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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我自漫步 -【初唐第一猛將】《連載中》 [打印本頁]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05 AM     標題: 我自漫步 -【初唐第一猛將】《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1-2-9 07:51 AM 編輯

【小說書名】:初唐第一猛將

【小說作者】:我自漫步

【作者簡介】:我自漫步

【內容簡介】:
三十幾歲還是處男之身的倒霉孩子劉子輝,在不經意中回到了盛唐初年,並且成為了一名王爺。他誓一定不會辜負老天也對他的眷顧,一定要把上輩子的損失補回來......

【小說封面】: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15 AM

第一卷 初回大唐

    第一章 穿越


    1972年,大考古家郭沫若風塵僕僕的趕往河北滿城,因為有一座山間古墓亟待他來考証。當這座密封了兩千多年的古墓的密道被打開,郭老欣喜的現,這正是他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中山靖王劉勝夫婦之墓。隨著棺槨的打開,兩套熠熠生輝 的金縷玉衣呈現在了他的眼前。這兩套金縷玉衣驚世駭俗的出世,中外為之一驚。

    其后一月,遼東朝陽又有一座唐墓被掘,其中出土的一件器物,令所有的考古工作者為之震驚,這也再次令郭老不辭辛苦的趕往那里。

    這件出土的器皿是一件長方形的陶瓷盒,從外觀上來講並無任何出眾之處,只不過盒子正面的一行陽文,卻令所有人大感疑惑。因為上面赫然寫著“轉呈大考古家郭沫若”。如果不是在挖掘之初就可以確定,這座唐墓沒有被盜過。現這一陶瓷盒子的考古人員,一定會認為這是有人在開國際玩笑。

    郭沫若看到盒子時,非常興奮的告訴那些考古工作者,他曾經在一些野史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想不到這種事也會生在自己的身上。

    陶瓷盒打開以后,里面露出了兩塊被蠟包裹其中的石板,上面用現代的簡化漢字,用楷:本人李恪,唐太宗三子,御封逍遙王、領大都督銜,開府儀同三司,統領忠勇護**永鎮東北。我之所以要說這些,就是要告訴你們,這座墓才是我的真墓,不過很可惜,我並沒有放什么陪葬品,倒是讓你們白高興一場。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祕密,我會在我的墓被掘的這一年轉世投胎,地址嘛。。。。。。##省##市##區##街道##號,我的名字叫做劉子輝。嘿嘿!有沒有興趣前去一天究竟?

    公元二零零八年十月一日早,泰安火車站。在火車上站了一夜的劉子輝,一瘸一拐的走下了火車。頭一次出遠門,就趕上了十一長假,擁擠的火車上,一條腿站立睡覺,都不用害怕會摔倒。九個小時下來,兩條腿整整的粗了一圈。一邊揉著已經失去知覺的兩條腿,劉子輝一邊對著漸漸遠去的火車,用力的伸出了兩只手的中指。

    三十五歲的劉子輝。哦,還有七天就年滿三十六周歲。此次前往泰山,純粹是前來還願的。一個月前,在街頭碰到個相貌極度猥瑣的男人,鬼使神差的便聽信了他的鼓動。結果買的彩票,居然真的就中了大獎。不但如此,生活也隨之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人無信不立,當初那個猥瑣男告訴他,如果中了大獎,就要在生日前來泰山還願,如今他就是前來還願的。

    馬上就要到達玉皇頂,走在他前面的幾個女孩子想照一張合影,就委托他幫忙。給他相機的那個女孩子在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向護欄外的山下倒去。純粹是下意識的,他試圖伸手去拉住對方,卻不想反被對方帶著一起掉下了山崖。

    “難道就這么死了嗎?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剛剛追到手的小寡婦,還沒有來得及上床。老子還是處男啊!真是不甘心…….”

    李恪在下人李平的攙扶下,冒著毛毛細雨踉踉蹌蹌的的走向自己的馬車。一邊走一邊想:想不到一年不見,這些牲口們的酒量一個個暴漲,害得老子今天差點出了丑,看來今后還要好好的練練酒量了,不然今后在酒桌上從未敗陣的記錄,便很難保持住。還好有李平在,如果不是他在一旁攙著自己,恐怕都走不到馬車前。nnd,找機會一定要報復他們!

    上了馬車,李恪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馬車上,用手指著站在酒樓門口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們,准備說些找回場面的話。誰知就在這時,突然從天上降下一道白光,正好劈中他的腦門。李恪頓時一翻白眼,搖搖晃晃的轉了兩圈后,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跌入車廂內。

    隱約中,劉子輝感覺到頭疼欲裂,忍不住下意識的“哼”了一聲。當意識更加清醒一些后,立即想到一個問題:頭疼?我還知道疼,那就說明我還沒有死?這么說我還活著?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我居然還沒有摔死?!我……我他娘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想到這里,不由得就想坐起來。誰知剛一動,就覺得頭疼欲裂,而且嘴里干渴的得要命,喉嚨里更是干燥的要冒煙。自本能的喊了句:“水……水……”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一個清脆的年輕女孩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殿下您醒了,奴婢這就給您去倒水。”

    “靠,這是誰這么無聊,這個時候還在拿我開涮!”劉子輝不禁暗暗想道:“不知道老子剛從山上掉下來嗎?女孩子怎么了,等我有了力氣一樣要你好瞧!”

    時間不長,有人在扶著他坐了起來的同時說道:“殿下,醒酒湯來了,還有點熱,您慢點喝。”

    在嘴邊多了一個稍稍有些溫燙的水杯的同時,劉子輝不禁想道:“醒酒湯?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又沒喝酒,要得哪門子的醒酒湯!”在喝水的同時,努力地試圖睜開眼睛,可是兩個眼皮就像墜著重物般,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就是無動于衷。經過再三的努力后,最終還是放棄了睜開眼看看對方的念頭。杯中的飲料有種酸酸甜甜的感覺,有點像楊梅湯的味道。由于太過口渴的緣故,盡管還有點燙,他還是一口氣都給喝了下去。喝下去之后,他這才反應過來:果然不是普通的水!難道……也可能是一杯熱湯下肚后,恢復了一些氣力。猛然間睜開了雙眼,一個古代宮裝打扮的秀美少女面孔出現在眼前。

    一時間,他完全被映入眼簾的一切給驚呆了。這哪里是什么山澗,分明是一間豪華的、典型的古代室內建築!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漸漸地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對著近在咫尺,目光中充滿疑惑的少女,弱弱的並且略帶傻氣地問道:“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

    聽到他的問話,那個宮裝少女充滿關懷的眼神中,突然間變得復雜起來,其中帶著幾分遲疑、幾分驚訝、更有幾分慌亂。“殿下,你怎么會這么問,這是你的家啊!我是云兒啊!難道您都不記得了嗎?”看到劉子輝滿臉疑惑的表情,急忙又慌慌張張的說道:“莫非是您昨夜醉酒后跌的那一跤,傷到了腦子不成?您先在這里坐一會兒,奴婢這就去給您找人,讓他們請文太醫過來給您醫治。您要是累了,就先躺一會兒,千萬不要下地。奴婢去去就回!”說完后急匆匆的出了房門。

    望著對方漸漸遠去的背影,劉子輝不禁想道:難道說我也像那些網絡小說中寫的那樣,穿越了?而且還是個什么殿下?殿下?!那我豈不是成了個什么王爺,我不是在做夢吧!伸出手在大腿上用力地擰了一把,疼得他差一點從床上竄到了地上。盡管疼得要命,但是也証實了自己不是在做夢。一邊揉著被自己擰疼的大腿,一邊開始yy: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年代?但願現在是個太平盛世,自已也好做個游手好閑,好吃懶做的王爺。嗯,最好還是那種妻妾成群的王爺!一定要把上輩子受得罪,這輩子都給補回來!他nnd,老子上輩子還沒來得及**就掛了,想不到老天開眼啊,沒讓我死不說,還讓我成了個什么狗屁王爺,真是太幸福啦!剛才出去的那小妞長的不錯,也不知道有沒有讓那個被自己頂替的倒霉鬼上過?nnd,別讓自己一來就先撿個別人玩剩下的……

    劉子輝躺在床上一邊漫無目的的四處打量,一邊在那里yy。看看房間內的布置,再看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老天爺既然讓自己轉世重生,那就一定不能辜負了他老人家的這一番美意。看看床上的綢緞被褥,再看看房間內的裝飾物,不由得攥起拳頭在眼前用力的揮了揮:哦耶,太好了!這下老子財了!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16 AM

初唐第一猛將 第一卷初回大唐

    第二章 即將開始的紈绔生活


    當想到自己的紈绔生活即將開始的時候,越想越美的劉子輝忍不住在床上打起了滾。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洩心中的激動時,那個清脆的女聲再次帶著焦慮,響起在耳邊:“殿下,您這是怎么啦?是不是很難受?您再堅持一會兒,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文太醫馬上就到。”

    自己的癲狂舉動被人現,難免有些尷尬。劉子輝的臉一紅,趕緊重新在床上躺好后,才吭吭哧哧的解釋道:“我……我覺得……這個……頭疼欲裂……對,就是頭疼得厲害。一時沒忍住……你可千萬不要對別人提起……傳出去實在是沒面子!”

    云兒聽后一愣,緊接著兩腮升起兩朵紅云,神情略顯扭捏的說道:“殿下放心,剛才的事情,奴婢會讓它爛在奴婢的肚子里,絕不會讓別人知道的。”說到這里,走到床前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一邊輕輕地替他按摩額頭一邊輕聲說道:“殿下,您先忍耐一下,奴婢先給您揉一揉。等一會兒文太醫來了,給您扎上一針,您就不會在頭疼了。”

    “那個文太醫是誰,他的醫朮很厲害嗎?”

    像是想到了什么,云兒抿嘴微微一笑,說道:“文太醫當然厲害啦。難道殿下真的忘了嗎,上一次您回京城時,也是喝得爛醉……睡了足足一天也不見醒來,奴婢見給您喂了幾次醒酒湯也沒起作用,只好去請文太醫,結果文太醫幾針下去,您不但立即醒來,而且精力十足,還……”說道這里,臉上剛剛開始消退的紅云再次升了起來。

    看到對方那副嬌羞的的樣子,劉子輝不由得心里一蕩,伸出手抓住她那雙白皙如玉,嫩滑如脂般的小手。云兒的全身不由得微微一震,稍稍有些驚慌的說道:“殿下,文太醫馬上就要到了。您看……”

    劉子輝也是一時的沖動,這才做出這個舉動。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可是個連女孩子手都沒有摸過的初哥。見到云兒如此說,一時之間滿臉憋得通紅,連忙松開了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一個年紀比云兒稍大一些的宮裝少女領著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先是拜見過劉子輝,之后中年男子這才來到他的近前,問道:“不知殿下哪里不舒服?”

    “我……這個……”一時之間劉子輝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想了半天,這才繼續說道:“我覺得先在頭疼欲裂,而且全身的骨節都疼。我知道這些都是酒醒后的反應。最重要的是我這一覺醒來,現誰都不認識了,甚至連我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不知文太醫是否有辦法醫治?”

    文太醫聽后眉頭微微一皺,伸出手為劉子輝號脈。先是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手腕處,繼而又加上無名指,最后又換由左手把脈。眉頭也隨之皺得越來越緊,到了最后兩條眉毛都快要擰在一起。沉思良久,這才沉聲說道:“從殿下的脈象上看,殿下的身體似乎並無大礙,但是其中似乎又另有玄機。不知殿下可否回憶一下,昨日喝酒后是否遇到什么怪異之事,也許微臣能從中尋得一些線索。”

    “這個……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是微臣唐突了,殿下勿怪。”

    “文太醫,昨日是李平侍候殿下的,不如把他叫來詢問一下吧?”云兒在一旁說道。

    文太醫並未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時間不長,云兒帶著李平走了進來。想必是云兒已經在路上提醒過他,所以進來后先是給劉子輝行過禮,然后把頭天晚上喝過酒以后的情況仔細的講述了一番。

    其實,經過很簡單。當時下著小雨,劉子輝又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上車的時候滑了一下,多虧在一旁侍候的李平攙扶,這才沒有跌倒。不過這個時候從天上降下一道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不過,似乎並沒有什么,因為上車后他還和一同喝酒的那些人揮手告別來著。末了,李平還指天對地的詛咒誓,落在劉子輝身上的絕對不是雷電。

    聽完李平的敘述,劉子輝立即便明白,那道白光便是自己附體在現在這具身體上的表現,但是他又怎么會把事實說出來呢。文太醫則更加的疑惑,思考了許久,這才說道:“殿下,微臣心中有些疑惑需要回去查閱一下資料,幸好殿下身體並無大礙,微臣也可以放心回去查找。待得微臣找到答案,再行前來為殿下診治。”

    “文太醫辛苦了。云兒,替我送送文太醫。”

    另一位宮裝少女以及李平見狀,也連忙起身告退。

    時間不長,云兒回到劉子輝的身邊。劉子輝坐起身半坐半靠的倚在床頭,問道:“云兒,你能不能和我說說現在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云兒在他的背后墊了一個靠枕后,問道:“殿下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

    劉子輝抿了抿嘴唇后說道:“你就從現在是什么年代,這里是哪里、我是誰、我的父母又是誰說起吧。”

    “殿下,今年是貞觀八年,您的名諱單名一個恪字,您是當今聖上的第三子……”

    聽完云兒的第一句話,劉子輝便覺得一陣口渴,連聲說道:“等等等等……你說什么,能不能再說一遍!”

    “今年是貞觀八年,您的名諱單名一個恪字,您是當今聖上的第三子。殿下,奴婢哪里說錯了嗎?”

    劉子輝咽了一口唾沫,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老子是李世民?”

    “殿下,做子女的哪能直呼自己父母的名諱,尤其是殿下的父親更是當今聖上,直呼其名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幸好現在只有你我二人,否則的話傳出去您會受到責罰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好云兒是不會傳出去的,對不對啊!”劉子輝趕緊小小的拍了對方一個馬屁。心中卻忍不住一陣狂喜:哈哈,想不到我運氣這么好,居然來到了唐初!這可是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太平盛世啊!李恪是誰?我怎么沒有一點印象呢?管他呢,只要不是接自己現在的這個便宜老子班的李治就好!老天爺你對我太好了,我愛死你了!我一定不辜負您的厚愛,做一個不理世事,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王爺!

    見到劉子輝突然間起呆,而且一臉的豬哥相,云兒忍不住低呼了幾聲,見到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害怕他再次犯病,連忙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袖口,把他從深度意淫當中拉了回來。

    “云兒,你有什么事嗎?”

    “奴婢看到殿下失神,害怕殿下有事,便叫了您幾聲,也不見您有任何反應,情急之下這才動手拉您,失禮之處還望殿下見諒!”

    “不礙的。我沒事,我很好,從來沒有這么好過……哈哈……我是李恪……我是王爺……哈哈哈哈……”

    “殿下!”

    “我沒事,云兒。哈哈…….我真的沒事!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殿下……”

    “嗯,什么事?”

    云兒咬著下嘴唇,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把后面的話說了出來:“殿下自從醒來之后,仿佛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一般。”

    “哦?可能……可能和我失憶有關吧。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對,你不妨說出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劉子輝自己也知道,對于那些唐朝的繁文禮節自己是一竅不通,所以干脆把所有的這一切都推到自己失憶之上。自己又不笨,大不了花上幾個月的時間從頭學起便是。

    對于劉子輝的說辭,云兒也沒有辦法,嘆了口氣后說道:“殿下,您是王爺,哪能像下人一般張口閉口的就說‘我’呢。這要是讓外人聽到了,還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話您呢。”

    “真麻煩!”劉子輝暗自嘟囔了一句,不過他也知道云兒這么說是為了自己好,而且從她的神情上不難看出來,能夠說出這番話,那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知道了,謝謝云兒。本王今后一定注意。還有就是,如果你今后現本王有不對的地方,不妨直接說出來,本王一定改正。”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16 AM


初唐第一猛將 第一卷初回大唐 第三章 初見李世民

    第三章 初見李世民

    也許是穿越花費了太多精力,也許是頭天的酒喝得太多,總之劉子輝,哦不,該叫李恪王爺。他覺得昏昏欲睡,甚至連云兒那充滿幽怨的眼神都沒有注意到,便倒頭睡去。

    這一睡,便是足足的三天時間。這期間,他仿佛做了個很長,很亂的夢。就像是同時有很多部電影在同時用快進的方式播映,而且是斷斷續續的、根本就無法連貫起來。不過貌似故事的主角就是被自己占據了身體的李恪。

    沉睡了三天的李恪終于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現自己的腦海中多了許多不曾有過的記憶,不由暗想道:我說呢,原來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就是那小子的記憶。想不到這小子還是個文武全才,什么琴棋書畫也都懂得一點。嗯,用來泡妞還是很有用處的。哥們兒,你的心意兄弟我就愧領啦!放心兄弟不會浪費你這十幾年來的心血的,一定要把你所學的都充分予以利用!嘿嘿嘿嘿……

    回過神來,這才現腹中正在唱空城計,連忙喊道:“云兒、云兒。我……本王餓了,快給本王准備些吃的,要多多的准備,本王覺得能吃得下一整頭牛!”

