「賤……照兒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宮女姐姐的眼圈有些紅了,嘴邊卻噙著喜孜孜的笑容,啥意思,又哭又笑?還是哭笑不得?

  「公子。」倆女相攜著走到了門口,宮女姐姐窈窕的身姿轉了半圈。

  「啥事?」虎目一瞪,必須保持住凶神惡煞的氣勢,因為宮女姐姐還沒作出正式的書面保證之前,不能讓她以為本公子是善良可欺的正人君子。

  「照兒也覺得……公子是最漂亮的……咯咯咯……」宮女姐姐咬著嘴唇,嬌滴滴的聲音差點讓本公子半身不遂,還沒等我從誘惑中清醒過來,倆女娃跟神經病似的抱著肚子邊笑邊跑,如同抽風,啥意思?最漂亮?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堂堂偉烈大丈夫嗎?男性荷爾蒙高達百分之一千的本公子一臉黑線,氣的差點提寶刀出去施展家法了都。

  悻悻地坐回軟榻上,沒啥不對啊,剛才我那一段話可是很經典的名言,很多的...很多的男人?不對勁,再想想...如果說...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就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就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最漂亮滴...該死的記憶,該死的《河東獅吼》,這個臉實在是...實在是丟到姥姥家了,越想越難過,難過得面如重棗,眉如臥蠶了都。

  實在是沒臉見人,本公子決定先鑽被窩,在睡夢中進行深刻的檢討和自責,順便鄙視下那個發明這句台詞的傢伙!啥人,為啥是最漂亮而不是最帥...太欺負人了。

  很慶幸,由於俺爹娘以為本公子高興過度,舊疾復發,決定讓我在家中休養數日,不錯啊,能吃能睡,宮女姐姐天天在跟前晃著,看得出,打那天本公子王霸之氣震過之後,宮女姐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已經敢用眼神和肢體對本公子進行挑逗了都,很可惜綠蝶這丫頭盯得實在是緊,幾乎除了上茅房,綠蝶總會緊跟在我身邊,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宮女姐姐的一舉一動,繼續在我耳根子邊播報著早間新聞、午間新聞...總之,比中央新聞台還新聞台,每天除了大清早的早鍛煉之外,幾乎都在房裡很愜意地混吃等死,就是那該死的九轉還魂湯,喝的本公子差點就想半夜抄刀爬牆去找那位神醫的茬,啥人,開藥至少得開可口點嘛,害的本公子見到黑水水就舌頭發苦,雙腿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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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味道?...」飯後在後院溜躂的我,聞到了一股子很熟的香味,下意識地吸吸鼻子...

  「公子,這是茴香和八角的味道...怕是劉嬸在做醬肉吧...」綠蝶接口答道。

  「醬肉?...走,本公子去瞧瞧...」我有點好奇,咱南方人,還沒見過生的醬肉是咋作出來的。

  左手還與宮女姐姐相握,倆人落後一步跟我身後,這幾日也還行,宮女姐姐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生活,天天吃好睡好,本公子每日忙碌於學校,倆無聊八卦女整日裡湊在一起也不知道瞎嘀咕啥,總之,看到宮女姐姐跟脾性隨和可人的綠蝶打成了一片,我很欣慰。

  我發現自己似乎對宮女姐姐的好感越來越深,不論是做事還是聊天,總之,與她相處非常愉快,她總能把握住分寸和節奏,甚至能跟得上我那種近乎天馬行空的思路,總能引導你講出她希望你講出來的東西,就像...就像是一位美麗、性感的白領女士,而且是充滿了神秘感的女心理醫生,太能揣摸人心了,但偏又不讓你感覺她是在咄咄逼人,反如那拂面的春風,讓你敞開心懷述說一切,還有一種能讓男人都能感覺到的近乎挑逗的刺激...太刺激了,完美而優雅的肢體語言配合著她那恬靜端莊的面容上,溢放著妖艷的雙眸,還有那種渾然天成的成熟與知性的把她包裝成了一個近乎完美的性感女神,害本公子連續倆晚都在做俯臥撐...。

  綠蝶則不一樣,綠蝶就像是鄰家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只要你一想到她微翹的嘴角,好奇的眼神,略顯得羞澀的笑顏,或者是看到她那正在從稚嫩中挺拔的身影,總有一種如同回到童年的安寧感,很奇特,卻又確實存在。一眸一笑,就像是伴在身畔的陽光,無論我注意還是不注意,總能在不經意間查覺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對我的那份毫無保留的信任與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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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門口,醬香濃重,本公子好奇心更是濃重,打眼一瞧,劉嬸正使勁往醬罈子裡壓東西,趕緊招呼一聲:「劉嬸...做醬肉呢!」

  「哎呀...二公子,您怎麼...您怎麼進這地方來了...這哪是您這樣的貴人該進的地,要是老爺夫人知道了,豈不...」劉嬸雙手全是醬汁,又不好把我往外推,只一個勁地站在廚房門口,跟攔強盜進門似的,戰戰兢兢的。

  「好好...我不進,就在這外邊看,還沒見過醬肉是咋作出來的,就想瞧個新鮮...咦?」趕緊翹起個手指頭指向灶台:「劉嬸...那是...」

  PS:晴了從各位讀者的言語裡明白了個道理,並非每一個人天生就是陰狠毒辣,這,是晴了犯下的錯,在此,向那些及時提醒了晴了的各位大仙表示最為虔誠的感謝....無以為報,晴了只能努力寫出更好的文來以此感謝大仙們對晴了的厚待!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3 PM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獸血沸騰


  「花椒、八角什麼的,一些醃料,醬肉用了之後,肉味更香……」劉嬸見我沒進去的意思,挺耐心地朝我解釋。綠蝶倒沒這忌諱,小腳踩進了廚房,看到本公子求知若渴的表情,很是善解人意地把那包醃料捧到了門口,讓本公子瞧個仔細。

  伸手翻了翻,胡椒、花椒、八角……「怪不得,醬肉的味道還是比滷肉差了不少……」揮揮手讓綠蝶放了回去,跟劉嬸扯了幾句閒話,打道回府也。

  「公子……公子!」

  「嗯?啥事?...」扭腦袋瞅向綠蝶,天冷,飯後溜躂都得全身裹得如同毛皮動物,皎潔的月光之下,倆漂亮的丫環也都被毛皮包裹著窈窕的身姿,俏麗的臉頰在月光下更顯一種神秘與朦朧,快成雪夜裡出沒的妖狐了……

  「那滷肉是什麼東西?」綠蝶很好奇的眨著大眼睛,看得出,宮女姐姐也很好奇,能受美女的注目禮,實在是...俺很喜歡這種感覺。

  「公子……問你話呢!」綠蝶臉皮嫩,才不到一分鐘的功夫,臉都紅得快熟了。

  「哦,問啥?」穿的太厚,活動不太靈便,不然俺還可以鼓鼓胸肌耍帥逗逗咱可愛的小綠蝶……不行,還有個宮女姐姐在,不能把咱的本性都暴露了。

  「您說的那滷肉是什麼東西?能吃嗎?」粉粉的小舌頭舔在豐滿的紅唇上,太可愛了...

  「滷肉?……等等?我有說嗎?」很好奇,有嗎?

  這次卻是宮女姐姐在回俺的話:「是的公子,剛才就在廚房門口,你說:『怪不得,醬肉的味道還是比滷肉差了不少……』」一字不差,一字不漏,聲音語氣維妙維肖,好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連這都得過目不忘。

  有點激動:「滷肉……」感覺得到,一道月光當頭照下,我腦海裡一片空明,進入一種如禪似悟的狀態。

  「嗯嗯...」倆漂亮丫頭齊齊點頭。

  「滷肉!哈哈哈,就它了!」老子太激動了,暴喝一聲,抄起前襟就跑,慌得倆美眉直在後面追,就在衝進小院門口的剎那,我分明聽到宮女姐姐氣喘吁吁地問道:「蝶兒...公子這是怎麼了?」

  綠蝶的加答差點讓本公子一頭撞在走廊上,就聽見綠蝶道:「沒事...公子經常這樣,一會就沒事了,只要不犯病,小心著點就成,公子心腸很好的,犯病也不打人……」

  還俺貼身丫環,簡直就是一八卦女皇,抽這丫頭小巧渾圓屁股的念頭都有了,想起這丫頭那已經發育接近……嗯嗯,本公子果然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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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晨清氣爽,明兒過年,艷陽高照,在小院裡耍了套石鎖,再耍套刀法,射了一壺箭,嗯嗯,有進步了,這次,總算是有箭支插在五十步外的箭靶上了。

  早鍛煉完畢,抹了把汗,披著件單衣在屋裡頭瞎轉悠,明兒就是過年,今天明天後天都休息,可以在家混吃等死,這樣的日子著實優閒,可乾坐著又覺得渾身難受,也不知道李家三兄妹在幹啥?幾日不見那心理陰暗,成天跟本公子作對的仨兄妹,竟然覺得有些失落,難道本公子是受虐狂不成?呸呸呸...倒是李漱那丫頭,不知道聽到本公子獲得她爹另眼相看,還賜給本公子一個漂亮小妾之後會有啥想法?是咬牙切齒呢還是暗下裡使黑手……咦?為啥我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太神奇了,我娶小妾關她啥事,真是的……

  八字叔走到書桌前,看到昨天晚上抄寫的秘方,才想起件大事,似乎還少幾種藥材……

  「綠蝶!……」拍拍桌子,很是高昂地呼道。

  「蝶兒妹妹今日陪主母去寺院上香許願去了,公子有事只管吩咐照兒便是……」宮女姐姐嫣然地在門口現身,雖然褪去了華麗的宮裝,一身清素的打扮,粉黛未施,卻更顯清新,宮女姐姐不化妝竟然比原來還出彩,瞧那身段,一束粉綢把她那細腰束起,隨著步履的移動,下半身與下半身搖曳中擺盪著……

  「公子,公子有何吩咐……」宮女姐姐有點害羞了,淡淡的紅暈泛起,更添水色,眼波依舊能頂著羞意與俺對視。

  「哦...」乾笑倆聲,指了指桌上的筆墨,沒法子,習慣了,太習慣有人侍候的場面了,身邊缺個研墨撐紙的美人時,總是覺得少了什麼,拿筆傻呆呆地站了半天,硬沒想到自個去拿墨塊硯磨下,看來,大唐的高幹子弟生活實在太讓人容易腐化墮落了。

  「照兒替公子研磨吧...」嗯嗯,挺會看事的,舀了點清水澆在硯台裡,纖白修長的手拿起塊墨錠,黑與白的對比更加的醒目,漸漸地灰色的硯台之中滌蕩出縷縷的幽墨,墨香淡然。

  「精鹽、糖、茴香、丁香、姜、八角、豆蒄、百里香、砂仁、山奈……」嗯嗯,大概也就是這些東西了,估算了下份量,下意識地道:「讓房成他們去給本公子把這些東西買來,記住,一個藥店就買三種藥材,鹽跟糖家裡有就不用了。」

  「這些就是公子所說的滷肉的材料吧?」宮女姐姐輕聲問道。

  「嗯嗯...差不多,對了,記住,別都在一家藥店買,這配方本公子還得...還得...留著...」話說半截俺就住了嘴,宮女姐姐靈巧白晰的雙手拿起桌上一張用過的宣紙,在空白處寫下三種藥材,換一種筆法再寫下三種藥材……等余墨被吸乾之後,拿起了宣紙,從字縫間折起,刷刷刷,三小張紙條出現,除了鹽和糖留大大紙上外,三張小紙條上,各留三味藥材,筆法各異,生生瞧不出這是出自一人之手。「奴婢這就去吩咐房成大哥他們幾個,一人去一家藥鋪買……」宮女姐姐文文靜靜地抬眸詢問。

  「......」只能用點頭來表達,實在是,太會太會做人了,瞧著她那悠然擺動的柳腰,裙衣襯顯下圓潤挺翹的臀部...我都有點捨不得讓她離開房間了....當然,從本公子這種正人君子的角度來思量,主要是宮女姐姐太善解人意人,與美色誘惑無關,吞了吞口水,為自己的高尚思想感到驕傲、喝彩!

  「照兒……」吞吞口水,和聲道。

  「在……」

  「你今年多大了?」繼續吞口水中,本公子已經能感覺得到自己倆眼有點充血,有患身理性紅眼病的跡象。

  「照兒今年十七」

  「宮女姐姐...哦不,嗯嗯,本公子就喚你一聲照兒姐吧...」很邪惡的傢伙,是滴,一定是房遺愛那丫的邪惡思想在作祟。

  「……」眼眸兒煙波蕩漾,不語不言,其中的風情怎能用筆墨來描述,喉嚨裡有股火在燃燒,我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背開始長毛,四隻正有化成利爪的跡象。

  「你跟李叔叔...是不是...」天哪?我這是幹啥了?想不到我竟然這麼變態,這種話也能問得出來?一定……一定是房遺愛那丫殘留的彪悍性格在作祟。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3 PM

正文 第七十章 家法侍候!


  宮女姐姐聞言不由一顫,面色緋紅地轉過頭來,似嗔似怨的目光輕輕地撓我一眼,撓得我骨頭都軟了,頭輕輕地擺了擺,如雲的高髻微顫,提起裙角,飛似的逃了,滿室餘香……

  「蝴蝶...老子是蝴蝶...老子在煽翅膀,我愛哥倫比亞...我愛他媽的歷史發神經,哈哈哈...瞧瞧,本公子就是他媽的蝴蝶...」本公子手在哆嗦,嘴唇在哆嗦,小心肝也在哆嗦,高興已經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喜極而泣才能言述本公子的激動,高興的老子都想殺人了,極品御姐,竟然逃脫了李叔叔的魔爪,看來本公子不用跟李叔叔當那噁心的同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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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李治那臭小孩子咋辦?想到那小屁孩子,本公子有點喪氣地坐在榻上,說不擔心不可能,想想當年,李治這條少年色狼都敢偷吃他老爹的小老婆,而現在……

  「公子,您這是……」宮女姐姐走進了房間,或許是看出了我臉上的表情不太好,柔聲問道。

  「沒事,本公子是在家呆膩了,渾身骨頭髮緊了都。進來吧,外邊冷。」

  「是...」宮女姐姐蓮步輕移,挪到了榻邊:「公子...您莫不是為照兒的事煩惱吧?」

  「啊?!...沒,煩你幹嗎?我自個都還一腦門的臭事...」我長歎一聲,是啊,歷史這破玩意已經開始發神經了,原本該變成李叔叔小老婆,未來李治小屁孩的正宮娘娘的宮女姐姐現在都站我榻邊了,誰知道那個高陽公主啥時候會跳出來要俺滴小命,又或者李治那臭小孩子會不會勾引俺婆娘。這些才是本公子意念中的煩惱。

  「其實...陛下確實很看重公子的...幾次與公子相見,都還特地叮囑一番,切莫洩露陛下的身份,就是怕公子您生了畏懼之心...不敢與陛下傾心相交...」

  宮女姐姐誤會了我的煩惱,不過,聽得我有點欣慰,是啊,能得到盛唐王朝的開創者如此用心的對待,怕是少有的,畢竟,俺還是一未成年少男,實在...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再說了,小傢伙,屁大的孩子,怕啥,本公子王霸之氣一震,怕是李治這牆頭草立即被狂風吹跑了都。

  宮女姐姐...偷偷瞄了眼她那挺翹的身段,正在幫我收拾書桌專注的目光,如柳的黛眉,吞了吞口水,該死的蝴蝶,明年開春,本公子要炸蝴蝶下酒,防止其他蝴蝶再亂煽翅膀,把俺的宮女姐姐給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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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進廚房,沒法子,只好讓綠蝶從廚房拿了口鍋來垛我房裡的煤爐上,大塊的羊肉、肉骨頭一大堆地全倒鍋裡,涼水盛上。

  「公子,這還是讓照兒來吧,這種粗活怎能讓您干……」宮女姐姐就攔在煤爐跟前,紅著臉頰,就是不肯退讓半步。綠蝶拿著塊準備包配料的布剛走了進來,也衝我跟前,倆丫頭四隻眼,同仇敵愾地瞪著我。

  「你們……快讓開,這有啥?不就是燉一鍋肉嗎?難不成我連碰這沙鍋的權利都沒有嗎?」很不理解,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可自從宮女姐姐闖進我的生活之後,倆丫頭連手對本公子的所有事務橫加干涉,包括吃飯穿衣,就連穿哪鞋子都有本事爭上半天……本公子的自理生活能力以股市崩盤的速度下降,在這麼下去,怕是本公子都成被慣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

  「這怎麼行,您可是咱們長安都有名的名士,哪能讓您做這些粗活,您要是做,那照兒跟綠蝶豈不被其他人給笑話。」宮女姐姐吐氣如蘭,還用眼神跟綠蝶示意,果然……綠蝶很堅決地朝我搖著她那顆漂亮的小腦袋。

  怒了,再不震震夫綱啥的,這倆丫頭就想騎我腦袋上了,決定了,執行家法!伸手,拉起綠蝶,在她那渾圓挺翹,彈性十足的屁股蛋上抽一巴掌,丟軟榻上,宮女姐姐訝然張嘴驚呼的當口,被本公子如法炮製,後果是……倆丫頭臉蛋兒粉粉的,眼眸兒水汪汪的,咬著嘴唇,面浮紅暈,綠蝶揉著屁股,用很幽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本來就該是我們做的事……」小嘴兒一撅一撅的,實在是太可口了。

  宮女姐姐則用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撓本公子一眼,掩嘴吃吃的偷笑,那渾身天成的妖媚,倚在軟榻上而勾勒出的誇張曲線,看得本公子倆眼冒的火星比那煤爐還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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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一會你們等著吃就成。這活計,非得熟手幹才成,想當年本公子為了能燉好一鍋滷肉……」一面煽火,一面吹噓過往的英雄歲月。

  「俊少爺,您啥時候燉過滷肉了?」綠蝶擠我邊上,生生在我跟宮女姐姐之間擠出一條大縫……算了,不跟這丫頭計較,信口胡扯:「不知道吧?我可是經常在外邊品嚐天下美食,啥玩意沒吃過,就有一次,遇上一間不起眼的小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頭正在燉著一鍋子東西,那香味,實在是……」我作出神往狀,拿眼角一瞧,兩丫頭目光驚奇,一齊在吞口水。

  嘿嘿,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女人的胃,這個道理?咦,難道本公子又記反名言了不成?不管了,繼續跟倆閒坐在邊上看本公子燉肉的美人兒神侃。

  兩時辰之後……

  「綠蝶...這個拿好了,小心點。」我很是小心地把用手巾包裹的配料交到了綠蝶手中。

  「放心吧公子。」可能我的表情很嚴肅,嚇著綠蝶了,小丫頭一副捨身成仁的架勢,宮女姐姐坐在煤爐邊,掀開鍋蓋拿勺舀掉翻滾水面上的泡沫,臉紅紅的,眼眸兒老朝這邊瞄,笑容咋忍也忍不住。

  「嘿嘿……沒那麼嚴重,綠蝶,記住,至少也得把口縫死,不能讓一絲配料掉出來,不然,本公子的秘方可就洩露了。」

  「嗯嗯。」綠蝶用力點點頭,飛快地開始飛針走線,我邁步到爐邊,爐上的一鍋肉香撲鼻而來……爽啊,很快,這味道就會更香,老子現在口水都差點出來了。

  「俊兒,幹嘛呢?讓春桃叫你用飯,這麼久才過來,再等菜都要涼了……」老媽正報著老三坐著,見我進門,皺著眉怨聲道。

  趕緊陪笑,揚揚手中的食盒:「娘,不是孩兒走的慢,實是這東西,不入味的話,味道會差一大截...」

  「什麼吃食?還用食盒裝著,搞的神神秘秘的。」嘴裡埋怨,目光好奇地盯著我手中的食盒看了倆眼。

  「咦?什麼味道?」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書,吸吸鼻子,很驚訝的目光瞪著我手中的食盒。

  「好香啊……二弟,拿給為兄瞧瞧。」大哥屬於行動派,直接從我手中奪了過去,擺在桌上打開蓋子,伴著熱氣騰起,一股濃而不烈、純而不膩的香氣溢得滿屋都是。

  嘴巴都快流出口水的老三翹起手指頭指著食盒:「肉……娘,吃肉,吃肉。」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3 PM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家有良母

  
  「這孩子,小心燙著。」抽老三腦袋一巴掌,伸筷挾了塊放老三碗中,然後……一家子如同難民般狼吞虎嚥。

  「好東西!入口即化,肥而不膩,滿口餘香,連老夫這樣的牙都能嚼得動這骨頭,實在是,俊兒,這佳餚……」老爺子嘴裡嚼著,手裡拿著,眼睛還對著食盒中的一塊醬紅色的大排骨虎視眈眈。

  「這是孩兒從一異人處得到的配方,以藥材、香料等進行鹵制。」瞧著一家子狼吞虎嚥的,一口未食的本公子打了個飽嗝,很開心地解釋道。

  「二叔怎麼不吃啊?」大嫂也很彪悍,兩手全是油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拿起手巾很斯文地擦擦手朝我問道。

  「哦,小弟吃過了,為了能掌握火候,已經把小弟撐得實在是嚥不下一口飯菜了。」說的是為國為民的話,實際上,我屋裡頭還有倆丫頭撐著微鼓的小肚皮有氣無力在那哼哼嘰嘰呢。十來斤的滷菜,就我們仨都快吞了一半,實在是……想吃也嚥不下了。

  「好東西...去,給老夫拿酒來,這菜無酒相佐,著實浪費,夫人今日也喝一些,呵呵呵……」老爺子很是暢快。

  酒到酣暢淋漓處,老爺子撫鬚道:「俊兒。」

  「孩兒在。」

  「這配方……」老爺子很是慈祥地撫鬚朝我笑問道,用目光看了一眼跟前那已沒有一絲肉渣的骨頭。

  心領神會,必恭必敬地雙手呈上:「就在孩兒這,父親請看。」不太清楚老爺子要這幹啥,難不成老爺子想拿這玩意去誑朝堂上的一幫老貨不成?很難理解。

  「嗯嗯,我兒這一番孝心著實難得啊……」老爺子拿著方子隨意看了倆眼,交給了娘。「此物收好了,到時候,讓房興來拿。」

  「爹是啥意思?」剩老爺子喝酒吟詩的當口,擠到大哥跟前擠擠眼,低聲問道。

  大哥眨巴眨巴眼睛:「二弟莫不是連這也忘了,房興就是慎叔的三子,在洛陽開酒樓。」

  「哦......」裝作恍然大悟狀,可還是不太懂老爺子啥意思。

  「房興開酒樓的那個,是家裡...」大哥很是意味深長地朝著爹娘那邊擠擠眼。這一刻,我懂了,為啥俺每月能有近一貫錢的零花,為啥老爺子那麼些工資能養得起這麼多人,原來,咱家私下裡,還有些地下產業。

  「你也知道,那莊子,平日也沒多少產出,老爺子又好名聲,從來不願從莊戶身上……有時莊戶遭了災,家裡還貼錢過去,一來二去的,幸好娘親操持得當,不然...」大哥很是感慨地摸了摸身上的綢袍。

  看來,娘親果然英明神武,不然,能把堂堂大唐名相死死掐在手心動彈不得嗎?「娘親...果然了得。」心領神會地朝大哥低聲道,哥倆心有靈犀地會心一笑,大哥變戲法似的,掌中出現了一個盛滿美酒的漆耳杯,哐,舉杯相碰……不愧是俺的親哥哥,太善解人意了。

  仰慕、傾慕的目光望過去,掩嘴淡笑的娘親,慈祥的目光正落在三弟的身上,看了眼難得喜笑顏開的父親拿筷子沾酒喂趴在懷裡爹爹爹爹喚個不停的老三,清麗可人的大嫂正專注地從一塊骨頭上剔下一塊骨髓,遞到頻頻舉杯的大哥碗裡,小聲地叮囑大哥注意夜涼了,少喝一些……

  看著杯中的酒,我竟然覺得有些暈呼呼的,如同醉酒一般,心裡烘熱得如同仰躺在夏日的艷陽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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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病了都好幾天了,一身的臭汗混著藥味,自個聞習慣了,嗯嗯……可能晚飯前實在是閒得無聊,又耍了一趟刀法,熱汗一騰,味道開始四溢。

  吃飯時老媽可能是聞到了本公子的體香,伸手把我往邊上推:「一邊去...這麼大個人了,還沒你弟弟乾淨,那啥味道?生生熏的人都沒胃口。」

  「能怪我嗎?娘親你自說跟我交待的,不許孩兒洗澡……」有點鬱悶,關我啥事,還不是母親大人您的旨意,憤憤地嚼著肉骨頭,看著倆成年人,俺爹跟俺哥在那碰杯喝酒,啥意思嘛,本公子不就是差幾天嗎?偏偏老媽以此為由,不允許我喝……饞的我,都多少天沒聞酒氣了。

  有點懷念與李叔叔舉杯相邀的時光。

  「哦……那個,一會吃了飯就去好好燙個澡,最好能把你那身味道給弄沒了,過兩天就元旦了,到時候,總不成一身臭烘烘的去拜咱們房家的祖宗。」老媽才記起這事,可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又從盤裡挾起一大塊雞肉填我碗裡溫言道。

  「嗯嗯...」正啃得歡,推扯我衣袖?一低腦袋,房遺則這臭小孩啥時爬到我跟前來了都沒注意,口水滴噠地盯著本公子手中的骨頭。

  「三弟...想吃嗎?」拿起骨頭晃晃,房小三腦袋用力地點點,砸巴砸吧嘴。

  「叫聲哥哥,快點...」遞老三跟前,等這小傢伙伸手抓來,嘿嘿,能讓你這麼輕易地抓住嗎?

  房小三目光很幽怨,開始撅嘴,嘿嘿嘿,把啃得只剩一絲絲肉的骨頭遞這小傢伙手上,房小三很幸福地抱起骨頭吧嘰吧嘰地啃了起來,還沒等我觀察這小傢伙倒底長了幾顆牙齒。啪……腦門上挨了老媽一巴掌:「混小子,這是你弟,幹啥呢,逗狗還是想幹啥?」

  「娘……孩兒哪敢,還不是三弟老盯我這塊骨頭,再說,啃啃骨頭利於他的牙齒發育...」朝著老媽嬉皮笑臉的爭辯道。

  「咳咳咳...」老爹的咳嗽聲一響,本公子立即服軟,作溫順狀,趕緊埋頭扒飯。

  倒把老媽給逗笑了,手指戳我腦門上:「你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連娘都敢回嘴了,就是不敢瞧你爹那張黑臉,真是一物降一物。」

  「孩兒……那是,咱爹是大唐宰相,作兒子的佩服都來不及呢,那不叫怕,那是出於對戰鬥在大唐工作崗位上嘔心泣血的爹爹,發自內心的尊敬……」

  「呵呵呵……這孩子,什麼話嘛,行了行了,夫人也別責俊兒了,讓他快去洗洗,老夫這的酒味都差點敵不住他身上的味了。」老爺子果然很享受兒子的吹捧,滋著小酒,嚼著兒子秘方製作的滷肉,眼都快瞇成縫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4 PM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紈褲英烈,一代鬼雄!


  朝著一家老小道別,朝著房門走去,耳邊還聽到娘親的埋怨聲:「老爺,您也是,這小子越來越油腔滑調了,該不是跟著那位恪王爺學的吧?」

  「怕什麼?有老夫在,這混小子還能翻上天不成?再說了,恪王爺……」老爺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很遺憾地停止了偷聽牆角的活動,一回頭,嚇老子一跳,綠蝶又出現在我身後。

  「公子……」清亮純真的眸子放射著耀眼的八卦光芒。

  「幹嘛?本公子這是在……」

  「綠蝶知道,公子是在練房家秘術:壁虎爬牆功」綠蝶故意的還是啥?

  「錯了!」本公子立起偉岸的身軀,很是光明磊落:「叫壁虎游牆功,知道嗎?」趕緊左右看兩眼,生怕又冒出倆八卦家丁。

  「嗯嗯……」小腦袋用力地點了點。

  「綠蝶。我身上真的有那麼大的味嗎?」自個拿衣袖湊鼻子低下聞聞,沒感覺啊?伸袖子朝綠蝶湊去。

  「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想來是被那湯藥熏了多日,公子快去洗洗吧,照兒姐姐已經幫您準備好洗澡水了。」小丫頭臉有點白,腦袋趕緊往邊上挪。什麼人嘛,不就是聞聞,表情用得著那麼誇張嗎?

  「……嗯!」本公子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朝著小院走去,身後跟著個抬袖掩面,像是很為自己的失禮行為感到羞愧的漂亮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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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他媽的。」老子趕緊從浴桶裡把白生生的大腿拔出來,宮女姐姐啥意思?本公子都還沒對她那啥,她就想謀殺親夫了都?

  氣的老子一臉黑線,光著屁股對著一桶白氣蒸騰的洗澡水惆悵,這溫度至少有七八十度的高溫,要是剛才咱像平時一樣把自個囫圇扔進去,出來怕是就成了熱氣騰騰的一代鬼雄了都,成為大唐第一個因為泡澡而被燙熟的紈褲英烈,成為大唐紈褲界的天字第一號笑柄,再次幽怨地穿越時空的五好青年。

  「外面有人不?給本公子進來!」怒了,我可不想寒冬臘月的,光著屁股對著一桶子熱氣騰騰的洗澡水惆悵。抄起塊毯子往身上一搭,包裹得如同印度阿三,暴喝出聲。

  哐的一聲,宮女姐姐香汗淋漓地出現在跟前:「公子怎麼了……啊!」一聲嬌俏的驚呼,宮女姐姐臉上瞬間浮起了濃重的紅雲。

  一陣寒風從被推開的門縫襲來,冷得我差點就想往桶裡跳了,趕緊又把毯子裹嚴實點。宮女姐姐回身匆匆把門閉上。

  「公子,您這是……」俯低玉首,修長的頸項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反射著脂玉似的光暈。水汪汪的眼眸兒老往我身上裹得奇形怪狀的毯子瞄,白齒在溫潤的唇瓣間若隱若現,俏臉上如同那撒滿了紅霞的天穹,難道很仰慕本公子器宇軒昂的肌肉群?

  或許是因為浴房裡的水霧太過濃重,光線透了那如同薄紗的水氣映照了她的身畔,那種朦朧的誘惑,配上宮女姐姐那張嬌艷的臉龐,實在是……幹啥?咱正人君子,差點被燙熟的房二公子,豈能為美色所迷。

  「這是誰幹滴!」吞了吞口水,瞪目呲牙,翹起手指頭指著浴桶:「那水是咋回事?」

  「水?!」宮女姐姐的表情很迷茫:「水怎麼了?」

  「摸摸!」用眼神示意宮女姐姐試下水的溫度,「呀……」宮女姐姐很風情地掩嘴一聲低呼,憑由髮絲輕輕地滑過脂玉般白皙透明的臉蛋,煙波迷濛的眸子隨著她那嫣然的步履而緩緩的移動著,白晰的肌膚上滲起一抹櫻紅,軟軟的手兒,輕輕地覆蓋在本公子的肌膚上。哦……賣糕的佛祖,我的神經在瞬間崩斷,理智以塌方的速度在消失。

  「你……你在摸哪?」我以超越共產黨人的意志力吞下了口水,結結巴巴地問道。難道是本公子的眼神示意出了問題不成?