    “殿下,您終于醒啦?”云兒從門外匆匆的走了進來。

    “終于?難道本王睡了很久嗎?”

    “您先等一下,奴婢馬上回來。”云兒一轉身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一轉眼的功夫又端著個銅盆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自顧自的說道:“殿下,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廚房很快就會把飯送過來。您還不知道吧,你這回可是一口氣睡了三天啊!連陛下都親自來看過您。臨走時還特意吩咐過,等殿下一醒過來,便要通知他呢!”

    把盛滿溫水的臉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后,拿著李恪的衣服來到床邊說道:“殿下,奴婢來時候您更衣吧。”

    李恪哪里受過這種如此待遇,臉微微一紅,說道:“還是讓本王自己來吧。”

    云兒聽了他的話不由得一愣,眼中充滿詫異的神色,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殿下,云兒哪里做錯了嗎?您干嗎……您干嗎不用云兒來服侍您啦?”說道這里聲音中已經帶著哭音,卻見到立刻正准備穿鞋下地,神情不由得變得毅然決然,堅聲說道:“是不是……是不是您怕那晚的話傳出去,那么云兒就証明給您看!”說著扔掉手中的衣服,便往房中的衣櫥角撞去。

    正要下地的李恪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也顧不上穿鞋,便赤腳跳下床,在云兒的額頭即將撞上櫥角前,沖上前去把她摟在了懷里,語氣中不無責怪地說道:“你這是干什么?我不過是想自己穿衣服,這才多大的事,你就要尋死覓活的,至于嗎!”

    “殿下,您既然已經不想要奴婢了,干嘛還要拉住……”剛說到這里,才猛然間想起立刻剛才所說的話,臉上立刻呈現出驚喜:“殿下,您沒有責備奴婢的意思?!”

    “誰說沒有!”想想她剛才那沒有來得舉動,李恪就是一腦門子的火,剛要說她幾句,卻看到她的神色又變得慌張,心頭沒有來的一痛,柔聲說道:“我到底哪里做錯了,惹得你在這里尋死覓活的?我們不是有過約定嗎,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對,你就說出來的。怎么一轉眼你就給忘在了腦后呢?”

    “殿下,奴婢錯了。奴婢忘記殿下不記得從前的事了。”

    “那你也沒有必要去尋死嘛。”

    “……殿下不知道,奴婢這樣的人要是因為犯錯而被辭退,會被重重責罰,而且不會再有機會出任內侍,下場很慘的。奴婢的家中就指著奴婢的月錢生活,如果奴婢出了事,不但斷了家中的收入,更會被人恥笑。奴婢也是一時心急,還望殿下海涵。”云兒一邊說,一邊偷偷的打量李恪的反應,看他是否真的不再生氣。

    這叫什么事!想不到做個王爺也不省心,一句話不對就差點出了人命,看來今后的日子也未必就能省心!感慨歸感慨,懷中的小美女還等著自己去哄呢。“記住了,以后不許再做傻事!如果再有下次,看我不……”

    “是,殿下!殿下,您又說錯話了。”看到李恪臉色微微紅,云兒也不敢再過于多說什么,從李恪的懷里站了起來說道:“殿下,讓云兒來時候您更衣吧。

    這一次,雖說心里還是有點難為情,但是李恪還是同意了云兒的請求。他也已經想明白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那么就要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來行事,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不是也處處都講究規則與潛規則嗎。

    廚房剛剛把飯送過來,李恪還沒有來得及動筷子,就聽到外面有個尖銳的聲音喊道:“皇帝陛下駕到。”

    聽到自己上一世崇拜的偶像,這一世還沒見過面的便宜老爸來了,一激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像一座雕塑一樣木木的跪坐在飯桌前一動不動。原本已經跑到門口,跪在門邊等待陛下到來的云兒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飛快的來到他的身邊,伸手拽了他一把,說道:“什么呆啊,還不到門口等候陛下到來!”

    直到這時李恪這才反應過來,一邊往門口走,一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唯恐自己又會犯什么錯誤,小聲的問云兒:“我一會兒見到陛下,應該怎么說啊?”

    看到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云兒忍不住抿嘴一笑:“殿下,別緊張。平日里陛下就非常疼愛你,只要象平時那樣就可以啦。”說完后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位殿下正在鬧失憶,連忙補了一句:“一會兒陛下來的時候,您只要說‘參見陛下,兒臣給父皇請安了’就可以。剩下的您瞧著辦好了。”

    兩人剛剛來到門口,便看到李世民在一行人的陪同下已經來到了門前,也顧不上后腳還沒有落地,便跪了下去。這一跪,倒是跪出了一個笑話。這是他第一次穿著長袍下地走動,急切之間忘記了撩起前襟再行下跪。原本他要是原地站著,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問題是他正在往門口走,跪下時一條腿還沒有落地。前腿已經去了起來,衣服的下擺也就垂到了地上,后腿落下時正好踩在衣服的下擺上,再加上身體正在前傾,這一下子就由下跪變成了滾地葫蘆般的向前滾去。如果不是因為有一道門檻擋著,恐怕要直接滾到門外。

    門外李世民的隨行人員見狀,不禁有人出低呼,就連李世民也不禁伸手做出攙扶狀。云兒見狀,趕緊起身去攙扶他,同時還趕緊解釋道:“回稟陛下,蜀王殿下(李恪的封號)剛剛醒來,行動還不靈活,還望陛下見諒。”

    李恪再起身的時候不由得暗想:靠,真是夠衰的,第一次見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居然就出了這么打的丑,形象一下子全完了。

    心里這么想,嘴上可不能這么說,剛要再次跪下行禮,李世民把手一揮,說道:“恪兒既然剛剛醒來,就免了吧。”

    “謝父皇。父皇里邊請。”

    李世民邁步走進房間,目光在房內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飯桌上。李恪見狀,連忙說道:“父皇,兒臣剛剛睡醒,覺得腹中飢餓,這就叫下人准備了些吃的,還不曾動筷父皇就到了。父皇是不是也一起吃一點?”

    李世民見身邊宦官要開口說話,便用目光制止了他,然后說道:“正好,朕剛剛下朝,還來不及用膳。朕也有日子沒有見到你,借著這個機會,朕看看你最近有沒有荒廢了學業。”說完便率先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唐初之時,椅子還沒有出現。所謂的飯桌,和現代的茶幾有著幾分相似,只不過要更矮一些。吃飯時,要跪坐在飯桌前。通常來說,每人占據一個飯桌,而不像現在這樣幾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邊吃飯。

    見到皇帝陛下要在這里進膳,下邊的人立刻忙碌起來。原本李恪由于連續睡了幾天,這才剛剛醒來,云兒怕他吃多了胃受不了,所以只是准備了一些稀粥以及小菜。如今陛下要在這里吃飯,自然不能如此簡單。所有的飯菜都撤下去,吩咐廚房重新做過。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23 AM


初唐第一猛將 第一卷初回大唐 第四章 云兒上茶

    第四章 云兒上茶


    直到在桌邊坐了下來,李恪這才有機會仔細的觀察自己上一世所崇拜的偶像、這一輩子的便宜老爸李世民。此時的李世民正值壯年,身體也沒開始福,雖說不算高大,但是身材倒也說得上健碩。炯炯有神的雙眼,無時不刻的散出令人不敢直視的精光。盡管如此,其俊朗的外表加上一雙丹鳳眼也顯示出,年輕時肯定是一個級大帥哥。

    即使不當皇帝,也是可以迷倒一片家伙!這就是李恪對于自己便宜老爸的評價。猛然間想起,自打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照過鏡子,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繼承了眼前這個人的多少優良傳統。雖說王爺的身份不愁泡不到妞,但是男人嘛,誰也不會嫌自己長得更帥一點。畢竟憑自己的本事泡到妞和用自己的身份泡到妞,在感覺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注視,李世民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恪兒,怎么這樣仔細的打量朕,難道朕有什么不對嗎?”

    “沒有,兒臣只是在想,父皇原來不但是君主,更是極具魅力的男性。孩兒這次醒過來,什么都不記得了,更沒有來得及照過鏡子,所以在想也不知繼承了您幾分的風采。”

    雖說李恪所說的話中,有的詞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不妨礙李世民理解其中的含義。雖說恭維的太過于直白,但是對于一個君王來說,如此另類的恭維,還是難得一見的。所以李世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恪兒,莫非是你轉了性,怎么也開始學那些個下人般吹捧起朕。要記住,做人要正,不要學那些阿諛奉承之人,更不能做這種事。”說道最后,神情已經變得極為嚴肅。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謹記!”李恪聞言趕緊挪到飯桌外向李世民施禮,而后繼續說道:“不過,兒臣此番卻為有感而,而且字字自肺腑,絕無阿諛之意。”

    “算啦,你的心思朕明白。”說到這里,李世民略作思索道:“嗯。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李恪時年十五歲,李世民也是十五歲結婚的,古人結婚都早,幸福吧!),是到了考慮婚配的年紀了。待朕回去想想,誰家的女兒尚未婚配,早些把婚事辦了,你也好塌下心來學習政務。”

    而后又隨口詢問了一番學業,李世民便准備離去。習慣性的,李恪說了句:“父皇剛剛吃過飯,不如喝杯茶再走吧”說完轉身對在一旁侍候云兒說道:“云兒,上茶。”

    已經起身准備離去的李世民聞聲又回過了身,問道:“恪兒,你今天為何再三留朕,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朕說?”

    李恪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的向云兒看去,現她正面帶無奈的笑容望著自己,不由得更是糊塗。下意識的伸手撓了撓頭說道:“沒有啊。兒臣只是怕父皇吃得過于油膩,想讓父皇喝杯茶去去油膩,順便也提提神。兒臣絕對沒有別的想法,也沒有任何事要和父皇說。”

    “哦。”李世民將信將疑的應了一聲,緊接著嘆了口氣說道:“唉,朕也想坐下來慢慢地品一杯茶,可是朝務繁忙,哪有那份閑心啊!你既有這份孝心,朕深感欣慰。還有,你生母早亡,皇后待你如己出,如今她身體不好,閑暇之時多去宮中探望,以盡人子孝心。”

    “是,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兒臣恭送父皇。”

    等到李世民走后,李恪立即來到云兒面前,問道:“剛才讓你倒茶,為何那種表情?”

    “殿下,煮茶從開始准備,到端上來少說也要小半個時辰,陛下國事繁忙,哪有時間在這里等候?”

    被她這么一說,李恪這才一拍額頭,猛然間反應過來。唐朝之時,喝茶還是個費時費力的事情,哪像后世那樣,只要有開水便可。剛要就此作罷,猛然間心思一動,說道:“云兒,你給本王拿些茶葉過來。記住,不要沖泡,只管直接取來便是。”

    云兒應了一聲轉身去取茶葉。李恪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跪坐的有些麻雙腿。一邊活動,一邊暗想:真該死,這個破時代,居然連凳子都沒有。回頭得空的時候找幾個木匠來打幾把椅子,也省得每次吃飯時都要受這種洋罪!

    這種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的“茶聖”夢想所替代:如果我能夠把喝茶的方式簡便化,並且再寫上一本《茶經》之類的書,是不是就可以取代后世的6羽,成為新的一代茶聖?越想心里就越是臭美,不由得出一陣夜梟式的笑聲。

    等到云兒拿著一塊類似后世普洱茶的茶餅回來,李恪這才明白,為啥現在的人喝茶為啥要添加諸如茱萸、鹽之類的加以輔助了。在后世時,他曾經喝過普洱茶,剛入口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泔水,要等咽下去以后,余香才會順著嗓子返回來。雖說回味無窮,但是他還是無法享受剛進口時的那種令人難以下咽的味道。

    指著云兒手中的茶餅,李恪問道:“你知道這茶葉的制作工藝嗎?不用很詳細,大致的工藝就可以。”

    “當然知道了,殿下想必是不記得了。云兒老家就產茶葉,只不過后來家道中落,這才輾轉來到長安城落戶的。這茶葉采摘以后大致要經過蒸熟、搗碎、入模壓制成型、焙干、穿成串、封裝六道程序。這六道程序說起來簡單,但是其中任何一個環節稍有不慎,就會嚴重影響口感的。”

    “對了,云兒。那么有沒有人試過把剛采摘的茶葉直接炒干,然后用開水沖泡飲用呢?”

    “殿下……那樣的話,茶葉還是生的啊!”

    看到云兒吃驚的表情,李恪就肯定還沒有人這么做過,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中油然而生。“云兒,現在是幾月?新茶是什么時間可以采摘?你的家鄉又是哪里?”

    云兒是在是想不明白這位殿下忽然間又抽的哪門子瘋,突然間問起這些來。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現在是二月初,奴婢的老家在壽州,老家那里一般都是清明前后開始采茶。嗯,還有不足一月,老家的新茶就要開始采摘了。”

    “壽州?”李恪聽完腦中一片空白,腦海中沒有任何印象。“不對啊!如果這么早就開始出產茶葉,那么在后世應該非常有名才對!我怎么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難道是現在的名字和后世並不相同?嗯,很有這個可能。”想到這里,連忙問道:“你們老家距哪座重鎮比較近啊,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云兒此時已經習慣了李恪的一無所知,隨口說道:“我老家在合肥西邊二百里的地方,這回殿下總該知道了吧?”

    “合肥?安徽境內……產茶的地方……安徽出什么查來著?……想起來了!六安瓜片、華山銀毫都是在安徽境內!哈哈,這回撿到寶了!”想到這里,一把抓住云兒的手問道:“好云兒,快點告訴我……哦,快點告訴本王,現在就動身,趕得上你們老家收新茶嗎?”

    云兒瞪大了雙眼說道:“殿下,這里到奴婢老家不遠千里,您打算二十天就趕到?您可是大病初愈。不,是尚未痊愈,奴婢可不敢讓您出如此遠的門兒!”

    “好云兒,你不知道。這一次本王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而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理!這件事如果成功的話,本王一定可以流芳百世的!再說本王身體已經完全好了,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去!”一邊說一邊証明似的在房間內又蹦又跳的。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云兒說道:“您是王爺,奴婢無法改變您的主意,但是奴婢要求隨身侍候王爺。否則的話,奴婢拼著一死也要阻止殿下出行!”

    “好啦,我的好云兒。一定帶著你就是!”李恪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不帶著你,本王怎么知道你的老家在哪里呢?再說,沒有你在身邊侍候,本王還真是不習慣呢!好了,你快去准備准備吧,爭取明兒一早我們便動身,這種事趕早不趕晚,耽誤了時間怕是又要等上一年了。”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36 AM

初唐第一猛將 第一卷初回大唐 第五章 拉人入股(1)

    第五章 拉人入股(1)


    下午時分,李恪正在無聊的坐在門口數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的樹枝。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身邊的人除了云兒以外,其余的人都不熟悉。一看到自己便忙不迭地行禮,說話時也是異常的小心翼翼。叫了幾個人之后,便不再去搭理他們。現在他非常的后悔,為什么要答應云兒,讓李平陪著她去張羅明日出行的事宜。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機靈鬼,有他陪著肯定比自己在這里閑得渾身生蛆要好。

    長時間跪坐在蒲墊上邊,兩條腿微微有些麻。在用手捶打雙腿時猛然間想起,應該打幾把椅子。于是叫來一個下人,吩咐他去給自己找個好點的木匠來。下人應了一聲匆匆的離去。諾大的房間內又剩下了他自己,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不由得嘆了口氣:唉,原來當王爺也不好玩,一個人要守著這么大的一所房子。幸好不用自己打掃,不然光是每天打掃也要累個半死。

    站起身漫無目的的四處閑逛,不經意間來到了練武廳。隨手從兵器架上撿起一把唐刀,拿在手中舞了幾下。想不到這個李恪還真是刻苦,居然在這上面下過真功夫,兵器一旦握在手中,腦海中立刻便浮現出一整套的招式,舞起來還真是想那么回事。很快的便失去了興趣,把唐刀放回兵器架,再次漫無目的的閑逛。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處毫無印象的庭院。這個李恪還真是夠懶的!自己的家居然有沒有到過的地方!站在院門口,沖著院內喊了一句,院內很快的跑出一位身材略感豐滿的婦人,但看清來人時連忙上前行禮。當她問起李恪為何想起到這廚房來的時候,他這才反應過來:難怪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一個堂堂的蜀王千歲,怎么會來這種地方。隨便應了兩句,剛想走的時候,忽然間想起中午所吃的飯來。雖說做得很是精致,但是太過于清淡,非常不符合自己的口味。雖說辣椒是后世才有歐洲傳入中國的,但是醬油卻是地道的中國原產,好像漢代以前便已經有了。誰知問過之后,對方一臉茫然,似乎從未聽說過醬油是何物。想來又是叫法不一樣,無奈之余只好耐下性子,仔細的形容醬油是何物。這一回對方算是聽明白了,說道:“原來殿下說的是豉油啊。咱們這里確實有,不過今天做飯之時,有宮中的人監督,他們說陛下不喜,不讓在菜中放豉油。”

    李恪叮囑她,今后做飯當以濃重口味為主后,離開了這里。正在不緊不慢地往回溜達,派出去找木匠的下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匯報,木匠已經到了,正在廳外等候。老木匠見到李恪到了,趕緊上前磕頭行禮。李恪此時也已經適應了王爺的身份,所以對此也就不再在意。揮揮手示意他起來,然后直接來到幾案前,准備找個筆給木匠畫一張草圖。一眼掃去,現案上擺著的都是各種毛筆,根本就不適合畫草圖。不禁用手掌拍了拍額頭:這個該死的朝代,想干點什么都這么不方便!舉目向四周望去,想找一個替代品。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旁的大花瓶中插著一個雞毛撣子,不由得眼前一亮:“來人去給本王找兩根鵝毛去,要最粗的那種。哦,還要拿一把剪刀來。快一點,本王有急用。”下人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鵝毛拿來之前,什么也干不了。李恪索性和這個看起來十分老實忠厚的老木匠閑聊起天來。一開始老木匠還有些緊張,聊了幾句之后現,王爺這個人十分的平易近人,說話也就不想一開始時那樣的結結巴巴,除了李恪問到的,還能順著話題說上幾句。

    通過聊天立刻了解到,老木匠說起來還不是外人,是他們李家老家的族人。他的兒子李福還是自己府中的管事。原本是被兒子接到身邊來享福的,但是做了一輩子木匠的他,乍一閑下來有點不適應,所以李恪府上有點什么事,就都找他幫忙。由于也沒有什么太累的活,自己的兒子又是府上的管事,所以他也就不收工錢。這么一來二去的,府中有個木匠活,自然而然的就先想到他。

    聽他這么一說,李恪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開個家具店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說別的,單說這桌椅板凳對于唐朝人來說就是個新奇玩意兒。這要是長安城里每家都打上一套桌椅……嘿嘿……那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啊!想到這里便提議兩個人合伙開一家家具店,資金、場地以及圖紙由自己提供,老木匠負責出力,如果忙不過來還可以雇人,等到掙了錢兩個人二一添作五一起分紅。老木匠哪敢和王爺一起分錢啊,連忙再三聲明:干活可以,每個月拿月錢也可以,分紅那是萬萬不可的。老木匠既然執意不肯,李恪也就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正要仔細研究一番具體的操作細節,那個去取鵝毛的下人抱著一只大活鵝跑了回來,讓李恪是哭笑不得。從鵝的翅膀上揪下兩根羽毛后,吩咐他再把鵝送回去。用剪刀在鵝毛的根部斜著剪了一刀,一支鵝毛筆便做好。

    當初在玻璃廠上班的時候,十幾年間可算是干遍了所有的部門,設計圖紙雖說不是非常精通,但是畫個桌椅草圖這么簡單的活計,還是非常輕松就可以勝任的。

    看到李恪只是簡單的幾筆下去,一把太師椅便躍然紙上,老木匠雖說不知道他畫的這是什么物件,但是勝在簡單明了,一眼便可以看清楚架構,不禁連連嘖嘖稱奇。原來那個世界的劉子輝,什么時候被人如此稱贊誇獎過。不由得一陣身體飄,一口氣又畫出了八仙桌以及躺椅的草圖。在告訴了老木匠具體的尺寸之后,讓他打一張桌子,十把太師椅以及一張躺椅。最后又再三叮囑他,木料一定要用最好的,而且在不改變樣式的前提下,盡量做得精致華貴一些,不要怕花錢,不管花多少錢都可以到賬房去支取。最后又再三叮囑,這個物件目前誰都不知道,千萬不能把如何制作的方法傳出去,否則就掙不到錢了。

    老木匠一再保証不會令他失望后,高高興興的離開了。李恪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有下人進來稟報有客來訪。一邊伸懶腰,以便隨口問了句是誰來了。下人把腰一挺,背:“梁國公二公子房遺愛、萊國成公二公子杜荷、鄂國公小公爺尉遲寶林、夔國公小公爺段瓚、鄭國公小公子魏奕、英國公二公子李樂、原國公小公爺史玉柱……”

    不等下人報完,李恪便連忙打斷他,問道:“簡單點說,來了多少人吧?”

    “回稟殿下,來了十七八個吧,小的也沒有仔細數過。不過據小的觀察,平日里經常來的那些個公子少爺們差不多全到了。”

    “靠,這幫子臭魚爛蝦們差不多都來了。怎么也沒有人請個事假什么的!”李恪暗暗想道。“好了,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前院亂亂哄哄的傳來一陣說笑聲。離得老遠,就聽到房遺愛高聲呼喊道:“李恪,聽說你那晚喝多了摔了一跤,結果在家昏迷了4天,今天中午才醒過來,真的假的啊?是不是害怕了,不敢和我們一起喝酒了吧!哈哈哈哈……”

    這個粗坯,可憐他父親房玄齡是當今文官第一人,卻有了他這么個孔武有力的粗坯,真是給他房家丟盡了臉。李恪這個家伙認識誰不好,怎么偏偏就和他相處的這么好呢?!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換上一副笑臉走到門口,雙手抱拳說道:“承蒙各位抬愛,前來探望恪。恪不勝感激……”一邊說,一邊打量眼前的這幫子人,和腦海中的印象一一對上號,以免以后見到了認不出來,鬧出笑話。

    話還未說完,房遺愛便竄到他的身前,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說道:“留著你這些當著朝中那些個老家伙們去說吧,在我們面前就別來這一套了。”說到這里用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問道:“你行不行啊?那晚才喝了幾杯酒就醉成這樣,居然一口氣睡了4天之久,害得我們這幫人白白跑來你這里兩趟。如果不是今天中午我家老頭子回家說你已經醒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已經沒兄弟們就允許你少喝一杯,是不是啊兄弟們!”

    “滾吧你!”李恪抬起右腿,做了個伸腿欲踢的動作,不想房遺愛比猴子還靈活,“噌”的一下竄到了四五步之外。李恪卻用手撣了撣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道:“看把你小子嚇的,有本事你別跑啊!再說本少爺那天是由于勞累過度,以至于身體欠佳,才讓你們鑽了空子。下一次喝酒的時候,看我不把你灌得你連你爹都不認識,我就甘拜下風!”

    “干嗎要等下一次啊,今天難得兄弟們都到了,還不來個一醉方休?”

    “休你個頭!我明天一早要出趟遠門,等我回來以后再說。”

    一聽李恪說要出門,房遺愛立刻眼前一亮:“去哪兒?我長這么大,除了小時候和我爹娘一起回國一趟老家祭祖外,就再沒有出過長安城。你這次出去是公事還是私事?如果是私事的話,就帶著我一起去吧!”

    其余的人聽房遺愛這么一說,不由得也心里為之一動。這長安城雖大,卻也早就玩膩了,如果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于是紛紛表示要和他通行。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1 PM

初唐第一猛將 第一卷初回大唐 第六章 拉人入股(2)

    第六章 拉人入股(2)


    李恪剛要出口拒絕,卻突然間想道:自己這一次出去,也只是憑著自己對茶葉的一知半解去撞大運,如果拉上這些人一起去,即使到最后失敗了,也可以讓他們分擔一些損失。即使成功了,也可以依靠他們,迅打開京城的市場,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里,笑著說道:“當然是私事啦,什么公事能讓我個王爺親自出馬!不妨明告訴你,本王爺這次出門是去掙銀子,而且是多多的銀子,多到你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銀子!”

    “真的假的啊?再說了你怎么說也是個堂堂的王爺啊,怎么能去干這么下做的事情?你就不怕當今聖上知道了,重重的責罰于你?”房遺愛半信半疑的問道。

    “在集市中拼死拼活的掙幾個小錢,那叫做下作(注:自古以來都是重農輕商,並非本人看不起生意人),如果出去游山玩水一番,就能有上千兩白銀,乃至上萬兩白銀進賬,你還認為是下作嗎?上萬兩白銀啊,恐怕你小子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么多的白銀吧!”

    “上萬兩白銀?”當眾人聽到這個數字之后,立即便炸了鍋,一個個的眼睛中都流露出驚羨與貪婪的目光。

    “吹,你就可勁的吹吧!”房遺愛不屑一顧的說道:“打死我都不信,出去玩一趟就能有上萬兩白銀進賬!……真的假的,要不然我也參上一股,到時候掙到錢也算我一份!”

    原本還想看看風頭的眾人,見到房遺愛居然如此無恥的搶先要求參股,不由得在齊聲鄙視他的同時,紛紛要求參股。

    李恪見狀連忙揮手阻止大家的各自言,說道:“想參股的,明天一早在我府門口集合。記住啊,這一次可是出遠門,一個來回要兩千里路,至少要三個月的時間,想清楚了再決定。還有就是,這一次本王准備了五千兩的本金,你們要是想參股的話,每股至少一百兩到時候將按照參股多少分錢,你們來的時候一定要帶足本金,否則的話,即使來了本王也不會讓你參股的。”

    “李恪,你也太狠了吧!我一年的零花錢也不過二百兩,你讓我上哪里弄那么多銀子去?”房遺愛不滿的喊道。

    “廢話,你要是拿出五兩銀子也要參股,到時候怎么分給你錢?再說了,做生意不要本金啊,你當我回憑空變出來白花花的銀子不成?你要是不願意掏就算了,我又沒求著你!大不了到時候我自己掙,你可不許眼饞!”

    原本還有意見的眾人,見到李恪這么說,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也就不再開口。

    好不容易打走這幫子活土匪,李恪忍不住暗自念道: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上帝保佑。不管是哪路神仙顯靈,都求你保佑我這一次一定要成功。一旦你保佑我成功,我就一定會遇到廟就進去給您燒高香。

    第二天一早,李恪剛剛在演武廳鍛煉了一會兒,身上還沒有開始冒汗,就已經有人來報,有客人到。他吩咐下去,再有人來直接帶到客廳休息,如果沒有吃早餐,就給他們端上去,不用再來稟報了,自己練完后自然會去找他們。原來的李恪這些年來一直堅持早起鍛煉,現在的他(劉子輝)不打算破壞這個良好的習慣,在這種冷兵器時代,有一副良好的身體還是很有必要的。

    等到他鍛煉完,並且洗了個澡來到客廳的時候才現,不但昨日來的人都到了,而且還多了四個新人。分別是燕國公于志寧的長孫于成暉、虞國公溫彥博的幼子溫思同以及他的堂兄溫思齊、中郎將蘇定方長子蘇慶節。這四個人李恪倒也認識,只不過平日里並無多少來往,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把人掃地出門吧。

    見到他進來,還不等他開口,眾人便簇擁著他來到桌前,紛紛掏出自己准備的銀兩讓他計數。看到高高堆在自己面前銀兩,李恪忍不住暗自罵道:這幫整日不務正業的二世祖們,昨日里還一個個的在自己面前哭窮,今日卻一個比一個大方,早知道如此,昨日就應該多要一些!

    經過一番清點,二十一個人居然拿來四千八百兩白銀。其中昨日叫的最歡的房遺愛,居然一人就拿出了一千兩百兩白銀。這個混蛋,一定是把他娘的私房錢都給偷過來了!李恪惡狠狠地想道。從家中偷錢,這個房中的每一個人都曾經干過,但是要說到最膽大,最無恥的就要數這個房遺愛。當初為了喝酒,曾經把皇帝御賜的花瓶偷出去典當。為此被他爹吊起來一頓臭揍,連打他的棍子都斷了兩根。極具小強本色的他,居然只在家躺了不到半月,便再次偷跑出去喝酒作樂。就這么一塊臭料,也不知怎的居然深受自己現在的老爹李世民的喜愛,居然准備把自己的愛女高陽公主下嫁給他。

    本金一共九千八百兩,李恪提議自己再掏出二百兩,這樣一來就正好湊滿一萬兩,然后以一百兩為一股,掙到錢以后,便按照這個比例進行分紅。對于這些個二世祖來講,只要有錢掙就好,具體的細節根本就不是他們關心的事。

    准備完畢,一行人有騎馬的,有坐馬車的,再加上僕人侍從以及家丁,浩浩蕩蕩百余人的隊伍出了京城東邊的通化門沿官道直奔東都洛陽。

    這一行人所經過之處,除了東都洛陽,便沒有什么大城,充其量也不過是座縣城罷了。雖說他們並未干出欺男霸女之事,但是也鬧的當地是雞飛狗跳的。

    單說他們一行人于第五日經過的一座縣城。由于天色已晚,便決定當晚在這里住宿。晚飯席間,殷洪悅(16歲,其父殷開山已死,他已世襲陳國公爵位。)尿急,便拉著房遺愛去廁所。兩人剛剛走出門口,便見到幾個地痞正在糾纏一個做小買賣的姑娘。兩人也不知道是起了俠義之心還是純粹因為手癢了,便上去管閑事。那些地痞們在當地一向是橫行無忌,加之一聽對方口音便不是本地人,自然不肯罷休。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一擁而上,教訓一番這些不開眼的外地人。段洪悅和房遺愛是什么人啊?那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子弟,打架滋事那就像喝涼水一般,又都是自由習武。幾個人還沒等看明白,便被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家伙給打翻在地。兩個人把這幾個地痞放倒以后,也沒有多想。去完廁所以后,便又回到席間繼續喝酒。

    一眾人正喝得興高采烈之時,房門突然間被撞開,緊跟著沖進來幾個手拿鐵尺、鐵鐐的捕快闖了進來,為的一邊往里闖,一邊趾高氣昂的高聲喊道:“剛才是誰在門外行凶,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可是當他當看清房內坐著的是一群衣光鮮亮的少年,而且所有人的衣領都是圓口時,不由得一愣,同時心中暗暗叫苦。能做捕頭的都是什么人啊,講究的是眼尖腿勤,一個個的長了毛比猴都精。當時的規定,只有有功名以及官職在身的人,衣領才允許是圓口的。那就意味著,這滿屋子的少年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別說自己一個小小的捕頭,只怕是縣老爺來了也不見得鎮得住。想到這里,心里沒由來的一陣心慌。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說上幾句場面話圓場,漫天的酒杯便飛了過來。緊跟著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句:“瞎了眼的狗才,沒看到蜀王殿下和陳國公在此喝酒嗎!再不快滾當心打斷你們的狗腿!”

    當聽到在座的人中居然有王爺和國公在,捕頭就覺得一股涼氣直接從頭頂沖到**,甚至連一句場面話都來不及說,便匆忙抱頭鼠竄。

    先不說他們,此刻京城內可是亂成了一鍋粥。當初這些家伙出門的時候,由于害怕家里人攔阻,所以誰也沒有同家里打招呼,便偷偷的跑了出來。頭一天,家里現自己的孩子夜不歸宿,也沒太在意。畢竟這幫小兔崽子經常地湊到一起整夜的折騰,不定又跑到誰家里去鬧騰了呢。抱著相同的想法,所有的家長終于過了個清靜的夜晚。到了第二日,仍舊不見自己家的孩子回轉,做父母的就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到了第三日早朝時分,這些個家長開始主動地湊到一起,互相打探起消息,這一交流在得知,原來這幫混賬小子居然來了個集體大消失。這下子問題可就嚴重了,二十幾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而且一個賽著一個不是東西。這要是湊到一塊撒出去,不定會捅出多大的簍子來呢!

    正高高坐在上面的李世民,也注意到了下面的人在交頭接耳,而且還是那些朝廷的棟梁,還以為生了什么重大的變故,連忙問道:“諸位愛卿,可是有事生?”

    “回陛下,臣等是有事要稟告陛下。”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3 PM

第七章 不聽話的給我滾

    看到下邊宰相、大將軍、大都督呼啦一下跪倒一片,李世民的心不由得一懸:看來這一次的事還不小,居然驚動了這么多人!這兩年百姓剛剛安定下來,可別是刀兵再起或者說重大災情。“眾卿平身,有什么事不妨直接道來。”

    “臣等的忤逆子,于兩日前不見蹤跡,至今杳無音訊……”丞相杜如晦說道。

    當聽到即不是有人犯邊,又不是下邊生災情,李世民不由得松了口氣,連他們后邊的話都沒有聽清。剛請舒了一口氣,猛然間又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他們的孩子不見了蹤跡,那就是說絕不僅僅是三兩個的事,不會是二十多個集體玩兒失蹤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不是小事了。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戎馬一生的人,大多數都是老來得子。雖說這些小家伙都不是什么老實孩子,卻都是他們的心尖肉。這要是出點什么事……嗯這些個小霸王們湊到一起,指不定能惹出什么婁子來!想到這里,開口問道:“難道他們這么多人一起不見,就沒有任何跡象嗎?一個和家里打招呼的都沒有嗎?”見到下面的都不說話了,李世民也就知道結果了:不用說肯定都是偷著跑出去的!但是這么多人一起出門,總得有個由頭吧?“這么多人一起跑出去,總要有跡可循啊,事先就沒有任何跡象嗎?”