  「不是公子您讓我摸的嗎?」宮女姐姐眼眸兒羞怯地撓了我一眼,白裡透紅的食指在俺的胸肌上畫著圈圈……天哪,再摸下去,本公子千年的童男道行就要毀於一旦,正人君子的面具如同碎裂的玻璃嘩嘩直掉。

  雄性荷爾蒙從我的腺體中如同岩漿噴發,伴著一聲似驚似怯的低呼,我那堪比猿人泰山的強壯手臂下意識地把她只堪一握的纖腰環住,滑如膩脂的手感差點讓老子仰天長嘯,太,實在太那啥了。

  「你,你是故意的!」顧不得現在是不是光著屁股,更顧不得是寒冬臘月,雙手摟著身高只到我鼻尖的宮女姐姐,對宮女姐姐進行最後關頭的刑前審訊。

  雙手抵在我的胸前,香汗淋漓、吐氣如蘭的宮女姐姐水汪汪的雙眸迎了上來,目光中閃過一絲苦意:「賤妾,是怕……」

  「怕什麼?有本公子在,你還怕啥?」喘著粗氣,手輕輕地撫著宮女姐姐那手感絕佳的肌膚。「怕公子聽不到賤妾的心思...」宮女姐姐的手像是在推拒?幹啥,俺明明很純潔滴只摸著她的纖腰,現在卻在宮女姐姐的抵抗下不知不覺地覆蓋在了她那圓挺堅實的胸部。

  「什麼……什麼心思?我耳朵一向很……」最後一絲理智,都快要被淹沒掉了,我的雙眼甚至已經自動地看穿了一切阻隔我觀察宮女姐姐完美性感身姿的薄綢……

  「從……從現在開始,我只疼你一個,寵你,不會騙你,……」長長的睫毛急速地顫動著,流轉的眼波只堪堪落在我的目光之內,時間,沒有了,空間和距離被老子那生裂獅虎的蠻力扯爛……我跟宮女姐姐的距離,僅僅是一層薄綢而已……望著她那真摯得近乎偏執的目光,我才發現,當時所說的那句話,原原本本就是我的心聲。

  宮女姐姐那宛若三月春息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繚繞著:「……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我也會哄的你開心,永遠覺得你最漂亮,做夢都會夢見你,在我的心裡……只有你,俊哥兒。」簡單的一個稱呼,卻讓我完全的僵直,望著懷中的女子,她不是被迫的,她是真的真心……轟轟轟!

  我的小心肝泵出的血壓肯定超過去東方明珠塔,噼裡啪啦,我聽到了自己毛細血管爆炸的聲音,我聽到了宮女姐姐那急促的嬌喘聲,我聽到了長安城外百里荒原之上,同類對著明月的寂寞嚎叫,我的……我的小宇宙暴發了!!!

  呯呯呯呯!!!!!!

  我……呆若木雞,光著屁股,站在浴桶邊上,保持著剝開羞怯的宮女姐姐身上薄綢的姿勢,腦門的青筋在跳,一口森森的獠牙咬著,一臉黑線,面目猙獰,小宇宙……要耍天馬流星拳了!……哪個缺德貨!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5 PM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打是親罵是愛


  「俊兒……」一聲熟悉的呼喚,穿過門隙,透過水霧,如同鑽腦魔音刺入我的耳朵。

  「啊?!」讓本公子血壓直接降為負值,由午夜狼人瞬間退化成倉皇的羔羊,胡亂把宮女姐姐半解的籮裳揪蓋好,抄起毯子在宮女姐姐裹住,一個魚躍:「啊!...」燙的本公子直接鯉魚打挺又跳出了浴桶,該死滴,溫度還是那麼的高,俺屁股都冒煙了。

  「俊兒!怎麼了?」老媽聽到了我的慘叫,喚聲也惶急起來。宮女姐姐也有些進退失據了,呆呆地站在浴桶邊,揪著裹身的毯子,紅粉粉的臉蛋上羞意盈滿,水汪汪的雙眸看著本公子在那上竄下跳,不知道該往哪藏。

  「娘!孩兒沒事...就是被洗澡水燙了一下!」趕緊扯嗓子聲明。

  「快把門開開,讓娘看看,燙了哪了?」敲門聲更急了,沒法子,趕緊又抄一塊毛巾把自個圍住,一把將宮女姐姐提起擱在門邊,一打開門,老媽連同一陣寒風一同捲了進來。吹得我全身差點就凍結在原地。

  「啊……你這孩子,怎麼站這,快把門關上!」老媽瞧見我這模樣,趕緊讓跟著進來的綠蝶把門關嚴。

  「……啊,照……照兒姐姐」綠蝶這一關門,露出了站在門後紅臉羞的快找地縫穿的宮女姐姐。

  在老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臉色發青的我和臉色發紅的宮女姐姐之間來回掃視著。

  「照兒,見過……見過夫人,奴婢正在給二公子脫……」宮女姐姐話到半截,再也說不下去了都,嬌媚的臉蛋越發的可愛,水汪汪的雙眸帶著羞意朝著老媽行禮。

  「是嗎?……俊兒。」老媽輕言細語的低喚為啥讓俺覺得發冷。本公子確實在脫衣服,只不過不是在脫自個的,偷瞄了宮女姐姐那毯子縫隙處溢露出來的泛著紅色的肌膚,咕嘟,吞了下口水:「孩兒在!是的,孩兒確實在脫……」沒法子,咱實在人,實話實說了都。

  「娘...哎呀!」我的耳朵,老媽出手快如閃電,根本沒給我一點時間來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混小子,讓你洗澡,怎麼的,都洗到人家丫頭身上去了?給老身進去!看樣子,是皮癢了是不?」老媽威風凜凜地提溜著本公子的招風耳,直接把本公子一頭貫進浴桶之中。

  「燙啊!娘……」我眼淚汪汪地看著娘親,呲牙裂嘴直叫喚。

  「喲……也知道燙了都,混小子,回頭再收拾你!」老媽狠狠挖了我一眼,轉過身子,一把扶起還蹲在那的宮女姐姐,伸手擦了把宮女姐姐額頭的汗水:「綠蝶,快把照兒扶回房去,瞧瞧這丫頭,可憐的,別怕,你也算咱房家的人了,這混小子要是敢欺負你,就跟老身說。」

  「謝謝夫人做主……」宮女姐姐作雙目含淚狀,羞羞怯怯地任由綠蝶扶著朝門口走去。

  「可是……」我剛張嘴要辯白,被老媽凶悍的眼鏢生生嚇得坐回浴桶裡繼續蒸煮。眼巴巴的瞅著綠蝶攙著宮女姐姐消失在門外,就在宮女姐姐身形即將消失的剎那,嫣然迴盪、摻雜著狡詰笑意的眼波,似羞似怯的情意,如同烙印,燙在了我的眼底,身上,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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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娘,您這又幹啥?」還沒等本公子望著那消失的窈窕身影歪歪完畢,老媽又一巴掌開我腦門上。

  「混小子,能的,調戲人家陛下的侍女,為娘的沒親眼兒瞧見也就算了,如今到好……」老媽一面說著,一面抄起放在浴桶邊上的皂汁抹我身上,繼續在我耳邊絮叨:「現在,陛下都忍痛割愛把這麼個伶俐人賜給了你,你倒好,整天就這些邪門歪道,娘要再不收拾你,還不翻了天了。」

  啥也不敢說了,能說啥,說宮女姐姐自個勾引咱,咱是受害者不成?那不被老媽把皮都給搓下來才怪。娘親搓著背,我坐在燙得滲肉的浴桶裡,抬起了眼:「娘,孩兒自己能洗。」看到娘親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掛起的汗水,有些心疼地開口道。

  娘親手頓了頓,雙目落在我的臉頰上,溫暖的手兒輕輕地撫在我的臉上:「俊兒……」慈祥的面容似乎在回憶,又像是在憐愛。

  「嗯……孩兒在。」

  「一晃眼,你也都要長大成人了,不知道怎麼的,娘總覺得……你還是那個在娘懷裡撒嬌的小俊兒,被你爹拿鞭子追得滿院跑的小混蛋,朝你哥哥書袋裡放蟲子挨揍的混小子……」娘親的聲音越說說低,手卻一直地撫在我的頭上,臉上,就像是即將送別自己孩子遠家的母親。

  「娘,您這是怎麼了?孩兒好好的,您……」我不知道該說啥,望著娘親那溢出眼眶的淚花,著實無言……

  「娘沒事,叫這水霧熏的,以後啊,你行了冠禮,娘也沒機會給你洗身子了,都大人了,那時候啊,該是媳婦來給我兒擦洗了……」娘側著臉,胡亂抹了把臉,繼續笑著道,我沒法子說出哪怕一個字,只能一個勁地點腦袋,男的,老子是男子漢大丈夫,優秀穿越青年,大唐名士,哭啥……他媽的,可偏偏眼淚就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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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兒……咋了,生生一七尺男兒,怎麼隨便流眼淚呢,真是……」娘不知道啥時候拿手抹去了我臉上的淚痕,笑意吟吟地望著我,淚花依舊,我突然有種明悟,母親那是看到自個的孩兒成長茁壯的喜悅。

  「沒,孩兒這也是水汽熏的,哎呀……娘,怎麼又打我。」

  「混小子,盡跟娘學……」

  「誰讓娘親這麼利害,連爹這樣的人都讓娘親收拾得服服貼貼的……」

  「好了好了,這話可不許當著別人說,不然,到時你爹抽你,我可不管。」

  「對了娘,跟我說說以前你跟爹爹是咋認識的吧?嘿嘿,娘,你害羞了?哎呀……又掐我!」

  「別鬧了,瞧你髒的,這水都渾成黑湯了,還好意思笑!這孩子……」

  月牙兒一定在天頂的某處,它的光澤,也並非永遠都那樣的清涼,那一夜,星光與月色在我的夢中交相輝映,那後世的雙親,與我現在的爹娘,都一臉的溫暖笑從,逐漸地重疊、相溶……他們,都是我的爹娘,我對著他們發下了誓言,一定,為了這個家,為了所有屬於我的,我會盡我所能,守護住我所有。

  一身紅肉的本公子,睡滴很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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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停下了,到此,房俊也該有了自己的目標,他會為了自己所愛的,和愛他的,為了這一切他會去努力,去做他認為對的事。第一片斷。。。。結束。。。。。。

  PS:第二片斷即將開始,房小二開始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媳婦危機進行奮鬥。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5 PM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三人成虎


  靠在軟榻上,腦門上敷著塊熱毛巾哼哼嘰嘰,他媽的,昨夜的一冷一熱,本公子差點要中風了都,大瓢的燙姜水死命往本公子肚子裡鑽,實在是……腦袋枕在靠枕上裝死,瞇著眼,偷看倆丫頭在煤爐邊一面熬著雞湯,一面小聲地八卦著本公子的光輝事跡。

  宮女姐姐偶爾一抬頭,眼眸兒間狡詰的笑意勾魂奪魂,看的本公子差點就想執行家法了都。算了,暫時放這極品御姐一馬,繼續當柳下惠那種神經病形態的君子,等本公子冠禮了,到時候……嘿嘿嘿,俺娘也沒法干擾本公子的傳宗接代大事。

  「二少爺,您怎麼了?瞧瞧你,一個人靠在榻上笑,口水都流出來了……」綠蝶不知道啥時候坐到了我跟前,正拿著手巾拿我嘴角。

  「啊?!」想不到本公子的形象再次受到衝擊。

  胡亂扯過手巾抹抹坐了起來:「沒,那是餓的,本公子餓了。」把蓋在腦門上的毛巾扯開,站起身來,腦門都被燙得發紅了。

  「可您剛才還說肚子太漲了,吃不了東西……」綠蝶很不適應本公子意志的反覆無常。

  「哦……那算了,你們在那嘀咕啥呢?說來聽聽?實在是躺得無聊了。」

  「沒說什麼,就是綠蝶說起她過往的事……幸好遇上了公子。」宮女姐姐笑吟吟地答著話,幫我把背後的毯子墊高些。

  「這有啥說的,既然你們這麼無聊,本公子也很無聊,這樣吧,就給你們說個故事怎麼樣?」閒的快抓狂了都。得振奮精神,為大唐精神文明建設,錯了,是為了房府精神文明教育作出應用的貢獻。

  「好啊!綠蝶就喜歡聽少爺說的故事……」綠蝶興奮地歡叫起來,小手死死揪在我衣角上,生怕一放手,本公子就會剎那消失一般。

  「好了好了,都坐好,坐榻上來,那下面涼很,嗯嗯,現在,本公子就給你們說一個關於聚寶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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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口沫橫飛之時,外面噪雜的腳步聲讓我不得不停下了述說,一抬眼,李恪、李漱、李治,我靠,仨皇親又來了?

  「哎呀呀,俊哥兒,幾日不見,著實想煞為兄也,怎的又病了?為兄一聽,便打馬飛奔而來看望賢弟……咦?」李恪這傢伙啥意思,跟我說話,眼睛在本公子的倆丫頭臉上移來晃去,喉結上下波動……這禽獸!

  「三位快請,慎叔去忙吧,這裡讓這倆丫頭侍候就成。」目送慎叔出了院門一回頭,仨皇親坐榻上,斜眼角盯著本公子,目光都很詭異。

  「都忘記了,這是陛下賜給小弟的妾室,照兒...」

  「賤妾武氏見過吳王殿下,見過合浦公主殿下,見過晉王殿下……」大大方方地,有禮有節的,令我很是欣慰,對著王爺也不卑不亢,果然好膽色。

  「哦……免了免了。」李恪這條色狼咋了,坐下之後就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問題我不是宮女姐姐,我是比你的雄性激素分泌得更旺盛的強壯肌肉男。李漱低應了聲作回應,兩眼一直盯著宮女姐姐全身上下地打量。李治裝大人很威儀地點點腦袋,抬手接過綠蝶奉上來的香茶。

  「三位怎麼有空來探望……」不太理解,都快過年了,哪家不忙,這仨是啥意思,想在我家磳飯等過年不成?

  「哦,沒事沒事,就是聽聞我父皇指賜個妙人兒給俊哥兒,為兄眼熱,特地來瞧瞧,哈哈哈,賢弟莫怪為兄突然造訪才好。」李恪摔摔衣袖一雙電眼亂翻,讓人看不出這廝說的是真還是假。

  「不怪不怪,難道兄長來看望小弟,感激都還來不激呢!」趕緊朝這仨意圖不明的皇親敬茶。

  「真沒想到,不就是我爹賜了個宮女給你做妾嗎?咱們俊哥兒竟然高興成這樣!都在家抽風了……」李漱瞪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一雙漂亮的小手把玩著嫩黃色的絲質手套。樣式很時髦,有點像西方中世紀那種。太新鮮了……很想跟這丫頭打探下,是不是宮裡有位西方裁縫穿越錯亂跑咱大唐來了?

  李漱從軟榻上走了下去,站在我的書桌前手提著我的鵝毛筆不知道在鼓搗啥。宮女姐姐捧著茶水端到李漱跟前,有禮有節,渾然像跟她沒有一絲一毫關係似的,不過...小臉蛋有點泛紅,眉眼間有羞意在閃爍。嗯嗯不錯,不愧是女皇級的御姐心理抗擊打能力之強,著實讓人側目。

  這臭丫頭,本公子啥事都還沒幹,也沒惹你,你倒是敢惹起我來了?

  李治也嘻皮笑臉的雙手捧著腦袋盯著我看,臭小孩。看樣子,仨皇親以探病為名,專程來看本公子笑話。

  還是咱的綠蝶懂得體諒人,還蹲在火爐子前為本公子熱著補腦的雞湯。

  活動下四肢,站身身來活動了下:「照兒。」

  「在。」宮女姐姐應聲移步到我跟前接過毛巾。

  「去……這毛巾洗洗,先去忙你的……綠蝶在這侍候就成了。」支開宮女姐姐先,沒法子,咱沒李漱臉皮厚。宮女姐姐款款行禮,移步出門,嫣然地在小院那蔭紅的梅花與潔白的雪地間穿行,水紅的束裝份外若眼,堪堪一握的細腰,挺翹的豐臀……我使勁地吞了下口水,咦?怎麼是倆聲?斜了眼李恪,這色狼!竟然又當著我這個未成年少男在吞口水,太不像話了,嚴重鄙視。

  「兄台...兄台?」

  「窈窕淑女...君子...哦...為兄我偶得一首新詩,剛才正在醞釀,賢弟可願...」這禽獸果然無恥……

  「哼……一群登徒子……」小蘿莉頭也不抬,一臉陰氣,咬牙切齒地哼哼嘰嘰,手裡的筆刷刷刷地不知道在幹啥,肯定不是練字或者描繪山水,怕是在寫咒語或者畫紙人吧?

  李恪兄很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朝我擠擠眼,臉皮的厚度堪比秦山核電站的防護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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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宮女姐姐出了院門,朝那個口吐蛇信的小毒女瞪眼:「我那叫高興?好啊,改天你爹給你找個外面斯文、才華橫溢、肚子裡其實一肚子壞水、陰險毒辣的帥哥,你會高興嗎?」

  「俊哥兒...」李治扯扯我衣角。「幹啥?」很不耐煩地摔摔袖子,等侍李漱這小八婆的回答。

  「你說的外面斯文、才華橫溢、肚子裡其實一肚子壞水、陰險毒辣...該不是說你自個吧?俊哥兒...」

  叭嗒一聲,我的鵝毛筆被李漱折成兩截,李漱捧著肚子,朝著李治翹起了大拇指,咕嚕嚕直笑,跟吃了黃鼠狼的小母雞似的,李恪更是,直接扯起嗓子狂笑,不停地拍著李治的肩膀,這哥倆都不是啥好東西,倆人渣!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5 PM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李治的審美觀


  綠蝶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紅著小臉,細聲細氣地半天才哼出一小聲:「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問題是,她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自動地被李家仨無恥之徒從耳邊濾過。

  太...太毒了,李治這臭小孩一句話,氣得老子一佛出竅、二佛升天,頭髮差點都被我的怒火點燃了。翹起手指頭指著這個還用無辜眼神望著我的邪惡正太,我簡直...太想把這丫的掛起來暴打一頓。

  「空氣是多麼的美好...世界是那麼的可愛...不生氣,不能生氣,我是誰,房府之二男,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前知五千年,後知兩千年的高人,不跟三個討嫌的傢伙一般見識。」表情終於恢復了平靜。

  李漱很不理解脾氣一向如同火山的我為何會平靜得如此的詭異。

  我背起了手,站到了還在捂站腰子的李漱跟前,雙眼定定地望著她,目光之中飽含著那穿越千萬年亦不腐朽的愛慕與深情......

  李漱有點呆了,不太理解我的行為,目光有點迷茫。

  「合浦妹妹。」想想一個正處於變聲期的男子,用最溫柔、最甜的聲音來喚一位少女的名字,會產生怎麼樣的後果。問題是,我自己差點聽不下去,都想跑出去吐了。

  李治小同學的下巴掉我榻上,倆小眼瞪得溜園,依依啊啊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李恪似笑非笑,抿著茶水,有滋有味地看著本公子發揮演藝才能。

  李漱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很奇怪,主要是她太配合了,小臉被我的目光曬得如同刷上了玫瑰漆,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擱,一個勁地直揪衣角,雙眼不敢對視我的目光,很緊張...豐滿的小嘴兒一開一合:「...你...你想幹什麼?」雪白的貝齒讓我有目絢的異樣。

  「本公子有事要與這二位王爺殿下相商,故而特請尊駕移步前廳...啊!...我的腳,該死的臭丫頭...」太不像話了,李漱竟然拿木底的鞋狠狠跺我腳上。

  倆眼發黑,疼死老子了,還沒等我緩過勁來,這小蘿莉提著裙角就跑,身上的紅衣如同雪原之上的彩蝶一般醒目。「臭房俊...本宮去告訴房嬸,你欺負我...」

  「俊哥兒,我姐害羞了。」李治望著李漱怒氣沖沖遠去背影,摸摸還長著胎毛的小下巴,很色狼地嘿嘿奸笑道,啥人......

  李恪兄很是爽朗地大笑,拿茶當酒了都,很爽快地仰頭一干,燙的這丫的面色紅紫,活該。

  「屁話……」我倒抽著涼氣,趕緊把鞋脫了,看著發紅的腳丫子,太悲憤了,這臭丫頭,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先姦後殺,殺了再奸?...算了,最多是自個在心裡頭意淫而已,實際行動就免了,我可不想被誅九族或者千刀萬刮啥的。

  「少爺,快喝湯吧,要涼了,我替您揉揉……」還是咱的綠蝶溫柔可親,端著湯幸福地抿著,感受著綠蝶那雙柔軟的小手撫在腳背上的酥麻感,著實是……太那啥了。

  倆皇子很幽怨的眼神瞪著我,算了,這種幸福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享受,大口喝乾了雞湯,遞給綠蝶道:「去收拾一下,去劉嬸那說一聲,今天多加些菜。」

  「嗯……」綠蝶可愛的皺皺鼻頭,端著碗朝著門口移步而去。

  「嘿嘿...賢弟,你身邊這丫頭很不錯,要身段有身段,小臉蛋那個水靈靈的...怎麼樣?試過了沒?」李恪太壞了,綠蝶都還沒走出門口,這個人渣就開始嘰嘰歪歪,綠蝶身形一滯,接著如同被燙到了一般,閃電般地衝出了房間,我甚至聽到了盤碟摔在走廊上的聲音......李恪這壞蛋呲牙裂嘴的笑著:「俊哥兒莫不是...」話說半截,李恪故意頓了頓,然後毫無廉恥地看了眼我下面,擠擠眼:「...要不要今個哥哥我帶你去個好去處,保證讓賢弟你知道箇中滋味妙不可言...哇哈哈哈...」

  氣得老子差點想掐他脖子,簡直就是在毀壞我這個唐朝十大傑出青年的形象。

  「三哥……」李治很天真地表情扯扯李恪的衣袖。

  「啥事?」

  「也帶我去啊……」天真純潔的目光盯得李恪一臉冷汗,乾笑倆聲:「嗯……那個,好的,改天改天,今日就算了,咱們都應了房伯父,要留下來用飯了的。」看這到丫的吃癟,本公子心情極度愉悅,如同三伏天喝酸梅水,爽啊。

  「哦……」李治的表情有點遺憾,扭朝看向我。「俊哥兒。」

  「幹啥?」此刻的李治,很是讓我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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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以為我父皇給俊哥兒賜了什麼不得了的美人,原來就是個沒二兩肉的女妖精,俊哥兒您就為了這高興的都病了?!」李治小屁孩啥意思,叭噠,我聽到了我跟李恪兄台下巴一齊掉在榻下的聲響,嘴張的老大,怕是李治這小屁孩的腦袋兩個都能吞得下,跟李恪兄台交流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之極。

  我目瞪口呆,指著這個在歷史上愛武則天愛的死去活來的李治小同學,震驚,絕對的震憾,太神奇了,這小孩子啥意思?想當年他哭著喊著要泡的妞,現在他竟然覺得不屑一顧,這小孩咋了,難道被我的王霸之氣傳染了,從御姐狂改行成蘿莉控了?呸呸呸...我不是邪惡大叔,這點必須申明。

  「這個...我說雉奴,你,你是不是沒看清楚?你俊哥哥說的是剛才從這門走出去的那位粉裙佳人……」李恪瞪大一雙電眼,雙手撐桌,咬牙切齒,就差把嘴放李治耳邊吼了。

  「本來就是太瘦嘛!瞧瞧她那腰,我真擔心她拿東西的時候會把腰折了。」

  「卟……」一大茶口水噴了出去,剛想喝水平靜下心情的本公子氣的差點一巴掌把這小傢伙扇趴在地上。這傢伙,還挑肥拈瘦的,啥人,本公子這裡不是在賣肉,再說了,人家宮女姐姐雖然纖腰是細了點,可前凸後翹的性感看得我這個正人君子都差點流口水了,這也能叫沒肉?難不成李治這臭小孩喜歡水桶腰的妹妹?

  很神奇,本公子想瞭解這位大唐未來皇帝心理構造的興致到達了最高點,擠了過去:「小治啊……本公子有件事想問問你。」

  「俊哥兒,你想問什麼?」李治剛往我跟前走倆步,就趕緊掩鼻退後,對著門口作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才問道。

  我瞪了他一眼,自個聞了下,沒味啊。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6 PM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拍案而起!

  
  「小治啊...快過來,我有大事,要與你相商,對你可是天大的好處。」我作出一副詭異的表情,伸出那只剛才揉腳的手,一把將這個臭小孩拽了過來,小小地報復下這傢伙。

  「真的?」李治沒注意我的小動作,花季少年一向求知慾比較強烈,很感興趣地跟我擠在一起,也不怕我的腳味了。

  ??難道是我眼花了?我又看到了出現在窗子低下的三環髻。

  「八卦恆久遠,女性永流傳...此話果然乃警世名言...」我很是感歎,綠蝶這丫頭對於八卦有著近乎偏執的愛好,好一顆執著的心靈。

  「......俊哥兒,這是你新作的詩嗎?我替你抄下來,父皇說我的書法這段時間大有進步。」李治很有在我的書房留下墨寶的衝動。

  「別...正事,正事要緊。」如果真把李治的墨寶我的詩作掛在這,不出半天,強悍的女權主義者我老媽盧氏肯定會在我的腦袋上種滿了地瓜。

  瞇著眼瞧著這位小年青,剛露倆門牙,李治倒先開口了:「俊哥兒想問什麼?」李治的目光變得警惕起來。

  「就想問問,這麼個美人纖腰如柳,貌若桃花,玉脂冰肌,星眸月眉的女子,你為啥不喜歡?」李恪這個禽獸坐我邊上很是贊同地頻頻點頭,就差舉手伸舌頭同意本公子的說法了。

  李治朝我斜眼角:「我說俊哥兒,你那是啥眼神,怎麼你瞧的姑娘家沒一個比得上我姐的?」很不屑、很嬌情的那種,本公子一臉黑線,手有點抽,想提這小屁孩在門口當石鎖摔打下,忍一個先,繼續露倆門牙,做和藹狀:「我知道,你姐自然是很漂亮滴,但是,除了你姐,你還覺得誰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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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陰謀!俊哥兒,莫不是你正在想什麼壞招來害我?」臭小孩擠了我來,跟我鼻子對鼻子,眼對眼。

  「哼……我房遺愛是什麼人,一個以助人為樂為快樂之本的實在人,有功夫和精力去害你這個跟我沒有一絲利害關係的小孩嗎?」我憤憤地摔了下衣袖,目光必須保持真誠,表情必須傷悲,如同被生生冤枉了的實在人。

  「哼...我不信。」小屁孩高抬起了下巴,很不屑的樣子,氣的老子,簡直七竅生煙了都。

  怒了,大手一拍案幾,震得在旁邊看戲的李恪兄台手一哆嗦,差點又把一杯滾燙的茶全倒嘴裡,沒功夫理李恪幽怨的眼神,朝這小屁孩瞪眼:「這麼個漂亮可心的美人你都瞧不上,難道你想要秦姐姐那種國際美人不成?」

  聽到秦姐姐的名號,小李治立即倆眼發青,李治艱難地嚥了下口水:「打死我也不要,對了,俊哥兒,你老是拿這個話題問我是啥意思?」

  李治這一反問倒讓我啞口無言,是啊,我這不是有病嗎?李治才多大?未來的皇帝陛下智商發育都還不健全,性發育怕是……偷瞄了眼李治那比竹竿粗壯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嗯嗯,這性發育怕是還得等上好幾年,看樣子這小正太的御姐狂的傾向尚未表現出來,嘿嘿嘿,那意思是說,本公子或許可以給他指引一個全新的方向,至少以後不用為了擔心他看上咱婆娘而浪費本公子腦細胞……

  就在本公子進入冥想的當口,李治這臭小孩又開口了:「俊哥兒,你的欣賞水平真的是很...」作搖頭作長歎狀,小腦袋一擺一擺的:「秦姐姐...呃,不說秦姐姐了,就說我父皇賜給你的宮女,長的也不怎麼的,還沒我屋裡的丫環秋香妹妹漂亮。」李治的目光作神往狀,我甚至能看到這邪惡小正太嘴角的口水... 太可怕了...

  「啥?...秋香?那你的房裡該不會還有個石榴姐吧?」我很緊張,唐伯虎的妞也來唐朝作穿越演習?