    房玄齡此刻站出來說道:“陛下,您這么一說,臣倒是想起,此前一日臣聽說蜀王殿下醒過來后,曾經回到家念叨過。當日下午,臣子俊便說去探望蜀王,也許蜀王殿下會知道一二也不一定。”他這么一說,別的大臣也紛紛附和。

    李世民聽后不由得眉頭皺了皺:怎么什么事都往我這里扯!你們的兒子不見了,怎么又扯到我兒子身上來了,他剛剛醒過來,難道會帶著他們出去瘋不成?盡管不信,但是為了安慰眾人,還是吩咐人去蜀王府了解情況。

    過了小半個時辰,派出去了解情況的人回來稟報:蜀王不在府中,據府中的管事說蜀王殿下出去游歷,要幾個月后才能回來。

    李世民一聽不禁想到:不會這么巧吧!連忙問道:“那你有沒有了解一下別的情況?”

    “回陛下,據說當日一早,有二十幾位各府的小公爺前去拜訪,然后眾人一同離開。不過具體去了哪里,蜀王府的人並不清楚。”

    李世民一聽變傻了眼:還真讓這個房玄齡給猜中了。這個小混蛋,病才剛剛好了一點,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在家養病,又想跑到哪里去野?諾大的長安城難道還不夠你們這些小混蛋折騰的,還要跑到外地去禍害!“你還了解什么情況,就一股腦都說出來,不要朕問一句你回答一句。”

    “回陛下,據當時府中的一個僕人說,他曾經負責記賬,眾位小公爺一共拿出四千八百兩白銀,而蜀王殿下則出資五千二百兩,合計白銀一萬兩。還說到正好湊成一百股,到時候就按照出資多少分紅。”說到這里,回話的人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磨磨蹭蹭的半天才小聲說道:“據下關分析,蜀王殿下……蜀王殿下和各位小公爺怕是出去做生意了。”

    “廢話,事已至此,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李世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個畜生,放著堂堂的王爺不做,卻要去做什么商人!既然你要如此,那朕便成全你!來人,擬旨!撤去蜀王恪的封號……”

    “陛下息怒,請陛下收回成命,蜀王殿下尚年幼,有如此舉動,恐也是一時興起,算不得大錯,罪不至撤銷封號!請陛下三思!”大殿之上呼啦一下跪倒一大片,這一回可遠遠不止當初的那二十幾位,就連和這事沒有任何關聯的大臣也紛紛請皇上收回成命。

    李世民也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做出個表態,既然如此眾多的人求情,他也樂得就此下台。“眾位臣公,如果沒有別的事稟奏,今日朝會便到此。還有傳令下去,各地注意這一行人等的具體動態,一有消息,立即奏報上來。退朝!”

    三日后,華州下轄華陰縣上報,有一行百余人于前一日入住當地平安客棧,據稱其中有蜀王以及陳國公。晚間與當地地痞生沖突。據查起因是地痞當街調戲一女子,被其中兩人撞上,在調解過程中雙方生沖突。地痞一行六人,其中兩人肋骨骨折、兩人腿骨骨折、一人頭部多處受傷,牙齒脫落五顆、還有一人全身多處受傷骨折,不過六人均未有生命危險。動手二人疑為陳國公殷洪悅及房遺愛,二人未有損傷。后經華陰縣令與蜀王協商,出銀六十兩給其醫傷。另據大唐律令六人待得傷愈后應依律入獄。

    又二日,潼關來報前一夜,一行百余人于閉關后要求進關。經驗証為蜀王一行,予以通行。

    又五日,東都洛陽傳來消息,蜀王等人進入洛陽,停留一日后再次啟程。這也是這一行人最后一次被確認,其后便再無消息。

    最初的到他們消息的時候,身在長安的這幫大佬們喜出望外。在得知他們一出長安便開始惹事后,又有些不放心,急忙由各府抽出人手,組成一支護衛隊,迅趕往洛陽。准備跟在他們周圍暗中保護。誰知自打那次鬧事之后,這些人突然收斂起來,再也不曾鬧事。而且一出潼關便開始加,從潼關到洛陽居然只用了五天的時間,而且只停留了一晚,甚至都沒有在洛陽游玩,便動身離開。這大大出乎所有人預料,也使得派出去的護衛隊,沒有來得及跟上便失去了他們的蹤跡,最后只好留在洛陽,等候下一步的安排。

    不再從外惹事,這些個大佬們也就不再擔心他們的安全。但是很快的,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那些個曾經常年在外征戰的大佬們,如今沒有了戰爭,就未免覺得有些無所事事。于是乎也不知道是誰提出的建議,來猜測一下這幫人的下一個目的地,以及此次外出的最終目的。提出的這一建議,很快便全票通過,為此某位“不務正業”的皇帝還專門給騰出一間“作戰室”,從山東一直到江浙、福建一帶的地圖也掛滿了作戰室的牆壁。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這些大佬們閑極無聊,畢竟唐初之時,即使是帶兵打了勝仗凱旋,皇帝給的賞賜最多也不過“金千兩”,這里指的金可不是黃金而是賞金,一般來講也就是白銀千兩。這些個小混蛋們居然一次帶著萬兩白銀外出做生意,實在是讓這些個大佬們好奇:這幫小混蛋,固然是長安城內人閑狗不待見的主,但是他們並不傻。能說動著許多人一起干,本身就足以說明其中利潤之豐厚,而且還要經過很長時間的醞釀才行。然而,這個蜀王殿下不過是剛剛回到長安幾天,便攛掇這些人和他一同出門了。如果再除去他被雷劈(至少在傳聞中是這么說的)養病的那幾天,貌似這個蜀王殿下只有一天的時間,去和這些個小混蛋們商議。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說動這些人,還真是有些口才啊。

    最初參加進來的大佬們,都是些久經沙場的武將,經過兩天的“激烈辯論”,實在猜不出他們到底要去哪里、做什么生意,于是乎開始擴充隊伍。尤其是這些人在離開洛陽並神祕消失后,“參戰人數”到達了頂峰—朝會結束之后,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會到此,進行“敵情分析”,以預測“敵方”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動。

    和京城內忙得不亦樂乎不同,李恪此刻正在脾氣,而且是大大的在脾氣。起因是房遺愛,他在趕路的過程中,無意中看到一只野兔,下意識的便騎馬去追,別的人看到后也紛紛騎馬趕了過去。野兔看到有人追它,迅的鑽進了路邊的莊稼地中……最終的結果是,野兔沒追到,卻毀了一整片的莊稼地。雖說最后只是花了二兩銀子,但是李恪氣的是他屢教不改。這已經是房遺愛第二次干這種事了,第一次是剛出京城的時候,大家在路邊休息,這個祖宗居然說地里剛出來的麥苗是野草,讓他的馬去吃麥苗。這一次到時不放馬去啃莊稼苗了,改成直接驅馬進去撒歡。

    這些個二世祖哪知道農民的辛苦,一個個都不以為然,認為他為這點小事而火,未免太過于小題大做。李恪見到和這幫家伙講不清道理,干脆也不講了,直接宣布誰在禍害地里的莊稼,直接退股滾蛋。這才把這些人震住。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3 PM

第八章 茶聖算個屁,老子還是茶仙呢

    自打出了京城長安,云兒就越來越感覺到,殿下和以往不同了。以前的殿下,雖說給人的印象是隨和、守禮,對待任何人都是那么的客氣,但是還是不免令人產生一種高高在上,令人仰望的感覺。而現在,雖說變得有些粗俗,而且經常說一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話,但是卻令人願意去親近他,最重要的是,不再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讓人不由自主的便想去親近他。每每想到這兒的時候,臉上都會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卻很奇妙,令人心里甜甜的。

    正在這時,李恪撩開馬車上的門簾,一閃身鑽了進來。“云兒,你確定今天肯定能趕到……咦……你的臉怎么這么紅?”說著伸手在她的額頭試了試。“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你看看?”

    被他這么一問,云兒的臉更加的紅了,吶吶說道:“奴婢……奴婢沒事……讓殿下費心了。”

    “有了病就要醫治,千萬不要硬抗。否則加重了,受罪的還是自己。”

    “殿下,奴婢真的沒事!可能……可能是車上太悶了,奴婢吹吹風也許就沒事了。哦,對了,殿下盡管放心。這里到州城不過二十余里,天黑前怎么也趕到了。”

    站在壽州城下,一行人怎么也不會相信,他們此行的目的居然是這么個不起眼的地方。李恪也不解釋,還故作神祕的讓他們在這里盡情玩樂,自己則帶著云兒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壽州城並不大,但是一路之上,李恪總是不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閑逛,所以他這一消失,倒是給了這些人機會,安頓好了住的地方,便直奔城內最好的酒店。

    在李恪的陪同下,云兒來到了自己出生的村莊。先是到逝去的母親墳前擺上祭品,又給墳上添了些土。李恪想動手幫著拔去墳上的野草,卻被云兒所阻止。當地的習俗,墳上找草代表著后世子孫興旺,而且長什么草也有不同的說法。云兒耐心的解釋給他聽,他卻聽得昏昏欲睡。

    當晚就在這里的農家借宿。這里的農家很是熱情,不但把最好的房間讓給李恪住,還拿出山里的土特產讓他品嘗,還別說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些土地肥沃的地段的茶葉已經可以采摘,只是數量不多,第二天一清早,云兒便跟著農戶家的婦人下地采茶,李恪則留下了下來。云兒說大清早茶園露水重,怕他不習慣。由于可以采摘的面積並不到大,這家人的男主人便留在家里陪著李恪聊天。

    在后世,稍微好一點的茶葉便要上千元一斤,這也是李恪為何要拉這么多人進來的一個原因。但是通過和這家那主人的聊天,他才了解到,如果只是收購新鮮的沒有經過加工的茶葉,只要十幾文錢就可以買到一斤。聽完之后,李恪簡直后悔得要自殺。十幾文錢一斤,自己就算是把全縣出產的新茶都買下來,恐怕也用不了兩千兩銀子。越想就越是后悔,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對方見他突然間嘆起氣,不由自主的問了句問什么要嘆氣。他哪能說是自己后悔了,也幸虧他還有些急智,說他們這些種茶之人太不容易了,辛苦一年也掙不到幾文錢,他聽了之后心有不忍,這才為之嘆息。聽他這么一說,對方不由得憨厚的笑了,連連說他這個貴少爺心眼好,人厚道。緊接著又說還是當今的皇帝好,能夠善待老百姓,不像前朝那樣變著法的收租加稅,逼得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活路。

    兩個人正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云兒他們采茶回來了。收獲並不多也就個三四斤的樣子。在讓她把全部茶葉買下來的同時,讓她去挨家挨戶的收集茶葉,只要新采摘的,有多少收多少。

    等到下午,采來的茶葉晾干了,准備下鍋炒制的時候才現,這家人做飯的工具不是鐵鍋,而是陶罐。一打聽才知道,鐵鍋屬于奢侈品,一般人家里是用不起的,估計整個村子都沒有人家用鐵鍋。

    大呼失策之余,只好帶著云兒乘車趕往二十里外的縣城購買鐵鍋。等到回來時,天色已晚,加之新壘好的灶台也不適合生火,要等它完全干燥后才能使用,只好等到來日再說。

    第二天太陽一出來,李恪便開始他的炒茶大業。之前,不過是不經意的在電視中看到,過茶葉要經過炒制才能算成品,不過具體的細節則是一無所知。一切都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自己親自去摸索實踐吧。

    整整一天,連李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炒了多少鍋,但是每一次不是火大炒糊了,就是半生不熟。總之,沒有一次成功。

    到了晚間,臨睡覺時李恪還在自顧自地念叨著為什么。云兒一邊給他按摩放松,一邊柔聲說道:“殿下,奴婢覺得殿下不妨借鑑一下,我們當地的制作方式。奴婢今天在一旁看了殿下的制作方式,奴婢覺得傳統的制作方式與殿下的想法,在中前期都是差不多的,唯一的區別就是,殿下是用鍋翻炒,而傳統的方式是蒸制。”

    “嗯,云兒說得有道理。還有什么,不妨接著說。”

    “奴婢覺得,殿下當初晾曬茶葉時,只是把附著在茶葉上的露水給曬干,但是茶葉本身的水分並沒有減少,所以在炒制過程中,火候才難以把握。”

    “嗯,云兒說的有道理。看來本王有些太過于想當然了。再怎么說,茶葉的制作方式已經流傳了上千年,這其中肯定有許多值得我去學習借鑑的經驗。云兒,謝謝你。是你的一番話令我豁然開朗,避免了閉門造車的窘境。”

    云兒的臉一紅,低聲說道:“殿下,能為您分憂是奴婢的本分。您千萬不要再說什么謝不謝的,奴婢承受不起。”

    “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你我還不都一樣是人,只不過我有個好父親罷了……”說到這里,看到云兒的臉上布滿了吃驚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在這個時代來講,未免太過于驚世駭俗,也就閉口不再說話。

    “殿下,奴婢想懇請您一件事,不知您是否能答應奴婢?”

    “說吧。不管什么事,只要云兒說了,本王一准兒答應。”

    “奴婢想明兒代殿下試一試炒茶,可以嗎?”

    “哈哈……云兒的心思本王清楚,你是看到本王今日太過于勞累,想替本王分擔吧!”

    “請殿下恩准。”

    “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子。今世本王能有你在身邊,那是上天對我的恩賜,我心足矣!”

    云兒聽后,兩腮緋紅……

    第二日,按照云兒所說的辦法炮制,果然一切順利。雖說在最后炒制的時候,火候上沒有把握好,稍稍有些過火之外,總算是獲得了成功。相信只要再試上幾次,徹底把握好火候,那么成功便只有一步之遙。

    又經過了兩天的反復實驗,終于徹底的掌握了其中訣竅。喝著帶著清香味道茶,回味著那濃厚綿長的茶香,李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醉了。

    端著沏好的茶水,送到了茶農夫婦兩人的面前,讓他們品嘗過后,種了大半輩子茶的夫婦二人,簡直難以置信。只是用燒開的水,把炒制過的茶葉泡進去,便可以出來清香四溢的茶水,這簡直是神乎其神。

    看到他們那副吃驚的樣子,李恪忍不住仰天長笑,高聲喊道:“6羽算個屁!老子還不叫茶聖了,老子是茶仙!”

    …….

    客棧內,一群人看到神祕消失了幾天的李恪終于又露了面,立刻把他圍了起來,鬧鬧哄哄的要求換地兒。一個小小的壽州城,實在是沒有什么可玩的地方,所有能逛的地方早已被逛遍。這期間還和當地人生了兩次沖突,雖說最后還是憑借著殷洪悅這個世襲國公的身份,花了幾個小錢平息了事情,但是卻越的感到無聊。

    李恪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茶葉大業上,哪有心思理會他們的那些齷齪事。拿出一包裹得厚厚的紙包,放在了桌上說道:“喝過茶嗎?今兒我請你們喝茶。”

    原本還以為會拿出什么好東西的眾人,當聽到他要請大家喝茶時,不由得對他嗤之以鼻。甚至有人說,還不如請他們喝毒藥來得痛快。

    李恪直接把他們的話當做狗屁,自顧自的打開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紙包,一股從未聞到過的茶葉清香沁入所有人的心肺。也不等眾人開口詢問,直接在伙計事先准備好的一大摞碗中,每個碗中放入幾粒幾粒茶葉,然后倒入開水。把沏好的茶分給了每一個人后,優哉游哉地說道:“現在再慢慢的品嘗,看看本茶仙的茶葉好不好!”

    只看到眾人喝完茶后的表情,李恪就知道最關鍵的一步已經邁出,剩下的就是開始大把的收銀子了。

    “恪,你先前說的大把掙銀子的事,不會就是指這個吧?”房遺愛(嗯,這家伙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傻,還是蠻聰明的)問道。

    “你們說,如此好茶要值多少錢?”

    “如果是我買的話……十兩……不,二十兩我也願意掏這個錢!和你拿回來的茶比,以前喝過的茶應該讓那些大獄里的死刑犯去喝!”其余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房遺愛的說法。

    “告訴你們吧,生茶收購的價格每斤只要十幾文錢,不過要想喝到你們現在的這種茶,要經過本人的祕法炮制。不過成本絕不過每斤一百文。如果按照俊(房遺愛名俊字遺愛)所說的價格出售,你們自己算算其中的利潤吧!”

    四下里一陣“咝咝”的吸氣聲。

    “怎么樣,值得干嗎?”

    “值得,如果這個都不值得干,那這個世上便沒有值得干的買賣了!”“就是就是……”四下里一片應和聲。

    “可是,恪。真么高的價格,我們要賣不出去怎么辦?”不愧是魏征的兒子,魏奕想得就是比別的人要深遠。

    “到時候每人帶回家一小包,最多夠他們喝上十次的量。等到他們喝上了癮,再想喝的時候,對不起請掏錢!”

    “可是……可是這么做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們想想,他們一旦覺得好喝,自然忍不住會向別的沒有喝過的人炫耀。一旦那些人知道了,自然也就會來找咱們買。明白了吧,這叫廣告效應!還有,今后咱們這些人的父母喝茶,一律半價出售。規矩不能被破壞,否則屁的錢也掙不到!都聽明白了嗎?”

    “不明白!為什么我們自己的買賣,自己拿還要花錢?”

    李恪嘆了口氣,耐心的解釋道:“如果是某一個人的買賣,那么自己拿也就無所謂。問題是現在是大家的買賣,如果每個人都來店里拿,店里的伙計該怎么記賬呢?時間一長還不成了一筆爛賬。再說了,我們掏錢買,還不是等于把錢從左邊袖口放回到右邊袖口一樣,繞了一圈最后還是回到你自己那里!”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4 PM


第九章 厚顏無恥


    從第二天開始,在李恪的安排下,所有的人都四散到下面的鄉鎮負責收茶葉。臨行前再三叮囑他們,只能收已經經過晾曬,看起來蔫的茶葉,已經加工過的茶葉堅決不能收。而他則留在了州城內收購瓦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時代既沒有橡膠制品也沒有塑料制品,就連鐵皮桶都沒有。思來想去,唯一適合盛放茶葉的工具也就剩下瓦罐了。除此之外,他還在州城內花了八十兩白銀買下了一座有些破舊的宅院。其實也算不上有多么的破舊,只不過是有幾年沒有人居住,園中已經長滿了野草。反正也不打算在這里常住,只不過是為了制造茶葉方便。除去雜草后,在院中壘起了六座灶台。當初和云兒一起來的五個隨從在云兒的指導下,開始學習炒制茶葉。

    生茶馬上就要大批量采摘,單靠自己和云兒兩個人,累死他倆也忙不過來。雇傭外人來干,他又不放心。畢竟這是自己“創”,總不能還沒開始掙錢,就先被別人學了去。這種事就是這樣,一旦傳播開來,利潤的空間就會立即大幅的縮水。要想掙到錢,就一定要趕在別人學會之前,撈個盆滿缽足。等到大家都學會之后,再率先走精品路線,只有領先一步,才能分得最大的一塊蛋糕。

    經過眾人半個多月的艱苦奮戰,終于圓滿的完成了收購茶葉的任務,共計得到成品茶葉四千余斤。

    回程中,隊伍之中又多了三十輛裝滿盛著茶葉的大瓦罐的大車。由于事先考慮不周,諸多因素都沒有考慮進去,所以雖然不夠美觀,也只能先將就著。之前他已經派人飛馬趕回長安,用最快的度選擇一處好的店鋪,同時再定制一批做工精致的大壇子,用于替換現在這些個做工粗糙的大瓦罐。作為一個穿越人士,他還是深知包裝的重要性的。

    經過近一個月的趕路,終于回到了京城長安。眾人一進城門,便帶著准備好的茶葉以及一路之上購買的地方土特產,各自散去。李恪則讓守候在城門口的僕人,引領著車隊前往事先選好的店鋪,自己則和云兒以及隨從返回王府。

    回到府中,正要洗個熱水澡解乏,下人來報:“殿下,陛下派人來召殿下,讓您即刻進宮。”

    暗自嘆了口氣:唉!這個便宜老爸還真是的,也不給人家喘口氣的時間。“知道了,你去告訴他,請他稍等片刻,我洗把臉,換身衣服就與他進宮。”

    皇帝的御書房內,李恪畢恭畢敬的站在御案前,聽著李世民的訓斥。直到李世民感覺有些累,這才讓他滾回去閉門思過。李恪應了一聲后並沒有退下,而是遞上了手中的茶葉包,說道:“兒臣見父皇整日勞累,特准備了一些可以緩解疲勞的小禮物,進獻給父皇。”

    “什么東西?”

    “茶葉。”見到便宜老爸的眉毛一立,又要火,急忙繼續說道:“父皇請聽兒臣解釋。此茶絕非父皇往日所見到的那種茶葉。此茶喝的時候非常簡單,只需沸水以及茶具便可做到即沏即飲,不用耗費時間等候。而且此茶香氣濃郁,不用添加任何輔助材料。兒臣在這里可以說一句大話,如果父皇喝過之后,不喜歡的話,兒臣甘願受罰。”

    “哦?聽你這么一說,朕倒要看看你口中所說的茶葉,是否真的如此好。來人,上茶具。”

    很快的,當值的宦官端上了茶具以及沸水。李恪先在壺中倒入少許熱水,待得溫好茶具之后,放入茶葉以及沸水。在洗去茶葉的浮沫后,把茶水倒入杯中,遞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接過茶杯,一股茶葉特有的清香撲面而來,不由得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慢慢回味這種從未感受過的茶香。含一小口茶水在口中,味道苦中帶甘,緩緩咽下后,口齒間的余香依存,回味綿長。“好,果然是好茶!難道說你這次出門就是為了采購此茶?”

    “回父皇,此茶為兒臣親手祕制的。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兒臣以及兒臣府中的幾個下人才知道此茶的制作方法。”

    “哦?”

    “父皇上一次去兒臣府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時分,卻還未來得及吃飯。當時兒臣就在想,該用什么方法來替父皇分憂,只是兒臣尚且年幼,還不能在國事上幫到父皇。再說,即使是兒臣在國事上能夠盡一份力,依然不能緩解父皇身體上的疲勞。于是想到了喝茶,喝茶不但有助于提神醒腦,更能緩解疲勞。只是茶雖好,但是飲用的時候太過麻煩,于是兒臣便想到茶葉產地去考究一番,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可是到了那里,兒臣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那些茶農,勞碌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幾兩白銀。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感激朝廷,感激父皇。他們說如果不是父皇,他們甚至連吃飽飯,都不敢想。他們的清貧生活,令兒臣深有感慨,也就更加刺激兒臣,一定要想出個好的辦法,既能增加他們的收入,又能減少勞動強度,而且味道更好的茶葉。也許是兒臣的誠意感動了上天,只用了短短的幾天時間,兒臣便研制出現在的茶葉。父皇您想如果天下的茶農,都能夠按照兒臣的辦法去產茶,不但可以增加收入,還可以減輕勞力,更可以增加稅收,那將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后世有句名言:說謊的最高境界便是,連說謊者自己都認為自己說的謊話是真的。李恪現在就達到了這種境界。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位追逐利潤的商人,而是一位救民于水火的英雄、為國分憂的能臣、為父盡孝的孝子……

    “恪兒能如此想,也不負朕對你的教誨!連日來舟車勞頓,想比你也乏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想不到自己的便宜老爸居然如此無恥。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所有的功勞都落到了他自己的頭上。也不知他如果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兒子的真實想法后,會不會被氣得吐血三升!李恪一邊惡狠狠地暗想,一邊離開了御書房。

    離開御書房,轉而前往皇后寢宮。既然當初讓自己多去探望長孫皇后,這種順路的事情,去也就去了,還能落個孝順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剛到宮門口,便見到晉王李治(唐高宗,也就是武則天的老公,當時還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小屁孩)從宮內出來。離著老遠便興奮地沖著李恪喊道:“三哥回來啦!是來拜見母后的吧。真是不巧。母后剛剛吃過藥睡下,不如改日再來吧。”

    李恪見狀,也不再進去,只是命隨從把准備好的茶葉以及一些土特產送了進去。

    李治是皇后所生,與李恪本不是一母所出。只不過他的兄長太子承乾以及四王子魏王泰,平日里對他管教多余嬉戲。唯獨這位三哥恪,性格隨和,不時的還會送他些新奇玩意兒,或者干脆帶他出宮去玩。所以與這位三哥自然也就親近許多。“聽說三哥出了趟遠門,有沒有給治帶什么好東西回來啊?治可是經常想起三哥的!”

    李恪伸手在李治的臉上輕輕地擰了一下,充滿溺愛的說道:“想三哥是假,惦記著三哥給你帶新奇玩意兒回來才是真吧!”

    這也難怪李恪對他溺愛。與自己一母所出的弟弟愔自幼孤僻頑劣,很少有人能與之玩到一塊去,加之早早的就被李世民打到封地,以圖個眼不見為淨。所以對這個比自己小了近十歲的弟弟格外的疼愛。

    “你現在年紀還小,三哥這次帶回來的不適合你。”見到李治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連忙又說道:“不過三哥家里又新添了物事,要不要跟三哥去瞧瞧啊?”

    李治的眼睛一亮,驚喜道:“真的!太好了三哥!你走的這些日子,治還從來沒有出個宮門呢!”

    和別的王子不同,李治自幼便生活在宮內,很少有機會能夠出宮。他的這些兄長中,也就李恪總是變著法地想出各種理由,帶著他出宮。所以當他一聽到李恪說他的家里添了新東西,立刻便明白這是要帶著他出宮去玩。對于他來講,什么禮物都沒有出宮去玩,更能令他高興的。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5 PM

第十章 御賜金匾

    把李治帶進自己的書房,讓他先在這里玩一會兒,自己先去洗個澡再來陪他玩耍。剛轉過身,李治便在身后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回頭一看,他正圍著太師椅以及桌案一邊轉一邊嘖嘖稱奇。“原來太師椅已經做好了啊,我還沒注意到呢。嗯,看起來做得還不錯。你先坐著試一試,感覺一下舒不舒服。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釋。”

    李治聽后立即坐了上去,屁股還在椅子上不停地扭來扭去。“三哥,你的這個太師椅真是好東西。送給治吧。”

    “不行,三哥臨出門的時候才命人打造的,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坐過呢。再說你年紀還小,這個高度對于你來講也不合適。如果你真的喜歡,回頭等我有了空閑的時候,再吩咐人按照你的身高打造一套就是。”

    “不嘛,我就要三哥的這個嘛……”看到李恪不為所動,連忙從腰帶上解下一串飾品,遞到李恪的眼前。“三哥,我拿這個跟你換還不成嗎?這可是父皇在我過生日的時候賞賜給我的玻璃珠!怎么樣?”說到最后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驕傲。

    李恪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用絲線綁成一串的彩色玻璃珠,不由得嗤之以鼻。以他從前在玻璃工藝品廠的工作經驗來看,這種顏色都不純正,其中還有氣泡的玻璃珠,根本就是殘次品,白給自己自己都不會正眼看,居然還想換名貴木材制造的太師椅。“居然拿這種垃圾東西來糊弄三哥,你小子是不是皮癢癢了?!”

    李治的雙眼瞪得老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說道:“這可是大食國進貢給父皇的貢品,價值千金啊!父皇平日里極為喜愛,要不是治過生日那天軟磨硬泡,父皇還不舍得給我呢。三哥居然說這是垃圾東西!”

    “就這……還價值千金?”這一回輪到李恪吃驚了。就這制造工藝,還沒有原來單位新入廠的毛頭小子,生產出來的殘次品好。瘋了,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治什么時候騙過三哥!不信你去問父皇,看看治有沒有說謊。”

    “好了好了,三哥相信你。”看到李治隨時有掉眼淚的可能,急忙改口去哄他。“不是三哥不舍得給你。只不過這個太師椅是三哥出門時吩咐下邊打造的。原本打算回來后送給父皇的。剛才進宮時,由于太過匆忙,一時忘記了。要不然這樣,送你一件躺椅怎么樣,絕對比這個坐著舒服。”

    “真的?”

    “真的,三哥什么時候騙過你。不過三哥出門前吩咐他們做的,今次回來后還沒有看到。那個躺椅,人躺上去后可以前后搖動,很是舒服。你不妨去四處找找看,找到了就是你的了。三哥先去洗澡了,有什么事回來后再說。”來到這個時代,李恪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只要拿皇帝說事,那么再大的事也不再是事。當然這么做也是有風險的,一個不慎就有被滅族的危險。不過幸好自己是王爺,即使是得罪了皇帝老子,他也不會滅自己的九族。除非皇帝活得不耐煩,把自己先給一刀喀嚓了。

    洗完澡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來到書房,李治正躺在躺椅上,一邊搖晃一邊看書,一只手還在玩耍著那串玻璃串。想想剛才洗澡時,照銅鏡時的感受,興起了重操舊業的念頭。

    晚飯后,借著送李治的機會,叫著手下人抬上太師椅以及與之配套的高腳書案一起進宮。

    原本以為,會被李世民好好誇獎一番,沒准一高興賞賜點什么好東西給自己。誰知自己的那一套慷慨激昂的說辭,換來的只不過是一句:恪兒能為朕著想,朕很欣慰。便把李恪給打了。

    看到自己的一番心血,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心中難免有些憤然:早知如此,還不如換李治手中的那串玻璃珠。沒准還可以用這串玻璃珠和房遺愛他們換點好東西呢!真是失策啊!看來自己的這個便宜老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以后要講究一下策略了,有什么好東西也不能一股腦的都拿出來,否則容易產生視覺疲勞,達不到預期目標。

    第二日上午,在云兒的陪同下,前往即將開業的茶葉店。店鋪的設計,完全是按照他之前的吩咐裝修的。整間店鋪有近五十個平方,卻沒有設立櫃台。只是在靠牆的地方各碼放一個多寶格,上面擺放著一些精美的瓷器。房間中擺放著四張桌子,每張桌子配有四把樣式簡潔的椅子。所有的桌椅都是采用原木的花紋,沒有經過任何的上色處理。桌椅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傳入大唐,李恪相信單憑這一點,便可以吸引住很多人的眼球。再加上房間內並沒有設立櫃台,所以給人的感覺,這里並非商鋪,更像是自家的客廳,令人進來后不自覺地產生一種輕松的感覺。有了這些越這個時代的營銷理念,這個店鋪一定可以掙到大錢。想到這里,他不禁陷入到不可自拔的yy當中。

    里里外外轉了一圈,李恪很滿意自己的設計。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店鋪還缺少一塊匾額。該找誰來幫著寫這個匾額好呢?李恪一邊喝著茶,一邊在琢磨這個問題:目前朝廷上可以稱之為書法大家的人就有好幾位,用誰寫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呢?

    云兒來到李恪身邊小聲說道:“殿下,宮中來人了。”

    “哦?誰來了,有什么事嗎?”

    “陛下身邊的王公公。奴婢沒敢問”

    李恪點了點頭后,起身去迎,來到門口雙手抱拳,滿臉笑容的說道:“王公公,您怎么有空出來?”

    王公公連忙沖李恪施了一禮,說道:“回蜀王殿下,奴婢此次是奉陛下的旨意,來給殿下送匾來了。”一邊說,一邊命令隨行的人遞過一塊用紅綢蒙著的牌匾。

    李恪為之一愣,馬上又反應過來,連忙要跪下行禮,卻被王公公所阻止。“殿下,陛下在奴婢臨行前說了,就不必行禮了。另外陛下還讓奴婢給殿下帶一句話:莫要因此而荒廢了國事。”

    “辛苦王公公了,煩請您替本王回稟父皇:恪定不辜負父皇對恪的教誨。云兒去給王公公泡上一壺好茶。”

    “蜀王殿下,泡茶就不必了。這早朝也快要散了,奴婢還要回去侍候萬歲爺呢。”

    “那本王就不耽誤王公公的時間了。云兒,去給王公公包一包上好的茶葉來。”

    “蜀王殿下,您太客氣了。這都是奴婢份內之事,何勞蜀王殿下破費。”

    “王公公是父皇身邊之人,當知陛下每日之勞累。然我等身為人子的,卻不能守在父皇身邊盡孝,實在是慚愧。還望王公公能多多費心,恪在此謝過了。”

    “蜀王殿下能有如此孝心,實在是令老奴敬佩。老奴宮中還有雜事等著處理,就不在這里打擾殿下。”

    王公公剛走,李恪便迫不及待的扯下蓋在牌匾上的紅綢。“天下一品”四個遒然有力的大字便躍入眼簾。“這是父皇的飛白體!是父皇的親筆題匾!我說昨晚父皇怎么會對我的太師椅無動于衷呢,原來一早就給我預備好了!”李恪看到后忍不住大聲喊道。“哈哈……皇帝親筆題匾的商鋪!本王的店鋪怕是天下只此一家吧!來人呢,快點把匾掛出去!”

    “恭喜蜀王殿下!”一個聲音在李恪身后響起。

    “同喜同喜……”李恪突然間覺得這個聲音在哪里聽到過,回過身后突然間驚住了。“你……是你……”原來說話之人就是當初讓自己中獎的那個猥瑣的男人。

    對方依然是那副極度猥瑣的神態,看到李恪一副吃驚的樣子仿佛很開心,瞇起他那副老鼠眼,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笑著說道:“怎么樣,現在過得很舒心吧。看到了我這個老朋友,是不是很開心?”

    “開心,非常的開心!”李恪咬著后槽牙說道。一邊說,一邊四處尋找可以打人的家伙,准備先把這個猥瑣男打個半殘再說。

    “想不想知道那邊的情況啊?”