  「石榴姐?沒....不過石榴樹在我院裡倒是有幾株,嗯?……」李治猛一回頭,死盯著我,眨巴眨巴眼睛:「你認識我家秋香?」這下,輪到李治緊張了,「她可是我以後要納的妾室,可不能送你。」

  「啥人……年紀輕輕的,就想這些事,也不知道為國爭光,思想進步。本公子一向以開疆擴土、驅除突厥為我畢生的志向,哪像你,屁大的小孩,就想著跟小姑娘那啥了,跟你三哥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很是蔑視這小色狼,不過,有可能是我煽動的翅膀引發的時空錯亂,這於這個,我應該懺悔一兩秒鐘。

  「咳咳咳……」李恪如同肺癆患者,才想起這貨就在跟前,趕緊朝這位英明神武地恪王爺拱手擠眼,壓低聲音道:「兄長莫鬧,這不是逗小孩玩嗎?」

  「俊哥兒實在是……」李恪很無奈地翻翻白眼,很是鬱悶地灌了口茶水,不愧是為朋友倆肋插刀的兄台。

  「你也不大!都納妾了...而本王不過是有這種想法,還沒付之於實施。」李治毫不示弱地反擊。

  「還錢!」敢跟我這個債主辨論了?怒了,我恨恨地朝著李治瞪眼,大手攤開,配合咱一身強悍的肌肉,魁梧的身材,很具黑社會要債紅花雙棍打手的氣勢。

  「...俊哥兒,莫急,傷了身子就不好了,你可還在病中,快喝雞湯吧...容我幾天,這個月小弟實在是手頭緊了點。」李治也學會嬉皮笑臉地跟我耍花腔了,三根手指在那搓搓……啥人...好的不學,偏學我。

  不過這樣也好,本公子總算是放心了,以後,咱好好地,細心地教導好這位未來的大唐皇帝,讓他的目光放遠一點點,心胸開闊一點點,不要老把目光落在少婦身上,要向前看,向祖國的未來看,一二十年後,李治陛下成了蘿莉控,咱家的安全就可無憂矣……哇哈哈哈。

  「俊哥...俊哥兒,你這是幹啥?笑的這麼...這麼陰險。」李治都快擠到火爐邊了,很害怕我那陰森的笑聲和猙獰的表情。

  李恪兄總算灌了一肚子燙茶,看了出好戲,心情很是愉悅地拍拍巴掌:「好了好了,俊哥兒看在為兄薄面上,暫且放我這弟弟一馬,來日必有後報,現在...」李恪兄摸摸肚子,歎了口氣:「不知不覺,這時辰可過得真快啊?」

  「……哎呀兄台,您不提我還都忘了,快請,後廳想必已然該上菜來,二位快請。」牽起倆王爺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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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後廳,咦,人還沒到呢,沒關係,綠蝶正在那和幾名家丁一起擺桌添茶,「兄台請坐,小紅,快去讓廚房的劉嬸利落一些,順便把本公子親自下廚做的滷肉給吳王殿下端來。」很有氣勢地朝著門外招手,正在忙碌的一位侍女脆生生地應了聲,提腳就朝廳外跑去。

  「啊……賢弟,賢弟平日不是最恨那油煙氣,況且君子遠庖廚,加上你舊病復發尚未痊癒……」李恪兄很是驚訝地指著我道。

  「兄台,此話差矣……」我就是聽不得這話,以新社會新青年的姿態拍案而起,正義的目光逼視著李恪,這個大唐最大的帝國主義頭子李世民的血統傳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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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並非有意拖情節,鳳凰起舞之前必棲梧桐,彩蝶翻飛前必先化蟲,況且人乎,更況且房府之二男這超人乎,呸呸,這倆天說話都怪裡怪味的,聽得我們同事一個個眼歪口斜,還以為晴了化身古代儒學大家了都。

  醞釀、沉澱,才能有巨大的反彈,嗯嗯,小房很快就會被推倒...聽錯了?你沒聽錯,敬請期待,逆推戰爭!!,具體時間不在這星期就是下星期,因為,晴了得按具體的大綱來碼字,這可是俺違了規定向大家透露情節了哦,大伙多少來點票票啥的。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6 PM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儒學大家(上)修

  
  記得有次,一位老同學來我家裡玩,我在家裡做菜宴請這丫的,這傢伙很八卦地說我是一家庭婦男,氣的當時就差點把這小同學給生煎了,為此,還特地上網查了資料,最後,讓俺同學俯首陪罪,這孩子說自罰三杯……結果,喝了一天一夜,本公子當月工資的一半全餵了俺那三斤不過崗的人渣同學。

  「賢弟不是說笑吧,孟子曾說: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所以,君子應該遠離殺生做飯的地方。」李恪毫不客氣地坐我榻上,抄起茶水就灌。

  「那個……俊哥兒,還是不用吧?我跟三哥來時,已在宮裡用過了些飯食,就想吃些清淡的...」李治這臭小孩子是啥意思,李恪也趕緊點頭,支持李治小同學的說法,敷衍,就是敷衍,看樣子,倆傢伙對我的廚藝很沒信心,沒關係,一會你們不把滷肉吞個底朝天我就不姓房了。

  「嘿嘿……兄台此解差矣,孟子之意非兄台所說。」斜眼朝著這位仁兄抬抬下巴,咱要掉書袋子了。

  「哦?」很是愽學的李恪來了興趣:「俊哥兒倒是有何妙解?為兄倒要洗耳恭聽。」

  這時候,爹娘哥嫂還有李漱那黑腳高手以及俺的宮女姐姐等一干人都出現在了門口。趕緊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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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主行禮,各自坐定,扯了幾句家常,老爺子先開了口:「俊兒,剛才你跟殿下聊些什麼呢?」

  「房伯父,小侄正與賢弟辨孟子之言。」李恪清清嗓子,朝我父親道。

  「噢?……既然菜還沒上來,老夫也想聽聽。」老爺子大學問家,一提孔孟,必定興趣大起。

  「那……孩兒就獻醜了!」朝在場的各位抱抱拳,乾咳倆聲,示意宮女姐姐給俺茶杯滿上。

  站起來,背後於後,昂首:「孟子說: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乃出自《孟子·;梁惠王上》……」

  「賢弟,這為兄知道。」李恪翻倆白眼,很無力地搖搖腦袋,很看不起俺這大唐名士?竟然還是當著本公子的父母還有俺的美人,豈有些理!

  本公子神色不變,淡定從容、胸有成竹地掃過廳內的所有人,如同看著端坐在課桌正抄筆記的學生們,繼續:「一般人都從字面上去理解孟子的話,君子應該遠離殺生做飯的地方。君子既要吃肉,就少不了殺生,卻假惺惺不忍殺生;真的不忍也罷,卻只是「遠庖廚」,眼不見,耳不聞,就心安理得地大嚼特嚼,可見其不忍是假仁假義。這種要麼忍而食肉,要麼不忍而不食肉的說法,有沒有道理?」

  李恪兄一個勁點頭大笑:「賢弟這是作甚,此解與為兄有何區別?孟子這話原就是這個理。俊哥在這賣關子還是在奚落為兄?」

  老爺子撫鬚瞇眼,微一點頭,眼縫射出精芒,看樣子,還是俺爹理解俺,知道俺這個才高八斗的名士兒子說話喜歡先來半截,然後……再一擊必殺之。

  「錯了!」我抬手一拍,震得一案幾上的茶杯亂抖,老爺子差點就揪下一縷長鬚,看到老爺子呲牙裂嘴地朝我瞪眼,趕緊收手,很不好意思地拱手笑了笑,習慣了,經常教育同學的時候都要用力地拍拍講台以便吸引那些在課桌下看課外書的同學專注一點。

  「錯了?!賢弟...你這是。」李恪很納悶的表情。

  宮女姐姐跟綠蝶站一塊,位於端坐在榻上文文靜靜扮淑女的李漱這小蘿莉身後,仨漂亮丫頭都很好奇,六隻漂亮的眸子齊齊地眨著,三張紅艷艷的豐唇輕啟,白齒耀眼,很動人的場面。

  「俊兒……怎麼停下來了?」威壓,強大的威壓感從老爺子身上散發出來,趕緊抹嘴巴子繼續:「其實...孟子這話並非是這麼膚淺滴,此中飽含著一層更深的道德觀念」我很學究地自個為自個的話點頭,李恪抄起茶碗瞪我發呆。

  「在庖廚裡忙活的人不應該是君子。因為廚師大多是屠夫,要殺雞殺鴨的,不是文明人應該做的。君子應該衣冠楚楚,面含情眼含笑,手裡拿的是書,嘴裡說的是四書五經,不是屠夫那樣粗衣油垢,眼有凶光,手裡拿著刀子,嘴裡念叨著這只肥那只胖。於是,君子是文明人,屠夫是粗俗人,文明與粗俗就這樣很簡單的區分了出來。人們嚮往君子,對粗俗者不屑一顧。並由此讓那麼多不文明、思想陰暗、滿腦子歪門邪道的人,也會找件美麗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楚楚動人樣……」一面說著,一面圍著榻案繞圈,臨過倆丫頭跟前說到這,不由得把心思飄向俺那倆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丫頭。

  綠蝶一身的水綠長裙,白晰的一截手露在衣外,配上那張青春氣息濃重的俏臉,清爽得如同一株剛剛出水的白蓮,秀麗的鼻樑,一雙清亮至底的眸子正望過來,目光亮閃閃的,小手撰得緊緊的,似乎正為本公子加油鼓勁,小巧玲瓏的身材曲線不錯。

  再看看宮女姐姐,淡黃的羅綢長裙,只堪一握的細腰依舊用長綢紮起,形成了近乎誇張的曲線,一頭黑如絲緞的烏髮盤成環髻,頸項處一抹白脂如玉,甚至有些耀眼,注意到了本公子的視線,宛爾一笑,嘴角輕輕地蕩起一個漂亮的微波,似乎無意咬著豐滿的紅唇,渾圓而高聳的胸部隨著呼吸的節奏一陣起伏,成熟與妖媚倆種風格被宮女姐姐完美揉和在一起演繹出來。看得本公子連抽幾口涼氣,趕緊在心中默念:「正人君子,俺是正人君子……現在這種時候不絕能暴露豬哥嘴臉,咱現在是儒學大師。受人尊敬、品貌端正,思想高尚的文明人……」

  總算是恢復了,嚴肅下表情,繼續:「……裝個文明人,當當君子,大家想想,這樣的人能稱為君子嗎?可是,現在很多的人都以為,遠庖廚者定是君子,其實...這種解釋也太過於片面性了....」頓足到李漱跟前,目光很正義地望著這丫頭,結果……得到的回應是一個陰森森的眼鏢,什麼人嘛,乾咳倆聲,抄起茶水就灌。

  這話是真理,穿漂亮衣服的人多了去,也沒見過幾個正人君子,恪王爺是條色狼,治王爺是根牆頭草,漱小妹是個陰險的小蘿莉,程處亮是個壞倒掉渣的惡貨,李業詡是大唐虐待動物協會的會長,還有誰?嗯嗯,看來,普天之下,也有本公子好上那麼一點點,很接近君子。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7 PM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儒學大家(下)

  
  李恪被我的解釋所震驚,危襟正坐,很嚴肅、很求知若渴的表情:「那賢弟之解……為兄誠心請教了,請!」如同要跟本公子打擂。

  抬起,抄起茶水灌口先,乾咳倆聲,才朗聲道:「孟子這話的意思是:肉要吃,不忍之心也要有。所以,遠庖廚這種不忍不是對牛的不忍,而是自己心中的不忍,有了這種不忍之心,才會對人不忍,才會仁乎其類,就君主而言,才會有仁義之心,才會行仁政。這話,才是孟子向梁惠王說出的道理……」咦?都呆了?一抬眼,果然,除了老三在老媽跟前一個勁地跟粗壯的案幾腿較勁外,所有知識份子的目光都注視著我,包括對我有成見的李漱,目光都很……嗯嗯總之不是蔑視。

  很享受這種受人注目的感覺,很斯文地點點頭,如同儒學大家,朝著李恪露倆很白的牙齒,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嘿嘿嘿,兄台,賢弟此解可當否?」看到老爺子灼灼的鷹目,皺起的眉頭,才想起俺爹才是真正的大唐名士,趕緊拱手彎腰,做俯首貼耳狀:「小兒愚見,入不得大家法眼,還請父親指點一二。」

  老爺子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淡笑,撫鬚輕搖皓首,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地集中至老爺子身上後,唐初名相雙目一張,精光四溢,如同小宇宙爆發,起身,背手拈鬚:「……不忍乃仁爾,非是庖廚之垢,也非是婦人之仁爾……今日,為父甚慰已……呵呵呵,俊兒,好!好!好!」老爺子此評一出,所有人都出了口氣,看向本公子的眼神更不一樣了,要知道俺爹對子女的要求比外人更是嚴格,就算是以前做了些妙事,最多也就給俺個笑臉,不想今日竟然,實在是有點激動,手有點抖,如同剛剛拿到了奧斯卡獎最佳新人獎。

  大哥臉都有點發紅,一個勁地拍我肩膀,很為自己的弟弟才華驕傲。老媽雖然能保持長輩的儀態,不過瞧得出,面頰通紅的娘親也很激動,怕是要沒外人的話,肯定要賞本公子腦門一巴掌,然後在親上自己的神童兒子一口,這可是娘親最激動的親暱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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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女姐姐美目異彩翩翩,臉頰上浮起了淡淡的驕傲與紅霞,嘿嘿,看樣子,知性美人就是喜歡賣弄文彩的文明人,本公子恰好就是,哇哈哈哈……

  至於綠蝶那丫頭,不用說了,小臉蛋憋的漲紅,激動地咬著紅唇,目光之中全然是崇拜與自豪,俺可心的小丫頭。

  李漱也盯著我,臉有點紅,眼睛也有點紅,不是那種淚汪汪的紅,而是那種擇人而噬的紅,看的老子趕緊扭臉,生怕這小蘿莉又突然發彪。天才知道她到底想幹啥?

  「俊哥兒太捧了!」牆頭草的功效立即顯現,馬屁話隨之而來,聽著未來皇帝陛下的吹捧之言,本公子嘴都快裂到耳根了,後槽牙怕是拿鏡子來就能瞧見有沒有牙洞了都。

  「……不忍乃仁爾,非是庖廚之垢,也非是婦人之仁爾……」神神叨叨的李恪重複了不下十遍,才擺頭長歎:「今日,今日為兄受教了,俊哥兒,怕是此解一出,天下儒學者...哈哈哈,不愧是房相之子……」李恪很瘋狂,拿茶壺當酒灌?

  這時候,上菜的家丁侍女總算是來了,顏色金黃的鳳爪,肥而不膩的豬肘,入口留香的牛雜……一樣樣仨皇親從沒嘗過的鹵制食品出現在了眼前。

  李恪兄的喉結上下鼓動,目光如同見到了肥羊的狼,李漱表情動作依舊淑女,正跟我娘親小聲嘀咕啥,眼眸兒老往菜餚上瞄,李治乾脆就趴桌邊上,虎視旦旦,口水都掛嘴角了。嘿嘿嘿...我很得意,等著侍女慢條斯理了擺好了碗筷、酒具,老爺子笑著揚聲抬手:「諸位殿下請慢用...」

  「伯父伯母請!」李恪回答得很有氣勢,筷子挾滷肉往嘴裡塞的動作更有氣勢......剛剛還聲明已經飽餐了一頓的李治簡直用高智能機械化填鴨才可以形容他那狼狽的吃像。

  李漱也不甘示弱地下筷如飛,不過,這丫頭比較有禮貌,還知道給俺娘俺爹挾菜,嗯嗯,看在她這麼慇勤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剛才那一黑腳,本公子就不計較了。

  看得綠蝶掩嘴偷笑,瞧見我朝她很是得意地擠擠眼之後,可愛的小臉微微一紅,嗔中帶羞的眼神,實在太誘人了,是啊...王爺、公主都跟個餓了三天的貧下中農似的,任誰瞧見這傢伙的吃像都會覺得這些傢伙都是可憐人。

  「...俊哥兒...這個...這個也不錯,快,你也吃點,呵呵...賢弟今日有心了...」李恪很不好意思地把放在他跟前的盤中最後一塊滷牛肉挾到了我的碗裡。

  「沒事...為德兄吃得好就成,小弟我今日這一頓便是特意為了孝敬哥哥才動的手...」嘴裡說著謙虛話,飛快地把滷牛肉填進嘴裡,先人你個板板的,桌上的滷菜肉加起來至少也得有個七八斤,李恪、李治這倆食肉動物至少卷掉了一半的連渣都不剩,太不像話了。

  有客人,再加上今日我的表現,娘親大悅之下,解掉了本公子的酒禁,哇哈哈哈,太好了,先與俺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台乾上三杯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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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皆歡,「賢弟,唉,為兄實在是汗顏,枉自為兄癡長賢弟幾歲,怪不得我父皇,我那,呵呵……」李恪有點不好意思地悄悄朝本公子陪笑作揖:「當日非是哄騙俊哥兒,實乃是父皇特地叮囑...」

  「沒關係,李叔叔人不錯,我早看出來了,我能理解,況且李叔叔還有救小弟出刀山火海之恩...」表情輕鬆地揭過,主要是很想繼續聽李恪兄的吹捧話。

  「父皇說賢弟乃我大唐之俊傑,他日,必能名留史冊...為兄還以為乃我父皇戲言爾,今日方知,不說了,再說下去怕是為兄無地自容爾……干!」

  小李同志真是這麼說的?哇哈哈哈...太興奮了,酒到杯乾,實著當為本公子的高材浮上幾大壇也。等等,這仨傢伙到底來我家啥事,這正事都還沒問呢,扯扯李恪兄的衣袖:「我說兄台,今日此來,該不會是光看望小弟這麼簡單吧?」

  「賢弟此話何意?」李恪眨眨電眼,抿了口酒,掃了眼正在跟我娘親談笑甚歡的李漱一眼,又向我大哥遙敬一杯。

  「難道就只為看賢弟而來?」

  「俊哥兒,這什麼話,你我兄弟,賢弟既然有疾,為兄不來探視,豈是為兄的作派?難不成賢弟以為為兄就是為了見見賢弟身邊的美人才特意上你府上不成?」

  看著這傢伙淫蕩的笑臉,很想點頭,想想還是算了,趕緊陪笑:「呵呵...為德兄為小弟兩肋插刀,出手相助,不顧風餐露宿之苦、披星戴月,為小弟微疾日夜憂心的高義,著實讓小弟淚如泉湧,感激萬分,想我兄弟二人叱吒大唐帝都多年……為了我們如同兄弟般火熱的友情,當敬為兄一杯。」

  李恪啥人,每每我誇他的時候,總喜歡歪過臉去,臉扭曲,倆眼有翻白的趨勢,難道我誇你,你很難過嗎?什麼人嘛……

  晚飯過後,仨皇親還沒起身就被俺那心情大悅、喝得老臉發紅的老爹拉住,要與三位殿下來幾盤棋牌活動,結果……老爺子大笑著攜著我娘親先行休息去了,大哥與大嫂也喜孜孜地拱手與仨皇親告別,就留下本公子與仨輸的差點當褲子的皇親大眼瞪小眼。

  「三位怎麼這般模樣,來來來,我給你們倒茶。」

  「哼...興災樂禍!」輸得臉都發白的李漱恨恨瞪了我一眼,可愛的眉頭皺出了個川字。

  李治小同志還坐在棋盤邊上,抱著腦袋很苦惱,嘿嘿,俺這一家可都是賭場無父子的殺手,自己送上門,可不能怪俺爹心黑。

  「賢弟...」李恪放棄了能從空錢袋裡摸出東西的想法,還始把目光對準我。

  「為德兄有事就說嘛……」摸摸鼓鼓的錢袋,實在,非常感謝三位皇親的及時求援,本公子要過年了,口袋裡就十來個錢幣,正愁沒地發財,偏生生今日老爺子王霸一震,嘿嘿嘿,這年,可過的滋潤一些了。

  「這牌我拿回去瞧瞧...可以嗎?俊哥兒。」李漱這個...唉,無話可說了,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我說不送你會放下嗎?」

  「哼...休想,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李漱得意地斜斜眼睛。

  李恪抿著茶不開腔,一副為難的模樣,「哎...賢弟做的滷肉實在美味...為兄我....」

  氣的老子雙手打顫,還兄弟?還為兄弟倆脅插刀?長吸一口冰涼的空氣:「為德兄這是何意,其實小弟我早有此心,就就備好了一份秘方,特地獻與兄台,望兄台切莫推辭。」我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

  李恪的表情在為難與感動中糾纏:「俊哥兒...實在是,唉,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手跟搶似的,硬把老子還沒鬆開的秘方搶了過去,趕緊塞進懷裡。

  送這三皇親出府,不知不覺,李恪李治倆兄弟落在後頭,倒變成我與李漱並肩而行了。

  「怎麼了?今天除了見你跟我娘說話的時候笑了會,就沒怎麼見你的臉有表情了。」她沒有笑容的落寞表情全落在我眼中,心裡不由得輕輕地抽了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一點。

  「房俊。」

  「嗯。」

  「你覺得我嫁去吐蕃不好嗎?漱兒想聽你的實話。」臉色泛紅,睫毛低垂,指甲因為緊張?還是用力而有點泛白。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7 PM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暗香盈袖


  房府前院是一個別緻的小花園,我與李漱恰好就停在一株怒放的臘梅下。「不好!」根本想都不用想,李漱話音未落我便脫口而出,我雖然不太清楚李漱此刻的想法,但是,也絕對不能讓一個國家用女人來換取和平,特別是很養眼又很熟悉的妞,比如李漱,至於其他的,關我屁事,愛咋咋的。

  回過神來之後很驚訝,這丫頭也學會歉虛了?懂得自稱為漱兒,這叫法,我有點想試試,可又怕漱兒倆字一出口,這武力值超高、性情喜怒無常的小蘿莉又突然暴起傷人。

  「為什麼不好?!」李漱抬起了頭,望著我,眼神很亮,亮得我甚至覺得有點心慌起來。

  「那個……因為,你是我大唐尊貴的公主。而且,那個……」有些緊張地左右看下,怪事,落在後邊的倆王爺跑哪去了?正胡思亂想間,「是嗎?」嬌顏忽現,整張臉頰剎那間靈動了起來,李漱的手指勾著粉紅的手巾挽起了一個結,「你覺得我真的漂亮嗎?」揚起了眉,抬起了深黑的雙眸,輕啟朱唇,青絲依著臉頰,一身淡金粉彩的胡衣更顯瑰麗。

  我傻不拉嘰地用力地點點頭腦,無話可說,差點流口水了,再說假話實在是對不起我那顆誠實的心靈,李漱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這話當不為過,不過嘛,宮女姐姐比她更性感一點、多妖媚一點,卻又缺了她這種狡詰的靈秀。

  卟哧一笑,艷色更增,眼眸兒靈動得如此那蕩漾的水波:「好好的問你話,瞧你那樣,規規舉舉的,平日裡頭耍寶的勁頭都哪去了?」

  「沒耍寶,性格,我就一實在人,說話實在,做事有些不經大腦,常常幹些同格的事,而且,脾氣也不好。」發神經了?跟這臭丫頭說這麼一大串的幹啥?

  「哼……你什麼樣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過了上元,你也就成年了,那天,我來看你,好嗎?」甜甜糯糯的聲音,似笑非笑越發勾人的眼神,還有那被緊身胡衣勾勒起來的曲線,要不是老子保持靈台一絲清醒,提醒自己跟前這位是位公主,身後還有倆夜行動物似的王爺,怕是……

  吞吞口水,長吸了幾口氣才道:「好!」很鄭重,很嚴肅地回答。

  「到時候,莫要負了我爹爹的心意。」李漱勾著手巾掩在嘴前輕笑,眼神羞達達的。

  心跳的實在太快了,臉紅紅的,高溫突然降臨到了我的頭部:「負誰?」

  「你!……這手巾,上次你用過的,上面還有你那股子臭汗味,我不要了,你留著吧,記著,不許丟了!你要是敢丟了。」瞪著黑白分明的眸子,配合著那夜色下份外媚人的腮紅,豐滿的小嘴兒撅著。

  「就算本公子跳黃河,也一定把這栓褲腰帶上。」趕緊發誓,「沒一句正經的!」瞪了我一眼,咬著紅唇垂下了眼簾。

  「咳咳咳」集體肺癆了?一抬眼,倆王爺口歪眼斜,捧著肚子捂著嘴,一路狂咳過來。

  「幹啥?二位,幹啥了都?」手巾被本公子第一時間收進了袖中,臉有點燒,發燙,肯定也發紅了,很想吐口唾沫抹臉上降降溫。

  「沒幹啥,只覺得月色正佳,攜小弟在這花園之中閒逛了一番,小妹,你跟俊哥兒在幹啥?」李恪兄台抬手指了指黑漆漆、烏雲籠罩的夜空。

  「沒幹什麼!」我答道,腳有點軟,生怕李恪兄台抓老子去見他爹。

  「能幹什麼?」李漱臉粉粉的,回答得很硬氣。就是手在背後都絞成麻花了。

  「也是,十七姐能跟俊哥兒幹啥?」小屁孩李治根本就是裝嫩,目光很天真,笑得很淫賤。

  「哎呀!……放手放手,我錯了,我錯了。」看到李治呲牙裂嘴的,我總算輕鬆了下來,剛才那種很那啥的氣氛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恪兄很人道地沒對本公子進行戲弄,與我手拉手,相攜朝著房府大門走去,一面說等到我冠禮之日,必將率領大批紈褲來房府為我祝賀,順便磳吃磳喝三五天云云,聽得老子一臉黑線,很想抬腳揣這丫的,可是為了不背上襲擊皇族的罪名,忍了,心中無數遍對這個人渣進行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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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門處,「俊哥兒實在客氣...哈哈哈,放心,改日...為兄作東,必讓賢弟不醉不歸,為兄去也。」揣著老子的密方,李恪兄走路的姿勢都快跟程妖精有得一比了,李治跟在這傢伙身後屁顛顛地跑去牽馬。李漱頓了頓腳步,很低很疾的聲音:「記得,冠禮之日。」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小丫頭如同那出沒在暗花叢中的夜蝶,揚起那翩翩的華麗雙翅,消失在我目光的盡處。

  「二公子……二公子……」忠僕房成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人都拐過街角了,您還在看啥?」

  「我在看東西嗎?本公子是在思考,思考關乎房府興衰的大事,關係到我房家血脈傳承的……」口沫橫飛地朝著房成噴了一臉口水。

  「公子。」

  「幹啥?」

  「那個……您真的把秘方給了吳王殿下了?」

  「靠!那個死要錢的!」憤憤地朝李恪那丫消失的街口方向比劃了下中指,示意忠僕房成緊閉大門:「關緊了,下次別再放跟那位李恪仁兄長得一模一樣的壞傢伙進府...趕明兒買倆惡狗栓我院裡,順便在我小院子門處掛塊牌子,生人勿進!」

  房成目光呆滯地瞪著我......才想起那個壞傢伙是王爺,趕緊笑了笑:「玩笑...玩笑話,如果是吳王殿下本人...自然是歡迎滴...」

  「公子。」

  「又幹啥?」

  「其實,那個合浦公主很不錯的。」

  「啊?!」翹起手指頭指著正在關門的忠僕,幹啥了?連俺家最實在的房成也知道誇人了?

  「怎麼個不錯法?」左右看下,沒人,拉房成到跟前,「小聲點。」

  「這個……反正公主殿下對我們下人也客客氣氣的,就今天來的時候,小的給公主殿下牽馬的時候,殿下還朝我笑了笑。」房成撓撓頭,嘿嘿嘿地笑。

  「哦,快去休息吧。」揮揮手,邁步朝著我的小院走去,心情很怪,既有一種失落,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與興奮,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袖中那依舊溫暖的手巾,憶起剛才那一幕,不知道不覺間,又走到了剛才那株臘梅樹下,抬著頭,看著那在夜色中呈暗紅的梅瓣,大約,在宮中成長了這麼些年,看多了宮庭變幻的她,便如這花般的寂寞吧……

  抬手,那淡淡的暗香盈袖,不知道她睡下了沒有。還似如我一般,回味著剛才的那一瞬間。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7 PM

正文 第八十章 百毒不侵?

  
  年夜守歲,一家六口,還有府裡有些沒法回家過年的家丁侍女也都擠在後廳守歲,打撲克、玩跳棋、斗地主,熱鬧地如同菜市。

  老爺子撫鬚長笑,看樣子,老傢伙當地主又贏了,慎叔、明叔等幾位房府的老人一個二個垂頭喪氣,拚死掙扎。

  而本公子,正跟倆貼身丫環外加大哥大嫂進行五人跳棋大會戰,老媽正抱著老三,跟房管家的婆娘劉嬸扯八卦。

  數數跟前的銅子,嗯嗯,送出去不少了,沒法子,主要是集中不起精力,若是咱一個人贏,怕就沒人跟咱當對手了,把餘下的銅子分兩份,綠蝶、宮女姐姐一人一份:「你們繼續,大哥,我活動下,坐的渾身都僵了...」

  「嗯嗯,俊弟...莫走遠了,一會怕就到子時了。」大哥頭也沒抬,面帶喜色,跟前桌上的銅子比開始時多了不少。

  掀開垂簾走出了人聲鼎沸的後廳,一股滲骨的寒意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是啊,年夜了......

  腳下的雪發出輕微的聲響,清亮的月牙正與群星一同在藍得灰黑的天空閃耀。

  望著月牙輕輕地在樹梢間搖曳,宛若那浮著暗紋的宮燈,這月兒,怕是地球毀滅的那天,才會消失吧...

  突然間有種想哭的感覺,多久了,穿越到了這個時代,我什麼也沒能帶來,有的,或許只有那對已經故去的爹娘的思念,心裡浮起了一絲說不上是欣慰還是喜悅的東西,這世界真的有神靈吧?讓我穿越,就是在向我證明,世界本就是神秘莫測,那已然故去的爹娘,此刻說不定在另一個歷史的空間裡活著好好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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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二公子...您怎麼在這?」清脆的低喚聲,就在身後不遠。

  「哦,蝶兒呀...我就是隨便逛逛...逛逛而已...」朝著已經移步而來的綠蝶,咦?宮女姐姐也跟著來了?

  「你們倆怎麼都出來了?外面冷很,快回去...」

  「公子,這是您的裘衣,照兒姐瞧見您出門的時候都沒穿,我們就出來找你...」綠蝶那雙比星辰還明亮的雙眸輕輕地眨著。

  目光下意識地移到了宮女姐姐的身上,她回給我的,是一個近乎安慰的笑容,難道她看出我現在心情並不好?看著她倆,心裡突然覺得很暖,是的,甚至是發燙的感覺充溢了心頭。

  「走...公子帶你們放鞭炮去。」一手拉一個,牽著這倆只暖烘烘的小手朝著院門走去。

  「公子...」

  「啥事?」

  「什麼叫鞭炮?」綠蝶的聲音讓我頓住了腳步,反身看倆眼,倆美眉的表情都很迷茫。

  「就是...一團紙中間裹著火藥,然後外邊有根引線,用來過年驅邪...你倆都沒見過?」太神奇了,沒鞭炮?不是說早就有的嗎?難道唐代還沒火藥?