    一句話便令李恪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座位上。“云兒,給我這個朋友上壺茶。”

    “他們很好,劉鵬(劉子輝的父親)已經徹底恢復,現在已經與常人無異。”

    聽聞自己的父母一切安好,而且父親也恢復健康,眼淚不由自主的順著兩腮滴落在地上。

    猥瑣男忽然間把身子湊到李恪的身前,小聲說道:“想不想知道現在的你,未來的命運。”

    “云兒,你們先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個房間。”等到所有人都退下,這才繼續說道:“說吧。”

    “李恪,九十二歲,后位列仙班……”

    李恪抓起桌上的茶杯便向猥瑣男砸去。“你他娘的別當我是白癡好不好!如果真是如此,你會把我費勁巴拉的從一千五百年后弄到現在來!快說你把我弄到這里來,到底是什么目的!”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6 PM

第十一章 老子還是個冤死鬼

  杯子並沒有砸到猥瑣男的身上,而是圍著他轉了一圈后,又老老實實的回到了桌上。不過李恪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他更在意的是自己今后的命運。隱約中,他感到自己的下場肯定不會很好。

    原本還有些得意的猥瑣男,見到對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個小把戲,不由得有些失望。說道:“你先不要火嘛。給你看樣東西,看過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后,手中憑空多了一本書,自動翻到了其中的某一頁后遞到了李恪的手中。

    李恪接過書,先是翻過來看了一眼書名,《唐書》作者為晉(后晉)代劉昫。看完之后,這才去看書中內容。當看到:“恪母,隋煬帝女也。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稱其類己。既名望素高,甚為物情所向。長孫無忌既輔立高宗,深所忌嫉。永徽中,會房遺愛謀反,遂因事誅恪,以絕眾望,海內冤之。”之時,不由得驚呼道:“靠,想不到老子還是個冤死鬼!還有長孫無忌這個老混蛋,他居然敢陷害老子!”

    “按照史實,的確如此。”

    “甭再跟我提什么狗屁的史實!趕緊把你找我來的目的說出來,還有……你到底是誰?”

    “此事說來話長……”

    “哪兒那么多廢話,簡短節說,直接告訴我目的就成,老子沒有心思聽你說我是怎么死的!靠了,還給弄成個冤死鬼,想想就不爽!”

    猥瑣男被他的這一通數落,臉上有些掛不住,伸出手邊想教訓他一番。但是再一想,此事也不能怪對方如此惱火,也就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說道:“我是天上主管人間運程的神仙。那一日西王母擺蟠桃宴,一時高興便多喝了幾杯。回去后不小心跌了一跤,正好額頭撞在了命運羅盤上,就此暈了過去……”

    “靠,一個當神仙的也會被撞暈,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能!對了,是不是正好該俺倒霉,就此改變了命運。”

    猥瑣男臉色一紅,嚅嚅說道:“基本如此。不過,本仙所掌管的不是個人運程,而是天下興亡的運程……嗨!也都怪我自己不爭氣,酒喝得太多,再加上這么一撞,居然暈過去了十幾天。想必你也不知道,這天上一日,地上便是一年。等我這一醒來,才現世間已經生巨變,再想扭轉已經為時過晚……”

    “等等等等……你說的不對吧!就算是已經過了十幾年,你也沒有必要從一千多年以后把我拉回來吧?”

    “唉!還不是你小子不爭氣!我已經來來回回的把你拉回來十幾次,可是你小子不爭氣,每次你投胎不是癡傻,便是投入禽獸類,即使拉回來,也于事無補。害得我這一千多年來,就是在尋找投胎后的你,然后再讓你回到現在來!”

    “啊呸!不說你喝酒誤事,害得老子受了這么多罪,反倒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了,真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神仙!說吧,你打算怎么補償我這一千多年來的損失!”

    “補償個屁!難道你不想位列仙班嗎?”

    李恪先是一愣,突然間壞壞的一笑:“嘿嘿……反正我不過是個**凡胎,也沒有幾年的活頭。不像某些人,像個烏龜似的那么能活!讓我想想啊……我在這里還可以做十幾年的逍遙王爺,某些人怕是還要忙碌個上千年……雖說與我沒有啥關系……但是本大爺開心!”說到“開心”二字的時候,特意咬著后槽牙,加重了語氣。

    “唉!我這個神仙當得可真叫一個窩囊,居然被個凡夫俗子所要挾!也罷,誰讓我理虧呢!說說你的條件吧。”

    “你還是先說說我的命運吧。我也好看看需要點什么。”

    “按照天命,你小子應該二十歲開始隨軍征戰天下,而且戰功彪炳。李世民曾想傳位于你,不過被你拒絕。后沉迷于經商,富可敵國。九十二歲大徹大悟,最終位列仙班。”

    李恪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道:“原來我沒有皇帝命啊。不過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是不是可以爭取一下呢?哪怕是就當一天也好啊。”

    “你最好別有這個念頭,不然的話還要重新來過!”

    “靠,我自己想一想都不成嗎?!”狠狠地甩了對方一個白眼后,說道:“我想好了,你只要給我提供飛機、大炮、軍艦、坦克各一萬……嗯,這個時代有這些也就夠了,至于別的嘛……”李恪用極其**的目光掃向猥瑣男。

    “你少在這里做白日夢了,給了你你會用嗎?衍生出來的附屬產品你能生產嗎?”

    “不是有你嗎!你只要用個什么乾坤大挪移之類的法朮,從后世給我運來不就成了!”

    “你真以為神仙是萬能的啊!要知道我們這些做神仙的,是不能隨便在人世間行走的。即便是因公出差來了這里,也是有諸多限制,大型法朮根本無法施展。”

    “靠,原來還有限制啊。那你給我變出點這方面的書來總可以吧!”

    “我只能給你我看過的書,沒看過的我也沒辦法。”

    “那也行,總歸比沒有強”

    猥瑣男伸手一揮,地上多了一摞書。李恪急忙上前拿起一本,只看了一眼書名,便不由得傻了眼。居然是蕭潛大大的《飄渺之旅》。趕緊扔到一邊,又拿起一本,一看書名《獸血沸騰》,再拿……《回到明朝當王爺》……《極品公子》……一直翻到底,全都是網絡大神們的大作。

    “你……你……”李恪的鼻子都氣歪了。這些書平日里拿來消遣,打時間還行,可是對于他今后要走的路根本沒有一點幫助。“你好歹也是個神仙,居然就看這些書?”

    猥瑣男聳了聳肩,說道:“誰規定神仙就不能看這種書。你所說的那些工具書,又枯燥又無聊,而且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我看他干嘛!”

    “哦……”這一次輪到李恪無話可說了。想了半天,最后討價還價般的說道:“算我求求你好不好?麻煩您大駕回去一趟,給我帶過點來總行吧!你上次也不說給我事先通個風,讓我也好事先有個准備什么的。如今我兩眼一抹黑,文不能治理天下,武不能定國安邦的,就算是要做買賣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你又交給我這么有難度的任務,你這不是在逼良為娼嗎!”

    猥瑣男苦著臉說道:“穿越是要經過玉帝批准的,我倒是想提前通知你呢,要是被玉帝知道,你我都沒好結果的!”

    看到猥瑣男一步都不肯讓,李恪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說道:“說了半天,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給我。我算是想明白了,你他***和著就是耍著我玩呢!行,算你狠!本大爺惹不起你!我他娘現在就自殺,我讓你再在人世間呆個幾千年!”說完后,李恪一狠,額頭對著桌角用力的磕去。誰知眼前的桌子突然間消失,害得他一個大馬趴摔到地上,眼前頓時間金星四濺。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過來,指著猥瑣男吼道:“有本事你就二十四小時別眨眼的盯著老子,否則的話,老子要不讓你在這兒再呆個幾千年,老子就是你兒子!”

    看到李恪真的怒了,猥瑣男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說道:“你這個人怎么開不起玩笑呢!”

    李恪伸手一指門口,怒吼道:“滾!別再讓老子看到你!老子沒那閑工夫和你扯淡玩兒!”

    “好、好、好。你是大爺行了吧,給你這個總行了吧!”說著拿出幾樣東西放在了又回到原位的桌子上。解釋道:“這身透明的紗衣你一定要貼身穿上。這可是昆侖之巔的天蠶所吐的絲織成的仙家寶貝!不但可以祛暑避寒,而且可以避刀兵。你命中注定要征戰四方,這個可是寶命的寶貝。還有這粒大力丸(嘿嘿,來得搜腸刮肚的起名字,權當一樂吧),吃過之后可以強筋健骨,雖說放的時間有點長了,但是吃一粒增加個二三百斤的氣力還是沒有問題的。這里有十粒,你可以自己吃,也可以給你信得過的手下吃。”

    李恪先接過大力丸,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還挺香。隨手倒出一粒扔進嘴里,嚼了兩下咽下后,頓時覺得小腹間升起一股熱氣。單手一用力,手中的茶杯被鑽的粉碎。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順手拿過一個小瓷瓶,打開聞了聞,問道:“這里是什么?是不是仙家的不死金丹?”

    猥瑣男猥瑣的笑了笑,拿起一張紙說道:“那一瓶里面的藥可保你永享齊人之福,這張紙上的就是配方,怎么樣!”

    “靠,鬧了半天就是偉哥啊!”好好的鄙視了對方一番后又問道:“這東西有沒有副作用?”

    “仙家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有副作用呢!好啦,該給的都給你了,我也該走了。咱們天庭見啦。”

    “等等等等……”李恪一把拉住對方的衣角。“這就完啦?就給我這兩樣東西就把我打啦?!”

    “哦,你瞧我這記性。”猥瑣男拍了一下額頭,有變出了一大摞書,遞給了李恪。

    “《紅樓夢》、《三國演義》、《聊齋志異》、《唐詩精選》、《宋詞精選》。我說,你給我這些干嘛?對我有個屁的幫助!”

    “你怎么這么不開竅呢!你只要把自己的名字貼上去,再把它們刊印出來,還不是要名得名、要利得利!”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這么點東西就想把我打了?再說了,你一下子給了我這么多書,我放到哪里啊,一旦被人當現了,我豈不是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猥瑣男想想也是,長袖一揮,所有的書又都消失不見。還不等李恪問,又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眉心一點。李恪頓時覺得有海量的信息進入了腦海。

    “這回算是便宜你了,除了仙家修煉的法門外,我看過的書都復制給你了,這回你滿意了吧?”

    李恪覺得腦海中頃刻間多了海量的信息,一時之間頭有些暈。過了足足有五分鐘,把腦海中突然間多出來的信息做了個簡單的分類后問道:“你會飛吧?”

    猥瑣男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李恪,說道:“當然。如果不會飛還能算神仙嗎!”

    “那能不能請您跑一趟腿兒,幫我去美洲找點辣椒種子回來?你不知道,這個鬼時代連個辣椒都沒有,我又是一頓都少不了。來這兒的這段時間,我都快相思成疾了。”像是又想起點什么,臨了又補了句:“最好再來點煙草的種子。”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猥瑣男大手一揮,桌子上多了兩堆,共計幾十個小紙包。猥瑣的笑了笑:“嘿嘿,你可能還不知道,天庭也沒有這好東西。我這一次原本要拿一些回天庭送人情,便宜你小子了,每樣種子都給你一份!嗯,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天庭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轉身便要走。

    李恪趕緊拉住他,說道:“最后一個要求。我誓就這一個要求了。”

    “說吧。”

    “能不能給兩粒救命的丹藥,就兩粒就行。你也說過了,我注定要征戰四方。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就兩粒?”

    “就兩粒!”

    猥瑣男拿出個精致的小瓷瓶,拔開塞子剛要給李恪倒,卻看到李恪正滿眼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后。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卻現什么也沒有,緊跟著手里一空,這才反應過來,上了這小子的當了。“也罷,反正今后我也不在人世間走動了,里面也不過五粒回魂丹,給你也就給你了。不過,你要把瓷瓶還給我,那可是仙家寶貝,不能流落到凡世間的。”

    李恪的眼睛一亮。“想不到還是個寶貝,快說說有什么厲害的功用?”

    “沒有什么大用處,不過是能多裝點東西罷了,你留著也沒有什么大用處,還是還給我吧。”

    “次元空間?這還不算好東西?我出去帶兵打仗,只要帶上它,就可以不用設立后勤補給部隊,可以節省掉多么大的一筆開支。你居然說沒有用!對了,這里面有多么大的空間,能不能裝下十萬大軍一年的口糧?”

    猥瑣男嘆了口氣,伸手在他額頭再次點了一下,把使用的口訣傳授于他。“此物畢竟是仙家之物,你只可作為應急之用,或者用于私人用度。仙家物品在凡間還是有諸多限制的,所以盡量不要用于公用,更不要引起別人注意,否則難免會引來修真之人的覬覦。如果因此生什么變故,那就得不償失了。”

    “謝仙長提醒,我會注意的。對了,仙長,今后我要是有事,該怎么找你?”

    “此次一別,或將在天庭再會。你多保重吧。”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靠,跑那么快干嘛!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李恪極度不滿的抱怨了一句。再看看桌上的東西,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嘿嘿,老子這回算是賺到了,居然從神仙手里騙到這么多好東西。老子還真是具備奸商的本質啊!”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7 PM


第十二章 老子要建立黃金帝國


    猥瑣男走了之后,李恪又一個人坐了很久。先他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腦子里一下子多了很多資料,他要先把自己的思緒給理順了。再有就是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那么便要想辦法予以化解,不能再走老路。還有就是既然要走武勛之路,那么從現在起就要培養自己的班底。打仗嘛,總要有幾個靠得住的武將才行。最后就是,建立屬于自己的黃金帝國。嗯,錢可是個好東西,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真的能夠做到富可敵國,那做不做皇帝還真就沒有什么。就像自己的這個便宜老子,被后世稱之為“千古一帝”,可是見到魏征這個糟老頭子,還不是怕得要命!對了,有機會要好好修理修理魏奕這小子!你老子敢找我老子的麻煩,我就找你小子的麻煩!看我不折騰出你三年前的陳屎來,我就不是李恪!嗯,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到底是劉子輝還是李恪呢?

    越想就越是覺得千頭萬緒,不知道到底該從何做起,索性也不去再想。“云兒,給本王再來一壺茶。”

    “殿下,您的那位朋友走了嗎?”

    “別再提那個猥瑣男,丫向來就是這樣,跟個鬼似的,來無影去無蹤的。下一次再見到他,也被和他客氣,直接用掃帚把他趕出去就是!”

    “魏所難?好古怪的名字。不知他和魏大人是否認識,奴婢要是再見到他,真的要拿掃帚趕他出去嗎?”

    “唉,算啦。對了,你吩咐下人去通知一下那些個臭料,就說本王要召開股東大會。”

    “臭料?股東?殿下,這都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懂。”

    “就是上次入股的那些人。還有你找時間和李成(老木匠)說一聲,他做的桌椅,我很滿意。讓他這段時間多受累,打上個一二百套,我有大用。”

    經李恪這么一解釋,云兒立即明白了,所謂“臭料”,肯定不是什么好詞,而且好像還是眼前的這位王爺所獨創。不由得抿嘴微微一笑,看得李恪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這小丫頭片子,變著法的勾引我,遲早把你給就地正法!望著云兒的背影,李恪惡狠狠地想道。

    一個時辰之后,李恪口中的臭料們66續續的到來,當見到門口的匾額時,無不深感驚訝。而進到店內無一例外的都對李恪的椅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想要嗎?先交錢,二十兩銀子一把,而且是半個月以后交貨。想打折,抱歉本王這里沒有這個概念!當看到眾人都有些悶悶不樂,立刻又開始蠱惑對方:錢嘛,掙來了就是為了享受的!如今自己就有掙錢之道,如果感興趣的,不妨繼續合作。今后別說買幾把椅子,就是買座金山也不在話下。眾人哪經得起他的這番蠱惑,又有這茶葉這檔子事在這里擺著,當然是毫不猶豫地便投了贊成票。

    看到眾人的熱情已經被自己給煽動起來,立即便拋出了一枚重量炸彈:他准備打造一個無與倫比的黃金帝國。誰知話一出口,不但沒有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相反的眾人反都臉色巨變。不由得問道:“你們這是怎么啦?你,俊(遺愛)。你說說到底怎么了?”

    “這個……我覺得吧……咱們一起吃喝玩樂,打架滋事都無所謂。至于造反……還是造你我老子的反……”

    “放你大爺驢屁!”李恪伸手抄起手中的茶杯,便要向房遺愛砸去。造反這種事他也想得出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能隨便亂說嗎!但是馬上又明白了這些人神色大變的緣由。時代不同,對于名詞的理解自然也就有差異。這些人都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想到這里,又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解釋道:“我想你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所說的帝國,不是要造反,而是形容詞。富可敵國的含義你們明白吧!我所說的黃金帝國,就是這個意思!也虧你們想得出來,居然以為我要去造反。也不是我看不起你們,讓你們做個紈绔子弟,你們還算夠格,讓你們去沖鋒陷陣,你們根本就不是那個材料。”

    “恪,你以后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驚世駭俗!不是我說你,自打你上次醉酒,大病一場之后,整個人都變了。經常地說一些我們都聽不懂的話。”

    “嘿嘿,你們聽不懂就對了,說明你們的水平比我要低一大截。要想明白我說的話,就要努力的向我學習……”足足過了有十分鐘,他才意猶未盡的閉上嘴,原本以為會出現的崇拜目光並沒有出現,反倒是所有人都昏昏欲睡。自信心不由得深受打擊。暗自罵了句:一幫不知上進的廢柴!