  「火藥有的。」宮女姐姐開口道:「那是用來作焰火用的,上元節的焰火便是用此物而做,不過,年夜燃放的是爆竿...沒公子您說的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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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行,管他叫啥,能響就成。」靠,焰火,不就是禮花嗎?...都有禮花了,竟然沒鞭炮,簡直就是大唐朝過年的一大敗筆,我很遺憾地歎氣。放鞭炮,看人放鞭炮,小時候還經常跑別人家門口撿鞭炮,還偷偷去找紅磚房的牆根刮硝來自個製造黑火藥,做鞭炮,那才能體會得出啥叫熱鬧,現在...看到家丁們正用細莖的竹子填點硝石做成爆竿之後,才明白,啥叫爆竿,我無法相信竹子的聲響能有多大,怕是連俺的磕睡都炸不醒吧。

  看到我很是遺憾的表情,綠蝶扯扯我衣袖:「公子,您說的鞭炮是不是跟這東西不一樣?」綠蝶一開口,惹得一眾正在做爆竿的家丁全把目光聚在我身上,房成丟下手中治好的爆竿,擠我跟前:「二公子,啥叫鞭炮,響不?...」

  「...響,聲如雷震。」

  「真的假的?!」房成對本公子的話持懷疑態度,豈有此理,冤枉本公子把你當成忠僕。

  「當然真的...我們公子啥時候說了假話了!」綠蝶這丫頭,果然...恨不得親上倆口,太可心了。

  「當然信公子,晉王殿下都說了,公子能從水裡取出火來...那天還是晉王自個告訴小的...」房成也趕緊聲明。看著一個二個倆眼發光的家丁,嗯嗯,很有成就感:「恩恩...到時候本公子做出震天雷來,讓爾等大吃一驚,到時候,你們不要掩耳而逃就成。」本公子站在一干家丁中大放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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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清早,看著家丁往門口街上的火堆裡塞爆竿,呯呯呯....爆竿的聲響大約比本公子的噴嚏大不了多少,很是失望地搖搖腦袋,房成似乎也很失望,並且很渴望到能聽本公子形容得能如同雷鳴的新鮮玩意,一個勁地在本公子面前轉悠:「公子...鞭炮...鞭炮」

  「行了行了...有火藥賣嗎?」很不耐煩地擺擺手。

  「有,有,那邊青羊宮有,那有個白鬍子老道士一過年就做來放焰火...」房成腦袋點的飛快。

  「那就去稱個一兩斤來...快點。」瞪了房成一眼,這忠僕興奮的應了聲,拉著一票閒來無事的家丁衝出了府門。

  「給我去賣些硫磺來,還有,順道稱些竹炭,要是有一點兒煙頭那種,本公子就不演戲法了。」

  「俊兒,這是幹什麼?」老媽有點奇怪。

  「沒...房成他們喜歡聽動靜,我讓他們弄點材料來,做些鞭炮放放...」

  「哦...」老媽對鞭炮的叫法覺得新奇,不過沒在意,很快,房成一夥提著一個包裹出現在了府門外的街道上,看樣子,這個年能過的高興了。

  房成剛一打開包裹一股子怪味把老子熏個大大的噴嚏,火藥末濺得可憐的忠僕灰頭土臉。

  「公子...咋了?」房成很哀怨地抹著臉上的藥灰。

  「這叫火藥?」翹起手指頭指著包裹帶著奇怪色彩的灰沫,我臉有點發青。

  「是啊...青羊宮的老道長還特地加了硃砂...」另一位家丁趕緊插話。

  「啊!...」趕緊往後跳倆步,佛祖,看樣子,青羊宮那老道士怕是把這東西當成丹藥來煉了,很為老傢伙擔心,竟然能活到這麼大年紀。難道這傢伙對汞中毒和砒霜有著強悍的免疫力?已經修練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嗎?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8 PM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竹炮

  
  一問才知道,裡面怕是除了硝石、硫磺外,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成份,大都是練丹的道士所配製,誰知道這位青羊宮神奇的道士會加些啥進去,萬一還混有砒霜、水銀啥的,本公子怕是要成為第一個放鞭炮身亡的大唐俊傑。

  趕緊又吩咐房成去一趟,只買硝石、硫磺和竹炭就成,竹子多的是,家裡做爆竿還剩一堆。

  「記住了,竹灰不要帶一絲煙頭,順便給本公子找把秤來...」朝著房成匆匆而去的背影喊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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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屋裡,望著跟前擺放好的三堆硫磺、硝石和竹碳,還有一籃子雞蛋發呆,只記得最佳配比為7.5:1:1.5,具體哪樣多哪樣少我全忘記了,靠,早知道該在穿越前學習當當恐怖份子,一面在心裡詛咒該死的記憶力,一面憤憤地灌了口茶水。

  「公子...可以了嗎?」宮女姐姐坐我邊上,攤紙執筆,一副準備做科學記錄的模樣,綠蝶被我支了開去,未成年的小蘿莉,還是不要讓她接近這種殺人的武器,可怕的混合物。

  「剛才的記下來了嗎?」回過頭看了眼宮女姐姐的手跡,嗯嗯,阿拉伯數字在宮女姐姐筆下有點怪異。

  「公子,這些是什麼符號?」宮女姐姐也很好學,軟軟甜甜的聲音、亮晶晶的眸子讓我的教師性格又開始暴發。

  「這叫...叫數字...本公子經過...嗯」算了,免得讓人垢病:「本公子偶然從古代典籍之中查到的一種記數方法,簡便易用,容易抄寫,而且還能方便計算。」

  「哦...數字,專用於計算的數字?」很聰明的女人,太聰明了。

  坐宮女姐姐邊上,嗅著她身上的淡香,經過近一柱香的論證以及歷史調研,手把手的教學,總算是把數字的用途用法以及...嗯,看樣子,咱要是再坐下去,怕真要化身為狼了。趕緊站起身來,活動下手:「記下了嗎?...」

  「嗯...」低應了聲的宮女姐姐俏臉泛紅,看樣子,我身上的成熟男人氣息很讓宮女姐姐陶醉,哇哈哈哈......靠,該死的蝴蝶,本公子一定要炸蝴蝶下酒。

  啪,打了個響指,智力突然爆發:「硝石7.5,1的硫磺,1.5的木炭,快記下來。」

  然後就是一系列煩重而危險的生產火藥程式,本公子手上戴了皮手套,對火藥這東西,還是有點害怕,小時候被鞭炮炸手炸的太多了,但依舊樂此不疲。

  用木棰用力地碾壓著,宮女姐姐聽我的指揮,把蛋清勻了出來,和藥面攪拌在一起,攪拌了大約十分鐘,然後再次碾壓之後,放煤爐邊上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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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時辰之後......

  「你能確定老爺跟夫人都出去了?...」鬼鬼祟祟的一票人站府門處,我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怕嚇著倆位老的,有個萬一,到時候,怕是直接被老爺子吊起來抽都不解恨。

  「嗯...」春桃一個勁地點腦袋,喜歡看熱鬧的房府八卦人士的確不少,門口站了一溜的家丁侍女,就連管家大叔也擠到了門邊,想看個熱鬧。

  「都退遠一點!你,給本公子站石獅子後邊去,都躲好了沒?本公子要施法了...」穿的實在厚實,遠遠看來,本公子如同一頭巨形毛皮動物站街中央指揮若定,不錯,都藏的差不多了,綠蝶和宮女姐姐都站門邊,好奇的眼眸兒飛快的眨著,很興奮的樣子,很像我當年。

  戴著皮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抽了根...是的,只能用根來表達,宣紙太貴,只能用竹管,這年頭,細竹子實在太少,沒法子,只能挑相對來說比較細的,大約就我食指粗細的竹管,只割開了一頭,填入了本公子用來開天劈地的黑火藥,壓得緊緊的,一根竹管裡填大約二兩多的火藥,拿紙和一些藥面裹成了引線後,填了些紙屑封死,大唐第一枚完美火藥比例的鞭炮做出來了,本公子懷裡揣了二三十根這樣的鞭炮,如同要去炸美國大使館的自殺人體炸彈。

  把這根鞭...竹炮插進道路上被踩壓得很結實的雪中,拿著信香一點,屁股一扭,撒開腳丫子就跑,第一次做火藥,不知道威力大小,安全第一。

  「轟!...」一聲巨響,整個房府狼奔兔逐,尖叫一片,剛跑到門口的本公子嚇得手中的信香差點掉地上,一臉黑線,該死的,難道火藥放多了。

  「二公子...太...太響了,跟雷鳴似的...」興奮之中摻雜著害怕的呼叫聲此起彼伏。

  「怎麼樣?...」朝著這幫子被驚得捂耳朵的觀眾門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看來,我製作的火藥火力強勁,很有威力,掏掏耳朵,兩耳裡都有嗡嗡的聲音。

  「公子...」綠蝶從門後走出,臉蛋泛起了興奮又害怕的表情,很矛盾的模樣,戰戰兢兢地移步到我跟前。伸手指了指我背後。

  「咋了?...」左右看看,沒啥不對頭啊?

  「您背上...插著根竹片。」綠蝶咬著牙從本公子厚實的裘衣上拔下了根炸飛的竹片。

  「伸手指頭出來...」不對勁,拿著竹炮再次跟手指頭比了比,對啊,就指頭大小,咋會有那麼大威力呢?震的老子兩耳發木。

  「哦...」綠蝶小巧修長的手指出現了,大約為竹炮直徑的三分之一?咋回事?靠...明白了,本公子現在是剽悍人士,男人中的男人,手指頭比穿越前粗了一倍,怪不得。

  「響...二公子,再來...再來一次。」房成很激動,大家都很激動,就連管家慎叔也都很激動,有點哆嗦:「咱們二公子莫不是雷神下凡吧?怪不得...連聖上都給咱們二公子下旨說好話...」

  算了,做都做好了,難不成又回去重新改造?朝著這幫子人點點頭:「好,不過,都小心點,免得被這竹炮炸到,到時候本公子可不負刑事和民事責任。」

  「嗯嗯嗯」似懂非懂的一群黑腦袋齊齊上下晃動。

  轟轟轟...太熱鬧了,街道兩頭都有人影在鬼鬼崇崇的出現,看樣子,這些傢伙對本公子的竹炮既好奇又害怕。

  每一響,都能引發異性的驚呼,同性的叫好,實在是...很有點回到當年在大街上放大鞭炮嚇漂亮MM的感覺。

  伸手朝懷裡摸了摸,就四五根了,有點遺憾,小心地掏出了根,看看周圍,嗯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本公子身上,嘿嘿...咦?那邊咋回事?

  「讓開讓開...都讓開了...」一票子披甲執矛的士兵也來看熱鬧?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8 PM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大唐城管執法隊

  
  拈拈引信,一點,撒腳丫子跑開沒多遠,轟!...又一聲巨響炸得那幫子剛走到房府不遠的士兵差點就趴地上了,鬼叫狼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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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公子且慢動手,本將是右金吾衛右街使何璋。不知公子是哪位……?」一個身著明光鎧的威猛大漢從軍士中擠了出來,站我跟前,有點心虛地看了眼我手中的竹炮,朝著本公子抱拳行禮道。

  「在下房遺愛,不知道將軍這是...」朝著這位將軍回禮,不太理解,這傢伙想幹嗎?咱沒幹啥違法的事啊……

  「原來是房相的二公子,久聞二公子大名,不知道二公子這是...」目光落在我手裡指頭粗細的竹炮上。

  「鞭炮...嘿嘿,圖個熱鬧,跟爆竿一樣...」朝著這位將軍晃了晃鞭炮解釋道,沒曾想這位看起來很是威武雄壯的大漢竟然連退數步,臉色有點白。咋了?不就是根竹炮嗎?

  「二公子...這個...要不二公子隨我等去一趟,二公子的這東西...已經驚擾了百姓,所以...本使不不得過問此事...請公子隨本使往金吾衛一行。」刷,已經恢復了威儀的一票大唐將士中間露出一條小道。

  「啥意思?本公子在自家門前放放鞭炮咋啦?」朝這傢伙瞪眼,咱堂堂相國二公子,皇帝李叔叔都能握手碰杯的坐上客,不就是放倆竹炮嗎?想當年如狼似虎的城管都沒這麼嚴,要是敢跳國家總理兒子面前翹手指頭,不用說話,早被以危害國家安全啥的理由丟水溝了。

  「對不起,房公子,」這位何將軍趕緊服軟,連忙陪笑:「這事小將也沒辦法,小將巡街,就有一百姓來說這有人作妖法,鬧得冬天旱雷震震...小將只能...」

  「這位將軍,小女子失禮了,本不該小女子說話,可是又由不得小女子不說,二公子之過怎能勞動金吾衛之大駕?」宮女姐姐嫣然地移步到我跟前俯身一禮,然後轉身向著那位何璋將軍問道,既不想本公子般表現得咄咄逼人,又不像一干平頭百姓般縮在一解戰戰兢兢地不敢言語,一言一行、不卑不亢,動作神態大氣、有禮有節,由不得本公子暗喝了高,不愧是女皇級的人材,越看越喜。

  「這位女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金吾衛乃陛下明旨而設的精銳之軍,長安城內,掌領府屬,督京城左右六街鋪巡警,諸營壘候以進退。小將身邊街使,掌分察六街徼巡。凡城門坊角,有武候鋪,衛士、彍騎分守,大城門百人,大鋪三十人,小城門二十人,小鋪五人,日暮,鼓八百聲而門閉;乙夜,街使以騎卒循行囂襜,武官暗探;五更二點,鼓自內發,諸街鼓承振,坊市門皆啟,鼓三千撾,辨色而止。」咦……還真看不出來,這武夫倒也有些口材。

  宮女姐姐面帶淡笑,目光落在我身上,看到我讚歎的目光,俏臉一紅,眼光急促地落回身前,正了正色方道:「左右金吾衛之職,最重之處,乃為京城警衛,其職務主要是典司禁軍和保衛京城、宮城的安全,還有宵禁。不知道我家公子……就算我家公子放這竹炮有過,這也不過關乎民事,自有京兆尹的衙門來過問。」宮女姐姐淡定的目光下,氣勢威猛的何將軍有點臉紅,有點紫,吭哧半天憋不出個屁,又不敢伸手跟本公子單挑撒野,看樣子,有點理曲詞窮了都,哈哈哈...敢跟女皇帝鬥,活膩了你!

  不過,本公子聽起來怎麼感覺這金吾衛怎麼跟後世的那幫子土匪城管似的,怕是抄襲的吧?

  「此事,還請慎叔做個公斷……」宮女姐姐回身一俯首,就連帶站在後面的慎叔原本略顯不悅的雙眉都揚了起來,倆眼都快瞇成縫了:「呵呵……老朽先恭喜二公子。」

  「嘿嘿嘿……」激動過度了,瞧瞧,不光是身理上的激動,或者應該說心理上的激動更大一些,宮女姐姐果然沒騙人,承諾的果然做到,而且做得一絲不苟,不知道該說啥,主要是我不太善於表達,只能裂嘴朝著宮女姐姐一個勁傻笑。……靠,綠蝶這丫頭又擠我跟前,很那啥的把宮女姐姐拉到一邊去,這丫頭,幹啥不好,一天倒晚學別人吃啥乾醋,真是。

  「老夫房慎,老爺夫人不在,老夫就愧當這主事之人,這位小將軍有禮了……」房慎氣勢出來了,常言說的好,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還是七品官的頭頭,宰相府渾了幾十年的老管家,啥人沒見過。

  「不敢當,這位老丈,還有房公子,小將也是職責所在,有人既然向我金吾衛報知此事,真的不是小的想來啊」這位威武大漢一臉冷汗,很哭喪的表情。

  「啊?!」哪個缺德貨干滴,啥意思,本公子在自家門前玩竹炮關他啥事,再說了,不想聽自個捂耳朵也成啊,再不濟,你就是找上門來,本公子一向平易近人、和藹可親、通情達理,也是可以商量的嘛,生生一句話也不說就跑去找大唐長安城的警察叔叔來抓本公子,萬一留下案底啥的,到時候還不得傳得滿城風雨,破壞本公子大好形像。

  可能是本公子面目有點猙獰,看得邊上這位將軍臉上的汗水更加的淋漓。

  「此事,我房府自然不能讓將軍為難,畢竟,我家主人曾經多次叮囑我房府一干人等,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在慎叔朗朗的宣傳聲中,圍在邊上看熱鬧的街坊們都目露讚許之光,連連點頭不已,不愧是大管家,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屁大的小事,也順便吹捧一下房府,更能獲得府家主人聲望在百姓之中的提升。

  「太佩服了……」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就覺得袖子一緊,一回頭,瞧見了宮女姐姐眨眼示意,趕緊閉嘴,上前數步,彬彬有禮地朝這位都快汗流成河,傻不拉嘰站在那看慎叔唾沫橫飛的演說的何璋將軍行禮道:「既然將軍已然到此相詢,在下便與將軍前往金吾衛,作個了斷,慎叔您看……」

  慎叔朝我和藹地微笑著點點腦袋:「好!,公子既然願意親自前去說個清楚,那老夫也就不便多言了」扭腦袋朝那位大唐城管小隊長何將軍拱拱手:「老朽就不干擾這位小將軍公幹了,公子...那您就去一趟...免得讓人以為咱們相府仗勢欺人...」慎叔斜了這位將軍一眼,很不屑的表情,不愧是宰相家的大管家,氣勢逼人。

  「嗯...那好!房成...」

  「小的在!」忠僕房成跳了出來,鼓著胸肌站我跟前,表情動作都很保鏢,嗯嗯...不錯,有潛質。

  「去,把本公子的寶刀拿來...這就隨這位將軍大人去一趟。」把懷中的鞭炮取了出來,想交給房成。去也成,不過,咱不能猥瑣的去,要堂堂正正,才能顯得出本公子的膽色。

  「二公子,這東西...這東西也一併帶走,或者交給小將給您拿著也成...」何右街使開了口,沒法子,只好又揣回懷裡。

  綠蝶跟宮女姐姐也走到了近前,綠蝶臉色有些白,雙眸裡流露出的擔心讓我心中發暖。

  「沒事...我就是去過個堂,做做筆錄啥的,公子我又沒幹啥壞事,照兒,好好看這丫頭。」我趕緊出言安慰,宮女姐姐淡笑朝我輕輕點頭應了聲,看樣子她也看得出不會有啥事。房叔安排了倆忠僕與我一同前往,本公子一馬當先,腰挎寶刀,第一次踏足大唐的軍事機構......金吾衛的駐地。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9 PM

正文 第八十三章 無知而無畏

  
  剛進了門,「哎呀...這不是房賢弟嗎?怎麼...有空到這來看哥哥不成?」右金吾衛長史李翼李業詡披甲帶盔的不知道從哪個窟窿眼竄到我跟前,嚇老子一跳。

  「末將見過李長史...」走我邊上的何璋趕緊行禮,很畢恭畢敬。看到這貨我鬆了口氣。

  「哎呀...業詡兄台...原來兄台竟然在這公幹,小弟實在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實在是幸事啊...」很熱情的拉著李業詡,好歹是混了個臉熟、一起喝酒吹牛的人,紈褲之友。

  「呵呵...俊哥兒這話說笑了,為兄我今日當值,你們這是...」一身鐵甲錚然作響的李業詡有些訝然地指了指我,目光望向著我邊上一臉拘緊的何璋。

  「事情是這樣的...末將在...有人就來報說是......」李業詡被何璋拉到一邊,小聲地嘀咕,李業詡一面聽著一面朝我點頭示意沒啥大事。

  「公子...這事,不會鬧大吧?」房成很小聲地問道。

  「嗯...鬧不大,不就倆竹炮嗎?大不了過倆天,咱們出城去放去,看還有哪個街坊來嚼舌頭告咱。」有點氣憤,正在用意念詛咒該死的告密者的當口,「此事可當真!」李業詡聲音有點激動,抬眼瞄了我下,朝我露了倆門牙,一把將何璋那彪形大漢提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小聲追問啥?可問題是...本公子聽力一向超人,

  「末將怎麼敢欺負長史大人,不信可問屬下的軍士,他們可是與屬下一同前往的...」

  「好!若真有此事...嘿嘿嘿...」李業詡這傢伙,笑起來總是不陰不陽的。

  「哎呀...俊哥兒,想來必是一場誤會...為兄我向你陪罪了...」李業詡如同春風拂面地朝我拱拱手。

  「啊?!...這個...」不太明白,難道李業詡真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大唐俊傑不成?

  「嘿嘿...俊哥兒,此事,為兄當可為你蓋過不提...只是...」李業詡表情有點兒扭捏:「俊哥兒...若是這樣就放了你,為兄也不好跟程叔叔交待。」

  「程...程叔叔?」我倆眼發黑,天哪,無所不在的程叔叔,威名遠播的程叔叔也跟這扯上關係?

  「嗯...右金吾衛上將雖是尉遲敬宗,不過程叔叔督管左右金吾衛,為兄也算是在程叔叔手下混的,所以...俊哥兒,你倒底是用何物發出雷鳴巨震?拿給為兄,到時候,也好有個交待...」李業詡朝我擠擠眼。鬆了口氣,總算明白了,這貨明明就是想看新鮮圖熱鬧,故意拿程叔叔那老貨來壓人。

  「那是自然...」趕緊全掏了出來,就仨了,仨根指頭粗細的竹炮全塞李兄台的手中。「業詡兄,就是這東西...其實也沒啥,也就是小弟自己配了些藥,塞在裡裡當爆竿點著玩而已...圖個熱鬧,嘿嘿...就是圖個熱鬧。」

  「你自個做的?」李業詡很欣慰和驚喜的目光看著我,咋了,這傢伙也想耍竹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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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詡兄對新鮮事物抱著著強烈的好奇心,拿著竹炮左看右看,還伸手拈拈引線,這傢伙……

  「此物,如何使用?」業詡兄朝我露倆門牙,很渴望的表情。

  「就是用香火點這兒...點了就行。喂...我說兄台,你這...」話沒說完,就被這丫拉往裡拖。

  「裡面有塊避靜的地,為兄也試試,看此物是否如何璋所說聲如雷吼。」

  「......」看樣子,這傢伙比我還愛熱鬧。

  一票無聊的軍職人士也都湊過來看熱鬧,李業詡很有成就感地指著我給這幫子兵痞一一介紹。

  胡亂拱手行禮,穿過兩進房間,就到了一個不大的廣場,邊上堆的都是刀槍劍戟,看樣子這是個練武場。

  李業詡獨個站在場地中間,周圍堵著一圈看熱鬧的兵痞,都很好奇的眼神瞧著李長史大人手中的竹炮,趕緊一把拉住李兄。「兄台,危險,這東西炸起來聲如雷鳴,您還是讓這些兄弟們讓開些,都躲屋底下去。」

  「怕什麼,我等皆是沙場上提頭耍刀的漢子,還怕區區一根小爆竿不成?...」好心沒好報,話還沒勸完,就有兵痞朝本公子斜眼,靠,先人你個板板的,要不是怕這東西是從我手裡拿出來的,鬧出大事第一個倒霉的就是我,不然,本公子看熱鬧還來不及,哪有閒功夫管這幫提刀耍拳的兵痞。

  「既然俊哥兒開了口,爾等都聽房公子所言,都給老子站開些,不然,別怪本長史不認人了!」李業詡虎軀一震,眾兵痞悻悻退出數米開外,硬沒一個走屋簷下,得...別怪本公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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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死不死,剩下這仨根都是竹管的最下一截,怕是有本公子大拇指粗細,而李兄台還偏偏不怕死地挑了仨中最粗壯結實的那根拿了出來,接過旁人遞來的香火。

  「業詡兄,必須帶著手套,算小弟求你了,這東西小是小點,...可炸起來可不像是爆竿啊,這威力怕是就跟天雷差不多...」我裘衣上都被插了好幾塊碎竹片,這位長房的業詡兄萬一有個好歹,李靖這位大唐第一殺人王還不早本公子拚命才怪。

  「俊哥兒莫急,為兄領會得了,不就指頭粗細的小東西嗎?...」李業詡這個沒見過熱兵器,沒見過人體炸彈的傢伙根本不知道啥叫害怕。勉為其難的套上了手套,衣服就算了,這傢伙一身鎧甲,比龜甲還結實。

  香火一接,青煙燃起,業詡兄還嘻皮笑臉地站跟前,嚇得老子趕緊扯嗓子大吼:「跑啊,不跑沒命了!」

  「啊!...」業詡兄半信半疑地回頭剛走倆步...轟!!!耳朵被震得有些發木的我甚至感覺得到房頂的瓦片都在顫抖。

  大唐武勳第一人的長房長孫發出一聲淒歷的慘叫,一個馬趴直接飛跌在地上,碎竹飛四下飛濺,早就有經驗的房府倆家丁腦袋一縮,全躲房屋的立柱後面。

  長史大人那沒有盔甲包裹的屁股上,還插著倆根長長的竹片顫微微的擺動著,一瓣屁股上有一根,很均勻......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9 PM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屁股還能有啥稱呼?

  
  果然...那群剽呼呼站數米外耍酷的兵痞直接一屁股坐地上,還有倆傢伙臉上插進了碎竹片,一臉血淋淋,可能是被這微型爆竿的威力震傻了,呆呆地坐在原地......如同受到了伊拉克人民用手雷襲擊的美軍大兵。

  整個右執金吾駐地如同雞窩竄進了黃鼠狼,跟炸了似的,好多衣甲半解的軍士操劍執槍的四下亂竄,就聽得門外一聲不壓於爆炸的暴喝聲:「何人膽敢在此喧嘩!」聲音有點耳熟?

  騰騰騰,錚錚錚...一大票鐵人出現在我跟前,亮晃晃的甲葉差點把老子眼睛照瞎了都。

  「房家小後生!哇哈哈哈...老夫還當是誰敢在此撒野,原來是你!」十分耳熟的稱呼,瞇著眼老半天還沒看清,就感覺有只熊掌搭上肩上,半邊身子立即麻痺。「程...程叔叔?」想不到啊,上天無門,鑽地無洞,被這老人渣逮個正著。

  「小侄沒撒野啊...」想哭了,程叔叔這是啥話,分明就是先蓋章後問罪的架勢。

  「知節,莫嚇著房家侄兒,呵呵呵...數年不見,房二倒也長得氣宇軒昂,比你爹多了些英偉之氣嘛...」這老傢伙是誰,瞧模樣比程叔叔大不了幾歲,不過,很霸氣,三縷長鬚漆黑如墨,雙目開闔間精光四溢,好一個老帥哥,比起李叔叔來相差不遠,身上的沙場殺氣與程叔叔不相上下。

  「小侄先有禮了,這位叔叔是...」很恭敬地行禮,看樣子,都屬於大唐悍將之類的剽悍大叔,咱惹不起啊。

  「老夫李勣,咦...那不是衛國公家的業詡嗎?」李勣目光已經被練武場的場面所吸引。邊上還有位年輕一點的將軍,自我介紹一番之後才知道,此人便是右金吾衛的上將軍尉遲敬宗,是鄂國公尉遲敬德之侄,也算是個熟人了。今日正月初一,陪同二位老將軍巡視各衛,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一聲雷鳴震得人仰馬翻,還以為出了冬日打旱雷的奇景,就帶著大票巡查人員衝了進來。結果......

  一堆軍士七手八腳地把李業詡扶著站了起來,屁股上兩根竹籤顫微微的,程叔叔很好奇,上竄下跳的圍著閉著眼慘白著臉嘴的李業詡嘖嘖稱奇,半響,一伸手。「啊!...」李業詡連人帶甲被疼醒過來,正想破口大罵,就瞧見程叔叔站跟前,手裡拿著倆根帶血的竹籤......

  「李家後生,咋了?不就倆竹籤...叫個屁,想老夫沙場衝殺,滿身帶血...」程叔叔一張嘴,暴風雨跟著就來。

  「末將見過幾位將軍,將軍在說什麼,小侄怎麼聽不太清楚,耳朵裡老是嗡嗡的叫喚...」李業詡頂著一頭暴風雨,一臉狼狽像地苦笑著道。

  所有的目光都瞪我身上,趕緊上前倆步很關心地扶住李業詡這個自食其果的禍害:「這沒什麼,是被竹炮的響聲震傷了耳膜,休息一會就好,那個...你們誰去拿點藥來,業詡兄台的屁股...」此話一出口,卟哧聲不絕於耳,一幫子兵痞個個面紅耳赤。

  業詡兄一臉黑線瞪著我,目光極其幽怨……咦這傢伙的耳朵咋回事,對屁股倆字很敏感嗎?

  如同千年怨女李業詡跟前...我很無辜地眨眨眼,不叫屁股那叫啥?如果我告訴你的手下你受傷的範圍在臀大肌、梨狀肌、縫匠肌、股四頭肌的結合部,然後再讓他們瞭解闊筋膜張肌、臀中肌、臀小肌、恥骨肌、長收肌、股薄肌、股二頭肌、半腱肌、半膜肌的位置,以及整個下肢肌群的分部、分群、分層、排列和作用,怕是你早因為屁股失血過多而身亡了。

  「唉...實在是...都愣著癡笑幹嗎?」李勣叔叔一臉古怪,好氣又好笑的模樣,揮揮手:「還不扶長史大人去那邊躺著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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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小小傷口,哪用得著料理,包紮一下就成。」聽力逐漸恢復中的業詡兄弟很英烈的模樣,趕緊住這位耍帥的大哥。「業詡兄切莫如此,這物上面沾有火藥,這東西要是進了肌膚,容易使傷口發炎,若此時不加處置……」不說話了,很真誠的目光看著業詡兄台。

  果然,業詡兄臉有點黑,看樣子,萬一感染啥的,以後洗澡倆瓣屁股上各有一朵梅花,實在……實在有點丟臉。

  業詡兄只得半推半就地解掉衣甲,讓匆匆趕來的醫官處理傷口。

  「就這小東西?...」程叔叔也很好奇,拿起竹炮在手上瞎鼓搗,很慶幸大唐沒有吸煙人士,不然,這麼叨著煙,手裡拿著堪比雷管的竹炮...這下場實在是...

  「剛才發出雷吼之聲就這小玩意?」李勣叔叔不甘示弱,也抄起一根在眼睛邊上瞎晃。嚇得一幫子剛才見識過竹炮利害的兵痞連退數步,還有倆臉上受傷地正跟長史大人一起在邊上包紮。

  「我來試試...」程叔叔不怕死,伸手抄過掉在地上還沒焰掉的香火就朝引線上點,藍煙就在倆大唐高干軍官眼皮底下燃起,嚇得老子渾身汗毛都立了,這倆老傢伙不要命了?!

  暴喝一聲,剩程叔叔愣神的功夫,奪過竹炮就往邊上丟。轟!!!......很幸運,那邊沒啥人,就是那堆擺放得整齊的兵刃全散了一地,角落上的枯草雪沫飛得整個小院都是,就連距離三五步遠的房柱上也微顫顫的插進了小半截竹籤。

  剛受過刺激的業詡兄台躺在根長凳上,露倆門牙,笑得比誰都暢快,這丫的,興災樂禍了都。

  程叔叔一張老臉有點白,半張的嘴巴有點哆嗦,倆牛眼圓溜溜地瞪著已經散落一地的兵器,李勣叔叔的表情也不咋樣,拿著竹炮的手有點抖,看樣子,也被這小小的竹炮威力給嚇著了。

  「這東西...這東西...好傢伙!...」李勣叔叔半晌才開口道。

  「倆位叔叔...這東西,還是小侄來罷...」半請半奪地從李勣手中拿回了竹炮,誰知道這倆老傢伙會發啥神經。

  果然,李勣拉了把正處於恢復期的程叔叔,還有站在李業詡邊上觀察業詡兄台那白生生的臀大肌屁股的尉遲敬宗,仨雄赳赳的武夫很猥瑣地擠一塊,小聲嘀咕啥呢?

  「誒...房家後生...這東西...是你做出來的?」程叔叔看樣子不太習慣猥瑣,嘀咕了幾句就朝我走了過來,很善良地擠擠眼:「跟叔叔說說,你是怎麼想起鼓搗這小東西的?」

  「瞎亂鼓搗...嘿嘿嘿,瞎亂鼓搗的。」朝程叔叔小心地陪笑道。

  程叔叔那張猙獰的老臉再咋和善也比地獄的惡鬼凶殘。一雙凶光四溢的牛眼盯得老子渾身寒意。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09 PM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遍嘗百毒......

  
  「屁話!瞎亂鼓搗?瞎亂鼓搗能鼓搗出這些老夫浴血沙場幾十年也鼓搗不出來的好東西?」程叔叔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腮幫子肉都差點暴起來了,有撈袖挽衣的架勢……

  太害怕了,趕緊點頭哈腰:「小子是無聊...見那過年用的爆竿聲響太小了,悶的慌,就拿火藥做這竹炮來放,就是想過年圖個熱鬧而已...小子確實...確實是瞎鼓搗出來滴...」

  「火藥?房家後生,別以為老夫不知道啥叫火藥,火藥能跟你這東西比?還不一五一十的給老夫道來...」程叔叔的唾沫星子不停地朝著我飛濺。看他挽袖子的架勢,若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怕是老虎凳、辣椒水啥的要往俺的小身板上整了。

  「...賢侄啊,叔父我也想聽聽...你這火藥從哪處購來?」李勣叔叔一成不變的笑容,整個一笑面虎,還好,說話不像程叔叔般亂噴口水。

  「那個...那個是小侄自個在家做的,當然,是青羊宮的老道士的配方,小侄自個又亂改了下......」說的越多破綻越多,盡量小心翼翼,多找此東西來進行掛靠,免得這倆老人渣拿俺來解剖,今天看樣子是沒人能救俺這可憐孩子了。

  「二位國公爺...我家公子說的是實話,我們原先從青羊宮買來的火藥公子一點都沒用,自個買了藥材來做的...」俺的忠僕房成雖然也害怕倆位高權重的國公爺,可還是張嘴遞話過來。

  「哦...」李勣一邊哦著,一面跟程叔叔與尉遲敬宗對視,似乎很默契地點點頭:「賢侄啊...」

  「小侄在...」表情乖巧溫順,目光真誠地盯著李勣大叔,看這老傢伙想幹啥?