    “恪,你說了這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魏征的侄子魏知古問道:“怎么就象說天書一樣?”

    “簡短節說就是你們要想掙錢,掙大錢,就不能再像從前那么昏昏噩噩的混日子,必須給我打起精神來,在我的指揮下去做事。”

    “做事可以,但是我們為什么都要聽你的呢?”杜荷在一旁問道:“我覺得還是應該大家一起商量著來。”

    “你要是能夠有辦法讓大家的錢在半年內掙到兩千兩,那么我就聽你的,如果做不到就給我閉嘴。”示威性的看了眾人一眼后,說道:“五日后,都去我的府上。屆時每人可以搬走兩把椅子,事先聲明買椅子的錢將來統一從紅利中扣除。大素、大安(此二人為張公謹的兒子,史上分別參與主持過后魏書、隋書以及后漢書的編纂)你們兩個先留下,其余的人先散了吧。”

    就剩下三人后,李恪說道:“我想出部書,同時還想建立個你們兄弟兩個是否有興趣?”

    “。

    “書局就是負責選定、修改、排版、印刷、出版各類書籍的地方。”

    “這倒是符合我們兄弟的喜好。不過,要想出一部書,可不是三五年可以做到的,而且十分繁瑣……”

    李恪止住了對方的話,說道:“我知道目前最耗費時間的地方在哪里。但是你們沒有注意到我剛才所說的話。我說的是‘排版’,而不是‘雕版’。聽明白其中的不同了嗎?”

    “那這其中有何不同嗎?”

    “所謂雕版,就是在木板上雕刻上字,然后再印刷出來。但是整張木板只要有一個錯字,那么這一整張木板就要報廢。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說每一個字都是單獨的呢?”看到兩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便從桌上拿過四個茶杯,說道:“假使這四個茶杯分別代表四個字:張、大、素、安。我如果想印刷張大素三個字,那么這三個杯子就可以了,如果想印張大安,那么只要把代表‘素’字的這個杯子拿開,換上代表‘安’字的這個杯子了。這樣一來,我們只要事先准備好足夠多的單個字模,並且按照一定的順序碼放好。等到我們要用的時候,只要取出來在模具中排版,等到用完時再放回原處。這樣一來……”

    不等李恪把話說完,張大素便忍不住插口說道:“這樣一來,印刷一部書的時間將大大縮減。只要人員充足,印刷一部書也許只需幾個月的時間,也許時間會更短也未可知。”

    張大安突然間插嘴道:“安倒是有個辦法,如果此法可行的話,殿下倒是不妨去稟告陛下,以刊印、校對典籍為名抽調國子監的太學生以及祕書省的官員來排版。這樣的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書籍刊印出來,而且還可以省下一大筆的人工錢。”

    “好主意。不過有一事還要勞煩你們兩個。”

    “但說無妨,只要是與校對、印刷書籍有關的事情,我兄弟二人絕無二話。”

    “你兄弟二人先把所有的文字都用楷書抄篆下來,並且按照該字在書籍中出現的頻率多寡,給予分門別類。這樣一來,經常出現的諸如‘之’、‘乎’、‘者’、‘也’之類的文字就要多多的准備,而那些生冷的文字,只要預備幾十個便可。你們這就回去開始著手准備,我這就去拜見父皇。”

    御書房內,李世民仔細的聽完了李恪的解釋,又問了幾個細節上的問題后,感到非常的滿意。很爽快的答應了他的所有請求,並且下令負責提供宮內陶瓷器具的官窯,全力配合他,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需的所有文字模具全部燒制出來。

    七月底,經過近四個月的忙碌,李恪的書局終于印刷出第一部書--《論語》。其后的一個月內,《孟子》、《大學》、《中庸》也相繼問世。被后世稱之為“四書”的四本書,終于全部刊印成書。次行,每部書印刷了一萬本,以每本書五百文的價格,在京城長安以及東都洛陽售,在短短的二十天內便銷售一空。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8 PM


第十三章 父子談心


    時間回到八月初,李恪印刷《論語》成功的第二天,李世民將《論語》以及活字帶到朝堂之上,讓眾臣予以評論。此時,朝中眾臣早已習慣了這位蜀王殿下所明的新奇玩意。不管是茶葉還是太師椅,都已經深為眾人所熟知與喜愛,就連幾日前剛剛開業的那家酒樓,殿上之人也大多已經光顧過。就比如說那家酒樓所特有的“辣椒”吧,剛入口時,如同吞火一般,可是卻令人回味無窮。這位蜀王殿下,雖說善于創造新奇玩意兒,但是價格也是高的離譜,在令你愛不釋手的同時,又忍不住心有余悸。

    就當所有人認為,此書一定又是天價之時,這個王爺居然定價每本只有五百文。要知道,之前雖說也已經有雕版印刷供批量印制書籍,但是限于雕版不易、雕版容易耗損且不易保存的諸多因素限制,刊印出來的書籍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家所能夠買得起的。如今,這位蜀王殿下定價如此之低,還真如陛下所說那樣,要讓平民百姓也買得起書,看得起書。這位蜀王殿下,行事還真是與眾不同。不由得對他的這一舉動大加贊賞。

    李世民趁機提出要給李恪授以“開府儀同三司”,卻不料公孫無忌、魏征等一干老臣則大加反對。理由是:蜀王尚未成年,此時不宜操之過急。

    李恪雖說當時並未在場,但是事情生在每月初的大朝堂之上,好巧不巧的是殷洪悅這個世襲的混混公爺也必須參加。于是,下了朝會便立即趕往蜀王府。由于這段時間,一直在四處忙碌而中暑,正在家休養的李恪,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個高從躺椅上蹦了起來,跺著腳破口大罵長孫無忌、魏征不是東西。緊跟著派人傳話,今后凡是長孫無忌以及魏征家到店里買東西吃飯,價錢一律加倍。

    殷洪悅一看事情要壞,連忙勸解道:“恪,不要生這么大的氣。不管怎么說,長孫大人也是你舅父。鬧得太僵了,,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

    “呵呸!這老匹夫哪有個當舅舅的樣子啊,一家人不知道幫襯著說點好話,反倒把好處往外推。我沒有這樣的舅父!還有那個魏征……”李恪這一口氣就足足罵了有十分鐘。

    勸了一陣,見到沒有效果,殷洪悅只好先行告辭。時間不長,魏奕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氣都沒喘勻,便連忙不迭給李恪賠禮道歉。好話說了一籮筐,直到拍著胸脯說要在最好的酒樓擺上一桌,給他賠禮道歉,李恪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不再在價格上為難魏家。

    轉眼間中秋佳節將至,家家戶戶都在准備中秋食物,李恪名下的天下一品酒樓也不失時機的推出了象征月圓人團圓的月餅(月餅一詞,最早出現的文字記載于北宋年間)。由于做工外形精細、味道鮮美且口味獨特又種類繁多,價格也適中,所以一經推出立即便風靡京城。甚至還出現了供不應求,排起長龍購買的奇異景象。

    御花園內的涼亭內,李世民一邊品嘗著李恪送來的月餅,一邊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恪兒,你這一年來一直在忙碌,但是所做之事多于政事無關,關于這一點,朝中大臣對你多有詬病。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

    李恪站起身給李世民的茶杯內倒滿水,說道:“他們那是在嫉妒兒臣,父皇不必去理會。”

    “據說你在自己的店鋪之內立有規矩,凡長孫一族前去購物,價格都要貴上一倍,此時可否屬實?”

    “父皇,此等小事,您又何必費心。兒臣心中有數,不會做出過分出格之事來的。”

    李世民搖了搖頭,沒有就此事繼續糾纏下去。 “恪兒,你自幼便聰穎好學,朕一直對你寄予厚望。轉過年,你便十七(虛歲)了。也該收收你這散漫的性子,幫著為父治理天下了。”

    “父皇,如今我朝人才濟濟,文有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魏征等能臣替您治理朝政,武有李靖、李績、程知節、尉遲敬德等人為您開疆拓土,戍守邊關。太子殿下更是文武雙全,大有父皇昔日風采。父皇又何必難為兒臣,讓兒臣涉足朝政呢?”

    “你這話似是另有所指,是否有事瞞著朕?”

    “父皇,您看兒臣如今,雖說並未涉及朝政,但也是在為民出力。兒臣早就聽說,朝中之人有人抱怨,說兒臣恃寵生嬌,借著父皇的寵愛大掙黑心錢。但是父皇不妨想想,兒臣牟取暴利的行當都是哪些?都是那些奢侈品,都是那些與平民百姓沒有什么關聯,或者說都是普通平民消費不起之物。再說,兒臣又沒有逼著他們去買,是他們自己願意去享樂,與兒臣何干?但凡與百姓有關之事,兒臣可否有肆意哄抬物價。兒臣這也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在為朝廷盡力罷了。兒臣一直認為,民富才能國強。當然兒臣所指的‘民’不是那些少數的地主富商,而是那些貧苦的百姓。這有這些占著絕大部分的人都富了,國家才能真正的富強起來。”

    “恪兒,你的想法很好,非常有道理。但是這些都充分說明你有心為朝廷出力,可是你卻不這樣做,為什么?朕要知道真正的原因,而不是那些借口。”

    “父皇真的想知道嗎?”

    “當然。”

    “那您要保証不會生氣。否則的話,兒臣寧可讓您責罰也絕不會說出來的。”

    “說吧。朕不生氣。”

    “父皇可知道長孫無忌那個老匹夫……”

    “恪兒,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的舅父……”

    “他不是我舅父,是太子殿下、魏王泰以及晉王治的舅父。他針對我,其實也沒有什么,他的外甥是太子,自然要凡事向著太子,這些我都可以理解。所以,兒臣這才會故意要造成我們對立的態勢。”看了看正在認真聽自己講的李世民,李恪繼續說道:“如果說太子殿下不像現在這般英明果斷,那么兒臣也許會去在父皇面前表現一番,爭取得到父皇的歡心。但是現在不一樣,所以兒臣只好退而求其次,徹底退出朝廷,轉而用別的方法替父皇出一份力。”

    “恪兒……”

    “父皇,難道您希望您的兒子們將來禍起蕭牆,骨肉相殘嗎?兒臣……”

    “恪兒,朕……為父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有如此心懷。唉,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今后你不管遇到什么為難事,盡管和為父說。”

    “謝父皇。兒臣今后的志向便是在民間傳播知識。開民智,方可令百姓富足國家昌盛。像現在這樣,兒臣也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沒有足夠的資金,便無法令更多的百姓受益。兒臣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嗯,恪兒說的有道理。這樣吧,年后你便去你的封地之官。蜀地富庶,人口眾多,正好適于你施展抱負。”

    “父皇,兒臣不能去蜀地。”

    “為什么?……你是不是怕被朝廷中人所詬病?朕還沒有老糊塗!”

    “父皇,這方面兒臣並不擔心。只是蜀地與外界隔絕,進出極為不利。兒臣今年還不滿十八,難不成終生都陷于絕地。兒臣寧可不要封地,也不願遠離中原之地。”

    “也罷。待朕想想再做決定。”

    離開皇宮,李恪心中極為舒暢。今日一番談話,可謂意外驚喜。正不知該如何令李世民知道自己的心思之時,對方居然主動送上門來,自己的這個便宜老爸,還真是上道。

    中秋前夕,皇帝傳下旨意:中秋之夜將登上城樓,與民同樂。

    中秋夜,李世民率一眾子女以及眾臣一同吃過晚飯,並且在城樓之上接受萬民叩拜之后,這才放子女們去自由活動。李恪剛要走時,李治從一旁跑了過來抓住他的衣角,睜著那雙可憐兮兮的大眼望著自己。轉身望向李世民,見到他正目帶笑意的望著自己,知道他這是同意了,便將李治抱起邁步走下了城樓。

    走出宮門便是朱雀大街。朱雀大街寬15o米直通長安南門明德門。長安城被朱雀大街一分為二,街東側歸萬年縣轄;街西側則歸長安縣管轄,取意萬年長安。平日里這里是不允許百姓們隨意出入的,但是今夜朱雀門之外遍地彩燈高掛,處處洋溢著歡聲笑語。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9 PM

第十四章 就是你了

    東市之內,李治只要是見到好吃的、好玩的伸手便拿,害得李恪不得不打起精神,時刻注意這個小麻煩,免得被人當成賊。一路下來,在照顧李治的同時,還猜了幾個燈謎,接了幾個詩句之后,覺得有些口渴,便信步向不遠處的觀月樓走去。

    離著還有百十步,便見到觀月樓門口圍著很多人。一時好奇,便加快了腳步。到了門前十幾步的時候,前面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便向站在前面的人打聽生了什么事,前面的人指著站立在門口的兩個俏麗的丫鬟,頭也不回的說道:“看到那兩個丫鬟沒有?那是靜國公楊譽**的貼身丫鬟。據說此女今日包下此樓以詩會友,若想進得此門必須以春夏秋冬為題,賦詩兩方可。據說到目前為止,小姐所在的四樓尚未有人上去呢!”

    李恪一聽,不由得一愣。這楊譽並非別人,正是史書中記載的自己的老丈人啊!根據猥瑣男給自己的《舊唐書》中所記載,自己未來的老婆只有一句話:楊氏,隋直閣將軍岷蔚撫豪道五州刺史邢國公楊(士)貴孫女,右衛副率慈汾 二州刺史靜公楊譽女,兄常州刺史工部侍郎鴻臚卿金紫光祿大夫散騎常侍太子少師贈儀同三司上柱國鄭國懿公楊崇敬,侄太州刺史,潼關防御鎮**使楊志誠。居然連叫什么,長得好看不好看都沒有提。今日既然有機會看到,不妨去看看是否合意,如果不能令自己滿意,到時候再想辦法推掉這門親事。

    想到這里,高聲喊道:“勞駕讓一讓,對詩的來啦!”

    看熱鬧的人自然是喜歡有人出頭,不然哪里還有熱鬧可瞧。于是很快就給李恪讓出了一條路。李恪來到門口,沖著兩個丫鬟一抱拳說道:“我願來此湊性,還望姑娘出題。”

    兩個丫鬟沖著李恪還禮后,歉然說道:“這位公子,由于一樓人多,剛才小姐下話來,如若在想入樓,必須以春夏秋冬各賦詩一方可入內。”

    “無妨。”李恪說完后來到一旁的桌前,拿起毛筆,略作思索后,揮筆便寫。一邊寫,旁邊有好事者一邊讀了出來: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嘿嘿,別怪俺無恥,哪個穿越人士不曾盜用過后世詩篇,俺也就不免俗啦。)。這人剛一念完,立即便引起四周一片叫好之聲。緊接著那人又念道:夏 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當戶轉分明。更無柳絮因風起,惟有葵花向日傾。還不等眾人開口,便又繼續念道:秋 乳鴉啼散玉屏空,一枕新涼一扇風。睡起秋聲無覓處, 滿階梧葉月明中。……冬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魏武(曹操)烈祖(劉備),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吉利可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寫完后,李恪放下筆,也不理身后一片驚嘆之聲,領著李治邁步走進酒樓。

    此時一樓之內已經是座無虛席。這些人都是無法進入二層的落敗文士,此刻正或三五成群,或兩兩成對的湊在一起,觀摩已經上樓之人留下的詩篇。更有一些不甘失落之人,正躲在角落之中冥思苦想。

    李恪也不作停留,直接向二樓樓梯口走去。守在樓梯口的兩個俏麗的丫鬟,見到他走過來連忙起身施禮,然后說道:“按照規矩,公子要想上二樓需從梅蘭竹菊四君子中任選兩種,賦詩兩。”

    梅 雪虐風號愈凜然, 花中氣節最高堅。 過時自會飄零去, 恥向東君更乞憐。 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放下手中筆,李恪笑著問道:“敢問,我可以上樓嗎?”

    “當然可以。不過敢問公子因何而上樓?”

    李恪笑了笑,拿起筆寫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公子高才,奴婢領公子上三樓。”

    “上三樓嗎?二樓的考驗不用通過了嗎?”