  「你這火藥的配方...嗯嗯...來來,跟老夫過來...」一把將我扯到個避靜處:「配方何在?」

  「叔叔這是幹嗎?...」不太理解:「叔叔也想做竹炮放著玩不成?」

  「……」李勣大叔倆眼有翻白的趨勢:「房小二,莫跟你李叔叔來這一套,這配方快拿來。」這老貨也太黑了吧?明搶起來了都。

  「有...可這沒紙和筆,小侄...小侄還是待罪之身,就是被這竹炮給扯進在金吾衛裡...」戰戰兢兢地回道。

  「哦...哈哈哈...不愧房家的種,都是陰的,好好好...」李勣叔叔撫鬚大笑,咋了?什麼叫房家的種都是陰的?本公子可是陽的,很太陽、很剛陽那種。

  「小後生,咋了?難道叔伯們問你話是欺負你不成?」程叔叔跳我跟前,面目猙獰地獰笑著道。

  我正彷徨無主之際,一聲朗笑,突然在金吾衛的上空迴盪,「哈哈哈……房某當是誰把我那孽子拿進金吾衛,原來是二位賢弟,房某有禮……不知我這孽子所犯何罪,要勞動二位大駕?」俺的親爹,大唐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爹爹帶著一陣春風,出現在了眼前。

  「爹!……」一聲歡呼,差點就想撲過去抱住俺爹的大腿親了,太及時了,程叔叔差點揪我衣領上大刑了都。

  「哎呀……原來是房兄駕到,程某這正跟侄兒玩鬧呢,是不是……小後生。」程叔叔仁慈祥的朝我露出倆排森森的白牙,熊掌似輕實重地落在我肩膀上,趕緊點頭:「是……是的。」

  「懋公見過房兄,」李勣叔叔比較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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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猥瑣大叔又把俺爹拽一邊去,還不停地拿手中的竹炮比劃,程叔叔的手指頭指在業詡兄台那還暴露在空氣之中的白屁股上。

  「哦?果有此事不成?」老爺子眨眨眼,看看我,接過李勣大叔遞到手中的竹炮細細打量了一番,朝我招招手道:「俊兒,過來……」

  「哦。」灰頭土臉地跟著三位軍方高級人士和我爹進了一間清靜的大屋裡,四下坐好,本公子身邊後進末學,站在一邊,作溫順狀。

  「俊兒。」

  「孩兒在。」

  「這事,老夫也已知曉個大概,此物,果真是你所做?」老爺子大馬金刀地坐在胡凳上,拿著竹炮端詳,撫鬚開口道。

  「確是孩兒所制,那爆竿聲音太小,孩兒聽著不過癮頭……所以,其實孩兒也就是想圖個熱鬧,瞎亂鼓搗出來試試的。」四雙精光四溢的虎目威攝下,不由得我不說實話,坦白從寬,回家頂多屁股上多挨幾棒,總比一直在這跟程叔叔這惡貨呆在一起好得多。

  「噢?……」老爺子有些愕然,「可是我聽房慎說你讓房成他們去青羊宮買火藥之事,與這有何關聯?」

  「對,我原以為青羊宮道長那有火藥,誰知道一買來,就覺得裡面雜質太多,威力太小,而且……」

  我跟老爺子一問一答,旁邊的仨軍方高級將軍不停地用目光在交流啥,而且,看本公子的眼神是越來越不對勁,很有點像是在看可口羔羊的獅虎。

  老爺子又問了下,然後示意我站到門外去,四個高級幹部不知道在裡頭合計啥,半晌,職位最低的尉遲敬宗又把我拉到進去,丟在仨虎視旦旦的老傢伙跟前。

  「這東西,你是怎麼做出來的?」老爺子把竹炮小心地放我跟前的案頭上,看樣子,咱爹是文化人,高級知識份子,對於未知事物有著很強的戒備心理,很好,至少比那倆個無知無畏的鐵血大叔好得多。

  「這東西就是拿竹管做的,我拿紙裹了一些藥面作為引線,您瞧,封口處用碎紙粘著漿糊封死,這樣,在封閉的空間裡,這些黑色的火藥才能劇烈的燃燒以引起爆炸……」一面解說,一面拆解著大唐目前爆炸威力最大的微型爆竿。

  「就是這東西?……」程叔叔啥人?兩手指搓起點藥面,還拿舌頭抿了抿,砸巴砸吧嘴:「這東西,不對勁……」

  看得老子一臉黑線,冷汗刷的就下來了,很慶幸自個沒按現在大唐的火藥配方加硃砂或者砒霜啥的,不然,趕明兒還不以殺人償命的罪名把俺這小年青給腰斬了。

  「哦?……怎麼個不對勁法?」李勣大叔的臉也有點黑,嘴角有點抽,看樣子也很害怕程叔叔這個嘗百毒的牛人。

  「這味道,跟一般的火藥不一樣,嗯……」程叔叔似乎還不過癮,又瞇著眼搓了點在鼻子底下聞聞:「還有些鮮味……似乎老夫,吃過這東西。」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0 PM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房府之二男的自傳


  「啊?!叔叔,叔叔真乃神人也,小侄確實往這藥面裡攙了些蛋清。」趕緊馬屁拍上,解釋清楚,省得這老傢伙把藥面全當灰面給嘗了。

  「蛋清?!」四聲壓抑的低呼,還是俺爹最先恢復過來,手輕輕沾了一些藥面,搓了搓,湊鼻子底下嗅了嗅,與李勣等一干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緩緩地道:「俊兒,一五一十把你這火藥的配方寫下來。」表面很是鄭重嚴肅。幾位老傢伙都面色嚴謹,李勣大叔眼角一斜,尉遲敬宗站了起身,從裡間拿出筆墨紙硯擺在桌上,一個抱拳禮畢,大步騰騰地走出了門,高聲斥責那些離得近的軍士快滾遠些,看樣子,上將軍都親自把門了。

  「就是這幾樣,配製到也容易,不過工序有些麻煩,而且危險,不過此物若是加以生鐵為殼的話……就小侄這竹炮裡的藥量,五步之內,怕是沒有活物。」畢恭畢敬地呈上配方,順便先說清楚,免得到時候程叔叔這老貨又發神經,拿在手裡點著玩,那本公子豈不是麻煩?

  「嘶……」齊刷刷的吸氣聲,仨老傢伙臉色都有點變了,李勣大叔小心翼翼地拿起已經倒出了藥面的竹炮,手有點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嗯嗯,應該是激動吧,像李大叔這樣成天把腦袋拴褲腰帶上的沙場老將,害怕這詞實在用不到他的身上。

  「這怕是不到二兩吧?」程叔叔很謹慎地用手把攤在桌面的火藥攏在一起,估摸著說道。

  「叔叔眼光銳利,這也就二兩多一點。」

  「這是何物?」老爺子眨巴眨巴眼睛盯著我的配方瞧了半天,指著上面的數字問我。

  「這個……這個是孩兒為了方便記數特地使用的符號,這符號是天竺人使用的一種代碼,孩兒又改了改,您瞧……」提筆重新拿了張紙,零和0壹和1、貳和2……

  「比如這是貳佰捌拾斤,便可用280斤以代替,方便之極……特別適合算帳記數之用。」很濤濤不絕,很得意,嘿嘿,特別是拿出大家都不懂的東西出來耍寶的時候那種快感和得意,實在是難以言喻,哇哈哈哈……

  「這孩子,既然研出此物,為何早不交給老夫……」老爺子作嗔怒狀,下手奇快,李勣大叔跟程叔叔還在摸著下巴瞅神奇的數字當口,一把將寫滿數字與漢字對照的紙張收進了袖中,氣得倆中年大叔咬牙切齒,偏又不敢朝俺爹哼嘰,只能一臉黑線地拱手強言歡笑:「恭敬房兄,有此佳兒,哈哈哈……」笑聲乾巴巴的,著實難聽。

  「哪裡哪裡,這孽子拿作出些驚人之舉,鬧得一家不得安寧,老夫常常為他操心,每日總要督促這混小子遍覽群書,有時恨不得把這孽子……」明明高興的眼睛都快擠沒了,還偏偏說些瞎話,很鄙視老爺子那此地無銀的謙虛之言,不過面上不敢有絲毫表露,繼續面無表情作垂頭認罪狀。

  「哦?!」李勣大叔接過老爺子手中的配方,看了看,再遞給一旁出奇安靜的程叔叔。抬眼看我,伸出一根粗粗的手指頭:「賢侄,你制此物之時可有旁人?」白牙亮閃閃的,很滲人那種。

  歪腦袋想了想,非常堅決地搖搖腦袋:「沒,就小侄一人全盤操作,沒人知道。」這可是實話,宮女姐姐現在可是俺婆娘,自然不能算旁人。

  「相爺,您看此事……」李大叔話很輕柔,不過望向俺爹的目光非常堅決。大唐的三位高級幹部進行了一次關於開發熱兵器時代先河的第一次熱烈會晤,而我,有幸作為旁觀者兼參與者聆聽了全過程,會晤中,作為熱兵器原料黑火藥的改進者、大唐唯一的火器專家,具有實戰經驗(放鞭炮)近三十年經驗的我,將熱兵器對於大唐軍事的作用以及對周邊不穩定國家的威懾性作出了開創性的發言,三天之後,第一顆原子彈在大唐長安城外的一片機密地帶秘密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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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這原子彈是何物?」宮女姐姐站我跟前抬起如柳的黛眉嫣然地問道,自從宮女姐姐進入角色之後,本公子極少動筆了,除非是老爺子罰本公子抄書啥的。

  「原子彈嘛,嗯?我有這麼說嗎?」趕緊拿起剛才宮女姐姐記錄的房房之二男自傳看了眼:「哦,是本公子說錯了,叫手雷。」

  「公子,喝點茶吧,瞧您,嘴邊都冒白沫了。」綠蝶很心疼地把茶碗端我跟前。

  「嗯嗯……」

  「還有這兒,公子這幾天不都呆在家嗎?什麼時候去的長安城外的機密地帶?」宮女姐姐提筆挺起腰板,勾人妖媚的眸子輕輕撓了本公子一眼,腳有點軟,該死的,敢揭本公子老底了都,家法!一聲脆響:啪

  「哎呀!公子,您怎麼又打賤妾?」這妖狐咬著豐潤的嘴唇,低呼一聲,白晰的手兒輕輕地揉著高聳起的臀部痛處,那動作,就跟跳舞似的,看的本公子又開始兩眼發紅了都。

  「公子怎麼又打人?」綠蝶對此表示不滿,嗯?豈有此理,家法!啪

  綠蝶小臉通紅捂著屁股繞過隔屏:「我去看看水熱好了沒?」這丫頭,也知道逃跑了?

  本公子看看手,很是感慨,想當年當老師的時候,要是敢這麼打漂亮的女同學的話,本公子的下場怕是比腰斬好不了多少,還是在唐朝的腐敗紈褲生活幸福啊。「公子,該去用飯了……」在爐邊燒水的綠蝶脆生生的呼喚打斷了我繼續那啥的想法。

  「死丫頭,等著,過了這幾日,本公子倒要看看你還敢不敢!」壓低聲音,很猥瑣地朝著宮女姐姐瞪眼,乘著宮女姐姐俯首媚笑的當口,本公子五指齊張,穩穩地落在了大腿與纖腰之間那挺翹的臀部上,綢質的衣料無法隔擋那肌膚透出的溫熱。

  「呀!」宮女姐姐就叫得半聲,趕緊摀住嘴兒,臉蛋上浮起羞怯的嫩紅,眼兒不敢看我,反倒戰戰兢兢地望著在火爐邊忙碌的綠蝶,活生生一個侍宰的羔羊...天哪,看滴我差點暴發了。

  「公子您……您再不走就遲了,夫人要是責起人來,照兒可擔當不起。」剪水雙眸低垂著,酥人心脾的輕言,白頸上的紅霞,吞了吞口水,手還無意識地捏了捏了,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廣告詞,手感真好……

  「公子!」宮女姐姐的臉頰羞得都快滴出水來了,這聲大了些,把綠蝶都驚動了,那丫頭抬頭朝這邊望的剎那,本公子乾咳一聲,揮揮衣袖,恍若儒學大家邁著八字步,朝著門外走去。今日總算是報了點仇,不過,還沒完,咋跟宮女姐姐的仇,怕是要互報一世才成。當然,還有咱的小綠蝶,本公子爽朗的笑聲驚得房府後院的飛禽走獸高聲應和。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0 PM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當鹵雞成為仇敵

  
  上元節後第二天,房府之二男的冠禮儀式正式開始。

  本公子作為主角,被老爺子勒令蹲守在房家的宗祠內,一身素麻衣,端坐在榻上,很緊張,快成人了,終於,本公子終於第二次長大了,呸呸,啥話,總覺得不是個味。也很激動,激動終於快熬出頭了,該死的,讓俺在後世想像了無數次的古代冠禮。

  三天之前,本公子已經在預演儀式上受盡了折磨,老爺子親自操刀對我進行臨時抱佛腳的地獄式強化訓練,那日子真是,太苦不堪言了,昨天夜裡開始,老爺子一腳俺這個優秀穿越青年踹進了房府宗祠內,陪已經化身為靈牌的房家前輩先烈們聊天,整整一夜,傻了巴嘰地瞪著牌子,念著房家祖訓,快瘋了都,除了一杯清茶和著一碗清得可看到碗底的栗米粥之外,啥也沒給本公子留下,害的老子看到倆從靈牌跟前爬過去的蟑螂,都想抓來學特種兵野外生存訓練了。

  老爺子還為了嚴防死守,防止本公子打瞌睡對祖宗不敬,特地讓倆算是親戚的族叔坐鎮。

  整整一夜,又累又餓的本公子嘴角都差點流清口水了,原本稜角分明的腹肌現在都不知跑哪去了,就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不對勁。還好,總算是熬到了天亮。

  「奴婢綠蝶見過二位叔老爺,老爺正在前廳候客,今日裡來的人多,老爺招呼不過來,特地讓奴婢請二位叔老爺過去。順便讓奴婢給二少爺送清水和米粥來。」一夜不見的貼身丫環端著個食盤出現在了宗祠門外,躬身朝二位族叔行禮,大眼睛很可愛的眨著。

  「哦,遺愛,好好呆著,不要胡鬧。」其中一位族叔很威嚴地朝我瞪眼威脅道。

  「遵命,二位叔叔放心,小侄保證規規矩矩,不會讓二老操心。」很恭敬地送倆位族叔走出宗祠,?綠蝶這丫頭是啥意思,眼角老往食盤擠眼,往下一看,竟然,竟然是……綠蝶快步趕上二位族叔在前引路,食盤四隻矮腳間,數根細繩把一個包裹固定在食盤下方,透著一股子熟悉的香味,抄起,閃進宗祠,一打開,激動的都想哭了,鹵雞,整整半支鹵雞,俺的親親小綠蝶,本公子,不愧是俺最貼心的丫頭,瞧瞧,多善良,多體貼,多……嗯?鹽多了點,不過味道還算不錯。

  一斤多重的鹵雞全塞進了肚子,滿意地打了個飽呃,當米粥當解油膩的茶水,細細地抿著,朝著祖宗牌位不停舉杯,說錯了,是舉碗,為慶祝他們的後代房府之二男我,擁有這麼個漂亮可人的通房丫環而慶祝。

  「公子,二公子……」宮女姐姐也來了?吃飽了開始瞇眼準備瞌睡下的我不由得睜大了眼。

  宮女姐姐站在宗祠門外,雙眸左盼右顧,如同一頭膽怯的白鹿。

  「你怎麼也來了?慌裡慌張的,幹啥了?」很高興,難得啊,本公子的倆丫頭都來探望俺這牢犯了。

  「剛在前院見了那二位叔老爺,我想這該沒人了,公子您一夜都沒吃東西,就給您送些來充充飢。」站在宗祠門外的宮女姐姐臉有點紅,手飛快地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紙包,遞到我手中。

  「啊!……」看著手中那一斤多的半邊鹵雞,本公子有點懷疑,這倆丫頭是不是一前一後悄悄地溜進了廚房。

  「公子,我給您守著,快些吃了吧。不然一會來人了可就不好了。」宮女姐姐心焦地催促著我,眼眸兒流露出著關切,「你……你吃了沒?要不,你跟我一起分著吃?」有點猶豫,主要是沒食慾了。

  「公子,照兒好不容易才從劉嬸眼皮底下給您拿來的,只要公子您吃飽了,照兒就心滿意足了。」瞧瞧,宮女姐姐小嘴兒多會說話,我能拒絕嗎?拒絕一位對你傾心的美女給你送美食?除非本公子腦袋進水才會拒絕。

  「好!照兒幫我看著點。」張嘴,作狼吞虎嚥狀,宮女姐姐看到我的吃像,笑了,眼兒媚,嘴兒翹。

  看在性感妖嬈的宮女姐姐這份心意上,本公子就算下刀山上火海又如何,何況才是這片鹵雞,本公子還不信了就,肚裡能撐船的宰相,身為宰相的兒子,難道連支鹵雞都撐不下嗎?怕啥,王霸之氣震著,兩虎牙使勁,差點連骨頭都嚼了。

  最後一根雞骨頭啃光,挺著有點鼓的肚子,很感動的表情:「照兒,謝謝了。」

  「謝什麼?這些都該照兒做的,二公子……」

  「在。」

  「那個……」

  「哪個?」

  「您要是成了親,會不會……」宮女姐姐抬起的眼眸間閃爍著怯意。

  「……相信我嗎?」不知道該咋回答,一個妞,俺可以拍胸膛叫囂愛你一萬年,二個妞,這有點難度了,可眼下,除了綠蝶、宮女姐姐兩個已經就差訂名份的妾之外,還得再加上一位結髮妻子,我能說啥?

  「賤妾相信公子。」眸子水汪汪的,小臉蛋粉粉的,神態實在勾人憐愛。

  「別說那話,聽得本公子心慌,自稱照兒,忘記了?!」瞪起虎目,鼓起漲漲的肚皮,很殺氣那種。

  「照兒信了公子便是……」宮女姐姐笑了,神采之間,已然溢露了她輕鬆下來的心懷。

  「公子,您把那給照兒,不然,萬一有人來了,看見那東西,公子您不認也得認了。」宮女姐姐翹起蘭花指,指著牆角處的雞骨頭輕笑道。

  「就你機靈。」瞪了這丫頭一眼:「你以為本公子連這都不知道嗎?」下意識地手虛空揮了揮。

  宮女姐姐趕緊點頭,手下意識地往身後掩去,微微羞紅的臉蛋,那眉宇間勾人的媚意,看滴俺差點暴發,還好,宗祠那種特有的陰森感讓本公子打消了這個念頭。

  「照兒先走了,公子保重。」宮女姐姐拿出張紙將骨頭包了,揣回袖中,盈盈一眸,淡淡的笑容駐足在我的眼中,款款而去。

  這妞實在太聰明了,很感慨,很有點那啥,是因為宮女姐姐留下已經是鐵定的現實而欣喜?還是為自己以後生活在大唐鐵娘子鐵腕治下而失落……或多或少都有點吧。

  很幸福地打了個呃,要不是俺的倆丫頭偶爾偷偷給本公子送吃的,怕是本公子已經在自家的祠堂前坐化升天了都。不過,肚子有點難受,看樣子,可能吃得有點多了,但是,不吃完,怎麼能對起起佳人的一片心意呢?面帶微笑,目光祥和地看著那一排排靈位,想像著日後,本公子左擁右抱的幸福生活。哇哈哈哈……呃。

  門外傳來一聲清朗的輕咳聲,驚得正靠著柱子回味倆漂亮妞的我趕緊爬起來,做恭敬跪坐狀,很虔誠地面對房氏列祖列宗。

  「俊兒……」老媽的腳步聲停到了我身後,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這才作恍然驚覺狀反身:「娘?!您咋來了?」太神奇了,老媽不是該在前院招呼客人嗎?咋也跑這來了?

  「噓……小聲點,臭小子,一驚一咋的,讓你爹知道娘來給你送吃的,還不把你皮扒了。」看樣子娘親也很緊張,全沒了以往房府主母的霸氣和威儀,有的,只是那個寵溺孩子、心疼子女的娘親。娘親先往門外掃了一眼,匆匆從籠袖中掏出了一個油紙包塞我懷中。

  「是吃的?!」我小心地摸了摸紙包的形狀,有點心虛,更多的是擔心,擔心我那漲得可憐的肚皮了。

  在娘親的催促聲中,我戰戰兢兢地打開了油紙,油汪汪的雞腦袋正朝本公子瞪眼,哦,賣糕的佛祖,悲憤,太悲憤了,望著那只膽敢瞪著本公子的鹵雞,我突然發現,我跟鹵雞結下了刻骨的仇恨……本公子要發彪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1 PM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程府秘技:分身術?

  
  倆時辰之後,餓了一夜的房二公子挺著漲鼓鼓的肚皮,走一步,打個飽呃,一身鹵雞味的朝著自已的小院走去,看得房府一干八卦人士倍感驚奇。驚你個先人板板的,老子都快漲死了,哪個要是敢笑本公子,明天,明天本公子要把家裡的雞全剁了鹵好塞他嘴巴裡。

  整整一隻半多的鹵雞,全吞下肚,那滋味,太悲憤了。

  「綠蝶,照兒,快點,給本公子弄點茶水來,消消食先,都快漲死我了,還有,準備點漱口水,再給我準備一套衣服,不然,一身的味道。」剛進院門,趕緊朝倆坐在屋裡的丫頭求援。

  「啊!」宮女姐姐盯著我的肚子,掩嘴低呼一聲,偷瞄了眼綠蝶那丫頭,綠蝶也呆了,翹起蘭花指指著我的肚皮:「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別提了,別提了……」抄起水壺子灌了好幾口才順出氣來,鹵雞太干,最後,食不下嚥的本公子被老媽的鷹爪架我耳朵上,抄起雞肉硬塞進我嘴裡的,太不心疼俺這個兒子了。

  「少爺,怎麼了?就那麼點東西能把您撐成這樣?」綠蝶很不滿地嘀咕道。

  「蝶妹子,不怪少爺,怕是夫人……也挺擔心餓著咱們二公子的。」宮女姐姐的眼光實在是太毒辣了,毒辣得我都想抽人了,還笑,笑啥?

  綠蝶被宮女姐姐一提,又看了眼我,再瞧一眼掩嘴直笑的宮女姐姐,一下子笑了出來。「怪不得少爺一進門就喊撐得利害,照兒姐姐,這怕也有你的功勞吧?」

  「你們還有精神在這裡嘮叨!」受不了了,撈起袖子準備施展家法進行消食運動先,惹得倆丫頭又笑又叫的往房門口處跑去。什麼人嘛……沒一點悔改之心,不知道接受勞動改造的臭丫頭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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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府宗祠內熱鬧非凡,一干有頭有臉的高官貴人全擠裡頭擠眉弄眼的看熱鬧,程叔叔赫然位列其中,程叔叔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露倆門牙,很猙獰的笑了笑,嚇得老子差點一撲爬栽在宗祠前的地板上。趕緊扭臉,長吸好幾口氣才恢復平靜的心靈,本公子,身為本次冠禮之主角,一臉嚴肅,邁著中規中舉的步履,在萬眾矚目之中,走進了祠堂。

  「呵呵呵……能替賢侄這樣的有為青年受冠,實為老夫之幸也。」一位鬚髮皆白、體格健壯的老頭站在主位上首,拈鬚朝我點頭微笑。

  「藥師兄此話過矣,這孽子能得藥師兄受冠,這是他的幸事才對。俊兒,跪下吧!」父親坐在左上首處,朝著那位從沒聽爹爹提起過的藥師伯伯拱了拱手,然後朝本公子喝了一聲。

  有點激動,有點害怕,心情很忐忑,俺的娘親也在一邊,由大嫂扶著,對著我慈祥地笑著,偶爾,偷偷地抄起手巾抹淚。是的,兒子,眼見就要成年了,當娘的能不高興嗎?

  接下來……我都忘記了,是的,太緊張了,只記得具體的程序是先給本公子來上一套「初加」,幅巾、深衣、大帶、納履,緇布冠,次授以皮弁。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接著就是「再加」帽子、襴衫、革帶、系鞋,最後授以爵弁。李大伯口水直往我腦門上噴:「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最後便是「三加」帕頭、公服、革帶、納靴。「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老無疆,受天之慶。」渾厚的男中音總算是落下了帷幕,恭喜恭賀之聲不絕於耳。俺爹的嘴一個勁往後腦勺裂。

  原本只用木釵結髮的腦袋上戴上了三重頂冠。,覺得腦袋有點沉,有點昏。然後又不停地磕頭,朝房家列祖列宗、房氏宗親的族內長輩,磕了多少也忘記了。最後,俺爹為本公子取字為遺愛,很浪漫、朦朧感的字,看樣子,老爺子很有成為朦朧派詩人的潛質。嘿嘿,看來,本公子形象不錯,向祖國在大好河山揮散愛的火花,以後任誰見了本公子,不是遺愛公子,就是留香將軍的叫著,那才叫爽,哇哈哈哈……

  總算完成了在宗祠的祭祠活動,老爺子大手一揮,盛大的酒宴在房府前廳開始了。在前廳李恪兄台和程處亮李業詡、李治等一批人渣兄弟的祝賀聲中,本公子那暈乎乎的腦袋總算是清醒了點。

  「多謝幾位仁兄披星戴月而來,小弟不甚感激之至,自罰一杯。」紈褲名單上的人渣太多,不敢細數,胡亂拱拱手,自個先抄起一杯灌下去解解渴先,吃的乾貨太多,嘴裡幹得難受。

  「什麼話,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一杯豈能滿足你我兄弟之情,當以三杯起。來!」李恪哐哐哐,自個連乾三杯,靠,這丫的看架勢,分明是想吃窮我房府。程處亮兄也跟著跳了上來,很善良地朝本公子露了倆門牙:「房俊啊,哈哈哈哈……日後,哈哈哈哈。」啥人,屁話沒說,一個勁傻了吧嘰直笑,一雙牛眼瞪得老子發毛,都快把嘴裂後腦勺了,這貨該不會酒宴才開就耍酒瘋吧?

  又一個程處亮出現在我跟前,一樣地笑得很淫蕩,難道酒量見長的本公子才幾杯酒杯就醉了不成?等等,不對勁,啊?又一個,再來一個,我的天,我的腿都軟了,啥人啊?處亮兄台啥時候學會分身術了?該不會是袁天罡那大唐第一神棍教出來的徒弟吧?

  咦?這丫的好像不是程處亮,雖然很像,但是鬍子好像要更茂盛一些,這位程府之男朝我裂開大嘴:「呵呵,這位賢弟便是房俊賢弟吧,老哥哥我程處默,處亮的大哥,這位是處武、這位是處正、這位……」

  聽得老子一臉黑線,程叔叔的生育機能也太旺盛了點吧,想幹啥?光你程家一下子就來了一個老的六個小的,都快有一桌了,是來吃飯還是來搶錢啊?

  「呵呵,咱們老程家別的沒有,一幫子全是血性漢子,來,都來敬敬俊賢弟這位名震長安的大才子,一人仨杯,哥哥我先干為盡。」程處默兄抬起碗就朝他那張大嘴倒,哐,一杯酒連一滴都沒灑出他那張大嘴,嚇得老子趕緊握住程大哥想倒酒的手:「兄台,您的心意,小弟心領了,可是小弟我酒量實在是有限,要不,我與幾位程兄一起舉杯咋樣?」

  「一點也沒氣概,算了,要不是看在,嗯嗯,來,哥幾個都過來,跟這小哥兒一齊干了。」程府之一男很有點不屑的眼神,咱直接無視,惹不起你們這一幫子青春版的程叔叔,投降總可以吧?

  被程氏兄弟幾大杯灌得倆眼翻白,酒呃還沒來得及打,被李業詡一把扯了過去。

  業詡兄台笑的也很淫賤:「賢弟,你我兄弟,上次一別,還未共飲過,來來來,與為兄先乾上一杯。」人渣!禽獸,灌得老子眼睛發綠,趕緊隱身,不理他們,很可惜,俺是主角,能跑哪?一圈友人逛下來,本公子肚皮都怕是灌了不下兩三斤酒水了,很慶幸自已自從來到了大唐之後,已經久經酒場的考驗,不然,怕是本公子成年的第一天就要像條死狗般在床上渡過了。

  喝著酒,吹捧人或者受人吹捧,眼睛在大廳裡左顧右盼,怪事,明明自個說要來的,現在卻瞧不見影兒了。不由得又憶起了那日臘梅下的那位窈窕女子……

  「陛下駕到!」一聲高昂尖利的聲音從房府大門外響起,頓時,原本還嘈雜台階得如同小商販批發市場的房府剎那間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然後目光移向正在站原地發呆的本公子。

  我也覺得奇怪啊,太奇怪了,按說,大臣家的兒子行冠禮,沒皇帝叔叔啥事啊?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1 PM

正文 第八十九章 人生四大喜(上)

  
  「快隨老夫接駕。」老爺子沒廢話,直接揣我一腳,把我從沉思從驚醒過來,拍拍屁股,趕緊一臉溫順地跟在老爺子身後。

  一家人打開正門,果然是李叔叔那丫的,一身皇袍,一臉淡笑,身邊,倚著一位嬌艷若花、眉目傳情的絕色女子,怯怯地依在李叔叔的肩旁。待我看清了她的模樣之後,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嘶……」太意外了,李漱這小蘿莉今天的出場方式確實與眾不同,太驚艷了,這身華麗到了極至的公主裝扮實在是,太他媽的驚艷了,害的老子還以為李叔叔這邪惡大叔又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漂亮妞。

  「臣房喬攜家人叩見陛下……」俺爹當朝首輔這一跪,咱一家子也都跪了下去,很快,整個房府內除了四條腿動物之外,沒一個站起的。

  斜起眼角,李漱已然退了開去,還行,不然,俺可不答應,給個妞下跪,也太掉價了。

  「哎呀呀,諸位愛卿不必多禮,都快平身吧,房卿不必如此,今日聽聞房賢侄冠禮之期,早想過來湊個熱鬧,奈何要務太多,以至擔擱到現在,還望房卿莫怪朕失禮才是。」李叔叔很會說話,扶起了俺爹。

  「微臣豈敢,陛下日夜操勞國事,能於百忙之中……」老爹的口才不是蓋的,吹捧話一大摞,還不重複,不由本公子不佩服啊,看來,以後還得跟老爺子多學學。

  「賢侄……」李叔叔踱步到我跟前,很友善地拍拍俺的肩膀:「老夫今日可是特地來吃你這杯冠禮酒的。」

  「啊,太謝謝叔……」不對,大庭廣眾的,趕緊收舌頭,作畢恭畢敬狀就要跪下去:「草民房遺愛。」

  「嗯?賢侄,你非臣子,這非是朝堂,你我依舊叔侄相稱,若爾敢呼一聲陛下,老夫這就責你五十大板,抽爛你的屁股,你信是不信?」李叔叔瞪眼,嚇得老子趕緊改口:「信,信,小,小侄謝謝叔叔探望之恩。小侄……」吭哧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人太多了,俺可能有點害羞。不信不行,誰知道今天李叔叔是不是因為他閨女跟俺這紈褲私訂終身來找本公子的碴來了。

  「陛下請入座吧。」俺爹總算出言相救了,目送著俺爹陪著李叔叔朝前廳走去,很感謝老爺子的見義勇為。

  「房俊……」冷不丁的一聲叫喚嚇老子一個哆嗦,一扭腦袋,那張刻意修飾得精緻到了極點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整體以金紅與淡紅糾結、繁瑣而華麗到了極點的宮裝更襯托出她那種優雅而瑰麗的氣質,當然,也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拖逸的裙角那縷空的花邊堪比真花,特地修整過的黛眉淡淡地掃入了鬢角,輕輕揚起的嘴角帶著一絲得意與狡詰的笑意。

  「看什麼?」這丫頭很妖媚的挑挑眼角。

  「看,在看……」左右一看,靠,一幫子紈褲之友就站在不遠處,吞口水聲絡繹不絕,人渣、禽獸!氣的老子都想砍人了,尊敬的公主殿下也是你們能看的?