    “公子高才,頃刻間便賦詩六,只怕是當初的陳思王(曹植)復生也要甘拜下風。奴婢也略懂詩詞,看過公子的詩后,便知道公子絕非凡夫俗子,所以奴婢這才擅作主張請公子直接上三樓。”

    “如此便謝過姑娘美意了。”

    來到三樓,無意中現,魏奕以及張大素也在這里,兩個人正跪坐在矮幾后面緊皺著眉冥思苦想。原本不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直接接受考驗上四樓,但是一想到跟在身后的“小尾巴”,決定還是把他留在這里,免得一會兒影響自己與還未見過面的老婆談情說愛。

    就在魏奕、張大素兩個人正搜腸刮肚的思索之時,突然間見到李恪出現在面前,不由得倍感驚喜,剛要和他找招呼時,看到了他身后的“小尾巴”李治時,趕緊起身施禮。如果只是李恪在,彼此間已經非常熟悉,也就不用過分注意禮節,但是此刻身后又跟著個晉王,這樣一來就必須行禮,畢竟這關乎皇家尊嚴問題。“見過……恪公子,見過治公子。”也虧得兩個人聰明,見到李恪連連向他二人使眼色,連忙改口,才算沒有洩露李恪兄弟二人的身份。

    “本公子想去樓上一會楊小姐,正好看到你二人在此,便煩請二位照顧一下我的小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李恪既然開口,又是照顧晉王殿下,二人就算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也不敢說出口,連忙不迭的應承下來。

    沒有了后顧之憂的李恪,感覺到渾身無比的輕松。守在通往四樓門口的兩個丫鬟見到李恪到來,起身施禮道:“公子欲上樓請用**月愁各賦詩一。”

    云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因果半緣君。

    雨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月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愁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用醒。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放下筆,也不問丫鬟是否可以上樓,便徑直走向樓梯。

    整整四樓之上便只有一名身穿湖綠色的少女,跪坐于窗前,背對樓口撫琴。雖說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是那曼妙的身姿,委婉的琴聲,還是給以人無邊的遐想。

    嗯,此女很擅長把握人心,知道該如何才能挑起一個男人的好奇心。只是不知是否屬于那種看背后想犯罪,看側臉向后退,看正臉想自衛的絕品女人?李恪站在樓梯口惡狠狠地想道:如果真的如此,我便飛起一腳,將她踢下樓去!

    一曲終了,此女緩慢的站起身,並且用更加緩慢的度回轉過身。她越是如此,李恪內心便越是不安:難道說真的被自己猜中啦?不要啊……他甚至產生了扭頭下樓,逃之夭夭的念頭。

    那女子終于轉過了身,容貌嘛……倒也還算得上秀麗,不過最多也就和云兒不相上下。不過,卻有著風華絕代的氣質。就在對方完全轉過身的那一刻,李恪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幾下,同時心中大呼萬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萬幸些什么,也許是萬幸自己沒有在對方轉過身之前便落荒而逃,也許在萬幸對方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但是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嗯,就是你了,今生今世你都休想逃出我的魔掌!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9 PM


第十五章 一見傾心


    “小女子楊岫云見過這位公子。公子是上得這四樓的第一人,想必定是飽學詩書之人,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對方那字正腔圓的官話中帶著江南所特有溫柔軟滑,進入到李恪的耳中簡直不亞于天籟之音。兩世為人的他,還從未遇到過一位如此出眾的美女,主動與他打招呼,一時間覺得渾身酥軟,飄飄欲仙。慌亂中回了一禮,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本(王)……在(下)……小(生)……”一時之間想不到該如何自稱,最后只好含含糊糊的說道:“李恪,見過楊小姐。”畢竟是兩世為人,今世又是王爺身份,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后,很快的便恢復了平靜。再次施了一禮,說道:“小姐的絕世風華令在下為之傾倒,一時間有些失態,還望小姐勿怪。”

    楊岫云聽到李恪的名字,不由得微微一愣,馬上又恢復了常態,探身施了一禮,柔聲說道:“原來是蜀王殿下駕臨,剛才多有冒犯之處,還望殿下海涵。”

    “小姐客氣了。今日是中秋佳節,原本就當吟詩賞月。如果拘泥于彼此身份,豈不有悖初衷。不如我們今晚只談風月,不管其他,小姐以為如何?”

    “殿……公子既有此意,小女子自當作陪。公子請坐,待小女子給公子沏上一壺自制的菊花茶,我們以茶代酒一同談風吟月。”

    正說話間,樓下的丫鬟把李恪剛才所寫的詩詞送了上來,仔細看過之后,眼中難掩驚詫之色。“公子才思敏捷,賦詩的度,竟遠岫云丫鬟上樓的度,著實令岫云佩服。只是岫云有一點不明,還望公子解惑。”

    “小姐但說無妨。”

    “公子之才即便是比起當世大家也毫不遜色,為何近年來坊間所傳公子卻無一件與文采有關?公子……公子……”

    楊岫云的一舉一動落入李恪眼中,無不令他為之沉醉,以至于對方所問之話,完全沒有聽到,在對方再三呼喚之下,這才驚醒過來。歉然說道:“小姐風華,實在令恪難以自持。失禮之處,還望小姐見諒!”

    楊岫云原本對他的失態之舉,還有著三分薄怒之意。當見他能夠如此坦誠的說出來,不由得怒意全消,還平添了幾分好感。“岫云在問公子,為何坊間不曾流傳公子佳作?”

    “嗯……”李恪一時無言以對。難道說告訴你,所有的這些詩詞,都是自己剽竊后世詩人所作?只怕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

    “公子是不想說還是不便說?抑或另有難言之隱?”

    看到對方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之色,李恪心中沒有由來的為之一痛。“小姐覺得當今太子如何?”

    “公子何來如此之問?”楊岫云想不到對方會把話題扯到太子身上。本不想說,但是看到對方那清澈見底的目光帶著幾許期待,便不由自主的答道:“據岫云父兄閑聊,太子殿下頗具當今天子風采。”

    “這就是了。太子已經如此出色,所以我這個做弟弟的又豈能搶了兄長的風頭?須知這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啊!”

    楊岫云也是聰明之人,如果說至此還聽不出來其中含義,那就未免顯得過于做作。“岫云冒昧了……公子所說難得糊塗又作何解?”

    李恪起身,來到放有筆墨的案前,揮筆寫道: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而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心安,非圖后來福報也。

    楊岫云在心中默默念了幾遍,深施一禮:“公子能有如此胸懷,實乃世上罕見,岫云受教了。”

    李恪哈哈一笑。“剛才聽小姐撫琴,恪不禁為之心醉。不知小姐是否有興再彈奏一曲?”

    “公子既不嫌岫云琴技粗鄙,秀云又豈敢敝帚自珍。今有一昭君出塞曲,望公子莫要見笑。”

    古人彈琴之前,要經過一系列的繁瑣工序。此時雖說已經沒有那么繁瑣,楊岫云仍舊是淨手、焚香后這才坐于琴前。

    一曲奏罷,楊怞云雙手按在琴弦之上,轉過身柔聲問道:“公子,岫云的琴曲是否上可入耳?”

    李恪拍手贊道:“一曲昭君出塞曲演繹出了昭君從初入皇宮時的忐忑、彷徨,再到被畫師報復后的憤怒與無助;得知有機會前往草原,脫離皇宮禁錮時的渴望自由、對于追求幸福的決心以及不知未來命運如何的彷徨;幸福永遠都是短暫的,單于對于她的寵愛,轉眼間因為他的去世而成為往事;遠離家鄉、遠離親人的她整日里依靠女工打空虛、寂寞時光的絕望以及對回歸故土的渴望。小姐的琴技真乃神乎其技,只聽得恪心曠神怡,動情之處又不禁為之落淚。今日得以結識小姐,真乃恪三生有幸也。”

    “公子謬贊,岫云不勝惶恐。想來公子也是甚好此道,不知岫云是否有幸,聽公子也彈奏一曲?”

    “這個……”原來的李恪倒是懂得彈琴,只是劉子輝來到以后還沒有摸過琴,也不知道會彈成什么樣。有心藏拙,可是當看到對方那仿佛會說話般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到腦門。“如此,恪便獻丑了。”

    來到琴前,伸手彈了幾下,感覺還不錯。“剛才聽小姐撫琴,忽然心有所感,特為小姐獻上此曲,匆忙之間難免粗鄙不堪,還望不要污了小姐的耳朵。”

    你的淚光 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 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 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 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 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 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 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 你的模樣

    菊花殘 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 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

    在湖面成雙

    花已向晚 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 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 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 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 馬蹄聲狂亂

    你一身的戎裝 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 你輕聲地嘆

    一夜惆悵 如此委婉

    菊花殘 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 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

    在湖面成雙

    菊花殘 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 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

    在湖面成雙(嘿嘿,既然已經**,索性便**到底。希望周董莫要因此而告俺侵權哈。)

    等到李恪一曲彈罷,楊岫云拭去眼角的淚水。“公子琴曲與眾不同,卻又感人至深。岫云一時失態,令公子見笑了。”

    “如果沒有小姐的那一曲昭君出塞,恪又哪有這突來的靈感,這一切都是拜小姐所賜。”

    楊岫云聽后沒由來的臉上微微一紅,害得李恪的心臟跳動頻率一下子向上飆升1oo下。

    “公子剛才那曾經滄海難為水,似乎另有所指。敢問公子曾經有過知音抑或岫云以前曾經見過公子?還望公子解惑。”

    “小姐可否相信緣分一說?”

    “公子所意何為?”

    “這長安城內,每逢佳節便會有此類詩詞會。小姐以為以恪的這些詩句博個才子之名困難嗎?”

    “公子之才,世所罕見。若非公子剛才的一番解釋,岫云險些對公子產生誤會,故而才有這一問。”

    “恪之前從未見過小姐,甚至不知小姐其人。今日聽得小姐在此以詩會友,便不顧一切前來與小姐相會,難道說這還算不上緣分嗎?”

    楊岫云感到一陣心慌,甚至有些不敢直對李恪那灼熱的目光。猶豫半天,方才小聲說道:“公子,今日時辰已晚,岫云該回去了……如果你我真如公子所說有緣的話,那便下次再傾聽公子撫琴吟詩。”

    “既如此,恪先行告辭。”盡管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為了不嚇到對方,還是決定顯得紳士一點。嗯,也許這就叫做放長線釣大魚吧。至少他現在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公子……”

    “岫云小姐,叫恪還有何指教?”李恪現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邊卻掀起滔天巨浪。難道說她舍不得放我離開,准備就此以身相許(嘿嘿,極度yy當中)?

    “公子今晚所賦詩詞,均為過關所作。上得樓后,還不曾留下一字半句。故而秀云冒昧,懇請公子……”

    相見歡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非常抱歉 臨時被抓了公差 由于事出突然 沒有任何准備便去了外地出差 所以這兩日沒有辦法更新 在此漫步向喜歡這本歉了 欠下的章節會在今后盡快補上

    如果您喜歡這本書 還望您能在評論區留個言 哪怕是簡單的一個字 也是對俺這個初學寫作的人的鼓勵 你們的支持與鼓勵才是我前進的動力
作者: ~風之子    時間: 2011-2-9 12: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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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再見岫云

    只一夜間的功夫,李恪所寫的詩句便傳遍了京城內外,一時之間上下一片嘩然。想不到那個眾人眼中不務正業,整天里不是拉著一群紈绔子弟喝酒鬧事,便是制造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的蜀王,居然還有如此出眾的文采,這簡直難以令人相信。

    就在全城上下都對他議論紛紛之時,李恪卻一連幾天閉門謝客。此刻他正躺在睡椅上給云兒背誦《三國演義》,云兒則端坐在書案前,認真的做著記錄。

    李恪名下的書局自打刊印完四書以后,就處于停工狀態。這倒不是沒活可干,而是李恪不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再接活。自打猥瑣男給了他啟示之后,他便把經歷投入到“寫三國演義”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中來。原本他的計劃是用三個月的時間,把這本書給默寫下來。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忙得他是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寫。一直到八月初,他這才算把那些必須由他親自出面解決的事情處理完,這才算有了閑暇時間。但是他只是寫了幾百字便再也寫不下去,原因很簡單----用不慣毛筆,尤其是這種幾百萬字的大部頭,光是想一想要用毛筆寫上幾百萬字,就已經令他頭疼萬分,跟何況要親自去寫。思之再三,最后決定由自己復述,云兒和另位一位宮女小荷負責記錄,兩個人每天各負責記錄一章。

    和李恪每日醉心于“創作”三國不同,楊岫云卻是度日如年。自打中秋夜與他見過面之后,這個英俊瀟灑且又才華橫溢的王爺,便徹底占據了他的心扉。

    原本以為他第二日便會找借口來兄長家看望自己,甚至會提起婚約事宜,誰知一連三天都毫無音信,失望之余難免心情低落。

    楊崇敬非常疼愛這個比自己小了近二十歲的妹妹,中秋夜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妹妹這幾日愁眉不展,作為一個過來人,自然也是明白的清清楚楚。但是這又能如何?對方如果不是蜀王,當今天子的愛子,他也許會托人前往說媒也不一定。但是現在卻只能急在心中,面上卻裝作毫不知情。

    李恪敢對天誓,當晚確實有第二天便向父皇娶楊岫云為妻的想法。只不過第二天一覺醒來,看到的便是云兒,對于這個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所看到的第一個人、第一個異性、而且是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廢話,誰讓你是主子的!即便你是一灘狗屎,人家也要裝作萬分喜愛。這叫職業素養!),自然有著一份與眾不同的感情。再加上要“創作”名著三國,這可是一章兩三萬字的大篇幅,哪像后世的那些網絡寫手們,一天只更新三千字還要大呼受不了(貌似作者本人也是如此,汗顏下先),而且還是一天雙更,到了晚間還有一群損友拉著去喝酒,所以便把進宮讓李世民給自己做媒之事給忘在腦后。

    偶爾間覺得似乎遺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沒辦,卻又想不起是什么事的時候,自然也就選擇不去想。(雷公說:小子,你等著!啥時候長安下雨的時候,老子去提醒提醒你哈!)

    五日之后,云兒在記錄完李恪口述的三國后,給他倒了一杯茶,漫不經意的問道:“殿下,您什么時候大婚啊?”

    “大婚?……啊……”經云兒這么一提醒,他這才想起,自己這幾日來一直琢磨。自己所遺忘的事情是什么。噌的一下躥了起來,急匆匆地說道:“本王要即刻進宮,懇請父皇賜婚!”臨行前,不忘在云兒的臉上親了一下。“云兒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幾乎把這么重要的事給耽誤了。”

    “啊……”云兒捂著被李恪親過的臉,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兩朵紅云漫上臉頰。(旁白:傻丫頭,干嘛要提醒他……)

    來到宮中,給李世民行過禮后,李恪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兒臣有了意中人,還望父皇賜婚!”

    李世民頗為玩味的笑了笑。“可是工部侍郎的妹妹?”

    “啊?父皇您是怎么知道的?”

    “好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啊!現在長安城內誰人不知這一詩句!只怕是用不了多久,舉國上下將無人不知蜀王之文采。”

    “讓父皇見笑了。”

    “如果不是這位楊岫云令你為之癡迷,恐怕至今朕還被你蒙在鼓里,不知朕尚有以為如此文采出眾的子嗣。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為父?”

    “父皇,孩兒知罪。還望父皇……”

    “算了,朕並無意追究你什么。只是你越是如此,便令朕越是覺得……唉!……朕還沒問你,為何拖至今日才來找朕提及此事?”

    李恪下意識的撓了撓頭。“兒臣……兒臣這幾日忙于寫書,所以把此事給忘了,如果不是云兒今日提及此事,兒臣只怕還想不起此事來。”

    李世民聽完不禁好奇。“寫書?是何書如此重要,以至于連此等大事都被你忘在腦后?”

    李恪的臉一紅。“三國演義。是兒臣閑極無聊,利用漢末魏、蜀、吳三國爭霸為主題,添加一些情節,寫出來供人消磨時光的故事。”

    “噢?可曾寫完?明日拿來讓朕看看。還有,你的婚事,難得你自己如此上心,朕記下了。”

    “謝父皇,兒臣告退。”

    離開皇宮,李恪直奔楊崇敬的府邸而去。

    散朝回到家中的楊崇敬,剛剛要休息一會,便聽到下人稟報,蜀王殿下前來拜訪。先是一愣,馬上便知道了他的來意,不禁為自己的妹妹暗自高興。雖說這位蜀王殿下有些不務正業,倒也沒有什么不好的習性,而且很是有些才氣。如果他真的對自己的妹妹有意,倒也並非壞事。

    出門迎接的同時,吩咐僕人去和自己的妹妹說,讓她在后花園的涼亭內等候,自己找她有事。僕人臨去之前,又再三叮囑,一定要讓她帶上琴。

    客廳之內,與李恪寒暄了幾句后,便以與李恪探討詩詞為由,邀他同往后花園涼亭,一邊飲茶一邊談詩。

    兩人剛剛走近后花園,便有僕人匆匆來報,有客來訪。楊崇敬滿臉歉意地請李恪先到涼亭稍等,他去去便到。李恪也沒有多想(最主要是想也沒有用。在后世,大舅哥可是萬萬得罪不得滴。),一個人向涼亭走去。

    剛剛走了幾步,便隱約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琴聲。不由得心中一動:難道岫云也在這里?想到這里,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轉過了一個彎,便看到遠處的涼亭中一個少女的背影。那曼妙婀娜的身姿,不是岫云又能是誰。心中不由一陣狂喜:大舅哥,您還真是會做人!今后有機會,一定會在我那便宜老子的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的!
作者: hyena666    時間: 2011-3-5 0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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