  吞吞口水:「大姐,咋打扮成這樣?」雖然有陛下在附近,可誰也保不準這地區沒有不怕死的人狼存在,當然,高風亮節的本公子不在此列。

  李漱這丫頭掃了那群禽獸一眼,掩嘴輕笑的風情立刻引起了該地區氧氣比例失調。「難道這樣不漂亮嗎?」陰森森地瞪了本公子一眼,雪亮的小虎牙熠熠生輝。

  「漂亮,實在水靈,怕是今天選美您老就穩拿第一了。」馬屁跟上,不能讓這丫頭發彪做出暴發舉動,本公子可不想在成人之後的第一天被大唐的剽悍公主暴打一頓,成為大唐紈褲界的笑柄。

  「哼,沒一句中聽了。」冷哼一聲,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漂亮而妖艷的小蘿莉扭著小蠻腰嫣然朝前行去,紈褲們紛紛收起豬哥嘴臉,擺出最瀟灑的恭敬勢態,恭送這位皇家第一美人朝著前廳邁去。

  李叔叔一來,原本大呼小叫的酒宴比起剛才來清靜了許多,李恪兄台完全恢復了皇子的風範,一言一行,動作神態如同剛排練過一般,讓你找不到一絲的缺憾。

  李治有點猥瑣,一個勁擠我屁股後頭,啥人,怕你爹也能怕成這樣?

  「我爹不讓我來的,我讓三哥悄悄帶我出宮的,這下咋辦?」李治小同學差點就鑽桌子底下了。

  「怕啥,他可是你爹,能大庭廣眾地咬你不成?再說了,你好歹也是一皇子,給點面子,昂首挺胸地去跟你爹問候一聲去,快點,要你爹先看到你這番猥瑣樣,怕是不想抽你也得抽了。」朝這小同學瞪眼。

  「俊哥兒,真的假的?」李治有點擔心,閃爍的眼神證明他很心虛。沒辦法,不得不讓李治去,至少可以試探一下現在李叔叔的心情,本公子也有好時間想些應對之策。

  「怕屁,有本公子替你撐著,怕啥?」一巴掌把這丫的煽出人群,李叔叔果然鷹目如電,正在跟我爹他們那一幫子高級官員談笑的他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李治小同學有點惶然的身影。

  「孩兒,見過父皇。」在我的眼神鼓勵下,李治小同學昂首挺胸,很是大氣地邁著八字步走到他爹,李叔叔跟前恭身一禮。

  「哦?雉奴,你怎麼也來了?不是讓你在宮中早些歇息嗎?」李叔叔輕咳一聲,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高及其胸的李治。一干大唐高官也都把目光移到了這位突然出現的小王爺身上。

  「孩兒……」李治有點心慌了,目光下意識地亂瞄,當他的目光落到本公子身上時,給他一個鼓勵和肯定的眼神,我在用心靈告訴他,你能行的。

  「孩兒與俊哥兒乃至交好友,俊哥兒今日冠禮大事,孩兒若是不來,豈不有違朋友之義?故而,違了父皇之命,還請父皇責罰。」臉有點漲紅,不錯有進步了,至少這一次跟長輩說話沒有結巴的跡象。

  「哦?!……」李叔叔臉上掛著一絲淡笑,目光如電,直直地照到本公子頭上,很意味深長的笑了,嚇得老子趕緊朝大唐皇帝陛下露倆門牙,遠遠拱手表示敬仰之情。

  「起來罷,今日既是俊賢侄之冠禮,倒也罷了,不過,還是該注意自己的學業,不可日日玩耍。」李叔叔伸手扶起了跪在跟前的李治,溫言道。

  「謝謝父皇,孩兒遵命。」李治很興奮,很激動,朝我們這邊直過來的時候步履都有點走形了,我很遺憾地看著他,還以為這丫的牆頭草會去討一頓好打,誰知道李叔叔竟然就這樣放過他了。

  「俊哥兒,你可真利害,我父皇果然如你所說,沒有責我,還讓我等一會再回宮呢。」李治拿著我的衣袖有點激動地叫喚,目光很崇拜。

  「這有啥,本公子神機妙算,啥時候騙過你了。」很有威儀地瞪了眼這小屁孩。

  「對了,還有件事,那個我父皇冊我一位族叔之女為文成公主,聽我姐說,怕是要準備嫁給吐蕃那土財主的。」李治很詭異地壓低聲音湊我耳邊。

  「啊?!」這要嫁到吐蕃的妞也叫文成?太神奇了,難道歷史因我這只蝴蝶煽煽翅膀又回到了正軌了?

  「俊賢弟,來來來,你這主人怎的了,客人吃酒也不來賠。」喝得面紅耳赤的李業詡大手一扯,把老子扯進了一幫喝得眼紅臉綠的紈褲堆裡,這丫的,肯定是報復,報復我的竹炮炸他的屁股。

  問題是本公子會怕嗎?咱改變戰鬥策略,「諸位兄台,不若來猜枚劃拳?這樣喝起來也暢快一些,願賭服輸嘛。」

  本公子的提議得到了眾紈褲的一致贊成,原本對本公子的群毆被我轉移了方向,形成了幾個小集團進行內鬥,哇哈哈哈,本公子連戰連捷,猜枚俺贏,劃拳,還是俺贏,喝得李業詡那幾個叫囂得最凶悍的人渣連連討饒,

  漸漸的,或許是因為李叔叔太過平易近人了,剛才清靜下來的房府酒宴又開始暄鬧起來,特別是年輕一輩的大呼小叫,特別引人注目,本公子已經喝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了都,打個酒呃,左右一看,綠蝶、宮女姐姐在伴在娘親和大嫂身後,坐在一個避靜處,咦,李漱那丫頭也在,紅紅的臉蛋,不知道俺那滿臉慈笑的娘親在跟她嘀咕啥。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讓大伙都暫時安靜了下來,朝著發聲處望去,李叔叔端坐在前廳主位上,身前便是剛才給我加冠的藥師伯伯在拍巴掌,很好奇,不知道他們想幹啥。

  「房遺愛賢侄何在!」藥師伯伯中氣十足,震得老子耳朵有點發蒙,還沒反應過來,「在這裡,在小侄這,還呆這幹嗎?不快出去!」被一幫紈褲人渣七嘴八舌,連推帶踢地揣了出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2 PM

正文 第九十章 人生四大喜(下)


  他媽的,哪個被老子灌酒灌得翻白眼的禽獸在老子屁股上揣了一腳,揉揉屁股,站直了,朝前挪了幾步行禮:「伯伯在上,小侄房遺愛。」心裡在詛咒揣老子屁股的壞蛋。

  「呵呵呵。陛下請……」藥師伯伯朝著端坐的李叔叔俯首為禮道。

  李叔叔拈鬚微笑,很慈祥的目光繞著本公子打轉,半晌方才開言道:「素聞賢侄乃年輕一輩之俊才,今日,是爾冠禮之期,賢侄,可否在眾位叔伯面前,露上一手?」

  「小侄不敢,這個……」趕緊拿眼睛四下亂瞄,露一手?啥意思,本公子又沒帶寶刀來冠禮,再說了,本公子刀法進入狀態之後,那刀氣自個都控制不住,萬一把李叔叔的鬍鬚削了什麼的,還不被老爺子抽才怪。

  「賢侄……賢侄?」

  「小侄在,這個,小侄手中無刀,沒法露啊?」總算找到個理由,趕緊朝李叔叔拱手陪笑道。

  剎那間,前廳變得異常寧靜,寧靜得詭異。「……刀?」李叔叔臉有點黑,抽了抽嘴角,拍拍我的肩膀,大笑起來,氣氛瞬間熱烈起來,抬眼一看,一個二個的朝堂大佬笑得呲牙裂嘴的,就俺爹一臉黑線,鷹目瞪著我,手在抽,很鷹爪的那種。

  很不明白這些神經病笑啥,「叔叔,這是何意?」有點鬱悶了。

  「哦,沒有,賢侄倒也詼諧,呵呵呵,老夫這麼說吧,想聽聽賢侄以這喜慶為題,賦詩一首。」

  「哦……」很恍然大悟,他媽的,李叔叔也不是啥好人,老貨!想讓本公子出醜。

  「可否容小侄多想想?太匆忙了,怕是作不出來。」本公子腦袋裡的傳世之作多了去了,咱可不想再丟一次丑,不然,今天晚上逃不過老爺子一頓暴打。

  「不行,老夫今日此刻,就想聽聽賢侄的新作!」李叔叔一巴掌拍老子肩膀上,表情慈祥,不過目光有點猙獰,看樣子,這一劫有點難逃了。

  「那,小侄,小侄恭敬不如從命。」怕啥,念的再醜也是詩,只要能押韻就成,大不了就當本公子喝醉了。本公子抬起身板,鼓起胸肌,昂首向天了。

  腦袋裡不停地翻找著是否有高興的詩句,喜慶,能有啥喜慶?老子現在的心情沮喪得差點就想哭了。喜慶,人生之喜多了去了,一步,沒有,只看到李恪、程府之男、李業詡一幫人渣的門牙,扭腦袋,倆步,還沒有,只看到老爺子黑如煤炭的老臉,想將俺這可憐孩子捧殺的凶殘目光,三步,瞅見了俺娘親鼓勵和信任的目光,還有,還有李漱那張嬌艷若花的臉蛋,有些緊張地她揪著裙擺,焦灼的目光跟隨在我的左右。

  看樣子,很關心我,看來,能娶這漂亮的小蘿莉公主當俺老婆也是很有前途滴,前途?啪……有了!本公子很瀟灑地打了個響指:「小侄就以人生四喜為題,咳咳,」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被本公子信心十足的表情和英姿所吸引。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本公子作迎風臨絕頂裝,手勢配合著聲音,中氣十足,聲音高昂清朗,一首人生四喜為題的詩句又被俺這個厚臉皮拿出來擺顯了。

  很寧靜的房府前廳,很寧靜的紈褲群眾們眼睛發綠,面目猙獰,看樣子,都在妒忌本公子的大才。

  老爺子瞇起了眼,嘴裡念叨啥,望向本公子的凶殘目光瞬間轉變成喜悅,表情顯得很慈祥,看樣子,俺爹很是老懷大慰,老臉由生氣的黑已經轉變成激動的紅。

  「好一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此實乃人生四大幸事爾,賢侄高才,哇哈哈哈……」李叔叔很激動,一個勁地拍老子肩膀,再拍就半身不遂了,趕緊點頭哈腰:「叔叔之贊,小侄擔當不起。」

  「恭喜賢弟有此佳兒,呵呵呵」那位不知道姓啥的藥師伯伯朝我爹誇我,很多人都誇,怪事,一向人來瘋的程叔叔哪去了,嗯嗯,肯定是見到本公子大才,想起自家六個血性兒子的文采有那點啥,很不好意思地挖洞躲起來了吧?哇哈哈哈,很洋洋得意,俺的嘴都合不攏了。

  「孽子,還不謝謝這些叔伯的誇讚,這孩子。」俺爹倍有面子,高興得老臉發紅,很謙虛地接受著朝堂大佬們的吹捧,皇帝陛下的親口讚譽房小二能三步成詩,多大的榮耀啊!

  俺娘不好擠過來誇兒子,不過,她那笑得都快合不攏的嘴很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倒是李漱那丫頭,很奇怪,紅嘟嘟的嘴兒撅著,粉臉紅得利害,看到了我的目光,很是羞嗔地瞪了本公子一眼,很風情地垂下了玉頸,看樣子,這丫頭的思想也很邪惡,肯定是老在品味本公子詩作中的第三句。看到這位小美人那嬌嗔的表情,動人的神態,我不由得期待起日後那紅燈高掛的花燭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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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點點頭,「如此佳兒,呵呵呵,老夫既空手而來,若不有所表示,豈不讓天下人笑話?賢侄靜聽封賞便是,來人,宣詔!」手一招,一個宣旨官一臉嚴肅地站到本公子身前:「……房喬之子房遺愛下跪聽封。」

  跪就跪唄,心裡有點那啥,很奇怪,像是激動,腦海裡不由得翻騰起那日與李漱在夜色下臘梅前的那番話。很可惜,現在人潮湧動,我根本沒辦法看穿人群,把目光移到遠離人群的李漱身上。

  「……年少英武,乃國之棟樑……散騎常侍,隨侍朕之左右,以為天下……」宣旨官剛一念到這,幾乎所有在前廳之內的眾人全倒吸了一口涼氣。幹啥了?散騎常侍,啥子東東?很神奇的官職嗎?為啥俺沒聽過?

  「陛下且慢。請恕老臣無禮!」老爺子突然跳了出來,打斷了宣旨官亂噴的口水。

  「愛卿有話直說便是。」李叔叔表情依舊很和諧。

  「微臣二子,自幼頑劣,少不更事,行為粗野,不服管教,常常頂撞老夫,戲弄學伴,雖已成年,但其痞性依舊……」老爺子一嘴裡全是本公子的缺點,最後來上一句:「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是嗎?……」李叔叔坐主位,手指頭敲在扶手上,不大不小的聲音偏偏在所有人心處迴盪,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把注意地落到了俺爹的身上。

  「……愛卿先起來罷,俊賢侄,叔叔想聽聽你作何想?」李叔叔扶起俺爹,一雙鷹目緊緊罩定本公子。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2 PM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左邊刀山,右邊火海

  
  問我?俺爹肯定不會害我,想來那散騎常侍肯定不是啥輕鬆的活,就本公子這脾性,這種缺心眼的笨傢伙,呸呸,應該是忠直的諍臣要是上了朝堂,三五日下來,怕是直接被那些笑裡藏刀老奸巨滑的政治強人們剁碎了拋荒野的命,打了個寒戰,趕緊順著老爺子的話:「小侄是一粗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別說是做官了,就算是當個一家之主都要敗光家底……叔叔也該知道小侄笨拙、不知禮數,還請收回成命,小侄肝腦塗地,做牛做馬也願意。」

  「是嗎?賢侄這話,呵呵呵……」李叔叔啥意思,話到半截一個勁在那奸笑,聽得老子渾身發寒。

  「好好好!既如此,朕也不勉強,此事,日後再說,不過……朕既然說了要封賞賢侄,這封嘛,賢侄倒也推得利落,不知道這賞,賢侄要還是不要啊?!」李叔叔站我跟前,表情很慈祥,目光很溫柔,不過,聲音有些那啥。

  「小侄……」有點心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偷斜了個眼角,果然,俺爹朝俺擠眼,大拇指作鞠躬狀,明白。

  「小侄萬分感激叔叔之高義,對小侄的關切,叔叔之賜,小侄豈敢辭之。」心靈致福,做五體投地狀,向大唐最危險的帝國主義頭子,大唐軍國主義締造者、種族滅絕者、合同法的破壞者李世民陛下虔誠地頂禮膜拜。

  「這孩子,老夫就喜歡你這直來直去的性子,哈哈哈,好!宣旨!」李叔叔一臉慈祥望著跟在跟前的本公子。

  宣旨官又從旁邊的侍衛手中接過一份黃綢,清了清嗓子:「奉天成運……」看樣子,俺的反應全在李叔叔的意料之中,果然,不愧是強悍的大唐皇帝陛下,盛唐王朝的開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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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女去合浦公主號……為高陽公主,下嫁房喬之子房遺愛,特冊房遺愛為駙馬都尉,加……欽此。」

  我楞楞地瞪著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我耳朵有毛病了?掏掏,做夢不成?掐一把,嘶,疼的老子臉都黑了,幹啥了?高陽?高陽!滿天的神佛,你們都啥意思,俺膽小,別玩我這個來發展大唐和諧社會的穿越青年、正人君子啊,有本事,你們玩戲說歷史的導演去啊?靈秀狡詰的合浦小蘿莉咋一轉眼就化身為可怕、陰森的高陽女王了?!!

  宣旨官還在那嘰嘰歪歪,高陽竟然從我的噩夢中重新爬了出來,如同從黑白電視機裡爬出來的貞子,長長的、毫無血色的鬼爪在我的跟前亂舞。貞子那張令人恐懼到極點的死人臉與李漱的樣貌重合在了一起,妖艷之中透著濤天的恨意,高陽公主出現了,從歷史長河裡爬出來找老子報仇了。

  「爾等給老夫讓開,快點讓開,咋回事?老夫去了趟茅房,女婿就飛了不成?你這孽畜!也不知道早點來跟老夫說一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廳外響起。但依舊沒能讓我清醒,貞子的手指頭都快勾到我鼻子尖上了。

  一聲哀號,似乎是程處亮那丫的特殊聲線。

  「陛下且慢!」一聲如同雷鳴的暴喝,生生掐斷了我陷入夢魘的思緒,一抬眼,程叔叔?程叔叔啥時候跳我跟前來了。啥意思,跳我跟前又想拍我肩膀下黑手不成?再說了,俺是房家人,好像跟你程叔叔家沒多大關係吧?話是不敢說出來,很怕這喜怒無常的程叔叔。

  一臉正義的程叔叔站我邊上,朝我露了倆門牙,笑的很猙獰,扭臉朝著李叔叔躬身行禮。

  「程卿這是何意?」李叔叔看樣子有點不悅了,皺起了眉頭。

  「陛下,這旨意房家這小後生不能接。」程叔叔啥意思,我有點迷茫了,呆呆地望著程叔叔的側影,看著這個不知道死活來劫法場的土匪頭子。

  「嗯?!」李叔叔挑挑眼角,斜了眼睛過來,王霸之氣,嗯嗯,很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不信陛下可問房相,這小後生,已與我家老七訂下了婚約。」程叔叔的話把還在品味電影裡貞子出現情形的我嚇一大跳,不是吧?那事不是已經搞定了嗎?咋又冒出來了捏?

  趕緊朝俺爹望去,我爹的樣子也有點呆了,「這個,程賢弟這話……這話是如何說?」看樣子俺爹也納悶。

  「程卿,我大唐律法:明媒正娶,必有婚書,或是婚約,卿可有?!」李叔叔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分明看到李叔叔腦門的青筋在跳。

  「房相,難道這你都不得認了嗎?這可是你夫人與我家夫人換取的生辰八字,還有婚約在此!你可有話說!」程叔叔很神氣地揚起老子的生辰八字在手裡揮舞,難道這老貨想上演一出岳父版的《搶親記》?

  卟……很多的噴酒聲,房府前廳都快成酒泉森林了。

  啊?婚約?娘親不是說只給了生辰八字嗎?目光望了過去,俺爹很訝然的目光恰巧對上俺娘親,娘親一副無助的架勢,看樣子,程叔叔這老貨沒撒謊,而俺娘親怕是也沒料想到今天會上演陛下賜婚這一出。

  李叔叔眼有點抽,一臉黑線瞪著老不死的程叔叔,很凶殘的目光,連我這個看到餘光的小年青都不由得打了個寨戰,程叔叔倒好,渾然沒有被眼鏢擊中的跡象,得意揚揚地站在當場,還不停地朝那些目瞪口呆的朝堂同僚擠眼角,很厚臉皮。

  俺娘也無話可說,只能一個勁地朝我爹眨眼。看得老子差點就想撲上去搶下生辰八字還有婚約吞肚子裡了,天哪,千算萬算,沒算到程叔叔就是一人渣中的極品,現下可好了,大庭之下,程叔叔這麼一鬧,俺那程家女婿的名份怕是明天就傳遍全長安了。

  我低著腦袋,四下亂瞄,李叔叔表情扭曲,一臉黑線地瞪著程叔叔,李漱那個從歷史的夾縫中掙扎著復活過來的高陽此刻臉色有點發白,惡狠狠的眼神隨著程叔叔的手上下移動。才想起來,李叔叔這邊的聖旨也念了,咋辦?前一份聖旨沒念完,李叔叔也說了不算了,這份要是再拒絕了,李叔叔的臉面往哪擱,還不得把俺這個罪魁禍首扒皮剝肉啊?

  老天爺,您在哪?誰來幫幫我,一邊是在從歷史的潮流裡復活的高陽,一邊是無所不在的程叔叔,咋辦?差點就想死了,多麼渴望那部該死的麵包也穿越時空,再來撞俺一次,乾脆把俺撞到原始社會得了。

  程家六條粗野漢子全站在人群近前,程處亮一臉哭喪,一個勁地揉著屁股,看樣子,程叔叔腳勁不小。

  「今日小兒冠禮能得諸位同僚賞臉,實在……」身為房府主人的老爺子很快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趕緊把無關人士都攆走了先。

  很快,房府前廳比剛才空曠了不少,除了一票還圍在前廳外的李叔叔侍衛和家丁之外,廳裡也就只剩下與這事都有些關聯的人,李治也被侍衛先行送了回去,就李恪、李漱兄妹還留在前廳。看起來似乎很在威望的藥師伯伯出人意料的被老爺子留了下來,可能是想讓藥師伯伯當個中間人啥的。

  身為男主角的本公子,被俺那面黑如鐵,心狠腳辣的爹一腳踹出了前廳:「給老夫一邊呆著去!若在惹出什麼事來,老夫不扒了你的皮!」

  很哀怨地揉揉屁股,在前院的花園裡流竄,外面圍著一圈彪呼呼的侍衛,害的本公子沒精神也沒力氣去偷聽牆角,關我屁事,倆大唐老漢爭女婿,說實話,是我一個小年青能做得了主的嗎?

  一路想來一路走,溜躂在花園的幽徑,恍一抬頭,卻看到了那株臘梅,那個喚著合浦的丫頭,似乎還俏生生地站在那兒,抿唇輕笑……

  很鬱悶,這事,那天娘親若是要跟爹爹解釋清楚,怕是今日就不會出這事了,一邊是高陽,一邊是程叔叔家的女兒……一位是隨時有可能給本公子戴綠帽的公主,而另一位,看到了六個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後,我不再對程MM報有任何一絲的幻想……他媽的,本公子就像是站在一根頭髮絲上,左邊是刀山,右邊是火海,抬起腦袋看著天邊的冷月,心情很是複雜的我,很想清唱上一曲《左右為難》。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3 PM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程家老七?

  
  逛得實在是沒力氣了,就在府門的坎子上蹲著,清冷的街道,昏黃色的燈籠,透著一股子淒涼,是啊,現在老子心裡拔涼拔涼的。

  這事怪誰呢?一開始是由俺爹要讓俺娶親引起的,然後,俺告訴了李漱那丫頭,再然後,也跟李恪說了,怪他,就怪李恪這丫的,打把刀打了整整五六天,早一倆天完成多好,俺這麼往李叔叔跟前一遞,李叔叔往俺家送宮女姐姐的時候不也就可以提前了嗎?那今天這屁事還能出嗎?

  憤憤地朝腦海中浮現的李恪比劃著中指,越想越生氣,李恪說的挺對,程叔叔,老貨,人渣中的極品,怕他幹啥?本公子都有本事穿越,還怕個厚臉皮不成?

  咱是革命熱血青年,還怕你個帝國主義份子不成?準備扭腦袋往府裡走,找那老貨理論去,打死俺都不娶你閨女,你能幹啥?

  下定決心,鼓起勇氣,挽裙撈衣,剛一抬步,就聽到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誰來了?一抬腦袋,程叔叔打頭,殺氣騰騰,面目猙獰,後面是六個青春版的程叔叔,同樣猙獰著臉。

  腳有點軟了,想跑府門處的石獅屁股後躲起,敵人太強大,還是改天再找這老貨的麻煩,一個打七個,俺可不是超人。「房家後生莫跑!」程叔叔大喝一聲,身形暴起,一把逮個正著。

  「小侄沒跑,小侄這是給叔叔您讓路呢。」哭喪著臉,望著程叔叔那張毛臉,太傷心了,為啥俺的膽子對上這老貨總是莫名其妙會變小。

  「好好好!這才是老程家的佳婿,小後生莫要怕了,誰敢跟老程家搶女婿,得先問問咱們老程家還有沒有帶把的。」程叔叔胸口拍得哐哐直響,程家六兄弟一個二個呲牙裂嘴,露出白牙齊聲應喏。

  聽得老子打心眼發寒,「小後生,你這是啥表情?」程叔叔很不滿我哭喪的表情。

  「沒,小侄,小侄是對程叔叔的厚愛感激涕淋,實在是,差點就淚不成聲了。」還好,反正哭喪著臉的表情跟感動得想哭很相近,程叔叔沒發現破綻,哇哈哈一陣程式暴笑,一巴掌拍我肩膀上:「等老夫的好消息,哈哈哈,日後就是一家子人了。老夫悄悄告訴你,我家那老七,可水靈著呢,哇哈哈哈……老夫先走一步。」程老匹夫暢懷大笑著大步邁出府門,六個青春版程叔叔一人一巴掌,拍得老子一臉黑線,倆肩膀跟脫臼了似的,沒一絲知覺,「小子,七妹可是我程家的寶,可別虧了她,不然,我們哥幾個,嘿嘿嘿……」程處亮這惡貨笑得實在陰險,總算是檢閱完程家大部隊,望著一幫剽悍的程氏父子消失在府門外的遠處,老子的背都濕透了,一群,太可怕了,不愧是無所不在的程叔叔,這一家子,真要是娶了那個程家老七,真成了他女婿,我還不被這一家子給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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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媽的,真是意念之中的煩惱啊,還沒感慨完,一聲脆生生的俊哥兒讓我打了個寨戰,戰戰兢兢地慢慢扭過了頭,昔日的合浦丫頭,如今的高陽女王站在我的身後,露出了一排森森的白牙。

  「你怎麼了?難道剛才程叔叔那老東西打你了?」高陽女王一臉的關切,抬起白膩的手臂,輕輕搭在我的額前,把那一縷髮絲撩開。

  「沒?」朝著這個有著光頭控傾向的絕色公主露兩排白牙傻笑。「沒那事,今天,今天這事……唔?」嘴被這丫頭拿手堵住了,一股淡香直鑽鼻腦,冷汗剎那間滴了下來,這丫頭嫁人不成,想殺人滅口了?還是想把俺這個正人君子、絕版穿越人士打悶棍裝袋回去收藏?

  「別說了,我知道,怪你不得,房嬸也跟我說了。沒想到,鸞鸞竟也……」裘披之下,展露出那張光潔嫵媚的臉蛋,彎彎的黛眉在光潔的額上勾勒出精美的兩道虹橋,剪水雙眸透著的不是殺意也不是怨念,而是淡淡的傷感與別離,膩如玉脂的鼻子,紅潤的櫻桃小口裡一排齊整的雪牙。

  忙看這張漂亮動人的臉蛋去了,她小聲地嘀咕啥我沒聽清楚,不過可以肯定,親愛的公主殿下沒有找我碴的念頭,很慶幸地鬆了口氣。

  「我爹爹很是生氣,剛才在裡面,還跟程叔叔吵了一架。」紅唇白齒在我眼前開磕。

  「啊?!」聽得老子目瞪口呆,剽悍,剽悍啊,程叔叔那老貨,不過,我更對李叔叔開闊的心胸佩服得五體投地,古代的皇帝,有如此容人之量的,怕也就只有這位在鯁直臣子魏老夫子面前,為了顧全君臣之義,生生憋死自己愛鳥的李叔叔了,不然,怎麼能成為容納各族、萬國來朝的盛唐之主。

  「然後呢?」很想問出個結果來。

  「不知道。」李漱搖搖頭,仰起了臉頰:「我被房嬸拉出來了,便去後院找你,可你不在,我就想你會不會在府外,所以……」

  騰騰騰,又是腳步聲,老子下意識地趕緊扯起高陽閃到一邊,「莫躲了,老夫早瞧見了。」李叔叔一矮身,把俺一把從陰暗處拉了出來。雙目灼灼,瞪著我,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身後是一大票如同黑社會打手的侍衛,一個二個板著臉。

  「小……小侄見過叔叔。」有點害怕,生怕李叔叔跟程叔叔吵架之後的火氣全撒我身上。

  「爹爹。」高陽從我身後閃了出來,怯怯地、軟軟地喚了這麼一聲,鋼澆鐵鑄、透骨寒涼的李叔叔剎那間化為了繞指柔絲,李叔叔望著高陽的目光裡只有慈祥的父愛和寵溺:「你這孩子,唉……」

  「你在此等等老夫,來……」李叔叔看不出喜怒的拍老子一巴掌,牽著女兒走了過去,一票侍衛個個朝我瞪眼,靠,除了程叔叔那極品之外,本公子還沒怕過誰?瞪啥?再瞪老子白鶴亮翅了。

  腳步不丁不八,雙手虛握太極,凝神戒備,正在跟一票一臉黑線的侍衛進行眼神格鬥。李恪這頭禽獸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突然跳到我跟前:「賢弟,咋樣?我父皇揍你呢?」表情很興奮,也很八卦。

  「為德兄,您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吧,龍爪是那麼容易落到俺這個草民身上的嗎?」怎麼看這丫的都覺得不順眼,要不是看在李叔叔和李漱的份上,老子早施展太極八卦掌把這傢伙生裂了。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3 PM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辯機?辯雞?變雞?

  
  「龍爪?呃,俊哥兒這話,嗯嗯,也算有點道理。」李恪下意識地摸摸屁股,用眼神把那群侍衛逼退數步,擠我身邊壓低聲音道:「俊哥兒,我父皇現在有點下不來台了,跟自個的臣子爭女婿,實在是太掉價了。」

  「哦?」眨巴眨巴眼,定定地瞪著這位三皇子。

  「嘿嘿嘿,幸好哥哥我在……」李恪口沫橫飛,說什麼李叔叔在他的傾情演繹之下,我跟李漱這丫頭的故事變成了一段淒美的傳說,然後,原本想就此罷手,把自己親生女兒送給吐蕃的鄉下幹部當媳婦的李叔叔痛定思過,及時悔悟云云。

  「打住,打住兄台,結果如何?」抹了把臉,看著這位都快口吐白沫的王爺。

  「結果?這還用問?」李恪眨巴眨巴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靠,兄台,你啥意思?剛才你不還說你爹被你感動了?」

  「俊哥兒,你可知道,我父皇是大唐皇帝,這奪人女婿的話柄豈能讓人拿住。到時,必有妙計。」李恪很擺顯地露排白牙朝我笑,我也只能露倆門牙朝這貨傻笑,很想抽這丫的,敢情說了半天全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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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侄,給老夫過來。」李叔叔一聲召喚,趕緊撇下李恪,一路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叔叔,小侄在此。」

  李漱就站李叔叔邊上,挽著李叔叔的手,小臉蛋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我亦然能看到那絲絲的紅意,李漱想來感應到了我的目光,扭過頭上嫵媚地瞪了一眼,紅霞更甚,眸眼兒朝著枝頭上的半闕明月望去。

  「咳咳咳」李叔叔的咳嗽聲,趕緊俯身作恭敬狀:「請叔叔指教。」

  「若是得你為婿,老夫甚慰之,不過嘛……」李叔叔沉吟半晌:「此事,還得看你自己,老夫先走一步,若我女兒少一根頭髮,拿你是問。」

  「小侄,小侄不敢。」這話啥意思?不太明白,李叔叔拍拍李漱的手,騰騰騰,朝著府門走去,「皇……叔叔,您啥意思?」叫喚幾聲,李叔叔咋不理我呢?

  「笨蛋!」一聲清斥,才想起,女主角就站跟前,一回頭,對上的是一雙清波含月的雙眸,「小……公主。」

  「別叫我公主。」李漱朝我瞪眼,很勾人的那種眼神。

  舔舔嘴角:「小丫頭。」就喜歡看她瞪眼的風情,很漂亮。

  「你敢!」李漱眼角開始立了,豐滿的小嘴一撅一撅的,表情很是凶悍。

  叫啥?叫老婆?怕是還早了點,程叔叔那邊的事還沒搞定,李叔叔也沒給俺留個准話,這不是為難俺這老實人嗎?

  「要不,叫你羔羊?」呸呸呸……貌似太邪惡了點,俺可是正人君子,咋能這樣捏?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想想還是算了,邪惡,咱也能叫邪惡?邪惡得連這丫頭白嫩嫩的小手都還沒摸過?看來,本公子只是思想邪惡,行為卻很高尚的君子。

  「高陽?高陽……」眼前的凶悍的小羔羊細細品味著自個的名字,抬起眼角瞄了我一眼,趕緊又低了下去,害羞了,這丫頭。這個叫法,看樣子,怕是得跟著她一輩子鳥,哇哈哈哈。

  高陽,或許歷史上的高陽已經死了,我眼前的高陽,羞怯中閃爍著喜意的雙眸底下,不過是個披著狼皮的小羔羊。

  「對不起……」不知道能用什麼來表達此刻的心情,或者說,心底全是抱歉和內疚,原以為,她是堂堂大唐皇朝的公主,而我,是一個知道歷史發展方向的後世普通人,本是兩條不該觸碰在一起的兩條直線,卻因歷史的軌跡,硬生生交叉在了一起。

  「我不想聽這樣的話!俊哥兒,你到底想不想娶我為妻?」不愧是公主,殺伐果決只在瞬間。原本柔弱的羔羊,眨眨眼,轉變成了大唐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想!」腦袋點得飛快,說不想,怕是離這沒多遠的李叔叔直接拿本公子下天牢了,再說,這妞不醜,而且很對我胃口,天天打打鬧鬧,生活才有樂趣,何況公主又咋了,聽了程叔叔和李叔叔都敢吵架,我膽氣頓生,就算你是真正的高陽有啥,本公子可不是房遺愛那個傻不拉嘰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大門的弱智巨綠小白,大不了本公子想辦法教唆李叔叔,讓全天下長得俊俏的小和尚全還俗,要不然,把這群會讓俺腦袋上的帽子染上環保色的禿驢全趕進高僧隊伍,送吐蕃禍害那些吐蕃頭人的妞去。

  「啪!」老子一拍大腿,這主意太好了,哇哈哈哈,本公子決定了。

  「哎呀!幹啥?」氣得老子臉都黑了,這臭丫頭啥意思。惡狠狠地朝她瞪眼。幹嘛啊,平白無故又跺老子一腳。他媽的,這妞也太野了點,以後進了門,必須得好好調教?嗯嗯,應該是教育和培養樹立她對生活觀和世界觀的角度。

  「笑得那麼……那麼,肯定不想什麼好事。」李漱小臉紅彤彤的,咬著唇瞪著我。

  「誰說的,本公子可是在為了小家日後的幸福安寧,為大家的國泰民安,正在積極獻計獻策,以保障我大唐和諧社會的繁榮昌盛而努力思考。」太生氣了,俺那也能叫不想好事?對了,那禿驢叫啥?辯……機?變雞還是辯雞?靠,聽這名字的諧音就是知道這貨不是啥好鳥,整個一淫人,一天倒晚就知道去偷窺那些飛禽走獸是公是母,要不就整天在禿腦袋上插花化妝禽獸。

  「漱妹,父皇在門口等著呢,該走了,再不走,父皇可真生氣了。」李恪這傢伙一臉壞笑地朝這邊走過來。

  「我先走了。」李漱輕歎了聲,目光對上了我,看到美女如此的目光,我的王霸之氣暴發了,不能掉價,一定能逞能,很氣概地鼓鼓胸肌,深情的目光可以穿越時間與空間,輕觸在她那皎潔的臉頰上:「嗯,放心,本公子在此對天立誓,一定會駕著五彩雲霞來娶你!」是的,這是我來到了大唐之後,對眼前的女子,發下的第一個誓言。

  「真的?!」李漱小羔羊美目中異彩連連,星芒四溢,臉上洋溢著重來沒有過來艷色,太,太嬌艷了,看的老子這個正在君子都想伸手了。還好,李恪那張帥到掉渣的臉及時出現在我眼中,這才維持住本公子正人君子的形態。

  「謝謝你,俊哥兒,雖然知道你是騙我,但我也很開心了。」李漱的目光又漸漸地黯淡了下去,扯扯已站到了身邊的李恪。「三哥,我們走吧。」

  「高陽,你放心,就算天上沒有五彩雲霞,本公子一樣有本事給你變出來。」最是受不得被美女看輕,咱是誰,後世填鴨教學的精英導師,身負二千多年文明科技精華的穿越人士,連這跟自己婆娘耍酷的誓言都完成不了的話,本公子還不如拿塊豆腐把自個給撞死。

  「那小子又想幹啥?什麼五彩雲霞?」李恪啥意思,太八卦了吧?難道不知道本公子耳朵聽力超常?

  貓著腰,如同夜行動物,輕手輕腳地跟在後頭,很想瞭解倆人談話的內容。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4 PM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糊塗與煩惱......

  
  「房俊說,他一定會駕著五彩雲霞來娶我。」輕快、肯定、溢滿了幸福的聲音,聽得我心裡跳得發狂。

  「真的假的,那小子可是一天倒晚胡說八道的主,這話可別信他。」聽到李恪的回答,氣得剛剛摸到大門邊上的老子差點想撲上去把這丫的生裂了。什麼人嘛,還我兄弟,這傢伙看樣子根本就是專門往插兄弟兩肋處插刀的人渣。

  「二少爺,老爺讓您進去。您在這牆角蹲著幹嗎?」慎叔不知道啥時候來到了我身邊,嚇我一跳,趕緊作出一幅正在找東西的樣子:「哎呀,原來在這裡。」胡亂抄起一把灰往袖中一裝,方才起身朝慎叔拱拱手:「慎叔怎麼也來了?」

  「二少爺,您抄那灰幹嗎?」慎叔表面有點難看。

  「……」跟慎叔大眼瞪小眼,太生氣了,先人你個板板的,五六十歲的老傢伙要那麼好的眼神幹嗎?害的俺都有點臉紅了。

  「沒,手上有點癢,磳磳灰,嘿嘿嘿,慎叔,我就先走一步了。」胡亂瞎扯倆句,趕緊朝著前廳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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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兒見過父親,見過娘親。」一進前廳,就見老爺子坐在胡凳上,大口地喝酒,喝一口,歎一口氣,俺娘正常一點,笑著抱著老三哄這小傢伙入睡呢。大嫂就坐在娘親身邊,大哥則站在老爺子邊上,小聲地勸慰,不過看大哥的表情,怕是沒啥效果。

  「來了?坐下吧。」一臉陰黑的老爺子瞧見了我,指指自己跟前的胡凳。大哥在老爺子身後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老爺子像是背後長眼一般,冷哼一聲,很王霸的一震,嚇得大哥趕緊垂頭作恭順狀。

  「誒。」趕緊應了聲,很乖巧地坐老爺子跟前,雙手放腿上,如同幼兒園看露天電影時的坐姿,計算著老爺子酒杯會朝哪個方向朝俺腦袋上飛來。

  「俊兒。」

  「孩兒在。」

  「你說說,這陛下為何要讓你這五穀不分的小混蛋當駙馬?」老爺子又灌了一口酒,抹掉長鬚上的酒漬,斜著眼角盯著我。

  「這個……」這個問題難度很高,李叔叔愛不愛讓我當駙馬,怕是跟本公子驚天偉地的才華有關,跟我會不會分五穀,會不會爬牆上樹沒多大關係的吧?

  「看著老夫回話!」老爺子一聲暴喝,噴了我一臉唾沫。

  「是」目光天真而專注地望著俺爹,眼角瞄了瞄俺的親娘,我暈,娘親啥意思,笑瞇瞇地抱著老三盯著這邊瞧,看熱鬧啊?

  「孽畜,還不快回老夫的話!」老爺子面目猙獰,一雙英目透射著閃閃精光。

  「這個,孩兒確實不清楚,想來,想來,怕是李叔叔喝酒喝多了,對!一定是喝多了。」趕緊瞎扯,不能讓俺爹以為俺這個可憐的孩子不尊敬長輩。

  「哼……」老爺子鼻孔出聲,又灌了口酒:「今日,你這孽子可把老夫編排的夠嗆。」

  「啊?!孩兒,孩兒魯鈍,還請父親明示。」老爺子莫非是神算不成?

  「別以為你那點技倆老夫看不出來,既然你喜歡公主殿下,何不早說?害你娘親與程老匹夫的夫人已然訂下了親事,老夫原以為,陛下旨意既下,那老貨不敢鬧騰,誰知,唉……訂婚之儀都還沒齊全,就是私下裡納采問名而已,換個生辰想看看這倆孩子合不合適……豈料這老貨就這麼大庭廣眾的叫喚,這事,就算不成,也是咱們房家理虧了,到時候,若是你這小畜生真當了駙馬,街坊百姓可不管你是真是假,都還以為咱們房家嫌貧愛富,為了高攀……壞我房家名聲,真是的……那老匹夫,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該給這老東西好臉色,不該讓他進我房府一步!真是氣死老夫了!!!」老爺子是越喝越說,不光罵我,連帶程叔叔那那貨一路罵上了,越說越氣,訓斥和著口水暴風雨般披頭蓋臉地澆了下來。

  頂著老爺子的口水,用眼神眼俺親愛的娘親求援,沒想到,沒想到啊,俺娘竟然裝著跟大嫂說話,不理俺,看樣子,娘親怕也生氣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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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孩兒,孩兒錯了。」老爺子酒醉了,被一干家丁抬進了臥房,大哥大嫂把老三抱著坐火爐上,一面望著近前跪在娘親跟前的我,一面小聲的嘰嘰歪歪,肯定是在八卦俺這個小叔子。

  「行了行了,起來罷,跪成什麼樣?快坐下,這事,你爹罵得對……誰讓你這事不光瞞著你爹,連帶為娘都給你瞞得死死的。」不愧是俺的娘親,知道疼俺這個兒子。跪跟前沒一分鐘心就軟了。

  「娘,其實孩兒也不是那意思,就只覺得程叔叔家閨女太那個……」不好明說,連續看了六個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後,老子已經完全絕望了都。

  「胡扯,前幾天老身特地去了趟程府,就為這事來著,見過了那閨女,人長得著實俊俏,又結實,」老媽看了下大哥跟大嫂一眼,拉我靠近一點,壓低聲音道:「那閨女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胖小子。」

  「……」無語了,無語問蒼天了,冷汗流了一腦門。看樣子,俺娘看女孩的根據是屁股,屁股越大的妞,怕是就越俊俏。

  「瞧你那副樣,又不是說不讓你娶公主,著急個啥,這孩子。」老媽恨鐵不成鋼似地戳了我腦門一下,才笑道:「知道你喜歡合浦那丫頭,哎呀,娘都差點忘了,往後啊,得叫高陽了。那公主殿下也不錯,挺懂禮數的,就是……」老媽有點猶豫,看樣子還是跟能不能生娃有關,趕緊打斷老媽的話。「娘,現在咋辦?程叔叔看樣子是要鉚上咱們家了,況且公主殿下那邊,孩兒也不是……」

  「說你混,你小子還真混啊?」老媽不解氣地賞我一爆栗,眉頭又皺起:「這事,還真有些心煩,程家跟咱們房家可是世家,,咱們也不能就這麼把這事給撂下了,唉……可扭頭想想,為娘也高興,咱們家俊兒還真能耐,陛下、國公搶著咱們俊兒做女婿。」老媽的變化太快了,剛才還愁成那樣,轉眼間,又倆手挾起我腦袋轉悠:「不愧是娘的兒,瞧瞧你哥,才多大,也是咱大唐的員外郎了,若不是……」老媽看樣子又想說傳宗接代的事,很慶幸,老媽看到我使眼色,趕緊住了嘴,笑瞇瞇地拉住自己的兒媳婦,一面朝著大哥道:「節兒,你說是吧。」

  「呵呵,那當然,我們俊哥兒自從大病之後,就跟脫胎換骨似的,就連我這個一起長大的哥哥,也對二弟的才華所震驚。」大哥吹捧,哦不,說的很有道理,趕緊朝大哥拱拱手,太謝謝了,就喜歡別人誇我。

  很得意地辭別了娘親兄長等人,朝我小院邁著八字步過去,半晌才想起來,這一腦門子的糊塗事該咋整?咋整捏?程叔叔沒準信,陛下也沒留准話,俺爹乾脆醉酒給俺丟個迷題,至於俺娘,正在那念叨自個的兒子多有能耐,哪還有心思理本公子的內心的煩惱。

  倆丫頭坐在爐邊,綠蝶在縫補著針線,宮女姐姐撫琴低吟,似乎倆人情緒都有些低落,見到了本公子,驚喜地迎了上來,可怎麼都覺得倆丫頭像是強顏歡笑似的。

  「公子別想傷了身子,快靠榻上,照兒給您按按腳。」宮女姐姐和綠蝶想來也已經知道了這事,很體諒地沒有追問。倆漂亮丫頭,一個捶腿,一個捏腦門,舒服,太舒服了,一股子清新的芬芳從按我腦袋的綠蝶身上襲來,幸福得差點就想噴嚏了。

  「照兒。」

  「在。」

  「你說說,這事,我該咋辦?」下意識地問了這麼一句,沒法子,能夠傾心談話的人實在是太少,算起來,到了大唐,能算得上知心朋友的,怕也就李恪一人而已,不過,這事,那傢伙怕是只有餿主意。

  「這事……怕是不該由賤妾來出這個主意。」宮女姐姐捶腿的手兒微微一頓,旋及恢復正常,聲音也如往日一般輕波蕩漾。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4 PM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武御姐的心思(上)

  
  「怎麼這麼說話的。」聽著這自稱就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那種,一屁股坐了起來,朝這美艷的丫頭瞪眼。

  「公子覺得,覺得照兒該如何說才是?」宮女姐姐跪坐在腿前,很委屈地模樣,豐碩的美胸驕傲地屹立在坐起來的少爺我跟前,太近了,太近了,都快杵本公子鼻子尖了,一股子異樣的奶香勾得我直冒火,不行,咱是正人君子,宮女姐姐剛才的回答怕是也有很大的問題,得先把事情解決了先,再那啥也不遲。

  吞吞口水,嚴肅下表情,把宮女姐姐跟綠蝶拉我對面坐好:「都不許低腦袋,看著本公子。」

  倆漂亮美眉跪坐在我跟前,眼眸相對了一眼,作恭順狀。很無辜地眨著眼睛望著我。嘿嘿嘿,還真沒想到,這倆丫頭現在都玩起攻守同盟了,看樣子,本公子家法執行得太少了。

  「誰是主謀,哪個是從犯?老實交待?」本公子今天沒醉,剩著酒勁,得把這倆丫頭破壞內部團結的邪惡念頭給破壞掉。

  「少爺的意思,綠蝶不懂。」怯生生地語氣,春水般靈秀的眼眸,很合情合理的解釋,本公子嚴肅地點點腦袋。

  宮女姐姐有樣學樣,怯生生的語氣,妖媚到了極點的眼神,如同情人呢喃般的語氣:「公子的意思,照兒也……」

  啪!

  「哎呀!」宮女姐姐臉蛋飛紅,掩嘴驚呼,羞意滿眸,性感而充滿了誘惑的身子輕輕擺盪的妖狐樣子,看滴本公子差點想竄房頂上對月亮長嘯了都。

  「哼,本公子明查秋毫,前知五千年,後知五千年,你是幹啥的,本公子不知道才怪。」紅著眼,結結巴巴地吞著口水,老半天才能把話說完。

  「照兒知錯了……」宮女姐姐勉強一笑,看得人覺得心疼。瞧這倆丫頭怯生生的模樣,看的心疼。一把拉到近前,很王霸地把倆丫頭全摟懷裡,左擁右抱,左邊的可親,右邊的知心,還有啥可求的,給老子王位都不換。

  「你們倆聽著,那個,咳咳。」斟酌了下語句,緩慢而鄭重的開口:「不管少爺我以後娶了誰,我都不會負你們倆,綠蝶!」?這丫頭咋半天沒反應,一低腦袋,該死滴,這丫頭啥時候就這種愛好了,腦袋上像有鑽頭似的,一個勁往我胳膊肘鑽。

  「幹啥,把臉露出來,瞧你那樣,怕啥,有啥羞的,我娘都說了,你以後也是咱房家的人,從小到大,就你對我心眼最實在。」

  「少爺,奴婢,蝶兒這是高興的。」綠蝶臉紅紅的,眼有點紅,看樣子,被我的真情實意所感,癢,大半夜的,誰撓我?扭腦袋過去,對上了宮女姐姐那雙濃密如墨的睫毛,手指又在俺胸肌上畫圈圈了?

  「公子,照兒就一句話想告訴您……」粉色的舌頭舔了舔豐潤的嘴唇,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輕吐了口氣,本公子當即四肢麻痺,差點就中風了。

  「公子的話,一直都記在照兒這裡。」皓腕微垂,白晰的手指從我的胸上滑落,跌在她那令所有正黨男人都會發狂的豐盈白膩處,深深的溝豁,差點把老子的魂都勾了進去。還好,就在這危機時刻,綠蝶的呼喚讓本公子不得不遺憾地放棄了偷偷那啥的念頭,「少爺,今晚,綠蝶想聽你講故事。」漂亮清純的大眼,怎能讓人升得起拒絕之心。好吧,今夜,本公子行冠禮成人的第一夜,就作一回正人君子先。

  「好,今天,本公子就來個長篇的,一個關於忠貞的妻子為了挽救含冤受屈的丈夫,女扮男裝,考上了狀元的故事,那妞,嗯嗯,那位受人欽佩的女子名叫孟麗君……」本公子隨時記得教娛一體,活學活用,要在潛移默化中,讓宮女姐姐化身為正義的三八紅旗手,成為一個全意全意為丈夫而服務、支持大唐和諧社會建設、為了全民一家運動添磚加瓦的優秀、優質五好老婆。

  倆聲愉悅的歡叫,在房間裡迴盪……表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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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其實陛下怕也是很為難,畢竟,陛下對臣下的愛護……」宮女姐姐吐氣如蘭,依偎在我的懷裡,左邊,綠蝶可愛的小腦袋搭在我的肩頭,甜蜜的酣睡。

  「先別管那事,那個,我一直有件事想要問你……」朦朧的燈光,緋色的臉頰,如水的雙眸正望著我,隨著呼吸而起伏的豐盈挨擦著我的手臂。

  宮女姐姐的嘴角輕揚,笑顏綻開,份外的明艷動人:「公子想問照兒後不後悔嗎?」甜而軟糯的聲音,如同那椿了三個時辰的年糕。

  太善解人意了?還是本公子太實在了,想問啥,根本不用開口,宮女姐姐總是能猜到我的心思。

  「其實,公子不問,照兒也曾想說出來,可一直沒有機會。」美眸掃過我身側的綠蝶,明白了,宮女姐姐的私密話,不想讓綠蝶知道,伸手輕輕地撫了下綠蝶的臉蛋,小丫頭吭吭哧哧撅撅嘴,拿小臉往我肩頭上磳了磳,繼續發著細密的低酣聲。

  「……照兒還記得,貞觀十一年末,我才剛滿十四歲,便被送入宮中,剛一開始,被選入了宮的我,是那樣的興奮,那樣的激動,陛下的英姿、他的功績是每一位大唐女子……公子,您怎麼了?」沉浸在美麗回憶中的宮女姐姐總算在我第四次咬牙切齒的時候注意到本公子的異樣。

  「沒,沒啥,就是牙根癢癢,活動活動。」趕緊解釋,俺這不是吃李叔叔的醋,只是覺得有點那啥,自己的妞,當著面誇別人,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好,老覺得渾身不對勁。貞觀十一年,現在是十五年初,那麼,宮女姐姐現在也才剛滿十七歲沒多久,嘿嘿,果然是極品御姐。

  宮女姐姐抿起嘴兒一笑,手輕輕地搭到了我的胸前,輕輕地撫落在單衣上:「照兒怎麼也沒想到,進宮的第二天,就被一位年長的宮女,以違禮治罪,責十杖,疼得照兒,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害怕那滋味……」微顫的嬌軀更貼近了些,溫熱的暖意在肌膚蕩漾。

  握住了她的手,或許,這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最好的安慰。宮女姐姐似乎從我身上汲取了力量,輕啟朱唇繼續道:「照兒非是自誇,自信容貌不差,善解人意,也自以為……」說到了這,宮女姐姐不由得頓了頓,抬眸掃了我一眼,還好,俺這次忍住了,有啥,都好幾年前的事了,再說,宮女姐姐是我的妞,李叔叔明旨賜的,再咋的,就算宮女姐姐想回心轉意,也得看本公子同不同意先。很大度的朝俺滴美人露倆門牙,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5 PM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武御姐的心思(下)

  
  「……可是,我總算知道了,越是在宮裡呆得越久,越覺得害怕,每一天、每一個時辰,都有著無數的危機在你的前後左右,一步稍有差池,怕是,照兒也沒法活到今天,當日與我同一天進宮的秀女,不過一年,十去其五,有的,是犯了事,被逐出了宮,這還算好的,至少有條活路,有的,甚至連罪名都沒有,就那麼消失得無影無蹤。」

  淡淡的語氣,冷漠中包裹著淒然的表情,還有那次第墜落的晶瑩淚水,怎能狠得下心,聽得我覺得心裡頭酸酸的,輕輕地撫拍著她那滑膩的背,我並沒有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反而,我很高興她能向我傾訴,至少,在她的心目之中,我是她的公子,是能替她守住這些秘密的男人,壓抑著內心的喜悅和激動,繼續聽著。

  「到了宮裡才知道,以貌美示人者,宮中數不勝數,與我同入宮的徐賢妃,更是出色,幾乎掩蓋了我們所有宮女的光芒,貞觀十四年夏,照兒終是憑藉著一手好字,和好記性,蒙陛下不棄,讓我隨身侍駕,專司記錄纂抄之責,那時,反而更加的心驚膽戰,照兒雖然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越矩,陛下也不曾將照兒放在眼裡,就邊正眼都沒瞧過一眼,閱人無數的陛下僅把照兒當作是個行事幹練,善解人意的女宮罷了,可後宮裡……哪一位嬪妃不對我虎視旦旦,又有哪一個同是侍候陛下的宮娥姐妹不對我又懼又妒,那一刻開始,我才發現,當年那份自以為宮中繁花美景畢勝人間的心思,到了現在,顯得那樣的幼稚與可悲……」

  俺裂開了嘴傻笑,很高興,俺的妞,很幸運地沒被李叔叔那啥,太高興了,李叔叔的高義,嗯嗯,以後咱得好好報答。瞅見宮女姐姐憂然低垂的長睫,趕緊嚴肅表情,高興也不能這時候高興,很同情的目光注視著俺的武御姐,鼓勵著她繼續,就是嘴角老下意識地翹。

  「……那一天,陛下興致很高,說是要見房相爺家的二公子,原以為二公子不過是個整天厭學好武,空有一身蠻力,只知好勇鬥狠的紈褲子弟,可誰也沒想到,不鳴則已,卻能一鳴驚人的年輕俊傑。」宮女姐姐總算是展顏一笑,份外的明艷,水汪汪的眸就在眼前,我情不自禁地輕輕在她那豐潤的朱唇上親啄了一口,含香入津,宮女姐姐訝然地瞪圓了眼,旋及又緊緊閉上,紅霞滿面,睫羽輕顫,太戀戀不捨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剛滿十七歲的宮女姐姐肺活量終究沒俺這個剛滿十六歲的超級猛男大,一聲低唔,嚇得老子趕緊收招,夾緊雙腿躺直,偷瞄了眼綠蝶,還好,這丫頭磕睡好,沒被吵醒。太刺激了,太他媽刺激了,恨不得再來一次。扭臉,宮女姐姐羞得把腦袋都擠我肩窩去了。嗯嗯,算了,下次再那啥不遲,先聽聽咱們偉大的女王……呸呸,女皇帝對俺這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正人君子的評價先。

  好半天,宮女姐姐總算是喘均了氣,含羞帶嗔的雙眸橫了本公子一眼,勾的本公子差點又想餓虎撲食了都,趕緊心中默念正人君子咒,人不能太邪惡了,適度的邪惡能讓美眉們增加對本公子的好感,過度的邪惡,嗯嗯,後果不太清楚,不過嘛,在宮女姐姐還沒被俺那啥之前,不進行測試。必竟時間地點都不對,旁邊還有一位清純可人的小蘿莉,不能把小丫頭給教壞了。

  「那天公子來的時候,照兒正好站在窗邊上,第一眼,就正瞧見公子正在那朝著趙侍衛一蹦一跳的甩手,呲牙裂嘴的。」宮女姐姐輕笑了聲,趕緊捂嘴,探頭看了下綠蝶。

  我搖搖腦袋示意沒事,咦?咋叫沒事了?啥叫一踹一跳的甩手,大雪天的,本公子也沒被啥東西燙到啊。還呲牙裂嘴,當本公了在耍猴呢?這是啥形容詞,根本就是在貶低本公子的人品,家法!啪。

  「哎!」宮女姐姐一聲低呼,嘿嘿嘿,本公子黑暗之中照樣百發百中,說實話,彈性手感實在一流,實在,很想再來一下,算了,怕把自己給拍出邪火了,俺現在可是心理醫生,正在給美眉治療心理創傷,不是那種專門給小蘿莉體檢的色狼大叔。

  「公子,幹嘛又打照兒。」很委屈地撅起小嘴兒,紅紅的,艷艷的,恨不得咬上一口,不行,得先管教。

  瞪眼,雖然壓低了聲音,依舊不減王霸之氣:「啥叫呲牙裂嘴,本公子當時可是在耍,嗯嗯,擺出武功秘籍的起手式,當時那站的大毛臉老瞧本公子不順眼,本公子能放過他嗎?」

  宮女姐姐吃吃的偷笑,一臉紅著臉慢拚命點頭,看樣子,對本公子的家法很是悸憚。

  「一開始,照兒還以為公子就真是陛下所言的那種只知好勇……就是那樣的人。」聽著宮女姐姐動聽的嗓音娓娓道來。不愧是俺的女人,也知道春秋筆法一筆帶過了都,有進步。

  「可後來,公子的一言一行依舊,但是句句珠璣,不得不讓照兒懷疑,公子是以莽撞無禮來掩蓋自己的那驚世絕倫的才智。」聽得本公子差點就想跳舞了,哇哈哈哈,不錯不錯,咱是誰?身負穿越重任,為提高大唐人民生活水平而來,就算是稱本公子為天材地寶也不為過。

  「大勇若怯,大智若愚!本公子一向不欲以真面目視人。」很想摔摔頭髮擺個比較帥的造型,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失敗……

  正悻悻然,宮女姐姐美目異彩漣漣:「大勇若怯,大智若愚。公子,您真利害,一語中的。」

  「嘿嘿嘿,一般一般,其實公子我也是還有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滴……」這句俗話現在還沒有?不敢多說了,越說越錯,趕緊乾笑幾聲,表示下謙虛,人不能總驕傲自滿,對吧?

  這一次,宮女姐姐很自動自覺地依偎在我的懷中:「那日,陛下突然問我,說是……」宮女姐姐話到了這,頓了頓,抬起清徹透亮的雙眸,微光下,透著那濃得化不開的羞與喜。

  心跳得很快,快到我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靈魂,強忍著快要暴炸的那種激動,強迫自己保持鼓勵和期待的表情,我想親口聽她說出我期望能聽得到的言語。

  「陛下想把我賜與公子作妾,當時……」宮女姐姐的頭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覺得到,那種滾燙得讓我欣喜的羞怯。

  「照兒,快說,半截半截的,想急死我啊?」氣的老子差點想喊更新了。

  「我什麼也沒想。只記得喜歡得都快羞死了,連公子又回到屋子裡也沒注意……」抬起了頭,面對著我,噴吐的氣息在我與她的面頰間迴旋,酥麻麻的,嬌媚的臉龐紅得一如那日我回轉去找李叔叔時那般模樣。

  忍不住伸手把她緊緊攬住,原本還以為李叔叔在調戲宮女姐姐,沒曾想,竟然是這事。感動與激動,對李叔叔大義無私的感動,對美麗可人的宮女姐姐的表白的激動。

  摟著她那纖軟滑膩的腰肢,感受著貼耳磨腮的曖昧與溫馨,一種濃到了極點的喜意把心口悶得發漲。「照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是語言無發表達,乾脆用行動向宮女姐姐表達我的愛慕,輕輕地吻了那側在臉頰處滑燙的耳垂,一聲低歎,微微顫慄的嬌軀一頓:「公子……」

  「嗯。」吞了吞口水,望著她那張精美絕倫的臉龐。

  宮女姐姐一字一句:「公子不負照兒,武照必不負公子……」看到她那雙水波蕩漾的黑眸裡寫滿了堅決,我無言可述,用力地點點腦袋,摟著她此刻顯得那樣柔弱的肩頭,嗅著那散溢著幽香的髮絲,良久,溫言道:「睡吧,明日,會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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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宮女姐姐也不知道何時偎在我的懷中睡了過去,綠蝶這丫頭又開始磨牙吱吱地響,伸手撓了撓她那細滑的臉頰,砸砸嘴,又朝我身上拱了拱,繼續香甜地酣睡。

  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反而很亢奮,很激情,如果說,宮女姐姐一開始是被我的笨拙與傻氣所吸引,但是後來,對本公子的瞭解越深,越加的發現,本公子是一團永遠也看不到彼岸的迷霧。而宮女姐姐,恰巧是精衛填海式的女性精英,為了能修出一條到達彼岸的大道,很執著,於是,她從女皇的歷史車輪上跳了下來,坐到了本公子拖拉機的拖斗裡面,本公子內心充滿了如同癩蛤蟆把天鵝叨嘴裡的那種興奮和快感。很……嗯嗯,很庸俗的比喻,但是,比較符合我此刻的心情,屋外,已經漸漸有了聲響,飛禽走獸已經開始晨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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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倆章的寓意,是為了日後宮女姐姐鐵心鐵意為了房二的幸福生活而出謀化策,順便讓大家明白,武御姐還是很純潔滴。

  本書開篇以來的全部伏筆已經全部完成,以後,應該不會再出現類似情況,情節的進展會加快,明天,辯雞大師就會出現,順便透露一些情節告訴那些耐心極少的大仙,公主和程蘿莉會長期對主角那啥,然後,房二被心存報復的李叔叔一腳尖踢進那個迎親團,作為...嗯嗯,這點不太好透露,具體內容,情看後續章節.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5 PM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辯雞大師的消息(上)

  
  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也為了我的爹娘,三弟,大哥大嫂,還有我那尚未出現在歷史河流之中的血脈,我必須得做點什麼,首先,得考察下李漱,這位漂亮的、陰森凶悍的高陽公主到底是不是歷史上那位強悍的自由婚戀者,超級光頭控,另外,對於已經成為我小妾的宮女姐姐,有必要進行長時間細緻的觀察,對她灌輸世界美好、人民和諧的理念,培養她陽光的一面,防止她出現陰暗的心理走向,另外,程叔叔那邊,該怎麼應對,這也是一件大事。不過,既然有俺爹、李叔叔倆大佬在操心這事,想來,短時間內程叔叔應該不會對我造成太大的煩惱,咱可沒功夫操這份閒心,讓這幫大佬操心就成。

  決定了,望著床頂,我下定了決心,趕明兒,咱就發動群眾,去找那位辯雞的大師,然後,去找李漱那丫頭,帶她去寺廟、道觀逛逛,看看是不是光頭、道士都有興趣,如果真有這麼個人,李漱表現正常,那麼,咱可以考慮一下以後和這位羔羊公主的未來,朝親愛的李叔叔進獻弱藏策,至少得把會辯認啥是公雞,啥是母雞的小和尚送到西藏禍害鄉下幹部去。如果說……唉,世事難料,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車到山前總有路。

  這樣,既保證了日後俺的血統後代的生存問題,也保證了本公子帽子不會發綠,嗯嗯,至於李治那小屁孩,必須加強教育,得教會這站的尊師重道,脫離長孫無忌那心理陰暗人士的指導,不過嘛,太子還在東宮那穩坐著,李泰也還在李叔叔跟前上竄下跳,至少一兩年類,李治不會引人注意,這期間,嘿嘿嘿……咦?一抬眼,窗紙透著淡淡的陽光,照到了我的床上,左右看了看,一邊一個美人,慵懶嬌憨的睡容,綠蝶的口水在我的衣服上畫出了一幅精美的非洲地圖,宮女姐姐的手絞住我的胳膊,因熟睡而略顯得乾燥的紅唇微微地撅著,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那呢喃的風情。我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剩這倆丫頭沒睡醒,青春期嚮往美好事物的渴望以秒計算在增強,越看倆睫毛微顫的丫頭越水靈,左右開弓一人香上一口,立即惹來一陣驚呼,原來這倆丫頭也已經醒了,在裝睡呢。

  「我去給少爺打洗臉水。」綠蝶捂著粉粉的小臉蛋,提起裙角就往外衝。宮女姐姐羞嗔我一眼:「公子在床上歇著,照兒去給您端吃的來。」

  「嗯嗯。」很有成就感地點點腦袋,以植物人的狀態躺在床上,幸福地看著倆丫頭輕快的忙碌,好天氣,果然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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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過了三天,壓在本公子頭頂重婚罪的陰雲依舊仍未散去,俺娘俺爹繼續對此事保持沉默,很讓我心煩,這場冠禮的變故似乎被人壓著了,還沒有在街坊間流傳,但紙總歸包不住火,誰知道哪天早上我一起來,出門迎接我的,說不定就是一籃子的臭雞蛋。

  總算,辛苦了三天,幾乎跑遍了長安城所有廟宇的忠僕房成總算是給本公子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位認得公母的和尚,就在長安城西北金城坊的會昌寺。潛心鑽研佛學理論,在光頭界有點小名氣。

  「找到了?!那光頭佬在會昌寺?」得到這個消息,剛剛耍完三百斤石鎖射光兩壺箭早鍛煉完畢,正安逸地享受著倆美女按摩的本公子的第一反應是從榻上跳了起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抄起駕在刀架上的寶刀往外衝,衝到小院門口處才覺得這有點不對頭,我這是幹啥?咱又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捉拿人罪的官差,再說了,那位辯機現在也沒幹啥見不得人的事,最多是以後會幹,可本公子總不能把這丫以後會幹的事來做為要幹掉他的理由吧?

  「二少爺,您這是怎麼了?」房成臉色有點白,難道以為本公子癔症復發不成?瞪了這傢伙一眼,扭頭回屋,倆丫頭也被本公子突然的暴發給嚇住了,表情很那啥,目光怯生生地看著本公子。

  趕緊朝這倆丫頭溫言笑了笑:「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出去溜溜。」

  「哦,少爺您,您還是先躺會吧,我去給您端碗雞湯來。」綠蝶戰戰兢兢地扶著活蹦亂跳地本公子靠在榻上,沒法子,不想打擊這丫頭的積極性,只好依在榻上,咱也太衝動了,是得好好考慮下,該咋收拾那個很有可能讓本公子變成綠頭黨人士的賊禿。

  「公子,這東西,照兒替您拿著,好嗎?」宮女姐姐的手輕輕地搭在了我手中的寶刀上。

  「嗯,放好了,本公子還得想想。房成,你先去忙你的。」趕走了忠僕,宮女姐姐小心地把寶刀放回刀架,坐到了我身後,把俺腦袋枕在她那豐盈滑膩的雙腿上,很體貼地替我按摩起頭兩側的太陽穴。淡淡的體香絲般的感受讓我的心情漸漸平緩了下來。

  「對了,照兒,想問你件事。」感受到了宮女姐姐發自內心的關切,才想起俺的宮女姐姐可是一位才智高達一百八十以上的超人,這事情找她商量正合適。

  「公子請問吧。」宮女姐姐手中不停,繼續在我的頭部按壓著,很舒服,舒服得本公子差點忘記該說啥了。

  「你說說,如果有一件壞事,即將要發生在我的身上,而我又知道這事肯定會發生,甚至連這事是如何發生,並且結局如何都很清楚……不好意思,我好像說得有點亂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宮女姐姐朝我嫣然一笑:「公子的意思,照兒明白,公子是想問,該是在這事發生之前阻止,還是靜待時機?……公子怎麼這樣看我,難道,難道照兒說錯了嗎?」宮女姐姐有點心慌,一個勁想往後退,很可惜,身後便是榻欄,窈窕的身形被迫彎曲出極度誘惑的曲線,臉紅得如同燃起了火似的,雙眸羞怯地低垂著:「公子,現在可是大白天的,綠蝶也該回來了。」

  「哦!」我應了一聲,可是面對這麼個美人,咱也不能全身而退是吧?在她那滑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真香。」嘿嘿嘿,誰讓你是俺的小妾,咱都成年人了,義正言辭、光明正大的吃你豆腐,這滋味實在是,哇哈哈哈,太開心了!

  羞得宮女姐姐差點就想拔腿而逃,趕緊一把攬住她那只堪一握的纖腰,「咳咳咳……」阻止了她逃跑的舉動之後,我很嚴肅,很君子地望著宮女姐姐,這妖艷嬌媚的絕色尤物實在是太他媽聰明了,怪不得日後會被宮闈政治內鬥培養成一代女皇帝,很慶幸,她現在是咱的妞了。

  「別忙著害羞了,本公子還得問你這事該咋辦呢。」

  「那,公子您先把手放開,這樣照兒沒法說話了……」臉紅紅的,眼眸兒亂瞄,太風情了。

  「哦……」趕緊收手,沒注意,或者本公子壓根就不想放開,這小蠻腰實在是,手感太好,太勾人了。

  「此事,還得公子自己先想好,若是照兒,既知此事發生在照兒身上,那麼,照兒便會細察此事對照兒有何利弊得失……」宮女姐姐不愧是大唐帝國統治者的候選人,條條理理,分析得本公子五體投地,就連綠蝶把雞湯端到我跟前都沒發現。

  終於,本公子知道該怎麼去做了,宮女姐姐這番話與我昨夜所思相差無幾,也就是謀定而後動,不過本公子是被動的考慮,而宮女姐姐是以一種積極的心態去看待事物,很強悍的女人,要是宮女姐姐是男人,怕是大唐的宰相接班人也就她了。

  嗯嗯,喝著雞湯,思量了下,還不信了就,本公子堂堂長安第一才子,要是連個嘰嘰歪歪的和尚都對付不了,乾脆拿麻繩直接上吊再次穿越得了。

  美滋滋地喝完綠蝶送來的雞湯,鼓起很有暴炸力的胸肌沉思了一柱香之後,讓宮女姐姐把俺的寶刀拿來掛在腰間,一個丫頭香一個,在倆漂亮丫頭的嗔怪聲中,本公子豪氣頓生,邁著信心十足的八字步,朝著院門外走去。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5 PM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辯雞大師的消息(下)

  
  騎著寶馬,挎著寶刀,帶著忠僕房成,朝著長安的政治中心,皇城行去。

  「房成,你說他們會不會讓本公子進去?或者亂捧趕人?」我站在離以往送李漱入宮的門外百米處徘徊。看著那宮門處精壯剽悍的侍衛,殺氣騰騰的目光注視著每一個膽敢接近宮門的陌生人,有人稍一走近,立即被侍衛瞪眼喝罵,雪亮的刀都抽出了半鞘,要是再往前,怕是直接斬成數段。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寶刀,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這票人似乎沒見過,前幾次我送李漱入宮也就是這地方,可這些侍衛都不眼熟,誰知道這幫子侍衛會不會大公無私,硬把身懷利刃的本公子當成想潛中宮中、意途不軌的壞蛋直接腰斬都有可能,可是解刀之後在過去,豈不是當著忠僕掉自己的面子?

  「小的哪知道,不過,少爺您可是宰相之子,總不能不問清楚就打您吧?」房成也有點猶豫,不過,俺的忠僕智商也不低。

  「嗯嗯,有道理,這樣吧,房成。」我穩坐在馬上,長吸了一口氣。

  「小的在。」

  「你上前問問,就說本公子想見一下高陽公主殿下,可不可以通稟一聲。」

  「……我?」房成一臉黑線拿手指著自個的鼻尖瞪著本公子。

  「難道還需要本公子親自出馬不成?」瞪了這傢伙一眼,還忠僕,沒一點為本少爺犧牲的覺悟。

  「可,可他們不認識小的,小的怕是走近了些,就被,就被攆回來了。」房成縮了縮脖子,表情很哭喪,看樣子,房成也注意到了那些侍衛手中的長刀了,雖然這丫的經常吹噓自個百人敵啥的,可也不敢惹毛皇家的侍衛,那可不是百人敵還是萬人敵的問題了。

  「怕啥?等下,我拿件信物給你。」伸手在腰上摸了摸,很慶幸,這東西在身上,解下了一直繫在腰間從未取下的縷花鳥鳴金薰球。

  「這東西……」房成小心地捧著這個精緻到了極點的飾品,淡淡的香味從網洞中溢出。

  「拿去給宮門侍衛瞧瞧,就說是本公子找高陽公主殿下。」瞪著虎眼,看著俺的忠僕捧著這小東西戰戰兢兢地朝著宮門走去,房成那疲軟的步伐,我懷疑要不是本公子就在身後監視著他,這丫的絕對拔腿就跑,太不像話了,還俺的忠僕,看來,以後得增強對他的政治思想教育。

  果然,離宮門還有數丈,已然有侍衛刀出半鞘,朝著房成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啥,房成趕緊把那枚金薰球遞到侍衛眼前。看樣子,這枚信物果然有用,侍衛收刀,臉色和悅起來,已然有侍衛打開了宮門,朝裡遞話去了。本公子不由得鬆了口氣,理理長衫,邁著八字步,牽著寶馬,朝著宮門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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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宮門處,跟侍衛吹了幾句牛,不行,看樣子,這些傢伙也都知道俺這才子的大名,嘿嘿,很滿意,咱也是大唐名人了。

  正跟這幫舞刀弄棍的同好者講述一招制敵的訣竅,宮門發出了吱呀聲,露出個熟悉的腦袋。手裡拿的,正是那枚精緻華麗、暗香四溢的薰球。

  「我當是誰,原來竟是賢弟,哈哈哈哈,賢弟,這幾日可受房相嘉許?」李恪啥意思,俺來找的是漂亮妞,你一個大男人跳出來是啥意思。

  「哎呀,竟然是為德兄,我當是誰呢?小弟能受啥嘉許,一頓臭罵倒是真的,現在小弟我一腦門的糊塗事還沒理清呢。」把薰球一把奪了回來,朝這傢伙敷衍著。很想問他李漱咋不出現,可又不好剛一見面就打斷李恪兄濤濤不絕的口水。

  「賢弟這是在看啥?」李恪兄摟著本公子的肩膀朝一邊走去,笑的那樣,很讓人生氣。

  「沒什麼沒什麼?」那位送信物進去的侍衛是不是眼瞎了,要不就是耳聾了,讓他帶個漂亮妞出來,卻來了這麼個淫賤之男。

  「真的沒什麼?該不是來找我那十七妹的吧?哈哈哈,俊哥兒臉紅了,好了好了,賢弟莫要瞪眼,瞧瞧你身後是誰?」

  扭腦袋,咦?這位小白臉咋有點眼熟。等等,瞄了瞄這位身高及我鼻尖的小白臉少年郎,頭頂白玉冠,白中帶綠的長綢穿戴,外披著一件純白大裘,束起玉帶的腰畔,一枚精緻古樸的玉珮在衣襟旁擺盪,一張如脂玉般光潔的臉頰上不施粉黛,比之那夜的精雕細琢更添一份清雅,少了份雍容,眉彎如柳、眼彎如月,嘴角微微地揚起,似笑非笑地背著手站我跟前拿腳畫圈圈,很快,直覺敏銳的本公子就發現了這傢伙的破綻,因為,前胸處,那比本公子這樣的肌肉男還強健?的胸肌?呸呸,女人要也有胸肌,還不把俺給噁心死。

  「您是哪位?」裝傻,作訝然狀,總得讓李漱這丫頭女扮男裝扮出點成就感,說實話,這妞扮男子實在不像,渾身上下前凸後翹的,俏顏若花的臉蛋,就算是拿件東北老綿襖把這丫頭團團裹起,任誰都能鐵定認出這妞是女的。

  「這位兄台,小弟有禮了。」李漱自以為得計,很男人地拱手為禮,粗著嗓子說話,怎麼聽都覺得很怪,如同吃麻辣燙時被人倒了一斤糖在湯裡,很難受,想笑,又怕這小丫頭惱羞成惱發彪。害的本公子吭哧半天不知道該咋回答。李恪兄正抬眼望天,似乎觀察到了外星人的飛船降落地球,很專注地目不斜視,就是臉老紅,嘴角在抽搐。

  「這位仁兄為何不以禮相待?」李漱很不滿我的遲鈍,眼角又開始挑了。

  宮門後面又蹦出一小屁孩,嬉皮笑臉地朝著這走了過來,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李治那臭小孩。

  「哎呀,小治怎麼也來了。」趕緊一把將這位小同學拽跟前,指指李漱。「走路一蹦一跳的多沒禮貌。還不給這位仁兄見禮?」

  果然,小孩子就是忍不住,見自個的老姐裝模作樣地扮男人,手指著李漱,直接呲牙裂嘴的笑了起來:「小生,小生見過這位大,哈哈哈……哎呀!」很不幸的、可憐的大唐未來皇帝陛下耳朵再次糟秧。

  「臭小子,你笑什麼笑?!」氣極生怒,連聲音都忘記裝了,想想,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兒臉上含羞帶嗔,插腰翹起蘭花指是啥滋味。

  直接抱起肚子狂笑,李恪兄台差點就想趴地上打滾了。

  李漱這位女公子可謂是惱羞成怒,怒極攻心,暴發了,佛山無影金蓮……

  啊啊啊!!!

  三位大唐俊傑都在原地抱腳狂跳,女公子很是得意地扭著小蠻腰朝著走去,嘴裡還一個勁地念叨:「哼,敢惹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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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蹄聲的的,五馬輕行,一路上,叫賣聲、湧動的人潮,膚色各異、言語不同的行人商販,眼花撩亂的各種特產,不得不歎服當世最強悍帝國的都城的繁榮。「賢弟何意,上元節也過了,為何要到這寺廟去逛?」

  「哦,小弟聽說咱們長安城西北金城坊的會昌寺風景很是不錯,梅花正盛,故爾今日特地相邀諸位一同前往。」信口胡扯,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瞧瞧那位色膽包天的和尚,二來嘛,想觀察下李漱見到那個和尚時,會不會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哦……為兄倒也聽說過會昌寺的梅園乃我長安一絕。」李恪兄很有興致地揚揚眉,不過,相信最能讓這位兄台提起興致的,肯定是前凸後翹性感妖嬈的美人。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6 PM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試探(上)

  
  「寺廟?俊哥兒你不是最恨和尚道士嗎?怎麼今天有這興趣了?」李治提韁上前,對本公子的改變很感興趣。

  瞪了這傢伙一眼:「聽清楚了,本公子是去瞧他們住的地方的風景,不是去瞧那些剃個光頭嘰嘰歪歪的老處男。」

  「老處男?」李治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一路上興奮得東張西望的李漱也很好奇這個新名詞,大眼睛眨巴眨巴地。

  「老處男?哈哈哈,不愧是俊哥兒,一語中的。」李恪兄果然心機敏銳,很快就瞭解了新名詞的用意,與本公子會心一笑,得意地一提長韁:「既如此,咱們就快先過去,會昌寺可不算近。」

  「駕!」倆王爺一公主,外搭一主一僕,一行五人催馬揚鞭朝著會昌寺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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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昌寺那雅致的廟門外,讓房成留在門外看住坐騎,我們四人,朝著寺內走去。

  「恩恩,這裡的臘梅不錯,雖然白雪已渺,然其紅艷依舊。」李恪兄在大總持寺的梅園之中指指點點,本公子一面胡亂點頭一面四下查看,啥意思,這裡的和尚寥寥可數,而且幾乎全是歪瓜劣棗,別說堂堂公主能不能看上,就算是本公子,連個瞧著順眼想伸手抽一巴掌的都沒有。

  這當口,迎面走來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這個,總算不再是口眼歪斜的模樣,本公子抬手阻住去去路,很和藹地拍拍小傢伙的光頭:「這位小和尚等等,我有件事想打聽下。」一面盤算要是要砍光頭,該從哪個部位下手。

  小和尚很不適應本公子對他的友善舉動,加上本公子氣勢很嚇人很王霸,小光頭嚇得有點哆嗦:「這,這位施主,小僧沒錢。」

  卟哧聲不絕,三皇親果然沒一個好貨,恨恨地瞪了這些傢伙一眼,一把將這小傢伙拽到跟前:「怕啥,本公子難道還搶你個小光頭不成?就你那營養不良,四肢乾癟的身板,有錢才怪。本公子就是想跟你打聽個人。」

  「哦。」明顯看得出這小傢伙鬆了口氣。

  「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叫辯……雞的傢伙。」提起這個名字,老子就覺得牙根很癢。

  「您,您是問辯機大師?」看來,那個能分辨家禽公母的光頭色狼果然在這裡。「正是,本公子對佛法很敢興趣,今日就是特地來找你們那位辯……雞的大師切磋的。」盡量讓表情顯得自然一點,心情很激動,如同百萬雄師過長江之前想抽根煙似的,反正就是那種很那啥的心情。

  「辯機大師,您要找他?」小和尚眨巴眨巴眼,很猶豫。

  「俊哥兒是怎的了,為難個小和尚,不就是找個人嗎?」李恪兄啥時候變得尊老愛幼了?看不過本公子欺負同齡人?

  「沒為難,小弟就是覺得這名字聽著實在熟悉,想必是前世有緣,所以,嘿嘿嘿。」朝這位兄台瞎扯倆句,繼續扭腦袋恨恨地瞪著這個小光頭。「快說!」

  小和尚看樣子被老子給嚇住了,趕緊翹起手指頭指著梅園盡頭的一處雅致的草屋。

  「你確定他在那裡?」

  「小僧不敢妄言,這位施主,沒小僧的事了吧?」小光頭看樣子想哭了。

  「很好,小傢伙,謝謝了,快回家吧,當和尚幹啥?瞧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怕是連塊肉都吃不到吧?」揮揮手,很滿意地朝著大唐僧人告別,小和尚像被狗攆的兔子一般,嗖嗖嗖,連滾帶爬的消失在本公子的視線之外。

  「你這什麼話,和尚能吃肉嗎?」李漱很無力地歎了口氣,「有啥,天底下能有幾個沒吃過肉的和尚?哪個不是人生父母養的,當和尚之前,沒吃過肉才怪。」本公子昂首前行。

  「詭辯!」李漱給我下了評語,嗯嗯,能達到詭辯的程度也算大師級了,至少公主殿下了沒語言再跟我爭了。

  「那和尚很利害嗎?值得咱們俊哥兒親自來尋。」李治很不理解本公子想逃脫宿命的勇氣和行為。

  李恪兄似笑非笑地掃了我一眼:「那和尚我也聽說過,聽說才華橫溢,見識廣博,今日俊哥兒既然起意,不若都去瞧瞧?」看樣子,李恪兄這聰明的傢伙似乎也瞧出本公子對這位辯雞大師並非是一般的興趣。

  趕緊朝李恪拱拱手,很知已地道:「為德兄之言,正合我意。」一行五人朝著那小屋子走去。

  「裡面有人嗎?」站在門口,心跳得有點過速,讓房成上前一步喊門,本公子先深呼吸恢復平靜的心情先。

  「諸位施主,此處乃小僧辯機學經之所,不知施主來此間做甚?」磁性的嗓意,溫和無波的語調,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書香之氣,光聽這聲音,就讓本公子就點自慚形穢。

  「王之吳聽聞大師佛法精深,今日有暇,特來一會,不知大師意否?」李恪兄這位超級帥哥怕是被激起了爭勝之心,朝著草屋拱拱手,很斯文,很瀟灑。

  「小僧可當不起大師之稱,諸位施主既聞梅香而來,必是有緣,還請移步陋室,小僧烹茶以待諸位。」

  「俊哥兒,這倆人啥意思,說話也太文縐縐了,怎麼都覺得難受。」李治擠我邊上小聲嘀咕。

  很是知己,很是欣慰地拍拍這位小帥哥的肩膀:「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高僧,嘴上一套,私下裡比啥人都那啥。」

  「不會吧?!」李治被我的評價嚇了一跳。

  「哼,等會就知道本公子所言非虛了。不信一會你進去喚他一聲辯……雞高僧,看看他啥反應。」瞪了這小傢伙一眼,抬腳昂首朝著小破屋騰騰騰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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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踏足草屋之後,總算見到了本公子神交很久的辯雞大師。

  一身灰色僧袍的年青俊俏光頭佬,就坐在小屋臨窗的草蓆上,一張長案上擺滿了經卷,很是文質彬彬地朝著我們一行頷首為禮,跟前,正沸著一個泥壺,茶香盈室。

  「諸位施主請。」辯雞大師總算站了起來,長的不錯,有股子濃重的奶油小生味,也算得是個風度翩翩的傢伙,不過還是比起偉岸雄壯的本公子差上那麼一點點。

  「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想必就是王施主了,小僧有禮了。」辯雞大師很會看人,李恪兄恭敬地回禮。辯雞大師前移一步,到了李治跟前,「你就是辯……機高僧?」李治小同學眨巴著天真的眼睛,表情很純真,語氣很疑惑。這句問話讓本公子暗暗喝了聲彩,小傢伙裝嫩賣傻的本領可不一般。

  辯雞大師一聞此言,原本古井無波的嘴臉突然間有點走形,嘴角扯了扯,連念幾聲佛祖慈悲之後才恢復平靜:「小僧並非高僧,不過是一苦參佛理的俗人罷了。」果然,一句話就讓他佛心起波瀾,看樣子,這傢伙並非是啥佛心堅定、心如止水之人,怪不得……日後會幹出那樣的破事。這種人要是在後世就該乘早清除出革命隊伍,免得日後當上叛徒漢奸。

  「這位施主……」辯雞大師不敢再朝李治說話,趕緊走了步,停到了李漱的跟前,那一剎那,我有拔出寶刀,直接揮下的衝動,是的,因為老子看到了這個妖僧眼中那轉瞬即失的亮芒,那是一種驚艷與貪慕的綜合之光,果然,果然就是這貨!!!
作者: 天使的輓歌    時間: 2008-12-4 09:17 PM

正文 第一百章 試探(下)


  「在下王之漱,見過大師。」高陽很彬彬有禮,一板一眼,不卑不亢,目光只在這光頭身上停留了很少的時間就移了開去,這讓我很奇怪,她是沒看到這頭禿驢剛才的眼神呢?還是故意忽視,又或者說,她原本就不是光頭控?太神奇了,有點欣慰,心裡那塊大石頭的重量至少減了一半。

  「這位施主。」走到我跟前,一股子檀香味,聞得老子鼻孔一癢,一個巨響的噴嚏,鼻涕唾沫淋在這位大唐高僧那荒蕪得發亮的黃土地上。一干人等目瞪口呆,李恪兄台翹起手指頭指著我,那張帥臉扭曲得如同剛被老子跺了一頓無影腳。

  李漱瞪大了眼睛,小手掩在嘴前,呆呆地望著我,很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有李治這位小同志,震驚過後很快反應過來,很興奮很好奇地打量著這位被噴了一腦袋的辯雞大師。

  辯雞大師一臉發黑,腦門青筋直跳,倆眼目光很是怨恨,腮幫子在鼓。

  「哎呀,失禮失禮,在下對這種檀香的味道有些過敏,還望大師海涵。」趕緊拱禮陪禮,表情很惶然,目光很內疚,其實老子高興地差點就想抱著門柱子親上一口了,活該!

  還瞪我,靠,小樣,想跟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本公子決鬥不成?惹毛老子,開始鼓胸肌了……

  「在下為我這位賢弟的失禮向大師報歉了,實在是……」李恪見勢頭不對,看到本公子面色越加的不善,趕緊一步把這位辯雞大師拉到了一邊賠罪。

  李漱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亦上前一步,朝著這位心眼跟雞屁股大小的大師表達歉意。

  我冷眼旁邊,果然,這丫的看到李漱,幾語話後,又恢復了道貌岸然的得道高僧狀:「呵呵呵,小僧竟然妄動了嗔念矣,罪過罪過,聽了這位施主之言,倒顯小僧太著相了,慚愧,這位施主,小僧無禮了。」小樣,想在俺的妞面前裝純潔?朝我擺高僧架子?

  乾咳倆聲清清嗓子,很斯文地朝著這位辯雞大師開口言道:「不敢當不敢當,大師就別謙虛了,常言所得好,人要臉來那樹要皮,是人就得爭一口氣,是佛也得爭一柱香,遇事,還是得有些情緒的好,不然,豈不如那泥胎做的東西一般,那還有什麼做人的趣味。比如大師喜歡在身上抹香料,這不就顯得比較有人情味嗎?呵呵呵,獻醜了獻醜了!」一句話,又讓這位長華橫溢的辯雞大師憋的那個,青紅紫綠什麼色都有,七竅隱隱有青煙冒出,本公子很謙虛地四下抱拳,如同天橋耍把式賣藝的,很遺憾,只有李治小同學深為我這位大唐名士的高深理論表達了敬仰,大拇指悄悄朝本公子亂晃。

  李漱小臉憋的老紅,一臉古怪,瞄一眼才華橫溢的本公子,又掃了眼一臉鐵青的辯雞大師,也不知道該說些啥。

  還好,處變不驚,長袖善舞的李恪兄很快就胡扯瞎吹地把辯雞大師從尷尬的情緒之中拯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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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屁股坐下,茶咱照樣喝,現在,俺已經退居二線,李恪帥哥打頭,品著茶,二人開始天文地理的胡扯瞎吹起來。

  看來,這傢伙還是有倆把刷子,說起佛理啥的,很快李恪就支持不住,差點就敗下陣了,只能勉強地支撐應對。

  我自巍然不動,抿著茶水,觀察著一干人的表情。

  「俊哥兒,你剛才是故意的吧?」李治對於高深的佛學可能就跟對待弘文館的課文一樣,沒有一絲興趣,聽了一會,已經開始坐立不安,小腦袋東扭西歪了,見我也閒著,朝我這擠了過來。

  「你這是誣蔑本公子的人品,像本公子這樣品行高潔、多才多藝的彬彬君子怎麼可能故意這麼做呢?」朝這傢伙瞪眼,這小孩子啥時候變聰明了?

  「信你才怪,剛才在外邊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俊哥兒肯定對這和尚不順眼,不然哪會大老遠的過來噴他一頭鼻涕。」李治很不信任地斜我一眼。

  「算了,好人一般都很容易被人誤解,對於你無端的指控,本公子表示無比的憤慨和保留採取下一步行動的權利……」朝這小傢伙露倆白森森的門牙,嚇得小傢伙趕緊把屁股挪遠點,很用心地聽李恪兄辯論去了。

  而李漱,似乎很用心地在聽,帶著一絲欽佩之意。時不時,那和尚的眼睛就往她這兒瞄過來,而這臭丫頭竟然沒有一絲不悅,反而頷首回禮,想當初,老子才是碰她的裙角,都被她擠兌成啥樣,越想老子越氣。

  「哼!……」老子冷哼一聲,李漱聽到我這的動靜,扭頭回眸之時,本公子作抬眼望天狀,懶得看她。

  「怎麼了?」李漱扯扯我衣袖,壓低聲音道。

  「嗯?沒怎麼。」我很是無辜地眨眨眼。

  「還沒怎麼?你怎麼老瞧那位大師不順眼。」李漱壓低聲音,往我這邊挨過來一些,流動的氣息吐在我的耳畔。

  「哪有不順眼,本公子就是不喜歡光頭的傢伙,這是天性。」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這位大師又沒惹你,你卻一再為難,佛家子弟最講的便是心平氣和,你瞧瞧,我三哥的長華在我們兄妹之中是最好的,連他都辯不過這位大師,你倒該學學。」溫言軟語的在我耳邊,可是我怎麼聽著就是不對勁,啥意思?你這小姑娘家啥意思?

  「怎麼這樣看我?」李漱被我的虎目瞪得有些不自在:「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嘿嘿嘿,沒,您說的對,公主殿下的訓斥,小人自然銘記在心。」心裡涼涼的,想笑,可又覺得自個想他媽的殺人,心裡實在是憋的慌,竟然拿未來的老相好來跟本公子對比?

  「你什麼意思?!」李漱不悅地挑起了眼角,公主的氣勢開始散發出來了?

  「沒什麼意思,就這樣。」懶得理她,不是我小心眼,更不是我看不起和尚,而是,這臭丫頭竟然拿我跟這個偷雞摸狗啥好事也不幹的和尚來對比,是啊,到現在我才發現,他媽的歷史,很正確。

  李恪與那位所謂大師的辯經也進入了尾聲,「能得大師指點,乃在下之幸也。」李恪兄雖敗不亂,依舊風度翩翩。

  「不敢,能與施主切磋佛理,小僧也甚有斬獲。不若請三位王兄在此用些齋飯,又可賞梅論理,豈不是一樁美事?」辯雞的目光全落到李漱的身上。看看,果然心眼跟雞屁股似的,不就是噴你一腦袋口水嗎?連客氣話也不跟本公子說,當我空氣不成?

  「好啊,本公子也想嘗嘗齋飯的味道。」李漱不屑地朝我挑挑眼角,李恪一臉為難地看了看我,暗中扯了下李漱的衣袖:「這不好吧?」小丫頭看樣子還在生氣。

  「小……小王公子,咱們還是走吧。」算了,咱不習慣跟漂亮的丫頭在外人跟前生氣,既然現在這位小蘿莉還達不到狂熱光頭控的傾向,相信在日後的潛移默化中,她會發現,頭上毛多的,要比沒毛的禿驢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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